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流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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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有关系，也瞒不过他爹。咳！当然，就算没关系，他爹一看蒋瑁那张和苏菜菜颇像的脸，也会觉得有关系的。
　　蒋瑁登堂入室的计划失败。
　　拉着板车回去，苏青柏先去菜田里瞧了瞧。
　　绿色的小菜苗，在风中轻轻的颤动着叶子，多可爱。
　　看着这些可爱的小菜苗，苏青柏吹着夏日到了傍晚凉爽起来的风，感叹，“都是钱！”


第19章　
　　苏青柏在田里忙活了一阵儿，就拉着车回到了家。
　　“青柏，回来了。”他娘正在几个竹篓前忙活，见苏青柏回来，喊他道。
　　苏青柏走了过去，就见他娘正在喂鸡，苏青柏就问她“娘，哪里来的鸡？”
　　苏夫人笑着说：“你爹在家没事，便接了抄书的活，买了几只鸡，菜菜马上就要断奶了，到时候给他蒸鸡蛋羹吃。”
　　正说着，苏陵川抱着苏菜菜出来了。
　　苏陵川很无奈，从苏菜菜出生开始，他便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他这个小孩的不喜，家里人知道这点，平时也很少把苏菜菜的事拿来跟他说，除非是实在没办法了。
　　其他人知道，可苏菜菜是个这么点，还不会看人脸色的人，他不知道啊，自从苏青柏为了养家常去外面，苏菜菜便被丢给了苏夫人。
　　苏夫人整天也很忙，做饭洗衣，因为她才刚开始做，有些不顺手，就难免慢了些，每次都要花不少时间。
　　苏夫人把苏菜菜在炕上扔着，要是还小些，倒也不打紧，他一个人都能躺一天。可自从他慢慢长大，会滚了，会爬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养着了。
　　看着苏菜菜小腿儿利索，到处乱爬，苏陵川总不能看着苏菜菜就这么从那么高的炕上往下爬吧？
　　照顾苏菜菜一次两次，苏菜菜便赖上了他，如今，家里除了苏青柏，苏菜菜最喜欢的人便是苏陵川了。
　　“这是哪里来的板车？”苏陵川一眼瞧见板车了，问他。
　　苏青柏接过苏菜菜，笑着对苏陵川说：“刚买的，我想着用板车轻松些，省事还省力，就买了个。”
　　苏陵川点点头，也是这样想的。
　　晚上，一家四口在一块儿吃饭，苏青柏抱着苏菜菜，给他喂鸡蛋羹。
　　苏陵川买的鸡是一只老母鸡，三只小鸡仔，老母鸡已经下蛋了。
　　“爹娘。”
　　正吃着，苏青杨和苏大嫂进来了，苏大嫂手里还提着个篮子，“这是我们今日去采的蘑菇，爹娘你们也尝尝。”
　　苏青柏忙让开位置招呼他们吃饭。
　　苏大嫂笑着摆摆手，“我们都吃过了。我把蘑菇放下了，爹娘你们慢慢吃。”
　　苏青柏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大哥家比他过的好不了多少，却还时常给他们送东西。
　　对此，苏青柏只能时不时的往大哥家送点小青菜。
　　两人这就要走，苏夫人却不肯了，大儿子比二儿子大了好几岁，没有二儿子时，她对大儿子的宠爱不比小儿子少。这都多少日子没和儿子一块儿吃饭了，苏夫人硬拉着苏青杨夫妇坐下，吃了顿饭。
　　一连好几天，苏青柏都没有照计划的拉太多菜来卖，甚至比平时还少，来的也比平时晚。
　　原因是苏二嫂怀孕了。
　　苏青柏挺为他哥高兴的，他哥可是盼了好久，才盼来这么一个孩子。
　　他娘也高兴，爹也高兴，一家人都忘了之前的不快，全都将手里的事情放下来，围着二嫂转。
　　就跟没分家一样。
　　“怎么才来？”蒋瑁是一直都在那儿等着的，这阵子苏青柏总是来的比往日迟，蒋瑁想，会不会是板车不好使。
　　苏青柏笑着说：“我二嫂怀孕了，就来晚了点。”
　　蒋瑁放下心来，帮他搬下菜，发现菜仍旧并没有多多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暂时不用分开摆摊了。
　　买完菜，分好钱，蒋瑁将一早就放在一旁的篮子递给他。
　　篮子上盖着块布，苏青柏接过来，还挺沉，得有十斤了。
　　“这什么呀？”
　　苏青柏揭开一看，是半只已经处理好的小野猪。
　　蒋瑁笑看着他，解释，“昨天运气好，碰到这只受了点伤的野猪，我一个人吃不完，就给你拿过来了。”
