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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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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无忧忽然抬头看雪,伸手接住一片,晶莹的落在手中,眨眼就融化不见。
  苍茫的大雪掩盖了多少贫困者的悲哀,淹没了多少孤寡的眼泪,而今日,又将葬送多少才俊的热血。
  风灌入血魔的耳道,呼啸激昂。他已经听不到远处的厮杀声,听不到是敌是友的呼声,只听得见天地间都在叫嚣一种声音。
  声音嘶吼着,尖啸着,唯独听不懂在说什么。
  风声澎湃,骤然停住在耳郭。
  顾无忧抬手,身后隐藏在风雪中看不见人影的一百余魔军,骤然起身。
  杀戮再起。
  沈玄手中佩剑斩杀一名魔教余孽,鲜血喷出,射/满了他的脸。沈玄累的握不住手中佩剑,只好拄着剑偷偷歇口气。
  但战场中怎能允许他有片刻喘息、就在此时,一把黄色毒烟从他身后喷来。
  沈玄擦了擦干裂的嘴角,正要重新举剑杀入重围,忽然被身旁的人踹倒在地,正要发火,一团黄色毒烟从他额头飘过。
  沈玄赶紧屏住呼吸,就地滚了个大圆,在紧密的人群中滚到边上,躲过一劫,朝刚踹他一脚的左萝比了个大拇指,尽管后者正忙着厮杀没有看到。
  不知哪位仁兄不幸将这团毒气吸入口中,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但皮肤瘙痒化脓什么的,就说不准了。
  左萝无暇理会,只是在手起剑落后,忍不住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沈玄刚好打过来,听到这话,忙道:“有什么不对劲?”话毕,一脚踹开旁边的人。
  左萝看着不断倒下的万毒门的人,把心中疑惑道出:“万毒门的防守也太弱了吧,鱼滕还说是五五之数,这样下去八分胜算也有了。”
  鱼滕被四个薛家人护在中间,这些年来他一直沉醉于阵法,再让他提剑杀人,怕只有给别人做盾牌的份。好在有云阵积,可以给自己布一道看不见的防护,倒也不担心有人偷袭。
  此刻,他站在高处,远离战场中央,看着一边倒的战况,眉头越皱越深。
  不应该,万毒门的战斗力是他根据各种这些年与正道与魔云宗花间派的战况,熬了数个晚上推算出来的,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呈现如此局面。
  就在这时,忽听万毒门大殿正门倒塌的声音。大殿正门乃是用纯铜打造,沉重异常,也象征着万毒门至高无上的位置。此刻重如千斤的大门轰然倒塌,只听寒路立于大门门口,放开了声音道:“第五狐还不出来,是要做缩头乌龟吗!”
  万毒门的虾米围在寒路外面,站成一圈,举着武器跃跃欲试却没哪个真敢上去。
  一时间,大殿门口万籁俱寂,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抬头看向寒路那里。
  鱼滕凝目望去,在雪花飘零,鲜血如寒梅簇开的万毒门大殿门口,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仿佛暗夜里有野兽窥视,有压抑的感觉呼之欲出。
  一百余个隐藏身形的魔军在殿外蛰伏。
  大殿中久久无回音,正当寒路打算冲进去的时候,有个身披黑色长袍,面容枯槁的秃顶老者缓步走来。
  鱼滕眯起双眼,他认识这个人,当初万毒门研制瘟疫的时候,鱼滕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他的画像。
  就是这个不知道年龄的老头,研制出传染性极强,坑害无辜百姓的瘟疫。听说他的辈分与第五狐相当,却是万毒门常年闭不出户的人。
  不知为何,今日反倒是他出来迎敌。
  他站在已经摊成一地的殿门口,望向寒路的眼神阴狠,却丝毫不惧。他开口,声音如同第五狐般沙哑,不知是否是修炼毒功的缘故:“你就是寒路?”
  “正是。”
  老者孙盅忽然笑了,笑声阴冷尖锐,像是石子磨在兵器上,有种生冷的难受,“你们进攻我们万毒门根本就是场阴谋!”
