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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当伴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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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霁川莞尔,不疾不徐道:“突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好像是人面桃花的味道呢。”人面桃花是许霁川的锦瑟阁买的最好的胭脂。
  说起这人面桃花,阿宴的眉头狠狠一跳,想起了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看到许霁川都快要贴到那面首身上的动作,阿宴暗自捏紧了拳头,果然这什么桃花就和他八字犯冲!
  这三国谁不知晓许霁川的锦瑟阁,许霁川用品鉴美人的目光仔仔细细端详了李宗朝,活脱脱一副生冷不忌的纨绔样儿。
  看够了之后,他笑着对太后道:“人倒是个美人,就是太任性了些,不过美人就该被宠着。”
  说着,他一副看你长得好才耐心搭理你的表情,对李宗朝道:“美人儿,我大梁人杰地灵,只是这出使蜀国实在是没人比我更适合了啊。两国和谈无非就是讨价还价,这大梁朝中还有哪个能比我这个商人更会审时度势讨价还价呢,选我做使臣不正表明了我大梁陛下和太子想要和谈成功的深意吗?”
  解释你就解释吧,他还非要做出一副纨绔纵容宠溺小美人的表情,仿佛是将这李宗朝当成了卖笑的风月中人,当众品评他,实实在在提醒李宗朝他自己面首的身份。
  这李宗朝仗着太后的喜爱,在西蜀横行无忌,哪里肯甘心在此吃瘪呢?
  他瞪着徐继川,用手指着他喝道:“你!”
  徐继川不疾不徐,给他作了揖之后便缓缓坐了下来,这李朝宗看着许霁川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急怒攻心,伸出手竟好似要教训许霁川。
  这时,冯太后才喝道:“够了!”
  这李朝宗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张扬跋扈,只在冯太后面前不敢造次,听到冯太后的声音后回头便看了她一眼。冯太后的表情不怒自威,李朝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冯太后,好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
  冯太后眼神柔和下来,道:“还不快下去。”虽然是让他离开的命令,但语气却是安抚性的。
  李宗超冲她行了礼,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许霁川看了看西蜀的国君刘安,这场闹剧中他竟是一言未发,面无表情,好似马上就要飞升一样无悲无怒,许霁川看着他,突然有些同情他,他这个皇帝当的也是够没滋没味的……
  尚书令和许霁川喝了两杯酒之后,气氛才开始融洽起来。但是在宴会上并未提及和谈事宜,宴会结束后,冯太后命令尚书令柳坚相陪,让大梁使团感受感受西蜀的风貌。
  晚上许霁川和太子殿下回了驿馆,在朝堂之上应付这些老狐狸,脑子飞速运转了一天的许霁川瘫倒在床上,他朝外喊道:“快进来,帮我捶捶背,累死老子了。”
  结果外面的阿宴竟然似没听到一般,丝毫没有动静。
  平日里,就算不叫他,只要他俩单独在一起,阿宴也必定对他亦步亦趋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果然前两天的温柔贤惠(……)都是装出来的。
  许霁川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了一下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
  问题肯定出在那个面首李宗朝身上,许霁川艰难地翻了个身,爬起来走到太子殿下面前,道:“这又怎么了?”
  太子殿下微笑道:“你觉得那个李宗朝好看吗?”
  太子殿下的语气看似平静,但许霁川深知这是一个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问题……他略一思索,皱着眉头:“好看是好看,但是美而无神,光长了模样没长脑子,也就只有冯太后那样只注重皮相的无知妇人才会喜欢。”许霁川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冯太后好歹是一国太后,怎么品味如此之差,哪里像我,从来都品味奇高,喜欢的人就是如此优秀,如此完美!”
  太子殿下无奈看着他道:“我看你这两年出去什么都没学会,光学着油嘴滑舌了。”
  他虽然这般说,但许霁川看他的脸色一下子好转了许多,便知晓他现在不生气了,于是握着他的手道:“对别人我是满嘴跑马车,但是对阿宴你,我从来都只说实话。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他一副受到巨大伤害的委屈表情。
  阿宴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抚,许霁川拉着他的手,道:“这就完了?不行,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必须帮我捶背按摩。”说着就拉着阿宴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往内室走去。
  “左边……左边,再往左边一点。”
  “是这里吗?”
