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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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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紧接着墙头发出“喵喵”的猫叫声,一只黑猫跳上墙头; 踏着优雅的猫步往一侧走去。
  “原来是猫啊; 吓死人。”那人顿时放松下来; 在草丛里小解完,再提着灯笼往几处草丛深处晃了晃,沿着马厩走了一圈查探有没有人闯入; 觉得毫无异常之后重新坐回窝棚。
  “刚才那个并不仅仅是猫。”卫伉扒开遮挡在他们面前半人高的草叶; 示意张贺往马厩东侧看去,“刚才似乎有什么人沿着墙根跑过去了。”
  “你确定吗?”张贺问道。
  “我好歹也是在战场上磨炼过的,放心吧; 绝对不会看走眼。”卫伉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们悄悄跟过去瞧瞧。”张贺一猫腰,抢先从草丛里钻了出去。
  他们绕过墙根,沿着低矮的灌木一路朝东走去,在接近马厩东门的一株大槐树下躲了起来。
  今晚没有月亮,马厩的东门的门框上也只悬挂了一盏风灯,有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在接着那昏黄的灯光,对着门锁捣鼓着什么。
  不一会儿,只听“咯噔”一声,那个门锁被黑衣人撬了开来,黑衣人先紧张地左右张望了几眼,然后轻手轻脚地将门半推开,拖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布袋往里面走了进去。
  卫伉示意手下人埋伏在门口,自己只带了一个侍卫,和张贺一起跟了进去。
  那人走到马厩中间的一处空地,将地上的干草拨开,从腰侧拔出一把弯刀,在地上挖出一个浅坑,然后解开口袋,露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已经发黑发臭的马腿。
  张贺小声对卫伉说:“我当年在代郡见过这玩意,就是匈奴人用来在牲畜群里传播瘟疫的。”
  “抓住这个人,带回去审问。”卫伉和张贺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分别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左一右包抄上去,直奔那个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看到有人突然发起攻击,然后后退两步,双手各握一把弯刀,和两人缠斗起来。
  那个黑衣人武功不低,张贺和卫伉一时竟然难以近身,而外面等候的侍卫听到马厩里面刀剑相碰的撞击声,纷纷拔出武器冲了过来。
  黑衣人眼看斗不过,转头就跑,熟练地攀上矮墙,像先前那只黑猫一样在上面飞奔了起来。
  然而从墙那头也传来了追击声,原来卫伉事先让一批人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
  “小贼哪里逃?还不赶紧束手就擒,我可以绕你一条生路。”卫伉得意洋洋地说道。
  黑衣人转头看了卫伉一眼,眼睛里突然冒出一丝亮光,仿佛觉悟到了什么一样。
  张贺猜到了他可能的意图,连忙喝道:“快拦住他。”
  几名离他最近的侍卫连忙朝矮墙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黑衣人将两把弯刀同时朝自己的脖子招呼而去,刀光过去,血液喷溅而出,他的脖子豁开了一个大口子,飞速飙血后倒地。
  张贺快步过去探了把鼻息,惋惜道:“死了。”
  这竟然是个死士,对自己下手也够快够狠的。
  卫伉一把揭过黑衣人的蒙面巾,露出了一张和中原人迥异的面容。
  “还真是匈奴人?”两人对视一眼,更加坐实了心中的怀疑——京城瘟疫原因和之前代郡一样,有匈奴在京城放病死的牛羊,但是对方自尽,这唯一的线索竟然就此中断。
  “不管怎么说,把这件事先向上面禀报吧。”张贺说道,“最近这京城的治安可要加强了。”
  因为线索中断,张贺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北宫,和刘据说了这件事。
  刘据安慰道:“子珩莫急,既然事情已经禀报上去了,相信京兆尹会严查的。”
  “希望吧。”张贺皱着眉头说,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解决。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刘据说道,“傍晚时分韩增派人上门拜访,将按道侯府家奴偃的情况和史良娣说了。”
  “有什么进展?”张贺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果然这个偃和江充的一个朋友交好,这个人叫做张富昌。”
  张贺正在喝茶的手一抖,险些将琉璃碗砸个粉碎:“你说他叫张什么?”
