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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我竹马成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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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外表温润儒雅内心清冷执拗将军攻 X 豁达乐观嘴贱爱臭美奴才受
失忆的阿清为求生存,去赏金阁抢任务做,无奈遭人算计,抢了多年没人完成的奇葩任务——勾引镇北将军府少将军顾衍,且被顾衍收房者,赏一千金!
抢到任务但不执行者,赏金阁无限期追杀。三月内完不成任务者,需回赏金阁消除任务记录,并上交罚银。
为保命保财,阿清化身镇北将军府小厮,目标明确,勾引清冷少将军顾衍!
只是,还不等他开启任务,便被顾衍察觉。顾衍为躲避和亲,将计就计,叫阿清假扮他的房里人。
于是,两人互飙演技,各种秀恩爱,虐了一众单身狗。奈何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顾衍:“阿清啊,你睡了我,要负责任的。”
薛清:“待我拿了赏金,必八抬大轿,将自己抬进将军府!”
顾衍摇头:“不,你拿不到的。。。。。。”
当某日阿清终于想起过往时,方才记起,这该死的悬赏令竟是自己当年一时的恶作剧!!(ps:当年的事儿啊,那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盆大狗血啊!)
所以,他的一千金,就这么没了!
顾衍:“不,阿清,你赚了。”
薛清:“??”
顾衍:“你用一千金,赚到了我。。。。。。”
ps:1。强强联手,1v1,结局必须HE。
2。攻受少年相识,本文出场时,受失忆且换了容貌。
3。少将军不是真瞎。。。。。。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清,顾衍 ┃ 配角:薛贵 ┃ 其它:
☆、第 1 章
阿清扒着墙头往演武场撒摸。
这是镇北将军府的私人演武场,占地极广。演武场两边陈列几架兵器,正北有一处点兵台,台上陈列一架巨大战鼓,鼓面还破了个洞。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硕大演武场看起来异常空旷。
演武场正中央跪坐着一个白衣青年,他双手摆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
青年双目用一条白色布带蒙住,在脑后打了个结,余出的部分随风轻轻摆动。在冷肃的演武场,竟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好不真实。
阿清扒在墙头整整一个时辰了,这青年一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若是换做自己,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坐不住了。
他来镇北将军府已经整一个月了,先是在老将军院子里打杂。
正犯愁怎么接近少将军呢,正巧与他一日入府被分到少将军院子里的小厮与他抱怨,说少将军院子规矩多,又没有油水拿。
阿清仗义凛然,叫那小厮买通管事,他们俩对调了一番。
于是,阿清便成了少将军芙蓉院的末等小厮。平日里,负责院子里的扫洒事宜。
今日刚好在芙蓉院第十天。知道芙蓉院规矩多,他也不乱跑,只管扫院子,免得被人轰出去。
芙蓉院南院墙紧挨着演武场,阿清闲来无事,就爱扒着墙头发呆。好似那演武场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划过脑海。
扒了十天的墙头,演武场上都静悄悄的,偏今日去了一位奇怪的男人。
阿清不禁猜测起这青年的身份来。
虽说是芙蓉院的小厮,可阿清却从未见过这院子的主人。
这可愁煞他了。
要知道,他来镇北将军府的目的,可是专程为了勾引少将军顾衍的。
六年前,赏金阁接到一个奇葩任务,能被镇北将军府少将军顾衍收房者,赏一千金!
