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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大骗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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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棠好容易找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打着贿赂的幌子,冠冕堂皇地混了进来。
宋玄打开他拿来的机关匣子,发现里头是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上头嵌着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做工精致,花哨得让宋玄头晕。
方秋棠说:“这玩意你拿着,改日出去了,拿这东西,就能在我的铺子里兑银子,兑多少都成。”
宋玄微微一愣:“出去了?”
“外头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方秋棠说。“前两天还有官员弃城而逃,打到盛京也用不了多少日子了。”
这是好消息。
宋玄却不知被什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用不了多少日子……是多久?”他问。
“或许三五个月,又或许一两年。”方秋棠交代。“姬云羲未必肯放你,祭司还是早做打算,若有需要,也可传信给我。”
“我听说你是尧人,你若是不想接着做南图的祭司,就走罢,有这戒指,总不会愁吃穿的。”
宋玄拿着那沉甸甸的玩意,无声地笑了起来:“方老板真是大方。”
“应该的,你帮了我的大忙。若不是你的情报,南图那边也不会这样的顺利。”
宋玄的笑容没有到达眼底,更像是挂在脸上的一张面具。
他轻声叹息了一声:”你不是想要帮你兄弟脱身吗?他叫什么名字,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方秋棠瞧着这位眉目温和的祭司,犹豫了半晌,才道:“这戒指,本不是给你的。”
“我骗了你。”
宋玄抬眸瞧着他。
“我不是为了帮什么义兄弟脱身,我是为了报仇。”方秋棠瞧着他的脸,慢慢说。“我那傻子一样的兄弟,已经死了。”
“这戒指原本也是给他准备的,谁拿了,谁就是我铺子的二当家。可笑那混蛋,摸都摸不着了。”
方秋棠生了一双狐狸眼,瞧着狡诈冰冷,里头却带着隐约的水光。
“他跟着姬云羲,就活该有这一天。”方秋棠勾起嘴角,不无讥讽。“我劝了他几次,他都不肯听,最后果真让人当卒子似的弃了。”
他话说的凉薄,可宋玄却硬生生从中读出哀恸来。
宋玄一字一句都说得无比的艰难:“所以……?”
方秋棠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眼白却已经充血:“他为了江山权势要季硝的命,老子就要让他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给季硝赔命去——“
宋玄根本无法劝解,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方秋棠许是许久不曾跟人说过这些,如今见大事将成,一时之间,竟忘了形,冷笑着捉住了他的手:“可他死了又能怎样?这世上只有一个季硝,只有那一个兔崽子——”
“那是我的……”他的声音渐低,肩膀颤抖着,脸也埋进了臂弯。
19、
宋玄把玩着方秋棠留下来的戒指,许久都不曾说话。
姬云羲跟着瞧了两眼,笑着问:“祭司喜欢这些饰品?”
宋玄轻声说:“不过是瞧着宝石稀罕,多看两眼罢了。”
姬云羲说:“祭司比这些玩意稀罕多了,你要是喜欢,我改日再给你找些来。”
宋玄的动作微微一滞。
他转头去瞧姬云羲,那人被夕阳笼上了一层薄金,连带着精致的眉眼都模糊温煦了些许,墨色的衣缎上流转着光泽,衬着头上织金的抹额,恍惚间竟让人错以为天人。
明明外表生得这样俊俏。
宋玄问:“外头战事打得如何了?”
“不怎样,”姬云羲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祭司怎么打听起这些事来了?”
“心急了?”
