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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当伴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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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没有传国玺,各国只好自己造玉玺,于是现如今三国的玉玺都是自己造的,或者是前朝传下来的,但均不是传国玺。
  乱世纷纷扰扰百余年,传国玉玺不知所踪,成为传说,因此有人说,得到传国玉玺的人最后能统一乱世,开创中原新的盛世王朝。
  却没想到原来这传国玺在蜀国的手上,更没想到的是,蜀国灭了之后,这蜀国的皇帝竟然随手找了个帕子将它包起来,随意地当做登基贺礼送人了。
  “哐叽”一声,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馅饼就砸中了新君,对从出生下来一直倒霉的赵景湛来说,感觉云里雾里,非常不真实。
  赵景湛心里惊涛骇浪,但他面色紧绷地将传国玉玺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那玉玺上果然映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
  许霁川踹了太子殿下一脚,将自己的脚都踹疼了,才喃喃道:“不是做梦啊!”
  赵景湛:“……”拜许霁川所赐,这一脚就将太子踹得三魂归位,震惊过后,这心花才后知后觉地怒放开来。
  高兴之余,赵景湛问:“你说这安乐侯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传国玉玺?”
  赵景湛一向精明,很少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可见内心高兴恍惚成什么样。
  许霁川道:“怎么不知道,不知道他在你登基这天送你,宝剑赠英雄,玉玺配新君,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赵景湛道:“那他为什么不在归降的时候送给父皇,却要给我?”
  许霁川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想听我变相地夸夸你,还是怎样?安乐侯被你拉着出征时候都要带着这玩意,可见他也知道这玩意的重要性,既然他将玉玺送给你,起码是站在了你这边。”
  赵景湛掩饰般地“咳”了一声,得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要利用人家,一向脸皮堪比铜墙铁壁的新君陛下万儿八千年难得一次有些脸红,道:“光是他这么认为还不行啊,还得去一封信给冯锦舟,让他也站在我这边。”
  “冯锦舟现在是大梁的官员,还会认他这个西蜀旧主?”
  赵景湛神秘一笑,道:“冯锦舟还是安乐侯的表哥,我只要说安乐侯现在在我手上,他投鼠忌器,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投靠晋王。若是再想得好一点,他愿意和我一起对付晋王,那西南那边尽归我所有,在版图上我和晋王就足以匹敌了。”
  许霁川道:“安乐侯刚刚送你这么一份大礼,你就这么对他,利用他要挟他的表哥?而且冯锦舟会就范吗?”
  赵景湛笃定道:“他肯定会的。”
  许霁川好奇原因,但见赵景湛一副我早就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的表情,许霁川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其实赵景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冯锦舟对安乐侯是个什么心思他现在也不清楚,只是安乐侯的事情或多或少背后都有冯锦舟的手笔,因此他断定冯锦舟对安乐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当夜,赵景湛就让“布袋”将给冯锦舟的信发出去了,传国玉玺虽然现在在他手上,但肯定不能说是安乐侯给的,一来会给他和西蜀旧臣招惹不必要麻烦,二来赵景湛打算好好包装得到传国玉玺这件事,最好弄成梦中神授,老百姓比较相信这个,容易得民心。
  关于安乐侯得到传国玉玺的由来,许霁川专门跑去问了他。
  其实西蜀得到传国玉玺的故事也很普通,大约是安乐侯的爹有一年派人疏通河道,结果打捞上来一艘船,下面的人在沉船上发现了这个玉玺,献给了当时的西蜀国君。
  当时西蜀的实力在三国之中最弱,若是被其他两国知道他得到玉玺的消息,恐怕会给西蜀招来兵灾,因此当时西蜀国君便将打捞船的人全部处死了,将玉玺的消息瞒了下来。
  后来西蜀国君临终之时,便将自己的儿子叫到跟前,将玉玺给了他,叮嘱他让他好好保管玉玺,若是有一日西蜀能壮大,甚至吞并其余两国,便让传国玉玺重见天日;若是不能,则一定不能让其他三国知晓玉玺在西蜀的事。
  这件事只有这两代西蜀国君知道,甚至冯太后都不知道。
  后来西蜀灭亡之后,安乐侯想了几次,想要将玉玺献给梁元帝,但想了许久还是忍住了。太子赵景湛虽然登基了,但确是个没有玉玺的倒霉新君,于是安乐侯想到了自己的玉玺,反正他拿着也没什么用,也不能换钱也不能用,索性送给新君添个彩头。
  许霁川听到他这番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暗暗发誓以后会好好对待安乐侯,保护他的纯粹,让他一辈子都做富贵闲人!
