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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当伴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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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到了家门口,门口的小厮争相过来搀扶许霁川。
许上柱国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来。”
许上柱国将许霁川放在轮椅上,推进了他的院子。
进了屋子,许上柱国严肃地看着许霁川说:“花奴,你今天在圣驾面前的表现很让我吃惊,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霁川在纸上写道:“在陛下面前明确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许上柱国凝重地点点头。
许霁川在纸上写道:“那就是我真实的感受,而陛下想看到我真实的感受。如果我一味压制自己的感受,对陛下的这样象征性的不公平毫无怨言的话,那陛下必定会认为我心思深沉,日后定会处处提防我们许家。既然他想看到我的不满,那就让他看到好了。再则,我要让小王爷这个刚愎自用的蠢货在陛下面前露出马脚。他在比赛上用了那么下作的手段都没有打赢我,现在必定迫不及待地让我认清楚他尊我卑的事实,让我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今天陛下给了他一个等同于无的处分,他当然迫不及待地想在我面前炫耀,哼,蠢货。”
为了表达清楚自己的情绪,许霁川还在这段话的后面画上了一个表情嘲弄的小人。
梁元帝下午还约了大司空谈江南的田税改革,因此并没有陪着太后和宗亲们一起用膳。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梁元帝突然问李忠:“景轩今天怎么对许家那小子示威的,你看到了吧。”
李忠不说回答,默默地听着。跟了陛下十多年,李忠知道,这时候陛下只是想要倾诉,并不关心他的回答。
果然陛下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接着说:“我以前一直以为景轩这孩子老师本分,今儿看到他这盛气凌人的模样,才发觉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竟连一个小孩子的品性也看不透了。”
李忠低眉顺眼地笑道:“陛下整日忙于朝政,哪能日日见到宗亲家的孩子呢,不了解也是常理。何况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性格多变的时候,那一天一个样也是没准的。”
陛下冷笑道:“哼,宗亲。他这个宗亲可和其他宗亲不一样。朝野内外至今有多少人因为当年太后的一句戏言拥护晋王,朕都知道。”
“哼……朕,朕也是看在当年晋王为朕即位立下汗马功劳,加上他这些年安分守己,才一直迁就于晋王一家。看来,是朕对他太好了些,才让底下那些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动……你没听到今天许崇峥那个老狐狸怎么说!”
李忠一脸茫然:“说什么?老奴光听着许上柱国讲话乐呵了,看来他告老之后生活真的很不错。”
陛下被他带歪了话头,有些怅然道:“当年和朕一起打天下的五虎上将,王斌战死了,苏战一家都被朕杀了,章东润不问世事,现如今还能见到的也就只有许崇峥了。他……他比他们都通透,心思活络,世事洞明,在如日中天的时候急流勇退,不像其他人……唉,总归是朕负了他们。”陛下眼里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伤感,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杀伐决断的开国帝王应有的犀利眼神,“朕不后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李忠有些担忧道:“好端端地,陛下怎么想起他们来了,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轻重,当年陛下给过他们机会的,如若他们知进退,现在也该和许上柱国般自在地颐养天年了。”
梁元帝不满地瞪他:“朕问你许崇峥今天说的话,你给朕拐到这里边了,还问朕为什么!”
李忠赶忙告罪。
陛下“哼”了一声,斜着眼觑他,道:“今天许崇峥的话外之音你真没听出来?”
李忠急地眼睛都红了,跪下道:“老奴愚钝。”
梁元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笨死了,跟了朕这么久,连这都想不明白?!”