  “张富昌。”刘据关切地坐在张贺旁边,抚了抚他的背,“怎么了?你怎么抖得厉害。”
  刚穿越到大汉之后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冲过张贺的脑海,他记得这个叫做张富昌的人,当时他和刘据带着两个皇孙已经逃到了湖县,就是这个张富昌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收容他们的卖草鞋的房主,两个活泼可爱的小皇孙,甚至刘据本人,都一个个死在他的面前,他们是被活活逼死的。
  一想到这里,仇恨就如附骨的寒意,爬上了他的四肢五骸。史良娣说起巫蛊旧事那样咬牙切齿疼恨着的人,之所以听到这个名字没有反应,是因为当时她已经在长安城自尽,根本不知道刘据和两个皇孙后来所遭遇到的一切。
  “这个张富昌……”张贺顿了顿,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冷静下来,“有鬼,一定要盯紧他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了。”刘据说道,“那个看门的婴齐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我已经让人时刻盯住了,子珩尽管放心,至少在这几个人身上,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如此甚好。”张贺这才松懈下来,“我今天跑了一天有些疲乏了,殿下的温泉借我洗洗。”
  刘据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我为君解乏,今晚就好好歇息吧。”
  第二天天明,刘据和张贺同乘一车,进未央宫拜见皇后。
  卫子夫先是和刘据说了些家常,然后状若无意地说:“昨天半夜钩弋宫的黄门来报,说赵婕妤怀胎十三个月有余,还是没有诞下婴儿,那边十分担心皇嗣的安危,来请最好的御医来看。”
  “中宫可曾答应那边的要求?”张贺问道。
  “后宫已经多年无所出,皇嗣事关重大,我自然是派了最好的御医前去。”卫子夫道,“只是这胎儿真的可以怀这么久还不生下来吗?”
  “据臣所知,在民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也许赵婕妤天赋异禀吧?”
  卫子夫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现在这长安城正是多事之夏,我的二姐昨日进宫还和我说,去病最近身体不适很好,长安城疫病横行,担心他体虚容易染病,已经上书向陛下求了旨意,暂且回冠军侯封地将养了。”
  “表哥这么快就要动身吗?”
  “正是,霍嬗身体也不好,也和他一起去,说是定在今日出发,你一会可以去冠军侯府送他去国。”
  “孩儿知道了。”
  “甘泉宫那边传来的消息,陛下的病也不见大好,总是反反复复老样子。”卫子夫叹了一口气,“如果这长安城后宫有我,朝堂监国有你,我们母子俩行事要多多小心,越是这是时候越是不容出半点差池。”
  长安城的局势随时可能发生变化,这种时候赵婕妤的皇子又即将诞生,这个婴儿在这个时间出生,想来欢迎他的到来的人,比起不想见到他的人,却是要少很多。
  张贺前脚刚出未央宫,后脚就被栾大跟上了。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我找得君侯好苦。”栾大说道,“听说你和太子一早就去了未央宫,就在你常出入的宫门口候着了,还真被我等到了。”
  “有什么急事?”
  栾大看了一眼宫门口的守卫,带着张贺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口,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你不是让我盯着赵婕妤吗?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张贺看着他那一惊一乍的样子,心里俨然已经有了答案:“你不会发现她怀胎的月份作假了吧?”
  栾大睁大了嘴巴:“诶?!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在现代被历史书剧透的了,张贺在心里默默地回答,面上却装出一派高人的云淡风轻:“把你查到的事情,具体和我说一说?”


第174章 驰道
  栾大说道:“我买通了钩弋宫的小宫女; 她说陛下去赵婕妤那里临幸的次数不多; 宫里的大黄门都记着日子; 赵婕妤这一胎是陛下出发去甘泉宫前四个月也就是初春的时候怀的; 来诊治的御医都留有记录,但大黄门向上报给中宫的时候; 却记成了年初那次; 也就是往前提早了两个月。”
  “他们这么操作不怕被看出来吗?”张贺问。
  “我听说妇人刚怀上的前几个月; 还不怎么显怀,赵婕妤又托病在离宫歇息; 因此只要买通周围的心腹和御医,其他人是看不出来的。”
  “那她已经怀足了十三个月,还不准备生; 她以为自己怀的是哪吒吗?”张贺不由得吐槽道。
  “哪吒是谁?”栾大一脸迷茫,但还是敬业地接下去说,“我还打听到赵婕妤迟迟不肯分娩; 是让那个御医给她开了专门延迟生产的药; 也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本来陛下现在这个年纪已经久无子嗣了; 她诞下皇子或者公主,以后在宫里也有个依靠,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的孩儿?”