  赵景湛没想到,勤王诏书发出去之后,最先响应的竟然是汝南!
  汝南的太守是赵景湛刚入朝时提拔的官员,他并不是明确的太子党,甚至这么多年和东宫从不联系,没想到三十六州里他竟然是第一个表态的!
  汝南表态之后,滇州支持的奏报也送到了,还有汉州、青州……最后林林总总下来,竟然有半数州县支持赵景湛。
  赵景湛将自己得到传国玉玺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支持他的州县多达二十多个!晋王所能控制的地界变成了晋州一带和江都一带。
  除了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太子殿下将勤王诏书发出去之后,许霁川便给自己的世交好友叶奕声去了一封信,游说自己的好友,让叶家也站在太子殿下这边,叶奕声并未复函,但后来传来的消息,叶家投靠了晋王。
  许霁川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了,已经知晓哪怕是至交好友之间仍然会有利益不同,立场不一致的时候,但叶奕声的选择仍然让他觉得心中怅然若失。
  是不是人长大之后,总会与幼时的玩伴渐行渐远。
  叶奕声赵景湛曾经见过,他和许霁川第一次逛青楼就是和叶奕声一起去的,那时候他还曾经妒忌过能和许霁川一起长大的叶奕声,自然十分明白叶奕声在花奴儿心中的地位。
  陛下的嫉妒心到今日才算完全释然,有那七八年的幼年旧时光算什么,朕才是陪着花奴儿并肩而行,一直到老的人!
  传国玉玺在赵景湛手里的事情传到江都之后,无心插柳造成了另外一件事。
  虽然赵景湛对外说玉玺是梦中神授,但这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晋王自然明白他是胡扯!
  赵景湛在南唐得到了玉玺,晋王自然以为传国玉玺是南唐的,而元宗归降的时候竟然没献给他,而是留给了赵景湛!!!实在是岂有此理!!!
  因此,晋王一怒之下,将牵机药赐给了元宗,毒死了他。
  这个消息传到南唐之后,赵景湛马上行动,让人散布谣言,说桃花夫人一直介意自己曾经侍奉过元宗的过去,因此对伪帝进了谗言,伪帝一怒之下便杀了元宗。
  这个消息在南唐引起了轩然大波,也结结实实打了陈国公的脸,甚至还有人经常朝他们家的门口扔菜叶子和鸡蛋,陈国公府的人只要一出门就要受到他人的指指点点,不过几日,陈国公竟然被活活气死了。他死了之后,陈家也身败名裂,自然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何况赵景湛现在也没工夫搭理他,大梁的地界上二十州燃起星星之火,晋王急诏驻扎在长江沿岸的北厢军回朝,镇压叛逆。北厢军这几日都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大军开拔了。
  赵景湛自然不会让他们全须全尾地回去,他派人密切监视北厢军的动静,只要大军一开拔,就趁机偷袭。
  北厢军开拔在即,这天晚上下了大雨,赵景湛部署完第二天的战役,刚要休息,夏石就报告门口有人上门,说是有急事要见太子。
  布袋堂的人如果有急事,也可以不经过小奇,直接向太子殿下汇报。因此太子殿下也未多想,就去花厅见了那人。
  那人身上披着一个黑色的雨披,见太子殿下进来,便将头上的兜帽放下来,来人赫然是——蜀州太守冯锦舟!


第179章 雨夜归人
  冯锦舟看到赵景湛; 高呼万岁,干净利落地给新君跪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吾皇万岁万万岁!”
  新君陛下居高临下看着跪倒在地的冯锦舟; 心中知晓他此番举动是要表达臣服的意思,便亲自将他扶起来; 和蔼道:“爱卿; 快快请起。”
  冯锦舟被陛下扶起来之后; 年轻的新君笑道:“冯卿的意思朕明白。”又道; “这种事; 爱卿只需上封奏疏即可,何至于亲自跑一趟呢!”
