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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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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记得张贺今晚准备出发的时候,他非常担心张贺的安全,特地前来嘱咐他多加小心。那个时候张贺是怎么说的?
“太子殿下放心。虽然说这次带来的震天雷用来布置陷阱都不够用了,我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随身携带,你看我多惜命?”张贺当时半开玩笑地说。
现在这个张贺留作保命符的东西也使用了,他到底遭遇到了怎样危险的情况?思及此处,刘据一刻也再待不住了,他飞快地跑向卫青的中军大帐。
第134章 乌师庐
“赵中郎; 这原野夜色苍茫; 我们又如何觅得匈奴人的痕迹?”一名汉军士兵开口问道。
心细的赵充国用剑扒开一处草丛; 露出滴在土地上的黏稠血迹,示意大家看过来:“震天雷爆炸的威力你们白天里也都看到了,张校尉肯定是危机情况下近距离引爆了它; 从这地上几具匈奴人尸体的惨状来看; 无论是他还是抓他的匈奴人恐怕都受了伤; 沿着这血迹可以找到他们的去向。”
赵充国想要寻找的匈奴人,正骑着马在夜色中奔驰,张贺被粗暴地甩在马背上,每当马儿奔跑颠簸的时候,他倒悬的上半身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简直想要呕吐起来了。
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滑落脸庞; 滴在地面上; 在这种双重折磨下,他的意识渐渐涣散。再次清醒的时候; 张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异常简陋的监牢里。
周围是白色的帐篷和来回走动巡逻的匈奴士兵,告知他自己所处的是匈奴人的一处营帐。
这个监牢明显是用木头临时围成的,在底部砌了一层半人高的碎石; 头上用废弃的长矛交错纵横着; 总之在夜晚的原野上,四面透风,寒气袭人。
大概有人随时监视他的情况; 张贺醒了没多久,那名抓他前来的匈奴贵族就走了过来。
“你叫张贺?”那人把玩着从张贺腰带上解下来的两枚印章,其中一枚是刻着张贺的玉制私印,另外一枚则是刻着官职的铜印,“护军校尉?我听说汉军大将军的朋友就当过这个,可见是个很有前途的官。”
他说着一口通顺的汉话,对汉军的人际关系颇为了解,但行事作风确实全然匈奴风格:“你最好老实画出震天雷的图纸,否则我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张贺看着对方阴桀的眼神,毫不怀疑他是来真的。
“你知道我叫什么了,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说我们也是干过一架的情谊,匈奴人的勇士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对手的吗?”
“你不必激我,反正你如今已是笼中之鸟,我不怕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可要记清楚了。”那么匈奴青年高傲地抬起下巴,冷峻地回答,“我的名字叫做乌师庐。”
乌师庐?张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名匈奴青年就觉察到的糟糕的感觉了,历史上这位乌师庐是乌维单于的儿子,因为年少便继承了单于的位置,所以被称为“儿单于”。
但他的行事作风可就没这个称号听起来萌了,此人喜怒无常,喜好杀人,就连匈奴人都举国为之头疼,为了除去这名暴君,左大都尉竟然宁愿和汉朝联合,大汉派了赵破奴率领两万骑兵北上支援,接过被这位乌师庐识破,先是杀了左大都尉,再是打得赵破奴全军覆没,赵破奴被生擒,没入匈奴三年之久才逃了回来。
张贺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赵破奴之前,先体会了一把被生擒的感觉。
“你是单于的儿子?”张贺故作惊讶地说,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要紧张,你现在面临的只是将来的暴君,现在还只是个中二暴躁少年,好好想办法忽悠他,“你把我抓到单于的营地了?”
