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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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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命都给折腾没了。
  他从衙门大牢里放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举步维艰,好容易修养了一年多,才能下床。
  可就在他准备重振旗鼓、卷土重来的时候。
  四方城忽然多了一个如日中天的季硝。
  “他真是胆子大,什么都敢沾。”方秋棠冷声骂。“盐铁走私都搭上了线,他怕是嫌自己命活的太长了。”
  宋玄总觉的方秋棠不像是在嘲讽,更像是在埋怨。
  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继承人,最后却做了一个走私贩。
  他俩先头还有些恩怨,方秋棠不肯去见季硝,季硝也不肯来见方秋棠,方秋棠做一门生意,季硝就要来捣一次乱,不计成本、不计后果地要将方秋棠刚有起色的生意搞垮。
  四方城里倒也有看不上季硝的,毕竟当年方秋棠对他的器重有目共睹,且方秋棠就是再横,也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赚钱全凭脑子。
  季硝却是个忘恩负义、发国难财的家奴。
  可每有人愿意帮扶方秋棠一二,便要迎接季硝疯子似的打击,久而久之,大家心里虽然同情,却也没人再去触这个霉头了。
  方秋棠实在没法子,这才跑到了衡阳,想摆脱季硝的势力。
  “没想到这小子手眼通天,连衡阳也插得进手来。”方秋棠气哼哼地说。“我瞧着,再不行,我就跟你跑到北地去,我看他那只贼手能长到哪里去。”
  宋玄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不去北地,我是要去盛京办事的。”
  “那也行,”方秋棠说,“天子脚下,我就不信他还敢乱来。”
  宋玄看着方秋棠气哼哼的样子,忽然有些好奇,方秋棠和季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所幸他原本就打算逗留一段时间,带着姬云羲四处玩玩,如今听闻了这一出,反而更是起了兴致,忍不住激道:“你跟我去盛京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方秋棠瞬间变回了那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你有办法?”
  宋玄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
  方秋棠横他一眼,细长的狐狸眼里都要挤出水来了,晃晃悠悠地给他斟了杯热茶:“宋先生……”
  方秋棠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这样做作。
  宋玄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将那杯茶端了起来,懒洋洋地说:“现在季硝在衡阳吗?”
  “谁知道他在不在,”方秋棠冷声道,转而又犹豫着说。“我听说他刚到不久,就接手了一间当铺。”
  “那倒真是出息了。”宋玄笑了起来。
  当铺生意考眼力,靠人脉,要资金,缺一样都接不下手来。
  季硝离了四方城都能说接手就接手,可见他的底气十足。
  方秋棠见他这样的神情,便晓得他成竹在胸。
  方秋棠便道:“正好,你还能带着你那兄弟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神机妙算。”
  宋玄一听,忍不住瞪他一眼:“别胡说,再把阿羲带坏了。”
  方秋棠闻言忍不住奇道:“宋玄,你不会不打算让你弟继承你的衣钵吧?”
  他知道宋玄是坑蒙拐骗起家,但宋玄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卜卦算命,他至今没有见过比宋玄还要精准的。
  方秋棠博闻强识、眼光犀利,那些算命的把戏他能看穿十之八九,可偏偏宋玄的奇异之处,他半点也看不透。
  只要宋玄想,他能借着这身本事,从达官显贵骗到平民百姓,就是想成为下一个徐福,为始皇寻仙,怕也不是什么什么难题。
  以方秋棠的眼光看,宋玄这手本事,不传下去才是天大的浪费。
  宋玄摇了摇头:“这又不是什么好营生,都是些坑蒙拐骗的本事,不学也罢。”
  “不做这个,你让你弟弟将来做什么?”方秋棠奇道。“他那身子骨儿一看就是个禁不得风的,比姑娘家还要娇弱三分,难不成你要他去学种地打铁?”
  宋玄心道,姬云羲身份尊贵,将来做的事情,只怕是轮不到自己来操心。
  可面上却还是玩笑:“我赚个金山银山回来,供着他娶媳妇生孩子,不成?”