此悬赏令一出,天下哗然。
且不说这悬赏令有多滑稽,明明是少将军房中事,竟还要发个悬赏令,引天下女子前赴后继,只为得少将军青眼有加。
就单说这少将军顾衍。
顾衍生母为当今圣上长姐,嘉仪长公主。生父顾东海,少时从军,战功赫赫,乃大梁镇北大将军,素有威名。
而比起显赫的出身,最为世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顾衍这个人。
此人三岁能诗,七岁能武,十岁熟读各家兵书,十三岁便可挽强弓,十五岁打遍军中无敌手,十六岁第一次上战场便斩敌百余人,臂力惊人,武艺精湛。一杆吞云揽月枪,一舞如梨花。
最为世人称颂的,便是顾衍二十二岁那年,率孤军深入大齐穆兰山,奔袭一千里,斩敌近万人,被今上破格封赏为神威将军,并将今上最疼爱的河阳公主赐婚与顾衍。
按说,表兄表妹,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但偏偏,大婚当日,迎亲在即,顾衍却紧闭将军府大门,将喜庆红绸全部撤掉,换上丧幡,喜堂变灵堂。听说是为了祭奠一个人。
当朝公主公然被退婚,引得京城一片哗然。
到最后,还是镇北大将军让了兵权,与今上做了个交易,才保住了顾衍。
据说那日后,顾少将军眼疾复发,不能视物,辞去朝中一应职务,在将军府休养身体。
本来少年英姿,大好前程,一生成就该远远高于其父的顾衍,他的人生,在二十三岁那年的灵堂上,诡异的跌落谷底。
从此后,世人谈及顾少将军,只剩一声叹息。
阿清也应情应景的跟着叹了口气。见这里也没甚好瞧的,阿清爬下墙头准备扫院子去,那青年却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沉稳清亮,缓缓吐出两个字儿来。
“放箭!”
话音落,四面八方突然袭来一阵箭雨,箭矢裹挟着冷厉的气息,从阿清的头顶擦过,吓的他险些从墙头栽下去。
幸得自己手脚灵活,双腿在墙面上蹬了几蹬,又窜上了墙头。
再抬头望向演武场时,那青年的雪白衣衫,已被鲜血染透。
然后便见那收了自己的老管家顾平,脚步匆匆的小跑过去,招呼了几位小厮,将那青年搀进了演武场东边一处休息厅。
阿清伸了伸脖子,使劲儿往里瞧。
只见那厅中齐刷刷站着一排拎着药箱的大夫。但见人进来了,清洗的清洗,备药的备药,包扎的在一旁候着,一切井然有序,诸位大夫配合无间,似是早已做惯了这样的事儿。
“好生奇怪呀!”
阿清嘟囔了一句,从墙头上慢悠悠的滑下来。一低头,瞥见院中落了一只箭。
他‘咦’了一声,弯腰拾起那根箭来瞧。
这是一根普通的羽箭,唯一特殊的是,在箭簇中间位置安置了一块竹制挡板。这样一来,箭簇没入身体,也只有露出的一小段距离。
阿清比了比,约莫有小拇指甲长短。
中了这箭,顶多就是流点儿血,反正不死人。
不过,想想刚才密如雨下的箭矢,阿清不免抖了抖身子,那青年身上,想必此时已成了马蜂窝了。
阿清嘬了嘬牙花子,兀自嘀咕道:“若没猜错,蒙眼的青年该是少将军。只是,他刚才那般作为,又是何故呢?既要万箭穿心,又不要人死,还真是矛盾。”
顺着墙头,将那根箭扔了过去,阿清顺手抄起一边杵着的扫把,心不在焉的扫着院子。
他得想办法接近少将军才是。谁叫自己被人算计,抢了赏金阁的奇葩悬赏令呢。
他本是想抢江南那边的一起寻人令的,偏紧要关头,被人掉了包!
赏金阁有明文规定,但凡抢了任务,都要严格执行,消极怠工者,就等着赏金阁追杀吧。当然,若三月内完不成任务,可回赏金阁将任务记录消除,同时还要上交一笔罚银。
他如今穷的叮当响,就指着做任务赚钱呢。若任务完不成,反倒折了银子去,岂不是亏死了。
哎,若不是那无尘小和尚烂好心,他们也不至于穷到这份上。还要让他这个大好青年出卖色相。
都说人不经念叨,阿清才刚冒个念头,就听芙蓉院的二等小厮贾成在身后喊了他一声:“阿清,那小和尚又来找你了。”
阿清烦躁道:“不见!”