　　叹了口气，苏青柏是真不好收人家的东西了，想了半天，想了个理由，“我娘厨艺不好，不会做，拿着也是浪费。”
　　蒋瑁叹了口气，又将那猪肉接过来了。
　　苏青柏松了口气，就向蒋瑁告了别。
　　拉着板车往回走，苏青柏竟碰到了苏妮，“苏妮，你今天怎么还没回家？”平日，苏妮这时候早早就回家了。
　　小姑娘咬着唇，都要哭出来了，“青柏……”
　　苏青柏放下板车，扶她起来，“怎么回事？”
　　苏妮慢慢扶着他站起来，“我脚扭了，走不了路了。”
　　最后是苏青柏用板车拉着苏妮回去的。在苏青柏看不到的地方，苏妮看着不远处急忙往这边跑的人，手虚虚的往苏青柏肩上看似亲昵的搭了下，后面朝这方向跑的人影顿时顿住了，没再跟来。
　　这一切，苏青柏都不知道。
　　送了苏妮回家，苏青柏才拉着车回去。
　　回去时，他老子抱着苏菜菜在抄书，苏夫人正围着苏二嫂，温柔的询问着什么。
　　然后苏青柏就听苏二嫂大声说：“娘，你别炒，你做的不好吃，你让大嫂炒吧，我想吃大嫂做的。”语气中的嫌弃再明显不过了，苏夫人的脸顿时僵了下。
　　苏夫人做饭难吃，家人都知道，可纵是这样，每次苏夫人做饭，大都都会很高兴的将饭吃的干干净净的。
　　苏二嫂声音很大，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都听到了，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苏青柏却是有些不高兴了，走过去冲有些尴尬的老母亲撒娇，“娘~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苏夫人摸摸小儿子的脸，勉强的笑笑。
　　最终，苏二嫂要吃的菜还是由苏大嫂炒的。
　　下午，苏青柏去田里时带着苏菜菜，他怕苏菜菜太野了，冲撞了苏二嫂。
　　苏槐也跟了出来。
　　三人来到田里，苏菜菜被苏青柏放在铺着被子的板车上，苏槐则跟着苏青柏学着如何摘菜，他很快就学会了，不一会儿，做的比苏青柏还熟练。
　　他们一块儿摘菜，苏槐一边弯腰干活，一边抱怨，“二婶自怀孕以来，时常指着我娘给她干着干那，凭什么？我娘是她大嫂，又不是她的仆人。”
　　见苏青柏认真听着，他又说：“二婶有了孩子，总觉得自己就是全家的功臣了。”忍不住又添了句，“家里又不是她一个人能生孩子。”
　　闻言，苏青柏挺理解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再忍忍吧，等二嫂生完孩子就没事了。”


第20章　
　　二人很快干完活，将菜一捆一捆抱上田陇，就发现苏菜菜躺在板儿车上睡着了。
　　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双拳放在脑袋旁，无意识的半攥着。时不时还伸出一只小手在脸上挥挥离他还老远，正发出烦躁的嗡嗡声的苍蝇。
　　苏槐忙把他抱起来，掂了掂，看着苏青柏说，“一阵子没抱了，还真沉。”
　　苏青柏看了眼睡得跟小猪似的苏菜菜，说：“你先抱着菜菜回去，剩下的我一个人可以。”
　　想到苏青柏往日都是一个人干完这活的，苏槐便放心的抱着苏菜菜回家了。
　　苏青柏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吃完饭，他本来打算直接睡觉的，谁知苏槐跑来找他，笑着道：“小叔，明天去镇上带上我呗。”
　　苏青柏警惕的看着他，“你跟我去干嘛？”
　　苏槐坐在炕沿上，“我去给你帮忙啊！你也可以轻松点。”见苏青柏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他便实话实说，“好吧！我是觉得呆在家里太烦，想出去转转，散散心。”
　　想都不想，苏青柏就拒绝，“不行！你想散心，自己去就好了，干嘛非跟着我。”开玩笑，要是碰到蒋四，那还得了？
　　接下来，不管苏槐怎么哀求，苏青柏都不肯松口。
　　最后，见苏青柏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苏槐眼珠子一转，故作失望，“算了，到时候我自己去好了。”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苏槐离开的背影，苏青柏松了一口气。
　　不过，不知怎的，他眼皮突然突突的直跳。
　　……
　　第二天，苏青柏依然如往日一般，早早就去了镇上。
　　苏青柏刚起身，黑漆漆的夜里，一个人影尾随着他。
　　没错，这个人就是苏槐。