  “成成成,”方秋棠嘲笑他。“你当初还笑我对季硝太好,真该让那时候的你瞧瞧,你现在窝囊的样子。”
  “不过宋玄,你若是真要做局,倒不如带着你那兄弟见识见识。”方秋棠正色劝到。“这世道乱得很,你不能护他一辈子,让他知道知道这些老油条的骗术,终归不是什么坏事。”
  在带孩子这方面,方秋棠的确有足够的资格教训宋玄。
  宋玄听了他的话,也犹豫了半晌,不禁思考起来此事的可行性。


第35章 金佛
  宋玄与方秋棠自打提了那做局的事,方秋棠就一直没安生过,虽然面上不显,却镇日里四处打探,牟足了劲,就是要给那季硝一个下马威。
  宋玄却是没受什么影响,该吃吃,该玩玩。没事就叫上姬云羲,不是出去看花听曲儿,就是出去胡吃海塞。
  他倒也问了方秋棠那当铺的店址,只带着姬云羲去附近转悠了两圈,不知办法想没想出来,附近的小吃倒是吃了个痛快。
  最后左一包点心,又一包松子的,还提了一筐橘子回来。
  知道的他是踩点去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赶集去的。
  方秋棠这头还跟宋玄絮叨自己刚查到的消息:“听说那当铺里头掌柜是四方城人,被季硝特意调过来的,做这行十多年了,从没看走过眼。”
  宋玄早早就占领了方秋棠的摇椅,在上头边摇晃边剥橘子:“四方城的老师傅?这群人眼睛毒得很,秋棠,这回你可辛苦了。”
  方秋棠用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瞥他:“你再说风凉话试试?”
  “急什么,”宋玄慢悠悠地把橘子递给姬云羲一瓣。“我又没说不做,这不是一时半会还没想到主意嘛。”
  说完了又问姬云羲:“甜吗?”
  姬云羲点了点头:“甜的。”
  宋玄把剩下的橘子都给了他:“那多吃点。”
  方秋棠看他俩那悠哉悠哉的样子,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你现在倒是镇定,别到时候翻水让人给抓了包。”
  宋玄笑眯眯地说:“翻水?在我这里,就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方秋棠说:“你可别小瞧了他,季硝你又不是没接触过,一肚子的坏水。”
  宋玄还在给姬云羲剥第二个橘子:“那不是你教的吗?他瞧着还挺乖的。”
  “呸,他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方秋棠接着骂。
  宋玄说:“那也是你教的……”
  “等等。”宋玄动作忽的一停:“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季硝那厮一肚子的坏水。”方秋棠不明所以。
  宋玄说:“下一句?”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宋玄笑了起来:“得了,我有主意了。”
  他把剥了一半的橘子塞到姬云羲的手里:“剩下的自己剥。”
  而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只剩下方秋棠和姬云羲在厅里面面相觑。
  方秋棠推了推镜片,问姬云羲 :“他有什么主意了?”
  姬云羲把剩下的橘子揣进袖子里,脸上带着面具似的假笑:“你这位老朋友都猜不出,我哪里知道?”
  说完,也顺着宋玄离开的方向走了。
  “这是怎么了?”只剩下方秋棠一脸莫名其妙,也从框里摸了个橘子来吃,刚吃一瓣,就忍不住咂舌。“好酸。”
  ====
  宋玄今天没有穿道袍。
  他穿了一件紫色绣花鸟的绸缎衣裳,手上拎着一把折扇,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
  姬云羲的衣裳料子比他还要好一些,是浅蓝色的云锦,外头拢了一层掐银牙的蜀纱袍,打眼一瞧就是富贵家出来的小公子。
  宋玄这身衣服还是打方秋棠那借来的,料子是顶好的,只是有些陈旧,边角有些起毛,连原本生动的刺绣都有些暗淡了。
  他身上原本该缀着玉佩的地方只挂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囊,头上的簪子是玉的,中间却用银扎了一圈梅花的图案,让人不由得猜想,是不是断了以后用银接上的。
  姬云羲那身倒是自己的,只是找人给做旧了些,瞧着面上光鲜罢了。
  这样的打扮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他们的际遇。
  事实上,杜掌柜在这两个人走进来的一瞬间,就在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
  富家子弟,家道中落,多半有好货,可以压价。
  宋玄在走进去的一瞬间,也对杜掌柜有了一个判断。
  今天的局能成。
  杜掌柜一看就是个老江湖。
  但宋玄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人。
  宋玄手里捧着一个匣子,犹犹豫豫地走进来,磨蹭了半晌,才到柜台前头,低声道:“店家,我这东西……您出个价吧。”
  说着,他将那匣子里头的东西捧了出来。
  饶是杜掌柜见多识广,也被晃了眼:“这是——”
  这是一座金佛,高度大约有人的半个手臂长,金灿灿的,满是富贵气。
  宋玄说:“这是家里留下压箱底的东西,据说是纯金浇铸的,您看着开个价吧。”
  杜掌柜眯起了眼睛:“您是说,这佛像是实心儿的?”