  寒路一惊,全身的肌肉立即紧绷起来。
  “我承认当初为了对付魔云宗,弄出了个瘟疫,那是我引以为傲的成果啊。”
  远在另一边的顾无忧眯起双眼,卷起长袍,立即调动起最大的力量,朝长者快速飞去。
  万万不可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孙盅放开了声音,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兀自说道:“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把瘟疫的……”
  寒路突然出手,雄浑的剑意凝成实质,甚至不需要出剑,意念已经化成型,一剑刺穿了孙盅的胸膛。在刺穿胸口之后,无形之剑立即消弭。
  即使被群雄责难,他也不能让顾无忧身陷险境!
  奔跑在半路的顾无忧忽然停住,神色复杂的看着寒路——原来寒路早已经知道那件事是他做的。只是还是忍不住想:他真是疯了!这样明显的出手,下山后要怎么面对天下英豪的责难!
  顾无忧中途停下,身形显露出来,似乎已经有人察觉到他,往这边看来,顾无忧再次提速离开。身形像风一样闪过,夹杂在大雪中,好似融入在里面。
  寒路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人的眼光,他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孙盅,像防毒蛇一样防着他。
  孙盅似乎早料到寒路会有此招,当胸中了一剑后,也不见惊慌,只是任由血从胸口喷出,面色蜡黄的对着半空道:“堂堂一任宗主,这样偷鸡摸狗,也不怕被人耻笑。”
  半空中除了飘落的雪花,什么回应都没有。
  孙盅胸口已经彻底被血染湿,不断有血滴落在积雪之上,鲜红刺目,很快晕染开来。
  空气中飘散着鲜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谁的。
  他喘着最后的气,阴恻恻笑道:“怎么,敢设计陷害我们万毒门,连个露面的胆子也没有?真是孬种。”
  空气中仍没有动静。
  寒路指不定他下一句话会是什么,索性趁着现在时机合适,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抽出长剑直接道:“我们都已经打了上来,第五狐却在做缩头乌龟,难不成他很有种?”
  孙盅成竹在胸的笑道:“宗主根本不在这里。血魔,你知道我们宗主在哪吗?”
  身形一直隐藏在风雪中的顾无忧愣住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好似已经觉察到血魔的惊愕,孙盅哈哈大笑:“你们,你们这些自以为圣贤的伪君子,我今日就要你们一同葬身于此!”
  说罢,孙盅的面色由蜡黄迅速涨成潮红,周围的空气有瞬间的静止,忽然又如海浪般翻滚起来,一波一波的朝前奔来。
  距离最近的寒路率先觉察到这股不平静的气息,敏锐的知道若任由孙盅继续下去,怕是要发生不可控制的大事,于是先发制人。
  趁着孙盅大举未成,率先一击,凝聚了寒路金刚七品实力的鸦九剑赫然出击,锐利无匹的长剑划破风雪,划破空气,仿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被生生割裂开。
  鸦九剑的尽头,孙盅的半个身子已经分离开去。
  血溅了满地。
  寒路这一剑快得眼花缭乱,连个虚影都捕捉不到。
  所以他没有看到孙盅尸首分离前,嘴角处诡异的微笑。
  时间有片刻的凝结。
  在孙盅倒下的同时,大殿前面或站或躺,或生或死的万毒门宗人忽然集体扭曲起来。
  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本寂静无声的雪地里炸开。
  不论生死,这一刻,所有的万毒门人身体都诡异的裂开。他们额头有黑色的烟雾飘出,目光森冷如野鬼,他们面色苍白,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黑气越来越多,渐渐积满地表一层。
  有人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立刻引起骚乱。
  靠得距离万毒门最近的人不小心吸入了从他们身体里飘出来的黑气,顿时倒地抽搐不已。
  人群彻底慌乱开来。
  鱼滕站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立即用云阵积将自己的声音扩展到远方:“大家不要慌,不要挤,先把尸体烧了!”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慌乱不会因此而减小。
  寒路目瞪口呆的看着浓郁的黑气从孙盅的尸体里飘散开来,无穷无尽,好似没有尽头。
  心高气傲的万毒门要是想解释当年瘟疫之事,恐怕早就解释了,何必苦苦支撑到今天?
  十余年前还只是支离破碎偏安一隅的魔云宗都有自己的保命绝招,底蕴比之魔云宗只高不低的万毒门就没有狠辣手段?
  提前那么多天告知万毒门,岂不就是给万毒门准备的时间?
  寒路死死握紧拳头,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孙盅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什么对这次进攻万毒门抱有那么大的胜算?!
