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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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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那瓶踪影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容澶夺了过去:“别闻了,你能闻到早就发现了。”语气中有明显的嫌弃。
  凌施惊呼:“真的不是粉末,是味道?”
  “小笨蛋。”容澶又好气又好笑一样看着他:“你连瓶子都没有打开过吧?我早知道你不会打开。”
  “……”
  这被赤裸裸嫌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瓶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他从一开始就被容澶骗了!
  “不过……”容澶意有所指看向另外一人:“听闻离教主现在身体情况不是很好,这样也能发现,还真是了不起。”
  凌施也跟着看过去,离卢眼神都没变过,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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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明义
  来不及细想,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找回阮悠。
  凌施问容澶:“骆孟思有说过阮悠是怎么不见的吗?”
  “他说,转了个身就不见了。”容澶回答道。
  转了个身就不见了?
  这么听起来的确像是被掳走的,但是骆孟思一看就非富即贵,若是为了钱财,为何不掳走跟他在一起的骆孟思呢?若是为了人口买卖……骆孟思和阮悠的样貌不相上下,都属上乘,既然要抓人,为何不抓走两个人?单单只掳走了阮悠一个……令人费解。
  “看起来像是私仇。”容澶说道,又问他:“你说你是从人牙子手里救了他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你清楚吗?”
  凌施仔细回想,摇了摇头:“我只是救了他,他并没有跟我说过以前的事,不过我看他以前应该要么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要么……就是有权人家的孩子,没落了而已。”凌施看了看离卢:“你最后是怎么处理那些人牙子的?不过是他们卷土重来记恨报复他吧?”
  离卢瞥了他一眼,“全杀了,没可能。”
  简明扼要。
  凌施撇了撇嘴,离卢杀人应该不会轻易留下活口,所以肯定是死透了。
  就算那些人有同党复仇,应该也不可能揪住阮悠不放吧?人牙子全死了的话,跑掉的奴隶不止阮悠一人,那么阮悠也不算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等等……
  如果说阮悠如何算是特殊,那么就是他的买主……是谁来着?当初就因为他的买主势力强大,所以人牙子只敢用那些下作的手法折磨他,却不敢真的动他。
  看到凌施越发凝重的表情,容澶和离卢都猜到了他必定想到了什么。
  容澶“喂”了一声,“想到什么了?知道他跟谁有仇了?”
  “还不确定。”
  凌施招了招手唤来郑小谷,郑小谷颠颠地跑过来听他吩咐。
  “最近城里有没有来什么贵人?”
  郑小谷一脸的迷茫,“贵人?”
  “对,京城那边儿来的。”
  郑小谷不假思索道:“就骆公子啊,他身上的东西就没有不贵的。”
  “……”凌施叹了一口气:“不算他呢?”
  “不算他的话……”郑小谷皱眉思索了半晌,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掌柜的说过,因为这次蛊虫爆发突然,伤亡无数,虽然各地都有波及,但我们这儿是最早治疗有效的,所以当今圣上派了几位官员来我们这儿抚慰民心,现下应该还在城中。”
  凌施问道:“都有谁你知道吗?”
  “我分不清官员的品阶。”郑小谷有些不好意思,“只记得好像两位大人一位姓陈,一位姓万,李县丞这几日一直陪着呢,哦,对了,还有位随行的王爷,好像是……是齐王!”
  “……”
  凌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齐王下榻何处你知道吗?”
