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断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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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香山帮恢复了往日的太平，可却就此宁静了下来。由许香至交陈香代管香山帮。而许香大婚那日，最痛心的便是陈香。苦恋了数十载，到头终成别□□。
　　她说她可以等。
　　便一直等到了谢家灭门的消息。
　　这仇是必报的。
　　而这仇便找到了苏州陈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思来想去，觉着番外是用来虐狗的。所以就暂时以原文的形式讲谢家的事吧。。。。。。。。哈哈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香
　　故事讲至这儿，高仲略微一颔首。倒了杯茶，润了润喉。这些陈年往事，谢钺一概不知。他打出生起，便听丫鬟小厮们讲自己的母亲是一位豪门名将之后，拥有男儿般的气概。谁知，自己母亲还有这重身份。
　　谢钺扶了扶额，闭上了眼。这些，听之有几分的埋怨。
　　高仲看到谢钺这般，便没有继续下去。
　　许久，谢钺试着开了口“陈香她。。。。。。。。。。”
　　高仲“正是现在香山帮帮主。不过，今日的香山帮已非比昔日的香山帮了。陈香苦苦坚守着的，便就是为你母亲报仇。”
　　谢钺一愁眉“母亲有何愁可报？”
　　高仲“连你也觉着谢家灭门是大理寺的误判？事情即已发生，幕后操纵者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多余的人。。。。。。。。。”
　　谢钺内心一惨笑。他这一套，套出了高仲所知。难道，他会不晓得谢家灭门乃是奸人所害？这么多年苦苦寻找的线索一条一条被斩断。连。。。。。。。现在唯一知情的赵璞都生死难测。谢钺脑袋嗡嗡叫成一片，眼前的景物模糊不堪，高仲的那张脸，最后一刻映在了他的脑子里。
　　到底是谁向下了药？
　　谢钺紧闭着双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高仲皱眉盯着谢钺的脸，不禁心痛。后者此时便有了答案。
　　傍晚，吃过晚饭，高仲邀谢钺去逛了逛涪州城。谢钺没精打采的，最后还是应了。
　　这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谢钺不喜闹，便一路随着江河走。这一带僻静。
　　高仲与谢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头顶是发了新芽的柳树枝。枝头挂着纸质的红色灯笼。在江水的掩映下，熠熠生辉。
　　两人一行几里路都不曾交谈，只是沉默的走着。两人现在心中各有春秋。
　　“谢钺。。。。。。。。。”高仲停住，挽住朝前走的谢钺的手。
　　谢钺轻笑了声，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停在高仲的脸上，奇怪，并未去注意那两只手牵在一块儿。
　　谢钺那笑容对于高仲来说太难忘了，要说开心，两眉间又是止不住的忧愁；要说伤心，明明嘴角勾起了弧度。高仲真是穷其一生都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
　　风徐徐吹来，拂起了谢钺鬓角一丝一缕的发丝，阵阵幽香随之朝高仲飘来，躲不开，也逃不掉。
　　“高兄如若有西山或京城的消息，谢某肯当洗耳恭听。若是其他的，就免谈吧！”谢钺这一席话封住了高仲涌入嘴边的千言万语。他知道了，我说过，他不是傻子。
　　高仲笑了笑，点点头。很久都未松开抓住谢钺的那只手。直到谢钺把目光移到高仲牵着他的那只手上时，高仲的手才慢慢滑下去。
　　舍不得。
　　顾生醒来，是在半夜。醒来时忽然窗外下起了小雨。
　　清冷又迷蒙的月光通过窗户倾泻进屋里。顾生起身，上了一根蜡烛。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案几上神伤。
　　忽而，他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连忙叫了老吴，忙问道“不知赵大将军。。。。。。。。。”
　　话未道完，吴管家就已经截住了话头，掩着面涕泪道“大将军他。。。。。。。昨日。。。。。。。。便就已经。。。。。。。。。”
　　顾生当时没甚么感觉。只觉着本已空落落的心，顿时被击溃完全，连一丝一毫都不剩。这原本是个梦啊？怎的，梦醒了，不应该是大团圆吗？怎么就？
　　顾生听完这席话，顿了会儿，缓过神来，连忙冲进雨里，去了马厩，翻身上马，直奔乱葬岗。
