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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染山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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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给的东西药效很好,现在他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听使唤了。
    张良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萧默珩以外的人做这么久,大概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他在这狭小的更衣间里居然呆了2个多小时。
    那时张良才明白,男人虽然更知道怎么让对方快乐,但是承受的一方并不容易仅依靠后面就获得至高的享受。
    所以说,其实那时候的萧默珩一直觉得空虚吗?所以,他才会想要一些不空虚的生活。所以他才会想出国去,才会想摆脱自己?后来那一晚发生的事张良都忘了,忘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声音,忘了到后来怎么会变成三个人的,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萧默珩那像棉花糖一样尝起来甜甜的嘴唇。在那个灯光昏暗的密闭房间里,萧默珩贴在自己耳边,不停的叫着那个名字。
    “子房,子房……”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张良的脑子和整个身体就像是受到强烈辐射一般,开始嗡嗡作响的听不到一切声音。这是幻觉吧,是因为那药物的原因,可那又怎么样呢?即便是幻觉,那也是幸福的。
    萧默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真的好想你,默珩……我想你就这样永远留在我的身体里,变成我们,只要变成我!那样即使到了地狱,你都永远是属于我的。”
    “好啊,如果一起去地狱的话,那我们……也会是最幸福的罪人吧。”
    那一晚,萧默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不可思议。因为,他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不会笑得一脸邪魅的主动解开衣扣挑逗着自己,不会像这样迫不及待的拉开裤链,张良觉得自己那一刻像是被喷了催泪瓦斯,眼泪不停不停的流下来。是因为那个男人给的ghb,这东西类似于k,其实都是因为这个吧。但是张良并不介意,那人让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动作轻柔得就像是……母亲在触摸着自己的刚沐浴后的婴孩一样,这种奇特的感觉像是自己还被那人爱着,被萧默珩用所有生命和灵肉来爱着,像是萧默珩在索要着自己的一切。
    突然,张良激动的拉起眼前之人的身子将他反扣在自己的怀中,他偏头毫不犹豫的吻上了那人的下颌。尽管都是幻觉又怎么样呢,反正明天就不会记得,张良只要记住,此时和那人相互相融的现在就好了。
    “只要我越爱的,就越会被抢走。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过这次,只有你,我绝不出让!因为我心中的你只能被我亲手杀死……”
    “好啊,如果子房能杀了我的话,能把我连骨头也不剩的吃下去,那样,就可以完全变成你的血肉了吧。”
    是啊,如果,你能杀了我的话。
    第零章To Be Or Not·04
    “子房,为什么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
    “你生气了?”
    看着屏幕对话框中一条一条传上来的短信张良也没有要回复的意思,他毫不在意的剥着手中还没成熟的香蕉,在讯息提示音响起时就会抬头扫一眼。
    短信提示音不再响起,QQ已经挂了三个小时,他和萧默珩的头像就这么一直亮着,状态既不是离开也不是忙碌,双方都一言不发的消磨着时间,亦或消磨他们自己。
    “子房,不要再孩子气了,我这几天真是很忙。”
    “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
    “Good job。 抱歉,我只是一时忘记了。现在可以接视频了吗?”
    张良咬了一口刚剥好的香蕉,他好像是在享受,听着视频系统等待回应时发出的‘嘟嘟’声,近三十秒后才伸手用鼠标点了‘拒绝’。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他的眼睛一直是半眯着却又不像是困了,他神色恍惚,似乎根本不存在于这个空间。
    “开语音吧,听你的声音就好了,我只要你的声音。”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时,张良的动作显得很迟缓,几乎要栽倒在键盘上。
    “嗯,听你的。”
    这GHB的药效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感觉整个人快要飘起来,脱离脚下的地板,脱离整个他不要的现实。空气里有低纯度梨子酒的香味,就像是那人刚冲完澡时残在发梢的味道。他们两人在狭小的玻璃浴房里,光脚踩着地板上被浴乳搓出来的白色泡沫,看上去萧默珩的身体就像铺满了彩虹,沾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泡泡在灯光下泛着绚丽的油彩,只是那么薄薄的一层。
    张良终于找到了让那人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方法,终于……又可以这样每晚每晚的和他在一起了,只是混着这声音,他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现实。
    “子房,还在吗?”
