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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攻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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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承涣封王后,明里暗里撺掇福王争一争的人不少,就连在宫里一向稳如山的母妃都有点飘飘然了,都想着福王即位的好处,可是谁又真的替穆承涣想过,若他争失败了,会不会落得与三皇子、四皇子一样的下场?
    曹媛实在不忍心自己的丈夫走上争储之路。可她并不能替穆承涣做最后的选择。因为她也没把握若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穆承涣会不会舍得放弃,毕竟她的丈夫是皇子,生来就免不了要与权利打交道。她可以帮他在其他任何事上出主意,唯独这一件她不能。
    还好,穆承涣自己找到了答案。
    看着一如既往趴在她肚子上埋头听动静的丈夫,似乎出继对他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就好像他从一开始,选择要快乐地活着一样。
    穆承涣被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脚,惊喜地道:“媛媛,他好厉害!咱们给他起个威风一点的名字吧?”
    随着承涣的出继,他们的孩子也无需去管那些冗长的宫规,叫什么都随意了。
    曹媛见他摩拳擦掌的样子,狡黠地眨眨眼睛:“你来取的话,除了大力,都可以。”
    穆承涣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目光游移:“我有那么傻吗,谁会给自己孩子起名叫大力啊……”
    他抬头望了一眼王府上空广阔无垠的天,感慨地道:“依我看,不如就叫海天吧。”
    退一步,海阔天空。
    96、有喜
    福王自请出继。饶是见多识广的敬王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皇帝的儿子们都挺奇葩的,有身份最尊贵,可是一事无成反被杀的,有害人害己终被逐的,有阴险狡诈连皇帝都抓到手了,愣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的……而最有实力的那位,整天拉着一张讨债鬼似的脸,对皇帝说句好话都懒得……就这般也能争储,不是走了狗屎运是什么?
    敬王仍是看宁王相当不顺眼。
    皇帝命宁王福王一起监国,就有点抬举福王的意思,敬王既有些防备,也担心福王以后要如何处置,毕竟福王与宁王交好,一个不当说不定便惹得兄弟俩有了嫌隙,敬王原想提点福王妃两句,让她帮忙劝说福王退出,免得伤了和气。就凭福王这点战力,想争也争不过。谁知敬王还没开口,福王办了几天政务,竟撂挑子不干了。
    直接跑到皇帝面前请求出继,听说还是福王自己的意思,敬王嘴角抽了抽,谁说福王傻来着,这不是挺聪明的吗?不过福王平时瞧着哪有那根筋,该不会是宁王暗中搞的鬼吧?
    朝中有此想法的不在少数,哪怕福王一再强调是他自己的主意,仍是有人会往宁王身上联想,这一招兵不血刃就让福王与皇位无缘,福王还傻乎乎地继续往宁王身边凑,众人,包括穆承浩在内,越看宁王越觉得高深莫测,这气势,这手段,真不愧是从战场下来的。
    至于纬王,没人怀疑到他头上。纬王虽花样多,被打脸也多,文不成武不就,单仗着皇帝疼爱才能一次又一次地蹦跶,关键时连福王都比不上,还不就是往皇帝眼前跑得多,要是宁王殿下肯对陛下稍作讨好,说不定早没纬王什么事了。
    病榻上的穆子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一时气极,同意了福王出继,如今子一辈就剩下宁王与纬王了,孙子辈更惨,随着福王出继,一个都没留下。两个儿子一个能干却是聋的,打小就与他不亲,一个他看着长大,却是个干啥啥不行的草包。穆子越心里当然偏向纬王,可是除非他能下狠心除去宁王,否则就凭纬王自己,根本上不了位。且眼下宁王已得势,大半个朝堂的人都替他说话,就算穆子越想动一动他,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想起宁王,穆子越心中一股挫败感便油然而生,这个耳不能闻、又不会讨他欢心,在穆子越来说一直可有可无的儿子,硬是成了宣德殿东暖阁唯一一位监国的皇子。看着尚书们递上来宁王批过的奏折,上头的字迹顶多只能算是工整,不如纬王由名家所教,潇洒大气,但经过尚书们的提点,宁王处事已颇有几分君王之道。不管穆子越乐不乐意,这个儿子终是成长到了这般田地,他的身后还有云曦、敬王……
    穆子越咬牙,或许该与宁王好好谈一谈了。
    这些年皇帝从未单独召见过宁王,火急火燎宣宁王觐见还是头一回。李乘风去宁王府传旨扑了个空,想想再转去骁勇将军府,将军府正当热闹,福王与福王妃,恭王与恭王妃都在,院中设了一张七弦琴,宁王在琴后盘膝而坐,这架势似乎是要抚琴。
    李乘风脚下一顿,心中暗暗称奇,宁王已行云流水一般拨动琴弦,一曲奏完众人都笑了,数恭王笑得最大声,差一点滚到地上去。难得宁王殿下如此出挑的人物,弹的曲子硬是连刚开始学琴的孩童都不如。
    云曦噙着笑鼓励他道:“有进步,比以前好多了。”
    宁王被一圈人笑话也不生气,温声道:“那我再多练一练,练得好一些再弹给表哥听。”
    云曦喜滋滋应了,他格外喜欢阿泽不疾不徐镇定自若的样子,何况弹给他听别有深意,云曦想着晚上定要好好夸夸他,一抬头,就见李乘风憋笑憋得辛苦。
    皇帝要召宁王入宫了!
