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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湍傲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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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中历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无论谁做盟主,陆家子孙必为副盟主。这是朝廷与武林达成的一致,朝廷想借此限制武林势力,武林也想以此探听朝廷动静。是以陆家子孙在两边斡旋,地位空前稳固。
  陆子安此来正是为了慕容烈仙逝一事,以陆家和慕容家的关系,陆寒天本应自来,可他手掌兵权,轻易不得离岗,只好让儿子代为前来。陆子安虽生在武将世家,但自小喜爱读书,博物通志,不但练得一手好刀法,舞文弄墨也自有一套,因此常常一身书生装扮。本来陆子安当于慕容烈下葬当日到来,因和父亲处理与东厂相关的事情,耽搁了几天。
  慕容远与陆子安多时未见,此时老友来访不禁面露喜色,但一想他此来必是为了其父慕容烈之死,神色不由地又有些黯淡。
  “子安,这么远赶来,辛苦你了。”慕容远道。
  陆子安拱手道:“伯父的事我都知道了,请慕容兄节哀。家父有要事在身不能赶来,还请慕容兄见谅”。
  “哪里的话,你我两家是几代人的交情,我们自小就是朋友,你能来我感到很安慰”。
  程小蝶见慕容远又为其亲去世黯然神伤,赶忙岔开了话题,“子安哥哥,多时不见你一来就不理我了”
  陆子安笑道,“岂敢岂敢,我猜你一定在这里,所以特地从京城带了一些礼物给你。”
  程小蝶大喜,“在哪里,快拿出来。”
  陆子安道,“看你急的,礼物还在客厅我的包袱里面。”
  慕容远道,走,子安,先进去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程小蝶打趣道,“肯定累坏了吧,一个白净书生跋涉而来也当真不易。”
  这陆子安平日最不喜别人说他白净,逢人一提便要跟人急。在他眼里,只有形容女子才能用到白净一词,是故向以英俊潇洒自居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愿领受这等夸赞。更兼其父高大雄壮,面着风霜,与其大相径庭,仿佛并非其子,陆子安最怕别人两相比较。若按常理,此时陆子安必当勃然作色,只是打趣的程小蝶,便哈哈一笑不可置否。
  陆子安虽远在京城,但常常代其父到程家和慕容家走动,是以和程小蝶、慕容远自小就交情匪浅。程小蝶从小就活泼有趣,陆子安极喜欢引逗她生气撅嘴。没想到数年过去,程小蝶竟然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陆子安对其喜爱更增数倍。只恨自己家离程家太远,不似慕容家与陆家那般能当日往返,叫陆子安好生遗憾。
  来到客厅,陆子安将包裹打开,取出一只镶边的荷包、两个面团捏的小人、还有一些精致的梳子挂坠等物,程小蝶逐个把玩爱不释手。
  陆子安将一个酒壶递给慕容远,“慕容兄,我知道你喜欢喝酒,这是陈年的千日醉,你尝尝。”
  慕容远大喜,急忙接过,拔开壶盖,猛喝了一大口。初入口时便觉清香四溢,及至下肚,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胸中燃烧,快意非常;等到酒劲上涌,一股清爽之气遍布全身,整个人犹如臻入仙境,飘然自得。慕容远将酒壶提到面前,连连摇了摇头。陆子安以为这酒不合他口味,却听慕容远自顾自说道,“妙哉妙哉,人间竟也有此等仙酿!我慕容远何幸,竟能一尝这玉露琼浆!”
  陆子安长舒了一口气,“适才见慕容兄摇头,以为我这薄礼未能讨得欢心,原来你竟是爱到这等程度。”
  慕容远笑道,“子安,还是你最了解我,你这份礼当真送到我心坎里了。”
  程小蝶见状大为不满,她一向讨厌慕容远饮酒,因其三杯酒下肚任谁都不管不顾,虽还不至于是一个酒鬼,可一旦把她晾在一旁她就大为光火。于是一把将慕容远手中酒壶夺过。
  “好了,喝一口就行了,今天子安来了,你可不能只在意你的酒。”
  陆子安道,“这好酒需要慢品,刚才你喝得太猛,不宜再喝,不如留到他日突来雅兴之时再尝。”
  慕容远点头道,“此言有理,我也不舍得将如此美酒一日饮尽。”
  陆子安笑道,“这酒跟女人好有一比,寻常酒水如山野村姑,意在粗放却不得其中美味;再上一等,则如贞洁烈妇,稍有性格但不得其道;再上则如巾帼英雄,虽自有其独到之处,然而却略失本性;最上可比西施貂蝉,虽不动声色,亦可倾城倾国。慕容兄以为此酒比之西施貂蝉如何”
  慕容远不加思索道,“更胜!”