  无论怎样,寒路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抱怨去指责。
  从孙盅身上流出来的黑色气体渐渐聚拢成一个大的手掌,手掌迅速成型,迅猛的朝寒路扑来。
  寒路立即举剑,就要抗击,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寒路的衣领,没等寒路反应过来,就已经将他扔了开去。
  顾无忧将寒路甩出去后,以掌成拳,积蓄了许久的一拳与黑气大掌猛然相撞。
  这一撞似有形,似无形,刚刚站稳的寒路感受不到任何撞击。他只看到黑色的气体撞在顾无忧的拳头上之后,立即化成一道青烟。
  顺着顾无忧的手臂,钻入顾无忧的鼻息。
  一点也没有遗漏。
  同一时分,日月台之上,第五狐的手臂穿透了南宫慕的身体。
  南宫慕的身体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她看着壮阔无边的天空,眼角滑下一滴清泪,海阔天边的自由飞升,寿与天齐的踏破虚空,她这一生怕是看不到了。


第77章 失踪
  薛家。
  卧房里。
  凤烟鬼哭狼嚎,声音响彻隔壁四间卧房。
  从奕剑谷赶来的却川正在给谭明敷药,听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传来的杀猪似的惨叫声,手下一停,想了想说:“痛的话,你也叫出声吧。”
  忍得大汗淋漓却没发声的谭明摆摆手,示意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因为丁点疼就哭爹喊娘。
  却川道:“可是让凤烟一个人这样惨叫不好,你也叫叫她或许会好点。”
  谭明:“……”这个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的叛徒!
  谭明眼不见为净,任凭却川拿着匕首在他后背一点点挑开腐烂的肉,就是死活不肯发声。良久,估计实在忍不住了,转移注意力的问:“小师弟呢,这两日去哪了?”
  “他能去哪,小师叔生死未卜,除了满世界的找,他现在心里还装得下别的?”却川一边说,一边喝了口药酒,喷在了谭明剔除腐肉的后背。
  后面这句话说的就有些意味不明了,谭明正想问,倏地吃痛,刺激的眼泪都飙出来了,条件反射的就要惨叫一声,结果已经从喉咙间畅快飞出的叫声被牙齿压在了口腔之内。
  谭明万分肯定却川是故意的,不然哪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
  他支撑着叹道:“孙盅拿肉/体炼化的毒功,怕是指玄高手也难以抵御,何况是小师叔。而且那里我看得分明,大部分的瘴气都被小师叔一个人吸入了体内。而残留的一点,直接毒死了一位半入金刚的高手。”
  欧阳毅推门而入,正好听到这话,接口道:“也是寒路想不开。要是毒性重,无忧早被毒死了,他找到了也是一堆烂肉。要是毒性不重,性命无虞,现在肯定也得找个地方养伤,根本不需要寒路去操什么心。”
  谭明撇撇嘴,不赞同道:“你倒是想的开。”
  “那是。”欧阳毅一脸当然。
  却川药草敷在伤口上,又给他缠上绷带:“你再忍忍,过个四五天伤口结疤就好了。别嫌疼,你算好的,跟着同去的好多下半身已经完全腐烂了。”
  谭明没好气道:“能跟他们比吗,我修为比他们高老大一截。要不是当时距离尸体太近,也不至于受这罪。”
  凤烟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哭的毫无梨花带雨的美感,给凤烟剜腐肉的左萝琢磨着忍不了了,呛到:“再嚎就长皱纹了。”
  一句话立即镇住了嚎得都快没有力气的凤烟,她半口气呛在喉咙里,居然生生咽下去了。果真没再听到她的声音。
  左萝挺无语,给凤烟肤如凝脂的后背上药,白色的里衣下,没腐烂的皮肤光洁如雪,吹弹可破。左萝忍不住对比自己因习武早已糙砺的手指,忽然有股淡淡的忧伤。
  凤烟小心翼翼的擦掉眼睛附近的泪水,哭久了眼皮干涩,稍用力就会疼,只听她带着鼻音咕囔道:“再也不跟着进攻什么魔教了,上次卫君阁进攻小师叔的魔云宗几乎全军覆没,这次也是两败俱伤。”
  “哪有那么多机会再去打。”左萝给凤烟包扎好后,一边收拾药囊,一边道:“第五狐带着精锐杀上魔云宗,听说小师叔手下的第一大将和第五狐同归于尽,万毒门这次是彻底没了,魔云宗怕是也要沉寂多年。”
  凤烟轻声问:“你说小师叔还活着吗?”
