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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染山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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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断了!”
天下之大本就属秦国的铸剑之道最为精良,何况这剑身中加入了从西域求的纯钢精铁,又岂是一般的铁器可以抗衡。
眼看陆离的剑锋逼近,这边手执断剑的张良实在是避无可避,就在他握紧剑柄准备硬拼之际听得一阵喊声:“子房,快让开!”
是二师兄!心下一惊的张良立马做出反应,随即往右一闪的偏过了整个身子。
三个被折下的箭头迅速飞将而来,直指那人的喉部。幸好陆离闻声早有准备,索性飞身而去的落在了一旁的屋顶上。
“师兄!”张良见了及时赶到的萧默珩也立马靠到了他身边,再抬头张望之时却不见了那行杀之人。
“怎么不见了……不行,我一定要找他出来!”
看少年又想去追赶,萧默珩赶紧一把拉住了张良的手说:“子房你别追了,我们先回去要紧。”
“可是那家伙……”本想反驳的张良不慎看到了那人指尖的两处小口子,忙停了步子的问道:“师兄,你受伤了?”
萧默珩不禁失笑的摇摇头:“没关系,不过是刚才折箭之时被划到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
“真的不要紧。”
“你别说话!”张良说着便拿出了随身的丝帕给他小心的包扎起来。
萧默珩别无他法,只好伸了手任他折腾,看着那条被少年缠得奇形怪状的帕子他才勾勒那人的手指说道:“知道了,走吧走吧!西垣他们一定都等急了。”
“嗯,回去以后,我们再好好查查这件事。”刚刚说完这句,张良便仰起头的眨了眨眼睛,伸手探了好一会儿才说:“下雨了?师兄你看,真的下雨了!”
“看来这雨势挺急,若是不快点回去我们就要淋透了。”
萧默珩还没说完,张良就拉了他的手边笑边跳的往前边而去:“师兄还记得吗?小时候即墨城下雨的时候,我们在山路上一起往回赶的样子?”
萧默珩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跟了少年脚步的回道:“怎么不记得?那日我们整个被淋成了落汤鸡不说,回去我还被大师兄说教了好久呢。那还不都是因为你,明明看着天要下雨了,还非要拉着我跑下山去。”
“因为愿意陪我一起胡闹的,从来就只有二师兄啊!”少年回头给了他一个爽朗的微笑,随即拉近了萧默珩的手说:“如果没有师兄的话……子房也一定会很寂寞吧。那么这样淋漓的雨天,还有这样难得的自由,对我来说就都没有意义了。”
“子房……”萧默珩还想说些什么,但突来的一阵晕眩居然让萧默珩有些站不稳。是因为淋雨的关系吗?不对,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脱力感。
他整个视野也朦朦胧胧的似乎在旋转一样,这由小腹处瞬间蔓延至全身的疼痛让萧默珩明白此事不妙,本欲开口唤前面之人的他感觉有什么一下涨到了咽喉里,前胸的憋闷感让萧默珩喘不过气来,甚至连说话的间隙也没有。
正在兴头上的张良丝毫没有发觉身后之人的异样,他仍是在雨水中闭着眼睛仰面笑得开怀的说道:“师兄,怎么你不走了?难不成还要子房背你回去吗?”
“……”
“怎么师兄还会害羞啊?”听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感觉到萧默珩已经停了步子的张良不禁好奇的睁开眼睛:“师兄!”
他只见萧默珩低头捂住前胸的样子,似乎是在极力抑制着涌上的呕吐感。这下张良才知情况不妙的收了性子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萧默珩双唇微启的刚想出声,竟往前一个倾身的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第五十三章身中煌毒
“师兄!”见那人将坠的身影,张良赶紧扶住了萧默珩肩膀的一把把人环抱怀里。无奈那人已经全然失去了知觉,那突然落下来的力道带着张良也和他一起的跌倒在一片雨水里。
少年一把扶起了身边之人的一边轻晃着一边大声喊道说:“师兄,快醒醒!”