    穆承泽与云曦四目相对,迅速交换着眼神,这可不是上次有人假借皇帝之名,是货真价实地传召,李乘风都请出了圣旨,穆承浩担心皇帝是不是又在耍花招,直言道:“我与他一起去!”
    “恭王殿下。”李乘风为难地道,“皇上再三嘱咐只见宁王殿下一个人……他这几日一直不大好,应是想殿下了。”
    穆子越自福王被出继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李乘风都看在眼里,估摸着这会儿皇帝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就是见一见宁王说一说肺腑之言。只不过穆子越前头对宁王实在太差,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云曦信得过李乘风,思索片刻道:“殿下这便过去,我送一送他。”
    李乘风拗不过,只得道:“将军大人送是可以,千万别让皇上看见。”
    云曦笑道:“李公公放心,我必不会叫你为难的。”
    李乘风嘴角一抽,心想这都多少年了您还不是一遇见宁王就啥都忘得精光。
    经历了四皇子谋逆,皇帝已不信任暗卫,身边顶多剩几个侍卫老臣,穆承泽倒是不惧,宫中基本都是他的人了,只当与表哥进宫走一走看一看。
    穆承浩脸上写满了担忧,穆承泽经过时突然想起此人还拐弯抹角向他打听福王出继的事,穆承泽微微勾唇,心血来潮与穆承浩低语:“若我与表哥……你便直接杀了纬王,自己登基。”
    穆承浩断想不到他会如此说,一时间惊呆了。
    穆承泽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嫌弃地道:“怎么,你还被吓到了?敬王叔也是先帝之后,若皇子们都不成了,自然就该轮到你。”
    何为宁王的气势与手段,这才是。
    “我……”穆承浩回过神来中气十足地大吼:“我去你的!”
    “怎么了?”
    云曦远远见阿泽与承浩说了句什么,承浩瞬间就炸毛了。
    “表哥。”穆承浩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奔过来红着眼睛道,“千万小心,早些回来。”
    说罢狠狠瞪了宁王一眼,他是实打实的关心,却被宁王反过来洗涮了,穆承浩伤心得去找媳妇求安慰了。
    “承浩到底怎么了?”
    只是进个宫而已,云曦的把握也是极大的,怎么感觉承浩是生离死别?
    “他没见过世面,表哥别理他。”
    穆承泽绝口不提方才吓唬穆承浩的恶行。
    云曦只好当他们两个又互相看不顺眼了。
    穆子越等了许久,昏昏欲睡时,龙榻前已站了一个人,穆子越打起精神,勉强道:“承泽,你来了。”
    穆承泽向他行了礼,挑了一处离他不近也不远的位置坐下,穆子越不开口,穆承泽也不说话。
    穆子越叹了口气,他叫宁王过来,多少是想挽回一些父子之情,可人来了才知道,他与这个儿子许多年不亲近了,隔阂已深,哪怕面对面也不知该说什么。
    寝殿中烛光摇曳,印照着宁王那张淡漠的脸。穆子越早不记得陈嫔平庸的长相,想从宁王的脸上找回一点记忆,发现也是徒劳。
    沉默了许久,穆子越突兀地道:“监国……你做得不错。”
    “尚书们教的。”
    穆承泽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好像这些都与他无关。
    穆子越接下来的赞美之词一句也说不出来,又无言枯坐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宁王与他之间恐怕只能如此,实在受不了,只得直言道:“若朕百年之后传位于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承沛?”