  “小师叔中毒后,立即倒地,之后被他的下属拼死护送走,如果魔云宗的总部没有被第五狐毁坏,说不定还有得救。但现在却难说了。”
  凤烟的眼泪又开始叭叭的掉。
  “行了,别哭了。小师叔的死活也不是我一句话说了算的事,尽量往好处想吧。”
  青城山上,奕剑谷。
  赵辛和没敢把顾无忧身中剧毒生死未卜的消息告诉掌门,想了想来到竹林找师父,把事情起末言简意赅的告诉翼峰。
  哪知万年冷漠脸的翼峰反应比他想象的要激烈太多,赵辛和甚至来不及安慰两句,翼峰已经御起巨剑,飞出青城山。
  赵辛和跑在后面想追,哪里追的上,只好连连跺脚。
  被裘占瞧见了,问:“干什么呢?”
  赵辛和硬着头皮道:“小师叔出了点事,您知道吗?”
  裘占眯起双眼,难道秦华镇的瘟疫已经被江湖人知道了,于是道:“你把事件经过和我仔细说一遍。”
  赵辛和哪想把事情说清楚,说得越细越让人担忧,但师命不可不从,只好快刀斩乱麻的说了通,生怕四师叔急火攻心,跟师父似的不管不顾的就要下山去找小师叔。
  但意外的,裘占没有动,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等了良久,赵辛和见裘占仍是副慢吞吞温吐吐的样子,自己反而先急了:“四师叔你说句啊,现在找不到小师叔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裘占道:“你小师叔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和寒路不相伯仲吧?”
  赵辛和不知道四师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寒路没有中毒,便是中了和顾无忧的量肯定也不一样,根本没法对比。只好道:“听寒路说过,两人半斤八两吧。”
  裘占瞥了赵辛和一眼,知道他现在是心情不好,可能口不择言。否则两个可以入指玄,横扫大江南北的高手,何以用半斤八两来形容。
  裘占继续问:“他一个大金刚境高手,为什么会任凭毒气灌入鼻息?别说是来不及反应,金刚境的高手根本不存在这种情况。”
  赵辛和愣住。
  裘占问:“当时他身后站的是谁?”
  谁?赵辛和仔细想了想,“没谁,当时所有人都站在他后面,尤其是我们几个,距离大殿靠的很近。”
  身后的竹林飒飒作响,在初春的午后,有沁人心脾的味道。赵辛和脑子里似乎有了想法,却卡在脑壳里,跳不出来。
  只听裘占幽幽的说:“也就是说,如果那个时候顾无忧躲开了,中毒的就是站在他身后的江湖群侠了,是吧?”
  赵辛和久久没有回应,如果真是这样,那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欠顾无忧一条命。尤其是后来听说魔云宗遇难,想借此机会灭掉魔云宗的人,简直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小人!
  赵辛和匆匆下山,他要赶回薛家去告诉鱼滕,告诉薛家,告诉全天下的人:就是这个在他们口中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在危难关头,不计个人生死,救了山上山下上千人的性命!
