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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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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栾大打发去研制火药之后,张贺又趁机提出给湖神在昆明池边立祠的事情。刘彻念在鲤鱼治水有功,自己命人挖出的人工湖竟然有了湖神,灵感大发写了一篇赋,让人刻在新建好的湖神祠墙壁上,并且将此事作为祥瑞在民间大肆宣传了一番,以昭示天下人皇家的水军被神力所眷顾,必将无往不胜。
将事情办妥之后,张贺又专程去了一趟湖神祠,主要问一下鲤鱼对于这笔交易的报酬是否满意。鲤鱼被当做正儿八经的湖神供奉了起来,内心自然是美滋滋地,它一高兴就开口向张贺透露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在你的身边还有其他像你一样的穿越者,是一个你认识的人。”湖神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你的情敌正在登陆中……
第90章 钓鱼
“我看你这个湖神当得还挺滋润的; 对香火还满意吗?”张贺看着在他眼前摇头摆尾的鲤鱼,微笑着询问道。
“当然满意了。”鲤鱼此时心情很好; 就回答; “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眼看穿你是穿越者吗?”
“不瞒你说,确实非常好奇。”而且当时张贺一瞬间还有被拆穿的惊惶; 当然这是事后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是因为我也曾经是穿越者中的一员。”鲤鱼张开呈现O型的嘴巴一张一合,吐露了一个令张贺大为吃惊的秘密,“通常像我这样逆天改命没有成功的穿越者,会变成守护一小块土地、池沼的小神,完成几个任务之后才能离开。”
“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做了什么?又为什么没有成功?”信息量太大,张贺只好先捡着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来问。
没想到那条鲤鱼摇晃了一下硕大的脑袋,说道:“我在昆明池原本的浅沼底下的淤泥里沉睡太久; 已经忘记了我变成鱼之前的事情,要不是当今皇帝开挖人工湖将大量活水引进来冲刷开淤泥; 我也许还要再沉睡下去。”
张贺无语了:“你对你自己的身份; 还有为什么变成一条鱼,就半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还真没有了; 可能我穿越前就是个没有大志向的人吧,像现在一样睡觉、喝水、游泳; 每天就很快乐。”鲤鱼思索了一阵; 从半空中蹦跶了起来,“有了!我有一点印象,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大汉才刚刚建国,我好像是穿越成了一个非常腥风血雨的人; 我大概是想帮那个人改变命运,结果获罪于天,失败后变成了一条鱼,再多的我就再也记不起来了。”
张贺看它一脸迷糊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不报希望地问:“那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不记得了。”鲤鱼干脆而爽快地回答。
“那你要怎么完成任务离开?”张贺都替它捉急了。
鲤鱼原地转了几圈,开心地朝空气吐了一串泡泡:“顺其自然呗,当任务来临的时候,相信上天会给我启示的。”
“那你就成天吃吃喝喝睡睡等着吧,你是我见过的把鱼活成一头猪的人才。”张贺忍不住开启的吐槽模式。
鲤鱼倒不以为意,它对张贺说:“看在你我都曾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份上,再额外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吧。”
“愿闻其详。”张贺眨了眨眼睛。
鲤鱼对张贺说道:“在你的身边还有一个穿越者,是你见过面的人。”
“这个人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警示你至此了,望君珍重。”说完鲤鱼耗尽了一天香火攒下来的灵力,像烟雾一样在空中瞬间消散无影踪了。
刘据觉得张贺自从在昆明池边和栾大斗法以来,好像突然变得有了心事,有时候走路的时候会突然停顿下来,呆立着仿佛在思索什么难题。
“子珩,你最近怎么了?”刘据关切地拍了拍张贺的肩膀,“我怎么看你最近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张贺被刘据拍醒后,眼神有一瞬间迷茫,但很快又恢复清灵。
“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事。”张贺笑着回答太子的关心,“我还要赶着去石渠阁给陛下取几本书,等侍中换班之后再来找殿下。”
“那好,你先忙吧。”刘据注视着张贺匆匆离开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据他所知,张贺家最近并没有发生任何变故,张汤在边郡治理得颇为出色,张安世在学堂里也聪颖伶俐,张二公子的贤名在高官内部也传播了开来。所以张贺到底在想什么私事想得如此出神?
