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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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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年前魔性第一次侵体后,顾无忧便开始性情大变。
五年来,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忧了。在枕戈待旦的战场,在杀气四伏的黑夜,茫然四顾,偶尔想到当年在奕剑谷的场景,竟觉得恍如一梦。
于是他把梦尘封,把过去所有归于一场华美的梦,梦醒便是无休止的杀伐与兵戎相见的现实。他一直做的很好,从未因奕剑谷的情绪影响到自己。
直到听到寒路的要求。
寒路总算是确定顾无忧还记得奕剑谷了。同时知道要无忧回奕剑谷一趟,是个强人所难的要求,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寒路守在门口,等着无忧的回答。
豁达的老祖宗,懒散的掌门,冷面的二师兄,白头的三师兄,睿智的四师兄,一张张熟悉的脸走马观花的从无忧的脑海中略过。
他想起小时候缠着掌门到河里捉鱼,为了逗他开心,江湖上能一剑断长江的掌门卷起裤腿,拿着鱼篓,在河里摸来摸去。偶尔摔了个满身泥,逗得无忧哈哈大笑。
二师兄翼峰痴迷于剑道,除了剑他不专注于任何事情,却记得每次下山回来都给无忧带好玩的东西,草编的蚱蜢,手捏的泥人,不一而足。
三师兄向来宝贝他的丹药,顾无忧是唯一一个可以进他的丹药房,把丹药当糖吃而不被骂的人。
四师兄,顾无忧想起了他的花圃,顾无忧当年房间里那盆马颈松的孤本就是四师兄送的。还有他离开的那一年甚至随手把四师兄宝贝的藤蔓送了人。
回忆的最后,是青城山被围攻的那天。那些因失去而显得格外珍贵的回忆终于走到了最惨痛的一幕。
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悬在下巴上,滴落。
他还有什么脸回去。
寒路守在门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可以平心静气的听无忧的呼吸声。现在,他耳里除了无忧刻意压制的梗咽外,再无其他。
寒路还有什么不确定的,顾无忧根本没有失忆,他只是选择逃避,选择忘记过去的一切。
过了片刻,房间里的人似乎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寒路听到他说:“我不回去。”
不回奕剑谷。
寒路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无忧躲奕剑谷躲了这么多年,又哪里是他轻而易举可以要求回去的。
寒路劝道:“去吧,师父很想你。你离开后,师父的腿被卫君阁的前任掌门挑断,已经瘫痪在床五年了。”
顾无忧痛苦的捂着脸,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蔓延出来。
他如何不知。若非因此,他不会血洗卫君阁,只是知道和听寒路亲口说出来,这两者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寒路心里不忍,却继续说:“蜀地湿气重,师父他老人家的腿经常疼,一疼就是好几晚睡不着。师父老了,现在功力每日衰退,我甚至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能不能……”
顾无忧赶紧拉开门,焦急道:“大师兄能不能什么?”
他一直在渭河平原,对奕剑谷的事虽有了解,却不多。加上奕剑谷这些年彻底断了和外界的联系,他一点信息都不知晓。偶尔能知晓了,又因为自己的害怕而放弃。
所以顾无忧根本不知道大师兄受了这么多的罪。现在想来,真是心如刀割。
见他开门,寒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还来不及松口气,猛然间看见无忧泪湿双颊,心脏狠狠抽搐一下,赶紧就想解释清楚。
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又不能收回去,只好道:“师父老人家现在很好,只是很想你,经常念叨你。回去看看她吧。”
四师叔裘占这些年走南闯北总算是把掌门的腿医好了,掌门现在站起来已经没有问题,只是寒路怕顾无忧不去才说的这么严重。至于腿疼的毛病,确是真事,没有半点夸大。
顾无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寒路的面前任凭眼泪流淌。
这让寒路怎么受得了。后来想起,寒路都觉得他那一刻颇有点恶向胆边生的意思。
寒路伸手给顾无忧擦眼泪,温柔的说:“别哭,师父不怪你。”
可是顾无忧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寒路的心也跟着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忽然上前,在顾无忧流泪的右眼上,亲了一下。
第38章 风云再起
刚踏上最后一个楼梯,给二楼的客官送热水的店小二,才抬头就看到这一幕,吓得他一个趔趄,从楼梯下滚了下去。只听咚咚咚几下,然后是声哎哟,便没了声音。
顾无忧猛然回过神,毫不客气的把寒路往外一推,砰的声关了门。
刚想上前解释两句的寒路撞在了门上,高挺的鼻梁都撞歪了。他捂着鼻子,心里却笑开了花。
寒路之前还在想自己喜欢他这件事该怎么说出口,既怕顾无忧从没有这个心思,又怕他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如今倒好,完全不用说了。
房间内是一片死寂。
寒路靠在门上,等四下都安静下来,静的他能听到自己的内心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无忧,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我知道现在要你回去很难,我也不强迫你,只是想你回去看一眼。看一眼奕剑谷,看一眼我们的家,好不好?”
