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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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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如果要试,不如多试一点吧?”张贺打蛇随棍上,趁机提出更多点子,“女医每天去看病,可有什么防治瘟疫的药方?”一般当世出名的医生都会有一些秘方灵药,张贺不知道义姁有没有,但他还是很寄予厚望地看向她。
  义姁笑了起来:“灵药倒没有,毕竟这瘟疫在医书里也是头等的难题,不过我确实自己配置了药方,主要以补气和防止风寒为主。”
  “这里我们来这里,师父也带了不少药材。”张贺说,“我听说有些对瘟疫可能是有一些防治作用的,女医对此更为精通,可否帮忙看看哪些可以试用。”
  “可以,你带上药材跟我来。”义姁对于这个很感兴趣,就邀请张贺去她的药庐研究去了。
  说是药庐,其实只是军营旁边一个小小的帐篷,里面装置十分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研磨、切割、火烤、熬制等一干药物制作工具一样不少,还有义姁从长安随身携带的药具。
  赵丁将他们这次在马背上驼来的药物各样挑拣了一把,送到了帐篷内,他对药物一窍不通,将东西送到就退出去了,只剩下张贺与义姁两人单独相对。
  义姁看了一眼打开的包袱里放在那几样药物——张贺是按照自己前世经历过非典和禽流感的经验,还有参考了对历史上如何对付瘟疫的一些模糊的印象,挑的这几样东西。
  比如禽流感时大家都非常流行喝板蓝根预防,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板蓝根对治疗感冒有用,也降低了人感冒发热的风险。因此张贺首先挑选的是几样可以治疗感冒的草药:紫苏叶,这种树叶可以用来包烤肉吃,味道吃起来是孜然味的香喷喷,它用来熬制成汤,喝下去之后可以治疗感冒。
  而艾叶也是家庭医疗保健里常用的一种药材,艾草是一种抗病菌抗病毒的药物,对病菌有着抑制和杀伤的作用,中药典籍记载艾叶“善澼风寒湿气及非时邪气”,如果将艾叶卷起来点燃做艾炙对重点部位的驱寒除湿气、打通全身经脉气血畅通很有好处,气血通了人体面对很多病菌可以利用自身免疫力抵抗。
  而茱萸和菊花则是根据八仙传说里费长房的相关故事得来的灵感,这费长房是东汉人,医生著名典故悬壶济世的目击者。有一天他在街上遇见一名神秘老人悬挂着一个葫芦卖药,等到人散去之后,老人就偷偷钻进了葫芦里。费长房觉得老人是个世外高人,就卖力酒肉与他结交,老人带他钻进葫芦学习医术,等费长房重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医治百病,驱走瘟疫,起死回生。
  《续齐谐记》云∶汝南桓景随费长房学道。长房谓曰∶九月九日汝家有灾厄,宜令急去,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上,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消。景如其言,举家登高山,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代之矣。故人至此日登高饮酒,戴茱萸囊,由此尔。
  着鸡犬牛羊一时暴死看起来很像是瘟疫的表现,从这则传说也可以推断古人可能觉得用茱萸做成的香囊系在手臂,在喝菊花酒可以避免人也被感染瘟疫,而登高可能是作为一个锻炼的手段,用来提高身体素质来抵抗病菌。
  此外张贺以前曾经在网上八卦各朝各代历史的时候,看过元军曾经发生瘟疫病,用大黄治疗,存活了近万人,说明大黄也是一味很有可能发挥作用的药材。
  张贺将这些零零碎碎的想法和义姁说了,义姁眼前一亮:“确实有一些道理,陛下希望快点解决瘟疫,不妨将几个法子杂糅在一起,试试效果。”
  所以第二天,义姁就让人紧急做了几百个装有茱萸艾叶的香囊,分发给那些和病人接触过的人佩戴,又让人熬制了一大锅紫苏汤,混杂着她那些独家秘方,放在军营校场上,每个早上进来的将士都用自己的饮器接了一碗药汤喝下。张贺和廖仲子又带了一班人在军营各处撒下研磨的大黄和艾叶混合粉末,用来消毒杀菌。这么几天下来,全军的抵抗力大有提高,很少有人再感染瘟疫。
  而对于那些已经感染瘟疫的人,义姁也用心诊治,一些人居然渐渐好转,而那些去世的人,张贺一狠心让廖仲子建议全部拉去很远的地方深埋,不让病菌通过腐烂的尸体再次爆发出来害人。
  苏建还在整个县城挨家挨户地发抗菌药方,并且按照张贺的建议,在太守府门口设置了病坊,免费向百姓提醒防治的药汤,给他们诊断是否患病,民间生病的也被带去庵庐进行隔离治疗。同时发动士兵和百姓一起清洁郡县环境,把那些容易滋生细菌毒虫的水沟、垃圾堆都清理了一遍。
  以桑干县为中心,逐渐向周围辖县扩展,整个代郡的瘟疫防治和控制工作轰轰烈烈地展开,按照这个趋势,不出一个月整体疫情就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这次瘟疫的源头不在汉境内,而是来自匈奴。”在太守府的议事厅里,张贺坐在廖仲子身边,开口说道。
  因为廖仲子此番对于控制瘟疫做出的贡献,他颇得苏建和义纵敬重,因此被礼遇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商议。
  今天是苏建准备上书向刘彻汇报代郡疫情已经基本被扑灭,但张贺对此却有些不同意见:“太守想要上书表功无可厚非,但贺觉得边疆大患还未彻底解决,这封奏书可能达不到陛下期许。”
  义纵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我们还要去对付匈奴人?”