    “嗯,我在。这样倒时差好困,师兄你说话给我听吧,我只是想听着你的声音慢慢睡着。”
    “师兄,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就像那时候一样先说点什么,然后叫我‘子房’。”
    张良的意识还有最后一些清醒,说完这一句,他便伸出手指,有些发颤的关掉了自己这边的话筒声音。
    “你啊……”
    他将左颊贴在桌面上浅浅的笑了,连鼠标垫也变得好软,张良将手指探向鼠标垫上细小的纤维绒毛,犹如抚摸着那人后颈刚生出的短发一样。
    他闭上眼睛,看动作似乎在逗弄着那人耳垂般用指背贴上了鼠标的滑轮。
    “子房,你那边该很晚了,还是快休息吧。”
    张良将绵软的鼠标接线一圈一圈揽在指间揉搓抚弄着,将那鼠标插头从接口拔出时发出的摩擦声就像是松开那人腰带时发出的声响,一下就在他脑中无限放大。
    “睡了吗?”
    至少还有他的声音,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只有他的声音。
    “子房,我好想你,在这样的时候,真是好想……”
    这到底是不是现实?张良闭着眼睛只是凭感觉缓缓的摸向键盘调音区,将声音继续调大。
    “现在你一个人,肯定很寂寞吧。”
    听着这句话,张良舔上了笔记本边的饮料杯,那根塑料吸管上头还沾着少许唾液,他就这样轻咬着管头,用舌尖环着口中物体,最后将这软管压在舌根下,感受着它因惯性向上而顶住舌底的感觉。
    “不,师兄,我一点都不寂寞。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每晚,每晚,就这么一直在我身边。”
    “子房……”
    现实和幻觉,在张良的意识里,已经不可分辨。
    “子房,我也是,真的爱你啊。想这样继续下去,一起活在这个乏味的世界。”
    可惜,他已经听不清楚,这样的话,已经传不到他的心里。
    爱啊,有时候比尸体还丑陋。
    第零章To Be Or Not·05
    阳光好亮,耀眼的从硕大的玻璃窗外透射进来,一点也不像秋天。
    今天机场里的人很少,稀稀落落的拖着行李箱从张良面前走过。
    已经快十点。
    张良看着秒针一轮一轮的走着同样的路线,这等待让他变得烦躁不安,机场里刺耳的引擎声,身边人们杂乱的议论声,还有那高跟鞋撞击地面好像永远不停止的声音……它们就像这只机械手表发出的齿轮声一样,不断撞击着张良的耳膜。但等终于看见那人的脸时,张良的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了。
    萧默珩的侧脸映着暖阳的光晕,这场景就像大学时他们坐在操场边吃香草冰激凌的时候,张良舔到他脸上唇上沾着的冰沫,那人身上满是奶油般绵软的香甜。
    最后,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张良站在围栏后面,静静的看着玻璃窗边相拥的两人,他们就像任何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萧默珩亲昵的抚着对方的脸颊,闭起眼睛吮吸着彼此因情潮而变得红润的嘴唇,这两人满是甜蜜和幸福,俨然就是一对缠绵悱恻的男女。
    他怎么还可以这么镇定自若!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背叛!
    “子房,你听我……”
    不给萧默珩丝毫说话的机会,张良一把扯起他本是齐整的领带就将他推靠在身后的玻璃格窗上,张良这样的亲吻根本不仅是普通的霸道,他简直是在报复的撕咬,这异常激烈的唇齿交融。
    萧默珩的舌尖,萧默珩的嘴唇,甚至于萧默珩口腔内壁每一条细不可见的血管,都在被张良吞噬啃食,萧默珩白色衣领上有的红色血液晕染开来。
    萧默珩的手指渐渐失去了力气,他只是在不自主的吞咽着口中浓烈的血腥,并不是萧默珩不想反抗,而是明白要反抗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消散,那个人,张良真是想用这样的亲吻夺走他的呼吸呢,就这样把萧默珩含在嘴里,一点点的吃下去。
    四周顿时泛起了或惊讶或感叹的嘘声,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女人们难以置信的深呼吸着瞪大了眼睛,全都交头接耳的说个不停。
    “你干什么?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无论身边的人怎么拉扯,张良也没有松开怀中的人半分,他更加用力的一手掐住萧默珩的脖子,另一手压在萧默珩肩头牢牢的禁锢住了他整个人,连指甲都的没入了萧默珩的皮肉中。
    “你放手,快放手啊!他都没知觉了!”