    这些日子太医虽未明说,穆子越自己有数,他这病估计好不了了,穆子越颓丧了一阵,不得不接受现实,盘算起自己那点身后事。他在位期间,已相继出了太子被杀、四皇子谋逆的丑闻,若再来个七皇子不得善终,子孙后代凋零,史书要如何评价于他?他为君一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清名大概不可能了,只能退一步希望史官们手下留情,说他教子不严也就罢了,偏偏他自己夺位时也不甚光彩,会不会被说成作恶多端,报应不爽?
    不过,他的身后之名,瞧着宁王也不会在意。这也是穆子越极不乐意选择宁王的理由,一个与他不亲近的皇子,如何指望得上?
    穆子越心想不论如何得把小儿子的王位往上再提一提,令宁王不能轻易治穆承沛的罪,除了宁王以外,他就只剩下穆承沛这一个儿子了,若穆承沛最后能做到敬王那样,说不定还能念着与他的父子情,照拂一二。
    思及此处,穆子越道:“朕下了旨,他横竖不能入朝,挡不了你的道,你别理会就是。”
    皇帝的意思已很明显了,一般人定会受宠若惊,一口应承下来,穆承泽却言简意赅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穆承沛对他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几次出手,也是穆承沛自己作死。穆承泽绝不会因穆子越一时的示好就忘记自己是谁,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也不是靠皇帝的宠爱。
    他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一直用自己的臂膀支撑着他,保护着他,为他遮风挡雨,亲情与爱早分不清了,只有那个人的一笑一颦才能令他动容,皇帝又算得了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不愿放过承沛了?”穆子越眉头一皱,宁王与纬王的仇怨他很清楚,下意识便痛斥,“你……朕怎会生出你这般无情的儿子!”
    穆承泽向来不在意皇帝怎么看,说他无情,穆承泽有些好笑,这个世上最无情的人,居然反过来指责他。
    “父皇,好好休息吧。”
    咒骂已开了个头,穆承泽不耐再听下去,在穆子越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宁王迅速转身,朝殿外走去。
    云曦在墙壁阴影下守了很久,寝殿里未传来任何异动,穆承泽缓步走来,面色如常,云曦仍是觉得,阿泽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云曦利索地上前,穆承泽见到他时,眼中的冰雪瞬间消融。
    “让你久等了。”
    只有在表哥面前,阿泽还是那个会哭会笑要人疼的小皇子。
    云曦轻轻摇头,在袍袖遮掩下,拉住宁王一只手,用自己温热的掌心,度给他一点暖意。
    穆承泽道:“表哥,你不问吗?”
    “问什么?”
    “问父皇见我说了什么,问五皇兄的事……”
    底下人成天在窃窃私语些什么,穆承泽听不见,但是都能猜到,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穆承浩,也会疑心他。
    “阿泽,你想说什么?”
    宁王已监国了,云曦不能再事事总追在后头,尽管内心深处,一样为阿泽操碎了心。
    他也奇怪承涣怎会无缘无故自请出继,但若说阿泽撺掇承涣,不太可能,阿泽从不猜忌别人,若真有人对他不利,他会直接收拾,承涣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屑用手段绕开承涣。
    穆承泽驻足,道:“我想说,父皇在试探我。至于五皇兄,真的不是我。”
    他只想给表哥一个解释。别人怎么想,他是不会在意的。
    云曦点了点头,就算阿泽什么都不说,他也不会胡乱猜疑,但是阿泽居然认真解释了,云曦心念一动,在袖下挠了挠阿泽的手掌,叫他宽心。
    此时,有人从后边一路小跑过来,低声叫道:“殿下,将军大人。”
    穆承泽与云曦双双回头,王小欢已奔到眼前,行了个礼。
    王小欢飞快地道:“殿下,刚传来的消息,纬王府周侧妃已有一月身孕了。皇上闻此喜讯,精神也好了许多。”
    “嗯?”
    云曦一时没反应过来,穆承沛侧妃有喜与他们何干?