不是没想过把这段感情埋在心里,可是经年的痴心妄想,不是一句说隐藏就隐藏得下来的。
顾无忧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一脚踏在床沿,本想潇洒的甩开大尾的衣袍,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寒路送来的窄袖劲衣,只是很普通的江湖人打扮,做不出那么有气势的动作。只能作罢。
晚上,寒路过来敲门。顾无忧没理。
寒路索性自己推开门进去,见顾无忧单腿架在床沿上,一副“从哪来的回哪去,别在本少爷面前碍眼”的样子看着自己。
寒路单手端着托盘,吸吸鼻子,颇有点厚颜无耻的意味说:“吃点宵夜了再跟我生气。”
顾无忧白了他一眼。
寒路自顾自的说:“我们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寒路打断顾无忧要说的话,继续道:“我们走着过去,不急。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奕剑谷,在门口看一眼了,再走也是一样。”
寒路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顾无忧还能说什么,只是无忧不知道,寒路想的却是你都已经到青城山脚下了,几个师兄弟还会让你走了?
所以,即便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十分信赖奕剑谷的顾无忧根本没注意,自己已经被寒路下了套。
顾无忧最终点头同意。
第二天清晨,二人收拾一番便往西南方走去。临行前,顾无忧看了看寒路的身后,问:“你的马呢?”
寒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而这两日住店,开锁,买衣服……
顾无忧瞬间明白了寒路看过来的眼神,顿时对这人颇为无语。卖什么不好卖马,到时候出了事连个逃跑的工具都没有。
寒路不会说他是故意的,无忧又不会和他坐同一匹马,留着那匹马也没用。
“走过去的话非一两个月不可,你手上还有钱吗?没钱的话干脆别去了。”顾无忧到现在仍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只是寒路说可以慢慢走,慢慢调整心态,他这才同意。
寒路知道如果自己没钱的话,无忧绝对会立即果断的扭头就走,忙道:“有,完全够。”除了卖马剩余的钱外,他手上还有块阴阳子。
顾无忧咕囔着:“那就走吧。”
在寒路顾无忧二人心宁神静启程的时候,花间派和万毒门正杀的热火朝天。与魔云宗损失大量高手相比,花间派右护法杀宗主上位引起了权力漩涡更具有吸引力,
所以即便夏侯充派人与万毒门何谈,说要共同瓜分魔云宗,万毒门宗主也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坚信花间派如今已经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不出数日就能拿下。
但他低估了夏侯充的实力。
在花间派,护法是拥有仅次于宗主实权的绝对存在,他本就有数量不小的嫡系,加上杀花安澜并没有消耗掉宗门太大的力量——被魔云宗杀掉的除外,所以一拼的实力还是有。
所以两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战火飞扬。
顾无忧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唯一的顾虑也烟消云散——这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力气去攻打魔云宗。
他跟着寒路离开运城。
南方的山水被北方来得秀气得多,也俊美得多。顾无忧五年来第一次没有宗门的束缚,南下之路走得格外轻松写意。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个峡谷。峡谷郁郁葱葱,河流湍急,本是有大道可以走,寒路见无忧对小道更有兴趣,便走到了峡谷这里。
峡谷旁有家客栈。建在深山老林里的客栈,除了偶尔从过客那里赚些酒水钱,根本没有什么收入。客栈存在在这里的大部分原因,却是门派间联络的暗桩。
寒路二人并不打算参与这些门派的事,他们过来只是为了买个竹排。
客栈建在篱笆里面,篱笆里面正好有个老者在修竹排,寒路走过去问:“老人家,请问这个竹排怎么卖?”