  张贺冷笑道:“她岂止是想要一个皇子; 怕是还想要个太子吧。”
  虽然张贺已经邀请栾大坐上了太子宫给他准备的车驾; 但即使隔着车帘,栾大还是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劝道:“君侯慎言; 这件事可不能随便乱说。”
  “我知道的,又不会在外面乱说。”张贺看栾大还没反应过来,于是提点道,“帝尧之母庆都怀胎十四个月生下尧,这位赵婕妤恐怕是想要算计生出一个尧舜之君,你说她是不是个人才?”
  “原来如此。”栾大本身是个神棍起家,很快领会了赵钩弋这份装神弄鬼的心思,“她是想按照簿册上记录的日子,熬到第十四个月再生,陛下对于这些事还是比较相信的,到时候再找人造势,这个新生下来的孩子必然成为她更进一步的绝佳条件。”
  “既然让我知道这个秘密了,我会让她得逞吗?”张贺问道,“你可否知道有什么证据能够证实她怀孕月份作假?”
  “据我所知,他们买通的那个御医开的初始方子还存在钩弋宫的就医簿册里面,只是黄门造了一个假的簿册呈交上去。”
  正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回禀:“君侯,太子宫到了。”
  张贺起身向栾大告辞:“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你对外先不要伸张,带上几个人去钩弋宫将真的簿册偷出来,这件事必须要找稳妥的人和你一起办,我让车夫带你去找石宁石蒙两兄弟,他们和我一起曾经师从游侠,武艺高强,会是你的好帮手的。”
  这边栾大自去找石家兄弟合计偷簿册的事了,张贺走到太子寝宫,刘据唤来史良娣,三个人屏退左右,张贺把这件事说了。
  史良娣倒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她欣喜地说:“栾大此番如果成功偷得簿册,便是大功一件。只是最近局势瞬息万变,还是宜早不宜迟啊。”
  “我已经嘱咐他尽快去办,但是想要钻钩弋宫的空子去偷那个藏得很好的簿册,确实需要时间来好好筹划。”张贺说道,“现在匈奴人投放有毒家畜的线索暂时是断了,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流行的疫病控制下来,不然还没等别有用心的人出手,长安城就已经大乱了。”
  刘据也忧虑地点头道:“确实,现在城里百姓人心惶惶,已经有贫民举家向外逃避疫病的了,还有胡巫依然很是兴盛,如果不尽快控制疫情,我怕那些人会进而控制百姓的内心,让他们因为绝望和害怕而相信胡巫传播的东西。”
  “最怕的就是从人心上颠覆大汉。”张贺说道,“好在知道了这次疫病的由来和代郡那次相似之后,我倒是知道怎么处理了,只是需要殿下牵头做事。”
  “没问题,子珩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全包在我身上,我尽量给你最好的支援。”刘据保证。
  在张贺的提议下,刘据开始带头在长安城进行疫病的综合治理,经过一段时间,疫病得到了有效控制。
  一些生病的人被专门送到城外,而长安城里的疫区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那些病人搬离之后,皇家的消毒队就进驻过去,对那里进行全面的清洗和消毒。
  短短半个月时间,长安城已经再没有新感染疫病的百姓了,有些萧条的街头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刘据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写成奏疏,准备递交给远在甘泉宫的刘彻。
  而在钩弋宫的赵婕妤,也在疫病渐渐控制住的时候,在离宫诞下一个小皇子,因为这个新生命的诞生,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最先赐予了不少珍贵的礼物,后宫里的其他美人们也跟着送去了给小婴儿的礼物——当然几家欢乐几家愁就难说了,当然表面上大家还是一团和气,连带着未央宫都变得喜气洋洋了起来。
  在小皇子诞生后不久,栾大终于成功地从钩弋宫盗出了真实的簿册,根据上面写的药方,果然赵婕妤假托怀孕的那次只是吃得有些积食了,腹胀难受,开了一些消食的药。两个月才那次诊脉,得出的才是怀孕的断定。
  所以小皇子其实是十月怀胎所生,后面月份大的几个月,那个御医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次,给赵婕妤开了“安胎药”——其实是用来延迟婴儿发育的药物。
  刘据听太子宫的医者给他一一解释这些药物的毒性——对婴儿以后的健康成长会有很大影响,而且会造成孩子体型过大,甚至会有损寿元——刘据不由得感叹道:“都是些虎狼之药,都道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孩子下这般狠手?”