　　摸摸下巴，苏槐跟了上去。昨天小叔不管他怎么恳求，死活不让他跟着一块儿去。
　　卖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避着人的？
　　他觉得，一定有问题。
　　难道小叔又赌开了？
　　苏青柏到了县里，蒋四依旧在那儿等着。
　　他们默契的一起将蔬菜摆好，然后一块儿吆喝，一个招呼客人，一个收钱。不多时，便忙完了。
　　分了钱。
　　苏青柏一番犹豫，问出了心中藏了许久的话，“蒋四，你不是边城人吧？”
　　蒋瑁愣了下，然后点点头。
　　果然如此，苏青柏又问：“你来这边城是有事要办吧？”
　　蒋瑁看着他说：“是。”
　　“你每天都来陪我买菜去，你的事怎么办？”
　　蒋瑁笑道：“你放心，不会耽误我的事的。”想了想又说：“我留在这儿是为了找人。”
　　苏青柏更奇了“你要找人？每天和我一块儿卖菜，怎么找？”
　　闻言，蒋瑁心中一黯，他想到从京城到这里，那伙身份不明的人对他一路的追杀。那些人总能十分准确的掌握他的行踪，一路追杀而来，直到他到了这里，他与林枫分开后，那些人对他的追杀才停了下来。
　　这是巧合吗？
　　蒋瑁有些不敢往下想了，毕竟林枫跟了他七年。
　　可是，又没有别的可能能解释那些刺客为何总能准确的掌握他的行踪。
　　还是再等等吧。
　　“蒋四，蒋四？”苏青柏看着蒋瑁愣在那里，眼神不断的变化，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便道：“你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蒋瑁闻言笑笑，“没有不方便，我不急着找他。”说着，他伸手擦了擦苏青柏额上的汗，邀请他道：“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顿饭，怎样？”
　　想着自二嫂怀孕后，家里格外诡异的气氛，便点点头，“好。”
　　蒋瑁牵住他的手，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苏青柏歪着脑袋想了下，然后毫不客气的点菜。
　　还别说，蒋四这家伙手艺还真不错，做出来的饭和京城不久前新开的那家酒楼里的菜味道几乎一模一样，他去过一次，老贵了。
　　蒋瑁笑，味道当然一样了，那家酒楼可是他开的。
　　两人讨论中午吃啥讨论的不亦乐乎，不丝毫不知惊呆了不远处的苏槐。
　　苏槐的目光停留在两人牵着的手上，他万万没想到，小叔死活不让他跟来，原来是为了会情郎。
　　苏槐被惊着了，直到两人离开都还没反应过来。
　　一旁卖馄饨的大叔嘿嘿一笑，对目瞪口呆的苏槐说：“那两小伙儿是一对。”
　　苏槐张大嘴巴看过来。
　　看着苏槐惊的张大了嘴，馄饨大叔又是一笑，“少见多怪了吧？这两小伙儿是一对儿，周围这片都知道，那高个的每天早上都会先到这里，买好早饭等那矮个，矮个吃完，两人一块儿卖菜。有一段时间了。”
　　他看着苏槐，强调，“虽说，他们都是男的，可感情比有的夫妇好多了。每天一块儿卖菜，夫唱夫随，恩恩爱爱的，搂搂抱抱，腻歪的我都想媳妇。”


第21章　
　　苏青柏是打着饱嗝从蒋瑁家里出来的。
　　他腆着肚子走出门，蒋瑁拉着板车在后面跟着。
　　又打了个饱嗝，苏青柏停了下来，他回头对蒋瑁说：“别送了，你回去吧！”
　　蒋瑁把板车把手递给他，“路上小心点。”
　　街上，苏槐一边吃馄饨一边等着苏青柏，等了半晌，他馄饨都吃三碗了，苏青柏还没出来。
　　擦了嘴，苏槐不打算再这么等下去。
　　这县里他不经常来，不是很熟，说不定小叔走别的路回去了。要知道，平时这时候，小叔一般已经到家了。
　　苏青柏到了村里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先是去了田里。
　　今天他在蒋瑁那里吃了不少，不用像平时那样回家先吃完午饭再来田里。
　　苏青柏在田里一直干活，干到了天昏暗下来。这可苦了在家挠心挠肺等着苏青柏的苏槐。
　　苏陵川牵着这几天开始学步的苏菜菜，看见苏槐不知从哪儿回来，一回来就往苏青柏屋里钻。便叫住他，“苏槐，去你小叔屋里做啥？你小叔还没回来。”
　　苏槐被叫住，回过头来，正打算诹个理由蒙混过去，不经意间扫过苏菜菜的小脸，就被吸引住了。
　　想起今天中午那男人，苏槐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于是他更挠心挠肺了。
　　苏青柏回来时，苏菜菜正在学步，他抱着苏陵川的腿，转圈，一圈下来，他能摔十个屁股蹲，又很快被苏陵川拎起来放好。