　　以前小的时候，常听赵伯伯说大理寺、刑部、宫中的死犯尸体常运往京郊的乱葬岗，那里常年闹鬼，吓得顾生和赵璞便不敢踏足那一片。
　　这一刻，雨哗啦啦地下着，顾生只身一人去了乱葬岗。踏足那一片，心头只想着怎么找到赵璞的尸体，一心挂着那人，便不觉着害怕了。
　　呵，从头至尾，一切便就是梦，既是梦，又何必去怕他呢？
　　“赵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呀！”
　　“没事的，我们朝前走，那处有灯光。”
　　“可是，哥哥，你的手真的在抖啊！”
　　顾生恍然间看到幼时的赵璞牵着幼时的自己在面前穿梭。只是有异，今夜有雨。
　　是自己淋雨淋糊涂了？还是幻觉？或是真的闹鬼？
　　顾生，一抹惨笑浮至脸上。
　　幼时的赵璞牵着优时的顾生走进了一颗树下。那棵树，时不时飘来腊梅香。
　　“哥哥，好香啊！”
　　“我就说吧，不用害怕，你闻这花儿多香啊！”
　　“哥哥，这是何花啊？”
　　“你不管，只管闻便罢了。”
　　腊梅香。腊梅树。
　　顾生下马，直奔花香的源出。好巧，今年的腊梅开的甚是好。
　　花下，一片殷红。
　　“大将军说了，他不求个墓，只求在京郊的乱葬岗的腊梅花树下呆一个晚上，他说就足矣了。”吴曜从背后走来。
　　顾生的眼泪流干了，s准确来说，雨便是泪。
　　“看来，顾首辅与赵大将军感情颇深呐！”吴曜接着道。
　　白日里的正人君子，夜晚便会露出真面目。
　　顾生伤心欲绝，无力再去勾心斗角。旁人怎么看那是旁人的事。旁人怎么做怎么想那也是他们的事。他顾生不想再管了，也不想再顾及了。
　　淳于良，接着又是赵璞，顾生这辈子笼罩着这层痛苦，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那。。。。。。。。。”还没等吴曜的第三句话说完，顾生就已经到在腊梅树下。
　　“我记得，那晚，雨水很冰，冰透了我的心。远处有人在喊我的表字。我应了他。他靠近我道今晚的风雨是腊梅花香。我道什么花。他道你不管，只管闻便可。”
　　一滴水，两滴，三滴。
　　你闻，今晚的风雨和着腊梅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Happy　new　year。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和和美美。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旧
　　涪州回京城一路，高仲与谢钺都不曾说句话。言澍自然是奇怪的摸不着头脑。这俩人闹矛盾了？看上去又像没有，俩人嘴角都挂着笑容。真是，难捉摸啊！
　　第三天，谢钺一行人回至了京城。不过，回京城的第一个去处不是将军府，是皇宫。
　　“你听说了吗？顾首辅昨晚下雨还跑去京郊的乱葬岗！”
　　“竟有这等事？”
　　“骗你做甚？想必是去看赵其泽吧！”
　　“赵其泽？他俩？”
　　“啧啧啧。。。。。。。。。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只不过，这赵其泽死了也挺可惜的，现在将军府里边只有一个裴将军坐镇了。”
　　“诶，江南那边不还有两。。。。。。。。。”
　　谢钺撩开轿子的布帘，朝那两个小宦官看去。这还了得，那两个小宦官吓的直跪在地上求将军饶命。不过谢钺心思并未放在他要要谁的命，而是赵璞。
　　“你们方才说谁死了？”谢钺目光无神，死死地盯着地面。
　　那两个小宦官相视了一眼，其中稍显瘦一点的那个颤颤巍巍道“赵。。。。。。。。。赵璞，赵大将军。”
　　“走吧，待会儿晚了，皇上怪罪下来可不好！”高仲在身旁温声道。这是今天他对谢钺说的第一句话。
　　谢钺抽回了手，手已经被冻僵了。冷的他直打颤。谢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好像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时间不能呼吸。
　　搞仲轻轻把手搭在谢钺的手上，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谢钺把涌入眼眶的万千泪水重新汇聚于心底。
　　望前方看去。
　　“哦？谢将军真是如此？”屏风后有一位身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人问道。
　　“千真万确。奴才亲眼所见。”刚才那位身形偏瘦回答谢钺问题的小宦官此时跪在大殿上，毕恭毕敬道。
　　“好了，你下去吧！”那位屏风后的男子慢道。
　　“奴才告退。”那两位小宦官躬身退下。
　　一切，浮出水面。
　　谢钺正要走进偏殿。迎面走来了魏嘉。魏嘉上下打量了一下谢钺，时隔数月，魏嘉本已想着谢钺已经葬死在江南水乡之地，没想到竟然活着回来了。
　　“高将军，谢将军。”魏嘉福了福身子，摆正姿势道。
　　谢钺思绪仍是飘忽着，没有去理魏嘉。倒是高仲点了点头道“我和谢将军自江南接旨回京，劳烦您进去通报声。