“你呆的是我率领人马的驻营……”乌师庐回答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他怒得一鞭子抽在木头栅栏上,恶狠狠地说,“少给我耍花招,再废话一句当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快把那个震天雷怎么做的图给我画出来。”
“你怎么知道那个叫做震天雷的?”张贺说道,“你得把这么告诉你的人带过来让我见上一面,否则我怎么会安心给你们造火器?要知道光有图,没有我在一旁指点,你们要学会这种东西,可比依样画葫芦的马镫要难多了。”
乌师庐对此并没有异议,他虽然性格暴躁,但脑子却非常好使,他当然知道那种威力巨大的东西不好造,否则也不会特地费意将张贺骗出来再抓回来。
“你要见他也不难,我可以把他叫过来。”
“乌师庐。”张贺在身后叫住他,“你最好找人帮我治疗一下伤口,否则我可能挨不过今晚。”
“一个俘虏,屁事这么多。”乌师庐冷哼一声,走了。
他人虽然走了,但很快就来了匈奴人的大巫。匈奴人巫医一体,随军的大巫除了祈祷胜利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给伤员治疗。
那名巫医对张贺非常不友好,他粗略检查了一下张贺头上的伤口,用剃刀直接将张贺剃了个光头,露出上面一指长的伤口,用刀切开张贺的伤口,从里面挑出残余的细小铁片,然后用清水清洗干净上,在上面涂了些黏糊糊但明显感觉到清凉的药膏,张贺推测是用一些具有消炎作用的草药做的。
上完药之后,巫医又用布条将张贺的脑袋包起来,在包的时候,他故意手劲放大,勒得张贺发疼,治个伤倒和上刑似得。
也不知道那个乌师庐到底有多闲,竟然派人端来一张胡椅,坐在不远处围观。因为他在,张贺就算疼也咬牙坚持下来,不发出一丝声音,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你可知我来你这里之前,治过多少被你搞出的东西炸断手脚的匈奴战士?”巫医一边重重地扯绷带,一边嘴上说道,“有些人抬回来来不及等到昆仑神庇护,就彻底离开了,你造这东西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的罪孽有多大吗?”
“我看你是治病治傻了吧。”张贺冷笑道,“两军交阵,讲什么仁义道德?再说你们单于的儿子不也想要逼我说出你如此嫌恶的武器的制造方法吗?你为什么能在这里和我说上话,还不是因为他想要我活着造出这个东西?”
乌师庐正围观得起劲,突然有人进来和他附耳低语几句,他站起身来对张贺说:“你要见的人来了。”
张贺闻言抬起头来,看到乌师庐背后不远处走来一个胡人,他穿着贵族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和在大汉时期的沉闷低调完全两个人。
他走到牢笼面前,开口问道:“听说张贺张侍中找我?”
张贺笑道:“是啊,找你,毕竟我非常好奇汉军机密的马鞍马镫图纸,是怎么流传到匈奴去的,一定是你干的好事吧,卫律?”
被称为卫律的胡人,不慌不乱地回答:“那是李延年没事和我显摆,不然我还无缘见识到张侍中那精彩绝伦的图样。”
“汉使团的其他人呢?”张贺追问。
“毕竟共事一场,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把他们全杀了的地步,只是汉天子刘彻先写信对单于不逊,单于勃然大怒,将汉使都送去湖畔牧羊,要不是战事吃紧耽搁了一下,这阵子他们应该已经都放上羊了。”
这就是说汉使还没有离开这一带,张贺心想,到时候要想办法见到他们才行。
这边张贺忙着和乌师庐、卫律周旋,那边刘据已经焦急万分。
卫青劝慰道:“他们既然大费周章骗着抓走了张贺,说明匈奴人想要活口。”
“但我担心他们对张贺上刑。”刘据道,“我想要率兵去将张贺救出来。”
“战还没有打完,哪有你一个做太子的亲自率兵正面硬扛匈奴十万大军的?”卫青一把按住了刘据的肩膀,“正好我嫌两军对打太过枯燥,不如你跟我今晚来一次奇袭。”
“舅舅的意思是……”
“我们迂回绕道,从后方端了他们指挥的大帐。”卫青说,“如果你担心张贺,就向陛下请命跟随我出军吧。”
卫青率领骑兵先从鸡鹿塞后门偷偷出了城,然后沿着阴山朝西跑了一百多里,方才掉过头来,往东北方向前行。