贾成为难道:“你还是见见吧,小和尚都快把咱将军府当他的寺院了,在门口一坐便是一整日,这叫来往的人瞧见了,成何体统。总之,我把人引到偏房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阿清抓了抓头,将扫把扔到了一边儿,唉声叹气的往门口走。
小和尚又要唠叨他了。
果然,阿清才刚拐个弯儿,还没走到府门口呢,就见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了,那小炮弹急急收势,身子前后晃了几晃,稳稳的停在阿清身前。
无尘小和尚九岁年纪,身着一身已经洗的看不出本色的打满补丁的僧服,脖子上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背着箧笥,里头装着小和尚一路捡来的破烂布头,缺口的碗,漏洞的酒葫芦……随着无尘的动作,叮铃咣当作响。
“阿清啊,你身子还没大好,不能操劳,快跟我回去。”无尘小脸紧绷,义正言辞,不容拒绝的把阿清往府门口拽。
“诶诶诶,你行了,我身体没问题。我若不赚钱,咱俩吃风去啊!”
无尘气怒道:“我可以化缘,不会饿着你的。”
阿清嗤笑道:“你快得了吧,化缘能化几个钱。”
无尘不服:“就是赚钱,也不是这么个赚法啊,你可是个男子汉!做什么不好,偏要来……”
阿清捂上他的嘴,低声道:“你可别瞎说,我就是来当小厮的。”
无尘扭过头:“你可别糊弄我了,我都知道了,你抢了赏金阁的散派任务,是来给那顾少将军献身的!”
阿清弹了弹无尘的小光头:“你乱讲什么。咱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想我阿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废人一个,空有这幅美貌皮囊,也不能白白浪费啊。一千金啊!只要勾引到顾衍,咱就有一千金了。到时候我给你那庙里的菩萨,重塑金身,多气派!”
阿清说完,又瞪了无尘一眼:“话说回来,我落得今天这地步,还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说了,那些人就是骗子,你偏不信,这回好,被人骗的裤子都快穿不上了!”
无尘气哼哼的看着阿清,自觉心虚,也不与他争辩。
阿清不理无尘心事,财大气粗的甩出半贯钱,道:“这是我这月例钱,你先拿着花去。”
无尘眼睛悄悄亮了亮,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即飞速的将钱收进衣袖里藏好,警惕的往两边瞥了一瞥,又纠结着抠了一枚铜钱儿塞到了阿清手里。
“你留着应急吧。若无事,我便先走了。以后每十日,我来看你一次。这是这十天的药,你收好。”
钱货两讫,无尘笑眯眯的走了。
阿清看着手里可怜巴巴的一枚铜钱儿,哭笑不得。
“哦对了,阿清啊,那药须得忌口……”
阿清一巴掌呼在了无尘嘴巴上:“行了行了,你别念叨了,我都记下了。”
无尘见阿清一脸真诚,这才放心离开了。
阿清耸了耸肩,呼出一口浊气。
还未待转身,便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叫阿清?”
阿清回头,见来人正是演武场上的白衣青年。
瞧他换了一身衣裳,仍是白色,领口袖口绣着淡蓝祥云暗纹。趁的整个人深沉内敛。
他高大俊逸,身姿挺拔,独眼睛蒙着一条布带,让他身上萧瑟冷清的气质中,又带着一丝神秘。还有,一种死寂。
微风拂过,带起一阵清幽的药香味道。
阿清不免精神一振:“奴才阿清,见过少将军。”
顾衍薄唇轻启,凉薄的说了一句:“谁准你叫阿清的?”
☆、第 2 章
“谁准你叫阿清的?”
阿清一脸茫然的看着顾衍。
他几个月前清醒之后,便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他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那时他身边只有一个无尘小和尚。
无尘说他叫阿清。
“你不准叫阿清。”顾衍微微侧头,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出了府。
老管家顾平拍了拍楞在原地的阿清,笑着道了歉:“阿清啊,对不住,一时忙忘了,咱府上,不可以出现名字里带‘清’字的人。”。
顾平没再多说什么,转头看着顾衍清冷的背影,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过不去啊。
“管家,为何不许人叫‘阿清’啊?”
顾平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你记得将名字改了吧。”
“管家,我虽是咱将军府的下人,可我又没卖身。我这名字,可是一出生就取好了的。岂能说改就改!”
阿清横挡在顾平前头,长腿抖着,脑袋歪着,挑了挑眉。大有一副你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的流氓架势。
顾平看着阿清,有一瞬间的晃神儿,嘴里喃喃道:“像,像极了!”
阿清在顾平面前挥了挥手:“管家,回神儿了!”
