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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染山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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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项羽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地方就你们这些王亲公子能来,我一个平民百姓就来不得了吗?”
这人还真是爆竹一点就燃,项羽也难得耐心的解释道:“当然不是,可其他师兄弟们来这儿都是为了学艺问道,或者专研经典,你既然不喜读书对其他教授的课业也打不起什么兴趣,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这儿,这不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你是为什么到这儿来的,难道也是为了研究学问?”
“我?”项羽抱着那些书简笑了笑,“当然是为了复兴楚国。”
“复兴楚国?”
“当下秦国强盛,那秦王嬴政更是想扫灭六国一统天下,如果楚国再不变得强盛,那岂不是要像之前的韩、赵几国一样吗?”
“所以,你就来了这里?”
“不,我从小仰慕孙武先生,一心想修习兵家学说或是鬼谷之道,我本来是想去游历天下的但爷爷非要把我送来这里,说什么要知礼知节的。其实,我对大师兄天天讲的那些仁义、德行也是厌烦得很。我只想在这里找到拯救楚国的方法,可洛铭和师尊都教不了。”
聂小缺听了之后更生感佩,想不到项羽年纪轻轻的心中竟有这么宏大的志向,可他听说秦国强盛,秦军更是个个英勇好像虎狼,凭着项羽一个难道就能保住楚国吗?聂小缺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对于这一点他实在迷茫得很。聂小缺爹娘死得早,所以从小就在街上乞讨游离,甚至还干过些鸡飞狗盗的营生,这样的自己和项羽比下来还真是渺小可悲。
“对了,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是哪国人?”
从哪里来的?聂小缺皱了皱,“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从有记忆来就流离失所的,一下在赵国几个月后就到了齐国或者秦国,我娘去得早,去之前也没说我们来自哪里,娘亲死后我就一路行乞,后来因为听说齐国没有战乱才过来逃难的,要不是遇到了师尊我早就饿死了。”
这人竟然是一路乞讨过来的?项羽吃惊的看着聂小缺。
“以前我可没被你们这些公子哥欺负。”
这人虽然说得嘻嘻笑笑的,但项羽可以想象他这几年的心酸苦楚,“所以,你才那么讨厌我?”
“没错,可我现在发现,你跟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或许有那么一些不同。”
“哦?哪里不同?”
“这个……不同就是不同,反正我能感觉到但说不出来。”
项羽温和的笑了笑,他甚少露出这种神情,没有桀骜没有自负只有少年独有的青涩,“好了,小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既然你现在碰上了大哥我就该放心,我保证以后这世上没人可以欺负你!”
聂小缺很是怀疑的挑了挑眸子,“真的?”
“当然了。”项羽一把按住了他的头,“不过,除了我。”
“项羽!”
房中又起了一阵打闹声,这两人啊,还真是一会儿都不能消停。
第九十章此间少年(三)
两天过去后洛铭就收到了项羽跟聂小缺抄写的四书,要说项羽出身名门这些书墨活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而聂小缺……洛铭看着这上头的字迹,虽然跟平时聂小缺写的一样歪歪扭扭的,但洛铭看得出这人笔力非常,下笔间更是刚直分明。这分明是项羽的字,可为什么他要模仿聂小缺的笔迹帮他抄书呢?洛铭带着这样的疑问来到了书楼,他一推开门就看见项羽跟聂小缺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看气氛还和谐得很。
“大师兄!”
“大师兄!”
看着他们那样的笑容洛铭一阵发寒,“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多谢大师兄!”
二人纷纷谢过后就跑得没了踪影,这少年人啊果然是不打不相识,前一刻还恨不得争个生死呢,谁知下一刻就变成兄弟好友了。不过项羽这人一向豪爽好友,聂小缺虽然顽皮了些可也是个心地良善的孩子,如果他们两个以后能互帮互助真不失为一件好事。正是这么想着,洛铭忽的就见了迎面走来的洵尚。
“大师兄。”
“何事?”