刘据适才观察张贺的表情,并没有忧愤悲戚之色,想来这件私事不是什么坏事。
说起来张贺今年也快十五岁了,寻常人家到了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不止一个。张贺这些年虽然忙于仕途,一个月里只有三四天能回张府,其余时间大多数值宿在未央宫内,小部分时间在上林苑里继续捣鼓一些小玩意,家里也不急着给他提嫁娶之事,所以刘据一直没有想过张贺也是到了可以动春心的年纪了。
有难道是有了心上人了?这么想着,刘据的内心就无端地酸涩起来。
另外一边,张贺已经急匆匆地赶到了石渠阁,刘彻想要沟通西南夷,让张贺给他去找几本那些西南偏远小国的古书纪。张贺一边在巨大的柜子前面翻找,一边心里暗暗骂自己,被鲤鱼提了一句身边有穿越者之后,竟然有点杯弓蛇影起来,日日在思索那个人到底是谁。
适才刘据喊自己的时候,张贺抬眼看到刘据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在心里问:太子殿下总不会是那个穿越者吧?
想到自己这层奇思妙想,张贺不仅在内心嗤笑了一声,他和刘据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怎么不知道这就是个原装的太子?张贺不由得暗暗怪自己疑神疑鬼,既然那个穿越者潜伏在身边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那么说明那个人不一定会对自己不利,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大不了到时候认个亲,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是不知道这个穿越者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从现代的中国穿过来的呢?
张贺脑内的想法层出不穷,天马行空,这样放飞思维的时候,他寻找书籍的效率明显大大降低,找了半天也没有找齐刘彻需要的古书。
这个时候,有人在背后用书轻轻敲了张贺一下。
张贺猛地转过头,却发现一个同样穿着侍中服装的俊秀少年正站在他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张侍中,你在找什么书,怎么半天也没找着,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
眼前这人是前阵子新来的侍中,郎中令龙额侯韩说的次子韩增,按照侍中里的惯例,张贺和他也搭档过几次值宿,指点过他一些注意事项,两个人因为年纪相仿,颇有一些共同语言,所以相处得还不错。
“韩侍中,我在找一本古蜀国的书籍记录,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韩增略微思索片刻后回答:“好像还真有见过,张侍中稍等,待我找找。”
只消等了片刻,韩增就拿着一捆厚厚的竹简走了过来,对张贺说:“你看看是不是就是这卷?”
张贺将竹简上面插着的骨签拿了下来,看到上面果然刻着古蜀两字,正是他想要找的那本书,于是喜笑颜开,对着韩增道谢道:“多谢韩兄相助,不如我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陛下想必等急了吧。”韩增看了一眼石渠阁正中悬挂着的巨大滴漏,又看了一眼张贺脚畔堆着的一大堆竹简,“这些太重了我怕张兄搬不动,正好我现在闲着无事,不如我帮你一起吧。”
“那就有劳了。”
张贺一边走一边偷瞄韩增的侧脸,心里想着,韩增作为侍中平时大伙在住所也算是朝夕相处、日夜相对了,如果他是穿越男,那也对得上鲤鱼说的那句话。
想完张贺苦笑着摇摇头,这么推测,不光刘彻的侍中全体都有嫌疑,这偌大未央宫里他平时接触过的那么多人,还有外面打过交道的官员,全部都要怀疑,要从这么庞大的人群里找出穿越者,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只能让自己望洋兴叹了。
看来还是要想个别的法子将对方钓出来才好。张贺在心里默默思索了起来。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穿越者认出这个不是当前时代的人能想出的点子,又不至于暴露自己?当华灯初上的时候张贺来到太子宫,和刘据坐着聊了一会天又玩了一会博陆,看到刘据翻找东西的时候露出当年他们合作揭穿神棍李少翁的皮影小人一角,张贺才突然有了灵感。
眼看马上要到七夕了,西汉这个时候虽然没有成型的七夕过节的传统,但宫里少不得也要张挂彩色的灯笼,宫中女眷在高楼上对着星星乞巧,还有有一些爱情主题的庆贺活动。
张贺将那张皮影拽了出来,对刘据说:“殿下,要不要我们今年七月七日给宫中的皇子公主们出个节目?”