  “是啊。”张贺一脸天真烂漫地说,“师父今晨告诉我,这匈奴人在水边埋葬病死的牲畜,用心非常险恶,他们就是想利用瘟疫来对付汉军,并且让巫师诅咒我们的士兵和将军。”
  “这些匈奴人着实可恶。”廖仲子不由得捶了一下案几骂道,“大汉两位大司马把他们打趴下了,就用这种阴损的方法,实在是天地所不容。”
  “他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危害其他的边郡郡县,更何况这次草原上的发病源头没有被毁,现在春夏之际正是疫病高发期,不截断被病毒污染的水源,不焚烧那些代表的牛羊尸体,则瘟疫很可能卷土重来,到时候代郡危矣。”张贺仔细列举这其中的危害。
  “张小公子说得颇有些道理。”义纵转过头问苏建,“这次士兵巡视边境时最初感染的水源在何处,太守可否告知?”
  “这最开始那队士兵还有几人存活,令姐正在医治,我可以去询问他们具体所在。”苏建回答道,“不知特使问知地点想要做什么?”
  义纵脸上露出了一丝年少时在长安郊区当强盗横行时的嚣张表情:“当然是如张贺所言,一把火烧个干净。”
  “特使说得好。”张贺鼓掌笑道,“请务必带上我师父廖仲子,此行危险,我相信您需要一位游侠的剑。”
  廖仲子转头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张贺,虽然他此时一腔热血正想要求一同前行,但张贺开口其实就是借着自己的名义也跟着去的意思。张贺也想去烧匈奴作法毒祀的场所?
  那是当然了。张贺回以坚定的眼神,要知道这件事可能关系到霍去病这名天才将领是否英年早逝,不去现场看一看确信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张贺自己也不会放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贺贺:我要开始放飞了
  太子:下本不带我,坏人~( TロT)σ
  ………………
  下一章涉及打戏,我今晚不一定能赶出来,最迟明天下午更吧


第46章 胡巫
  出代郡越过那蜿蜒起伏的长城防线; 是一片浩渺无际的草原。由于漠北之战对于匈奴的打击空前成功,不仅做到了漠南无王庭; 失去大单于而远遁的匈奴分裂成了几个部落; 目前还在争斗不休。
  这其中伊稚斜单于的长子乌维和右谷蠡王争斗犹为激烈,而乌维因为他父亲的事情仇恨大汉,虽然目前还不敢明犯边境; 但却采用了瘟疫和巫术来进行报复。
  此时从长城一处不起眼的关峪,一小队胡商打扮的人趁着月黑风高匆忙出关,为首一人留着大胡子,穿着一件颇具西域风格的长袍; 看起来一脸匪气,正是乔装打扮后的义纵。
  张贺自然也跟着义纵一起出发; 草原的尽头星星仍在闪烁; 随着马蹄的掠过; 草丛里惊飞了点点流萤。等到东方渐渐泛白; 他们才在一处小丘前面停下。
