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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的脸掉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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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卫皎挥手让屋子里的下人全部出去,伸手将脸上的泪抹掉,低低的笑出声来,“顾矜。”
抬头,卫皎目光沉沉,张开手,偏头,笑,“顾矜,抱抱我好不好?”
顾矜本能的觉得卫皎现在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上前将卫皎抱住,“怎么了?”
卫皎伸手抱住顾矜的腰,一点点的勒紧,“顾矜,你觉得我需要保护?你觉得我年纪小?你把我……当什么?”
“卫皎?”顾矜感觉到自己被勒紧的腰,蹙眉,“卫皎,你先松一松。”
“顾矜,你说啊,你把我当什么?”卫皎将脸埋进顾矜胸口,声音闷闷的传来。腰被勒的有些疼,顾矜觉得卫皎情绪有些激动,却也不知道是哪里让卫皎炸了毛,只得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卫皎的背,“弟弟,卫皎,我把你当弟弟,所以才想着要保护你,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自然要做到当哥哥的本分。”
卫皎:“……”
低低的笑声在房间传来,顾矜感觉到卫皎的胳膊松开,继而卫皎从他怀里抬头,泛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而后笑开,“哥哥。”顾矜听见卫皎如此叫他,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甜糯,却莫名让他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顾矜,你身上好重的酒味,去洗澡。我的眼睛好涩,想睡觉。”顾矜看着卫皎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到房门口叫人准备洗漱。一切正常,正常的让他觉得不对劲。
卫皎转身看着还呆在原地的顾矜,挑眉,冲他招了招手,“小哥哥~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啊~”
顾矜:“……”好吧,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卫皎明明正常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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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珂醉醺醺的被暗卫抬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卫皎叼着颗包子,看着淳于珂躺在地上,一脖子吻痕,睡颜朦胧,看着卫皎慵懒一笑,“柳青儿,来,再给我倒一杯。”
“好啊。”卫皎笑,一脸淡然的拿了碗粥,对着淳于珂的脑袋就倒下去。粥不是很烫,但是这一碗糊下去也够人难受的。淳于珂当既坐了起来,米粒粘在脸上,非常狼狈。睁眼看见面前的卫皎,非常意外的叫了声,“世子?”
“淳于先生,早好。”卫皎笑,扬了扬手中的空碗,“二十一,带淳于先生下去洗洗,一身的酒味。”
二十一颔首称是,拖起淳于珂就往隔间走。
淳于珂被搓掉了一层皮,可能是一夜未眠,眼中都是熬出来的血丝,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卫皎慢条斯理的喝完一口粥,看着淳于珂带了菜色的脸,笑,“先生昨夜在花楼过得挺拼命呐,要不要过来用些早点?”
淳于珂弹了弹自己刚刚换上的衣袍,淡然的上前,坐在卫皎面前,执起筷子,夹了一个春卷,放进嘴里慢慢的嚼了。
“听说昨夜先生宿在枕红阁的柳青儿房里了?”卫皎轻笑,“先生,艳福不浅啊。”
“唔,只能说我生的俊。”将春卷咽了,淳于珂自己动手盛了碗粥。
卫皎看着淳于珂那张瞧着平淡无奇的脸,点头,“嗯,先生生的确实很俊。”
“昨日我去了枕红阁。”卫皎慢条斯理的搅弄碗里的粥,一手撑着头,卫皎盯着淳于珂,缓缓笑开,“跟着先生进去的。”
淳于珂像是有些吃惊,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半晌道,“世子,你还小,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去的,王爷王妃可晓得?世子……”
卫皎挥了挥手,止了淳于珂的话头,“在枕红阁碰到一人,觉得同他颇有些投缘,先生今日不如同我去聚聚?”