而此时的赵充国,则跟随着血迹来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石滩,在里面躲藏起来,暗中观察着不远处的动静。
不远处是一处匈奴人的营帐,血迹到这附近就消失了,应该是俘虏张贺的人在城门口和别人完成了交接。
张贺一个人在牢里发呆,他失血过多,到了后半夜,原野上越发寒冷,只觉得寒气入骨,他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突然有一名匈奴小兵走到他跟前,偷偷塞给了他一碗洒满花椒的羊肉汤。
张贺将滚烫的肉汤一口气喝光了,才觉得身体回暖了一些,他疑惑地看向那人,他并不觉得匈奴人会如此好心待他。
果然那人将压低的帽檐推起,露出一张典型关中人的脸,在从木栅栏缝隙里拿回汤碗的时候,顺手塞了一团白纸给张贺。
张贺偷偷趁着外面的火把亮光,将纸团摊开,藏在掌心看明白了。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今夜丑时,公羽孙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重点玩了丹霞地貌,各种暴晒
回来累趴了赶了两章榜单字数,要尽快把这个副本收尾掉了
第135章 诡计
赵充国派来的人说得很清楚; 后半夜三点左右; 他们就会发动突然袭击; 来将他救出去。现在已经接近接近凌晨,还有三个小时,在这段期间; 张贺想自己最好能摸清楚敌营的分布; 找到其他被关押的汉使。
于是他靠近囚笼边缘; 招手示意来人凑了过去。等到那人将耳朵贴近时,张贺才附耳低语:“你就说我冻得不行了,答应画出震天雷的制作方法。”
那人略微点头后离开,不一会儿,只见军营的主帐熄灭的灯火重新点燃,脚步声纷至沓来。
乌师庐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 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举起火把照向张贺冻得发白的脸; 得意道:“我就说汉人柔弱得很,尤其是这种看起来文弱的; 不扛冻,还没到后半夜就受不住了,我让人准备的两大桶水都没派上用场; 真是可惜。”
你大晚上的帐篷里烤着火盖着毛毯; 当然不冷了。张贺在心里默默地骂道,还想泼我水,真恶毒。
虽然心里早将对方骂上无数遍了; 不过表面上张贺还是装出被冻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当然牙齿上下打仗是真的,嘴唇冻得发紫也是真的,戈壁滩上的夜晚是真冷啊——向乌师庐求饶道:“我现在就可以画,把我放出去吧,冻傻了可没人会造这东西了。”
乌师庐做了个手势,马上有人打开牢门,将张贺从里面拽了出来。
张贺瑟瑟发抖道:“行行好,给我一件披风御寒吧。”
他五官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秀丽俊美,此时虽然被心有怨气的巫医剃了个光头,但仍无损他那过人的容貌,尤其是故意示弱时候,一双眼睛里仿佛含着泪光,小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让乌师庐想起了祭台上带宰的羔羊,当惯屠夫的心里竟然也起了一丝怜惜。
鬼使神差间,乌师庐解下自己的披风,扔到张贺头顶上,嘴上说道:“没用的东西,跟我进大帐。”
大帐里生着火堆,又不透风,此时温暖如春,张贺进了乌师庐的大帐后,方才觉得自己僵硬的身体开始回暖。他暗自活动了一下手腕,等下应该还能握得住剑。
这么想着,张贺又不动声色地用披风把自己裹紧了一些。
大帐里几个跟随乌师庐伺候的匈奴女人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被她们的大人带进来的陌生汉人。
乌师庐坐在自己铺着虎皮垫的座位上,姿势看起来十足的山大王模样,对张贺开口道:“现在就给我画!”
“我需要纸和笔。”张贺回答道。
“纸是什么东西?”乌师庐问。
“哦,我忘记你们这儿没有了,那给我一张牛皮。”
莫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的乌师庐冷哼一声,从一旁翻出一张牛皮,扔到张贺怀里:“这个可以了吗?还不快画!”
