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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帝不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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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应棠心里一沉,垂下眼去,喃喃,“果然如此。”他默念几句对不住,还是镇定的望向白檀微,道,“我知我对不住我皇叔,但我仍想求白公子一事——自此以往,还请白公子莫要再阻拦我与皇上。”
魏应棠是个好脾气的人,虽然是个皇子,性子里却带着些逆来顺受。往日里意气风发,除却在皇上与魏应卿那里尝过失败的滋味,倒也没人对他做过些什么坏事,逼不出他性子里藏着的那股子叛逆。
如今被白檀微和晋王这么一折腾,这股连他自己都差点忘记的韧劲倒是冒了出来。
他想着魏应卿能回应他的感情想了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求得了正果,他怎么舍得放手。
白檀微脸色薄怒,“不可能。”
魏应棠平静道:“我已死过一次,皇叔是个明事理之人,知晓我附身存留不是正道,纵然我此次再次身亡,想来他也不会如上次那般伤心。”
白檀微冷笑,“我只想保他不会再次心伤。”
魏应棠安静一阵,顶着白檀微刀子似的眼神,叹了口气。
“我想起白公子曾说过,皇叔不知白公子与他共命之事。”魏应卿话语淡淡,“我虽不愿,但白公子若要再阻拦我,待皇叔归来之际,有些事,恐怕白公子便瞒不住了。”
白檀微眉峰一挑,身上威压顿时沉下来,魏应棠首当其冲的感受到了那处传来的浓重杀气,只是他按着画轴的手一紧,白檀微的怒气瞬间敛了起来。
被威胁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咬牙道:“不知好歹。”顿了顿,又加了一词,“狼心狗肺。”
魏应棠苦笑。
他知道他拿晋王来威胁白檀微是忘恩负义,毕竟白檀微早说过晋王厌恶他到了极境,知晓白檀微存在后只怕会自刎。可魏应棠手上只有晋王这一个可以拿来威胁白檀微的砝码,他无权无势,不可能终日抱着副画来威胁白檀微,也无法去找魏应卿来帮他,依魏应卿的性子,一旦知晓个中原因,不必白檀微多做手脚,魏应卿就能自觉的远离魏应棠。
魏应棠求的,不过是最后几日能与魏应卿一起过一过情人之间的小日子。
其实,真要魏应棠对晋王说出真相,魏应棠必然不敢,他赌的不过是白檀微舍不舍得冒这个风险。
“把画还我。”白檀微忽然道,见魏应棠扔按着画不动,他脸颊微动,眼中溢满轻蔑,“想死便死,我再不管你。”
魏应棠无奈笑笑,收回手起了身,朝着疾步而来的白檀微行了一礼,“应棠谢过白公子这段时间的照顾。”
白檀微瞥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收起画卷,“寻你的小情人去,日后别再来我这晋王府。”
被下了逐客令,知晓白檀微此时心情定然极其恶劣,魏应棠轻声道了句歉,小心敛着声音出了这间房。走回自己住的小院,魏应棠站在门口,试探着喊了一声:“印昆。”
没有回应。
魏应棠有些急,白檀微被他气得狠了,答应不再阻拦他与魏应卿已是难得,万不可能还助他进宫与魏应卿相见。他病了这些日子,魏应卿不来看他,他猜想魏应卿就算是不敢来看他,也定然会派身边人来王府监视他的安危,想来想去,魏应卿能放心的人除了曾越,就只有他见过两面的印昆。
“印昆?”魏应棠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你若是在,便出来见我一面。”
仍是毫无回应。
魏应棠叹了口气,试着喊了些其他的话,依旧没有回音。
白檀微被魏应棠摆了一道,中午与晚上的药膳都没让人给魏应棠送来。魏应棠千算万算,最后败在无法进宫这里,着实灰心,也懒得再理药膳之事,早早的上了床,开始盘算起如何进宫的事来。
他睁眼看着白色的床帐,忽然听了门后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顿时一个激灵,本能的闭上双眼,放在枕边的手握紧了枕下藏着的匕首。
晋王府的守卫极其严密,更何况还有魏应卿安插进来的人守着他这里,怎么还有人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
魏应棠紧皱着眉,脑子里思绪正繁杂,那人蹑手蹑脚的靠近他床边,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了摸魏应棠的发。
“皇兄。”那人轻轻道,“你还醒着吗?”