李忠羞愧地低下头。
陛下继续道:“他今天说‘让许霁川以后做事量力而为,不要不考虑后果地蛮干。’量力而行就是要避晋王府的锋芒,考虑什么后果,不就是得罪晋王的后果吗?这老狐狸,两边都不得罪,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朕看他那个孙儿还好一些,为人直爽,颇有将门风骨。不像许崇峥,浑身都是心眼子。”
李忠笑道:“还是陛下厉害,早就将许霁川放在了太子身边,不仅让太子多了个门阀助益,而且绝了许上柱国首鼠两端的念头。”
梁元帝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说:“就算没什么助益,许家也是上不了晋王这艘大船了。”要是晋王府和许家联手……梁元帝皱了皱眉,心里庆幸自己将许霁川选为了太子伴读。
梁元帝比自己的弟弟晋王大十二岁,晋王刚出生,他们的父亲就仙逝了,他自幼将弟弟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看,多加爱护,就是后来对太子也没有那般贴心周到。梁元帝十六岁迫于生计从了军,此后母亲孤独漫长的岁月都是幼弟一直相伴在身边,因此母亲偏爱晋王,梁元帝内心很是理解。
只要晋王没有非分之想,等他百年之后驾崩,自然会为弟弟准备好他应得的一切。
他相信弟弟对皇位没什么想法,但跟在弟弟身边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梁元帝心念一转,有了主意。
第27章 君臣交心
许霁川说完这番话,许上柱国久久不回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老话都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许霁川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分析局势全面透彻,揣摩人心洞若观火,他将陛下和小王爷的心思在瞬间琢磨透了,制定出对策,借力打力。
这样的见地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最起码,许上柱国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就做不到这一点。
由此看来,宗玉先生所说的大梁的变数果然就应在花奴的身上,是大梁社稷之幸,但却是这孩子的不幸。
唉!朝堂诡谲,匡扶江山从来就不是一条坦途,不知道以后花奴要遇到多少难以相信的困难啊!
许上柱国看着许霁川天真而透彻世事的笑容,心里十分难过,他宁愿这孩子不那么聪慧,只要他能拥有平凡幸福的一声。
以后大梁的江山他注定要扛下来,这是他的宿命。
许上柱国忧伤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年幼的许霁川不懂,为什么爷爷明明是赞同他的做法的,为什么却那么不开心。直到后来,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之后,他才真正懂了爷爷的叹息。
父母之爱子,不求自己的孩儿建立不世功勋,封王拜相,只愿他拥有平淡幸福的一生,足矣!
和爷爷一起用过午饭,许霁川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午睡刚起,吴胜就进来说:“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正堂同老太爷叙话。”
许霁川道:“太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叫我起来?”
吴胜道:“本来太子来了之后,老太爷要差人过来叫你,但太子吩咐让你好好休息,午睡起来了再通传。”
许霁川穿戴好衣物,就让吴胜推着他去了前厅。
徐老太爷看到他起来,不满道:“少年人哪里那么多瞌睡?太子都等你半天了。”
太子殿下道:“不忙,霁川他伤了元气,要好好休养。孤下午也没什么要紧事。”
虽然太子殿下这样说了,但许霁川还是要同太子殿下告罪,他急忙在纸上写伤“太子殿下见谅”几个大字举起来给太子看,配上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太子殿下有些忍俊不禁,莫名觉得这样的许霁川有一丝丝……可爱。
许老爷子知道太子此番上门定是有许多话要同许霁川将,就寻了个去祖奶奶那里请安的由头离开了。
正堂里只剩下太子殿下和许霁川两人,下人们也都默契地出去了。
太子殿下看着他说:“有日子没见你了,身体怎么样了。”
太子这闲话家常的节奏许霁川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怔了一下,一板一眼地回答:“好多了。”
太子殿下道:“今儿孤出门的时候,旻儿知道孤要来看你,让我将他也带上,孤没同意,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哭呢。”
许霁川一贯非常疼爱福王殿下,听到福王殿下哭了,有些心疼道:“还请太子殿下回去告诉旻儿,臣没事,再过两天也就回东宫了。一会儿还请太子殿下给福王殿下带一点臣家里的玫瑰酥,福王殿下很喜欢这种点心。”
太子道:“有没有孤的份儿?”
许霁川笑了,道:“这点小吃食,承蒙殿下看得起。”
太子殿下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其实孤今天过来是来感谢你的。”
许霁川道:“殿下这话从何说起?”