  冯锦舟看着新君; 笑道:“陛下登基继位; 为臣子的是一定要前来祝贺的。”
  若是冯锦舟真有他说的那么忠诚,就不会在太子殿下已经登基十天之后才来。
  对此赵景湛心知肚明; 但他并未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是不动声色笑道:“如今时局艰难,北厢军盘踞在长江沿岸,要想穿过北厢军的封锁来江左着实不易; 朕又岂会因为冯卿未到而怪罪于冯卿。”
  冯锦舟道:“陛下仁德; 臣下心中省的,但做臣子的又岂能因为陛下的仁德忘了自己做臣子的本分!”
  赵景湛不禁打量了一眼冯锦舟,此人未及而立就能做到西蜀的大司空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非常善于审时度势; 为官圆滑; 虽然出生豪族; 但却丝毫没有世家子弟的骄矜之气。
  只是……赵景湛不喜欢太过圆滑的人。
  冯锦舟见新君久久未语,便知晓这位陛下不喜欢如此不真诚的马屁,他眼珠子一转,心中立时有了计较,赶忙进入正题,道:“陛下,其实臣此番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庆贺新君登基,更是为了为陛下献策。”
  赵景湛这才来了精神,道:“哦?”
  冯锦舟道:“伪帝手里现在有禁军和北厢军两支军队,禁军本不是伪帝的嫡系部队,如今他弑君的罪名已经坐实,恐怕要压制手下的禁军不造反已是不易,因此禁军他是断断不敢用的,如今便只剩下了北厢军,北厢军乃是晋王的嫡系,可他如今为了牵制陛下,竟然将北厢军放在长江边上,而长江是南厢军的主场,若是此番陛下能在这里消耗北厢军的有生力量,那殿下挥师北上将毫无阻力。”
  太子殿下不动声色道:“北厢军被打败了,冯卿不要忘了,各地的府兵加起来林林总总也有十几万,且番挥师北上要经过的州府大都是晋王的地盘。”
  冯锦舟笑道:“陛下入行伍多年,各地府兵的战斗力如何,陛下还不清楚?此番若是北厢军被殿下瓦解了,这些州府定会被吓破了胆,肯定马上俯首称臣奉陛下为中原之主,又岂敢忤逆陛下?”冯锦舟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也不知是在嘲笑什么,他道,“陛下,遂州一战还未过去五年啊!”
  冯锦舟提起遂州的时候,赵景湛心里不自然跳了一下,但他面上不露形迹,并未表现出来。
  遂州就是赵景湛攻打西蜀的时候屠的那座城,那时候赵景湛年轻气盛,又刚将南厢军收于麾下,这柄利刃他还未用顺手,再加上当时太想早日拿下西蜀在军部有自己的势力,因此剑走偏锋造了屠城这等不可饶恕的杀戮,后来的岁月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时太过偏激,若是现在的他,定然不会再干出那样的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这一生的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多想无益,徒增心魔罢了。
  赵景湛看着冯锦舟,似笑非笑道:“冯卿此番前来,不会是效仿诸葛孔明给朕来个雨夜隆中对的吧?”
  冯锦舟十二岁开始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自然不会听不出陛下的弦外之音,陛下的意思是说,他如果有什么好的可行性对策就快点说出来,这样分析天下大势徒劳无益。
  以前在西蜀的时候,虽然在谈判的时候和太子接触过两三次,但那时候,谈判大都由许霁川出面,他对太子殿下的政事风格并不太了解,如今才算大约摸清了这位新君在政事上的风格,眼前这位不喜欢夸夸其谈、溜须拍马,是个为政清简的主儿。
  于是冯锦舟小心翼翼收回自己试探的触角,赶忙道:“臣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将北厢军的主力留在长江边上。如今北厢军的主力主要集中在寿阳、荆州城外,在襄阳城外还有一小部分,臣出来的时候就将西蜀的府兵尽数带上,现下这三万军队驻扎在渝州城中,臣愿意和荆州的守军里应外合,先包抄荆州将荆州城外的北厢军尽数歼灭,然后再为陛下夺取襄阳!至于寿阳,陛下用兵如神,谈笑间北厢军自然飞灰湮灭。”
  赵景湛神色这才算和蔼下来,他道:“早就听闻爱卿智计无双,今日才知所言非虚,等我等君臣勠力同心,将北厢军的主力留在长江边的那日,朕定要与爱卿醉酒高歌,饮马长江。”
  冯锦舟拱拱手,道:“承君一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赵景湛亲自为冯锦舟倒了杯茶,道:“今日朕与爱卿共饮此茶,不灭奸佞誓不休!”