  郑小谷见凌施一脸严肃,心里有些紧张:“知道是知道,不过凌公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你说就对了。”
  气势被压不止一头,郑小谷唯唯诺诺地回答:“听说是安排在……在李县丞府衙不远处的春归客栈里。”
  郑小谷走开去忙自己的之后,凌施起身就准备出去,容澶拉了他一把,“你知道对方多少人吗就准备去闯?我看此事还是等你师兄回来再做打算,他比你稳重多了。”
  离卢也拉住了他:“你一个人去,是很不周全。”他顿了顿,“我跟你一起去吧。”
  凌施扶住他的肩膀:“祖宗诶,你可别趟这趟浑水了,你现在啊,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离卢不情不愿地坐下。
  凌施又跟容澶说道:“我没事的,别担心,若我师兄回来,你跟他说去春归客栈找我即可,万事我会小心的。”他看了看门外:“灯会还没结束,今日宴请官员虽说不会多早离席,但那个齐王觊觎阮悠许久,之前让他逃了,这次好歹抓住,我能等他可等不了,我担心阮悠出事,先去看看情况。”
  容澶也不死劝,给了他一瓶毒药,凌施和他在淇庄的日子,将他身上随身携带的毒药研究了个遍,七七八八也分得清了。
  “你知道怎么用,关键时刻,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你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好。”凌施点头,对容大夫,感激是说不尽的。
  凌施吩咐离卢:“你就和容澶先待在客栈里吧,别到处乱跑,我可不想找到一个再丢一个。”
  “呵。”容澶在一边冷笑:“你是担心谁呢?人家杀的人比你吃的米都多,有这闲工夫,不过多顾顾自己。”
  “……今时不同往日嘛。”凌施有些心虚道。
  离卢拉住他,眼神恳切:“小施儿,你忘了一件事。”
  “……”
  于是凌施闭着眼睛飞快地在离卢唇上啄了一下,没敢去看另一人的眼神,自欺欺人完成这个吻之后,面对着两人说道:“……我先走了。”
  离卢神态自若:“嗯,早些回来。”
  容澶脸若冰霜:“你最好有命回来,要跟我解释的事情还有很多。”
  “……”
  凌施突然觉得或许就这样死去是最幸福的死亡方式,出了门呸呸呸了三下,他还要长命百岁呢,这点儿苦难算什么!
  不就是男人嘛,回来撒撒娇,说说好话,再不济床上卖力些,也就过去了。
  他相信,容大夫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舍得杀他的……
  不用怕,不用怕,放宽心,放宽心……
  春归客栈很好找,门前的灯笼挂了两排,气派得不得了,门庭若市,姣好面貌的女子进进出出嬉嬉闹闹,看她们的衣服,似乎是表演的舞女,凌施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发现热闹归热闹,进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进去。
  正苦恼间,察觉到有人用小石子扔他,凌施看过去,发现是个小孩子,八九岁左右,笑嘻嘻地看着他,凌施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自己没时间逗小孩子玩,结果一个没注意那孩子窜到了他身边:“哥哥,你是想要进去吗?”
  凌施不知道该对这个孩子说实话好还是别理会他,他还没回答,那孩子又说话了:“我有办法让你进去。”
  “你有什么办法?”凌施疑惑地问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
  年龄这么小,也学别人耍流氓。
  “别乱说话,没大没小。”
  凌施刚想开口教训,问他是谁家的孩子,就听到已经有人教训了他,一抬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越焕?”凌施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小孩儿笑嘻嘻站在越焕身后,乖巧地叫了一声“师父”。
  “这是……”空罗教教主的儿子?
  越焕朝他微微颔首:“我在灯会看到他,想问清楚他为什么在这里,才知道他是在我离开以后跑出来的。”
  “哦……”凌施微微放心了些,“你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哥哥你好,我叫明义,你叫什么?”这孩子的性格倒是和越焕完全不像,这对师徒倒是蛮有意思的。
  明义明义,深明大义。
  “我叫凌施。”凌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明义笑得艳阳一样,越焕挡在他身前:“他不是一般小孩子,你不要被他骗了。”
  明义扁了扁嘴巴,“师父你是怕他被我骗了,还是怕他被我占便宜啊?”
  “……”
  年纪这么小就会占人便宜了,看起来确实不是普通孩子,凌施起了点儿戒心。
  “你们怎么在这儿?”