再听不到这人声声的呼唤,萧默珩双眼紧闭的躺倒在张良肩头,嘴角那一抹被雨水晕开的血痕显得更为刺痛的映在少年眼里。感觉到那人的正在自己肩头慢慢往下滑,张良只用身体极力的想为他挡去这漫天的雨水。
“有人吗?”少年的带着哭腔声音被风雨拉扯着,再开口便是声泪俱下的无助:“有没有人!谁来帮帮我……谁来帮我救救他!”
这巷子偏僻得奶,见仍是没有回应,张良冷静的思考了一小会儿后便转身将已然昏死的萧默珩小心扶到了自己背上。他勉力的站起身子,一脸倔强的少年说得格外坚定:“师兄你放心……子房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不会!”
渐大的秋雨刺进了张良的眼睛,纵使感觉到体力越来越不支,他也还是咬着下唇的往前走着。
就在少年浑身脱力的即将倒下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西垣!”见到及时赶来的这两人,张良才一下失声的流下眼泪来。
越姒姜见状也急了,帮着西垣扶下萧默珩才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的!默珩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示意越姒姜撑好雨伞,西垣才一脸凝重的搭上了萧默珩的脉搏,随即他便浑身一震的睁大了双眼,嘴唇蠕动了几下可又没说出些什么,反而是仔细的朝四周观望起来。
“怎么样?我师兄他到底是怎么了?”
西垣神情镇定的收回了目光:“你们刚才是不是和别人打斗了?”
“是,但是我们都没……”‘受伤’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张良便想到了萧默珩指尖被箭头划出的的两道伤痕,于是他立马解开了那处丝绢。
看着那一处开始发紫的伤口,西垣才确定的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没错,他这是中毒了。看萧兄这个样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胡说什么?”张良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拽了西垣的手臂就问道:“既然你懂医术的话,那就快救救他啊!”
“我也想救他!但是我没有解药啊。”
张良听罢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回走,越姒姜赶紧拉住他就问:“你要去哪里?”
“找解药。”
“找解药?但是你要去哪里找啊?”
少年一把甩开了越姒姜的手,跑到雨中就冲着天空喊道:“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杀我的话就尽管来杀好了!我不会躲更加不会还手,我只求你把解药给我!求求你给我解药……”
见那人完全失了理智的样子,越姒姜一把丢了伞后就冲到了张良前面,钳住少年的双肩大声吼着:“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这样胡乱大喊大叫的又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对啊!现在还有什么用呢……”少年一派颓唐的低下头:“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因为我师兄也不会来这里……这都是我害的!要是师兄真的不在了,那我也……”
不等他说完下面的两个字,越姒姜抬手就狠狠的给了张良一个耳光。
张良有些呆愣的抬起头,满脸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说:“你?”
“我什么我!瞧你现在这个急着哭丧的样子,就是本来有救也被你咒死了!说什么‘不在了’什么要死要活的,现在他人不是还没死吗?”
“你们两个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西垣很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快过来帮忙,得先想办法护住他的心脉!”
越姒姜闻声拉了张良就在西垣身边蹲下了,她继续撑了伞给萧默珩挡去雨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原本可以用内力护住心脉的,但这毒性太强,我的内力根本不够。”
“内力……”越姒姜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可是这个东西,我根本还没来得及修习啊。”
说到此处,张良瞬间想到了什么的开始在怀中掏着什么。直到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漆瓶,他才说:“这是我师伯给的,说是危难之时可以一用!但是具体功效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西垣赶紧接道:“管这药是做什么的,吃下去的情况估计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我们快来试试!”
“嗯。”张良说着打开瓶子,看着手心里的药丸却犹豫起来。
“怎么了?”