“掌门师尊和厉师伯正叫您往竹园去。”
洛铭心下一阵叹息,这两人恐怕又要给自己安排苦差事了吧。
他一走进竹园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茶香,厉楠远虽然威严但的确泡得一手好茶,在这庄里除了厉楠远萧桓就只喝默珩泡的茶,想到这个名字洛铭就觉得心中一紧,那孩子算来已经二十有三,也早就过了加冠之年,如今肯定是一副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的如水之人吧。
“小铭儿,你来了。”萧桓看着洛铭说了句,但他神情肃穆,脸上难得没有嬉笑之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师父,师伯,昨日你们回庄洛铭还来不及和二位尊长细谈,今晨也未来问安请命,这是洛铭的失误。”
“你这小子,怎么变得越来越没意思了?”萧桓很是不满的说着,他记忆中的洛铭虽然有些刻板有些认死理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开口问安闭口失误的书呆子。
“庄中事务繁杂,弟子无心顾及其他,若有什么事情让师父不快还请师父见谅。”
“来,坐下。”
看厉楠远敲了敲桌面,洛铭才在他身边坐下了。
“你可知,我跟你师父这次去了哪里?”
“师伯和师父如闲云野鹤世间隐圣,自然是去游历山川大流,看尽人间美景了。”
“不。”厉楠远摇摇头,“我们去了临淄城,还有楚国和魏地。”
“哦?”这楚魏之地尚且说得过去,但临淄城是王都,厉楠远和萧桓是向来厌恶这种政客集中之地的。
“我们面见了大王。”
“您和师父见了大王?”洛铭听说多年前君太后也曾命人来卧岫庄拜请过厉楠远之师,但当年师公没去,并且在去世前还交代了厉楠远和萧桓不得涉猎齐国国政,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紧遵师命的,怎么这一次倒自己去了王宫呢?
“是大王召师伯您和师父前去的?”
“不,我们是自请。”
“这个……”
“如今七国之中只剩秦、楚、齐三国,现在的嬴政亲征大梁,那魏地也被划入秦国版图中,我们去面君只是希望大王能和楚王联盟共抗秦国。”
和楚国联盟?的确,秦国现在占据七国中多半土地,而齐、楚又是七国中的大国都做过霸主盟首的,如果他们联盟还真能跟秦国一争高下呢。难怪啊,洛铭想着,那个大将军项燕居然远隔千里的把孙儿送到齐国求学,看来这二位尊长是和项家早有联系。但齐王会同意吗?国人都知道这几十年来齐王和之前的君太后都对秦国事事殷勤,每每秦国出战都两不相帮只作壁上观,所以秦国对齐也不薄,除了每年送上的钱财外还有大量奴仆和女人,这声色犬马的难怪齐王不肯理会那蛮横高傲的楚王。
临淄城洛铭在少时也去游历过,因为家中远亲的关系他当年还和朝中之人有些接触,但是如今的齐国朝廷乌烟瘴气的,到处都是后胜的党羽,那后胜是君太后的弟弟,在君太后在世时就嚣张跋扈得很,君太后过世后也变得更加不可遏制,那气焰简直都能赶上国君了。
“我想,师伯和师父肯定是碰壁而回。”
“呵!”萧桓恨恨的拍了拍桌子,“大王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本来还有点可能的,但那后胜一进来大王就立马变卦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不肯跟楚王合作。”
“看来秦国在后胜的身上下了不少心思。”
“小洛儿,悟性不错啊。”
洛铭笑而不语,他哪儿是靠悟性,这秦国势大嬴政如此锋芒毕露,他对此事是关注已久了。但对于齐王和后胜他早已不作多想,这二人一个懦弱一个贪婪,齐国交到他们手里肯定是要亡的,只是看在什么时候亡以什么方式亡罢了。
“师伯和师父你们已经尽力,不用为此自责了。”
厉楠远目光厉韧,“难道,就看着齐国这么覆灭?”
“弟子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后来却变了。”
“哦?”萧桓好奇的放下了茶杯,“小铭儿现在是怎么想的?”
“齐国多年不见战乱天灾且百姓安乐富足,这恰恰源自于大王和后胜对秦国对其他五国的态度,齐国地处极东本就与世无争,虽然其他国君多说大王懦弱昏庸,但我后来才觉得能让国人家有所安就是为王最大最可贵的功绩。反观秦国,虽然强盛,但如今他们国中男子皆战就连女子都要参与粮草军需的押运,那严苛的刑法更是上及古稀老者下至垂髫幼童,我不知道秦人自己做何感想,但在我看来他们却可怜得很。”
“小铭儿……”
不只是萧桓,听完这些后连厉楠远都觉得有些惊讶,“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说的就是秦、齐,洛铭,你读了这么些书,难道连这道理也不懂了?”