他的双眼幽深如古井,没有丝毫的波纹涟漪,仿佛什么都清楚,却又什么都没有。
宋玄“嗯”了一声。
姬云羲勾了勾嘴角,仰面一倒,正倒在宋玄膝上,他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祭司不用心急,我是不会放了祭司的。”
“死也不会。”
宋玄仍是瞧着手中的戒指。
姬云羲却忽得想到了什么,雀跃地跳了起来,在他耳边轻轻地低语。
却让宋玄的目光颤了颤。
他笑得灿烂,那一瞬间的光华明媚,有如少年。
他说,宋玄,你要是真不愿意陪着我,不如就由你来动手罢。
你杀了我,就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了。
20
宋玄这一生仁善温和,却也薄情,少了常人的约束,却也少了那一份羁绊和真实。
纵然是南图的众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多年的老友,宋玄能为他们不顾生死、两肋插刀,却不会为之驻足。
可如今,他心里落了一枚不一样的种子,却是还没等到抽芽生花,先生了那丑陋纠缠的根茎,让他爱不能、恨不能。
他跟姬云羲接触的愈久,那根茎就扎得愈深,被纠缠得愈紧,想挣挣不开,想连根拔起,却又不忍。
后来,他便也不愿再挣扎了。
他由着姬云羲胡作非为,偶尔也会闲聊,兴致来了,还学着写上两笔字儿。
宋玄头一个学会的,还是姬云羲的名字。
外头的事,姬云羲不说,他不问,两人就这样默契地装聋作哑。
有一天,姬云羲问他:“我……若是逃了呢?”
宋玄没有回答,姬云羲忽得笑了起来:“逃什么,我怕是傻了。”
他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是这世上的首恶。
宋玄却在想,那一瞬间,只有一瞬间,他竟也心动了。
想帮这人逃避天下的责难,逃避所有因他流下的泪,逃避所有因他而淌下的血。
姬云羲是暴君,是个大奸大恶、视人命如草芥的的恶徒,是拘禁他的罪人。
那他宋玄在这一刻,又是个什么人呢?
他想,这是命,更像是劫。
大约,劫数尽了,命也尽了。
21
南图人来的很快。
想来大尧等他们,也等了许久。
听闻南图的大祭司发话了,罪不及庶民。
据说盛京有一班游侠儿,早早等在城门口,准备迎南图人进城。
听说他们的首领,是个嫉恶如仇的姑娘,早就想要行刺,这回却终于等到了这暴君的倒台。
民心所向,大快人心。
姬云羲一个人走进了摘星阁,他仍是那一身玄色的衣裳,手上提着一壶酒,一如初见时那个离经叛道的君王,神色中却少了那戾气。
宋玄等了他很久。
“祝阳呢?”宋玄问。
姬云羲说:“我让他滚了。”
姬云羲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都到这时候了,你不来问我,却问他。”
宋玄问:“你这是吃醋了?”
“嗯。”
宋玄头一次,想摸了摸他的头,他也这样做了。
姬云羲懒洋洋的笑,不复平时的阴翳,反而带着少年人才有的嚣张。
他说:“你也走吧。”
宋玄瞧着他的眼睛,问他:“不是说不放我吗?”
姬云羲说:“走吧。”
他脸上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笑,仿佛是要去出门游猎,面对山间的走兔野鸡,而不是城门外的千军万马。
宋玄看着窗外,那皇城还是一样的冰冷。
他站起身来,向外边走了几步。
却忽得被什么勾住了衣袖。
他转过头去,瞧见了姬云羲的手,正捏着他的袖边儿,微微的颤抖。
姬云羲低着头,忽得意识到了什么,松了手。
“走吧。”
他重复了一遍。
宋玄瞧了瞧他,低低叹息了一声:“你呢?”
姬云羲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酒:“我得自斟自饮了。”
宋玄问:“原本是想跟我一起喝的吗?”
姬云羲顿了顿,才说:“原本是想的。”
可瞧见了他,便什么都不想了。
?
姬云羲瞧着他,脸上终于没了笑,他轻声说:“宋玄,你走罢。”
“我不留你了,你去哪都行,做什么都行。”
“别忘了我。”
宋玄瞧了瞧窗外,又瞧了瞧姬云羲颤抖的手。
他坐了下来:“我送你一程罢。”
姬云羲笑了起来:“也好。”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了下去。
干脆利落。
嘴唇鲜红,还带着隐约的水光。
他提着酒壶,说:“我不晓得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酒,这味道一点都不好,祭司也不要尝了。”
宋玄说:“那你喜欢什么味道?”