　　苏青柏照旧抱过苏菜菜亲两口，夸几句。
　　苏青柏逗完亲完，苏陵川将苏菜菜接过来，“对了，苏槐下午就找你，这会儿还在你屋里等着。”
　　苏青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洗了把脸，拿了个馒头，才徐徐往屋里走去。
　　“找我有事？”苏青柏坐在炕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着，吃了口馒头，问。
　　“小叔……”
　　苏青柏看了过去。
　　“我今天在镇上看到你了。”
　　“噗――”苏青柏口里的馒头一下子喷了出来。
　　心虚了？苏槐见了，心里更是相信那馄沌大叔的说法了。
　　“你，你看到了啥？”回想一遍，他和蒋瑁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苏青柏强作镇定。
　　苏槐看了眼门外，然后凑近苏青柏，“和你在一块儿的那男人是我小婶……不对，姑父吧？”
　　苏青柏彻底坐不住了，馒头随意一扔，“你说什么？你别乱说。”
　　苏槐看着他，“你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了，你们还手拉着手，卖馄饨的大叔都说了，那男人每天都来找你，还搂搂抱抱的。”
　　搂搂抱抱？苏青柏惊呆了，大叔说话太危险了，他们哪有搂搂抱抱，顶多就他累的时候，蒋四扶着他，或给他擦擦汗。
　　苏槐继续说：“而且那男人和菜菜长的真的很像……”想了想，苏槐看了眼苏青柏，“不行！我得去告诉爷爷，别到时候你被人骗了。”
　　苏青柏虽然是他小叔，可从小到大都极不靠谱。说是叔叔，对苏槐来说，其实跟弟弟差不多。
　　这小叔干了不少荒唐事，就是这段时间苏青柏上进了些，以往苏青柏做的事，他印象太深刻了，苏槐还是觉得小叔没多靠谱。
　　苏青柏一把抓住苏槐，“你别胡说。”他和蒋四还根本什么都没有，他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要找那人的，到时候多尴尬！“你别乱说，我和他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苏槐转过身，“那为什么他和菜菜张那么像？”
　　苏青柏语塞了。这他确实没法解释。
　　苏槐拍了拍苏青柏的肩，“小叔，你还小，你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人心险恶……”有句话苏槐没忍心说出来：那人长相俊美，你又不是美若天仙。要脸蛋没有，要人品和才情你也都没有，人家凭啥会喜欢你？
　　多半是有所图。
　　说完，苏槐就要往外走。
　　苏青柏都要绝望了，这时，苏陵川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青柏――”
　　苏青柏警告的看了苏槐一眼，“你不准乱说！”然后急忙跑出去了。
　　只见苏陵川正无奈的看着板儿车上的苏菜菜。
　　苏菜菜正屁股对着爷爷，手里抱着半只猪头啃。
　　苏菜菜已经不怎么吃奶了，他也已经尝过其他的东西了。如今肉在嘴边，他虽小，经验不是很足，却也是能判断出这是能吃的东西的。
　　苏青柏瞧了一眼，小半只猪头都被苏菜菜口水糊了，那叫个惨不忍睹。
　　不单如此，苏菜菜怀里还抱着一大块儿肉。
　　苏青柏愣了愣，一眼就认出这是昨日蒋瑁给他的那半只小野猪。当时他以做不好怕浪费拒绝了。不知什么时候，蒋瑁又把那小半只野猪塞了回来。
　　平日他卖菜怕晒着菜，就带了块干净的布盖着。又那块儿布的遮挡，苏青柏竟没发现蒋瑁何时把肉塞来了。
　　不单如此，蒋瑁还将猪头已经做成了猪头肉，除了猪头肉，剩下的也已经被蒋瑁处理过了，已经熟了，凑近些还能闻到丝丝的肉香。
　　“哦~这就是那个男……”苏槐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指着这肉，了然道。却被苏青柏扔来的一只鞋子打断了。
　　苏青柏一只脚蹦过去，捡起鞋子，怒瞪着，作势还要扔他。
　　苏槐看着他叔凶悍的样子，咽了口口水，终是没敢将话说出来。
　　苏青柏看着苏槐离开，这才穿上鞋，去将苏菜菜手上的肉哄过来。
　　最终，肉被苏青柏哄了过去。
　　“青柏，这肉是哪来的？”苏陵川看着这两块肉，这两块肉看着得有十斤，还被处理过。