顾平一个激灵,揉了揉眉心,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明明不是一张脸,怎么总能在这小子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呢。
“不该你问的别问,该干嘛干嘛去。怎么着,不想在将军府干了?”
阿清收回手,得,您是爷。
顾平瞪了他一眼:“你暂且先叫阿思吧。”
阿清撇了撇嘴,这将军府的人,怎么一个二个,都奇奇怪怪的。
狗屁的阿思,老子偏要叫阿清!
他甩着药包,哼着小曲儿往回走,准备找个地方煎药去。
顾衍喜静,芙蓉院伺候的人不多。且平日顾衍并不在芙蓉院住,故此芙蓉院的小厨房一早就荒废了。
阿清寻了个砂锅,又倒腾了个小炉子出来。左右瞧瞧,拎着一应器具,寻了一处僻静地方,开始搭炉子。
脑子里又开始琢磨接近顾衍的事儿。就今日观察,这人性子极冷。他也没觉得自己能完成任务,不过是意思意思,证明自己没有消极怠工。
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从这将军府搞些值钱的物什带走。待三月期限一到,他便去赏金阁交罚银,消任务,拿着剩下的钱逍遥快活去。
当然,若是能成功勾搭上顾衍嘛……
阿清摩挲着下巴,暗搓搓想着,这人除了瞎,其实长的,也还行。就比自己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阿清沉浸在幻想里,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想着那么个清冷萧瑟的人,为自己神魂颠倒的,阿清忽然觉得,这任务,很刺激嘛。
砂锅里的药还在咕噜噜冒着泡泡,熬成了,且得两个时辰呢。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靠着一旁门廊,睡过去了。
————
上京城外地势多平坦,只西郊山脉隆起,连绵成片。小西山是西郊一带山势较为平缓的一处,距上京城也不远。
如今正值春末夏初时节,山中佳木茏葱,放眼望去,一片翠绿,间或点缀着些朴素野花,倒也有几分雅致。
沿着缓坡往上走,可见前方挺拔苍翠大树下,有一处坟茔。坟茔用汉白玉砌成圆堡状,周围用玉石垒了矮墙,坟茔前摆着鲜果糕点等祭品,地上还有一滩尚未干透的水迹,隐隐散着烈酒的味道。
有人来过了。
顾衍没有理会这些痕迹,而是兀自燃上纸钱。
微弱的火焰映衬着冰冷的墓碑,将墓碑上的名字衬的更加鲜红,更加刺眼。
梁威武将军薛清之墓。
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过墓碑上‘薛清’二字,粗粝的石质碑面,将细嫩的手指划破,殷红的鲜血顺着那字迹滑落,将那两个字染的愈发红艳刺目。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日。阿清,你恨我么?”
顾衍扯掉那条白色布带,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深处,巨大哀伤涌出眼底,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滴落到燃着纸钱的铜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顾亭等侯在一边,闻言轻叹了口气。
五年了,每一年的四月二十八,少将军都要来这墓前,问上一句:“你恨我么。”
虽然,永远都得不到回应了。
顾亭看着冰冷的墓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俊美的脸上总是挂着明媚的笑,似乎在他身上,你永远看不到悲伤为何物。
他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闪着迷人的光芒。
他记得薛清六岁便在将军府了,听闻是老将军故人之子,因家人罹难,来投奔老将军的。
进了将军府,便与自己一起,跟着少将军。薛清聪慧机敏,虽年幼,但武功胆识皆不在少将军之下。
在当年穆兰山一役中,年仅十七岁的薛清也在少将军军中,立下不少战功。遥记当年,今上也给了薛清一个封赏——威武将军。
世人提及,谁不赞一声少年风流。
只可惜,次年大梁与大齐一役,薛清深入敌后,却没有等来援军,孤军奋战,万箭穿心而亡。
大齐军士为雪当年穆兰山之耻,将薛清放血风干,扒皮拆骨,异常惨烈。
那年,薛清十八岁。
尚未及冠。
穆兰山谷口常年凄风怒号,有人说,那是薛清小将军在哭泣。
“少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顾亭见顾衍身上隐隐有血迹渗出,不免有些心酸。
何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顾衍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重新用布带蒙住双眼,由顾亭引着,下了山。
——
“听说了么,六年前赏金阁的‘那道’悬赏令,又出现了!”
