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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的脸掉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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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不能反悔。”卫皎仰头,笑的很灿烂。顾矜也像是被这笑容渲染到,唇畔绽开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不反悔。”
目送秦素衣和卫皎离开,温亦茹看着马车上那盏晕黄的灯火渐渐被黑夜淹没,方才拍了拍顾矜的背,“阿矜,去休息吧。”
顾矜点头,看着彻然居门口空地上的骤然出现的漆黑人影,呡唇,“娘,记得早些休息。”
温亦茹点头,顾矜转身进去。
抬眸看着漆黑的夜色,温亦茹轻声道,“你又来了。”
“……你终于肯见我了。”低哑的声音幽幽响起。温亦茹轻轻嗯了一声,将手中提着的灯笼放在地上。
“现在很晚了,天冷,若无要事,将军还是早些回去吧。”温亦茹转身,打算回房。
“……亦茹,对不起。”嘶哑的男声响起,温亦茹微怔,沉默的看着簌簌落雪。半晌开口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还活的好好的。你对不起的是兄长……可是,他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人已经去了十三年了,当年的事发生了就发生了,成王败寇由天定……这一劫,兄长没躲过去,那是他的命。”
“……”
“你所做不过是站在大义上……兄长当年应该没有怪你。”
“……”
“天命如此,按照他当年进退为难的处境,也许你那一箭才是他最好的解脱。”
“呵……他是解脱了,可独独留我在这世间煎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却连一个梦都不肯施舍给我。这十几年过去,我连他长的是何模样都快要忘记了。”黑暗中传来男人嘶哑绝望的声音,冰冷的声音如同冻结的湖面,里面有汹涌的情绪翻涌,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那平静的表面冲出来。
“哈哈哈。”男人近乎癫狂的笑声响起,却莫名让人觉得悲惨。“你说我在战场上怎么就死不了。”
温亦茹沉默。
“他怎么就这么心狠呢?当年……明明他可以活下来,我避开了他身上的要害,可他……却自己跳下悬崖……”
“我在崖底寻了七天七夜,最后只能找到他被野狼啃食的残骸……”冷风伴着男人隐隐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如果当年……”
温亦茹仰头,看着漆黑的天幕,星星点点的雪片坠落,落在眼角,一丝丝化开,融成水珠,沿着脸颊滑下,像是泪,“雪大了,还请将军回去吧。”
伸手合上门扉,温亦茹看着对方颓然的身影,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如果……呵,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寒风冷冽,夜幕四垂,唯有温亦茹留下的那一盏灯笼幽幽的散发出晕黄的光,隐隐照亮门口那人寂然的脸。顾赪伸手将脸捂住,手心被冰冷的水泽濡湿,“段暄,我后悔了,该怎么办。”
秦素衣和卫皎霸占了车厢,淳于珂被赶到和二十一同驾,秦素衣今天玩的太过,蜷在马车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卫皎看着自家老娘恬静的睡颜,舒了一口气。总算安静了,真是不容易啊。
淳于珂就是把自己裹成了一头熊还是挨不住年三十刺骨的西风。一只狐狸硬生生被冻成狗。卫皎悄悄把车帘掀开,戳了戳淳于珂,“淳于先生,谢了。”
虽然淳于珂恶趣味最后把他扔雪堆里,但是,总算是把他接住了,从房顶掉下来,他的下场必然不会太好。
淳于珂把脸埋进兜帽里,听见卫皎道谢,狭长的眸子微微挑起,自带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想道谢?道谢可不是口头上一句谢谢就可以了结的。”