    身边的女人叫得越是急切大声,张良心中,就越是憎恨。
    等到保安终于赶到好个人才把他拉开时,萧默珩已经休克了,他嘴角和衬衫上都染着片片血迹,赶到的医护人员正给他戴上急救氧气罩就地做着心脏起搏。
    最后警方把张良带走的时候,他神色恍惚的望了一眼躺在冰冷地板上仍在被急救的萧默珩,转身之际,张良好像在享受般舔舐着嘴里的微咸血液,那样纯粹的邪魅笑容,就像是在宣扬自己的胜利般,危险之极却又忍不住引人迷恋。
    坐在过道中蓝色长椅上的女人显得很冷漠,她一根一根的抽着自己的SENSE,浅色的粗布裤子上已经落了很大一片烟灰。她好像是已经出神了很久,眉头皱得深深的,一点也不像才二十四的年轻女人。见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陆离才低声咳嗽了几声坐在她身边。
    “哦,阿离……对不起,我只是在,在想一些东西。”
    “怎么样了?”
    他其实并不总是沉默寡言,当警察太久了,只有在录口供时陆离才会多说几句。现在升了职,就连录口供也不用了。而越姒姜的却没有马上回答,她夹着香烟沉闷的支着自己的额头,陆离很少见她这么烦躁的神情。尽管,她几年前就已经去了英国。
    “还能怎么样,还不就是差点死掉了!”
    “那么,默珩的口供呢?”
    “他说都是因为自己的过敏症,如果一定要说实情,不如就公诉他们同性恋一起上法庭!我真是搞不懂,他差一点就快被张良弄死了!我靠,他们这里都有问题!”
    陆离抬头看着她,她已经很久不说我靠了。看来问题有点严重。
    于是陆离很淡然的说道:“法律没有规定可以因为是同性恋就提起公诉。”
    “你听不出来他是在逼我让你帮忙把张良那个变态放出来吗?”
    陆离看着越姒姜几近抓狂的在椅子上按灭了烟头,她今晚的表情,真是比以往很多年都多。
    “法律并没有规定因为接吻过激所要承担的行政或刑事责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连接吻也会休克。根据他们的口供,仅仅只是接吻过激或者时间过长而已。现在看来,这个会被裁定为意外事件的。”
    “你还不明白吗?”想起十四年前的事,越姒姜就脱口而出:“这是叫虐待!是谋杀!张良在这一年里服用了大量的神经刺激类药物,他的脑子已经不正常了。”
    “这个等检查报告出来我们会再看。”
    “还要检查什么,我就是你们警署的神经科顾问,你还要怀疑什么?”越姒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吼道:“他这里早就有问题了,十四年前就有!我叫他不要跟这人再接近,我叫他到了英国就不要联系或者不要这么快回来,可他就是不听不听,现在果然被我说中了,张良那个精神病,他根本不正常,他就该被关起来!”
    “可是法律上规定……”
    越姒姜一把按灭了烟头:“他妈的让你的法律都去见鬼吧!”
    “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吧。”
    望着陆离仍是一脸木讷的表情,越姒姜沉默着点上一根烟,也好,张良出来了不必拘留,反正已经是萧默珩想要的结果,自己也不用再跟这根木头多费口舌,让陆离帮忙放张良出来。
    可如果陆离看到萧默珩脖子上那些伤痕,他还会说只是接吻过激吗?如果萧默珩肯让别人验伤的话就好了。
    可那人意识恢复后,就不让任何人碰自己,真是什么都为张良考虑周全了。
    良久之后,越姒姜才问道:“喂,你说,这是爱吗?他那么努力的想要快点毕业快点回来,好几天不睡的拼命赶完最后的论文,居然就是为了和张良的这一刻吗?”