  冯锦舟直视着新君的眼睛,将茶一饮而尽!
  赵景湛喝了声“好!”也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抛去那些幽微曲折的心思,此刻他们都是想统一中原实现心中抱负的豪杰才俊。
  一杯茶之后,两人对彼此的试探都收了,冯锦舟道:“陛下,军情紧急,臣今夜便告辞了!”
  赵景湛将他一直送到了大门外。
  送走了冯锦舟之后,新君陛下便回了寝宫,推开门的时候,便看到灯影瞳瞳中,花奴儿正拿着剪刀剪红烛的烛心,见他回来了,道:“今晚来的是谁呀,怎么去了那么久?”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花奴儿今日穿着一身红色的寝衣,更衬得他肤色白皙,瞳瞳的灯影中越发显得白皙清丽。
  此刻,红烛,红衣,心悦之人,莫名让赵景湛联想到洞房花烛夜。
  他沉浸在想象中有些恍惚,花奴儿看他站在门口不出声,以为得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于是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宴这才回过神来,道:“今天来的是冯锦舟。”不经意间发现花奴儿光着脚踩在地上,江南地气湿润,阿宴看着他皱皱眉。
  许霁川一句话还未说出来,就见阿宴突然发了痴将他抗在肩头,摔在床上!
  许霁川:“……”
  他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有没有搞错!明天都他娘的要打仗了,阿宴竟然还有心情发情!
  发情误事,陛下三思啊!
  花奴儿准备了一大筐忠言打算进谏,他刚要苦口婆心地劝新君陛下,就见新君陛下将他扔在床上之后转身就走了!
  走了?!
  花奴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一个人在床上坐着,一阵微风吹过,他突然感到了微冷的尴尬……
  阿宴没让他等一会儿就回来了,来的时候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二话不说,将他的脚拉过来,泡在盆里。
  花奴儿:“……”
  原来,阿宴是因为他刚才光脚在地上所以才将他扛起来摔在床上的吗?
  ……
  而他自己,想歪了……花奴儿越想越觉得尴尬,脸“腾”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阿宴低头给花奴儿洗脚,刚要抬起头给花奴儿说话,就看到他脸红红的,一时间有些纳闷,水太烫了吗?
  他手放在里面觉得刚好啊……新君陛下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屋外就有人敲门。
  赵景湛道:“冯锦舟现在何处?”
  门外的阿六道:“回陛下,他出城了。”
  “出城了?他没有去找安乐侯吗?”
  “回陛下,去了,他悄悄从墙上翻进安乐侯住所的内院,可并未和安乐侯见面,只是在安乐侯的寝殿门外给他无声磕了头之后便离开了。”
  赵景湛闻言,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许霁川道:“没想到这冯锦舟对安乐侯这样忠诚。可都到门口了,他为什么不进去呢?”
  赵景湛道:“可能不想让安乐侯知道吧。”
  许霁川道:“安乐侯和冯锦舟自幼一起长大,又十分信任他,可冯家兄弟逼死了他的母后,他心中肯定有芥蒂啊!若是他知道冯锦舟对他忠心仍在,他肯定心中能慰藉不少吧。”
  赵景湛道:“冯太守可能自有他的考量吧。” 冯锦舟属于亡国旧臣,侍奉新朝新君难免受人猜忌,若是再和旧主走的近,这对他和旧主都没好处。
  更何况安乐侯对冯锦舟依赖心太重了,也许正因为如此冯锦舟才不愿让他知道他的关心和忠诚吧,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护他多久。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国之君了,没有人会刻意迎合他,指鹿为马般奉承他了,所以冯锦舟希望他能早点长大,尽快适应新朝的生活吧。
  这位前朝大司马,对他的旧主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阿宴给许霁川洗完脚,将他的脚随意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净然后低头亲了一下之后,就跑去给自己换寝衣了。
  自从赵景湛开始戎马倥偬的生活之后,他从前在宫里养成的那些洁癖彻底给治好了,就着方才花奴儿的泡脚水草草泡了脚之后,就抱着花奴儿上床睡了。
  江山入梦,美人在怀,一夜好梦。


第180章 长江一役
  丑时刚至; 城中便吹起了号角声,号角声一响起来; 就说明南厢军要开始整军了; 许霁川迷迷糊糊中被阿宴叫起来。
  昏昏沉沉中被人换好了衣服; 衣服刚一换好; 他就仿佛已经支撑不住一般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阿宴看着呈现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许霁川; 无奈摇摇头; 这个懒鬼!