  “那赵婕妤就是个赌徒。”张贺摇头道,“还没出生的孩子,想来这个疯狂的母亲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对她来说,腹中的婴儿,和之前紧握手中的玉钩一样,都是她装神弄鬼的道具罢了。”
  “我在中宫那里和赵婕妤打过两次照面。”史良娣也说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没想到如此手段,也是人不可貌相了,这挤破头往后宫钻,想来从一开始就是步步为营的。”
  “那是因为殿下一出生拿到的都是最好的待遇,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嫉妒羡慕恨了。”张贺说,“所以殿下还是要小心点。”
  “我知道的。”刘据点了点头,“只是这簿册,我们现在要如何处理?”
  “殿下不是要将这段时间治理瘟疫的事情和查在长安城作乱的匈奴人的事情都汇报给陛下吗?我想写在纸上终究还是说不详尽,不如我亲自去一趟甘泉宫,见机行事,想办法将这个簿册神不知鬼不觉地交到陛下眼前。”
  “那就要劳烦子珩跑上一趟了。”
  张贺坐着太子给他备的北宫车驾,一路颠簸朝甘泉宫而去。他前阵子为了治理瘟疫耗费了不少精力,此时马车一摇晃,他靠着靠垫,盖着锦被,摇摇晃晃间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在一条漆黑而狭长的道路上行走,在他的头顶有玄妙的光线在跳跃舞动,渐渐发出耀眼的光斑,如同旋转的星云一般覆盖在他的头顶。
  一个当年他在蚕室里曾经听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人定胜天,还是天定胜人?张贺,你觉得你这次能逆转既定的命运吗?”
  张贺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亮:“我能!”
  然而回答他的是上天无悲无喜的笑声,在那似乎回旋在头顶的笑声下,脚下的黑暗龟裂开来,张贺脚底一空,顿时朝无尽的虚空跌去。
  “!”张贺从梦中突然惊醒,那高空坠落的恐惧感还萦绕在心底,却原来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脑袋在睡梦中磕碰到了窗沿。
  外面传来吵闹声,张贺掀起帘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停车不前,还与人吵闹?”
  车夫愤愤不平地说:“君侯有所不知,是有个不长眼的说我们走了弛道,老头我驾车数十年,这长安城附近的哪条道路不认识,怎么可能误入驰道?”
  张贺心道不妙,历史上确实有发生过太子的手下坐车进入弛道被扣留的情况,这件事最后还让太子亲自出马了,那个扣留的人正是扮演刚正不阿的酷吏形象的江充,而江充也是凭借这件事,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了。
  张贺跳下马车,只见人群中站立着一个身高醒目的男子,正是江充本人了。
  江充看到张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非常公式化的笑容:“卑下不知道坐在车里的是张将军,多有冒犯了请您见谅,但是您的车马误入弛道事实俱在,卑下只能暂且将车马扣下了,还望张将军予以配合。”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满溢了……估计完结至少还有5…7章,巫蛊牵扯的各方势力太复杂,已经简化了但还是复杂QAQ
  江充:违反交规,扣车处理
  张贺:= =+真是冤家路窄
  刘据:贺贺等我来捞你


第175章 尧母
  车夫还在据理力争:“这条道分明是官道; 并不是弛道; 你们这是在血口喷人。”
  江充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这样就是冤枉我了; 前几日弛道被暴雨冲毁了一段; 所以特地绕了一小段官道,你现在走的就是绕行的弛道。”
  这可谓是非常无赖了; 这种临时的调整; 路上又没有指示牌; 张贺的车驾自然会走错。
  张贺笑道:“不知者不罪,我奉太子的命令; 有急事前往甘泉宫求见陛下,还请江君通融一下。”
  江充却非常不客气地说:“弛道只有当今天子可有走,太子的车驾有再急的事情要办; 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吧,这车驾我先押下了,还请君侯也配合我们进行查问。”
  张贺脸色一冷:“这弛道早不坏晚不坏; 偏偏在我路过的时候坏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巧事; 请问江君,在我之前可有其他车马被扣下?”