  “嗯……就是这里……啊,你轻点……嘶……都叫你轻点了,下手还这么重,说!是不是挟私报复我啊。”
  “现在怎么样?舒服吗?”
  “嗯……舒服了……”
  许霁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经过他一番调教之后,阿宴捶背手法有了巨大的进步,非常舒服,他眯着眼睛道:“你觉得西蜀的君臣对和谈的事情反应怎么样啊,今天宴席上我几次想提到和谈,都被几个大臣三言两语给带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思索,阿宴的力道放缓了,他道:“今日才会一次面,不好说。但可以知晓的是西蜀朝堂关系错综复杂,暗流涌动,国君的态度不清楚,但太后肯定是不想和谈的。”
  “重一点……你是如何知道太后娘娘不想和谈的?”
  一会儿轻点儿一会儿重点儿,简直比天王老子还难伺候。阿宴轻轻拍了拍花奴儿的头,让他不要太得寸进尺,然后才道:“如果她有和谈的诚意,那李宗朝对你不敬的时候,她就该制止了,可是她没有,直到后来看到李宗朝落了下风,知晓他讨不着什么好,才开口制止。制止之后也没有让李宗朝对你道歉,而是直接让他下去了,对你的轻慢之意表露无遗,明显是不想和谈的。不过也可以理解,她现在是总览一国大权的太后,可是和谈若是成功,她就失去了权力,这对一个曾经站在权力巅峰的女人来说是很难接受,所以她应该是不想和谈的。”
  “现在西蜀的朝政是由她把持,若是她不想和谈,那我们的和谈很难进行下去的。”
  太子殿下笑道:“未必。国难当头,门阀和皇室早就不是一心了,最后还是看利益给的够不够。”
  许霁川点点头,道:“所以当下我们要搞清楚门阀之间的利益关系。”
  阿宴道:“是。但是我们在西蜀朝中无人,恐怕很难。”
  许霁川道:“益州不是有布袋的分堂吗?他们的情报不够吗?”
  阿宴道:“不够,布袋在西蜀时间太短,根基不深,这些朝中细微的门阀利益关系,他们不可能知道地太详尽。”
  许霁川陷入了沉思,突然他伸出手拍了拍床铺,道:“我知道谁可以帮我们!明天我们就去拜访拜访他。”
  太子殿下道:“谁?”
  许霁川道:“剑南派的人,西蜀剑南派的长老曾经教过西蜀国君刘安的剑术,且剑南派和朝中门阀的关系密切,许多门阀都曾经派自家子弟去剑南派学过艺。宗玉先生曾经与剑南派的长老有恩,上次我们来西蜀他还专门给此人说过要多多关照我。”
  太子殿下帮他锤了一会儿背之后问道:“你现下觉得怎么样,舒服一些了吗?”
  许霁川眯着眼道:“何止是舒服,简直舒服死了。”
  太子殿下仿佛煎鱼般将他反过来,手臂放在他的头两边,人压下来,整张俊脸靠近他的耳边道:“你现在舒服够了,也该轮到到我了吧。”说着,就对他上下其手起来。
  许霁川深感这样下去大事不妙,道:“殿下,现下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还是收敛一些,不然被别人瞧了就坏事了。”
  太子殿下手上力度不减,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没事,我已经让阿六整夜值守了,不会有人的。”
  许霁川:“……”阿六不是人啊!
  但是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毕竟……也挺爽的。
  不过他们还算有分寸,没有做到最后。根据他俩看过的春宫图推断,第一次大都比较惨烈,若是明日使臣阁下从床上爬不起来,对西蜀那边也不好交代……
  当夜,阿宴失眠了,他看着旁边枕着他的胳膊呼呼大睡的许霁川,在心里默背了十遍《清心咒》。
  太子殿下在心里叹了口气,深刻明白了为什么这历史上圣君寥寥无几,但暴君却多如牛毛,因为忍耐欲望真的是一件非常考验意志力的事情。
  看着眼前人的睡颜,他真的不能保证下次一定能忍住啊!