  “明义说看到有人被抓到这家客栈里面去了,我听他的描述,很像……”
  “阮悠。”没等他说完,凌施抢过来说道,又补了一句:“就是我弟弟。”
  “对。”越焕明白过来:“看来确实是他。”
  凌施点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进去,他们人多势众,硬碰硬我怕是没有胜算。”
  “没关系,哥哥。”明义不动声色伸手摸了下凌施的脸,凌施吓了一跳,“你……”
  “还有我跟师父呢,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明义笑嘻嘻的,“不过我们有条件哦。”
  “别胡说。”越焕厉声呵斥自己的徒弟,“这可不是我教你的。”
  凌施在心里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孩子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越焕教出来的,太轻浮了。
  “知道啦。”明义闭着眼睛嚷道:“这个哥哥的便宜我不能占,他是师父的人,我记住啦。”老大不情愿的。
  越焕偏头咳了一下,凌施也有些不自在,一个孩子再怎么早熟,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东西他还是觉得罪孽深重。
  “这客栈有后门,我们刚才打探过了,我带你去。”
  “谢谢。”凌施跟着越焕明义绕到了客栈后面,后面有两三人把守,越焕动作干脆利落把人放倒,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前门热闹熙攘,后门冷清寂静,越焕让明义守在门口,自己和凌施悄无声息潜了进去。
  这客栈不小,看来因为接待两位官员和齐王,全被县丞包下来了,一片纵情声色之象。
  “完全不知道阮悠会被关在什么地方,太大了,这样找下去总会被发现的。”又不能一间间房看过去,真愁人。
  “别急。”越焕以前收人钱办事,多数都是杀人,救人倒是从没做过,这会儿也有些没有头绪,但还是很冷静,片刻后,问他:“你们当初和伊琳是怎么混出阿欲城的?”
  凌施脑袋一懵,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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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元家
  越焕看见穿着女子服装的凌施,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凌施满脸的不情愿,嘴里嘟嘟囔囔的。
  “最好让我马上找到阮悠,否则我得把这儿的人全都杀光。”
  越焕笑了笑:“你很好看。”
  凌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看你怎么不穿?”
  “你穿比较好看。”越焕对答如流,凌施心里有气发不出来,气呼呼地往门外走。
  他赞同越焕的说法,在这里女子行动要自如得多,原本还打算随便弄晕一个换上对方的衣服,好在他们运气还不错,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之前先找到了几套舞女们歇息时换下来的衣服。
  起初他对这个提议不是很排斥,是因为他以为和上次一样,不得已的办法,反正换上女子衣服的又不止他一个,上次是离卢,这次有越焕,谁知道越焕根本就没打算陪他一起穿,美曰其名他穿上一眼就会被看出来。
  凌施上上下下打量他了半晌,对他的说法……有了同感,越焕的个子就不说了,他面部线条坚毅,在男子来说十分俊朗,但却根本不会被看成是女子,他和离卢的长相雌雄难辩,再加上当时伊琳的帮助,很少有人会怀疑,可越焕不行。
  于是难堪的只有凌施自己,他很气这个。
  越焕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分头行动,凌施复议,一身女子衣裙又用面纱掩去了面容,他很容易就混到了人群之中。
  厅内宾客满座,凌施假装给桌上客人添酒,在桌子间穿行,猛地突然听到后面一桌说起了“禁脔”一词,脚步顿了顿。
  在那张桌前晃悠来晃悠去,微笑着给桌上的几人一一添酒。
  “啊,那个小子,听说是之前跑掉的吧,齐王找了很久呢,到嘴的肥肉飞了你说他能不气吗?这次也算是得偿所愿吧,可得好好折腾。”那人猥琐地笑了起来,凌施握住酒壶的手微微紧了紧。
  “你见过吗?听说长相不俗,啧,再怎么好看被那些人牙子玩过几轮也成了残花败柳咯。”言语间全是惋惜之意,凌施默默记住了这一桌几人的脸。
  “你懂什么?”另一人讪道:“齐王当时找他就费了老大的工夫,特意吩咐这人谁都不能碰,不过……他上次跑了,谁知道那身子有没有被谁破了,要我说啊,男子哪有女子身娇肉软,肏着舒坦,美人,你说是不是?”