  领路的一名叫做陈勇的士兵勒住马; 回头低声对大家说:“前面翻过这个斜坡; 就是我们上次发现匈奴投放有疫病的牲畜的小河了。”
  义纵点点头; 让其他人在山丘下等候; 他带着廖仲子、张贺,跟着那名士兵走上斜坡。这小丘不高; 只是草原里一处几米高的隆起而已,他们没走几步就接近顶端,并且谨慎地在地上趴了下来。
  陈勇用短剑拨开草丛; 示意义纵往前看去:“就是这里了。”
  张贺也有样学样地用手拨开一点草丛,只见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河从远处蜿蜒而来,在山丘下拐了个弯,朝东部而去。月光下河面银光闪烁,倒映着漫天星光,本应该是非常平静美丽的风格,却因为河边泥沙上裸…露出来的森白牛骨显得诡异万分。
  最完整的是几具牛的整骨,还有一些羊头骸骨,杂乱地躺在草地中。不远处的河滩上,还有新扔下不久的牛羊等牲畜,几头野狼眼睛泛着绿光,在尸骸间转悠,仔细看时,那些野狼的步子也有些蹒跚,看起来毛色枯燥,竟然也是感染了疫病的样子。
  “就是这些邪物。”陈勇咬牙切齿地说,“当时发现它们的有十五个兄弟,现在活着的只剩下三个人。”
  “我听姐姐说,军营和民间有些感染的人是误饮用了有毒的河水才得病的。”义纵握拳道,“不能让这些病畜的遗骸继续暴露下去,否则恐怕还会再爆发瘟疫。”
  “我听说用将这些尸骨用大火焚烧后,深埋在土里,再在上面撒上大黄和艾粉,应该可以隔绝瘟疫传播。”张贺提议,“还有这几头狼最好也要射杀一并烧了。”
  “我这就射杀?”陈勇摸了摸背后的弓,有些跃跃欲试。
  “不,等一下。”义纵举起手制止了他的行动,“你们看远处,是不是有匈奴人的帐篷?”
  义纵不愧是当过强盗的,眼神在夜里也分外敏锐,张贺他们定睛细看,方才发现河水的上游处有几缕白烟在晨雾中混杂在一起,隐约可见草丛深处露出来的帐篷顶端,一面旗子在风中猎猎飞扬,上面图案是一头姿态极其嚣张的雄鹿。
  “特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勇询问。
  张贺于是就以非常鼓舞的眼神看向义纵,于是义纵说:“我们偷偷潜伏过去看个究竟。”
  几人沿着山丘的遮蔽往前走去,野草长得非常繁茂,他们在草丛里弯腰前进就能不被发现,小心地绕过那几头狼活动的区域,他们来到了匈奴人的帐篷附近。
  这里靠近大汉边境,所以匈奴人的帐篷都是临时搭建的,张贺躲在草丛中粗略观察了一下,一共有三顶帐篷,目测大约有五十名匈奴人。那些带着弯刀的匈奴勇士整夜在帐篷外面守护,所以义纵只是潜藏起来,并不急着有所行动。
  这时候河水边弥漫的白色雾气渐渐消散得差不多了,一个带着高耸的帽子的匈奴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对着河水手舞足蹈,嘴里念着古怪的咒语。
  张贺皱眉:“这难道就是匈奴巫师?他在做什么?”