张良对越姒姜说:“现在这样,指望他自己吞下去是不可能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
越姒姜明了的点点头,而后看着张良将那玉白色的药丸放入了口中,咀嚼过后才扶起萧默珩下颌的贴上了那人的双唇。
挑开牙关之后,终于舔到了那人凉润的舌头,张良调整了下姿势,慢慢将身体坐直的将口中嚼碎的药物送入萧默珩口中。感觉到他还是没有动静,少年又贴近一点的用舌头摩挲着那人的咽峡,直到挑拨起中间那处软骨之时萧默珩才咳嗽着给出了一些反应,张良赶紧用舌尖推进的将药屑送了进去。
“……咳咳……咳……”
看到那人喉骨处的动作,越姒姜一声欣喜的叫了出来:“吞下去了吞下去了!”
西垣也不再拖延:“现在他体温这么低,就这样淋雨不行。”
“嗯,我们必须先回客栈。”
西垣拉起萧默珩的右手挽在自己肩头说:“越姒姜你撑着伞,我们一起尽快的把人带回去。”
说罢,三人便齐齐行动的消失在一片雨幕之中。
是陆离下的毒,听张良描述西垣就知道刚才他们遇到的那个人就是陆离!看起来嬴政是忍不住要对张良下杀手了,但是陆离竟然伤到了这人。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让萧默珩死!西垣逼迫自己清醒的揉了揉脑袋。就算要死,萧默珩也不能死在这个时候,死在陆离手里!
但西垣很清楚,萧默珩中的是自己惯用的毒药,而这毒药他们都是从不配解药的。
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这次陆离居然失手了,若是这件事被嬴政知道……西垣不敢再往下想,他伸手搭上萧默珩的脉门细细的探着,脸上的愁容却松缓了一些。
“怎么样?”
西垣的语气中尽是迷惑:“不知道。”
张良一听就急了的抓了西垣问道:“什么叫不知道啊!”
“这毒性似乎是暂时稳住了,但我对医术也只是略知一二,根本探不明白这样的脉象。不过一时之间,萧兄应该……应该暂时能保住性命。”
再也听不下去这样的颓唐之词,张良起身就要往外走的说:“算了,我去找大夫!”
“你留下来,我去找。”
越姒姜听到这话也拉了张良一把说:“西垣哥哥毕竟是在秦国呆了多年,他对这里比较熟,你还是让他去吧。”
西垣也对张良点点头,起身说道:“姒姜妹子你先在外面守着,让子房小弟马上给萧兄换身衣物。”
说完这一句,越姒姜便和西垣双双离开了房间。直到这一时,张良才卸下所有伪装的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萧默珩周身的衣物全都湿透了,皱巴巴的黏在身上。张良迅速的解开那人腰带,一把连着中衣由他的肩头剥了下来。然而不管他怎么克制,这泪水就是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慢慢在那人刚换上的里衣上晕开了点点水渍。
“子房……”
这声音微不可闻,就像是从喉管中直接挤出来的,但张良还是全身一震的握住了那人的手:“师兄!你醒了?”
即便是想睁开眼睛,那人也显得极为费力的样子,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就像是捕不到空气一般。萧默珩稍稍理了下思绪就明白那箭头上必然萃了毒,如此想来那人必是要置张良于死地。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张良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那副分明很是难过的样子反倒叫人看了更担心。
“师兄?”见那人像是要起身,他便马上在床沿上坐下的顺势将萧默珩扶至了肩头,“师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不管张良的劝说,萧默珩搭上少年的腕子就为他把起脉来。仔细确认过后,他才抬头冲张良笑了笑说:“还好……你没事……”
见那人分明是一副喘不上气的痛苦模样,张良心中一酸,赶紧抹去了将要流出的泪水对萧默珩说道:“师兄放心,西垣已经去找大夫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张良也不知道萧默珩有没有听清楚,后来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也不见那人回应。直到外面响起越姒姜的叩门声时,少年才感觉到了一丝由那人身体传来的颤抖。
越姒姜合上门,见张良一脸浓重的样子她也并不说什么,只是跪在床边安静的打量着这两人。
萧默珩的意识越来越清晰,而那种难忍的疼痛也跟着越来越强烈。不想让他们担心,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无力的一面,但他就是控制不了。
感觉到怀中之人越来越不对头,张良紧张的问道:“师兄,你是不是很难过?”