卫皎:“……呵呵。”一把怀中的暖炉塞给淳于珂,抬手就把车帘塞上,懒得再看淳于珂那副狐狸模样。
淳于珂出自蜀中,卫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且是张道远的徒弟,他爹也是张道远的徒弟,搞不懂他们这师兄弟是怎么折腾的。
听说国子监的讲师本来乾元帝找的是张道远,但张道远却连面都没露给他们就一句他年迈体弱,把请帖给拒了,然后推荐自己的徒弟来授课。
淳于珂会悄悄投靠他老爹,就说明淳于珂动机不纯,而他师傅张道远还帮着他,这广安居的人还真是……
蜀中的张家是一大世家,后代子孙从来不入朝廷,却与江湖中人来往密切。在蜀中的势力相当复杂。张家人行事比较低调,至今也没有摸清楚这家族中的旁支分系有多少。张家家主名为张道远,几十年前闲来无事开了个私塾,却没想到手底下的学生出了一群厉害人。就此声名远播,五十年过去后被奉为当朝第一大儒。
不过这些年张道远行事越来越低调,有传言张道远重病,张家隐隐有分裂的迹象。也不知是真是假。
卫皎叹气,看淳于珂的样子。张家人像是早就插手朝廷中去了,只是目前看不出来罢了。上一辈子他来京城来的太迟,对于早先京城的事情都没有很了解,现在很多东西还要慢慢摸索。
呼,他一个异姓王世子在这里做事多有不便,比不得段氏皇族那些人。说来也奇怪,段诩今天的样子……总有种他活了几辈子的感觉。看样子今后要多对段诩留意了。
马车停在王府侧门,卫皎刚下车就看见自家老爹站在门口各种伸长脖子望。
“娘在里面睡着了。”卫皎笑道。
卫铭珏闻言掀开车帘,钻进去把秦素衣小心的抱出来。闻着秦素衣身上的酒气,卫铭珏瞪了卫皎一眼,“不快点回家也就罢了,还让你娘喝酒……”
“啪”的一巴掌,秦素衣怒斥:“还让不让人睡了!大半夜吵吵什么吵吵。”吼完就窝在卫铭珏怀里继续睡。
卫皎:“……”他娘的起床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卫铭珏顶着个通红的巴掌印子,苦哈哈的往房间里走。四周一时安静不已,待到自家秦素衣和卫铭珏走远,淳于珂慢才悠悠打了个呵欠,“世子,再过一会天便要亮了。”言下之意便是他困了,要回去睡觉。
卫皎还想从淳于珂口中敲出点东西来,怎么可能让他走,见状连忙拉住淳于珂的袍角,“今日多谢先生救我,为表谢意,我今天……唔……”
淳于珂一手捏住卫皎的脸恶劣的往旁边拉扯,把卫皎整张脸都拉变形了。
淳于珂懒懒散散的一笑,“呐,让我揉一把,就算谢礼了。现在世子已经谢过了,就早些睡吧。再过两个时辰天色就要大亮了。”
卫皎:“……”看着淳于珂眼下的青黑,卫皎叹气,看样子淳于珂是真的困了,今晚问问题是没戏。算了,日子还长,以后再说。
捂着被揉疼的脸,卫皎默默滚去睡觉。
年后的日子过的很快。
冬天像是格外短暂,待到冰雪消融,河岸的柳枝吐芽时,国子监就又要开学了。
郭粲掉下太掖池后被及时救治,虽然烧了数天,但总算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因为感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别人,所以面对卫皎和赵斜的来访,一律拒了。闭门专心养病。
等到郭粲大好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春了。
卫皎看见郭粲时,险些没有认出来。郭粲身上的厚厚的一层膘消了不少,脸上堆叠的肉也消下来,露出尖尖的一张小脸,桃花眼微微往上挑,看着倒是讨喜很多。
看见卫皎时立刻活蹦乱跳的跑过来,一脸嘚瑟,“小美人儿,爷这身模样如何。”
卫皎伸手捏了把郭粲的脸皮,薄薄的一层,真是瘦了太多。果然娘说的对,胖子都是潜力股。郭粲被卫皎扯得眼泪花子都掉下来,“疼疼疼。”
卫皎松手,拍了拍郭粲的肩,语重心长,“瘦了好,以后吃的少,好养活。”
郭粲:“……”
碰巧赵斜路过,郭粲不知道招了什么邪,蹭得一下脸红得像烫熟的虾子,通红,躲在卫皎背后,避过赵斜的视线。
卫皎打趣,“怎么?生病一场,反倒成了小姑娘?不就是亲了一口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郭粲抓狂,追着卫皎打了半天。
三月三,上巳节。
乾元帝前往东亭山祭天,路遇一白衣道人,刚巧,那道人正是救了段诩的那位。
作者有话要说: 顾矜:“卫皎,你还小。”
卫皎:!!!!
“我哪里小了?!!!!”
顾矜语重心长,“那里都小。”
卫皎(炸毛):“你给我等着!”