淳于珂的事暂时被他压下,没让暗卫上报给他爹。若是可以确定张仪就是淳于珂,便再去问问他爹,淳于珂究竟是何身份。卫皎停住手中的勺子,拿起一旁的茶水漱口。
淳于珂沉思片刻,笑,放下手中的粥碗道,“好啊。”
卫皎挑眉,“那先生同便我走吧。”
顾矜醒的时候,暮色已经落了下来,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换洗好的袍子工工整整的放在一边,顾矜自己穿好衣服,却还是没有看见那个应该跑到他身边的人来。
昨夜卫皎抱着他睡觉,黏的死紧,热了他一身汗,折腾了大半夜还是没有睡着,等到凌晨气温降下来他才困倦的睡过去,却没想到会睡一整天。不过,精神却是好了不少。只是,卫皎去哪里了?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顾矜莫名觉得心也有些空荡荡的。
顾矜伸手,推开门,院子里却是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有些不对头。暮色四垂,却连一个点灯的人都没有,顾矜往前院走,渐渐的,喧闹的声响涌进耳里。
前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群人跑来跑去,顾矜看见秦素衣一脸慌乱揪着一个像是太医的老头子的胡子在急切的说些什么。
顾矜心一凉。
卫皎……
卫皎眉头蹙的死紧,一旁咔嚓咔嚓的磕瓜子声听的他心烦无比。
“淳于珂,你给我闭嘴!”
“我已经尽力闭嘴了。”淳于珂脚边掉了一地的瓜子皮,看的卫皎只想一巴掌把他拍出去。本来今天他带着淳于珂同张仪在得意楼喝茶喝的暗潮汹涌。
他原本以为淳于珂和张仪是同一个人,却没想到……他好像还真是猜错了。怕人易容,他还特地带了个易容方面的高手跟在身边,去辨认,没想到,张仪的脸皮是货真价实的。人也是货真价实的。
同去的还有陌上,仍旧在眼睛上装神弄鬼的绑了块布,在得意楼点了最贵的东西,一人吃的分外欢喜。
淳于珂同张仪见面时,反应完全属于正常,要么是他太会演,要么就是……淳于珂当天真的只是去喝花酒。
要是真的认错人了……卫皎头疼无比。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本来想着如何找个理由回去。早上他起时顾矜还在睡觉,卫皎想着自己要办事,索性在房间点了香,打算让顾矜直接睡到自己回来。本来都打算遁了,结果,暗卫十一直接一句王爷遇刺,性命垂危,把卫皎直接吓到跑回去。
回家时秦素衣自己半身血,胳膊上豁开条口子,正对着自家老爹破口大骂,卫皎看见卫铭珏胸口上那支射进去的羽箭整个人腿一软,差点摔地上,还好被淳于珂托了一把。
他娘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状态,卫皎难得的镇定,让暗卫把他娘拉开,迅速叫来医师急救。
看着一盆盆血水往外泼,卫皎指尖直接刺进掌心,“谁,是谁干的!”
暗卫五跪在地上,脸色沉重,“戎狄……刺杀的人全部是戎狄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大梁的……应该是冲着王妃来的,王爷帮王妃挡了一箭……结果……”
卫皎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把那些戎狄人的尸体全部剁碎了喂狗!”
第37章 三十五
卫皎整整个人处于焦躁状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房间里一股子血腥气。卫铭珏胸口那支箭上有倒钩,而且箭在胸口,怕□□失血过多,医师不敢贸然取出来。但是,箭上粹了毒。
卫皎看着气息奄奄的卫铭珏,浑身发抖。上辈子就是他死了他爹也还活蹦乱跳的,这辈子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一定有哪里弄错了。
“我娘呢,她身上的伤有没有问题?”卫皎抓住一个医师,怒吼。
“王妃不让人近身,没办法确诊。”胡子被拽的生疼,医师急了一头的汗,“不过看王妃的样子应该没有中毒,把胳膊包扎一下就好了。”
卫皎抖着手松开医师的胡子,缓了缓沉声道,“父王这是中了何毒?可有解法?”
胡子得到了解脱,医师连忙后退几步,生怕卫皎再扑过来。“禀世子,王爷中的毒颇为蹊跷,瞧着……不像是中原的。现在一时没办法分辨出中的是何毒,不敢贸然下药。目前只能先将箭□□……只是,这箭一个不妥当恐怕会……”
卫皎看着床上卫铭珏渐渐往青白方向发展的脸色,咬牙,“拔!”