第44章
魏应棠立刻睁开了眼,看见床边坐了一人,窗外月光落进来,照亮了那人好看的轮廓。那人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在他唇上亲了亲,一双眼亮得让他心脏直跳。
“皇兄……”魏应卿轻声问,“你身子好了吗?”
魏应棠一把扣住了魏应卿的后脑勺,将他压下来,狠狠的亲了一口。后者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口齿不清的喊了几句皇兄,双手缠上去,将魏应棠用力的抱进了怀里。
激动过后,魏应棠靠在魏应卿怀里,“我还以为你真被皇叔吓得不敢来见我。”
魏应卿无奈,“你那日着实是吓到我了。”
魏应棠笑了笑,抓着魏应卿的手,正色问他:“应卿,你可会后悔对我的心意?”
魏应卿皱了皱眉,“皇兄还在怀疑我?”
“确认一下罢了。”
魏应卿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我只后悔我醒悟太晚……若不是皇兄有了这份奇遇,便一刻能与皇兄心意相通的时间都没有了。”
魏应棠从未与魏应卿说过自己附身的事情,也不知道魏应卿究竟知道多少,听他这样提起来,便问了魏应卿一句。
“我那次害你……受罪,之后便去寻了一个高人,才知道你成灵的事。”魏应卿声音低低,“后来盘查殿里的人,也是因为高人给了我一盏灯笼,说是我见了你,那灯笼便会亮,这才知道你回来了。”
魏应棠问:“知晓此事的人有几个?”
“只有我与那位高人,你那次死后,我知你恼我恨我,就将高人送走了,薛公公与曾越可能猜到了些事,”魏应卿仔细想了想,“这二人倒是不必担心。”
魏应棠抓着魏应卿的手紧了紧,知道他想起从前的事容易伤心,语气特意放得毫不在意,“那便好,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魏应卿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看着魏应棠,“你说。”
“皇叔不喜我与你在一起,才骗你、不许你与我见面。”
魏应卿点头,“我知道。”
“我今日与皇叔吵了一架,他不要我了。”魏应棠抓起魏应卿的手,在上面轻轻一吻,“如今兄长我已无家可归,应卿可愿收了我在你身边伺候?”
魏应卿心跳的极快,魏应棠吻他手指时几乎就要绷不住的跳起来,听过兄长所有话,他好半天才颤着手反握住了兄长的手。
“兄长这是……”他缓缓问着,语带调笑之意,“自荐枕席?”
魏应棠看出魏应卿早已兴奋得不行,只是面子上还故意端着,也不拆穿,放松身子靠在魏应卿怀里,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淌出水般,“嗯。”
魏应卿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魏应棠按在了床上,身子随之覆了上去,魏应棠今日气色极好,直到现在也露出一分不适的样子,魏应卿兴奋的在他颈间舔了一口,手摸进他的衣下。
“皇兄、皇兄……”
魏应棠由着他的手在身上四处游走,喉咙里压着阵阵低吟,等魏应卿收不住力道的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极深的牙印,他才皱了眉,伸手去抓了魏应卿的一把黑发,斥道:“急色的家伙。”
魏应卿一双眼满溢的都是笑意,他在那道牙印上舔了舔,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魏应棠眉间已显形的痣,“皇兄真是极好看。”
魏应棠笑,“自恋的家伙,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魏应卿闷笑两声,两人又滚作一团。
魏应棠随着魏应卿闹,被魏应卿抓了手去他身下,摸那硬的可怕的物什,嘴巴又被魏应卿堵着,被人色`情的舔着口腔里的每一寸。
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忽然魏应卿放开了缠着他的唇舌,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溢着笑意,“皇兄此次附了个才十七岁的身子,弟弟我摸着好生罪恶。”
魏应棠脸红了,斥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又忍不住仔细算了自己重生后的岁月,突然发现有一丝不对,脸色便怪异起来,魏应卿瞧见了,立马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笑:“皇兄如今年纪可比我小了。”
魏应棠算来算去,的确是有些岁月他未附身,魏应卿却是实打实的过了这么多年,真比起来,倒是魏应卿真比他多了好些年的岁数。
他嘴硬的回他:“莫要盘算些乱七八糟的!”