    “爱,有很多种的。但是适合你的,却永远只有一种。”
    越姒姜回头看着陆离仍然不变的神情,那语气就像是在背着警制一样,毫无起伏刻板生硬。可她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偏偏只是这一种。
    烟草的味道好浓,压得张良快要睁不开眼睛,已经过了12点,电视屏幕上只是整齐一片彩条,原来节目都已经停播了好久。这时候只有酒精才能让他保持清醒了,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瓶瓶罐罐,张良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呢?难道不是默珩回来的日子吗?自己好像去了机场,又似乎没有。其中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却记不起来了。
    混沌又沉重的脑子里,记忆一点一点的鲜明起来。
    对了,自己今天去了机场,但萧默珩背叛了,那个人背叛了自己。
    并且,直到现在,他也没回到自己身边。
    “Oh,Mr Right?”
    张良仍是懒懒的斜倒在沙发上,只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浅色T恤,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边的人,看着萧默珩脸上渐变的复杂表情。
    “你到底怎么了,这一年里……”
    “在这操蛋的一年里,我就在等你回来啊!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在这间房子里我都快疯了!只是为了他妈的等你回来。可是,你……已经不是你了,再也不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要再装了!萧默珩,如果你那么想要和那个女人好,那就把她带回来,带回这里来!”
    张良突然拿起了前面桌上的酒瓶香烟,玻璃碎裂声一起,地板上就都是碎片和流泻出来的深褐液体,这一时间充斥着整个房间的酒精味正一点点的腐蚀着张良残存的理性。
    “把她按倒在这张桌子上,就像我之前对你一样对她,咬她脖子,舔她的嘴唇,就像在机场想的那样抱着她Kissing,然后扒掉她的衣服!”
    “机场?子房,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抱着她Kissing?我们……我和姒姜只是朋友,我不知道你看见的是怎样,我只是让她帮我拿下外套而已。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萧默珩,是你怎么了!还记得吗?如果你背叛我就怎样?”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张良,是你自己啊!我不是你生活的中心,更不是你的所有,本来我觉得一年的时间你可以明白的,可是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让我们平等的相处呢!”
    “Go out!现在,Now!萧默珩,我们已经完了。”
    张良极力控制着自已坐回沙发上,他低头闭上眼睛不再往那个方向看。此时,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突然涌入脑中,萧默珩白衬衫的血迹,脖子上的伤痕,急救车的蓝红色灯光……
    不管他是多么重视……多么地宝贝着……到最后还是会失去!这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重要到连自己说爱他都不敢的人!可是…他却亲手……用自己这双肮脏的手……他究竟在干什么?在这种疯狂变得不可控制之前,如果自己还能做什么的话,就是让他离开。
    “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都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不是想对你那样的。”
    “嘘……我明白,安静,这样就好,只要这样。”
    萧默珩将张良温柔的抱在怀中,就像是对一个受伤的孩子,一个活在自己世界中,孤独得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的孩子。
    已经有多久没再感受到这样的温度了呢,已经有多久没有拥有过这样的真实。
    “师兄,你一定要回来……我只是,已经厌倦四处寻找你了……无论在什么世界,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子房更爱你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
    张良贴着萧默珩的衬衫无所顾忌的哭出了声,就像很多年前坐在学校楼梯转角处,他靠着这人的肩,那样无助又脆弱的哭起来。
    “我真的被原谅了吗?我可以原谅自己和所做的一切吗?”
    “嗯,真的。子房已经,不需要再伤害自己了。”
    这是十字架吗,萧默珩曾经听人说起的时候,耶稣背着不属于自己的十字架甘愿独自承受着诅咒和误解走向死亡,他只是希望用自己的鲜血洗去人们不自知的罪孽。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甘愿把自己的生命盯在子房这名为‘爱’的十字架上,祈祷着抹去他沾染的污秽罪行。谁也不能阻止,连他自己,也不能抑制。
    第零章To Be Or Not·06
    “师兄,你看到了吗?”