　　魏嘉笑着道“皇上近日身子欠佳，从昨天就休朝了呢！皇上说，你们既已回京，便好好呆在京城吧！”
　　这话高仲哪里听不懂，只是又能怎样呢？只能闷声应了。正当高仲打算扶着谢钺离开时，谢钺走到魏嘉面前道了声“麻烦魏总侍进去通报声，我真有很急的事起奏陛下。”
　　想来谢钺说的这番话是没有听上面魏嘉说的那句话。或许狗急了跳墙，什么话什么事都敢做。
　　魏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咳了声轻挑的说道“谢将军啊，皇上说想见或不见哪能是奴才们做的主儿啊。你可就别再为难我们了。”
　　谢钺两眼一空，紧闭上了双眼。
　　“你要去哪里？”
　　。。。。。。。。。。。。
　　谢钺翻身上马，直奔乱葬岗。
　　“谢将军，别来无恙啊。”
　　“顾首辅！”谢钺在马上躬身一拜。
　　“不知谢将军赶着出城做甚呐？再晚城门就关了啊！”顾生的话语里止不住地冰凉，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谢钺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出城寻一旧人。”谢钺不再隐瞒。
　　“旧人已去，何必挂怀？”顾生再试探。
　　谢钺“但求心里踏实罢了。”
　　顾生忽而轻笑了声，搞不清楚是怎么个笑法。是个很矛盾的笑，道“不知谢将军是否寻得是。。。。。。。。”顾生走进，拍了拍马儿，凑近谢钺道了声那人的名字。
　　谢钺一惊，不晓这人冥冥之中竟在自己心中掀起了这般波澜。
　　“谢将军把这收好吧。旧人旧事乃是红楼一梦，切不可再做梦中人了。”
　　红楼一梦。顾生觉着自己说这话时甚是轻松。但内心却是被铰着痛。
　　谢钺告辞了顾生，掉头回了将军府。
　　暗处有两个黑影也随之消失在墨色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大家要开开心心哟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迷
　　星河：
　　愿你看到这封信时，京中已是太平。那日你配遣去江南时，我曾一度放心不下你。也想过就留你在身边。可是京中局势你也是多少知晓的，奸人晓得把柄便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留在京中肯定凶多吉少。
　　另外，请你看到这封信时，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天下太平总是或多或少会有些牺牲的。我今生欠债太多，拖着我也累，索性便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罢，多少也算是还清一些债。
　　这些年，我念及最多的就是你。却不敢在外表露出来，怕被奸人识破我的软肋。这点望你见谅。不过，前尘往事一过，便都是浮云。
　　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什么，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走下去。。。。。。。定要不负。。。。
　　谢钺抹了抹信上的泪水，不负什么，好像没写出来，又好像泪水浸透了花了。谢钺突然像是丢失了世上最最宝贵的东西。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寻找着，到最后，一切都是枉然。
　　夜深透了。今夜无风无雨。月亮倒是挺圆挺大挺亮。谢钺久久抓住那封信至于怀里，不能清醒过来。他想着就愿这么去了，想着念着他真的也累。
　　这几天平日里要装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夜里，打湿了多少枕边泪只有他谢钺自己清楚。他害怕周围的人看出半分。这些年来他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份情，要有多么小心，要装的多么像啊。
　　谢钺把信揣在怀里，很宝贝的。当年谢家灭门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后来遇上赵璞成为他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现在，什么都没了，宛如一场浮生大梦。是梦，便会有醒的那一刻。醒的那一刻只有梦中人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体会那痛。绞着痛，无法呼吸，像是游离在生死边缘。
　　。。。。。。。。。。。。。。。
　　谢钺一只手搭在案几上，一边脸侧躺在那只手上。看着窗外。。。。。。。。一时明月，一时朝阳。
　　恍然，过了三个白天，三个夜晚。
　　三个白天，三个夜晚，他不曾合眼。