  两人哈哈大笑。
  程小蝶嗔怒地打了陆子安一下,“你平时就读这样的书你们两个酒色之徒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慕容远心情大好,问道,“子安,你看小蝶是何种酒”
  程小蝶羞红了脸,娇斥道,“远哥哥,你瞎说什么呀。”
  陆子安端详片刻道,“小蝶如此情态,不正是那名副其实的女儿红吗”说完目光久久停在程小蝶红润的香腮上,不由地有些看得呆了。
  陆子安在青云山庄住了有些时日,三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这一天,慕容远突然接到了程一风的飞鸽传书,信上说盟主大会将在八月十五于妙峰山举行,让他带着宝盒前往参加。程一风另有要事,已先行一步赶往京城附近的妙峰山。陆子安、程小蝶稍作计议,决定随慕容远同往。三个人收拾停当,眼看着离八月十五只剩下十来天了,就火速启程赶往妙峰山。
  明朝自开国起便将天下划分为北直隶、南直隶、陕西、山西、山东、河南、浙江等十五省。青云山庄在山东省,由山庄到妙峰山可走水路亦可走陆路。三人本想走水路,可沿途观赏湖光山色。可连日阴雨不断,河水上涨,有些河道已被淤泥阻塞。不得已,三人只好改走陆路。初行时,三人具都兴致勃勃,行不数日,都感腰酸腿麻。饶是三人武功不弱,却无一不叫苦连连。再加上沿途目见不少灾民四处乞讨,各个扶老携幼,衣衫褴褛,面容沧桑,三人不由心情沉重。
  慕容远道,“官府为何不开仓救济,却任由这些灾民自生自灭”
  陆子安道,“不但是这里,天子脚下也多有无家可归之人。”
  程小蝶愤愤道,“一定是当官的中饱私囊,将朝廷播下的钱粮克扣殆尽。”
  慕容远道,“某些地方官员为了掩饰太平,故意知情不报,朝廷也未必知道这些。”
  程小蝶道,“难道他们就忍心看着饿殍遍地”
  慕容远道,“官员看得下去,江湖人却看不下去,爹在世时也常和我提起,很多灾民都是江湖人救济的。”
  陆子安道,“小蝶,你听过不少江湖侠士逼着官员开仓放粮的事吧”
  程小蝶道,“嗯,从小就听过。”
  陆子安道,“官府中人虽然痛恨江湖侠士,却不敢将此上报,因为是他们作孽在先,朝廷也不会庇护他们。”
  程小蝶道,“是了,江湖和官府的摩擦都由你们陆家处理,你和陆伯伯一定要帮着江湖人。”
  陆子安笑道,“只要江湖人做得对,我和我爹一定不会偏袒官府。”
  几日后三人来到了妙峰山脚下。这里聚集了无数武林中人,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三人正徘徊无计,忽然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来到三人面前问,“几位是不是慕容公子、陆公子和程姑娘”三人正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店小二接着道,“是这样,有位程大爷几天前在小店给几位定了房间,又嘱咐小人每日到街上查看,程大爷告诉过我几位的相貌,是以上前询问。”
  程小蝶高兴道,“爹想得真周到。小二,快带我们过去。”
  慕容远问道,“敢问那位姓程的大爷可在客栈。”
  小二道,“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三人随小二来到了一家题名为“秦晋”的客栈,取名如此大概是希望江湖人来此都能和和睦睦。客栈有五层高,底下两层是餐厅,供客人喝茶吃饭,顶上三层是客房。小二带着三人来到了第五层里面相邻的天字号客房,三人各入一间。慕容远全身松懈下来,刚一进屋就迫不及待躺到了床上。床垫软绵绵的,整个人仿佛陷在其中,无一处不熨帖。
  奔波不停的心终于在这舒适中安定下来。慕容远闭上双眼,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下来了,慕容远打开窗子,发现西边山头上一轮夕阳已经隐没半边,几朵云霞好似微醺一般慵懒地躺在低矮的天边。外面还是人声嘈杂,不过声音已经低下来了。慕容远出了房间,敲了敲陆子安和程小蝶的房门,都没有回应。他慢慢走下楼,想要讨一杯酒喝。刚下到二楼,只听程小蝶兴奋地喊道,“远哥哥,这里!”