闻者不必细问,便知这人说的是哪道悬赏令。
赏金阁建立至今已有百年,没人知道阁主是谁,只道这赏金阁屹立百年不倒,底蕴雄厚,但凡有惹了赏金阁的人,必有一百零八种不同死法。
赏金阁算是中间组织,雇主将下达的任务明码标价,由赏金阁发布任务。领了任务的人若完成任务,则雇主除了支付赏金外,会另付赏金阁三成利。
若完不成,则由领任务者上交罚银给赏金阁(这点基于来赏金阁领散派任务的江湖散人太多了,为避免有人看不清自己实力乱领任务而耽搁雇主时间,是以出台了罚银措施,具体罚银数目以任务难度为基准。任务越难,相应的罚银便越少。此条对赏金阁内部人士无效)。
当然,若做任务的途中,人飞升了,赏金阁也会有一系列的抚恤措施。
赏金阁也因其规制严谨,赏罚必究而引得众多江湖人士趋之若鹜。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赏金阁历经百年,自然也接到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任务,比如帮着雇主找自家丢了的老母鸡,再比如,帮着雇主家的猪找一只模样好体格好的种猪配种……
甚至有闲的蛋疼的江湖人,排了个历代赏金阁奇葩任务排名。位列第一的便是‘那道’悬赏令。
至今无人超越。
便是倒霉蛋阿清接到的那张,成为镇北将军府少将军的房中人。
因顾衍是今上钦定的驸马,这悬赏令一出,多多少少也涉及了皇家颜面。
人家顾衍都是驸马了,你弄这么一出,这不是公然打河阳公主的脸么。
为避免麻烦,大家都叫它‘那道’悬赏令,其中‘那’字说的绵长又别有深意。
然‘那道’悬赏令还没人完成呢,就赶上少将军退婚一事。河阳公主颜面尽失,险些自尽。
这个时候,众人可不敢再去触霉头。悬赏令就成了烫手山芋。
赏金阁也正好在这个时候,放出消息,称‘那道’悬赏令已封。
六年时间,世人也渐渐将此事淡忘。可就在这几日,又有消息传出来,说有人接了‘那道’悬赏令,还是个男子!
这消息一出,江湖登时炸开了锅。纷纷向那位壮士掬一把同情泪。
顾少将军冷心冷情,这些年不知拒了多少女子。坊间隐隐有些传闻,说是顾少将军好男风。
只是这话传到河阳公主耳朵里,惹的公主大怒,将传话之人尽数责罚,惊得所有人噤若寒蝉。
可越是这样,大家心里免不了越是往那方面想。
如今这位不怕死的壮士已经进了镇北将军府,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被称为壮士的阿清,此时睡的正香。梦里他梦见自己在吃烤乳猪,好大的猪蹄,香喷喷的,还冒着油。
只是,总有一股烤猪毛的味道在鼻尖乱窜,惹的他食欲大减。
还不待阿清伸手去拿猪蹄,便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阿清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见到眼前景象,嗷呜一声惊呼。
“着火啦!”
☆、第 3 章
原是阿清睡着时不老实,长腿一挥,将药炉子给踢翻了,周围的柴火瞬间烧着了起来。
今日刮的东风,火焰随风往东刮,直烧到了东边厢房去。幸好芙蓉院小厮发现及时,救了火。
阿清被水浇醒时,裤腿上已经沾了火星,吓的他赶紧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将火给扑灭了。
“老天,若是再晚来一步,我可就真变成烤乳猪了。”
正当阿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某人气势汹汹的奔他来了!
还不等阿清说话,顾衍迎面便是一脚,将阿清踹飞了出去。
阿清体弱,挨了这一脚,登时吐了口鲜血出来。
他捂着腹部,艰难的抬头看着顾衍。
顾衍气的浑身发抖,小厮跪了一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阿清不知道,这火势蔓延到衍清苑,而衍清苑,是整个镇北将军府的禁地,就连镇北将军顾东海,嘉仪长公主,都不能踏入半步的禁地。东厢房,是重中之重!
“你烧了阿清的祠堂。”顾衍浑身迸发着冷冽的气息,一字一句道:“那里摆着一千八百二十五座长明灯,这一把火扑灭,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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