  因着今日他们要在破晓之前去偷袭北厢军大营; 必须在寅时就整军出发; 所以今日的号角声格外早。
  花奴儿在江都浪荡的那几年; 基本上都是五更睡正午起; 现在和阿宴一起住,也只是能做到早睡。每日能辰时起就不错了; 若是在江都那会儿,丑时他还未睡呢!
  今日出征,作为新君的赵景湛早上必然是要去军队和将军们一起用早膳的; 除了表示自己和将士们同甘共苦的决心之外,还可以在吃早饭的时候将战略部署再强调一遍。
  看着花奴儿大字型睡得人事不知的样子,新君对已经升至御前总管的夏石,道:“让他再睡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后你将他叫起来吃点东西就让他直接骑马来下关吧。”
  夏石点头称是。
  却没想到; 花奴儿听到他俩说的话之后; 眼睛都没睁开就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说完; 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 只是眼睛还眯着,表情异常痛苦。
  阿宴看着起床堪比上刑的花奴儿,无奈道:“花奴儿,你再睡睡吧,一会儿直接来下关就行了,现在去军营里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事。”
  许霁川摇摇头,不知是不同意他的意见还是想清醒一点。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闭着眼睛就往阿宴说话的方向走去。
  阿宴看着他小鸭子学走路似的摇摇晃晃走过来,深怕他撞到桌子或者柜子磕疼了,连忙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夏石自幼跟在赵景湛身边,自然非常有眼力见儿,两位主子在地上说话的功夫,赶忙就去拿了一条热毛巾,送到陛下跟前,道:“陛下,给军师擦把脸吧,擦了脸兴许能清醒点。”
  赵景湛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拿着帕子给许霁川仔细地擦了脸,擦完之后花奴儿果然清醒了许多。
  两人走出门,阿宴先下台阶,许霁川看着阿宴穿着铠甲伟岸的背影,朝前一扑抱住阿宴的脖子。
  赵景湛:“……”
  铠甲本来就重,花奴儿分量也不轻,他这大鸟依人猛然一扑,赵景湛差点就闪了腰,幸好他凝气定住了身形,不然他可能会成为历史上因为闪了腰不能阵前指挥的皇帝,这人能丢到几千年后去。
  花奴儿就抱着阿宴的脖子,让他半背着一直走到了棠华苑的外面。
  夏石看着他俩叠在一起的背影一直出了棠华苑的大门之后才收回眼神,笑着摇摇头。
  若是以前有个人给他说,太子殿下有朝一日将会喜欢上一个男子,并且毫无原则地宠爱他,衣食住行无一不无微不至,甚至愿意为他打洗脚水,他肯定会以为说这话的人肯定疯了。
  虽然不应该在心里议论主子,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陛下天生就是冷心冷情的人,以前在东宫的时候,陛下非常器重冬淩,可皇后娘娘杖杀了冬淩之后,当时陛下也没有为他掉一滴眼泪,甚至连去暴室里看他一眼都不曾有过。那时候他就觉得陛下就是为皇位而生的,除了争嫡,他应该不会再对任何人任何事感兴趣了,知道后来,陛下和许公子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陛下也会愿意为了美人抛弃江山,出征那日陛下和先帝的争吵他站在门外也依稀听了一耳朵……以前对冬淩,也许只是不爱吧。
  许公子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陛下的同时,陛下也在潜移默化影响着许公子,许公子以前是个多飞扬跳脱的人,如今恐怕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从他和陛下在一起之后,他变得比以前娇气了不少,经常无意识朝陛下撒娇……以前让陛下背着他出门这种事,他绝对是不会做的……陛下自己恐怕也发现了许公子的变化,只是他瞒在心里不肯说罢了。
  ……
  卯时三刻天边微微透着光,太阳还未升起来,北厢军军营非常安静。
  为了悄无声息地靠近北厢军军营,南厢军放弃了大船,直接用小船弃了主路从支流绕远路靠近北厢军大营。
  北厢军的斥候发现了南厢军小船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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