  那人说着,一把拉过凌施,凌施一惊,他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竟没有丝毫防备,此刻坐在了那男人怀里,他故意手一抖,将酒壶里的酒倒在了男人身上,立刻惶恐着起身道歉,装出了娇滴滴的声音,还夹杂着恐惧,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
  那男人不耐烦瞪他一眼,“怎么这么不小心,滚。”
  凌施千恩万谢站在一边,没一会儿,又绕回到这桌后面,果不其然,他们还在说阮悠的事。
  “你才不懂呢,那小子的背景深着呢,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江南元家?”这人说到这儿声音都情不自禁放低了。
  “元家?”几人面面相觑:“可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元家?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的元家?”
  “对,你们可知那家为何突然落魄?不只倾家荡产,一家几十口人的性命一夕之间全都丢了。”
  几人来来回回对视,轻薄凌施那个男人看了看对方:“是因为,齐王?”
  “对。”知道内情那男人笑了笑:“就因为齐王下江南时看上了元家的小公子,他那会儿才十来岁的光景,跟着父母宴请齐王时露了个相,谁知道竟惹来了如此大祸,恐怕是,如今都不知道缘由啊。”
  在场一人咂舌:“看上人掳了便是,屠满门也太……”
  “齐王跟元家要人,元家不肯,还说要禀明当今圣上,齐王本就暴戾,元家不合作倒也罢了,还要揭他的底,你们说这不是找死么。”
  其中一人“嘘”了声,“当心被听到,无故惹来祸端。”
  那人嬉笑:“齐王还在灯会呢,我回来时,才看到他和两位大人慰问城中百姓,那样子,倒真像是位贤明的王爷呢,百姓也都对他感恩戴德,一时半会儿缠着,怕这会儿还回不来。”
  桌上几人皆松了口气,一人小声说道:“那元家公子,颠沛流离至此,辗转往复还是落到了齐王手里,还真是命苦。”
  占凌施便宜那男人嗤笑一声:“这世上谁不可怜?要我说,都是命,他躲都躲不过,不过男人嘛,也就是图个新鲜,得不到才会一直想着,得到了玩腻也用不了两天,我不好男色,倒是便宜了你们,说不定等齐王腻了,还能把人赏给你们。”
  说到这儿,有两三个淫邪对视着笑了出来。
  “那人现在在哪儿啊?我还没见过呢,啧,真想见一见,让齐王魂牵梦萦的人长什么样儿。”
  “三楼雅间,闹得动静可大了,听说给灌了药,才总算老实了。”
  凌施默了默,看了眼楼上。
  片刻后,桌上轻薄的男子突然停住了夹菜的动作,筷子掉在桌上,对面的人问他怎么了,话音刚落,自己却先咳了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桌上的所有菜肴都沾染上了血红,先后,这桌上的几人都有了强烈的症状,现场惨烈不已。
  大厅瞬间变得混乱,女子的尖叫让鲜血染上了更凛冽的味道,人们来来回回奔跑,几乎同一时间都往外冲,而没有人注意到其实只有那一桌出了事,并且其中还有一个人没事,只是慌乱起身躲在了一旁瑟瑟发抖,那人就是说元家公子命苦的那位。
  凌施在这片混乱中,悄悄溜上了三楼。
  也有人往楼上跑,他假装惊慌失措混在人群中,等到了三楼,发现人少了许多,看来是权贵专属,楼上把守的几名侍卫发现了楼下的慌乱,跑下去了三四个查看情况,楼上只剩下两个,凌施悄悄躲着观察,发现他们虽然也很好奇,到处张望,但始终守在一扇门前没敢动弹。
  凌施继续假装慌乱不已朝他们跑去,“楼下,楼下死了好多人!”他努力装出女子的声音,再配合一不小心扯下了面纱,两人均看呆了。
  “到底怎么了?别怕,慢慢说。”
  “不……不知道……突然就到处都是血,好可怕……好可怕啊……”凌施借势直接扑到一人怀里,那人突然得了艳福正准备好好享受,才刚收紧了胳膊,手脚突然瘫软,失去意识,直接倒在地上,另一人反应过来,凌施故技重施,用容澶的银针准确地扎了对方的穴位,将其放倒。
  不得不说,容大夫使银针放倒人的绝技,确实要方便许多,尤其是在对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百发百中。
  凌施扔了面纱看了看那扇门,侧耳听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但应该确实关着阮悠,因为落了锁。
  “让开。”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凌施惊喜看过去,确实是越焕,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不过现下黑着一张脸,凌施立刻让开了。
  越焕抬剑劈了一下,那锁就成了两半落地,凌施赶快推门进去,床上扔着一个人,赤身裸/体……似乎奄奄一息。
  凌施心跳一滞,跑了两步上前,拿起床边挂着的衣服将他裹了起来。
  阮悠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抱了自己,立刻死命挣扎起来,凌施轻轻拍他的背,“是我,是我,听得出我的声音吗?别怕,别怕。”
  凌施刚才简略地看了一眼他的身体,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那么就应该如楼下那人所说,只是被下了药。
  “哥……哥?”
