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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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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啊。。。。。。
  口里有血不断呕出来,周堰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块巾帕,映着火光,伸手递给方麒佑,勉强自己微笑出来,说出最后一句话:“把它。。。。。。拿给。。。。。。”
  一瞬间从马上栽下。
  不远处有人悲愤地嘶吼:“王爷!”
  火光凄厉,战旗撕裂。
  睿王的话没有说完,可是站在城头上的肖容敛知道,他想说的是:
  把它拿给周颢。
  可惜我再也不能亲自向他告别。
  睿王战死,方少帅凯歌而归,整个帝都为之欢庆沸腾。
  胜利之师回到帝都内城的时候,内城城门大开,全帝都的百姓夹道相迎。
  皇帝近日染病,方皇后代皇帝上城门迎接战胜归来的将士。
  在将士和百姓眼中,城头之上的大虞皇后一身凤袍华贵雍容,姿态凛然风华决绝,端的是母仪天下。
  没有人知道,当这位万人之上的皇后看到城门下骑马走来的方麒佑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里并没有流露出见到了亲侄儿的喜悦,只是有着微微的叹息。
  那个人,真的就这样死了?死在了小佑的手里?
  他分明是在逼皇帝啊。
  那个人,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来逼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狠下决心,一定要拔除了那个家族才可以啊。
  他的死亡,就是那个已经在帝都绵延了数百年的庞大家族身后慢慢升起的阴影,是不可避免的杀机,是暗然侵蚀的锋芒。
  她几乎已经看到了整个帝都未来的景象。
  帝都血流红,哀声不可绝。
  枉费萧太后坐镇后宫那么多年,一双利眼看尽勾心斗角、人世浮沉,却没有看到最致命的一点。
  还好太后没有看出来的,她作为皇后看懂了。
  城门外欢呼震天的时刻,虞承帝正站在自己的寝宫里。
  寝宫里空无一人,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具冰棺,看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慢慢俯下身来,膝盖跪在棺旁,上身趴在冰棺上,手指触摸着这具冰棺。
  眼睛里像是不可置信的惊诧,又像是肝肠寸断的哀伤,在静默无人的寂静里,一寸寸地,蔓延成无声无息的绝望。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不过只有七岁。
  即使是在人心最复杂叵测的皇宫里,幼童再如何早熟,那时他们到底不过是孩子。
  三岁的阿堰,脸颊白白嫩嫩的,手脚都小小的,看上去小小的一团,整个人就好像一个小小的团子一样,可爱得很。
  在遇见阿堰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孩子。喜欢到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抱着哄一哄,揉一揉,亲一亲,好像怀里抱着这小小的一团,听他奶声奶气地叫自己“哥哥”,就有了拥有整个天下的满足感。
  有了阿堰之后,好像之前人生中有过的所有冷落和寂寞,都不再重要了。
  跪在棺旁的皇帝把头触在冰棺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了冰面。
  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对阿堰有了不该有的妄想的呢?
