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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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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贺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遍,于是他对霍去病说:“我曾和楼船将军一起出征过南越,他在水战上确实颇有建树,但为人有些居功自傲,曾被陛下敕责他有五过。而荀彘此人我在从大将军出征匈奴时也打过交道,他脾气火爆,和楼船将军恐怕不能很好共处。”
  “你倒观察得仔细。”霍去病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改拍一个稳妥的人选和杨仆同去,郎中令韩说,此人行事温和,不太容易和他人起冲突。”
  张贺又想起历史上派遣去朝鲜的使者卫山也不太靠谱,本来卫氏朝鲜的太子卫长已经想要投降大汉,卫山和荀彘命他手下扔掉武器,双方互相怀疑,结果卫长不再渡河,和谈破裂。
  现在既然刘彻已经有意让太子监国,那么朝廷上应该开始进入一些可以说得上话的太子门客才行,这样日后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刘据在朝野上下也不至于和巫蛊之祸时那般被动和仓促。
  于是张贺又开口建议道:“此番除了带兵打仗的将军,出使朝鲜的汉使也该定下人选了,我这次有个人选,就是不知道太子和骠骑将军意下如何?”
  “你说吧。”霍去病说道。
  “太子家丞魏姚,为人聪慧有辩才,我以为可以担此重任。”
  刘据看向张贺:“怎么好把我的门客推荐给表哥,倒是让表哥见笑我们的私心了。”
  “只要是人才,哪个用不得?”霍去病却不以为意,“张贺推荐几个你的自己人也是为你好,我觉得无妨。不过既然张贺做了这个人情,就要烦请你跑一趟甘泉宫了,将这次商议的对卫氏朝鲜的作战计划告知陛下,由陛下颁布诏令。”
  “敬诺。”
  张贺来到甘泉宫的时候,正巧甘泉宫新建的前殿里发现了野生的灵芝,并且夜晚在高台上有人见过闪光,被视为祥瑞之兆。
  刘彻心情很好,创作了“芝房之歌”,命宫女演唱:
  齐房产草,九茎连叶,宫童效异,披图案谍。玄气之精,回复此都,蔓蔓日茂,芝成灵华。
  看到张贺在殿下拜见,刘彻招招手对卫青说:“仲卿快来看看,你的两个好外甥这次的作业交得如何。”
  原来天子虽然人在甘泉,但耳目遍布长安,这朝鲜的事情他也早就知道了,就是等着看刘据等人给出的处置方案。
  看了刘据和霍去病分别的奏书之后,刘彻满意地点头道:“就按他们的想法去办,张贺你也是当过好几年侍中的,来研墨,我说你写,把诏书给朕起草好了,直接带回长安去吧。”
  写好了诏书之后,刘彻又让卫青将天子玉玺递了过来,亲自在诏书后面盖印,然后对张贺说:“回去告诉太子,这一仗要打得漂亮,朕和他舅舅都在甘泉宫等着听好消息。”
  “臣定将圣命告知太子。”张贺行礼后就要往后退去。
  还没退到门槛就被刘彻叫住,只见天子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簪,眼睛微微眯起,嘴上却问道:“那个叫做魏姚的,能力怎么样?堪当你张贺的引荐吗?”