  宋玄点了点头:“您是行家,一会一看便知。”
  杜掌柜的确是见多识广,捋了捋胡须:“公子,您这东西要是真的,那的确是价值不菲,只是我们还得确认一下——”
  “规矩我懂。”宋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略微窘迫的笑来。“劳烦您了。”
  杜掌柜这才将那金佛端去称上,难得有这样的大生意,店里的几个学徒也跟着凑近,细细的瞧。
  这金佛瞧着惊人,仔细一瞧,似乎时间也很久了,并不如刚铸出来的光鲜。
  那边宋玄却带着姬云羲观看店里的字画,一会说这个出自大家,一会说那个笔锋矫健,一会又说哪副字画与家里的很像。
  的确很有些败家的样子。
  杜掌柜刚回过神来,就听见一个学徒低低地惊呼一声:“师父,您瞧瞧,这是什么?”
  杜掌柜定睛一瞧,那学徒正指着佛像耳垂下的一抹翠色。
  那翠色藏在耳垂一角,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是,应当是上头的金被刮蹭了,就露出里头的材质来。
  “师父,这不是纯金的,他骗咱们!”有学徒低声说。
  那杜掌柜却沉默了片刻,示意学徒噤声。
  他拿起木柄水晶镜,又取来工具,在那附近挫了挫,弄下了好一片金粉来,那抹莹润的翠绿也变得更大了,在那水晶的镜片下被放大得无比清晰。
  这下连学徒们都看出来了。
  这里头是玉,而且还是上好的玉。
  那那学徒忍不住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哪有在玉外镀金的?”
  玉可要比金子值钱得多了,尤其是这样的佛像,再大的金子铸佛,也不过是富贵而已,可这样大的一块玉雕出来的佛,那才叫真正的稀罕。
  杜掌柜眼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却只低声道:“你们称重,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众学徒只得噤声,小心翼翼地将那金佛抬去称重。
  宋玄小心翼翼地问:“掌柜的,怎么样,这佛能当多少银子。”
  “不急,等他们称了重再说。”杜掌柜捋着胡须轻笑。“这么大的金佛,可不多见。”
  “可不是呢,这是家里父母一直供奉着的,若不是……”宋玄说着吞了半句回去。“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孝。”
  杜掌柜眯了眯眼:“能用这么大的金子打佛像,令尊也是有心人。”
  “谁说不是呢,”宋玄苦笑。“父母在时,曾再三交代我,要好好收藏,留做传家宝的。可金子再值钱,终归也比不得人值钱。”
  说着,宋玄叹了口气,盯着姬云羲:“我只盼着给我兄弟结门好亲,那是什么金佛银佛都比不上的。”
  姬云羲本来就是跟着来见识的,也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戏份,是以他一直是端着一张冷脸,由着宋玄来说。
  “说的是,公子的确心思通透。”杜掌柜心里有了数,便不再迟疑,转过头问学徒:“称好了吗?”
  学徒点了点头,目光似有些迟疑。
  他们晓得这里头包了一个更加金贵的玉佛,只是他们的掌柜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兄弟俩这件事。
  “公子,您这尊金佛重量是足的,只是时间久了些,恐怕要折些银子,您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这……”宋玄犹豫了起来。“活当多少,死当又多少?”