　　直到第四天，宫里的圣旨传来了将军府。。。。。。。。谢钺犹然还记着他走时，他看到将军府的众人，竟全是些陌生面孔。谢钺忽然一下，很慌乱，觉着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这里不是将军府。
　　谢钺眼睛一黑，终于合上了眼。这一刻，他三天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这算是。。。。。。。解脱了吗？赵璞，我。。。。。可以来见你了吗？
　　谢钺醒来时，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此时他正被铁索绑在刑架上。而入他眼的第一个人，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当今皇上。
　　“谢将军的身子可不怎么好哟！”皇上坐在谢钺的对面的竹椅上，品着杯茶道。
　　谢钺看着对面的人，有些模糊不清，想要说话，但一开口便扯着全身生疼。
　　皇上竟然趁自己昏睡时对自己用刑！
　　“你也不用慌，这儿没有别人。咱们今天就在这儿好生谈谈。”皇上说到这儿，顿了顿，轻笑了声继续道“谈谈你这些年做的事，哦不！与其说是做的孽。”
　　谢钺眉毛紧皱。下意识地往身下看去，自己的外衣早已被扒走，而赵璞写给他的那封信现在也不知所终。
　　“你是在找这个，是吗？”皇上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了谢钺正苦苦寻找的那封信。
　　谢钺凭借着全身的力气硬生生扯出几个字“皇上，请你把他还于我。”
　　谁知皇上笑道“好啊，这世上可没有白白的生意可做。只要你于我说出你的身份，我自然会还于你。”
　　谢钺怔了怔。一双眼茫然地看向皇上。这茫然当然不是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而是茫然问问题的人怎么得知。谢钺不说话，眼睛垂下。
　　皇上叹道“其实你也不必瞒着这么多人，反正现在只有你我知道这事儿。”
　　谢钺“皇上既知道答案，何故问我？”
　　皇上“也罢，也罢。朕也不逼你什么，反正不该知道此事的人朕已替你解决了，后顾之忧便没有了。只是京中容不下你，去江南自由快活去吧！”说罢，皇上欲走。
　　只是谢钺叫住了皇上，笑问道“不知这是否是赵大将军的意思？”
　　皇上听着愣了一愣。没有转身，也没有作答。谢钺心道应是默认了。
　　其实，谢钺看见皇上掏出那封信时便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原委。赵璞并不想自己身在京城这种鱼龙混杂，官场狡诈之地。赵璞死前定是有意托负。但皇上又怎可罢休呢？但兴许良心犹在，便用赵璞教他说的话反过来试探自己，看能不能套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惜，皇上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个身份。没有试探出个所以然，便当赵璞说的话为儿戏。
　　不过，皇上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其实谢钺的这层身份是有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再过个半个月就是仲春了。”
　　“送完这班赶着回家给老婆孩子做几件新衣服咯。。。。”
　　谢钺躺在马车里，昏昏沉沉地醒来。上一刻自己醒来还是在牢狱里自己与皇上对话时。谢钺没有怎么弄动声响，只是坐起身来，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
　　外面的柳树发了新芽，有的已经长出嫩叶来了。
　　春。江南的春天会是怎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明天就要去挨家挨户地拜年啦，我会尽量日更的呀！！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心
　　“张先生到了，张先生到了。”人堆儿里有人嚷嚷着。
　　霎时，人群沸腾。
　　戏台上摆着一张木桌，木桌旁放一木椅，木椅上放着一个用蜀锦细细缝制的背枕，木桌上早已摆放着一应茶具。
　　后台，慢慢走出一位男子。身型偏瘦，个子不高，但胡须挺长，手持着一把配了字的折扇，折扇上的字在他的微微摆动下依稀可见：兰亭序节选的临摹。
　　戏台上的小二看到先生出来。忙把泡好的龙井给斟上。戏桌上茶烟袅袅。。。。。。。。茶香四溢。。。。。。。。。
　　又约过了些时辰，张先生等着台下的人都安静了，便不紧不慢的打开他的折扇，悠然道“今日老夫。。。。。。。无甚可讲。。。。。。。”
　　台下的听众顿时炸开了锅。。。。。。。。