    云曦不知情,穆承泽却很清楚,纬王绝不可能令侧妃有孕。且一般女子有孕,都会待到胎儿稳定时再对外透露,穆承沛侧妃才有孕一月,便着急报给了皇帝,不太寻常。
    看来穆承沛不想轻易就认输。
    皇嗣,是皇帝挑选储君时极为看重的一点。之前因为宁王纬王皆无子嗣,两人又都很年轻,皇嗣显得并不重要,但是至此,除了帝宠,纬王明面上又多了一样可取之处。
    97、承洛
    周侧妃有孕的消息,差一点让穆承沛捏碎了茶杯。彼时齐国公正与穆承沛议事,得知女儿有喜,齐国公一脸激动,自从皇帝宣布宁王、福王监国,不少原先站了纬王的人都悄悄撤了,与纬王撇清了关系,齐国公是纬王外家,想撤撤不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但他除了帮纬王想一想怎样才能更讨皇帝欢心之外,也没有别的计策了。周雨儿腹中的骨肉,叫齐国公眼前一亮,宁王还没子嗣,纬王此时有后,皇帝定会更加偏向纬王,这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大的一桩富贵,女儿没准还能母以子贵。
    齐国公侃侃而谈,穆承沛脸色变幻不定,只道挂念侧妃,没与他说两句便匆匆道别,回府后来到周侧妃的院子。周雨儿正坐在床头忐忑不安地想着什么,见穆承沛来了,慌忙起身相迎,穆承沛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猛地一掌挥出,周雨儿柔嫩的脸颊顿时肿了一片。
    一干喜气洋洋正要想纬王道贺的丫鬟婆子吓得退了出去,周雨儿捧着脸失声痛哭。
    “贱人!”穆承沛怒道,“本王不惜触怒父皇也要娶你,你却是这般报答本王的?!”
    周雨儿啜泣不止,她是菟丝花一样的女子,没什么也不能没有爱情,穆承沛不知为何近来总是冷落她,周雨儿心里委屈,久而久之,便与纬王府一名常与她说话的侍卫互诉衷肠。可是那人一听说她有孕,已先行逃走了,周雨儿离不了纬王府,只能留下来企求穆承沛原谅。
    她诉说了与那名侍卫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曾经她也与穆承沛有过类似的情感,她觉得穆承沛一定理解能她的苦衷,放她与情郎双宿双飞,可穆承沛却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淫妇,贱人!”
    穆承沛不住地咒骂,一把揪住周雨儿的头发,一路拖着她去取剑,他要杀了这个淫妇与她腹中的孩子。他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完全忘了周雨儿虽是侧妃也上了玉牒的,怎能随意任他处置?
    “承沛,快住手,你冷静一点!”
    一个带着斗笠的灰衣人未经通传便撞开了房门,穆承沛正要呵斥,此人迅速摘下了斗笠,向穆承沛点头示意,穆承沛顿时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哥?!”
    来人正是因太子案被逐出皇城的穆承洛。
    离开皇城这些年,穆承洛的样貌已变了许多,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一双手饱经风霜粗糙无比,昔日温文君子的双眸也变得浑浊不堪。
    “哥,你怎么回来了?”
    穆承洛闪身入内,反手将房门关好,压低声音道:“承沛,我知道眼下就剩你与宁王了,特来相助。”
    “真的?”穆承沛又惊又喜,“哥,有你在,我何愁大事不成?!”
    齐国公忠心耿耿,可谋略上终究差了些,穆承沛手下也没有特别能干之人,合起来连一个恭王都对付不了,更别提直接与宁王对阵了。但穆承洛就不同,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他就是所有皇子中最有才干的,连皇帝都赞不绝口,只可惜当年运气差了一些,否则哪轮得到宁王耀武扬威!
    穆承洛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死人一样的周雨儿,冷声道:“她还有用,承沛,先别叫她死。”
    穆承沛大为不解,但亲哥的劝诫他还是要听的,穆承洛耐心解释了一番,穆承沛与宁王原本都无子,这时周雨儿腹中的孩子,便可成为穆承沛的优势,哪怕不是亲子又如何?这是在纬王府,并非是在宫中,只要穆承沛把府里人的嘴管好了,谁会无端怀疑这孩子?眼下为了大局,必须得忍,待以后登上帝位,要杀奸夫淫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穆承洛心机深沉,穆承沛咬牙应了,唤了心腹进来,将周雨儿关起来,好生照顾,势必要她平安诞下孩子,至于是不是男孩……穆承洛点到为止,穆承洛心知肚明,到时一定会是令皇帝龙颜大悦的小公子!
    “承沛,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相告。”
    安置完了周雨儿,穆承洛叫穆承沛近前,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手下那个李诚?”