老人头发灰白,他见有人过来抬头道:“啊?你说什么?”老人敞开了喉咙大声问,估计是自己耳背的缘故,生怕别人听不见,所以说话格外大声。
距离最近的寒路,双耳饱受摧残。寒路放大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老人家,请问您的竹排怎么卖?”边说边用手比划,怕老人家再来吼一句。
老人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寒路的意思,大声道:“这个不卖!”
“为什么?”寒路弯着腰,也用大嗓门回应。
看到这里,站在篱笆外面的顾无忧忍不住轻笑。他还从未见过寒路这么居家的一面。
在他的记忆里,寒路还是当年那个上奕剑谷,总摆张臭脸像个刺猬,和谁都合不来的男孩。如今那个带刺的男孩子转眼就长成现在这个玉树临风,光靠脸,拉出去都能在妓/院里免费嫖一圈的翩翩佳君子了。
“兄台,借过。”
顾无忧侧个身,让身后的人进去。那人正要道谢,不经意撇到顾无忧的脸,顿时失了神。
顾无忧本就长得浑然天成,不像寒路五官那么浓墨重彩刀刻斧雕,却也是面如冠玉,仙姿佚貌。
近些年因修习魔功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带着邪性,哪怕仅是一个蹙眉,都像是只优雅的豹子不耐烦的磨爪。
顾无忧的眉头越皱越深。
那人幡然醒悟,羞愧不堪,赧颜道:“兄台恕罪,是我失仪了。”
顾无忧不做多的理会,退后两步,让男人及其身后两个护卫模样的人进去。
和半聋的老人沟通是个力气活,寒路总算明白了大概,走出来说:“老人说这个竹排只租不卖,凑齐五个人就可以用了。”
顾无忧远远的睨了老人一眼,“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驾驭竹排?”
顾无忧看老人姿态的模样骄矜,让寒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被后者一巴掌把手打下。寒路也不介意,继续说:“老人说是他儿子带,一般午后就可以用了。我们要不进去吃个饭再出发?”
顾无忧想了想,“那就去吧。”他发现自从上次吻了他之后,寒路的动作越来越随意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我就是喜欢你,别装不知道。
客栈不大,只有三四张桌子,却意外的坐满了人。
小二笑脸迎上来:“二位爷里面坐,想吃点什么?”
寒路问:“没有空桌了吗?”
小二抱歉的笑道:“真是对不住,今日生意好了点,只能委屈两位爷了。”
顾无忧不想与人同桌而食,以前他出去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一大帮人。进了客栈也是顾邢子,两大圣女,最多加个牧翀才有资格和他坐一桌。其余的人要么像瘟神一样站着,吓跑客栈的其他食客,要么分桌而坐。
还从没有让顾无忧委屈和陌生人同坐一桌过。
不过现在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只能忍忍了。
恰好在篱笆门口遇到的那个公子见着了顾无忧,立即站起来道:“这位兄台,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坐一桌。”
他那桌上只有他一个人,两个护卫站在他身后。
和其他桌上坐的大汉相比,他那里确实好多了。顾无忧朝公子点个头,说:“我们过去?”
寒路问:“他是谁?”
“不认识。”说罢,径直朝公子走去。
沈玄热情的招待他们,道:“在下姓沈,单名一个玄字,玄之又玄。不知两位兄台大名?”