  没想到刘彻连这件事也知道了,张贺心中一惊,连忙跪下谢罪:“臣一时自作主张,请陛下宽恕。”
  “陛下。”卫青在一旁轻声劝道,“不要吓到了人。”
  “吓到?朕看这张贺胆子可大着。”刘彻笑道,“起来吧,这个魏姚此次如果干得不错,朕自然会提拔他。我这儿子,以后可是要让你继续费心了。”
  “多谢陛下。”张贺说道,“但是臣怎敢说为太子费心,臣作为陛下的近臣,为国之储君出谋划策,就是效忠于陛下。”
  刘彻摇了摇头:“你效忠朕的是眼下,往后效忠据儿的日子,可还长着,年轻人,多勉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动车上查了点下篇文的资料,被高适李白杜甫的三角恋(大误)给虐到了
  写文要跑历史时间线太复杂了,看看下篇能不能整得轻松愉快点


第153章 悬泉置
  元封二年; 汉军在齐王的帮助下; 水、陆两路进攻朝鲜半岛; 灭卫氏朝鲜。
  派郭昌、卫广为将,入巴蜀平定西南夷未服者,以为益州郡。
  元封三年夏; 刘彻下令在朝鲜半岛设置乐浪郡、玄菟郡、真番郡、临屯郡; 统称为汉四郡。
  此时大汉的疆域北逾燕然; 西越葱岭,南达交趾; 东至真番; 达到了空前辽阔; 刘彻命人在未央宫西的柏梁台顶端仿效秦始皇十二金人; 制作了承露铜人,每个铜人的面容各异,是按照宾服于大汉的四夷人民五官特征所专门铸造; 每个铜人都双手高举着托盘; 在高台之上盛接露水; 每天清晨由宫女用玉杯取下后供刘彻服用,以期长生,与天同寿。
  刘彻在柏梁台上宴请群臣,此时已经年近五十的皇帝突发雅兴,命群臣两千石能作诗赋的上座。
  柏梁台诗在清代以前不仅被认为是七言诗的起源,也被认为是第一首联句诗。但现代学者对此诗的真伪抱有疑虑态度,因为七言诗在两汉罕见记载; 到了隋唐才开始兴盛。
  不过既然赶上了如此盛事,张贺少不了凑上一番热闹,他知道刘彻喜爱创作歌赋,就向刘彻建议:“臣听说有一种诗的写法叫做七言古诗,从民谣、楚辞发展演变而成,司马相如的《凡将篇》正是如此,陛下喜爱诗歌,不如由陛下起头,在座的群臣一人一句联句成诗,日后青史流传,便是脍炙人口的美事一桩。”
  刘彻闻言大喜,略一思索,就定出了联句七言诗的规矩,要求宫女捧上纸墨,他先提笔挥就:“日月星辰和四时。”
  然后微笑着看向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卫青和霍去病:“按照官职高低,两位大司马,现在轮到你们了?”
  “我们只管打仗,也要写这个?”霍去病问道。
  卫青也谦逊道:“臣少而牧羊,开蒙甚晚,这写诗就不凑热闹了吧。”
  “大将军就别谦虚了,这随便吟一句诗的面子总是要给朕的。”刘彻又对霍去病说,“别以为朕不知道去病你曾经作过《琴歌》,‘四夷既护,诸夏康兮’,连据儿都对此赞不绝口,还在朕面前唱过。”
  后来卫霍还是一人接了一句。
  张贺坐在刘据身后,和刚从朝鲜归来的魏姚相谈甚欢。
  整个长安城沉浸在持续的欢乐中,刘彻命李延年作角抵戏、巴俞戏,在上林苑内演出,让百姓都可以进来观看。
  一时间前来观看的百姓络绎不绝,三百里内的平民都特地赶到长安。
  张贺身兼数职,一边忙着帮太子处理各项事务,一边也要替刘彻各种跑腿。元封三年秋,张贺带着天子的诏令,去了一趟河西,在敦煌郡和忙于西域事务的苏武会晤。
  苏武在西域待了一年多,少了几分斯文气,多了一股西域的豪迈大气。为了更好地做西域各国的工作,他身上穿的衣服除了汉人的特色之外,也带上了不少西域的元素,按照张贺前世的眼光看,这拉去秀场就能引发时尚界疯狂的最佳混搭风。
  “子卿,一年未见,你越发英俊非凡了。”张贺打趣道,“可见西域的水土也养人。”
  苏武脸色红润,比之前见的时候明显丰润了点,他笑着说:“子珩说笑了,不过为兄在西域吃了不少牛羊肉,感觉整个人都长了不少力气,连之前拉不开的重弓也能拉开了。”
  “竟然有如此奇效,看来我日后要托兄长给我这边多寄点回来。”张贺对自己在对战中的力量不够大一直很是介意,虽然刘据安慰他说现在四夷宾服,不需要再在马背上建立功名了,张贺还是很想提升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缺憾的。