  “并不曾。”
  “那就对了,为何别的车驾都无事经过; 而在长安城忙着查巫蛊案的江君却平白出现在这里等我呢?”张贺冷冷地斜了江充一眼; “这事要是闹将起来,我还可以告江君故意陷害于我,毕竟这道路改变; 连个木牌都没有,谁又能知道弛道改道的事情呢?”
  “君侯不服,可以等到陛下过问起来再说。”江充也不依不饶,他一挥手,一群全副武装的官兵走了过来。
  “这是光禄勋的人?”车夫惊道,“怎么会听命于此人?”
  “我是陛下御封的直指绣衣使者,查案时可以便宜行事,当然要带上足够的人手,对付那些不好对付的硬钉子了。”江充说道。
  “江君的意思竟是将我比作钉子?”张贺不客气地回嘴道,“只是不知道江君的眼中钉究竟是我张贺,还是我背后的太子?”
  江充被他揭穿,面上有些挂不出,便冷哼一声,对手下的光禄勋官兵吩咐:“拿下!”
  “你敢?!”刘据派给张贺的几个侍卫都大怒,从腰间拔出佩剑,眼看双方就要打了起来。
  张贺赶紧将人拦了下来,现在只是他被江充诬陷走了弛道,要是太子的侍卫和光禄勋的人打了起来,这个罪名就大了。
  “既然江君故意为难,那我就在此奉陪,但此事和其他人无关,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随从。”这么说完,张贺朝还在犹豫不决的左右喝道,“还不退下!”
  几个带剑侍从都退了下去,按照张贺的意思匆匆离开,他们武艺高强,光禄勋的士兵来不及阻拦,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好了,现在还请江君和我讲讲这误闯弛道到底算不算我的过错?”张贺见侍从已经会意离开,转过头,笑眯眯地对江充说,“我这个人还是非常将道理的,既然现在时间还很充足,那么我们就好好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坑我是吧?会乖乖给你坑才有鬼呢。张贺心里默默地吐槽,趁着侍卫回去报信的时间,我就光辩论也烦死你。
  刘据听到张贺去往甘泉宫的车马被江充扣下之后,让张光带着手下一队骑士,匆匆赶了过来。
  “是我管束不当,还请江君放他一马。”刘据面上彬彬有礼地说,“其实我不是心疼被你没收的车马,而是不想这件事惊扰到病中的父皇。”
  太子本人亲自赶来,还搬出了皇帝,江充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只能说:“既然如此人我可以放行,但车马还是要暂且扣下,以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犯不犯法还两说呢,我们走着瞧。”张贺还想嘴炮几句,被刘据一把拉上马,骑着马走了。
  见江充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刘据才对张贺说:‘你和那种人置气做什么?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甘泉宫,江充既然特地半路拦截你,谁知道他趁着这段耽搁的时间做了什么。”
  “你说得也是,但我已经让其中一名侍卫带着簿册等证据先去甘泉宫了,张安世和霍光等人都在那边伴驾,我让安世想个法子把这个递给陛下。”
  刘据和张贺骑马刚赶到甘泉居室门口,就看到张安世已经站在原地等候多时了。
  “大兄你终于来了。”张安世拜见太子之后,急忙问张贺,“听说江充污蔑你进弛道,没什么事吧?”
  “目前暂且没事。”张贺拍了拍张安世的肩,“为兄让你做的事情成了吗?”
  “你说那簿册?”张安世回答道,“我和霍光一合计,让他趁着陛下看书的时候,压在陛下常看的书下头,果然陛下没多久就看到了,现在正在大发雷霆。”
  “那就好。”张贺转头对刘据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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