第126章 同游益州
  第二日一大早; 尚书令柳坚早早就来到了驿馆; 说是要带使团一行人去领略益州的绮丽风光。
  尚书令柳坚道:“下官本欲带使臣阁下去郊外的松鹤涧去领略益州险峰之美景,可现在无法出城……罢了,我们去武侯祠转一圈吧。”虽然大梁派了使团前来; 但是南厢军如今正包围着益州城; 这出城自然是不能了。
  许霁川笑道:“尚书令若是实在想念松鹤涧的美景; 那待和谈成功益州城开; 在下便陪着尚书令去一次那松鹤涧; 欣赏欣赏这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美景; 尚书令意下如何啊?”
  许霁川此言本就有试探之意,他笑吟吟地等着柳坚的回答; 尚书令柳坚容色未变; 语气如常道:“若是和谈有了结果; 那老夫定要与使臣阁下把臂同游松鹤涧。”
  许霁川笑容未变; 心里却想着; 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他进一步试探,笑道,“撇开两国邦交不谈,我个人还是很希望和谈成功的,这蜀地山川这般秀美,若是被战火糟蹋了岂不可惜?这蜀地美人如此绝色; 若是被迫流离可真真让人心痛啊!”
  尚书令柳坚本就是益州本地人; 闻言眼神波动似有忧色;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未曾想许大人竟是个惜美之人。”
  许霁川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达到了目的,他的笑容加深了弧度,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着,他举目四望,真情实意地叹道:“可惜了,这蜀州美景啊!”
  许霁川言尽于此,忽而兴高采烈道:“益州的武侯祠闻名天下,有许多文人骚客都曾经在这里留下墨宝,今儿在下这个俗人就跟着柳大人去附庸一回风雅。”
  柳坚也恢复了神情,道:“走吧。”
  许霁川一行去武侯祠瞻仰了先贤的圣像上了三支香,随后柳坚就带着他们去吃饭了。
  这柳坚大人一看就是个实诚人,请客吃饭的地方竟然就只是吃饭,没有一点其他的娱乐活动。通常官场之上公干吃饭,哪里是专门为了吃饭,肯定要附庸风雅,在风月之地寻一处地方,找几个有才情的风尘女子作陪,美人在侧,佳人在怀,如此才算尽兴。
  可这柳坚大人带他们去吃饭,竟然真找了一家酒馆还专门定了一个包厢,那包厢里邻着热闹的街面,包厢不过咫尺大小的地方,里面有一座屏风,屏风上是蜀绣绣成的一幅山水。
  刚一进去,屏风后面就传来几声激越的筝声,然后筝声徐徐散开,充斥着整个包厢。
  那包厢原就有一个姑娘正在烹茶,见他们进来就冲冲他们行了福礼,将云过天青色的杯子放在他们面前,用沸水为他们冲泡茶叶,那茶叶在冲泡时在杯中迅速旋转,慢慢舒展,一颗颗芽头如刀剑林立,一股清香立时弥漫起来。
  许霁川本就有些渴,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茶轻滑滋润,满口生津,吞下之后,齿颊留香,余韵悠长。他赞了声:“好茶!”
  许霁川不通茶,观察这茶形状,只知这是雀舌,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了,这姑娘还未冲泡之前身上就有一股茶香,就知她可能是专门侍弄茶的茶博士。既然找了个茶博士专门侍弄此茶,便知这茶不是寻常的茶叶,赞一句好茶总是没错的。
  许霁川这样想着,便赞了一句好茶,那柳坚也看出他不懂茶,便道:“这茶名叫巴山雀舌,采自巴山腹地云雾缭绕之地,形如山雀之舌,故而取名巴山雀舌。这茶与我西蜀比如蒙顶甘露这类的名茶相对而教,没有什么大名气,但胜在香气清新怡人,一会儿我们吃的都是些麻辣油荤的菜品,饮用此茶十分解腻。”
  许霁川道:“柳大人费心了。”
  少顷,几个少女手里拿着花梨木的盘子人鱼贯入,她们将菜一一摆开。
  许霁川看着菜,很有兴趣,他虽然生于北方,但偏生喜欢重盐重辣的东西。不过除了许霁川之外,其余人皆不能食辣,因此尚书令柳大人也非常照顾此行其他人的口味,特地准备了许多味道清淡的食物。一顿饭倒也算是言笑晏晏,气氛融洽。
  谈笑间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巨响,房间内谈话的声音立时便停了,许霁川正好坐在靠窗的位子,于是便转身看了看。楼下街面上的瓜果蔬菜被撞倒了一地,一人骑着马飞驰远去了,一眼看过去就是肇事现场。
  那几个被撞翻菜篮子的摊主也不是好相与的,指着那远去的马背,开骂道:“日你仙人板板,老子今天还没开张,就被你这龟儿子给搅和了!”