  “活当,我能给您四百两,死当,那就七百两。”杜掌柜盘算了一下富贵人家娶妻的花销,给出了一个让宋玄难以拒绝的价格。
  果然,宋玄的表情一下变得迟疑起来:“这……掌柜的,要不我再找人瞧瞧吧,长辈的东西,终归是……”
  杜掌柜神色淡淡:“公子,我也跟您说句老实话,您这个成色的金子,若是放在金店里融了,也就是四百两的价。我是见这金佛铸造的手艺不错,公子有些孝心,又是做喜事,这才给你们这样一个价格。”
  宋玄的神色更迟疑了。
  杜掌柜说:“我话撂在这里,活当还是死当,只看公子的意思,您若不乐意,就换一家问问,只是到时候再回来,我这里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这一通连消带打,果真将宋玄说得不肯走了,磨蹭了好久,终于还是咬牙说:“再加一百两,您再给我加一百两,我就死当。”
  杜掌柜摇了摇头:“公子,我们是开当铺的,可不是做慈善的,您这金佛,顶天了也就七百两。”
  宋玄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点了头。
  杜掌柜给他开了当票,支了银票,宋玄拿着银票,拉着姬云羲,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了。
  那杜掌柜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前脚看着宋玄出去了,后脚就忙令学徒们洗刷金佛,嘴里还道:“小心些,别伤了玉,就是磕了碰了一个角,你们也是赔不起的。”
  有学徒说:“这些富人也是奇怪,哪有用金包玉的。”
  杜掌柜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懂什么,瞧这玉的成色,又是这么大一块,可是能跟宫里媲美的宝贝,哪个敢光明正大地放在自己家里,没的给自己招祸。”
  杜掌柜甚至有一种感觉,说不准这会是个什么前朝遗物、或是墓里挖出来的值钱玩意,才要用金严严实实地包起来,生怕让人瞧见,却要当传家宝传下去。
  可杜掌柜的美梦只做了一半。
  门外忽然走进一个人来,左右环顾,悄声问:“掌柜的,刚才那对兄弟,在你这里当了什么?”
  杜掌柜一脸的紧张:“你是何人?问这做什么?”
  那人低声说:“您以前不是衡阳人吧?我是好意来提醒你的,那兄弟俩是我们城里的一对惯骗,不少人都让他们骗的倾家荡产。我是不忍见您遭难,才特地来提醒你。”
  杜掌柜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就忽得听见后头学徒大喊了一声:“糟了师父,咱们上当了。”


第36章 上当
  “糟了师父,咱们上当了。”
  杜掌柜定睛一看,那佛像身上的金被洗的差不多了,露出的颜色不是想象中翠绿无暇的玉色,而是暗淡斑驳的灰。
  “石头,师父,这是个石佛。”学徒停下了动作,面色也有些难看。
  “不可能,不可能!”杜掌柜心里咯噔一声,走上前去用工具亲自将金子剥下,他沿着那佛像耳垂的一抹翠色开始洗,一直到那佛像的耳根,那翠玉紧挨着的,是灰色的石质。
  等到金被剥了个干净,那玉就彻底与石头分离开来,落在了地上。
  这样大的一尊佛像,竟然只有耳朵是玉的,其余的便都是石头的了。
  “这……师父……”
  众人的脸色都白了。
  这一块小小翠玉的耳朵,加上外头薄薄一层的包金,加在一起也抵不过五十两,可他们却是抵给了那对兄弟俩足足七百两银子。
  当铺一半的流动资金都搭进去了。
  这时,门外那陌生人忽的说:“我怎么说的来着……唉……”
  杜掌柜似乎忽然找到了救星,一把抓住那陌生人的衣袖:“这位公子,您可知道那兄弟俩家住何处?”
  那陌生人摇了摇头:“这我不能说,他们兄弟俩与我认识。我要是说了,便永无宁日了。”
  杜掌柜却在心底燃起了希望,他拽着陌生人的袖子不肯松开:“公子,您若带我寻到他们兄弟俩,我愿出五十两作为酬礼。”
  陌生人皱着眉犹豫了好久,在杜掌柜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陌生人忽的说:“一百两,先付钱后办事。我带你去找他们,之后只怕我也得搬家了。”
  杜掌柜立时犹豫了起来。
  陌生人却道:“杜掌柜,这兄弟俩可狡猾的很,他们做了这样大的一笔生意,只怕不知什么时候便要跑路了,您再不下决定,只怕我也找不到他们了。”
  一百两换回七百两,勉强也还在追回的范围之内。
  杜掌柜连忙取出一百两,让那陌生人带着他和几个前去寻找兄弟两人,那陌生人没将他们带到民宅,反而将他们带去了大路边上的一家酒楼。
  “他们每得手一次,都要在这里庆功的。”陌生人说。
  杜掌柜一看,那兄弟两个果然在二楼喝酒吃菜,不亦乐乎。
  杜掌柜气得眼睛都红了,跟几个学徒没头没脑地冲上楼去。
  宋玄还在慢条斯理地跟姬云羲讲解骗术:“原来在四方城有一伙骗子,他们有个不大可靠的说法,就是坑蒙拐骗有两个好上手的目标,一是外地的愣头青,二是本地的老人。”
  “想骗外地人,要挑年轻的来骗,因为年长者去不熟悉的地方,一般都谨慎,轻易不会落进骗局里。
  而想骗本地人,就要挑年老的来骗,因为越是对自己经验自信,就越容易掉进陷阱里去。”
  姬云羲挑了挑眉:“所以现在人找上门来了,你要怎么办?”