萧默珩下意识的摇摇头,但右手却不自觉的移到了自己的上腹部,紧紧抓住床褥的另一只手分明显示着这人正在极力忍耐着痛楚。
“要不再试试你师伯给的药?”
张良摇摇头:“不行,师伯说过,那个丸药只能每个六个时辰服用一次。”
被他这么一说,越姒姜好像完全没有注意的一个‘啧’声:“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西垣哥哥也没回来。”
“唔……”
看萧默珩伸手捂住了嘴唇,越姒姜立马会意的取来的放在一边的漆盒,果然那人俯身便开始呕吐起来。女孩不知所措的和张良对了一眼,而后起身端了一碗茶在旁边等着。
本来这些时日忙于赶路也没怎么吃东西,即便是将胃中的食物吐了个干净他也还是无法抑制这种强烈的恶心感。
见他已经吐不出东西,少年才从越姒姜手中接过那碗清茶的让那人漱过之后,张良马上婉言问道:“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无奈萧默珩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是被张良撑着。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全身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剧烈,甚至连视野也慢慢模糊的暗下来。稍稍平静一点的身体又开始翻涌,忍耐之下才刚尝到一丝腥甜的萧默珩便神识不清的呕出好些血来。
“师兄!”
这下看到床褥上迅速漫开的血迹,张良和越姒姜都完全慌了神。
女孩拿了剑就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大半夜的又下着大雨,恐怕西垣很难请到大夫。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就是逼我也要把大夫押来。”
少年已经无力说太多,只是敷衍了一句:“我知道。”
不等越姒姜离开,张良便双手一拢的抱紧了怀中的人。然而萧默珩似乎又经完全昏厥了过去,看着他越来越不妙的脸色,少年也能想象那人正在遭受的痛苦。
越姒姜转身:“你放心,我们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都过来了,默珩一定会没事的。”
可他真是讨厌这种感觉……除了在一边看着,除了在一边守着,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真是不明白他还有何骄傲的资格,他此时真是分外憎恨往日里那个自信凌然的张良!
“师兄……”他又哭了,原来他也可以流下这么多眼泪,“请你不要丢下子房一个人……师兄,我不要!”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厉师伯的那处温泉中,在上一次自己以为这人即将死去的时候,萧默珩曾经问过他的话。
“你说,到底……什么是死呢?”
“就是,永不相见。”
张良只叹当时自己的年少无知。永不相见……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第五十四章生死一线
雨势渐渐的小了,却总也不停,西垣觉得这雨怕是要下上很久了。忽地听到耳边扫过的一阵剑风,他赶紧转身拔剑,然而那人却是陆离!
看着没入那人前胸的剑锋,西垣难才以置信的说道:“你在干什么!是要引我杀了你吗?”
陆离不回答,用手握了剑身就要继续往里刺。
“你……”西垣毫无犹豫的抽剑,登时那人的手掌上便被划开了两道深深的血痕。少年收了剑狠狠的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了我,陛下便不会迁怒于你。”
是啊,陆离是属他麾下的,如今他误伤了萧默珩按嬴政的性子一定不放过他们二人。这一时西垣才明白这人心中的想法,莫名的心中有一分触动。但他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冰冷:“你的命能值什么?难道还能抵得过萧默珩?况且你是我的属下,你的任何失误都会跟我有关,你以为只要引我杀了你陛下就能放过我吗?自以为是,这简直是愚蠢!”
面对那人的斥责,陆离也不回话。认真的凝望了西垣好一会儿,他只说:“那我自行去向陛下请罪。”
“一次失手算什么?你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吗?”
即便听到这一句陆离也没停下步子。
“你给我站住!”西垣伸手一把钳住了他右肩的就要把人往回拖,早就料到了这人还手的招数,西垣抓了他受伤的右手使劲一捏,“我说了,不准走!”
被他牢牢制住的陆离不再反抗,也不躲闪西垣的眼神,只是淡淡的说:“其实真正愚蠢的,是你才对。你难道还想保全我吗?”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们就来赌一赌。”
陆离的眼神稍稍有些变化:“赌?”