张贺老神在在地端坐于案前,在笔上添了墨,却提着手腕迟迟不肯落笔:“画图颇需要一些时间,大人总不会让我饿着肚子画吧?蒙大人仁慈,请再赐我酒与吃食。”
“你事还真多。”乌师庐不耐烦地说,“给他一壶烈酒,再上一盘烙饼。”
匈奴居于苦寒之地,因此酿造的酒比汉朝要烈,用以驱散周身的寒气。而作为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出行常常带上好几天的干粮,这种又干又硬的饼子就是他们出行的最佳选择。
张贺就着烈酒咬了几口干硬如石头的饼,感觉喉咙和胃部火烧火燎一般,但这样对身体各项技能的复苏很有帮助,所以虽然喝到咳了起来,他还是仰脖灌下了小半壶。
借着酒意,他快速在牛皮上勾勒描画出了震天雷的外形,反正没有火…药和里面的机关,匈奴人光学会一个壳子,什么用也没有。他还特地把外表画得凹凸崎岖,给匈奴人制造模子提高难度。
让他们研究怎么造好外面的花纹去吧,张贺坏心眼地想。
在牛皮纸的一侧画好震天雷的外形图和内部解构图之后,张贺还贴心地在右边用汉字写上了浇注时的注意事项,总之怎么唬人怎么来,坚决浪费匈奴制造人力和时间。
画好图之后,张贺起身,双手向乌师庐奉上这张牛皮:“大人你看,可否满意?”
乌师庐接过牛皮,细细端详了起来。张贺在一旁暗中观察,发现对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是发作的前兆,张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乌师庐先是挥手让他的那些姬妾们都退出去,然后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在张贺的膝盖上,趁他重心不稳朝前摔去的时候,按住张贺的肩膀往下狠狠一按,张贺控制不住力量,扑通一声跪在乌师庐面前。
“你给我跪老实了!”乌师庐用脚踩在张贺背上碾压,让张贺整个人几乎跪伏在了地上,“别想耍什么花招,以为我傻吗?画了个壳子就来糊弄我。”
张贺猛烈地咳嗽起来,虽然能骗过乌师庐最好,但目前的发现也在他的预估之中。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并非欺骗大人,只是这里面放的粉末是特制的,当初汉天子为了保证配方的绝密,特地派我和另外一名大臣一起配置,我只知道其中一半。”
“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乌师庐坐了回去,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张贺连忙说:“只要我和那名大臣核对配方清单,二者合一,就可以制出粉末了。这名大臣正好在此处出使匈奴的使团里。”
“使团被单于扣押,我只能带你过去看看。”乌师庐说道。
张贺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他连连点头:“大人说得对,如果有人知道那名汉使身上还背负着这样的秘密,先下手为强打听出了另外一半配方,您在单于那边的功劳可就减半了。”
张贺听说单于不止一个儿子,而乌师庐年少顽劣,在匈奴其他王中间不得人心,他们想要推匈奴另外的儿子作为单于继承人。
果然这么一说,乌师庐的心明显动摇了,他带着张贺共骑一马,朝匈奴单于的中军大营赶去。
最近是枯水期,匈奴人沿着一条几近干涸的河床安营扎寨,乌师庐的营地在河西半里地,在他的营地东北不远处就是单于的大营,两处营地遥相对望。
单于大营南面有重兵把守,而西面和北面的兵力较为薄弱,乌师庐带着张贺经过的时候,只需要经过一道哨卡盘问。
进入大营,乌师庐也不着急求见单于,而是直接带着张贺来到了营地西北角的一处简易帐篷,帐篷口有一小队匈奴人把守,张贺粗略估计了一下,约有十一二人。
乌师庐飞身下马,张贺也跟着跳了下来,走进了那座帐篷。
这个帐篷是匈奴人平时用来存放杂物的,里面凌乱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攻城设备和马具。
地上码着供马匹吃的干草,四个穿着汉人服装的中年人正躺在干草上,看到有人进来,连忙坐起身来,面露警惕。
乌师庐拔出腰间佩刀,指着其中一人的说道:“你是汉使团的头吗?起来,有人找你说话。”
那人站了起来,只见张贺从乌师庐高大的身影后面闪了出来,对着他说道:“汉使莫慌,我是护军校尉、侍中张贺。”
“张贺,你怎么在这里?”那名汉使面容年轻,却是张贺担任侍中的时候在宫里见过数面的人,一位叫做辛平的年轻文官。
“匡兄,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就不说这些了。”张贺朝对方行礼道,“今晚乌师庐大人带我来这里,主要是向你询问火…药配方的事情的。”
什么火…药配方?辛平听得一头雾水,正要出口询问,却看到张贺朝他暗使眼色,连忙把到了舌尖的话吞了下去。
“不知道张侍中待要如何做?”辛平好奇地询问。
张贺从袖子里拿出一小方羊皮,递给辛平:“这上面写了仆知道的一些配方,君只需将剩下的部分补充完毕就可以了。”
辛平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硝石一斗,白芍三钱,菊几钱未可知,可询问君。”
辛平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不明所以,但张贺既然刚才向他示意,那这些药方肯定有独特的含义。他思索再三之后,突然茅塞顿开,提笔在张贺笔迹下面加上了几行:
“当归二钱半,菊当以盛开在单于台东侧五百步处为最佳,也是同样一斗。”
张贺收回了羊皮,对辛平微笑道:“今日一见,汉使果然聪慧,咱们日后在单于帐下共事,还要承辛兄想让。”
“臣不可事二君,谁要和你共事?!”辛平唾弃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后就去和卫律那厮掐去吧,我是不会辱节的。”
“汉使放心。”张贺微笑道,“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掐一掐卫律的,看看他的花言巧语厉害,还是我造出的武器更讨单于欢心。”
“你也别讨单于欢心了。”乌师庐说道,“跟着我混,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吃肉喝酒少不了你一份。”
“那我要提前谢谢大人抬举了。”在乌师庐看不到的地方,张贺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张贺:裹紧我的小被子~
感觉单于家熊孩子有种古早味狗血耽美里的炮灰鬼畜异族攻标配怎么回事?