  裘占看着赵辛和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与赵辛和的心思澄澈不同,多少年人世滚打的老狐狸并不相信顾无忧当时没有躲开是顾及身后的数百条性命,但他确实以一己之力挡下了瘴气扩散。
  单就这一点,都可以将秦华镇的罪孽抵消个七七八八。
  更何况,如果顾无忧能从这场毒功中活下来,现在便是他回归奕剑谷的最好时机。
  裘占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色,闭眼叹道:“无忧,你可一定要活着。”
  这个春天,江湖淡的连个水花都没有。
  万毒门毁了,魔云宗宗主生死未卜,花间派足不出户。
  江湖各路忽然没了同仇敌忾的对象,本来该是件意气风发的事,可是这群扫荡了万毒门的英雄人物回归故土后,却有志一同的沉默,没有去炫耀王母山上的盛况。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湖突然有了流言,他们这群人能活着下山,是他们这群口诛笔伐,恨不得人人诛之的魔教头子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这个流言让他们难受,却也是否认不了的事实。
  于是没有了落井下石,趁着魔云宗受难要魔云宗消失的雄心壮志。
  魔云宗得以在风雨飘摇中稳定下来。
  宗主不在,牧翀已经离开,魔云宗的大梁落在了唯一的圣女司徒寇身上。
  这几年,血魔明里暗里培养牧翀做接班人,为了保证权力交接不会引起魔云宗高层的叛乱,牧翀的实权越来越大,嫡系也越来越多。
  血魔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看好,因为牧翀的实力越强,日后血魔离开魔云宗才不会任由他人欺凌。
  但宗主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有朝一日,牧翀会先他而去。
  尤其是现在这种场面,直接导致了魔云宗现在没有一个撑得住场面的人。
  好在司徒寇的威信还有,在斩杀了六个破镜高手后,魔云宗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叛变。
  可是她一个人终究坚持不了太久。
  所有的疲惫在司徒寇出门的那一刻已经全被隐藏下来,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魔云宗圣女。
  司徒寇穿过回廊,一抬眼,就看到院子中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一袭黑衣,长身玉立,只是双眼泛青,面容憔悴,仔细看眼瞳里还布满血丝。
  能悄无声息出现在院子里,没有引起魔云宗人注意的,除了寒路不作他想。
  司徒寇看见他,眉头皱起,不耐烦道:“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宗主在哪。你不要再出现在魔云宗。”
  寒路看着她,惨笑道:“王母山上护送无忧离开的人,就在你们魔云宗。你还骗我说不知道他在哪?”
  “当时上王母山的都是神识完全□□控的魔军,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只能遵循本能保护宗主,然后回来。”
  寒路差点信了,上次司徒寇就是用这样的借口打发他的,“我说的不是魔军,是当时扶着顾无忧离开的一个小厮,他的穿着和魔军不一样。”
  司徒寇知道他说的是管玉,宗主的贴身护卫自然穿着不同。
  寒路看着司徒寇的样子,如死灰的心里终于燃起一丝希望,乞求道:“我追踪着他过来的,但是进入魔云宗后,就不见了踪影。能不能让他出来,至少,让我知道无忧是不是,还活着。”
  说到后来,寒路的面色难掩绝望。
  司徒寇脑子里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卸下防备,放缓语气道:“我知道你和宗主关系匪浅,也知道你是真的关心宗主的安危。可是我的的确确不知道宗主在哪。管玉是在魔云宗,可是他也不知宗主在什么地方。”
  寒路今日的心情整个跌宕起伏,就跟黄河过九曲十八弯似的,已经承受不了太多的刺激,他几乎崩溃的说:“他怎么会不知道!你把他找出来,我和他对峙!”
  天色忽然阴沉下来,有大风吹起,笼罩在寒路头顶。
  司徒寇没有注意到阴沉沉的天色,叹息道:“他要是知道宗主在哪,还用得着每天出去寻找,然后被你发现追踪过来吗?”
  寒路感觉支撑他南北奔波的神经,快要断了。
  “管玉根本没有看住宗主,要下山的时候,宗主魔性发作,跑了。管玉追过去,只能看到宗主从崖上跳下。是生是死,根本无从得知。”
  寒路嘴唇颤抖起来,他抿抿嘴唇,让自己能完整的问出一句话:“是哪座山崖?”


第78章 解毒
  天空上空乌云密布,间或有轻微的雷鸣之声,黑压压的立在头顶,仿佛随时将倾塌下来。
  司徒寇后知后觉,才注意到天色变化的太快,正纳闷怎么跟变天比翻书还快,忽然诧异的盯着寒路,神色戒备万分。
  司徒寇双手捏住衣角,紧张的问:“你已经可以感应天地了?”
  寒路没有理会司徒寇,而是刨根究底的问:“山崖在哪?”
  司徒寇想了想,估计寒路还没有到达她想象中的地步,只是因种种原因而提前感悟到了,控制不住自己,才因情绪变动引发天象,于是放下心来,“在出王母山的地方。”
  王母山,春雪化为溪水,叮咚叮咚的响在溪水里面。
  尤和穿着身不知是旧还是脏的黄不拉几的长衫,趴在水边把脸埋在水里,就着溪水咕噜咕噜喝了个畅快。两旁青山环绕,风景美不胜收。
  喝够了,尤和起身,擦了擦满脸的水,正好瞧见对面有个小姑娘瞅着自己。
  小姑娘不过八九岁,扎着羊角辫,虽然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依然掩饰不了双眼的纯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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