我是这么纯洁,啦啦啦~
☆、章二十七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全身已经被冰冻麻木,他仍旧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随着滴落的血液一点点的流逝,他觉得冷,很冷,但身下人的微薄的体温却又让他觉得暖和。粗重的喘息在耳边回响,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失血过多让他眼前有如蒙上了一层浓雾,迷迷糊糊中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的侧脸,眉目上是堆积的细雪。
他知道,如果把那层雪粒扫开就会露出一张精致隽雅的容貌,像是天际清冷的月色,格外让人垂怜。只是……他动了动手指,却丝毫没有感觉。呵……看样子是熬不过去了。
他轻叹,“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对方张唇,像是说了什么,他耳中满是呼啸的风声,对方的声音被狂风绞碎,听不清楚。
他深深呼了口气,却喷出一口血来,将那人的脸染上猩红。“求你……帮我……守住江山。”
“如今,外有……戎狄虎视眈眈,内有奸佞霍乱朝纲,父皇不听劝告,沉溺修仙问道……已经去了,二弟心狠手辣,却先天不足,活不了多长时间,三弟鲁莽,不善谋略……却尚可控制,只要将他母家势力拔除,你多加辅导,大梁兴许有救。”
“我知道……段氏欠你良多,但这天下要乱了,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算我求你……”
身体被摔在雪堆里,失重感袭来,下一秒,冷冽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你给我闭嘴!”
“顾矜……顾矜……”他笑,目光逐渐涣散,“顾矜……”
“我在……”手被握住,揉搓,他却没有任何感觉,“顾矜……能不能……让我再看看你。”
“……”
“我知道你对我无意,但是,这多年过来了,你对我有没有,那怕一刻,一刻的动心?”他迷蒙的睁眼,满目风雪,铺天盖地的白。耳畔有谁温热的吐息,刚扑上耳郭就被冷风湮灭。
“如果你想听,就活着,活下去,待到援军来接应,待到我们平安归去,我便告诉你。”
“好……”
好……
可最后,他还是没有熬过去。
北地的雪,真的很冷,很冷。
段诩睁开眼,窗外有春燕衔泥,将泥巴糊在窗沿上,太监挥手要去赶,被段诩制止。
“罢了,让他在此处安家吧。”
段诩披上衣袍,眉目间自有一股内敛的气度。如果以前还带了些许不谙世事的天真,现在那股子可笑的单纯完全淹没在冷肃的眉眼中。
整个人看着成熟太多。侍女羞红了脸给段诩系上衣带。
大殿下十四了,按照大梁的风俗,马上就可以选取侧妃。这样的如玉少年郎,怎么可能不让全京城的女儿疯狂。
只是如今陛下去东亭山祭祀,却没有带任何皇子,这个举动有些微妙。大殿下快要成人,却还没有册封太子的意思,难道陛下中意的是其他皇子?
侍女将段诩的腰带系好,恭恭敬敬的退下。
“听说父皇今日到东亭?”段诩侧头向侍女笑笑,惹得侍女羞红了脸,“回殿下,确实如此。”
“嗯。”段诩点头,挥手让侍女退下。
窗前的一株桃花已经生了花苞,透出淡淡的一点粉来。段诩手指敲上窗沿,一下又一下。
“安排好了吗?”
“万事已经准备到位了。”窗外有人应和,段诩点头。抬眸望向天际,“曾经有人对我说,该争取的东西就要尽力争取,不论是抢是夺,以前我不信,代价惨痛。现在……我不得不信。”
“等我得到了那个东西,就该去找你了。”段诩笑,喃喃自语,神色绻绻,“顾矜,你要给我的答案,是什么呢。”
卫皎倒是没想到,乾元帝会提前痴迷上炼丹,而且比之上一辈子还要凶残。上一辈子好歹有人劝谏,这辈子,自从李老丞相劝谏不得,被乾元帝训斥后,朝臣全部像是都哑巴了,完全避过宫中多了个国师的事情,对于丹药之事闭口不谈。
卫皎对于乾元帝吃丹药的事倒是乐见其成,只是,这一世下手的人会是谁呢。能在这么快速的情况下让满朝文武闭嘴……是段诩……还是段蕴?