太子殿下道:“今天早上在钟华宫,谢谢你,若不是你今天诱小王爷露出马脚,可能父皇还不会这么快下手。”
太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计谋让许霁川有些惊奇,但这比不过太子带来的这个消息让许霁川诧异:“陛下要对晋王下手了?”不会因为早上那点事就要对晋王下手吧?皇上也太儿戏了。
太子看到他说:“不要激动,应该只是让他去封地。”
许霁川长长的“哦”了一声,觉得自己的惊异在太子面前很失礼,有些尴尬道:“没什么,既然已经认殿下做主,这些都是臣的分内之事,只要殿下不怪臣弄丢殿下的大朝会臣就心满意足了。”
虽说大朝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但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因为他的论文引起的,因此这些日子以来许霁川对太子一直觉得很愧疚,今日终于能当年和太子说清楚,不得不说,他松了一口气。
太子听到许霁川这样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笑道:“如果孤告诉你,大朝会的事情是孤一手造成的,你待如何?”
许霁川看着他意义不明的微笑,惊讶道:“你一手造成的?”他甚至都忘了用敬语。
第28章 惺惺相惜
许霁川看着他意义不明的微笑,惊讶道:“你一手造成的?”他甚至都忘了用敬语。
太子殿下面容沉静,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晋王势大,现在参加大朝会对我有诸多弊端。”
许霁川听到太子推心置腹的话,心知他通过了太子最后的考验,现在太子殿下要和他交心了。
许霁川急忙写道:“为什么?大朝会之后殿下可以正式参政,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培植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啊。”
太子殿下苦笑道:“难道晋王想不到这一点吗?他不会百般阻挠,而我现在并没有和他正面交锋的实力。晋王随父皇打过天下,而今稍有名望的武将和他都有袍泽之情,他手里还握有二十万兵马。王妃周氏是门阀第一大族周家的嫡女,周氏门生子侄遍布朝廷三省六部,皇宫里有太后为他撑腰。而孤,只不过是个既没有军功,又在朝中毫无根基的年幼太子。现在入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陷入被动。不如在等两年,等有完全之策了再入朝。将孤和晋王的势力放在一起比较,说实话,孤想不通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以太子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想不到,不过是试探罢了。但许霁川并不觉得冒犯,他觉得太子就像是在寒冷冬天里饿极了的猫,有个给他喂食的人,他要伸出爪子先试探试探这个人对他是真情还是歹意。
想到这里,许霁川微微有些同情太子。
说实话,和晋王相比,太子的胜算确实不大。他的母族式微,皇后娘娘说句不好听的,只不过是个空有头衔的虚架子罢了。头上有太后压着,皇上对她也不过是念在往日的旧情上裁以礼相待,就连许贵妃都比她更得圣心。她就算有心先要帮太子,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子的夺嫡之路,唯一能倚靠的只有陛下,但陛下性格优柔寡断,既囿于孝道,不敢违抗强势的太后,又困于小义,对弟弟狠不下心,可以说现如今晋王的不安分都是陛下的圣宠太过造成的。
身为陛下唯一的嫡子,他生来背负的宿命就是要为了皇位赔上一切,他没得选。但同时,他也没有任何可靠的依仗,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对抗诡谲的朝堂风云,稍不留神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因此许霁川对他这样的试探,生出微微的心疼来。他对太子无奈一笑,低头写道:“自然是陛下要我们许家选太子。从陛下下旨要我伴读东宫的那天起,就剥夺了我们许家置身事外的权利。要么太子登基,权势滔天。要么晋王即位,没落覆灭,所以我必须要和太子站在一个阵营里。但如果让我有可以选择的机会,我仍然会选择太子做我的主公,殿下心志坚定,谋定后动,日后如果继承大统,必是我大梁百姓之福。”
许霁川说着,对着太子做了个揖,写道:“还望太子殿下以天下为己任,坚定信念,切勿妄自菲薄。”
许霁川一番话讲完,太子殿下露出点笑模样,道:“花奴儿,你能如实相告,孤非常感动。希望日后无论如何,你都能像今日一样对孤坦诚相待,孤,必不负你!”