  大约是,越长越大的时候吧。
  十三岁的时候,萧皇后的千秋节上,来了很多公侯之子。在一间隐秘的小殿里,两个小孩子一先一后钻进了这里,萧相的小儿子和阿堰差不多的年纪,却乘着周围没人欺负阿堰。
  正巧被他看到了,他一气之下,也不顾自己打人有以大欺小之嫌,直接把人掀到了地上,在肉多的地方给了他两拳。
  那孩子爬起来后,非但没跑,反而把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一把砸在了地上,很嚣张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在我姑母的地盘上,你还敢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欺负你!”说完就哇哇大哭着跑了出去。
  后来他才知道,被那孩子砸碎的,是姜国遣使送来的能蕴养容颜的奇珠。
  看着那孩子当众指黑为白的时候,他不是不想辩驳,可对上了萧皇后眼睛的那一刹,他放弃了这个打算,自己背下了这个罪名,彻底撇清了阿堰。
  为此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萧皇后以管教不当的罪名命人隔天杖杀了他的奶娘。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才从未有过地清楚意识到,萧皇后手中握有的那种叫权势的东西,张口之间,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杀予夺。
  而萧皇后,她是实实在在的后宫之主。
  奶娘死的那天,下的雨很大。他回宫后消沉地跪在自己的院子里淋雨,阿堰一直跪在他旁边,哭着让他不要再伤心了。
  他在雨里紧紧地抱住阿堰,心里却想着,他决不能再失去阿堰了。
  明明到了少年时候,可他却对宫里那些漂亮的小宫女毫无肖想,对宫外那些世家的小姐们也毫不恋慕,他只觉得自己最在乎的只有阿堰。
  可到了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他在乎阿堰,所以想要阿堰陪他一辈子,他不想要阿堰长大娶妻,他只想要他们两人长相厮守。
  阿堰只把他当哥哥,可他对阿堰,大概是不一样的。
  得知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害怕。毕竟阿堰那样小,他想,这是不对的。可他控制不住。
  皇帝伏在棺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渐渐发现,有些东西,是不能不争的。
  一向敬爱的宸妃的死亡,加速了他争夺那个位置的念头。
  为了这样的目的,他下定决心娶了靖国公府的方小姐,彻底断绝了他和阿堰之间的所有可能。
  那时他想,这样也好,原本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
  娶亲当夜下了场大雪,第二天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府中自己原住着的小院里。在院里那颗旧年的合欢树下,他看见阿堰站在那里,看他过来也不吃惊,只是对他微微笑了笑:“四哥你看,下雪了。”
  他走了过去,沉默了半响,把手里的一块鲛丝巾帕递过去:“这是宸母妃曾留给我的。她说这是她闺阁时的绣品,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那是他手里唯一一件宸妃的旧物。
  阿堰闻言没什么情绪,只是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天空:“这是要撇清关系啊。”
  他没有说什么,匆匆掉头就走了。
  像是再也无法承受,棺面上有水迹渐渐洇开,洇成一滩水痕,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死啊!
  他是那么想让阿堰好好地活下去啊!
  他以为,他向萧皇后的靠拢,迎娶靖国公府的嫡女,多年来的明面相争暗地筹谋,最初的最初,其实也只是想要保住阿堰,想让他可以一直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完全不必为自己自私不伦的感情承担什么,远离帝都,娶妻生子,儿孙满座,一生平安喜乐。
  而阿堰所有的仇恨,他都会替他背负。
  不论是关于宸妃的仇恨,还是皇权的不容置疑,他迟早是会对萧氏下手的。
  可阿堰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
  他为什么要这样逼他!
  他为什么要死!
  他怎么会死。。。。。。
  一直趴在棺上的人终于慢慢直起身来,像是终于想起了手边还有着死者的遗物,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那个简朴的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巾帕。
  后世史书上的那个叱咤风云、生杀决断的虞承帝,一生都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很少有人能明白这个帝王真正的心思,也不敢妄图去揣摩帝意,大概也只有此时此刻,才会有这样软弱的时刻。
  那块巾帕,便是十三年前,合欢树下,他递给阿堰的那一块。
  他把巾帕展开,目光却忽然凝固,眼中迸发出了血一样的凄厉。
  原本的青山远松图的下侧,有着用血染出来的一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求之不得,遗憾终身。
  巾帕一瞬间滚落到了地上,那个男人似哭似笑地看着冰棺里恍然熟悉的容颜,哑着嗓子,一声声地叫着“阿堰”,直至声嘶力竭。
  若魂魄能知觉,黄泉下不忘却。
  恍惚间,他又看到多年前的少年踏雪而来,站在合欢树下,面貌模糊而真切,对他微微一笑:“四哥,下雪了。”
    
    第54章 自救

  淮城是虞国最为临近姜国的一个城池,临海,航运发达,又有“海城”之称。
  淮城的码头,长年水碧如天,远处天水一色,遥遥的天际很辽阔。
  因为对海贸易通畅,淮城贸易的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邻近的云城,顾家在这里有很多产业,这里也是顾怀裕原本计划好的发展方向。
  此时此刻,在淮城顾家的宅子里,顾怀裕翻着手里传来的各种线报,心底一沉再沉,眼睛里的阴霾不减反增。
  还是没有消息。
  嘉儿,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该去哪里寻找你?