　　苏青柏听了一顿，然后一边去抱苏菜菜，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唔，朋友送的。”
　　苏陵川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问下去。
　　因为这边城肉价实在太高，很久都没怎么吃到过肉的苏夫人瞧着被苏菜菜啃的满是口水的猪头肉，没舍得扔。她稍微用水冲了冲，切成片装盘，又倒了点醋，就端上了饭桌。
　　最后，肉是被苏二嫂一个人吃完的，苏二嫂觉得，毕竟她怀孕了嘛，就应该多吃点肉。还难得没有嫌弃这是苏夫人做的。
　　苏青柏苏槐苏陵川，以及苏夫人四人，想起那块肉被苏菜菜啃的那惨状，都默默的喝着粥。
　　吃完晚饭，苏槐又去了苏青柏房间。
　　“小叔，你不让我告诉爷爷，可以。可你必须得让我见见那人，看看那人人品如何。”
　　他先去探探究竟，若是真有问题，再去告诉爷爷。


第22章　
　　苏青柏无力，“我和他真没什么特殊关系。”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苏槐转身，“那我还是去找爷爷吧。”
　　“等等……”苏青柏咬着牙看着苏槐。
　　苏槐看着他。
　　“我和他真没朋友以外的别的关系……不过，你要见他，我带你去就是了。”
　　第二天苏槐一大早就跟着苏青柏起了床。
　　揣了个馒头，苏槐站在门口边啃着，就见苏青柏拉着板儿车过来。
　　“走吧，小叔。”
　　苏青柏看了他一眼，“急什么？”说完竟停了下来，停在了他们家门口。
　　苏槐咽下馒头，“小叔，快走吧，你躲不掉的。”
　　“谁说我要躲了？”即使心里这么想，苏青柏嘴上依然坚决不承认，“我要等人。”
　　这倒是真的。
　　前几日苏妮的腿渐渐好起来了，又坚持着背着一背篓的菜往县里走，苏青柏见了不忍心，便替苏妮一块儿将菜拉去，也算是报答她之前对自己的帮助。
　　昨天和前天，苏妮母亲去给她相看成亲对象去了，就没让她出来。
　　两天过了，苏妮如以往一样去县里卖菜，苏青柏估摸着亲事可能没谈成。
　　见了苏妮，苏槐不自在了，他把苏青柏拉到一旁，“小叔，怎么会有姑娘？”
　　苏青柏不理他的不自在，拉着苏槐对苏妮说：“这是我侄儿，和你同辈，比你大些，算是你的族兄。”
　　苏妮女儿家的有点不好意思，借着月光，看了眼眼前高大英俊的苏槐，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小声叫了声族兄。
　　苏槐不自在的应了。
　　苏青柏又向苏槐介绍了苏妮。
　　打完招呼，苏青柏瞥见苏妮背上的背篓压的她腿打颤，忙道：“赶快，先把你的菜放上来。”
　　话音一落，苏青柏就见他侄儿一把把刚还啃着的馒头塞进手里，无比热心的接过人家小姑娘的背篓放好。
　　苏妮忙小声说了谢谢。
　　不过苏青柏蛮理解他侄儿的，苏妮虽不是特别好看，但在这边城也算是个美人了。
　　一路上，苏槐对苏青柏说话，难得的很是温柔，还抢过苏青柏手上的板车，嘴上还说：“小叔你个子矮，劲儿不大，还是我来吧。”
　　苏青柏听了黑了脸，一把把苏槐刚放他手上的半个馒头塞进他嘴里。末了，他还嫌弃的拍拍手，说：“馒头上都是口水。”
　　虽然苏青柏不愿承认，可事实证明苏青柏确实比他高比他壮，也比他有劲儿。愣是提早到了。
　　苏槐见蒋瑁不在，怀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小叔向那人通风报信了？所以那人才没来。
　　苏青柏当然知道他想的什么，他很无奈，“别看我，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说不定是有事呢。再说了，人家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哪有那么多闲时间天天陪我卖菜？”
　　苏槐一脸不相信，“我明天还来。”
　　然后苏槐就送了苏妮去了她常摆摊的地方，人就再没回来。
　　苏青柏这时哪里还看不出这小子的想法，却还是忍不住嘀咕，真是不孝，见了小姑娘就把小叔撇下了。
　　苏青柏正郁闷，就见蒋瑁拿着吃的姗姗来迟。
　　蒋瑁把吃的递给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苏青柏点点头，“我侄儿送我来的……咦，今天的早饭怎么还往日不一样，不是包子？”
　　蒋瑁笑着将水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