  许霁川:“……”
  这几个人骂人的声音气壮山河,声闻万里,前面的那人应该可以听到,但竟然没回头就这样走了,看背影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活像后面有什么怪兽追着他一般。
  许霁川不解问道:“你们这种人流密集的街道也是可以纵马飞驰的吗?我们江都因为怕发生纵马伤人事故,这种繁华的街道一般不许骑快马通过。”
  柳坚道:“各国法令皆是同出《汉律》,又如何会有不同呢,只是这天子脚下……”他言至于此,不在说下去。
  但他不说,许霁川又岂会不懂,天子脚下,皇城重地,名流勋贵遍地走,刚才纵马前去的那少年,指不定是哪个门阀家的小公子呢。
  本以为是个小事故,许霁川等人刚要继续吃饭,忽而听到一声锣响,他便接着看了一眼,想是有什么大人物出门了,前面的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菜篮子,后面开路的人喝道:“冯司空驾到,尔等刁民还不赶快速速让开!”
  许霁川听到此人喊冯司空,就知晓里面坐的人是谁了,应该是太后的胞弟冯佳尚的嫡子冯锦舟,三十岁便位列三公的官场奇才。
  许霁川来了兴趣,对柳坚笑道:“早就仰慕你们西蜀冯司空的英名,本以为上次宫宴可以有幸见到他,未曾想他竟有事未到实在遗憾,现下终于可以好好瞻仰他的英姿了。”
  那冯锦舟仿佛听到了许霁川的心声,问开路的小厮道:“前面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厮道:“这些刁民眼见着大人来了,还不速速让开,待我抽他两鞭子让他知晓知晓厉害。”
  方才那些被马塌翻篮子的苦主一听来的是冯司空的轿子,纷纷将轿子围了起来,一人看上去好像是这些菜农的头头,他跪下一哭三叹高声道:“冯大人要为小民们做主啊!”
  那开罗的人一双吊梢眼竖起来,看上去非常凶恶,道:“大胆刁民,还不快速速散开!”
  那些人还未说话,就听到轿子里一个声音说:“冯贵,退下。”话音刚落,一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就从里面伸出来,挑开帘子,冯锦舟就出现在许霁川的眼中。
  那冯锦舟乍一看温文尔雅,估计是刚刚进宫去了,身上还穿着朝服,他皮肤白皙,红色的朝服映衬着他的脸白皙柔和,是个柔弱斯文的长相。
  但许霁川看着眼前这位冯司空却皱了皱眉,他跟着宗玉先生学过几天相面,这冯司空虽然看着是个柔弱斯文的长相,但他的额头短平凹陷,左右眉头旁有两团肉挤成竖的深纹,眼睛狭长,眼尾微挑,是个狠辣的面相。
  那冯司空出来后,闻声道:“你们到底受了什么冤屈,说与本官听听,若是确有其事,本官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那人就将他们的篮子被马撞翻的事情告诉了冯大人,原来方才撞翻了他们篮子的是冯家的小公子冯钰棋,冯锦舟听完之后,便让手下将那些菜农的损失都一一赔付了,按照蜀国的律法,当街纵马,杖责三十。他表示今日会将冯小公子冯钰棋送到益州府衙行刑,若是有人想去看看也可。
  菜农们还要忙着赚钱糊口,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看冯小公子挨打,纷纷表示赔了损失就行,行刑他们就不去了。
  楼上的许霁川看到这一切,似笑非笑对尚书令柳坚道:“这冯司空真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啊!”
  柳坚似乎也对这冯司空颇有喜欢,闻言道:“若是没有几个为国为民的肱骨重臣顶着朝廷,那何须你们大梁千里迢迢来攻打,我们蜀州这天早就塌了。国必自伐,然后人伐啊!”