  宋玄笑眯眯地说:“你且瞧着吧。”
  杜掌柜上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宋玄就骂:“好你个小骗子,竟敢骗到我的头上来了——”
  那指头险些戳到宋玄鼻子上来,却猛地听见一道黄白的影子冲上来,吓得杜掌柜倒退三步。
  “二狗!”宋玄低和一声。
  那白影才停了下来,趴在宋玄的脚边低低地叫唤着。
  杜掌柜这才看清,那是一头恶犬,正凶猛地对着自己呲牙咧嘴,让他忍不住胆寒。
  周围喝酒吃菜的都停了下来,瞧这难得一见的热闹。
  杜掌柜见左右都是人,心倒也定了下来,他倒不信,这兄弟俩敢众目睽睽之下纵狗行凶:“好哇,你骗我银子不说,还想来放狗咬我!在常各位可都是人证,今天你不把银子还我,我定要跟你对簿公堂——”
  宋玄一脸茫然说:“杜掌柜?骗银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拿一个石佛像来骗走了我七百两银子——”
  正说到这时候,那几个跟在后头的学徒搬着那石佛上来了,往地上一放。
  宋玄更是一头雾水:“您说什么呢?我这当票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纯金实心佛像,七百两银子。”
  “这是你骗我……”
  宋玄却抢白,拿着那当票给四周的人看:“杜掌柜,我实在没见过您说的这尊石佛。”
  “如今大家都在这里,也请各位父老乡亲主持一个公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兄弟二人骗了你,不如您将我的纯金佛像还给我,我将这七百两银子还给您,我们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不是很好?”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明所以,见宋玄摸出的当票上头写的的确是纯金实心的佛像,又见那掌柜的搬出来的是个石头佛,果然觉得宋玄说得有道理,纷纷让杜掌柜退还金佛。
  杜掌柜气得头顶直冒烟,他哪里来的金佛?只能指着那石头佛道:“这就是你的金佛,你在上头包了金——”
  宋玄却更惊讶了:“杜掌柜,您好歹也是开当铺的,连包金和真金都分不清吗?您这些年的生意是怎么做的?”
  众人更是议论纷纷,瞧着杜掌柜一脸的不信任。
  杜掌柜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是没法说理的。
  他难道要说,自己以为里头的佛是玉的吗?更像是胡搅蛮缠了。
  他自己为了昧下玉佛,开了金佛的当票,哪晓得这佛金玉都不是,只是一块烂石头,还让他被诳去了七百两银子。
  就是到了官府,他也是没法说理的。
  杜掌柜强辩了几句,见周围的人都在起哄,遂心灰意冷,转身就要离去。
  待他走到楼下,忽的看见带他来找宋玄的那个陌生人,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凑到宋玄的身边,自顾自地夹起酒菜来吃。
  杜掌柜犹如一头冰水淋在头上,最后还是让学徒都先回去了。
  他独自在酒楼下,等着宋玄三人吃饱喝足走出来,才咬着牙上去低声说:“我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还请先生示下。”
  宋玄笑眯眯地说:“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见见季硝。”
  “您……”
  “让他明个儿在春江楼上等着,就说有个姓宋的,想见见他。”
  说罢,三个人便说说笑笑地走了。
  宋玄还在那笑话方秋棠:“你还真是连一百两都要赚。”
  方秋棠道:“苍蝇腿再小也是肉,我如今穷得很,可不能像你们似的,大手大脚的挥霍。”
  忽得,方秋棠又问:“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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