  “那是一定,子珩需要多少,尽管来信提。”苏武满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朝已经摆好酒菜的驿站走去。
  汉代五里设邮,十里设亭,三十里设驿传或置。这处驿站叫做悬泉置,属于敦煌郡,地处于沙漠边缘,南眺著名的火焰山,西面就是通往西域楼兰的白龙堆沙漠。
  因此从西域都护府所处的轮台入关,几乎都要经过这处悬泉置,所以经常接待西域各国使者宾客还有大汉来来去去的办事官员和使团,同时负责安置由朝廷发配往西域屯田和建筑的内地流民和刑徒。
  悬泉置是一处方形的城堡,院墙高大用来抵挡被风吹起的沙子,在西南角设有突出墙坞的角楼,用作瞭望等功能。管理悬泉置的地方官吏叫做置啬夫,他看到苏武和张贺走进大门,就将他们迎到一间平房里,在这里已经摆上了烤羊肉、饵饼和美酒,还有一盘新鲜的水果。
  苏武和张贺面对面坐下,屏退左右,方便他们随意畅谈。
  “弟听说子卿兄在西域可是大有一番作为?”张贺端起酒,“先敬你一杯酒。”
  苏武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不瞒你说,我大汉的天威在西域传播,经过这一年多的出使工作,西域归附大汉的三十六国已经变成了四十八国,我这里也带了王都护上书向陛下汇报西域都护府建设的汇报奏章,要烦劳子珩带回去呈给陛下。”
  张贺没想到西域都护府刚刚设立不久,就取得了如此出色的成绩,也面露喜色,诚挚地夸赞道:“那弟就要提前贺子卿兄在西域大展宏图了。”
  苏武说道:“不过我此番入关,却是要暂离西域一段时间,我带了两名得力助手,你带来的一些事务,就交给他们两人去办。”
  “兄长是有什么私事要办吗?”张贺问。
  “不瞒你说,家父最近身体欠佳,家兄急送家书催我来见,我入关之后,准备前往代郡。”
  “我刚好也有些闲暇,不如和你结伴同行,拜见完令尊之后,我也好取道雁门,见一见家君。”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少女的声音:“中郎将,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张贺奇道:“这就是你说的得力助手,怎么是位女子?”
  “是位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你等下见到就知道了。”苏武说完对外面高声说道,“进来吧。”
  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戎装的青年人和一个穿着乌孙服饰却明显有着汉人面容的年轻少女。
  那个年轻人张贺是在之前授印仪式上见过的,当时他就跟在苏武旁边,看起来年纪只比张贺的弟弟张安世大了一点,刚刚及冠,五官英俊,身材修长。
  张贺问道:“我们之前见过一面吧?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见过汉使大人。”年轻人落落大方地回答,“我是使臣常惠,现在王都护手下兼任司马。”
  原来他竟是常惠?张贺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来人。
  常惠是昭宣时期著名的外交家,在武帝朝时,年轻的人曾自告奋勇作为苏武的副使出使匈奴,和苏武一起扣留十九年,其中辛苦自然不必说。但他在匈奴被扣留的经历并没有被过多提及,他的光辉事迹是在宣帝朝出使乌孙,联合乌孙军队击败匈奴而被封为长罗侯,杀害汉使的龟兹贵人姑翼也是被他所诛杀。
  可以说常惠代表了汉代尚武精神下外交官的大致风貌,能文能武,如果有什么是三言两语不能解决的,那么就上马打到对方服气位置。
  历史上常惠在苏武去世之后继任典属国,在赵充国去世之后还兼任了右将军,可谓一位文武双全的人才。
  张贺对苏武说:“此子才可塑之才,子卿兄要多多培养。”
  苏武虽然觉得张贺此话说得有些莫名,不过常惠跟随他的这段日子,所展示的才能苏武也是看在眼里的,他颇为自豪地说:“常惠的才能我自然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推荐他兼任都护府的司马了,在西域的事务,他帮了我不少。”
  张贺看向旁边那位身着乌孙服饰的艳丽少女,既然常惠在这里了,那这位少女难道是……?