旅游回来了,今日起恢复日更,多谢大家支持:)
第136章 逃脱
白芍; 又名将离。白芍三钱; 意味着一个半时辰之后; 将有人帮助大家离开。菊花,又名傅延年,暗喻使团中和李延年关系好的卫律; 询君几钱就是问卫律在什么方位。回答在单于台东侧五百部就是卫律在营地里所居住的位置距离单于大帐的距离。
张贺和辛平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色; 然后跟随乌师庐出了这个简陋的帐篷; 这里又脏又乱,很明显对方不想再多呆一会。
出了帐篷之后,乌师庐就带着张贺往单于大帐走去,单于已经睡着了,乌师庐就算是儿子也不便打扰,就让自己的两名心腹将牛皮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等到单于睡醒就将此图进献上去。
眼看乌师庐想要回自己的营地; 张贺暗自着急; 今晚赵充国等人袭营来救自己和汉使回去,只靠五百不到的步兵其实此举颇为凶险; 张贺决心先帮他们探好匈奴大营周边的地形。
这么想着,张贺开口对乌师庐说:“汉使说的其中一方配料野菊在单于台附近,那也太过遥远; 这种菊花虽然特殊; 但我观大营旁边有河流经过,它很有可能生长在河流附近的草地上,请大人允许我现在去寻觅一番。”
“你别是耍花招想跑吧?”乌师庐问道。
“汉使已经知道我将火器制作方法告诉你们; 你觉得我跑回去,日后汉使回国翻起这件事来,坐实了我叛国行径,你觉得我还有活路吗?”张贺一脸诚恳地说道,“我们汉人讲究用人不疑,你既然决定让我为匈奴督造火器,就不该再怀疑我。”
乌师庐觉得汉人果然都是善于口辩,他一时不觉得对方说的有什么问题,只是随口提议道:“那你让我帮你把汉使杀了不就好了?”
别开口闭口就是杀人,张贺在内心吐槽,面上却不显,略微带上了一丝谄媚的笑容:“多谢大人好意,只是那汉使和我共事过一段时间,我并不想伤他性命,您要是再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算了吧,黑灯瞎火的,我可懒得去找什么野菊花。”乌师庐摇头道,“我派几个亲兵跟着你一起去,你敢跑我就让他们抓你回来打断腿。”
“我以太一□□义发誓,绝对不会逃跑。”张贺对天发誓。
乌师庐想了想,太一神好像和匈奴人的昆仑神一样,是非常重要的神,那这个誓言应该是很庄重了,就放心得离开了。
殊不知在张贺这个现代穿越过来、从小受到唯物主义教育的年轻人来说,虽然也见了不少科学无法解释的玄妙事件,但内心却始终无法和古人那样对神产生那种特别敬畏的感觉。
毛□□说得好,一方面要听天由命,一方面要人定胜天。太一神还能细致到去询问每个人的誓言不成?
张贺在几名匈奴士兵的监视下,绕着大营转了一圈,他装模作样地在地上寻找野菊花,然后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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