魏应卿却不好糊弄,俯下‘身来和他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然后扬了下巴,换了个严肃的声线,道:“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魏应棠又好气又好笑,伸了手就想推魏应卿,却被魏应卿一把抓了自己的手,拉到两人视线交汇处,那手指上还沾着魏应卿的精`液,黏腻的很,魏应棠看了两眼,脸上就红得像是烧起来了一样,忍不住移开视线。
却听魏应卿故作冷淡的问他:“怎么,胆大包天的敢摸兄长的宝贝,却不好意思看?”
魏应棠闭着眼不理他,由得魏应卿在那里装,耳廓烫的惊人。魏应卿故意又凑到他耳边说了些胡话,一律被魏应棠无视了,魏应卿想了想,忽然舔了一下魏应棠的手指。
这回魏应棠装不下去了,身子一弹,将手从魏应卿手里抽了出来,板着一张红脸,“这东西不许舔!”
魏应卿脸上沾了些他手上的白浊,看上去情`色得逼人,魏应棠本来端正的视线又开始游移,魏应卿含着笑凑上来亲了他一口,道:“你喊我一句应卿哥哥,我便再不做这种事,如何?”
魏应棠咬着后牙槽,嘴里挤出几个字:“混账玩意儿!”
见魏应卿又拉了他的手一副要再舔的架势,魏应棠猛的收回了手,脑子一涨,又探下去一把握住了魏应卿的命根。
魏应卿立刻低低的喘了一口气。
魏应棠撑着一张镇定的脸,慢慢套弄起魏应卿的下‘身来,口上淡淡道:“叫皇兄。”
魏应卿哑声笑了笑,忽然凑在他耳边,喊了句:“应棠。”
魏应棠一愣,眼睛无措的转了一个边,手上的动作也停了,魏应卿眉眼间全是笑意,故意凑上来喊了好几声他的名字,他不动,魏应卿倒是自发的在他腿间蹭了起来,好半天,身子一颤,射得魏应棠腿间全是。
魏应棠也忍不住喘了好几声。
魏应卿眯着眼趴在他身上笑,过了一阵,忽然一停,揽着魏应棠的手臂收紧了起来,魏应棠吻了吻他眉间的汗水,察觉他的情绪低落下来,便问他:“怎么了?”
魏应卿安静了一阵。
“对不起。”
“嗯?”
魏应卿伸手摸了摸魏应棠满是他液体的腿间,那里皮肤细腻光滑,却缺了一块东西,只留了一块疤覆在皮肤上,狰狞得魏应卿无颜面对。
魏应棠愣住。
他不说话,魏应卿也不出声,只将抱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这是个死结,魏应棠自己都说不出不在意的话,也无法安慰只会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的魏应卿。
“你嫌弃我吗?”魏应棠问。
魏应卿摇头。
魏应棠笑了笑,亲了他一口。
“无妨,”魏应棠平静的说,“这也未必是我的最后一具身子。”
魏应卿皱起眉,“皇兄,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一次。”
他怎么舍得让魏应棠再遭遇一次死亡,即使魏应棠不会真的死去,还能再换具正常的身体回来。
魏应棠靠进魏应卿怀里,低声笑起来。
“笨蛋。”
第45章
魏应卿揽着魏应棠睡了一晚,第二日天还未亮,他轻手轻脚的松开抱着自家兄长的手,下床去了,魏应棠迷迷糊糊的醒来,见他正在穿衣。
“要回宫了?”
“嗯。”魏应卿凑过来,将锦被边缘掩好,“你再睡一阵,待早朝结束,我便让人来接你。”
心底担忧顿时没了痕迹,魏应棠满足的闭上眼睛,感觉魏应卿俯下‘身在自己额上落了一吻,然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魏应棠这日起得晚了些,待他用过早膳,宫里来接他的人也到了。
他离宫多日,上一次走时身份已是个死人,这次魏应卿将他接回去,假模假样的安了个御前侍卫的身份给他,魏应棠平日里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侍卫服,晚上跟着魏应卿去正阳宫歇息,白日陪着魏应卿在御书房里批折子,周围人都被魏应卿敲打过,如此过了几日,太后与后宫都静悄悄的,无人注意到他这个多出来的小侍卫。
魏应棠初进宫那日白檀微来找过他,魏应卿虽然不喜,却也不敢说什么,看白檀微与魏应棠在御书房一侧说了一些话,又塞了一个玉佩进魏应棠手里。
白檀微走后,魏应卿故意闹魏应棠,手伸进兄长的侍卫服下肆意揉搓,咬着他的耳朵问:“皇叔与你说了些什么?”