  陈勇长期驻扎在代郡,因此粗略听得懂匈奴人的话,他侧耳聆听了一会后回答道:“咒语我听不懂,但他最后的祷告是想让汉军全部感染上瘟疫,从士兵到将军都无一幸免。”
  “这些个垃圾。”张贺忍不住骂道,“战场上打不赢就会用这些不三不四的阴招。”
  “要收拾他们吗?”廖仲子亮了亮手中的剑,“这里人不多,我可以解决大部分。”
  “不,师父你别着急,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张贺连忙按住廖仲子。
  义纵突然转头看向张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赞许之色:“小娃娃倒有几分胆色,我们今天就干场大的。”
  “你要做什么?”廖仲子一时摸不着头脑。
  张贺和义纵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同时开口说道:“跟踪他。”
  果然胡巫做完法术之后,就匆匆准备骑马离开这里。义纵和廖仲子一人一骑远远跟在后面,让李勇回去告诉此行的五十多名士兵留两个在河边监视,其他人都跟他们保持距离,一直跟随其后。
  那名胡巫骑马经过了一个上午,最后在一处石头城前面停下,飞身下马往里面去了。这个石头城长得非常袖珍,应该是匈奴王庭还没远遁的时候的一处屯兵驿站,但是石头垒起的墙壁高耸,一时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也不好出手。而胡巫自从进去之后,三人等到日头渐落,也不见他出来,心里更是着急。
  “总不能这么干等着,干脆闯进去看个究竟吧。”廖仲子提议。
  “不可,里面情况未知,贸然闯入可能会丧命于此。”义纵不同意。
  都来到这里了,可不能功亏一篑,张贺心里一着急,突然想出一个冒险的主意来,他拉了拉义纵的袖子:“我有一计……”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石头城都笼上了一层不吉利的红光,在那即将滚入地平面的巨大落日下,草原上突然传来了马的嘶鸣声,守卫在石头城的匈奴勇士睁大了眼睛,神奇地看到一个小童骑在马上朝这边冲来。
  “快拦住马!”眼看马匹都要冲进城门,匈奴勇士连忙拉住马缰绳,将马带停,张贺也顺势从马上滚了下来。
  “什么人?”匈奴人拔出了腰间弯刀,警惕地看着他。
  张贺不懂匈奴语,他假装哑巴,嘴里发着一些意味不明的音节,用手焦急地比划着,又双手合十朝对方连连弯腰点头,仿佛在寻求庇护。
  正当匈奴人耐心快要被耗费殆尽,一个年轻人骑着马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他穿着胡商的衣服,此时袖子和裤腿都被撕成一快快,上面都有狰狞的划伤,对匈奴人高喊道:“几位军爷放下刀,我们是胡商团队,在响马河畔遭到狼群袭击,大部分人都遇害,小公子骑着快马跑了出来,我骑马追了他一天才追到,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眼看天色又黑了,能否收留我们主仆二人?”
  “他怎么不会说话?”匈奴人好奇地戳了戳张贺问道。
  张贺顿时摆出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缩到了扮演他的仆人的李勇身后,他重生后许久,终于有机会淋漓尽致地展示一下专业的演技,因此演得入木三分,整个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我家公子目睹亲人被狼群撕咬致死,受到了极大惊吓,一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李勇解释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城借助一碗,狼群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到了晚上我们两个人在外面会死的。”
  其中一名匈奴人心有不忍,质问道:“你们的边关通牒和文书呢?”
  李勇连忙从怀里掏出来递交上去,这件事情苏建做得是很细致的,既然他们要假扮胡商,该有的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样都不少。
  “你们等等,我去向大巫请示。”那人接了东西就往里面走。
  过不了多久,那名匈奴人又走了出来,嘴里说道:“大巫同意让你们在帐篷里暂住一晚,但此处乃我族一个祭祀所在,进去了不该看不该问的都别嘴碎,明天一早就走,别再回来这边了。”
  另外一人也说:“响马河一带被我们大巫诅咒过了,经过的除了受过大巫祝福的人都会遭受不幸,下次绕道而行吧。”
  “谢军爷提醒。”李勇连连道谢,牵着张贺的手走进了石头城那半掩的城门。
  一进城张贺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石头城虽然不大,造型却有点像古罗马斗兽场,一圈石头垒成的简陋房子,中间是一个用白色巨石按照某种古老的阵法排列的石台,上面立着一个巨大的火台,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篝火。
  这是……匈奴人的祭坛?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贺贺想干嘛?


第47章 首战
  张贺看着眼前那个祭台; 想起了很多热血的故事,比如卫青第一战打到匈奴祭天的龙城; 获得了西汉时期主动对外反击匈奴的首次胜利。但他刚才装作天真懵懂绕着石头城转了一圈; 粗略估计这里驻守的匈奴兵大概有两百人左右,而义纵这次带来的汉兵才五十人。
  “我们也可以以少胜多。”李勇颇具豪情地说,“漠北对战单于; 大将军也是五千骑对战单于一万多精兵,最终还不是我汉军大胜。”
  虽然汉军士兵自信心高涨是好事,但这次他们是假扮胡商,并没有配备精良的马具和骑马砍杀的利器环首刀; 而且带头的是在朝为官多年的义纵,虽然他当过强盗非常武勇; 但在战法策略上无法和卫霍比拟。
  张贺犯了愁; 到底要怎么办呢?在和李勇小声说话的当口; 张贺在狭小的伙房里扒着窗户往外张望了一眼。
  夜晚的草原漆黑一片; 什么灯光也没有; 然而不远处的草丛深处却有点点幽蓝的光点在缓慢移动。这是磷火; 也是俗称的鬼火; 有这种东西出现的地方; 下面多有暴露在空气中的骸骨。
  一阵大风席卷而过,草原上的草齐刷刷地往一个方向倒伏; 于是更多的磷火从黑暗中飞了出来,它们非常轻可以被风带动,像蓝藻的潮水一样朝半空中扬去
  这种唯美的画面联系到它产生的原因; 就非常骇人了,到底是有多少骨头,才能有这么大数量的一批磷火?