  慕容远循声望去,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程小蝶、陆子安,还有程一风。慕容远走过去,程一风先开口道,“这一觉睡得可好”
  慕容远笑道,“甚好,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程小蝶笑道,“远哥哥怎么也变得文邹邹的”
  陆子安接着道,“看来我以后就又多了一个文友。”
  慕容远看着大家笑了笑,转而对程一风道,“程伯伯这几日可是游山玩水”
  程一风道,“这些天一直阴雨连绵,想出去走走可老天不答允。只是在几个客栈间走动,会会老朋友。”
  慕容远道,“我见许多人似乎是大有来头,动辄有一般随从前呼后拥。”
  程一风道,“这些人不是各帮派掌门就是富家子弟,在江湖上倒有一些威信。”
  程小蝶忽地往楼下一指,道,“你们看那个人是谁”
  慕容远从窗子望去,竟然是邱大储,后面跟着韩硕、塞北五虎等人。上次慕容远挑断塞北五虎每人右手手筋已是手下留情,只盼他们以后不要为非作歹。照此看来,无论如何这些人是改不了凶恶的本性。程一风示意他们不要再看,以免被邱大储等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吃过晚饭,程一风道,“明日就是盟主大会,你们也早些休息,免得到时候疲乏。”程小蝶和陆子安下午都没有休息,虽然一直沉浸在好奇和兴奋的情绪中,但脸上也显出了疲倦,先后回房休息了。慕容远下午睡了一觉,此时精神尚好,独自一个人挪到窗边,一边喝茶一边观看楼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些人大多是武林人士,而且都是在江湖上混迹已久,似乎什么人都认识,没走几步就先跟人打上招呼。慕容远想起父亲慕容烈生前也是如此,无论见到挚交好友还是阴狠狡诈之徒总是一脸和气。而他除了和一些交心的朋友之外,很少和那些江湖骇客打交道。慕容烈一直希望他多在江湖走动,认识江湖朋友,有朝一日在盟主大会上夺得盟主之位,为江湖人做些事情。慕容远却总反驳说,如果每个人都能严于律己、洁身自好,又何来那么多事情更何况江湖之大,一个盟主也管不了所有的事情。父子二人一向和睦,唯有在此事上有些争吵。此番武林大会,若按慕容烈的意思,慕容远当力争取胜,可这并非慕容烈的遗愿,慕容远也没有角力之心,他只盼早日确立新盟主,将宝盒交托,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
  天色渐晚,客栈即时亮起了灯笼。四下里人声渐渐隐没,街道上空空的有些寂寥。天上布满了阴云,一轮圆月在头顶时隐时现。慕容远也想得有些累了,于是回房休息。路过陆子安和程小蝶的房间时,里面没有透出一丝亮光,想来是已经睡着了。慕容远没有点蜡烛,躺在床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棚,没有一丝睡意。到了二更时分,才觉得眼睑有些发沉。刚要入睡,却听头顶侧上方的瓦片有滑动的声音。慕容远立刻警觉起来,右手已然握住了床边的清湍剑。瓦片滑动的声音还未停歇,大概有四五片瓦被移开到其他地方,一大片月光从屋顶的漏洞照进来,在慕容远床边形成一片方形的光亮。随即一大团阴云挡住了光线,房间又暗了下来。
  屋子上的声音停止了,果然一个黑衣人犹如鬼魅一样从屋顶飘下来,慕容远心知对方轻功不弱,当下提起了百倍精神。黑衣人四处扫视了一遍,然后直奔屋子中央那张放着慕容远随身包裹的桌子而去。慕容远岂容他得逞,当下从床上跳起,清湍剑及时出鞘,银光闪动,黑暗中如一条长练直奔黑衣人胸口。
  “什么人!”慕容远喝道。
  黑衣人并不答话,侧身避开剑锋,身子一纵,破开窗子逃了出去。屋子里的声音惊动了程一风等人,程一风立刻起身穿衣要过来帮忙。慕容远尾随黑衣人追了上去,黑衣人显然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一路不停地穿房越脊,慕容远看其功法身形,绝不像一般的毛贼。又跟了一阵,那黑衣人不知道躲到何处,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无奈之下,慕容远只得回到客栈,程一风等人已然在他的卧室。