自五年前魔丹的事情爆发后,顾无忧这个名字边和魔丹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即便顾无忧任魔云宗宗主之后,一直用血魔的名头,难保有人知晓,便道:“我叫张靖。”
“寒路。”
沈玄为人热情,说:“听二位口音不是本地人,那你们可来对了,这家客栈的鳜鱼做的那叫一个香滑细腻,保你们赞不绝口。”
“是嘛,这样的话,小二,上碗鳜鱼,再随意来两个小菜。”顾无忧道。
寒路道:“鳜鱼是发物,还是别吃了,吃点别的。”顾无忧身上有伤,自然是少吃为妙。
顾无忧撂下脸,不发一言。寒路败下阵来:“好,吃鳜鱼。”
顾无忧白了他一眼,嘴角止不住上翘。寒路想自己果然栽了,也罢,反正在他身边,多注意点就没事。
其实按理说寒路的长相比顾无忧还要胜三分,只是他性格冷面色冷,不像顾无忧这样宜喜宜嗔,在沈玄眼里自然顾无忧更讨喜些。
“张兄,不知你们来三清峡是来做什么的?”沈玄问。
顾无忧顿了两秒才反应是自己,因刚才在寒路这边得逞,心里高兴,便道:“出来闯荡江湖!”
一般世家里行走江湖的都是些十五六岁负笈出游的人,顾无忧和寒路的年龄明显不合适。不过游历江湖,谁规定了年龄限制,君不见数百岁境界卡在瓶颈上的人不也出来游历江湖么。
所以沈玄不以为怪,只说:“那挺好,不过最近三清峡这边不是很太平,两位兄台可得注意了。”
“哦,出了什么事?”顾无忧只是随口一问。
沈玄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前些时日卫君阁被魔云宗血洗了,现在卫君阁的老祖宗联合了鄱阳湖的四大家族,要讨伐魔云宗。”
第39章 讨伐
听到这话,寒路的脸色阴沉下来,道:“既然卫君阁被血洗了,他这个老祖宗怎么留了下来。”擒贼先擒王,若真是血洗,作为卫君阁地位远超阁主的存在,他是第一个就会被消灭的。
寒路忽然的阴郁让沈玄不明所以,只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人证物证俱在,闹的还挺大。”
倒是顾无忧显得毫不在意:“没关系,我们只是路过,马上就会离开。”
吃过午饭后,客栈里的人都没有离开,想来都是在等老者的儿子过来撑竹排。寒路把顾无忧拉到角落里说:“怎么办,他们说要讨伐,魔云宗那边?”
“没关系”,顾无忧是真的不在意,“这种联合起来要对抗我们的事多了去了,一涉及到冲锋陷阵,后防部署,利益瓜分的问题,他们自己就能吵起来。能不能组成联盟还两说呢。”
寒路爱死顾无忧现在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了,伸手捏捏他的鼻头,再次被顾无忧一巴掌挥下:“有完没完。”
寒路反问:“你当初是怎么被抓的?”
顾无忧斜了他一眼,“你猜。”
寒路:“……”
一群人来到峡谷旁,峡谷上植被茂盛,水击石上,溅起无数水花,远远就能听到叮咚之声。客栈里的人似乎都来乘坐竹排了,一大帮人聚在一起。
峡谷附近都是些看不清深浅的山路,被杂草覆盖着。寒路跟随众人跳下一个陡坡,站定后朝还在陡坡之上的顾无忧伸手,态度十分自然,倒是把顾无忧唬的一愣。
先不说这个坡不到一人高,即便它有十几丈,对顾无忧来说也是如履平地好么。要是堂堂一个魔教教主连个坡都下不了,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可偏偏寒路做的随意,仿佛这样的事他早就习以为常。顾无忧忍者翻白眼的冲动看着他,寒路不为所动,仍把那只手伸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顾无忧败下阵来,只能把手放上去,然后借寒路的力道,再“娇弱”的跳下去。
寒路满意了,在顾无忧跳下来的瞬间,揽住他的腰,再次被一巴掌打下。
在前面排队上竹排的沈玄不经意的回头,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忽然就不好了。
早在上一代起,好男风便在上流人士中流传开来。
最开始是花间派的人双修,后来一些富贵人家里开始养娈/童,渐渐的这种事也就多了起来。不过这毕竟是极少之数,沈玄从未料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得见。
撑竹排的人终于来了,是个中年男子。男子从竹排上跳上来,对着这群渡峡谷的人说:“这两日涨潮,水流太急,各位爷坐稳咯。”
有人回道:“有你这撑篙的在,龙王爷也得让一让。”
中年男子点点头,游人陆续的上竹排。寒路低声问:“今日初几?”