顾矜冲进来的时候,卫皎正怔怔的盯着屏风后面,手里抓着个杯子,杯子里的水晃荡个不停。看着卫皎没事顾矜稍稍松了口气。屏风后骤然传来的闷哼声又让他的心瞬间紧了紧。卫皎手里的杯子也跟着那一声闷哼抖了抖。杯子里一杯热水,卫皎手心都被烫的通红,还是没有知觉般,抓的紧紧的。
“卫皎……”顾矜上前,伸手把卫皎的手中的杯子稍微取出来,“你放开,杯子烫。”
卫皎抬头,看着顾矜,眼睛眨了眨,唇瓣微微颤抖,“顾矜……”
“是我。”顾矜看着卫皎稍微发红的眼圈,叹气,“我在——”
“嘭——”茶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卫皎骤然扑过来,顾矜直接被扑倒摔在地面。后脑勺磕在地面,疼且晕,顾矜闷哼一声,却还是抬手,揽住卫皎的腰,“别怕,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卫皎不语,只是安静的窝在他怀里,像只受伤的团子,瑟瑟发抖。
卫皎安安静静的趴在顾矜的身上,闭眼,闻着顾矜身上的气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戎狄在西北,大梁同戎狄打了几十年的仗,对戎狄的防范可见一斑。何况这是京都,戎狄人同汉人相貌差异很大,怎么可能不知不觉的混进来。绝对有京都的人在后面插手。更何况,戎狄人常用刀,不善弓箭,那偷袭的人,必然只是浑水摸鱼,目的在于刺杀他爹娘。
他爹目前行事尚且没有上辈子那么明目张胆,不,根本就在乾元帝面前营造出一个混吃等死的闲王形象,平时在朝中也是和和气气,没有同人结下什么仇怨。怎么会无故招人刺杀……不……
卫皎骤然睁眼,段诩!
如果还有谁知道他爹心怀不轨,且欲除之而后快,必然是段诩!
上辈子他爹给乾元帝进献丹药,段诩上奏他爹其心不轨,但那时候乾元帝已经沉迷丹药不可自拔,不但没把这事当一回事,还将段诩训斥了一顿。
再后来段诩被段蕴陷害,被乾元帝扔到西北其中也有他爹的手笔,再加上后来他爹在朝中干的那些事,十足十的奸臣没跑了。
段诩这辈子想争皇位,为保大梁江山,他爹肯定是要先除掉的。平时他爹很少出门,也就昨日,段诩大婚,异姓王前去恭贺,在路上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那群戎狄人只怕是个给段诩背锅的。
卫皎咬牙,一瞬间怒不可遏。敢动他身边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背脊被人温柔的来回抚摸,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卫皎,别担心。”
卫皎骤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把顾矜压在地上很久了。撑起身子,卫皎默默从顾矜身上爬起来。顾矜被卫皎压了好一会儿,起来时腿都有些发麻,被卫皎拉了一把,方才站起来。
后脑勺摔在地面。闷闷的疼,顾矜忽略掉头上的疼痛,看着卫皎尚且苍白的小脸,伸手抓住卫皎的手,“别怕,会好的。”
卫皎点头。
箭头被医师取了出来,一盆子血水被端出去,秦素衣踉踉跄跄的跑进来,发丝凌乱,胳膊上是草草包扎的白布。隐隐有血渗出来。
“卫铭珏他怎么样了。”
秦素衣难得没有抓狂,冷静的有些诡异,医师默默退开几步,渴望保住自己可怜兮兮胡子。“幸好箭头不深,□□后血及时止住,但是,这毒……”医师沉吟片刻,叹气,“目前我没办法,幸好王爷身体底子好,还能撑住,现在只能用银针暂且封住全身穴道,拖延毒发的时间,看能不能有人能把这毒给解了。”
秦素衣表情很淡定,挥开屋子里的下人,连卫皎都没有看一眼,径直往床边去了。卫皎面沉如水,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房间角落里淳于珂,松开顾矜的手,走到淳于珂面前,伸手拉住对方的袖摆,直接将淳于珂扯出去。
琉璃珠被卫皎摔在桌子上,轱辘轱辘在桌子上滚了一圈险险停在桌子边缘。灯火折射,其中那个纠缠的陌字隐隐带了几分诡异的艳丽。
“你认识陌上,说吧,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卫皎一脸冷漠,盯着淳于珂几乎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陌上不是世子今天带我去得意楼我才碰上的,我和他又不熟,怎么可能知道他有什么身份?”淳于珂拿起琉璃珠,反转,“嗯,这颗珠子做的倒是巧夺天工。”
卫皎挥手将珠子拍掉,“我亲眼看见你拿着这个珠子进了枕红阁!”
“我是进去了,寻花问柳,有什么不对?”淳于珂叹气,“世子,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王爷,别的事情能不能先放下?”