  “远儿,出什么事了”程一风问道。
  “有个黑衣人潜进来了,看样子是想偷我的包裹。”
  陆子安道,“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
  慕容远摇了摇头,“没有,他带着面罩,我跟了一阵他就不见了。”
  “远哥哥,你没有受伤吧”程小蝶关切地问。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想不到还有这种人,什么鸡鸣狗盗的事都干得出来!”程小蝶不满道。
  程一风笑了笑,“傻丫头,这就是江湖。对了远儿,可丢了什么东西”
  慕容远看了一眼包裹道,“还好都在。”
  程一风点了点头,几个人又回到自己的卧室。慕容远再也没能入睡,直等到太阳出来将整个房间照亮。
  早上起来,几个人吃了些早点,伙同一大群武林中人前往妙峰山顶。这妙峰山属京城的地界,在天子脚下江湖众人也都主动约束自己,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这山上草木繁盛,风水极好,是个结伴同游的好去处。除了江湖人士之外,一些小商小贩也赶来凑热闹,想趁着人多大赚一笔。
  除了程一风之外,其他三人此前均没有参加过盟主大会,今日见了各式各样的人物,可谓大开眼界。程一风拉着慕容远拜访了少林住持上智大师,上智大师是慕容烈的故交,慕容远小时也最喜欢这位大师。上智大师仔细端详了一下慕容远,多年未见,已经快认不出来了。程一风交游最广,不但认得各派掌门,就连那江湖上自成一派,靠穿墙打洞为生的云里土行孙——孙敬道也与他关系极好。
  将近正午的时候,盟主大会如期召开。各帮派掌门在搭建的比武台前围坐一圈,其他人等按辈分依次站在外围。程一风力邀德高望重的上智大师主持盟主大会。
  上智大师一跃跳到比武台中央,竖起单掌向众人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今日众位武林豪杰来妙峰山一聚,实乃武林的大事。我少林虽处方外,本不应多问江湖事,奈何程施主执意请老衲出面主持大会,既是关乎武林兴衰,老衲安敢不从适才见到慕容少侠,不禁怀想起慕容盟主当年英姿。岁月恍惚,不过数年光阴,慕容盟主与老衲竟阴阳两隔,人生如梦、命运多舛,由此可证。”
  众人闻此,具都感叹。慕容远眼中隐隐有泪光转动。
  “往者不可复追,生人理当共勉。为今之计,必当再立盟主,以续慕容盟主之志。比武之前,先请出盟主信物,由老衲保管。待到新盟主确立,另行归还。”说罢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慕容远。慕容远取下肩上包裹,众人看着他将一个精致的金色宝盒取出,穿过人群,单手扶膝,跃上比武台。上智接过宝盒,不由一愣。
  “慕容少侠,此盒可是令尊亲手交付”上智大师疑惑道。
  台下众人一听,便知此事定有蹊跷。
  慕容远道,“这宝盒却系家父所托。”
  上智大师将手中宝盒又仔细把玩一番,忽一用力,宝盒应声而开。众人更是一阵惊呼。因真的宝盒是鲁班以九天玄铁加上天火所铸,除了同时使用两把钥匙之外其他外力绝不可能将之打开。钥匙一把在慕容远身上,由其父所传,另一把则在陆寒天身上。此盒应力而开,里面空无一物,确是赝品无疑。
  “怎么会这样”慕容远惊道。
  “会不会是昨晚”台下程一风猛醒。
  “不,不会的。昨晚没有任何人动过这宝盒。”
  这时人群中忽然一个声音朗声道:,慕容远!你是害怕不能夺得盟主之位,而将宝盒掉包,想据为己有吗”
  众人循声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邱大储。此言一出,群雄哗然,呵斥慕容远交出宝盒。程一风见势不妙,急忙跃上比武台护在慕容远身前,程小蝶和陆子安也跃上台去。须知这宝盒并非寻常之物,相传由武林第一代盟主所传,并留下训诫,曰:盒中之物有毁天灭地之力,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开。此物丢失,当真非同小可。
  群雄中已有数人抽刀,想要逼问慕容远宝盒的下落,形势大为不妙。
  忽听上智大师喝道,“诸位且慢。”