卫皎看着练武场上习剑的段诩,少年身姿渐长,有如挺拔的劲松,一招一式颇有章法。
卫皎凝眉,如果是段诩,那真的是很有些严重了。看段诩的样子,实在是变化太多,如果一场刺杀能让人成长这么多,那也太玄乎了。除非……对方像他一样。
卫皎骤然握紧了拳头。
看样子很多事情都要仔细查一查了。
早春,段蕴裹着狐裘倚在栏杆边喂鱼。随手丢下一把鱼食,引得水中的锦鲤争抢。
“心情这么好?”手被握住,段蕴像只提线木偶般任由对方抓住他的手指将鱼食碾碎,然后抛洒入池。
“当然。”将身体完全放松靠在来人的身上,段蕴微微闭眼。
“怎么今天你怎么这么乖巧?以前不都是想把我除之后快吗?”
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段蕴勾唇,“今天我高兴。陌上,你说段珩熬的过几年?”
段珩,乾元帝,段蕴的亲生父亲。可段蕴在提起他时却如同在聊一个随处可见的路人甲。
“不知道。”被段蕴称为陌上的男人继续撒鱼食,看着水中翻滚的锦鲤,笑的很欢快,“总归会死在你前面。”
“嗯,这就好。”段蕴闭眼,声音困倦,过一会变没了动静。陌上将手中的一把鱼食撒干净,低头看时,方才发觉段蕴已经睡着了。
陌上伸手戳了戳段蕴苍白的嘴唇,轻笑,“竟然睡着了,平日里不是最防备我吗。”
有风过,撩动段蕴的耳发,陌上将段蕴的头发勾到耳后,喃喃,“果然还是睡着了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呼,总算赶上了orz
被基友安利了冰上的尤里……跑去看了看,被维克多帅了一脸血,觉得自己没救了orz
☆、章二十八
近来乾元帝心情很好。可能是服用的丹药起了一点效果,乾元帝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至少目前看来,乾元帝在政事上是积极了很多。
不过,丹药本来就是慢性毒/药身体都是一点点亏空的,时间还长,总得慢慢布局不是?
四月,段诩和段蕴年满十四。乾元帝命皇后替他们二人选妃。段蕴以身体不好,御医说他不可近色欲为由拒了。反倒是段诩,对于这次选妃完全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卫皎记得上一世段诩是找理由把这次选妃给拒了的。没想到这一世他接受的这么自然。是因为这一世没有顾矜吗?所以对于自己的婚事,完全处于利益考虑,只要能巩固自己在朝中的权利,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弃了?
一场大选,最后指定了将吏部尚书的嫡女。选定六月完婚。至此,预示着段诩成年。
卫皎暗中派人进入涵王府监视,对于现在这个大皇子卫皎总觉得对方有种不明不白的压迫感。兴许是他太紧张,但是,段诩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不由得警惕。
而且,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检验一下对方是不是……和他一样。
“嘭——”沉闷的击打声响,卫皎只觉得手心一麻,木剑脱手而出,被人挑了老远。月色静谧,淡淡的投在地面,将人的影子拉了很长。
看着脖颈间横着的剑刃,卫皎轻笑,“是我输了。”
顾矜收回木剑,蹙眉。
“不用心。”脑袋挨了一记,卫皎可怜兮兮的捂住头,看着顾矜掠过他,走到场地边将木剑捡起来。
卫皎怔怔的看着顾矜的背影。顾矜又长高了,如漆黑的发被一丝不苟的束进墨色的布帛里,露出那张尚且青涩稚嫩的面容
来。因为练武,着一身石青的劲装,腰束的很紧,显得整个人纤细柔韧。像是新生的竹枝,竟有种异样的妖娆。
“呐,接好。”
抬手接住顾矜抛过来的剑,卫皎看着自己仍旧短小的四肢,叹气,媳妇儿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绽放出独属于他的夺目光彩,“人间琢玉郎”,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大梁对于顾矜的称赞。自己的宝物要被很多人觊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看着手中可笑的木剑,卫皎叹气。
“叹什么气?大晚上要练剑的人不是你吗?怎么到头来是你唉声叹气的?”顾矜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微喘。
卫皎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
“你还小啊。”顾矜抬起卫皎的下巴,直视卫皎的眼睛,“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变强了。”
看着被木剑磨红的手心,卫皎垂眸,“顾矜,可是,现在我的宝物就被人觊觎了,你说我要如何去守住我最心爱的东西?”
顾矜疑惑的看着卫皎,半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上前摸了摸卫皎的头。卫皎还没到抽条的时候,如今比顾矜矮了许多,顾矜伸手就碰到了卫皎的头顶,“世子这是想看豌豆黄了?”