“陌上有办法,是不是。”卫皎一脸凝重。淳于珂蹙眉,“这个我是真不清楚。”
卫皎拾起珠子,捏紧,淳于珂打死不承认,他现在也没办法逼他,罢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陪我去一趟枕红阁。”
淳于珂:“……”
重生以来,卫皎总觉得自己有上辈子的经验,可以避免很多东西,可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随着变化而变化,是不定的,他永远也抓不住变化的世态。真是,这种无力的感觉太难受了。
马车内,淳于珂看着卫皎,叹气,“你打算怎么救?”
“你不是知道吗,交易。我答应他一件事,他帮我做一件事。”卫皎笑,“这个代价还挺大。”
淳于珂抬头,看着车顶,幽幽道,“代价,焉知福祸?”
“不管怎么样,先保了爹的命,其余的承诺,且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拿到。”卫皎磨牙,声音中满是怒气。
淳于珂:“……”唉唉唉,这是想要仗势欺人,以后赖账?有点不要脸啊!
到了枕红阁内,陌上面对一脸漆黑的卫皎倒是淡定,还特地给卫皎倒了一杯茶。“世子,不知王爷情况如何啊?”
“不如何。”
“唉,世子可有需要帮忙的?陌上……”
“交易。”琉璃珠子被卫皎扔桌子上,“我答应同你交易,我给你一个承诺,你把我爹的毒解了。”
“唉唉唉,世子,你这个条件……”
看着卫皎骤然瞪向他的眼睛,陌上瞬间勾唇,“深得我意。”
卫皎心底缓了缓,“大夫说这个毒不是中原的,他分析不出来,你……有什么法子?”
“我有个朋友,唐门中人,精通天下□□,兴许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解开。”陌上伸手摩挲了一下眼睛上裹的布帛,沉思,“嗯,那世子可是欠我一个承诺了……放心,绝对不会伤天害理。”
卫皎:“科科。”
卫皎走后,陌上站起,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内敛,朝雅阁的书架附近跪下。“主上,下一步如何做?”
“先看情况。明日我回蜀地,你继续再这里镇着,年后我回来……记得,别让段蕴发现端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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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珂重病,卫皎侍疾。
听闻乾元帝大怒,戎狄敢到京都来刺杀,这是完全不把他们大梁放在眼里,当既往边关调遣军队,让顾赪去了西北。
大梁怕是又要同戎狄交战了。
秦素衣在卫铭珏醒后的第三天,进宫见了太后。卫皎知道自己要回淮阳时,正在同顾矜下棋。顾矜的白子把卫皎重重包围,渐渐蚕食。
“回淮阳?”卫皎看着面前纵横的棋盘,只觉得头有些晕。
“是。王妃吩咐的,世子年纪太小,而且在京城水土不服,重病,还是回淮阳修养,等到年后再来。”
卫皎:“……”他什么时候水土不服了?明明每天都在活蹦乱跳!
第38章 三十六
秦素衣直接给卫皎一个通知,决定两天之后就直接把卫皎送走。卫皎自然是不愿意,当天晚上就去找秦素衣谈论。他家母上大人倒是淡定,“不怎么,你在这里碍事,还不如回淮阳,娘心里还能放心些。”
“我不走。”卫皎看着刚刚上好了药才睡了的卫铭珏,将声音压低了些,拉着秦素衣的衣角走到屋外,“娘,你们都在京都,我如何能安心回去?”
“你在京都,我又如何能安心?”秦素衣伸手揉了揉卫皎的头,“今日受伤的是你爹,明日保不准就是你。你爹是险险熬过去了,你呢?如果你受了伤,你有没有想过娘会怎么想?”
秦素衣叹气,“你先回淮阳,等你爹身体好了,估计也会回去。”
看着秦素衣有些疲惫的脸,卫皎蹙眉,“娘,那你呢?”
“西北绝对少不了一场战事,我兴许要去一趟西北。”秦素衣将门关上,走到庭院,伸手摸了摸院子里那颗小桂树。
卫皎听到秦素衣又要上战场时是拒绝的,“为什么?西北不是有顾赪了吗!”
“呵,戎狄敢动我的人,我必定不会放过他们!”秦素衣目光冷厉,“还有那个黄口小儿,这仇是结定了!”
“……可是,娘,你上战场,我要是也走了,谁来照顾爹?我……”
“后天你出发,不想走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弄昏了直接塞回去。”秦素衣截断卫皎的话语,伸手拍了拍卫皎的头,“乖,你在这里真的只是牵绊,娘不会放心的。”
卫皎沉默,手指紧握,半晌秦素衣才听到他闷声问了一句,“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年关,看西北的仗打的如何,如果没有别的事。估计年关还要再归京一趟。”秦素衣道,看着卫皎,叹气,“明天该道别的就去道别,嗯?”