“甜的,”姬云羲笑得眉眼弯弯。“酒要是甜的就好了。”
宋玄说:“可惜来不及去找了。”
姬云羲专注地瞧了他许久, 一步步走过去,直到自己的身影,将宋玄完全覆盖。
他痴痴地瞧着宋玄的眼睛,轻声问:“宋玄,能抱我一会吗?”
“就一会。”
“好。”
姬云羲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来,将头搁在宋玄的肩膀上。
宋玄的手放在了他的瘦削的腰身上。
然后,姬云羲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宋玄的身上。
宋玄的眼神很清澈,也很温柔。
让姬云羲忍不住想瞧,却又不敢去瞧。
“宋玄……”姬云羲的声音很轻,在这安静的房事内,愈发显得柔和。
“嗯。”
“你要是对我有情就好了。”
“哪怕稍微一点,一点就……”
“不对,一点不够。”
“你要是像我一样就好了。”
“不,也别像我。”
姬云羲的话停了下来。
他攥紧了宋玄的衣裳,身体遏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宋玄,我好疼啊……”
大概是毒发了,他揪着宋玄的衣裳,牙齿深深地印在了宋玄的肩头。
“好疼……宋玄……”
连这样的呓语,都那样的细微隐忍。
宋玄的手蓦地收紧,将他紧紧地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好害怕……”姬云羲的声音里终于带了哭腔和颤抖,温热的液体落在宋玄的肩头,又渐渐凉了。
宋玄从始至终,都只仅仅地抱着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姬云羲看不到宋玄的表情,却攥紧了手下的温度,在剧烈的疼痛中,逐渐模糊了意识。
”……我后悔了,宋玄。”
他最后说。
之后,宋玄感觉自己肩头沉甸甸的,落下了什么,揪着自己衣裳的手无力垂落,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躯体,也变得柔软无力。
风穿过窗棂,拂过怀中人的发梢,在他的指尖缱绻。
现在只剩下他了。
宋玄想。
他走了,他自由了。
他轻轻牵起那人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伸手,将桌上的酒,重新斟了一盏,用的是那人用过的酒盏。
然后,贴近唇边,慢慢地喝了下去。
“你说的对,应该是甜的才好。”
宋玄轻声说。
他将剩余的酒水推倒,又随手将油灯打落。
那火苗便忽得一下大了,顺着床幔向上蔓延。
宋玄重新抱紧了那人已经柔软的身体,终究叹息了一声。
他后悔什么了呢?
是悔不该囚他,还是不该放他?还是悔他做的这些混账事了呢?
宋玄不晓得。
他想去问问他。
“姬云羲,我只是去问问你。”宋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至多……是怕你一个人孤单。”
火光炽烈,窗外却仍是碧空万里。
此生殉天下,此身祭云羲。
第114章 番外季硝x秋棠(一)
“公子公子,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了!”
“公子公子,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啊?”
“那……公子,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公子,谢谢你。”
1
方秋棠从梦里醒来后的许多天,一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没错,他总觉得那是一个梦,因为发生的事情太过玄幻、却又了无痕迹。
他梦见自己穿越进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朝代,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好容易摸爬滚打成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奸商,一生翻手云、覆手雨。
真是好一出升级流爽文大戏。
最后却自己把自己给炸死了。
——哪本小说敢这么写?早就被读者的臭鸡蛋淹没了。
方秋棠每每想起,都恨得牙根痒痒,梦里倒是死的大义凌然,回过头来怎么想怎么亏,气得直想撞墙。
可转过头来琢磨琢磨,一个梦而已,他怎么就这么当真呢?