“可是师伯,你我都知道七国终将一统,这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如果齐国能灭得不见刀兵不伤百姓呢?这对齐地,对齐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幸事呢。”
“幸事?”
“当年赵国长平一战都坑杀四十万,而韩国和燕国也是一战枯骨,所以……这是我的私心,我不想看到齐国、不想看到即墨血流成河。”
厉楠远虽然心有愤慨,但却找不回话语来反驳。千古以来这家国间征战都是苦了百姓,而这天下的七国本来都是大周的属臣,本来就是同族同血的,若要再合为一体也是理所应当。但嬴政会是个明君吗?他到底担不担得起这个天下呢?这是厉楠远最大的忧虑。可当下放眼望去,除了嬴政,又还有哪位国君配拥有这九州呢。
看出厉楠远眼中的犹豫,洛铭方说道:“依弟子看来,师伯和师父还是不要让自己陷身此事的好,后胜在朝中好于排除异己,想来二位尊长在临淄肯定和他多有争执,所以……”
“这一点,我们都明白,后胜也不会把无权无财的白衣之人放在眼里。”
“所以,师伯和师父大可继续做自己的逍遥散人,在室可品茗谈天,在野可共游天下,这样人快意人生不是师伯还有师父一直心向的吗?”
“是啊!”萧桓跟着搭腔,“师兄,天下事我们管不了,不如就先管好自己管好这卧岫庄,从此和小铭儿一起教书、下棋,你看可好?”
即使是年近四十,可萧桓撒起来娇来还是风情万种犹如风华少年,那人死架着厉楠远的胳臂,让他既躲不开也起不得身。
“师兄师兄,小铭儿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咳咳咳……”厉楠远万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可他一瞟洛铭那红晕都蔓到耳根子了,“我,这个……洛铭你回去。”
洛铭憋着笑从茶室里退了出来,多少年过去了,厉楠远还是这么害羞,但他那副不甘承认的样子居然透着几分可爱,洛铭想着这世上也只有萧桓才能那人他露出这副模样吧。
“小子,还不快下来?你到底敢不敢跳啊?”
聂小缺骑在墙头,但他一看这一丈多高的墙垣就动弹不得。项羽自然没有问题,可他这身板嘛……聂小缺瑟瑟的缩了缩脖子:“项羽,你确定能接住我?”
“哎呦,你就放心吧!别像个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好不好?”
看项羽张开膀子,聂小缺干脆闭了眼睛一下跳了下去,果然他一下就落尽了一个满满的怀抱里,那人衣物上熏了艾草,香味一冲上来让聂小缺有些昏头的都忘记要下来了。
“怎么,你还想我这样把你抱下山吗?”
“谁说的,谁要你抱了?手箍这么紧干嘛,快让我下来。”聂小缺理了理衣服,指着身后的卧岫庄道:“你不是有那么多唯命是从的跟班吗?那你下山非要叫我干嘛?”
“你说那些书呆子?”
“还能有谁?”
项羽不屑的一笑,“他们都是些胆小怕事的没一个敢跟我私自下山,听到要翻墙出去都吓得冒冷汗,你说好笑不好笑。”
聂小缺哼哼了一声,跟项羽一前一后的走在了下山的路上。
第九十一章因缘际会(一)
这齐鲁之地本就温湿,即墨城的春天更是润如初草。下得山来时正是黄昏时候,因为齐国多年没有战乱,四处安平之下宵禁的时间就往后推了不少,在这极东之城甚至有时到了戌时还能见到四起的街灯。
“怎么这么香啊?”