  “是我,我是……凌施,我来找你了,别怕。”作为哥哥,他实在太不够格,凌施现在都不敢自称是阮悠的哥哥。
  阮悠艰难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红着眼睛,却怎么也没哭出来。
  “真的……是你?”
  “是我。”凌施抵住了他的额头,“你不是在做梦,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阮悠猫儿一般的声音应了以后,彻底失去了知觉,睡死过去。
  凌施心里难受,对方下药不会手下留情,这孩子坚持清醒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他大概只保留了那么一点点挣扎的力气,今日若不是他来得及时,阮悠绝对跑不掉。
  他随随便便帮阮悠裹好了衣服,将人背到背上,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凌施感觉有些吃力。
  “我来。”越焕说道,凌施摇了摇头,耳朵一动:“你对付那些走狗吧。”
  果然,他们刚踏出房门,就从楼下冲上来了十来名守卫,凌施以为都是看门狗,配像的,谁知道还有那么点儿本事,缠住了越焕几招,其实主要是因为地方小,越焕又唯恐伤到他,凌施见状马上躲远了,随便让他发挥。
  “别弄死,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越焕“嗯”了一声,不用顾忌凌施,手下立刻松快起来,十来人很快被他放倒。
  凌施下楼时,又被生生逼退,楼下上来一人,面容威严,此刻浑身都是戾气:“本王的人,你们也敢抢,是想被诛九族吗?”
  语气也很嚣张,凌施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那些人的谈话,冷笑了一声:“诛九族怕是圣上的权利,您一个王爷,说这话倒是不怕圣上怪罪。”
  他以为齐王满脸横肉,没想到真的见到了正主,竟然长这样,面容倒算得上是干净,就是这浑身上下的暴戾之气,怎么都遮掩不住。
  齐王见他开口,一愣,“是男的?”
  越焕挡在凌施身前,虚虚握着剑,似乎没有将眼前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齐王摸着下巴笑了一声:“若是男的,就好办多了,本王原以为抓住了个兔子,没想到又来了只狐狸,想要本王不杀你们也行,只要你们能让本王开心,还不是万事都有商量。”
  凌施呸了一声:“您看得上我们,还要问一声,我们看不看得上您呢。”
  他自小混的是仁义侠气的江湖,还没有接触过这等皇族权贵,心里也有些慌乱,但一想到他对阮悠做的那些事,就忍不住想怼,实在是忍不住。
  齐王瞥了一眼最前面的男人,跟身后人吩咐:“前面那个杀了,后面两个留活口。”
  凌施往后移了移,却见发号施令的男人脖子上突然多出了把利剑。
  “让你的人退下。”
  凌施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师兄”两个字就在嘴边,又及时吞了下去。
  贡潇神情严肃,从齐王身后现身,齐王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过来。”师兄此刻看起来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凌施跨了两步,急忙凑到他身边去。


第78章 坦白
  几人挟持齐王到了楼下,齐王歪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凌施:“你们不敢杀我的,为了这么个小孽种,与本王作对,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凌施斜眼看他:“王爷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想下死手。”
  齐王怒气冲天,却真的只敢瞪着他,不敢再多言语。
  凌施背上的阮悠被换到了越焕背上,身体上的负重虽然消失了,但心里压力愈发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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