“好啊,难得子珩如此有雅兴,就都依你。”刘据欣然应允,又带了一点好奇追问道,“你想要演个什么节目?”
张贺托腮想了想,多年前他让宫人排练的那些个皮影戏都是当时现成的神话故事,什么西王母啊瑶姬啊云中君啊山鬼啊,不过这次他要特地准备一个除了穿越者大家都没听说过的。
张贺徐徐开口:“就排演一个海洋之心的故事吧。”
第91章 七夕
七夕那天的时候; 未央宫到处悬挂了彩色的灯笼,倒映在沧池的碧波里; 仿佛天上的星河落在了池中。
这天傍晚; 张贺命人在沧池边搭建了一个小竹台,在上面挂上幕帘; 只等观客到齐,就要上演皮影戏。
刘据的三位姐姐和鄂邑公主均已外嫁,不再住在宫里,因此今晚前来的除了刘闳、刘旦、刘胥三位公子之外,还有其他妃嫔后来为刘彻所生的两位公主阳石和夷安。
这些皇子公主和刘据一起被张贺安排在了最前列的贵宾席上,在后面两排座位上,张贺还邀请了侍中里今晚得空的人前来观赏; 霍光、金日磾、韩增等人都应邀前来。
此外张贺还让陶令在宫中传话,有想围观的宫女和太监; 今晚都可以准时前来观看; 因此在贵宾席后面特地空出的场地里,此时已经熙熙攘攘站了不少人。
张贺见围观群众都到位得差不多了; 就对陶令比了个开始的手势,陶令随即转道了幕帘后面; 在竹台后面的灯笼被点亮; 将那块白布照射得透亮。张贺自己也在刘据旁边的位置上跪坐了下来。
刘闳素来和他亲厚,就扯了扯张贺的袖子,好奇地问:“子珩,今晚要演什么新故事?”
张贺侧过头对他微笑道:“一个应景的小故事; 你且看着吧。”
话音刚落,只见幕布上一艘高耸的楼船缓缓地行驶而出。陶令站在竹台下方的小船里指挥,早有幕后操纵的人将灯笼全部换成了蓝绿色,此时幕布上碧波荡漾,伴奏的乐师吹起了悠长的笛子。
海鸥在天空中盘旋,又消失不见。一个穿着丽服的贵族少女伫立在船头,凝望着远处的大海。
在古琴和笛子的伴奏下,由一名擅长唱歌的宫娥唱起了那名少女的故事。原来这名少女是南方海岛上一个国家的公主,她被迫嫁给陆地上的一个强大王国的王子,但她心里是完全不喜欢这门和亲性质的婚事的。
正当她离开故土,愁肠百结的时候,一个阳光淳朴的书生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名书生经常跟随海船出海,以替人抄写文书和记账本谋生,他去过不少地方,见识过很多新奇的玩意,因此见多识广,和那名忧伤的公主谈起了海外逸闻,两人越谈越投机,渐渐萌生情愫,只是相见恨晚。
公主脖子上戴着一串非常珍贵的蓝宝石项链,是那名王子迎娶她的聘礼之一,叫做海洋之心。公主原本打算一下船就和那名穷书生私奔,不料大船却遭到海盗的追击,仓促避让中撞到了礁石,硕大的楼船瞬间侧翻,而当时正在船头和书生谈情说爱的公主勉强逃过一劫,没有被船倒伏时的巨浪瞬间拍入海底。
但楼船很快沉没了,海面上只剩下一块小小的甲板,根本容纳不下两个人,书生说自己会游泳,就让公主端坐在甲板上,自己在海里边游边推着公主前进。黑夜的茫茫大海,海水冰冷,书生体力渐渐不支,好在远处看见了一点渔火,公主大声呼救。
可惜当渔船即将赶过来的时候,海面出现了旋涡,书生用尽最后的力量将甲板推出旋涡,自己却被卷了进去。获救的公主悲痛欲绝,将那串昂贵的海洋之心扔入书生消失的旋涡。
多年以后,公主已经变得非常年迈,当她临死之前,她仿佛看到一片湛蓝的海水充满了自己的床榻,那名依旧年轻的书生出现在她梦中,将她带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颇具悲剧色彩的爱情故事演完之后,在场很多观众都为之唏嘘。刘闳更是看红了眼圈,对张贺说:“就不能给他们编一个好的收尾吗?”