“……”魏应棠只喘气。
“他给你的玉佩,哪里来的?”
“……”
“莫非有什么特殊含义?”
魏应棠闭着眼,受不了的转头在魏应卿唇上狠狠亲了一记,舌头伸进去,引得魏应卿更强烈的反击。
“这是块暖玉,在身上能驱寒,皇叔一番好意……啊……”
魏应棠没说实话,魏应卿想,若是真一块普通玉佩,做什么要避着他给魏应棠。
可任他怎么折腾魏应棠,魏应棠的嘴里都撬不出其他什么话来。他每晚趁着魏应棠睡着了去摸那块玉佩,甚至给曾越看了让曾越查,曾越也查不出什么蹊跷。
魏应卿心里憋了股怨气,却不敢发出来。
魏应棠心里也急。
白檀微说过,他在魏应卿身边呆不了多久就会死。
他本该如之前一样毫无缘由的病到起不来身说不上话,第一日回宫他见了魏应卿身体就开始痛,白檀微却不知哪里来的好心,给了他一块封印了无数怨灵的玉佩,让他日日佩戴着来减免痛楚。
魏应卿夜里会趁他睡着时偷偷解了那玉佩去看,他每次这时都会痛醒过来,然而为了不让魏应卿发现异常,只能缩在被子里控制自己不要发抖。
他掐着指头算自己还剩多少日,然后安慰自己他和魏应卿已经浓情蜜意的过了好些日子,着实该满足了。
又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候,肖宿飞押着叛国贼魏应辽回京了。
彼时魏应卿正在御书房里批奏折,魏应棠睡在他身侧布着的小塌上,眉头微皱,魏应卿叹着气揉了好几次,也未能揉开他眉间的那些忧愁。
肖宿飞进门时,魏应棠醒了。
两人无言对视片刻,魏应棠笑了笑。
“肖公子,”魏应棠起身,“可认得出我?”
肖宿飞摇头。
魏应卿晓得魏应棠这是想和肖宿飞算当初的欺瞒之罪,不由想笑,考虑到魏应棠此时的身份,还是轻咳了一声,“阿林。”
魏应棠挑眉,魏应卿看他一眼,魏应棠就笑了,换了个姿势躺在魏应卿的膝盖上,双手揽住他的腰,背对着肖宿飞,一副乖巧的男宠模样。
魏应卿被人这么抱着腰,也不尴尬,问了些肖宿飞关于逮捕魏应辽的事,肖宿飞一一答了,又问了魏应卿之后准备如何处置魏应辽后,便退出去了。
魏应棠此时在魏应卿身上睡得有些迷糊了,魏应卿低头去将他抱起来,抬了他下巴,“皇兄,皇兄?”
魏应棠近几日怎么睡都睡不够一样,这时睁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应卿。”魏应棠靠在他肩上,伸手摸他的眼睛,“当初误会你,是我错了。”
魏应卿笑,“不妨事,我现在还能看见你,便满足了。”
他绝口不提报应与赎罪这些字眼,魏应棠心里胀得难受,忍不住将魏应卿的头压下来,在他眼睛上轻轻吻了一吻。
“皇兄……”
“嗯。”
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魏应卿把话吞进肚子里,换了另一个话题。“你不疑惑肖宿飞如今为何来了我手下做事?”
魏应棠来了兴致,“说说。”
“我当初前往徽川治水,查出不少贪官污吏,肖宿飞父亲肖敬便是其中之一,后来问斩时,肖宿飞没赶回来,老三提前知晓肖宿飞这一出众人物,特意做样替肖宿飞殓了他父亲的尸体,肖宿飞此人极重恩义,为报老三的恩德,便去做了他的幕僚。”
“啧。”魏应棠摇头,“怪不得他总是对着老三格外尊敬,老三这笔买卖真是划算。”
魏应卿笑笑,“我杀了他父亲,他对我有怨,恰巧老三也与我不对付,肖宿飞去了老三手下,我也算是一个原因。”
魏应棠问:“肖宿飞做事出发点皆是他父亲,你这是终于应了他心意替肖敬翻了案,才换了他背叛老三,来替你做事了?”