许霁川面无表情,在纸上道:“那臣对殿下坦诚地说一句,臣实在不喜欢这个名字,还请太子殿下以后叫我的大名。”
太子殿下哈哈大笑:“那孤也对花奴儿坦诚相告,孤实在是很喜欢你这个小名,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孤以后不在人前这样叫你,只我们两个的时候这样叫你,好不好,花奴儿?”
许霁川:“……”不好!花奴已经够娘气的了,能不能把那个缠绵缱绻的儿化音去掉?
太子殿下觉得好玩,又连着叫了两声:“花奴儿,花奴儿……”也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名字,只是他这样叫许霁川的时候,他总会露出嫌弃地表情,看上去很真实,很鲜活。
许霁川不想就这个无聊的问题再纠结下去,他急着想要知道,大朝会太子是如何操作的。他急忙在纸上写道:“当时复制我论文的人是你的人?那个小安子呢?也是你的人?”
太子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整个事情和盘托出:“赵景轩进了东宫之后,孤就找人专门看着他。父皇要让我参加大朝会的风声传出来以后,孤知道他们肯定会阴谋阻止,太傅说,父皇可能会看孤那篇论文,以此决定是否让孤参加大朝会。所以孤就猜晋王一定会在我的论文上下功夫,正好咱们当时刚谈过心,于是孤让你来给孤些这个论文,一则想要试试你是否敏锐忠诚,二则既然已经知道了赵景轩他们会动手,那就在旁边看着,看看能不能找出点马脚,在父皇面前给他们找点茬儿……父皇就算不会将他们怎么样,但能给他们添点堵也是好的。”
许霁川接上太子殿下的话头,在纸上写道:“所以你派人跟着小王爷,知道小王爷动了我的论文,你就让你的人故意在我的桌子上留下破绽,然后派人暗中观察,看看我是不是能发现……最重要的,是看看我发现之后会不会告诉你。”
“你的人告诉你,我发现了。因此你等着我看我会不会告诉你,我告诉你之后你才真正对我卸下心防。我的那篇被动过手脚的论文是不能用了,但我新给你的一篇也不能用,以免陛下对你满意,让你参加大朝会。因此你就自己写了一篇论文,故意写一些太傅看了会跳脚的句子和观点,太傅果然大怒,将你的论文附上请罪书一起给了陛下。”
“那天上朝的时候,小王爷的人果然弹劾了殿下。但殿下用自己的论文化解了这个难题。但有了太傅的意见,陛下自然不会让你参加大朝会。虽然计划和小王爷的有出入,但是结果毕竟是他们想看到的,因此他们也没有怀疑到你动的手脚。”
“那天叫我的小安子,是小王爷的人,事成之后,他们本来要解决小安子,但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贸然下手可能会打草惊蛇,引起你的警觉,因此他们就将这个计划暂时搁置了,打算等事情过去了再将小安子灭口。但他们没想到陛下一走,你就马上动手了,因此他们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你的原计划是让小安子指认李岱敖或者小王爷,却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死了,但好歹他还是暴露出了一个人,李岱敖。李岱敖虽然没有参与盗取我的论文,但他是情者,我写论文那天他表现地很反常,故意冒犯我。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在挑衅,直到陛下盘问的那天,我才明白,他是为了证明,为了让我做他的证人,证明他那天没有盗取我的论文的时间。虽说陛下最终没有给李岱敖处罚,但陛下心里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他自然不可能留在东宫。因此也算达成了你的目的,将李岱敖赶出东宫。”
许霁川总结道:“整个事件环环相扣,最终殿下利用大朝会,既让陛下和晋王之间生出了嫌隙,又将眼中钉李岱敖赶出了东宫,但却并没有暴露自己,实在是出神入化的借力打力的好手段,太子殿下智计无双,臣甘拜下风。
这人只有十三岁,因为论文被盗的一点苗头就看穿了整局棋局,提前布好局,既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又一点也没有暴露出自己,心机之深,不可估计。但许霁川突然想起那天那个卸下防备和他的内侍在花园里分享一块绿豆糕的小少年,内心突然不可抑制地心疼起眼前这个不知道带了几层面具的少年来。