刘据拍了拍刘闳的背安慰他,也凑过来说道:“闳弟说得极是,子珩这个故事未免也编得太可怜了,不能和牛郎织女一样让他们隔断时间见上一面吗?”
“那好啊。”张贺爽快地答应,让人拿来笔墨,他迅速在纸上写了现场改编的喜剧版结局,然后交给陶令。
陶令拿到了新的故事结局,指挥大家重新登台将结局部分演了一遍,在改动过的故事里,公主在距离楼船沉没海域很近的港口住了下来,每隔七年七月七日的时候,海港都会起大雾,有一艘幽灵船一样的楼船破开雾气而来,从海底归来的书生从船头跳到岸上,和公主相会,他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天天一亮书生就要和幽灵船一起消失。
故事的结局是公主和书生执手相看泪眼,然后公主语带哽咽地对书生说:“七月七日清凉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一场皮影戏散场,张贺先陪伴刘据玩了一些七夕皇宫里的保留节目——多数是宫女们在玩,他们负责在旁边看。
汉代虽然还没有大规模过七夕节,但无论民间和皇宫都有了七夕穿针乞巧的风俗。乞巧一般选择在地势高的楼台上,因此椒房殿的宫女们在这一天就聚集在了两处凤阙上。
心灵手巧的宫女们一手执着五彩丝线,一手执着七孔银针,对月快速穿针引线,比赛谁最快穿过所有针孔,谁乞到的巧就越多。这种行为是向织女星祈求智巧,也是宫女们难得的娱乐比试活动之一,因此她们玩得分外认真。
“子珩要不要试试穿针?”刘据坏心眼地在一旁提议。
“我还是算了,我连一个针孔都穿不过去。”张贺连忙摇头,“你还不如让我去射箭。”
刘据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张贺的手腕:“几年前我赠与你的用五色丝绦缠绕的玉鸾可还戴着?”
张贺还是非常珍视这件刘据精心为他挑选的礼物的,于是撩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朝对方晃了一下带在手上的玉鸾:“殿下送我的礼物,我可是每天都戴着。”
刘据看着张贺用一截红绳系在纤细手腕上的玉鸾,脸上略微泛红,嘴上说道:“既然子珩如此看中我送的礼物,下次诞辰我再给你挑几样。”
“那贺就先行谢过太子厚爱了。”月光下张贺戴着喜悦的眼睛闪烁着星子般的光芒,刘据竟然一时有些看呆了。
两人在携手赏花望月游园了一阵子之后,张贺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向刘据告辞回到了自己的侍中居所。
一关上门张贺就跳上榻,坐在那里沉思起来。今晚他在这皮影戏里下了几剂猛药,先是完全照搬了电影泰坦尼克号的剧情,后面改的结局又是借用了加勒比海盗里的桥段,如果那个穿越者是来自和他同一个时代的现代人,张贺不信对方还看不出里面的玄机。
最后一句更是直接引用了白居易《长恨歌》里的诗句,仅将长生殿改成了未央宫中实际存在的清凉殿,这是一句认亲的暗号,时间、地点都有了,就等着看那个穿越者会不会现身。
快到夜半时分,张贺偷偷推开房门,溜了出去。深夜的未央宫灯火阑珊,宫殿仿佛都沉睡在阴影里,张贺一路避开值班的宫女,很快就来到了清凉殿的侧方。
张贺沿着水边回廊往清凉殿正殿前的近水平台走去,快要走出回廊的时候,突然听到正殿二楼的露台上有人在低声说话,吓得张贺赶紧往后闪身躲去,藏在了假山的阴影里,好险没被发现。
张贺顺了顺刚才瞬间加速的心跳,深吸一口气抬头往上望去,只见露台上有隐约的灯光传来,昏黄的灯光里包裹着人影,定睛一看,却是穿着一身皂色襌衣的刘彻。
总不会刘彻本人是穿越的吧?这个想法一冒出脑海,就把张贺给惊悚到了。好在天子此时穿着起居用的常服,头顶没有带冠,只梳着一个发髻,看起来并不像是在等人,而是半夜睡醒出来透气的。
刘彻凭栏观赏了一会漫天星斗阑干,又侧过脸对着身后说道:“今天那班小子们在池边做皮影戏,吹拉弹唱,可不热闹,看到他们朕就想起朕当初年少轻狂的时光,一转眼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
从那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略微向前走出一个穿着青色襌衣的人,长发尽数披散下来,昏暗中看不清面容,只听到那人温和地回答:“陛下要是想要看戏,臣着人给你准备?”