  顾怀裕心里的担忧一日重过一日,有时候他甚至会灰心地想,眼下找不到人,没有消息,或许。。。。。。也算是好消息。
  总好过他听到真真切切的噩耗。
  他毕竟是顾家二少,顾家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嫡子。虽说千金酒坊眼下在云城也开成了一个自供酿坊的大酒坊,可若是他真的想要做生意,顾家给他的绝不会只有这么一个酒坊。他明面上也不光这一个产业,更何况这几个月来他更是在暗地里紧锣密鼓地置办产业。除了那两个成衣铺子,他在东城还置办下了一家绸缎庄,两个首饰阁,在北城安了一家钱庄,一个当铺,那家钱庄前不久在淮城和陶城也都开了分号,都是实实在在赚钱的行当。
  虽说眼下他也有了不少可用的人手,从家里划过来几个对顾家忠心不会漏嘴的老掌柜来替他撑着摊子,手里还拿捏着几个人替他做账洗钱,可最重要最核心的事情,都是他和嘉儿来处理的。之前他不过是去陶城处理与那些接洽皮毛生意的货商的矛盾,就算他和嘉儿两人都暂时离开云城倒也没什么。可眼下嘉儿失踪,再找不到消息的话,他为了寻找嘉儿,下一步就打算带上一批淮城的海上货去朔国姚城借着生意的名头找人了。
  这一去也不知道会有多久,长贵长林毕竟是下人,有些事情不好擅作主张,云城无人镇守他的那些产业,到底有些麻烦。之前他已经料到了如今这种局面,也只能暂时托付大哥来帮他处理事情。如果有长贵长林不好做的决定,他已经吩咐两人都去向大哥讨主意。
  不过大哥知道了他在暗地里置办产业的事后,竟然什么也没有问。
  大约,大哥也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顾怀裕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合上手里的册子,忧虑地揉了揉眉心。
  这时院门被人轻微地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一个面如冠玉身披绒锦的贵公子来,他身边那位长年跟随他的侍从低眉顺眼地回头给他关上院门,跟着他走到顾怀裕院里的青石案前。
  依旧带着几分病弱的段子安在顾怀裕对面款款坐下,刚一坐下,就听他道:“你听说了吗?睿王兵败,亡于帝都城下。”
  !
  “倒是可惜了。”朔国的世子眉眼里淡淡的没有情绪,唇齿间倒像是噙着一分似有似无的惆怅,轻得仿若吟诵。
  睿王九年前离帝都,段子安被送到帝都的时候睿王早就不在了,按理说段子安是没有见过睿王的,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顾怀裕有些发怔:“睿王是战死的?”
  段子安眼睛里泛起淡淡的轻笑,微微仰起脸看天,天空没有日光,却蓝得像水一样:“自然。帝都外城下,方少帅和睿王最后一战定生死,最终睿王死于方少帅剑下,方少帅由此一战成名。”
  “那天,睿王的尸首与方少帅一同回归帝都。”
  “你知道,之后承帝是怎么处置他的尸首的吗?”