    穆承沛哪里会去记一个无名小卒,胡乱点了点头,穆承洛道:“他是四……顺侯派到我身边的?”
    穆承沛想起皇帝曾昭告过四皇子的罪行,忙道:“哥,的确是他算计了你。”
    穆承洛道:“我觉得很奇怪,李诚的本事绝不在云曦之下,为何他会甘心受穆承浚的摆布?因此我用最后的一点人手查了查……”
    四皇子府,也便是顺侯府已被大理寺刑部大范围彻查过,估计不会有何新线索了,穆承洛着手点便是李诚,他原是添香楼幕后的主子,要追查与李诚关系密切的人还是很容易的,一来二去竟发现,以前李诚常带在身边,一个叫做李景尧的少年身份背景非同一般,再往下查到了李景尧的父母,穆承洛也震惊了。
    李景尧是南诏太子李瑞之子,李诚曾是南诏太子身边功夫最好的暗卫,李诚带着李景尧混入皇城,必是有所图谋,而李诚刚巧也是云曦之师,云曦乃荣安长公主所生,而长公主当年和亲,嫁的正是李瑞!
    穆承沛拍案而起:“你是说,云曦极有可能是南诏太子之后?”
    穆承洛点头,他后来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顺侯府,从顺侯府抓到了两个人,这两个自称是李瑞家仆,便是人证。
    穆承沛道:“我这便去告诉父皇!”
    云曦是宁王爪牙,若能扳倒云曦,说不定也能拉宁王下水!
    穆承洛拦住他道:“你急什么?我查到的这些,并无实证,顶多只能让父皇起疑。”
    穆承沛冷笑道:“父皇早就不信云曦了,就算只是起疑,也不会糊里糊涂就把皇位传给宁王……我再向父皇报喜,贱人怀了孕,刚好物尽其用!”
    穆承洛思索道:“如今宫里已都是宁王的人,先告诉父皇又有何用,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你不能上朝,不如先报喜,父皇必会赏赐。这样你趁便可着尚书们与父皇议事之时,亲自入宫谢恩,当着众人的面向父皇告发,让云曦与那两个人证当场对质。”
    穆承沛喜道:“的确这般就稳妥多了!哥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你的。”
    他对属下这般笼络惯了,对亲哥穆承洛,一时没注意也用了同样的语气。
    穆承洛微微一怔,苦笑着道:“我不求别的,待你登基了,就召我回皇城吧,我已不想再在外头吃苦了。”
    他当年是因罪被逐,哪能有富足的日子过,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否则也不会甘愿冒着要杀头的危险,回皇城来助穆承沛夺位了。
    皇帝真偏心,穆承洛在民间已听说穆承浚谋反之事,就连这样皇帝都还追封了穆承浚,而他呢?
    穆承洛心中满是酸涩,为何他却要举家被逐出皇族?
    同样,穆承沛犯得错还少吗,为何他却能一直到封王?
    穆承沛拍着胸脯道:“这还用说,你可是我亲哥!”
    穆承洛掩去眼中的不甘,笑着道:“你我一心,定能成事。”
    穆承沛马上命人递了消息入宫,听说皇帝龙颜大悦,赐下了不少东西,不过也令穆子越想起宁王还没子嗣,回头又往宁王府塞了十来个侍妾。穆承沛得信目光骤冷,看来既便他有嗣,父皇怕也是中意宁王了。
    其实穆子越这会儿正后悔当初没给纬王指个正妃,他与太后斗,太后把适龄贵女都指了婚,不仅宁王正妃没着落,也连累了差不多年纪的纬王。穆子越想好了,若是这回周侧妃诞下了长子,就不计较以前她的冒犯之过,升她为正妃好了……
    “父皇,多谢父皇赏赐之恩。”
    穆承沛按穆承洛之计,特意挑了尚书们都在御前的日子进宫谢恩。
    穆子越人逢喜事精神爽,宠爱的小儿子有了后,连病气都去了三分。只是这份高兴并未维持多久,纬王竟双膝跪下,开始质疑骁勇将军的身世。
    当初将军府祠堂牌位一事,穆子越差不多都以为是暗卫与四皇子联手陷害了,没想到纬王也有所怀疑,并且当着各位尚书与他的面,唤来了一老一幼两名证人,老者叫做李伯,幼者不过五六岁,叫做小虎,他们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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