太子殿下听完他的分析,道:“基本上都对,但有一点目的你没说出来。”
许霁川露出疑惑的表情。
太子微微一笑:“将你收入我的麾下也是我的目的之一。现在看来,你说的所有目的架起来也没有你这个意外收获来的更珍贵。”
许霁川写道:“殿下过奖了。”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说:“就算我借力借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终究不能为我所用。如果我不能一步一步将自己的势力发展起来,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死。”
许霁川写道:“但是殿下千万不要操之过急,陛下年富力强,虽说优柔寡断了些,但到底还是真心为你着想的,不然不会千方百计将我们许家拖下水。”
太子殿下抚掌大笑:“花奴儿,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许霁川冲着他轻佻一笑,写:“太子殿下要我坦诚,我不过是服从您的命令罢了。”
“孤后悔没有早些与你交心,你……实在是个妙人啊!孤想知道当今局势,你是怎么看的。”
许霁川也来了精神,写道:“那臣便效仿隆中对,为殿下分析分析这天下局势。”
“洗耳恭听。”
第29章 隆中对
许霁川低头写了好一会儿,足足有三页纸:
“我们的时代是十国乱世即将结束的时代,目前中原的国家中,我们大梁实力最强,结束乱世一统九州是迟早的事情。但统一大业不能一蹴而就,大梁南边有南唐,北边有后汉,西边有西蜀,而幽云十六州仍然在鲜卑手里,想要统一神州,陛下手里已经是不可能了。”
“北汉不足为惧,西蜀也已是朽木之姿,唯独南唐,有长江天堑为天然屏障,而且南唐国主年富力强,至于幽云十六州,要收复更是难上加难。我们大梁现如今连年征战,国库不充盈,要想拿下这三国,收复幽云十六州,要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要三任国君才可能完成这样的宏图霸业。陛下自己心里也清楚,因此我估计陛下接下来应该要收复西蜀和北汉,然后就收手,休养生息,将统一大业交给下一任来完成。”
“但我们不去攻打这些国家,这些国家也绝对不敢来攻打我们,因此天下大势总体趋于平稳。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陛下当然最想交给他自己的儿子了。但晋王殿下毕竟是他的弟弟,战功赫赫,且当中也有太后的情分在里面,所以陛下对他的弟弟才会百般宠信。”
“陛下登基时,太后的话犹在耳旁,再加上有心人不断挑唆和陛下有意无意的纵容,晋王殿下登基的奢望与野心与日俱增。但就目前太子殿下和晋王在朝中的势力来看,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这是大多数人也是晋王的想法。不过殿下也不用泄气,朝堂这盘棋,谁能沉得住气,撑到最后才是赢家。但目前我们不宜和晋王殿下正面对抗,这无异于以卵击石。晋王现在风头正劲,说句危言耸听的话,如果陛下再不打压晋王,等再过两年,恐怕连陛下都难以撼动其势力了。”
“在军方,晋王有二十万大军,又曾经和陛下一起打天下,和许多朝中实权武将有故旧之情,这些人虽然现在还没有站队,但心里是倾斜于晋王的。但你也不要太担心,陛下既然最终会将皇位传给你,那就代表陛下的嫡系军队是你的,也就是禁军和我们许家的旧部,真正说起来,你也不比他差多少。但你也不去结识周洪,他是陛下的人,这样反而会引起陛下的怀疑,失了圣心就不划算了。军队一般也就是起个威慑作用,一般不会真正用到的,除非……晋王,逼宫。但如果不是狗急跳墙,他也不会做这样留下千古骂名的事情。”
“朝中,他的势力也要远大于你。他背后的门阀周氏在朝中根深蒂固,就算是陛下要将周家连根拔起,恐怕也会引起朝局动荡,朝中目前你只有陆家的大司空,因此不宜与他正面抗上,只能避其锋芒,伺机而动,悄悄培植自己的势力。”
“就月旦评来看,寒门势力这些年正在崛起。如果你能取得寒门的支持,未尝不会有意外惊喜。从现在开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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