“算了算了,都一把年纪了,还看那小少年喜欢的皮影戏,说出来惹人笑话。”刘彻摇头道,“还是那越地献上来的百戏杂耍好看,改天让他们排演好了,让长安百姓都进上林苑观看,朕要与民同乐。”
刘彻和卫青随便闲聊了几句,卫青劝说道:“陛下夜间风大,你穿得单薄,还是早些进去歇息吧,别忘了鼎湖那次……”
“那次我真以为要捱不过去了,还好仲卿……”随着两人往殿内走去,那些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模糊直至听不见。
张贺在那假山后待了一会,楼阁上的灯光很快也尽数熄灭,他方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抬腿朝清凉殿前的平台走去。
“张侍中可真是淘气,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偷听陛下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了张贺一跳,险些一脚踏空跌落池中。
他转过身,便看见一个穿着侍中官服的少年从花荫里走了出来,手里徐徐摇晃着一把便面,对着张贺笑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作者有话要说: 便面:不是方便面,是西汉用竹子编织的扇子,可以拿在手中摇着扇,马王堆出土有文物图
第92章 七宝扇
“韩增?你怎么在这里?”张贺略带警惕地询问。
韩增轻摇手中的便面; 笑着反问:“不是张侍中故意在皮影戏里留下暗号,约我来这里见面的吗?”
看来他就是鲤鱼所说的那个穿越者了; 张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因此回答地模棱两可:“韩兄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韩增摊手道; “白居易的《长恨歌》,你看我还是会背的。张兄放心,我和你是同一立场上的,不会与你为敌。”
张贺这才松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到这里多久了?”
“我其实是胎穿,但是先前一直没有穿越前的记忆,今年进宫后遇到你才恢复的记忆,说起来你还对我有唤醒之恩。”韩增说道; “我原名就叫韩增,是从公元2017年穿越过来的; 你呢?”
“我也是同一年的胎穿。”张贺下意识地隐去了穿越到巫蛊之祸那一段; “不过我从小就有记忆。”
“难怪了,我从恢复记忆之后就一直暗中观察你; 觉得你很多事迹都有点像穿越的,但你也知道; 我们这种人在汉代可不能随便暴露穿越者的身份给别人;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我们相认了,又都是侍中同僚,此处夜深风大,不如回住所详谈。”张贺提议道。
两人就边说边聊往回走去。
在穿过水边长廊的时候; 韩增感受着夜间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对张贺说:“既然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那不妨一起来捣鼓一些有用的发明吧,比如说……在这闷热的夏天,你就没想过要发明会转动的风扇吗?”
“有想过……”但没有去做是因为张贺最近偷偷让栾大按照土法炼制火药,当然这个目前还是军事机密,他自然不能和韩增泄露。
中国古代最早的扇子叫做五明扇,相传是由舜所发明的,寓意为他接受尧的禅让后,要广开视听,求贤人以自辅。五明扇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通常作为仪仗摆设,出行时可以遮尘纳凉,在古装偶像剧泛滥前十几年的古装历史剧里,经常出现在帝王身后由两名宫女手持的长柄扇子就是这种。
到了秦汉时期,公卿、士大夫都可以使用五明扇,根据《周礼》,“天子八扇,诸侯六扇,大夫四扇,士二扇”,所用的扇子越多,说明身份越尊贵。
除了这种五明扇之外,西汉实用性质的扇子主要有三种。
一种是韩增手中拿着的便面,由竹篾编织而成,一端有手柄,可以拿在手中摇动纳凉。
还有一种是羽扇,最早是用野鸡的羽毛做成,后来又用了白鹤等羽毛。相传周昭王时涂休国献青凤、丹鹊,盛夏时周昭王派人用其翅、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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