  张贺将火塘里的一根木炭点燃,从窗口猛地朝磷火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扔去,在火把落地之前,接着那橙黄色的光焰照亮,张贺看清了潜伏在草丛中的那是如何可怕的东西——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方形土坑,里面堆满了各种牛羊的骸骨,不知道是感染了疫病的还是单纯献祭给神明。
  张贺将这一情况和李勇说了一下,他们决定明天去探查一番。虽然匈奴人暂且收留了他们一晚,但对于李勇的行动还是严加看管,他被要求待在伙房里,不得擅自外出游逛,只有张贺借着年纪小,装萌卖傻出去溜达了一圈,也只有一圈而已。
  看着暂时也探不出别的新消息了,李勇叹了一口气说:“张公子,今晚就将就一点歇下吧。”
  李勇熟练地将干草码平,铺在地板上,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上面,对张贺说:“你就躺这儿,我靠着墙睡一宿就好。”
  张贺道了声谢坐了下去,对李勇说:“你拿盐巴兑在水里,涂在伤口上,可以消炎灭菌。”
  为了取信于匈奴人,张贺特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让衣服看起来都是灰,又在脸上抹了两把泥巴,而李勇就更狠了,为了表现狼口逃生的状态,他用匕首狠狠地在腿上手臂上划了好几道。
  “这也行?”李勇咧开嘴笑了,“你们读书人懂的真多。”
  “这里可能靠近瘟疫源,你的伤口一定要处理好,否则再感染瘟疫就很麻烦了。”张贺关切地说。
  草原的夜晚分外热闹,草虫的歌唱声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狼嚎。张贺不管在现代也好,来到汉朝之后也好,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睡过如此艰苦的干草床,不过这几天他各种奔波,虽然精神非常亢奋,但年幼的身体无法承受旅途劳累,很快就陷入了昏沉沉的睡眠之中。
  在梦中他又回到了未央宫那张铺着柔软织物的床榻,周围也不再弥漫着马粪和泥土的味道,而是熟悉的艾草和泽兰混合在一起焚烧的香气,年轻俊美的小太子托着腮问自己:“张贺,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张贺从梦中醒来,发现这是他这几年离开太子时间最长的一次,他摸了摸缠绕在手上的五彩丝绦和上面系着的小巧铜镜,心里默默祈祷,太子殿下我这都是为了你的将来,如果你在巫蛊之祸里逝去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仍然有知,请保佑我这次顺利解决边境的瘟疫问题吧。
  第二天一早,张贺就被李勇摇醒了。
  “起来吧,那个胡巫好像又有什么动静了。”
  张贺瞬间睡意全消,连忙翻身坐了起来,和李勇一起透过门缝偷偷向外观察。只见那名胡巫今天穿得比昨天更加隆重,简直和五彩的鸡毛掸子一样,头上也带着点缀有某种不知名鸟类的羽毛的帽子。
  胡巫对着匈奴勇士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张贺全部听不懂,只好转头问李勇。
  李勇尴尬地笑了笑:“我也只会基本的匈奴话,这人说得太快很多我都听不懂,不过我大概听懂了一点。”
  “他想要干什么?”张贺问。
  “他想要去给神添加新的祭品。”李勇回答。
  “这是要再搞一次响马河那边的阵仗?”张贺冷哼道,“看来这一趟不平了它还真不好意思回去了。”
  胡巫前脚刚走,李勇后脚就带着张贺告辞了。他们尾随胡巫一直走到了白天看到的那根牛羊骨坑里,只见胡巫让手下抬来两只整羊,割开喉管放血洒在坑里,然后将尚有余温的羊也扔了下去。
  胡巫对着骨坑又是一阵念咒跳舞,张贺注意到很快有蚊蝇叮咬在羊的尸身上,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张贺脑海中浮现——这个胡巫难道想要利用尸体腐烂制造带有疫病的牛羊尸体?
  他还来不及消化这个猜想,胡巫又骑马往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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