可能是里头的人太真了。
那个江湖骗子国师,和他那个翻脸无情的皇帝姘头。
哦,还有一个整天穿得花里胡哨的小混球。
别说,那小混球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把自己炸死了,小混球应该挺伤心的。
方秋棠想,自己有点对不起他。
2
方秋棠不到三十的年纪,是某家知名企业分公司技术部的总监,能力技术倒也算过硬,就是嘴毒心软不会说话、私下又是个不善交际的死宅,估摸着在这家分公司混混也就是顶天了。
他野心倒是不小,整天盯着自己上头的副总位置,只等着那副总腾出位置来,自己好一屁股坐上去,从此就有了公司股份。
然而,天不遂人愿,好容易前任副总升到总部去了,转头就又空降了一位过来。
说是个年轻海归,总公司那边的关系过硬,到他们这小破分公司,都是属于历练来的。
具体有多硬,公司的大喇叭姑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知道总公司那边的这个吧?新来的这位,就是这个的儿子。”
方秋棠自己咂摸咂摸,的确是他惹不起的硬。
成吧,鸡蛋不能跟石头碰,等这孙子调走了,他再谋上位就是了。
方秋棠这样一想,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坦荡荡地去见这位新来的副总去了。
刚一进会议室,整个人就傻在那了。
会议室里站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模样,手脚修长,穿得仿佛T台走秀的模特,顶着一双再熟悉不过的桃花眼,冲着众人露出一个笑来。
方秋棠脑子嗡的一声——
“下午好,我是季硝。”
他听见他说。
3
季硝。
方秋棠整场会议都浑浑噩噩,什么都没听进去。直到下午才弄清楚,这位空降的副总,其实叫“季霄”。
他下属的大喇叭姑娘小心翼翼地说:“老大,你知道的,副总那么硬……你就是不高兴,也忍着点,反正他迟早都要上去的,跟他结梁子,不划算啊。”
方秋棠一愣:“谁不高兴了?”
“您啊,”大喇叭姑娘说。“公司都传遍了,说您开会的时候一脸不高兴,小副总都看了您好几遍。”
方秋棠对上位的觊觎,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只不过除了嘴巴坏,也没有什么别的缺点,本人技术硬、没架子,对手下的人更是护犊子,公司里倒有不少人是向着他的——这位大喇叭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听风就是雨。”方秋棠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人穷嘴碎听说过没有,这么多年不涨薪水,我看你就毁在你这张嘴上了。”
大喇叭姑娘对他早就免疫了,心想这话你自己更适用,遂送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蹦蹦跳跳地走了。
就剩下方秋棠一个人搁那沉思。
这个季霄,跟梦里头那个小混球,到底有没有关系?
或者说,这位副总,会不会跟他做过一样的梦?
4、
新来的副总长得帅,打扮得又扎眼,直接成了公司里一道风景线,走哪都有小姑娘多瞧两眼,又转过头来偷笑。
还有时不时到小副总面前转悠混脸熟,争取培养点感情出来的。
在这众人当中,就多了一个方秋棠。
他三天两头地扒在人家办公室门口,眼睛跟粘在人家身上似的。
他就是想弄明白,这位小副总到底跟季硝有没有关系。
方秋棠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那小副总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谁都是那副圆滑中透着疏离的态度。
可每到他有点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总能发现点什么。
小副总爱喝的茶,跟季硝是一样的。
小副总桌上有一块镇纸,是桃花玉的。
可等他问起了,这人只是云淡风轻地说:“就是喜欢而已,方总监问这做什么?”
方秋棠这下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想要直说,却又怕这位副总把他当精神病,直接炒了他的鱿鱼,只能天天往人家身边凑。
久而久之,公司里竟然多了一个传言。
说方总监是个gay,想老牛吃嫩草,甚至还盯上了副总的屁股。
从此直男职员看他的目光,就像良家妇女看流氓。
连大喇叭姑娘都来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大,你这眼光不要太高,那位你搞不定的。”
方总监一口老血呕不出来,险些被自己噎死。
第115章 番外季硝x秋棠(二)
5
这几天技术部赶进度,忙得很。
再加上这位小副总空降,许多工作都要交接,方秋棠的脾气也愈发暴躁,让下头的人忍不住叫苦连天。
尤其是技术部门的一干直辖人等,工作逼得紧了,嘴上就忍不住抱怨:“老大这几天跟大姨夫来了似的,谁去溅谁一身血。”
“就这臭脾气,别说小副总了,但凡是个正常姑娘也不带看上他的,要我说,活该他单身一辈子——”
这位刚进去挨了一顿骂,灰头土脸得也没个好脸色。
另一个实诚些:“咱老大真是……那什么?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公司里风言风语传得热闹,技术部一干人等却再了解方秋棠不过。方秋棠撑死了就是一个毒舌死宅,最大的志向也就是做上副总混点公司股份。
说他狗胆包天看上了小副总,怎么看都不大可能。
“老大是不是我不知道,”先头的那位嘿嘿一笑,眉眼间透着一股猥琐。“我觉得咱们那位小副总,说不定真是。”
“啊?”