魏应卿点头,道:“也不算是翻案,我当时说过,肖敬之案,不是我不想翻,而是不能翻——肖敬是我安插在徽川的心腹,他初去徽川时,一身正气,根本接触不到我叫他查的那些贪官,他便不听我劝告,伪装一副贪官架势入了那些人圈子里,这才查了不少证据出来。”
魏应棠一听,便听出问题来了。“肖敬真贪污了?”
魏应卿叹口气,“是,他为求真实,真过上那种同流合污的生活,若不是他还时常递消息回来,我真要以为我派出去了一个小人。
“后来徽川发了洪水,我便趁着这个契机收拾了那些贪官,我本想保下肖敬,肖敬却不肯,”魏应卿沉声,“他被人骂了贪官那么多年,早受不住那些骂名……虽不是他愿,却着实有人因他贪污公款、昏庸行事而死,他也受不住心里的愧疚。我说要还他一个清白时,他却只求一死。”
魏应棠惋惜道:“此人太过心软。”
魏应卿无奈摇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能翻案的缘由,徽川那些官员尽是甄相之人,甄相若是知晓肖敬身份,定然饶不了坏他好事的肖家人。我答应了肖敬要保住肖宿飞性命,甄相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能将肖敬身份暴露,他只能是个被我处死的贪官,这案是真不能翻。
“我本看在肖敬面上,不愿动肖宿飞,他却那样离间你我,我当时气得急了,差些杀了他,皇叔拦了我,我便想,若是有一日`你还能回来,肖宿飞活着还能还我清白,便留下了他。皇叔又说肖宿飞是个可用之才,我想来想去,告诉了他当年真相,他去查了,顿时厌恶了对他心怀不轨的老三,又得了我必然会对付甄相的承诺,这才入了我手下做事。”
说起当初魏应棠冤枉他眼瞎之事时,魏应卿说得云淡风轻,魏应棠心里一疼,抱着他的手都紧了些。
魏应卿说完所有话,低下头去亲昵的蹭了蹭魏应棠,两人交换了一个甜腻的吻,好似将过去所有不平与心伤都借此抹平了一般。
处理完政事,魏应卿带着魏应棠回了正阳宫,他吩咐宫女取了一件厚实的大氅来,又看魏应棠仍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便替魏应棠解了衣裳催他上床去歇息。
“你好生休息一阵,我出去处理老三的事,若是我回来得晚,晚膳便不要等我。”
魏应棠只觉得魏应卿说了好长一段话,他怎么也听不清,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感觉到魏应卿俯下‘身来在自己额上亲了一口,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抓住弟弟,集齐了所有力气,却只有手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皇兄。”那人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待死亡的恐惧渐渐吞噬魏应棠的认知,铺天盖地的痛楚袭来时,魏应卿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魏应棠睁着眼,无力的看着上方的深黄床帐,唇角缓缓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这一日还是来了。
他系在颈间的玉佩缓缓滑下,落在了温热的龙床上。
魏应卿进寝殿时,寝殿里暖和得一如往日,宫女脱下了他的大氅,他平静的将宫人都屏退出去,朝着龙床走去。
“皇兄,不是说了叫你先用晚膳吗?怎么这么晚了还睡着。”魏应卿脸上无甚表情,声音却微微发着颤,“睡了一天了,还没有睡饱吗?”
话音落时,魏应卿站在了床边。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一副陌生面孔的人,好一阵没有说出话来。
“皇兄。”
……
“皇兄?”
……
“皇兄……”他像是要哭了,半跪在床边,伸手去摸床上人那张脸,“你怎么不理我?”
曾越悄无声息的跪在了魏应卿身后。“皇上,节哀。”
魏应卿身子猛的一震,然后他回过头来,眼睛却像是没有在看曾越一样。“朕为什么要节哀,他又没有死。”
曾越低着头,没有回话。
魏应卿接着说,“他只是又瞒了朕,他什么话都不愿与朕说——曾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他笑起来,“朕什么话都告诉他了,什么事都替他做了,他也分明喜欢朕,为何偏偏就是什么事都不愿告诉朕呢?”
曾越受不住了,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皇上转过头去,站起身来,在床上摸索着拿出了几片碎玉,紧紧抓在手里。
魏应卿说:“把这尸体处理了,不要再让朕见着他。”
曾越应了一声,立刻有几道黑影突然出现在殿里,飞速的将那具尸体领了出去。
魏应卿冷漠的看着他们离开,脚步一抬就想出去,曾越心里叫了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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