看着聂小缺那副陶醉的样子,项羽才解释说:“今天是花朝节,是百花盛开的日子,当然四处充满了花香了。”项羽边说边看着街边开得红艳的海棠,这即墨城以海棠居多,为庆祝节日每户人家都做了各式的花篮花灯悬挂于门前,有君子兰、梅花、杜鹃、山茶、芍药、含笑……但最多最盛的还是海棠。晚风一起,那被吹落的花叶就像点点红英,映衬着这夕阳当真是美极、妙极,项羽忍不住伸出手去,难得入情的说道:“即墨真是个少有的安宁之地,只是不知这份宁静还能维持到何时。”
奇怪了,那叽叽咋咋的聂小缺怎么一直没搭话,项羽一扭头才发现身边早没有聂小缺的身影。
“喂,姓聂的你在哪里?聂小缺……”
“阿羽阿羽,这里这里!”只见那人正在一处小摊前招着手,项羽一看聂小缺手里的东西就傻眼了……是一整只烤山鸡,那和了蜜糖的油水从绽开的皮肉中流淌而出,沾得聂小缺满手满嘴都是。
“小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山鸡这么香我老远就闻到了!”
“你……你刚才说的香味是指这烤山鸡?”
聂小缺咬着一个大鸡腿眨了眨眼睛,“当然了,你以为是什么?”
项羽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百次,他真是傻了,居然还以为这小子还会懂什么风花雪月。
“大哥,我没带钱,快帮我给钱吧。”
项羽的表情又僵了那么一下,他一拳过去就要打在聂小缺脑门上,可这次那人倒躲得快,他笑得贼兮兮的撕了一另一个鸡腿递后项羽,说:“你长这么高应该多吃点多补补,这个给你,不用跟我客气。”
项羽一下推开他那油乎乎的手,把钱往摊主面前一放就小声说道:“聂小缺,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看着项羽还是把银子放了聂小缺才笑咯咯的跟了上去,“真的很好吃,你就吃一点吧!这鸡腿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我们在卧岫庄里整天清粥白饭的,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怎么能不尝尝呢?”
“不必了,这些东西小爷我在楚国都吃腻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的好。”
“好好好,你是大少爷,真是不识好人心。”聂小缺一下咬上了另一只大鸡腿,满脸都是满足享受的样子,“看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笑的?”
“没有。”
“没有?”看着项羽那副强忍着笑意的样子,聂小缺的怒火莫名就起来了,“是,我是没见过世面连一个烤山鸡也觉得很宝贝很稀罕,我不像你们这些公子哥整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你们从来不知道饿极了去跟猫狗抢半碗馊饭是什么感觉,我聂小缺以前就是小乞丐,没爹没娘也没钱没家的,你要是觉得我好笑就笑好了。你放心,这些买山鸡的钱我会还给你,不会占你便宜的!”
项羽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你觉得我是在看不起你?”
“你不是看不起我那是什么?”
项羽借着身高优势拍了拍那人的脑袋,“你傻啊!看你吃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大哥我还忍心让你把那鸡腿分出来吗?如果我不那么说,按你的性子还不是会死活塞到我嘴里?”
聂小缺的脑子停了一下,“真……真的?”
“你觉得我像说谎?”
“要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项羽对一个人好当然是因为我对他好觉得开心觉得畅快了!小子,你今天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尽管买尽管吃,有大哥我在呢。”
聂小缺看了看那被自己咬完一大半的鸡腿,突然眼角有些湿润,除了死去的娘亲和师尊萧桓,这是三个让他觉得温暖人的。
“怎么?”项羽惊讶的看着聂小缺的眼睛,“哭了,这么一点事就哭了”
聂小缺一把擦了擦眼睛,呛道:“你说谁哭了?我才没哭呢,我……我去看海,我要到前前面去看海!”
看着那人的背影项羽不觉中就露出了一丝浅笑,“呵,傻小子。”
这是他第一次到即墨,想不到就遇上了如此美景,嬴政感受着这迎面而来的海风心中自是感慨无比。多年前,他曾经跟景臻说过,想要来看一看大海,想去看看东方的临海边城,这一天终归是来临了。嬴政望了望身边的赵衍,那人虽然神情未变,但眼角蕴了丝丝笑意。
“这座小城安宁祥和,果然是这世上少有的灵地。”
赵衍‘嗯’了一声以作回应,随后走了一会儿才问道:“君上,是第一次来这儿?”
“当然,你呢?”