  顾怀裕没有说话。
  男子优雅地抬起手半遮双眼,声音轻得好像一朵花掉落下来,“睿王狼子野心,实乃叛臣逆子,罪理当诛。尸身挫骨扬灰,不得葬入皇陵。”
  顾怀裕沉默了片刻:“这样啊。”
  这个结果他前世就知道了。
  原来很多事情,这辈子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只是前世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过嘉儿被掳走一事,他这时也没有来过淮城。
  很多事情,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如今命运走向了未知的方向,前路是一团扑朔迷离的迷茫。也许原本嘉儿还能再活七年,却因为他的重生,此时此刻陷入了未知的险境中。
  他真的很害怕他会有危险。
  天黑下来以后,客栈里点起了灯。
  灯下眉清目秀身量长成的少年手里捧着一册书,灯光映着侧脸,书页泛着墨香,衣袖袍带,纹风不动,端的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却不知捧着书的那人,心神却丝毫也不在书上面。
  从他离开顾家的那一天起,如今已经两月有余。
  他倒没想到,原来陈临清那样一个人,到了一定的时候,也是很有心眼儿的。先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竟然药倒了那两个把他们带出来的人。然后乘着帝都边境战乱之际,带着他潜藏在云城偏近帝都的村落里,对村里人推说他是陈临清的夫人,是女客,而且重病在床,不便见外人。这一藏就是一月,而且真的没有人找过来。
  在听闻帝都战乱平息之后,陈临清就带他离开了。陈临清手里好像有一卷提前订好的脱逃计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计划好的,然后带着他一路从云城过陶城,再到宛城,看着再之后是要去绛城的样子。绛城地势偏远,气候严寒,人数稀少,民风彪悍。要是陈临清真的要带他躲在绛城隐姓埋名,怕是怀裕穷尽一生,也不能再找不到他。
  这会儿薛嘉心里大概也回过神来。
  最开始的时候,免不了是有些慌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云城,至今为止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之前和怀裕去了陶城。如今不知道会去哪儿,也不知道周围会有怎样未知的危险,更不知道,在陈临清近乎严密的看守下,他怎样才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逃出去,顺利回到云城。而他回到云城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顾家人会怎样看他,他都无法预料,心里难免有些没底的慌乱。
  但渐渐地,薛嘉还是冷静了下来。
  不自救,人恒救之?
  陈临清为了他,舍弃了自己的家世和前途,以后可能还会一直吃苦受罪。陈临清为了他放弃了这么多,就更不可能放他走了。如今陈临清的状态怕是已经有些着魔了,若他一次逃脱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只会让陈临清防备更重。所以他必须一次性地摆脱陈临清,决不能让他再追回自己。
  他大概也知道,陈临清把每天的药都掺在他的饭食里,只要吃饭,就一定会吃到药。而这种药,吃多了,怕是会伤害人的身体。他并不想受困于人,可也不想用绝食来惹怒陈临清。所以从陈临清带他甩开那两个黑衣人之后,他就一直在降低陈临清的戒心,试图让陈临清放松对他的控制,减少下药的量,尽可能为自己逃脱争取更多的可能。
  站在陈临清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只想把他弄出顾家这么简单。大约是直接在顾家杀了他会有麻烦,所以才会指使陈临清前去顾家带走他,之后很有可能会在出城后下手,但可惜被他们逃了。
  天下浩大,与其遍地寻他不到,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蹲守在云城附近。他迟早是要回去的,对方可以直接把关守门,等着他回去自投罗网,不等他回到顾家就杀了他。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轻易地回去。
  薛嘉回忆起虞国的行政图,默默在心里定下计划。等他一旦摆脱了陈临清,不能再从原路返回云城。他宁愿雇一个商队,先从宛城一带前往樊城,再从樊城坐船,绕淮城反方向回到云城,从东城门进云城。顾家居住的明坊街就在东城区,到时候他就能直接回到顾家。
  希望他可以早一点回去见到怀裕。
  怀裕。。。。。。怀裕。。。。。。
  平日里注意观察周围寻找逃脱的机会也就罢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周里寂静无声,一旦想起怀裕,好像觉得心口都有点发疼。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第55章 逃脱

  就在薛嘉眼神恍惚地看着灯火之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薛嘉猛然一惊,忽地回神,继续捧着书做出看书的模样来。
  灯火蕴霭,温润如玉。
  推门进来的陈临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世人少有不被色相所迷惑的。色相,色相,便不光只一个颜色可言。
  灯下的那人虽说算不上貌若好女、色如春花,更算不得倾城绝色、郎艳独绝,可陈临清痴了这许多年,心心念念的,其实也不过这样的一幅情景:待他夜深归家,屋内有灯为他而留,灯下人捧书侧卧,眉目恬淡,宁静致远,看他归来,便对他抬眼一笑,缱绻眉眼间全是情意。
  只为了这一刹,之前他所有舍弃掉的,丝毫也不觉得后悔。
  陈临清静悄悄地走进来,甚至不由地放慢了呼吸,丝毫不敢惊了这样的场景。
  薛嘉自然听见他进来了,于是在灯下抬起脸来,看着他略微笑了笑,神态轻松自然:“你回来了?”