卫皎点头。按照他娘亲说的这些话,看样子是准备在京城对段诩动手。他在这里……是累赘了。
至于顾矜……他现在太小,不管怎么样顾矜都只会把他当个孩子,离开一段时间也好,他总得花时间让顾矜对自己改观。段诩……他不相信他斗不过他!
“好了,夜深了,早些去休息。”秦素衣摸了把自家儿子的小脸,拍了拍他的背,让卫皎去休息。
第二日卫皎在酒楼宴请,除了顾矜还叫了郭粲和赵斜。听说卫皎要走,郭粲很是落寞,当既叫了一壶酒,说是不醉不归。卫皎没有推脱,把酒喝了。酒是淡酒,没有多大的度数,郭粲想给顾矜倒一杯,被卫皎截了胡。一杯杯酒水滑下去,卫皎难得觉得自己有些伤心,为什么都觉得他是个累赘。
等到华灯初上,卫皎拉着顾矜回去,两人难得的又睡在一起。
卫皎一身酒味,跑去洗漱,等回到房间的时候,顾矜在看经书。灯火晃动,顾矜清俊的脸在灯火中明明灭灭。
顾矜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书了,书页翻的很慢。一句句像是要把那些平心静气的经文给刻进脑子里。
听见卫皎的拖拖踏踏的脚步声,顾矜抬头,“回来了?”
卫皎点头,“嗯,回来了。”
“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早些歇息。”
卫皎乖乖的走过去,没有让顾矜给他擦头,张开胳膊,抱住顾矜,动物般亲昵的蹭蹭,“小哥哥,明天我就要走了。”
“嗯。”
“会不会想我啊?”
“乖,早点休息,明天赶路你可休息不好。”
“顾矜。”卫皎的声音骤然凝重,顾矜低头,“怎么……”
头一晕,他已经被卫皎按在床上,湿漉漉的发尾扫在脸侧,微凉。下一刻,温软的唇瓣覆在嘴上,清醒至极的一吻。舌尖撬开齿列,扫荡进口腔,眷绻又缠绵。不知是因为离别还是夜色太暧昧,顾矜竟被卫皎眸子里即将溢出来的温柔迷惑,忘记了反抗。
“顾矜……千万不要忘记我。”
“……”
“听到没有!”像只动物卫皎俯在顾矜脖子边,慢悠悠的啃啮,带了某种胁迫感。
顾矜伸手按住卫皎不安分的脑袋,抬头看着床上的纱幔,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头这么晕,轻轻的嗯了一声,顾矜说,“好。”
卫皎走的那一日,天气格外的好,京都满城烟柳如云,树上的知了叫声此起彼伏,卫皎打了把伞遮阳,上马车时将伞递给顾矜,轻笑,“呐,太阳烈,别晒伤了。”
随即挥挥手,上了回淮阳的马车,没有回头。
顾矜在城门看着卫皎的马车渐渐消失掉在视线,方才随着郭粲他们回城。郭粲还是咋咋呼呼,说卫皎不讲义气,以后再碰见卫皎肯定把他绑起来揍一顿。顾矜一路上只是沉默,唇角还存了被卫皎咬破的伤口,细细密密,带了些微痛。
还有半年,半年以后,那只总爱占他便宜的小狐狸就会回来。且等等吧。他看着手中那柄蟹壳青的竹纸伞,轻笑。
顾矜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八年。
西北战乱,打了三年仗,三年内卫皎被卫铭珏关在淮阳王府,卫皎无数次想要跑到京都去见顾矜。但总是连城门都出不去就被暗卫逮回来。
卫皎天天黏在卫铭珏的书房,眼巴巴看密信,渴望能够从中得到关于顾矜的片言片语。
听说西北败仗了,听说皇帝大怒,听说顾家被责难,听说顾矜成了当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听说段蕴病危了,听说段诩被人诬陷下了狱……
朝中局势越来越汹涌,卫皎隔着信纸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刀光剑影,更不用说处在京城里的顾矜。
后来卫皎偷跑的技术越来越好,最远一次跑到了寒蹊江。卫铭珏把他逮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是听了淳于珂的馊主意,特别不要脸的养了一群狗,专门用来逮他。
戎狄被打退的那天已经是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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