“初八。”
涨潮这种事每日都有,但真正厉害的涨潮还是初一和十五,这个撑竹排的单独说这事,恐怕别有深意。
两人心知肚明,并没有说破,只是随着大众上了竹排。一个竹排最多只能坐八个人,便分成两拨。
许是今日人多,让中年男子误以为大伙都是暗号联络来的,便打开了话匣子:“不知众位朋友是从哪来的,这趟路走得辛苦不。”
竹排上有人回道:“自收到阁主的信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可累死了。”
又有人道:“家主所托,不敢耽误。”
顾无忧与寒路交换了眼神,跟着大伙打起哈哈。
撑竹排的技术确实不错,一路走的平稳,到了下脚的地方,付了银子,众人有志一同的往前走。
顾无忧二人落在后面,他想了想道:“我们跟上去。”
走过几道弯,来到类似于洞穴的地方。入口处极为狭小,有人在洞口处守着,每来一人便要检查邀请函才能进去。
顾无忧只能撤退,却不甘心,拉着寒路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说:“我想听听他们怎么对付魔云宗,你有办法没?”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抓的。”
顾无忧微歪着头神情倨傲的看着寒路,像一只高高在上的猫。
明明是在谈判,却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寒路表面上不为所动,实则心里像被顾无忧这只猫挠了个好歹,只好咳嗽一声:“你说个大概也行。”
顾无忧还是倨傲的看着他。
寒路直视着顾无忧的双眼,认真的开口:“你要是再看我,我可就……”
“可就什么? ”
寒路不自然的把目光挪到别处,索性开口:“你知道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不带任何的玩笑。顾无忧倨傲的脸色忽然就收了下来,寒路以为他是生气了,想开口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也跟着沉默起来。
半晌,寒路低垂着头说:“对不起。”
顾无忧摇头,意识到寒路看不见,便开口说:“和你没关系。”
“我从忘川河逃出来的时候,身负重伤,魔性发作的时候痛苦不堪。当时在荒郊里,因为五年前奕剑谷之战的时候,卫君阁的人曾见过我,被他们认了出来。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当时顾无忧正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紫黑色烫金长袍,距离花间派总部并不远,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是他本尊。
卫君阁起了歪心思,把顾无忧活捉进了卫君阁。恰逢顾无忧魔性发作,大开杀戒,最后被卫君阁的老祖宗用武当山的符箓压制住。
所谓邪不胜正,或许就是这样吧。
寒路诧异道:“他们还在打你体内魔丹的注意?”
“嗯。”
寒路双拳紧握,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把卫君阁杀个彻底。他忽然道:“见过你的人不少,你这张脸行走江湖岂不太危险了。”
“奕剑谷我第一次在天下人面临露面,就戴着面具,这些年行走江湖也蒙着眼,除了魔教的人,真正知道血魔长相的人并不多。”
寒路嗯了声。
“我都告诉你了,现在怎么办?”
寒路说:“等会。”说罢,人影一纵,已经不知去向。
不过几息功夫,寒路就回来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邀请函,淡定的说:“后面还有一拨人要进去。”原来邀请函是他偷来的。
顾无忧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你可是正面人物。”
有了这张偷来的邀请函,二人成功进去。里面位置比想象中要大,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洞穴内嘈杂异常。
还未找到站立的地方,就听见有人谈论起卫君阁的灭门案。
“太惨了,卫君阁和魔云宗无冤无仇,你说这血魔竟做起抄家灭门的事来,真是惨无人道。”
“可不就是。”有人附和,痛心疾首的说:“听说是血流成河,老少皆被杀啊。”
寒路一个跨步,被顾无忧拉住。半暗的环境里,只听顾无忧轻描淡写的说:“屎盆子还没开始扣呢,急什么。”
顾无忧的声音很低,近乎于低喃,只有最近的寒路听得清。
寒路诧异,先不说他去卫君阁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小孩的尸首,即便有,这件事也是卫君阁挑起来的,现在他们却倒打一耙。然而寒路更不解的是,什么叫屎盆子还没开始扣。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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