  柳大人说的悲切肯綮,其余作陪的蜀国官员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吃完饭之后许霁川便和柳大人告辞了,说是要在益州城内好好逛一圈。听到许霁川说不要人陪着伺候之后,柳大人一行人便和大梁使团告辞了。
  可能是太子殿下平日里积威太重的缘故,柳大人一行告辞之后,小奇和大梁使团的其他诸人便也纷纷找借口告辞了,最后只剩许霁川和太子殿下两个人。
  两人便开始在这益州城里散步,拐到人群中甩掉了后面跟着的钉子之后,两人这才开始好好逛。
  益州繁华果然名不虚传,益州已经被围困了将近半月,这益州城内的买卖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街上人来人往,茶馆里也人满为患。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太子殿下贵为太子,若是在江都很少能有这样地空闲时间如同寻常百姓一般逛街,许霁川此人好吃,几条街走过来,许霁川手里拿着许多小吃,拿不动的便让阿宴帮他拿着。两人边吃边逛,十分惬意,这日下午竟然成为自从太子殿下征西以来难得的放松时刻。
  忽而看见前面人全部都往益州府衙涌去,许霁川正奇怪出了什么事,只听得府衙内传来一声惨叫!


第127章 活阎罗
  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闻着流泪; 见者……唉?!为什么这些围观的群众这么开心?许霁川忍不住好奇了; 拉着阿宴的手就冲进人群里。
  毕竟他也曾在街头摆过摊算过命; 也算混过两年,看热闹总能找到最佳位置; 左挤挤; 右钻钻,终于挤进了最里面的一圈。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一个人被脱了裤子按在板凳上打屁股。奇异的是; 那益州太守的表情痛苦不堪,仿佛打在人身; 痛在己心。让许霁川不得不怀疑太守是不是大义灭亲,处罚自己犯错的儿子。
  那个行刑之人满眼恐惧,比趴在竟然比趴着的人看上去还害怕; 颤抖着手哆哆嗦嗦的落下; 虽然那犯人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但许霁川知道他基本上没有用力; 只是看着疼罢了。
  因为行走过几年江湖,许霁川对这些衙门内的惩罚非常了解,此人看上去血肉模糊,其实将养两三天就基本无碍了。真正打的重下了死手的; 那从外表看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伤; 可是内里的骨头基本断了; 十廷杖基本上下肢就会瘫痪,三十廷杖就要了命了。
  虽然这个行刑的人基本没用力,但此人约莫从未挨过打,这样也被打的惨叫连连,鬼哭狼嚎。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传入了许霁川的耳朵。
  “这益州太守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打冯家小公子?”
  另一人道:“你看看太守大人那如同死了亲娘一般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愿的了。你给太守十个胆子,太守也不敢做出如此之事,这是冯司空下的命令,重打五十廷杖!”
  “这却是为何?”
  “我听买菜的老刘头他婆姨讲,今儿早上冯公子在西市当街纵马撞翻了西市所有菜农的篮子,这事儿被冯司空给撞见了,冯司空不仅赔了那些个菜农的损失,而且还下令按照律法将冯小公子廷杖三十。否则这太守敢动冯公子,不想要头顶的乌纱了?”
  众人皆点头赞同。
  许霁川心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早上当街纵马的冯小公子,这冯小公子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生的又白白嫩嫩,此刻哭成个泪人一般,真是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许霁川这般想着,便也这般说了出来。
  突然手腕一痛,本来他拉着太子殿下的手,不想此刻太子殿下竟然反客为主抓住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许霁川感到十分之莫名其妙,便问道:“为何不看了。”
  太子殿下皱眉道:“教训一个小破孩有什么好看的。”
  大街上,两个大男人便也不好拉拉扯扯,因此太子殿下便十分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许霁川摇头叹道:“本以为早上冯司空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若说是做戏这也太全套了。”
  太子殿下道:“你以为今天早上我们在酒楼上撞见的事其实是冯司空故意做戏给我们看?”
  许霁川笑道:“本来我怀疑尚书令柳坚和冯司空有一腿,两人合谋做戏给我们看,但眼下我却有些不能确定了。如果单纯只是做戏,他大可不必真的将这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来治罪。”
  太子殿下道:“这冯司空年纪轻轻能做到司空,做事滴水不漏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他将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也不排除他做戏的可能。”
  许霁川环视一圈四周,道:“有了,我们去茶馆坐会儿,蜀人喜欢泡在茶馆里聊天,这店小二听久了更是个包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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