西垣点头,笑得恍如平常那般轻松和煦:“对,我们就来赌大王的心。”
“欺君是诛灭九族的死罪,你用不着再为我犯险。我陆离不想欠你这么多,你应该清楚,我还不起也不会还。”
“欺君?”西垣嘲讽的笑了笑:“我们照实说就好了,嬴政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总躲不过七情六欲的。而这些恩情么,你放心,我可不会像小媳妇儿一样吵着让你以身相许或是对我从一而终的。”
陆离的下一句还没说出口,他们就听见了周围一种特殊的鸟啼声。
想不到来得这么快,可是他们没有时间了。
“陛下到了。”
西垣一把松开手,很是认真的对那人说:“等下你不要开口。”
末后拔剑往前,虽然惊讶,但陆离还是不言不语的任他刺在了靠近心房的位置。扶住了那个已经站立不稳的青年,西垣才说:“放心,有我在呢。”
“我知道。”
二人淡淡的相视一笑,循着那声音而去。
嬴政站在一处废弃的琴楼上,那一身白衣的背影是不染铅华的宁静。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有些不悦的开口:“西垣,你怎么也来了?不怕惹来怀疑吗?”
“陛下!”赶来的二人双双跪倒在地,西垣拱手回道:“属下无能,让事情出了一些变故。”
“你说什么?”男人转身,眼中凛凛的杀光让他们不敢直视。瞟了一眼西垣身边几近晕厥的青年,嬴政立马明白了一切的开口:“这么说,是陆离杀不了他。”
“陛下息怒,本来张良就要毙命,只是途中……”
“怎么?”
西垣咬咬牙:“途中萧默珩突然出现,为张良挡下了致命的一击,陆离怕伤了他所以才别无他法只好离去。但是我们的兵刃上都淬了毒,所以他……”
“萧默珩救了他?”
这人果然对此分外在意!听到嬴政一下转开话题,西垣就心下暗笑的继续说道:“是的。并且还萧兄因此身中剧毒,现在正……生死不明。”
“你是说,他就快死了。”嬴政表面不动声色,可藏在袖中的右手却紧紧的握上了自己的佩剑,再次开口情绪已然波动:“为了他那个韩国的师弟,他真情愿去死?”
太在乎一个人,果然可以变成他最大的弱点。
西垣闻声才故作支吾的乱编起来:“萧兄到底怎么想的属下不知。但是属下赶到的时候,看萧兄那对张良的紧张在乎样子,似乎……他并不在意生死之事,即便是昏睡弥留之际他也丝毫不忘张良的安危。情不情愿的属下不敢说,不过在确认那人没事之后,萧兄仍是无比庆幸的模样。而对于自己的生死就……”
“闭嘴!”
“属下死罪。”西垣跟陆离对了一个眼色,嘴角泛起的含蓄笑意表明他已成竹在胸。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试探道:“陆离这次失手,还请陛下惩罚。”
嬴政的呼吸有些紊乱:“在哪里?”
“陛下这是?”
再也忍不下去,嬴政开口就是一个厉声:“我是问他在哪里!”
“是,属下这就带陛下去。”
爱啊……有时候,却比恨来得更加可怕。
陆离由于伤势过重已经先行离开,等嬴政二人到达客栈外的时候已经过了四更天。西垣本以为越姒姜也在,可看房中只有张良守着,少年也松下了一口气。
这一天的种种曲折已经让张良筋疲力尽,此时受在床榻之侧的少年也有些神识恍惚,刚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便感到颈后一阵刺痛的登时趴倒在床沿上。
西垣见状才把房门给推开了往后行礼说:“陛下请。”
谁知嬴政竟是不动,往房中看了一眼,男人只说:“先把他带走。”
“陛下是说?”
“张良。”
西垣微微一惊:“若是陛下想自己动手,那您现在正可以杀了他。”
见这人居然猜对了自己的一半心思,嬴政不禁回了一个赞赏的眼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西垣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浅笑,走进去看了一眼那仍是年少的人。
是啊……还不是这人该死时候。在他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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