    “什么?”
    “你身边的阳光,好亮……刺眼得都让我睁不开眼睛。”
    萧默珩轻轻的笑了,优雅得一如往昔。可张良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那样认真的眼神放佛真是看到了什么般,让他不禁失笑的想要坐起身来。
    “不要动,师兄你先不要动。我听说,人在黑暗中是不会说谎的。我,只是不想听到你说谎。”
    “子房?”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恐惧的话,如果还有萧默珩意想不到的恐惧,那便是来自于他心底这股不可摆脱的深深绝望。闭上眼睛的那一刹,萧默珩还是流泪了,他第一次流泪的让那人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萧默珩丝毫没发出声音,可泪水就是从紧闭的双眼中不断流下来,润湿了那贴着眼睑的布料,显出一片沉沉的深色。
    “子房,我到底该怎么做?”
    在一片纯粹的黑暗中,萧默珩感受着那人的吻,那人的黏着汗液指尖,那人的每一寸皮肤,除去了视觉后,仿佛他身体其他器官都变得异常敏感,张良呼出的温热气息一次次击打着在萧默珩的意识,张良滑润的舌尖由腹沟往上,这渐进的动作似乎是冷凝的液氢,这些欲望和情愫被压抑着逐渐扭曲变质。
    借着窗外车灯偶尔扫过的光亮,张良能隐约在镜中看见黑暗中的他和萧默珩,那样的动作,根本不是共爱或者交欢,而只是像在抚摸着自己。因为他所有都属于那个人,他已经不需要那个自己了。
    “你在找什么?”
    “没……没什么?”
    萧默珩马上转过身,小心的将什么东西握在了手中,而对面的张良端着手中的咖啡,他斜靠着门框静静站着,那样直白而又警戒的眼神一直停在萧默珩身上,缓缓的上下打量着萧默珩,那眼神就像是要把萧默珩撕裂一般。
    “师兄,不要跟我说谎。”
    “我只是在整理东西,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头痛药或者其他的。昨晚,一直到今天早上根本没睡,所以我……”
    “所以你现在就该躺在床上,好好的,再感受一下夜晚的魅力不是吗?”
    等萧默珩反应过来,张良已经走到他身边,那人欺身而上把他压倒在身下,伸手便开始解萧默珩刚刚扣好的衣扣。
    “不,子房,不要。我要走了,你先不要这样。”
    “要走?你去哪里?”
    “公事,我去谈一些工作的事,回国也要工作,不是吗?”
    张良注意到当自己靠近时萧默珩回避的神色,显然是连简单的亲吻也不想。
    “那么,你都跟谁谈?”
    “就是大学时期的老师还有几个同学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张良听着点点头,他失去了兴致的缓缓起身,站在一边喝着自己的咖啡。
    “老师,还有同学?你确定吗?”
    “嗯,时间有点赶,不说了,我先走了。”
    听着门锁合上的声音,张良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冷下来,他拉开身后的抽屉,淡淡的扫过一眼后便满是邪气的勾起了唇角,这样自嘲的笑容中竟透着不可言喻的残忍。张良侧身看着从窗外花坛边匆忙走过的萧默珩,短短的凝视了几秒后他才穿上了衬衣。
    “萧默珩,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吗?无论你要去哪里,我也会找到你,再也不放手了。”
    “因为,我就是你啊!My Baby。”
    研究所,实验室。
    “姒姜,结果出来了吗?这些药到底是什么?”
    越姒姜望着玻璃片中的白色粉末皱起了眉,她不耐烦的取下白色医用手套后才靠着身后的实验桌叹了口气,回道:“是麦角酰二乙酰胺。”
    “什么?”
    听到这个词时,萧默珩几乎不能自控的紧握了手中的水杯,因为太过用力都可以看到杯中液体激烈的震颤。真是没想到,现在连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了。
    “你刚才说,这些是LSD?”
    越姒姜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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