  果不其然,那少女看到张贺打量着自己,也不怯生,而是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用银铃般的声音主动介绍道:“我叫刘解忧,见过汉使。”
  果然是历史上那位著名的解忧公主,祖父是罪臣楚王,历史上因为细君公主远嫁乌孙之后郁郁而终,和亲并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刘彻又于太初四年刘解忧封为解忧公主,让她嫁给军须靡为右夫人。
  和性格温婉的细君公主不同,解忧公主性格外向泼辣,毅然扛起了和亲的重任,连嫁三任丈夫,对安定西域做出了重大贡献,最后在七十多岁的时候上书汉宣帝要求”年老土思,愿得归骸骨,葬汉地”,带着她乌孙的三个孙子回到长安城,在安享了两年时光之后溘然长逝。
  张贺看向刘解忧,眼中流露出敬仰的神色。
  苏武则向张贺介绍道:“原本陛下从宗室里找了几位女子,准备培养成为和亲公主,但现在乌孙昆莫去世后军须靡继任,他和细君公主感情很好,陛下觉得暂时没有必要再派遣和亲公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解忧挽着常惠的胳膊轻笑道,“我听到儿时好友要动身去西域,就向陛下上书要求一同前往,也算不愧了大汉培养我这些年。”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就想安排常惠出场,隔了几章终于让他和解忧公主露面了
  河西走廊纪录片第三季《驿站》将的就是悬泉置的置啬夫和常惠、解忧公主之间的“感情纠葛”(大误)
  非常感动人心,没看过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


第154章 雁门
  张贺在悬泉置住了一晚; 天明就和苏武结伴启程。常惠和刘解忧亲自来马厩牵马; 为他们送行。
  张贺看着两人关系亲密; 合作默契的样子,微笑着祝愿:“希望两位能把西域建设得更好。”
  “那是当然。”刘解忧活泼地一歪脑袋,“汉使就放心回京吧; 这里有我们。”
  张贺点了点头; 他也相信有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人在为建设西域都护府而努力; 大汉西域疆域的各族子民将会越来越团结融洽。
  这一日,张贺等人的车马终于来到了雁门关前。“天下九塞; 雁门为首”; 只见雄关依山而建; 石块堆成的长城沿着山体蜿蜒而上; 在山顶建有烽火台,俯瞰雄关。
  张汤自从中央贬为雁门太守之后,一直尽忠职守管辖地方; 将雁门治理得井井有条。他又是酷吏出身; 执法颇严; 为官又清廉。
  因此当张贺进关打听后,得知雁门已经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有些年头了,治安竟然不逊于长安。
  雁门太守府的下人听说太守家大公子来了,早就在府上张罗了数日,今日更是在张贺人刚进城门就收到消息开始迎接。
  张贺一到府门口,就看见管家王福站在门口,就好像多年前那样笑呵呵地对他说:“大公子来了。”
  王福在张汤赴任一年后就去了雁门; 一直照顾张汤的生活起居。
  其实仔细看时,发现王福的两鬓分明添了许多白发,连腰板也弯曲了许多,张贺看到他时竟然有股“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近乡情怯。
  王福虽然也多年未见张贺,但在他心中,这还是当年那个没长大的小公子,他亲切地说:“我已经派人去告知太守了,等他处理完事务就赶回来。”
  张汤居住的宅院就在太守府后面,一切从简,只有两进平房和一个袖珍的院子。
  院子里的花草摆设和张贺小时候居住的那个院子差不多,在东墙上搭着葡萄架,这里的葡萄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紫珍珠般的葡萄颗粒饱满,挂满了枝头。
  苏武被安排在了客房,张贺则被安排到了西厢房,虽然是第一次入住,但房间里的摆设都和他自己小时候在长安的房间几乎一致,张贺熟门熟路地烧起了水,并且拿出自己随身带来的花草茶给苏武泡茶。
  这次花草茶的配方是他在西域时期配置的,用了多款乌孙河谷上的珍稀花卉晒干带回长安做的茶包,泡开之后闻起来有一股令人怀念的芳香。
  过不了多久,张汤回来了。当两鬓斑白的张汤站在门口时,张贺连忙站起身来迎接:“阿翁。”
  一张口喊出的却是儿时的称呼。
  张汤眼里也泛出泪花,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儿子,过了一会才放开来,赞许地拍了拍张贺的肩膀:“多年未见,你比以前长高了许多,也变瘦了不少,我在边关一直听说你的消息,阿翁为你而骄傲。”
  “我在长安也经常听阿母和弟弟提起阿翁在边关的事情。”张汤和秦夫人一直有书信往来,但张贺忙于宫中事务,因此他略有些愧疚地说,“孩儿不孝,一直没时间来边关探望父亲。”
  “傻孩子。”张汤笑道,“你能有这么大的出息,对我来说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再说你这不是来看我了吗?”