“你别不信啊,你就看小副总那打扮,骚包的没边了,就差没屁股上插朵花了——”
“插朵花干什么?”那边忽得冒出一个声音开。“给你上坟?”
这小子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脚,踉踉跄跄转头往后一瞧,正是他家处于经期的总监老大方秋棠。
方秋棠阴恻恻地瞧着他俩,牙齿磨地嘎吱嘎吱响:“我看你俩是活儿少了,人飘了,什么粪都敢往外喷了。”
吓得两人脸一白:“老大,我们这儿开玩笑、开玩笑呢——”
方秋棠冷笑一声:“什么玩笑,让我也跟着笑一笑?”
俩人哪里敢说,乖乖巧巧地站在那,被骂得灰头土脸。
方总监骂起人来,真是死人都能从棺材盖里跳活了,祖宗八辈儿都给你数落得透透的,头都抬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方秋棠嘴巴干了,咳嗽了一声:“行了吧,回去吧。两个小伙子,别背后胡说八道,小喇叭话都比你们少。”
放屁,技术部的八卦风气,就是让那位喇叭姑娘带起来的。
两个小伙子不敢分说,低着头回去了。
方秋棠拧开保温杯杯,灌了一大口茶水——那茶水又涩又淡,一点子香味儿都喝不出来,让这位曾经的方老板忍不住皱着眉放下了。
终究是从奢入俭难,下回还真不能在这上头贪便宜。
他琢磨着,一抬头,正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眼神复杂,带着说不出的审视。
季硝。
这小子在这站多久了?
(避免麻烦,统一用“季硝”了,反正你们知道他就是本人没错了)
6
“那个,季总。”
方秋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又灌了一口茶水,手不自觉地拽了拽衬衫一角。
季硝一步一步晃着进来了,他穿了一件灰蓝色的休闲西装,里头粉色的衬衫,领子松松散散地敞着,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年轻人紧实的皮肤。
再往下看,是笔直修长的两条腿,和微微挽起两道的裤脚。
方秋棠不得不承认,那俩小伙子还真没说错,季硝真得是担得起骚包两个字的。
季硝的脚步停在他的面前,牵了牵嘴角:“我就来看看,正撞上方总监给人纠错儿。”
方秋棠混身都觉得不自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们没什么错,我跟他们闹着玩呢。”
小副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方秋棠总盯着季硝身上那件衬衫,开了四颗扣子,他敢笃定,他要是上手一扯,都能看见胸前那两枚小红钉。
他忍不住张了张嘴:“你这衣服……”
季硝盯着他,笑眯眯地挑着眉:“不好看?”
方秋棠咳嗽了一声:“我怕你着凉。”
季硝闷声笑了起来。
方秋棠一头雾水,像他这种常年穿秋裤、毫无时尚感官的人,怎么也理解不了奇怪的时尚品味。
前两天这人还穿了一条破洞裤,两条白生生的腿,在里头若隐若现,看得方秋棠脑仁疼。
甭管这位小副总到底有没有记忆,品味倒是跟季硝如出一辙的奇葩。
季硝笑够了,离他近了点,问他:“那……听总监的,扣上?”
方秋棠“嗯”了一声。
季硝没动。
方秋棠缓了半天,见他还立在那儿,才反应过来:“我……你……”
“谁提案,谁执行。”季硝理所当然地说。
方秋棠隐约感受到,身后那一个个工作小隔间里若有似无的炽热目光。
办公室里嘈杂一片,他们大概听不到说话内容,但就这个距离,也够他们好好八卦一通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下午这群狗贼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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