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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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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禾见状干笑一声,一巴掌把叶婉儿的脸呼到一边去:“别听他胡说,我们俩是来玉京求学的。”
  逍遥剑唔了一声:“求学求到天香楼来了?”
  “……”顾禾心念电转,“这个,兄台你也知道,天香楼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我二人想来试试能不能搭上贵人……你懂的!”
  叶婉儿听着他胡说,不置可否,只是闲闲问道:“兄台来此,又是做什么?我可直说了,这里的姑娘你可泡不起。”
  逍遥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
  叶婉儿嗤笑一声:“狗咬吕洞宾。”
  眼看着这两只犬科动物要互相咬起来了,顾禾连忙岔开话题:“相逢就是缘分嘛,有什么好吵的。逍遥兄,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喝一杯?”
  逍遥剑望了望顾禾,神色倒是很和缓:“还是你与我投缘,罢了,就听你一言!”说着喊道,“拿酒来!”
  姑娘笑道:“有竹叶青,胭脂醉,女儿红,公子要哪种?”
  逍遥剑看了叶婉儿一眼,小声问道:“哪种最便宜?”
  姑娘笑容不变,伸手一指中央最显眼的那桌,桌边坐了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身边是一身段窈窕的女子,说笑正欢:“正巧,方才刘大人说,今日所有人的花费他都包了。”
  逍遥剑闻言,当机立断:“要最贵的!”
  姑娘笑着一福,转身拿来一坛五十年的女儿红:“公子慢用。”
  一刻钟后,顾禾望着面前醉倒在桌上,抱着酒坛子喋喋不休的逍遥剑,半晌无语。
  叶婉儿啧了一声:“傻不愣登的。”
  顾禾头疼,逍遥剑从自己三岁揪女孩子辫子讲到玉京物价有多贵,而且看样子还要讲下去:“——江湖上只有天香楼接这种生意,要不然我才不来玉京……”
  叶婉儿剥荔枝的手一顿:“生意?”
  逍遥剑打了个酒嗝,正要说什么,却被阵阵鼓声震了回去。
  顾禾回头望去,只见几丈长的红绸从楼上洋洋洒洒被抛下,琴声清越,鼓声高亢,一众姑娘们花枝招展,翩然而出,一时香风阵阵,引得一片叫好声。
  正热闹欢欣之际,却听见茶盏落地之声,那坐在刘大人身边的姑娘站了起来,云鬓花颜,红罗雪肤,目光流转间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媚意。
  这美人正是蒹葭,和潇湘齐名的天香楼绝代双姝。
  堂中刹那寂静,只听得蒹葭轻笑一声,嗔怒道:“你们男人呢,征服了女人的心还不够,心心念念着要人家的身子呢。”
  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在刘大人头上一点:“蒹葭曾发誓要此身清白,却又不忍心叫大人失落而归——不如这样,我听姑娘们说潇湘已经回来了,大人平日里不总在念叨她?不如让她来陪大人好了!”
  刘大人闻言一怔,倒不是因为蒹葭说什么此身清白——事实上蒹葭一直对此万分执着,虽然是身不由己的随水浮萍,但因着阮山白的袒护,倒确实得偿所愿。
  他关心的若不是蒹葭,那当然就是潇湘了。刘大人听的蒹葭的话,第一反应便是问左右:“陛下放潇湘夫人回来了?”
  左右人也是茫然,斟酌着道:“小的隐约听过这事。。。。。。但不确定。”
  刘大人冷冷看他一眼,一边的蒹葭噗嗤笑出声来:“姑娘们刚说在门口碰见她了呢,身边还跟了个小公公,”她语气暧昧,“听说那公公长得十分漂亮,雌雄莫辨,还对潇湘言听计从的。”
  顾禾:。。。。。。
  啥玩意都是!朕纯爷们儿!
  刘大人见她拨弄是非,神色有些不悦。见蒹葭欲转身离去,冷声叫住:“陪到一半转脸就跑,这便是天香楼的规矩?”
  蒹葭毫不客气,冷笑一声:“刘大人有所不知,我曾说若潇湘回来了,我即刻就走,绝不跟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待在一起!”
  刘大人有些头疼:“我记得你以往跟潇湘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来着?”
  “大人也说了是以往。”蒹葭淡淡道,“以往我以为她是个冰霜傲骨的女子,然而她处心积虑地爬上皇帝的床。。。。。。也罢,是我看错了人。”
  她说罢,目光流转间侧身坐在了桌上,顺手执起酒坛,绣花穿蝶的纱裙飘扬飞舞:“如今各路英雄济济一堂,蒹葭便问问,若是我再不做这陪笑的生意,有谁愿意带着我远走高飞?”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当初阮山白建天香楼,曾亲口说万事他都不会勉强,若是有朝一日姑娘们要赎身,向他开口便是,因此还得了不少善名。
  不过这都是听说,难得今天亲眼目睹,众人此时便凑热闹似的,纷纷自告奋勇要带蒹葭回去。
  “多谢大家捧场了,”蒹葭嫣然一笑,“不过呢,这赎身之人,我有一个要求。”
  她淡淡道:“谁给我十万两,我便跟谁走。”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刚刚还满口傲骨冰霜呢,这转头还不是要钱!何况十万两是什么概念?顾禾心里算了半天,结论是这女人开口要了十个亿人民币(注)!