  “我奉陛下的旨意去河西传达关于西域都护府的一些事情,正好还有一些空闲,就取道雁门,只不过……”张贺看了一眼苏武,“孩儿听说子卿之父苏太守身体欠佳,因此恐怕不能在雁门久留,还要去代郡一趟,拜访一下苏太守。”
  “我和苏建在朝为官的时候交情不深。”张汤沉吟片刻说道,“但自从我们同为边关太守之后,一直保持联络,彼此间关系也密切了很多,他重病一事我也听说过了,你是该去看望一下他,也代表我送一些慰问的礼物去。”
  “好,就依阿翁说的办。”张贺点了点头。
  张汤让下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招待苏武,夜晚将要入睡的时候,张汤轻敲张贺的房门,在外面问道:“睡了吗?”
  张贺打开房门:“孩儿尚未睡下,阿翁有何事指教?”
  “你们父子二人久未见面,明日你又要动身离开,为父想和你秉烛夜谈,可好?”
  “全听阿翁安排。”
  “贺儿,你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也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为父人在边关,一直没有过问此事,听你娘说,你还没有心仪的姑娘?”
  听张汤说起此事,张贺一时有些心虚,他回答道:“孩儿最近忙于公务,一时还没有心思用在其他方面。”
  “我听说你和太子走得很近,史良娣已经为太子诞下一子,听说陛下赐名为刘进,太子也只是比你略长几岁,你也可以考虑起来了。”
  张贺心知张汤其实有些怀疑,但他和刘据交往一向十分谨慎,很少有人知晓内情,所以张汤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作为父亲也不好开口向儿子询问此事。
  虽然很心虚,不过张贺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向张汤摊牌的机会,于是便使出撒娇大法,对张汤说道:“阿爹,那是太子,国家的储君,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国家命脉,我稍微晚几年娶亲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看那苏武比我大上许多,还不是刚讨了个媳妇?”
  张汤见张贺说得有几分道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道:“男子汉建功立业固然是好的,也要坚固小家。”
  “我知道了。”张贺笑道,“倒是弟弟安世明年就要及冠,我会为他在陛下身边找点事情做。”
  张汤知道如今的张贺是有这个能耐的,就放心地点头道:“我不在长安的日子里,家里要你多照看着了。”
  “边关辛苦,阿翁还是早些调回京城吧。”张贺趁机劝说道,“苏武之父病重,让孩儿想了很多,阿翁一个人在边关,万一有些病痛也没个人照顾,现在孩儿已经能在朝廷中独当一面了,阿翁就放心卸下仕途的重点,回长安和阿母好日团聚。”
  张汤默不作声,显然是在慎重考虑这件事。
  第二天天刚将明,张贺就拜别父亲,和苏武一起动身前往代郡。
  在代郡,张贺看到了缠绵病榻的苏建。他当年见到苏建的时候,对方还是个威武的将军,现在他躺在病床上,两颊凹陷,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十岁。
  苏武作为家里的次子,从小就是被宠爱大的,看到父亲这副模样,当下眼圈就红了,跪在榻侧哽咽着说:“阿翁,孩儿来迟了。”
  苏建从被子里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苏武的脑袋:“别哭,我还没病得那般严重,你难得回来见我一面,我们爷俩见面都得高兴才行。”
  苏武这才擦干眼泪,询问起苏建的病情来。
  原来苏建这病是从年初得的,但一直没有医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按照汉代的医疗条件,这病估计是治不好了,只是用汤药拖着时间罢了。
  当然苏建并没有告诉苏武全部真相,只说自己用了汤药已经渐渐好转了。
  苏建又拉着儿子的手,细细询问起了苏武在西域的见闻,听到苏武做出的成绩,苏建的脸上洋溢着慈爱的微笑。
  下人上来说要熬制一剂汤药,孝顺的苏武自然随着下人去亲自熬制去了。
  剩下张贺和苏建两人独处,张贺叹了一口气问:“苏将军,既然已经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告病回京?”
  苏建咳嗽了数声,看向张贺:“你也看出来了吧?军医说我最多熬到明年。”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听到本人说出来,张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您如果向陛下上书,陛下会容许你荣归故里的。”
  苏建摇了摇头:“我打仗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靠跟着大将军才取得军功封侯,后来全军覆没而失侯,我想到那些因为我而牺牲的将士,就觉得我要在代郡把边关给守住了。现在我也上了年纪,对于这里也有了感情,就让我给陛下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元封四年春,代郡太守苏建病死在任上,由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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