卫皎:“……”前几天他捡到一只黄色的幼猫,从来没有养过动物,本来打算自己养一只用来以后讨好顾矜,没想到他和那猫八字不合,他只是摸了一下就起了一身的红疹子。太医说他的体质有异,对于这种活生生的动物最好不要长时间接触,不然身上就会出现大片红疹子。
卫皎倒是挺遗憾的,猫给顾矜在养,卫皎取了个名字叫豌豆黄。看着顾矜,卫皎唇角抽了抽,“嗯,我想看豌豆黄了。”
真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明明是你啊。
卫皎抬头看着月色下显得格外柔和的顾矜,叹气,“可是我不能挨近它,顾矜,你可一定要帮我把猫养好。”
顾矜骤然勾唇,“既然是‘宝物’,那我一定会照顾好。”
卫皎看着月下顾矜柔和的侧脸,笑,“那顾矜可一定要帮我看好。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握在手里,谁也抢不走。”
时间飞逝,卫皎每日同顾矜郭粲赵斜三人在国子监学习,关系越来越亲近,顾矜在他面前笑的次数越来越多,总算不是上辈子那张自始至终都没表情的棺材板脸了。
卫皎依稀觉得,顾矜同上辈子比,变了很多。上一世顾矜的生活简直匮乏的像雪原,堪称一片荒芜,而今,顾矜会说笑,喜欢吃十香斋的糖,会温柔的揉乱他的头发,看着顾矜一点点变化,卫皎有时会痴痴的想,这样的顾矜才是真的顾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顾矜。
等到了段诩大婚那日,豌豆黄已经脱离了瘦弱的小身板,被顾矜养的分外圆滚,看见卫皎来,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便乖乖的窝在顾矜怀里眯眼睡觉。
卫皎看着豌豆黄那副没出息的模样,叹气,“顾矜,大皇子大婚,你去吗?”
顾矜闻言,将豌豆黄放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自怀里掏出一封请柬,“父亲没打算带我去,但是,涵王却特地给了我一封请柬。”
卫皎蹙眉,他有些搞不懂段诩想的什么了,如果段诩真的对顾矜有意,绝对不会娶妃,可若是没有兴趣……想到前些日子段诩对顾矜若有若无的撩拨。想到在国子监的场景,卫皎脸黑的像是锅底。虽然顾矜对于段诩的撩拨完全无感,但是还是看得卫皎特别不爽。
现在完全不晓得段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着顾矜手中勾金的请帖,卫皎冲顾矜露出一点笑来,“刚巧,我爹要带我去,顾矜,到时候我们一起,刚好能有个伴。”
顾矜自然点头。
豌豆黄喵呜一声,在藤椅上滚了一圈,懒洋洋的晒肚子。
卫皎上辈子常着红衣,却一次喜袍都没有穿过,看着段诩大婚那日,穿的红色喜袍,卫皎抬眸望向顾矜,如果,有一日他能和顾矜一起穿上喜袍,该有多好。
十里红妆,卫皎闭眼,希望这辈子,他能有幸亲手为顾矜穿上喜袍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咸鱼我激动过头了……
晚更了,对不起大家嘤嘤嘤orz
☆、章二十九
六月熏暖,卫皎着了一身月白的薄衫,袖摆上绣上银色的流云暗纹,头发被完完全全的束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纤长的脖颈。
细长的手指将折扇挑开又合拢,合拢又挑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惹得众人侧目。卫皎神色慵懒,像是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般,只出神的看着雪白扇面上绘的风荷图。
荷叶堆叠,被风吹的翻倒,掀起一茎叶梗,和半朵开的骚包的粉白莲花。
这是前些日子卫皎缠着顾矜帮他画的,本来打算自己题字,却不知该写什么。
筵席分开,中间是一条供新人走的长道,地毯猩红,两边是前来祝贺的朝臣。顾矜同卫皎中间隔了那条长廊。
看着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的顾矜,对方一身石青格外清爽,将心里的烦闷疏散不少。卫皎抬头对看着顾矜发呆,刚巧顾矜抬头,两人视线相交,相视一笑。
鞭炮声响,新人缓缓而来,自两人视线中穿插而过。顾矜被挡住,卫皎看着段诩的侧脸,不悦的收回目光。
头顶的红绸被风吹起,卫皎啪的一声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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