　　张先生连忙抬高了他的音调道“只不过想讲一讲，论一论这美曰阁新出炉的京城四少。”张先生这厢说完，先偷偷瞄了眼底下的听众，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等着群众安静。
　　“美曰阁？”
　　“京城四少？你可知是哪四人？”
　　人群中有一位身着碧绿青衫，发髻半束起的男子走到戏台前说道“美曰阁每年都会在天下甄选世家公子、江湖豪侠作为京城四少的候选人。其评规分为三：风雅倜傥、琴棋书画、。。。。。。。。。”这人故意顿了顿，本来就生的好看的桃花眼在此刻笑容的掩映下更加出华。
　　人群中有人问道“这评规分三，还有最后一项是什么啊？”
　　那男子笑道“最后一样，当然是长得好看咯！”
　　张先生眉眼一弯笑道“不错不错，这位小公子所言不虚。不过每年美曰阁甄选出的候选人成百上千，要进前四，那是相当不易啊。”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那那四位爷儿究竟是谁啊？先生快讲给大家伙儿听听啊！”
　　张先生难得今日如此开心，连忙道“好好好，且听老夫细细道来。”
　　第四，是京城正当任大理寺卿的吴曜吴公子。此人先不论是当今太后的侄儿，单凭相貌才华在京中可是每个女子倾恋的对象。街坊还传此人写得一手好字，他的字在江湖传道隐秀飘逸、靓丽新奇。
　　第三，是当今江湖第二大帮帮主南枝。此人精通乐理，谈得一手好琴。相貌不凡，江湖传道此人一笑抵过万河，一眼抵过万年。只不过，要说此人唯一的缺点，便就是具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整日与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眉来眼去，结成了道侣。
　　第二，是位无名氏。无人见过他，无人知晓他的来历。要说他怎么登上榜的，那全是靠他的一众粉丝，具体是一众女粉丝的吹捧。无奈人气太高。不过，也有江湖豪侠站出来承认他武艺高超，相貌品性非虚。
　　张先生咳嗽了几声，喝了口茶润了润喉。
　　“要说这四少之首嘛，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世家公子，江湖豪侠，还从没见过像下面这位被评进榜四的，倒是个新奇。此人。。。。。。。。。咳咳咳。。。。。。。”
　　底下的人开始沸腾，迫不及待想听听此首究竟是谁。
　　“此人乃就是我江南坐镇的将军，咳咳咳。。。。。。。”
　　底下的人沸腾的厉害。。。。。。。。“我江南的将军，莫不是那位。。。。。。。。？”
　　张先生睁开眼过了那股劲儿，慢慢道“我江南坐镇的谢钺谢将军。此人虽常年不在京城，但在京城乃至整个江湖热议度都极高。这位将军平时不怎么露面，性格也尤为低调，不怎么爱表露。所以近几年的人气才渐渐显露出来。传闻道这位谢将军生得极是好看，春日眉如柳、夏至笑如阳、秋分眼似月、冬日肤可亲。
　　“毕竟人不可貌相啊！”
　　张先生笑道“你且听老夫讲完，此人抵得上前有那三位之总和，不光字写的好，琴弹得好，功夫也非常了得。此人修得当年谢大将军真传，武功自不在话下。。。。。”
　　“谢大将军？可是那位，当年大理寺误判的。。。。。。。。”说话者顿时被捂住了嘴巴，此等朝廷重事，是由不得百姓们乱异议的。
　　张先生也没太重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还了得！京城四少之首看似最不知名，但底子确实最厚的，而且来头也不小啊，群人异议着，闹着笑着一哄而散。
　　茶馆二楼靠楼梯间的一个雅座也随着人群的流散熄了灯。
　　第二日，整个江南，大街小巷传疯了似的，讲着京城四少，而议论最多的也当属这谢钺。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整个江湖，整个天下，传开了。。。。。。。
　　“开心吗？”
　　“。。。。。。。。。。”
　　“你马上要红了！”
　　“嗯。”
　　那日的青衫男子此时在水廊上站着，被阳光一照，看得更加清晰。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只是那相貌，真是令人值得回眼万眸。
　　谢钺轻咳了声，往庭院外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次终于没食言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谑
　　赵晗踏出房，享受晚霞带给他的片刻宁静。
　　背后黎大夫咳嗽声道“快些进来吧，都入秋了，晚风吹着着凉了，可有你受的。”
　　赵晗转身眉眼一弯，那双眼笑眯眯地看着黎大夫，身子乖乖地走进房内坐到黎大夫身边。也不说话，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药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