  陈临清呼吸一窒。于是一念成魔。
  薛嘉看陈临清不答话,只是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大约有些好笑的神态,心下却完全没办法笑出来,唇齿间还带着笑意,眼神却放得很淡。
  就这么一会儿,他忽然又想起了顾怀裕。从去年中秋之后,怀裕有时也会就这么看着他发呆,明明自己就在他眼前,他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过不了一会儿就抱住自己絮絮叨叨,嘴里低声嘟哝些不让他离开的话,孩子气得很,他心里不免觉得好笑。后来若是怀裕再看着他发呆,他就这么笑着看他,戏弄他哄骗他,引着怀裕的心思转到别的上头。
  怀裕。。。。。。
  为了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见陈临清不说话,薛嘉便换句话道:“最近听说睿王兵败的消息传了过来,百姓好像都在坊间谈论此事。”
  陈临清每到一地都会把他困在那里,不让他随意走动。这还是陈临清下楼点饭时,他去客栈里如厕,听几个路过的人说的。
  陈临清终于回过神来,走到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坐在薛嘉身侧微微冷笑:“这睿王着实愚蠢,未免也太过急功近利。仅仅凭借云城之兵就妄图谋朝篡位,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却不想想,云城陶城淮城三城都临近帝都,出兵后不能速战速决,一旦帝都方面调遣陶城军和淮城军,三面夹击,他自然必死无疑。”
  薛嘉微微沉吟:“这么说,是有人在帝都外拦下他了?”
  陈临清微微感叹:“是啊。听说是镇远大将军方靖边的长子出兵,有太子少师肖容敛谋兵布阵,才能及时地将这逆臣拦截在帝都之外。方家一门忠烈,方少帅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绩,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薛嘉看着陈临清的眼神有些复杂。
  如果最初的时候,陈临清没有对他起意,而是按照心中所向,考取功名报效朝廷,最后本该成为一个有气节有风骨的文臣。若他能力出众,能得到帝王赏识,不仅会光耀陈家门楣,更会留名青史,名垂千古。
  也许与他相逢,对于陈临清而言,就是孽。
  何必呢?
  薛嘉在心里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带走我的话,将来会是个什么光景?”
  不等陈临清回答,薛嘉一字一顿地继续说了下去:“也许你就会登科及第,在朝为官,一展心中抱负,并娶得娇妻美妾,年老时儿孙满堂,光宗耀祖。就算你不喜欢女人,等你有了地位和权势,天下间有多少好男子任你挑选。。。。。。”
  看着陈临清眼中的神色越来越沉,薛嘉心中一突,原本那句“你又何必执着于我一人”,顿时变成了“可是你却把这些都舍弃了,等到我年老色衰的一天,你敢说你将来不会后悔吗?”
  “当然不会!”陈临清紧紧地握住他的肩膀低吼,目光中有沉沉的痛色,“嘉弟,对于我而言,你便是我最珍重的,没有什么会比你更重要。若是我放弃了你,才真的会后悔终生!”
  像是想到了什么,陈临清一把拉住薛嘉的手,把薛嘉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眼神里的深情一览无余:“你是不是怕将来我会嫌弃于你?你尽管放心,我陈临清绝不是这等忘情负义之人。既然我把你带走,便会一生一世爱惜你,绝不会像顾怀裕那样辜负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若是。。。。。。”
  薛嘉迅速地打断了陈临清的话,眼中露出淡淡的无奈:“不必了。。。。。。发誓对你不好,不要发誓。”
  听着薛嘉话里有着松动的意思,陈临清脸上不禁流露出喜意,嘴角带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看着垂着头缄默不语的薛嘉,陈临清扶住薛嘉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尝试着想要亲吻薛嘉,却被薛嘉一把抵在胸口。
  薛嘉眼底有着无奈的纠葛和痛苦的挣扎,迅速看了陈临清一眼后便撇过脸去,语气里有着微微的落寞:“对不起。虽说之前我说过,可以尝试着接受你。可如今我心里还是不能全然忘掉顾怀裕,哪怕他伤我甚深。你。。。。。。可以再等等吗?”
  陈临清眼里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没有强迫薛嘉,只是把人揽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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