“属下也是第一次。”
“既然是微服在外就不要唤我作君上了,你可以直接叫我赵玦,或者……叫我哥哥。”
“属下……”
知道他又要说不敢,嬴政立马扼制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王命。你再如此称呼岂不是会露了马脚?”
“是,属下……”
“嗯?”
听着嬴政的语气,赵衍才说:“阿衍明白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嬴政的问题实在转换得太快,赵衍根本没回过神来:“花?”
“对,今天是花朝节,是庆祝百花的日子,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中意的花草?”
这花花草草的赵衍从来没在意过,因为叫不出几种花草的名字,赵衍才随口说了句:“海棠。”
“海棠?”这花在以前的西宫苑中也有,因为那时候的景臻也很喜欢。嬴政看着眼前之人笑了笑,“海棠花,我也很喜欢。”
“你喜欢海棠?”
“怎么,很奇怪吗?”
“不是,只是我觉得……”赵衍试着叫出那个称呼:“大哥你,不像是喜欢花叶之人。”
看他那副紧张非常的样子,嬴政索性牵了赵衍的手,道:“走,我们去前面。”
“这个,这……”赵衍做势要挣脱,但嬴政的五指却越收越紧,“这样,会有损您的声名。”
“现在的我是赵玦,如果要损也是损这赵玦的声名,跟你所想的那位君上有什么干系?”
明知这是诡辩,可赵衍也不曾反驳,这样的场景他曾在梦中看到过在现实中期许过,但真正来临时他首先感到的先是惶恐。
天色已经暗去一段时间,坊间的阙楼里传出了缕缕歌声,此时的即墨城就像在宣纸上缓缓侵开的一缕暖墨,让置身其中的行人们都生出了几许莫名的情愫。
大半年都过去了,自从被萧桓拉进卧岫庄聂小缺就很少下山,就算能下山他也是跟在师兄们后头,从来没仔细看过这山下的即墨城是什么模样。如今项夸下了海口,说是自己看上什么都能买回去,聂小缺一向没脸没皮的不会放过机会,他想着一定要把山上没有的玩意儿都一一买回去。所以他们才逛了这么一会,项羽手中的东西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喂,小子……”
“大哥,你怎么走那么慢,来来来,这些我帮你拿,我们快着点往前面去!”看前面的聂小缺依然兴致勃勃的项羽才抿了抿嘴唇,他只任由聂小缺拉着自己没入了人群中。
“傻小子,我觉得……”项羽勉强从那些物件中探出头来,尴尬的说道:“我们还是少买一点吧,有好多东西你也用不着,况且……况且我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够了。”
“诶,大哥你快看快看,这个是什么。”
项羽一叹气,只得跟上去挤到了那小摊前。聂小缺指着的是架子高处挂着的一个同心锁式样的小香囊,但是那锁芯外的多了些特别的贴片,镂空了外面裹了层薄薄的轻纱,从它里头透出的月白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再配上青蓝色的流苏穗子当真新意极了。聂小缺本打算买了再转赠给项羽作回礼,但那摊主刚想给他拿下来东西就被另人人勾了去。
“阿衍你看,这个倒是有点意思,我还没见过这样的香囊呢。”说话之人正是嬴政,跟在他身边的赵衍虽觉得新奇可也没开口回应。
“你这家伙干什么?这是我的!”
“你的?你这人真不讲理,明明是我先拿到,怎么成你的了。”
聂小缺一跺脚,“我先看到的当然就是我的了!”
“是吗?那你不如你来拿,如果你从我手中拿到了我就给你。”看聂小缺那副恼怒的模样,嬴政才斗心一起,炫耀似的将到手之物在他眼前晃个不停,等聂小缺伸手要抢时嬴政才将东西一下收到了怀里。
“你!”
“这个我买了。”说着嬴政便往摊主那儿搁了一些碎银子,“这些钱够不够?”
这年头能用真金白银的可都不是平常人,摊主简直都看傻了眼,他抱了银子赶忙说:“够了够了够了,这位爷您真是好眼力!其实,这东西可以做香囊但也可以说是一盏影灯,若是晚上在房间里点亮了还能映出众人起舞的奇观呢,我家小女儿看见可喜欢这灯了。”
还有这回事?聂小缺听了气不过,他抱了嬴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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