  邱大储质问道,“大师是要包庇那小子不成”
  上智大师道,“非也,诸位请看这盒子边侧。”
  几个帮派掌门跃上比武台,看着上智大师所指的地方。只见盒子边侧有一对用利器刻出的猎鹰。众人不由一凛,“喋血双盗!”喋血双盗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雌雄大盗,两人轻功卓绝,皇宫大内来去自如,凡是他们看上的东西从没有失手的时候。这双鹰图正是两人行事后惯常留下的标记。上智大师摩挲了鹰图的纹理,缓缓道:“这痕迹并非刚刚刻上,照这色彩当在数月之前。”若按上智大师推测,宝盒是在数月之前被双盗调包的。数月前慕容烈心疾复发,青云山庄上下皆为此忧虑不安,是以疏于防范,才使得喋血双盗有机可乘。
  邱大储道,“就算宝盒不是慕容远监守自盗,但终归是在青云山庄丢失,他也难逃干系。”
  上智大师缓缓道,“此言差矣。宝盒虽在山庄遭窃,但并非拱手相让。慕容少侠一心只在其父慕容烈身上,而双盗却执于贪念,要怪只能怪人有害人之心,怎可怪人无防人之心”
  程一风怒道,“姓邱的,这江湖上无人不知你对盟主之位和这宝盒窥觑已久,说不定双盗正是听了你的命令才盗取宝盒,你却在这里妄加指责。”
  邱大储斥道,“程一风,你不要血口喷人!”
  慕容远扫视了一圈,台下众人具议论纷纷,心知这宝盒绝非寻常之物,既是在青云山庄被盗,无论如何也不能没有个交代。
  “众位前辈!宝盒丢失,我慕容远难辞其咎。希望各位前辈能信我一次,待我找回宝盒,再向各位赔罪。”
  邱大储道,“这喋血双盗一向行踪不定,等你将宝盒找到,已不知何年何月。”
  慕容远道,“给我三个月的期限,等到明年元宵佳节过后,如果宝盒还未找到,我慕容远任凭处置。”
  程小蝶担忧道,“这天下之大,三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陆子安也道,“是啊,宝盒被盗这是整个武林的事,怎可让你一人揽此重任”
  上智法师点了点头,“不错,宝盒关系武林安危,江湖中人皆有寻找宝盒的义务。我看为今之计,当即刻下山,追寻双盗行踪。”
  群雄都点头称是,只是这武林不能没有主心骨,上智大师是方外之人不理俗务,于是便共同推举程一风为代盟主。
  计议已定,众人纷纷下山离去。邱大储欲再行刁难,但见上智大师护着慕容远,一时也难以得逞,只得随其余人等一道下山。韩硕和塞北五虎几欲冲上来和慕容远拼命,此时也不得不随主子一起下山。
  上智大师和慕容远等同行,正行走间,上智大师忽对慕容远道,“少侠,令尊身上的一把钥匙可一同被盗”
  慕容远道,“钥匙一直由家父随身保管,家父亡故后则一直在我身上。”说完从怀里将钥匙掏出,递与上智过目,上智大师点了点头。
  程小蝶若有所思道,“远哥哥,昨天溜进你房里的会不会是双盗之一”
  慕容远道,“我也这样猜想。那黑衣人要找到或许并不是盒子,而是钥匙。”
  程一风道,“那贼子盗取宝盒,必是为了盒中之物,但宝盒非人力能开,那贼子势必会再来盗取钥匙。”
  陆子安道,“这盒子需两把钥匙才能打开,那我爹手中那把不是也有危险”
  程一风道,“事不宜迟,子安,你快些回京,将此事告知你爹。”
  陆子安道,“我即刻启程。陆伯伯、大师、慕容兄、小蝶你们多保重。”
  陆子安走后,上智大师、程一风、慕容远、程小蝶一行也下了山。上智大师不作停留,当即赶回少林寺。程一风父女和慕容远又回到客栈,三个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各有所思。
  程小蝶问道,“敌在暗,我在明。何以找出他们呢”
  慕容远喝了口茶,若有所思道,“你放心,他们会来找我的。”


第3章 第三章  风云突变
  陆子安担忧父亲安危,连日来马不停蹄,从官道北上,离京城已不过半日行程。这日,陆子安一骑又奔出数十里,将近未时,烈日当头,不禁人马俱疲。恰途中有一处山林野店,于是将马牵与小二喂料,自己则步入店中想要一碗茶水。这小店乃坐落在山岗顶上,大只七十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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