  纵使玉京有钱人多,但也没人能花十万两买个女人回去吧?——这女人还只让看不让吃。
  顾禾来了兴致,低声问婉儿:“你说有人会报得美人归吗?”
  叶婉儿头也不抬:“我觉得有钱人都没这么傻缺。”
  顾禾赞同的点点头,却听见逍遥剑醉醺醺笑了一声:“这怎么会是傻缺呢?这是。。。。。。风,风流啊!”
  他说完嘿嘿一笑,大声吼道:“十万两我给了!”
  满堂人闻言皆是一静,齐刷刷往这边行注目礼。
  顾禾:……
  现在做剑客这么赚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万两换算成十个亿是我瞎扯的23333
  架空嘛(嘤


第29章 
  众目睽睽下,蒹葭的视线停留在叶婉儿的脸上,她挑挑眉便要往这边走来。
  刘大人冷冷道:“站住。”
  他站起身来,慢慢踱着步子:“平日里总捧着阮山白,连带着你们也越来越不知好歹。”他停在蒹葭面前,“我问你,你们阮楼主的规矩,和玉京的规矩,孰轻孰重?”
  蒹葭眼波一横:“敢问大人,玉京什么规矩?”
  “玉京的规矩,便是上下尊卑。”刘大人伸手摩挲着她脸颊,一面漫不经心道:“他太原阮家到底未入朝堂,玉京无数豪族,不如让阮山白回去问问,他是开罪的起,还是开罪不起?”
  蒹葭蹙眉,微微朝阿绮望了一眼。
  阿绮想了想,便走上前来,笑道:“楼主和玉京老爷们向来交好,同气连枝,何来开罪一说?至于这楼中的规矩,有是有,只是规矩上从未让姑娘当着贵客的面撒手不干。”她望向蒹葭,“蒹葭姑娘还是太任性了些。”
  蒹葭目光往叶婉儿一扫,微微冷笑:“哪是我撒手不干,只是潇湘回来了,老爷们便视我如弃履呢!”
  刘大人再无半点怜香惜玉,看蒹葭的眼神冰冷而轻蔑:“潇湘若在,你算个什么东西。即使是她,也不过因为被皇帝/睡/了的缘故,才让人多看两眼罢了!”
  蒹葭眼中腾起怒色,正要开口,却被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了:
  阮山白倚在二楼栏杆上,放声笑道:“——好好的七夕宴,这是在做什么?”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冠带如雪飘摇,笑得闲适而温和,看着如山中雅士,而非名利场上的常客。
  刘大人看他一眼,嗤笑道:“阮楼主可算来了,不知道有什么经纬天下的大事耽误了这许久?”
  阮山白走下楼来,一面笑道:“是谁惹刘大人生气了,大人把气撒到我头上?”
  刘大人不说话,自顾自坐下来喝茶。而蒹葭见了他,没好气道:“你怎么才来!”
  阮山白无辜的摸摸鼻子:“我的好蒹葭,你又惹什么事了?”
  蒹葭望向叶婉儿,抬了抬下巴:“我说过,那位若是回来了,我立马就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阮山白顺着她目光望去,神色一顿。
  叶婉儿感受到他目光,朝他不怀好意地呲了呲牙,而顾禾笑着冲他微微招手。
  阮山白:……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蒹葭哼了一声,那厢刘大人听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潇湘在这里?”
  “……”阮山白咳了一声,挡住他视线,“不在。”
  刘大人眼神不善地望向蒹葭:“那你作什么妖!”
  蒹葭也眼神不善地望向阮山白:“你偏心!”
  阮山白:……
  就不该赶潮流办什么七夕宴。
  刘大人冷眼旁观,慢慢道:“阮楼主,弄这么一出,你怎么说?”
  阮山白微微苦笑:“自然是向大人赔不是。”
  刘大人望着他:“只是赔不是?”
  阮山白笑容不变:“按大人意思?”
  刘大人冷笑着指指蒹葭:“我要她,或者潇湘,陪我一晚。”
  阮山白没有说话。
  众所周知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但是楼中姑娘大多是卖艺不卖身——虽说大多数时候,这句话完全是个笑话,但是在天香楼,因着阮山白的纵容和袒护,这话从未被打破过。
  ——除了潇湘,但她是自荐枕席,究竟是何打算,谁也说不清楚。
  阮山白垂下眼帘,慢慢道:“这恐怕不行。”
  刘大人神色冷淡:“阮山白,你可想清楚了?”
  阮山白微微笑了:“自然是想清楚了。”
  一边的阿绮急道:“公子!”
  阮山白轻轻摇头,一面在刘大人面前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大人这番话也就吓一吓阿绮,至于我?”
  他含笑望着刘大人,温文尔雅,口齿清晰道:“我只能说,你又算哪根葱呢?”
  刘大人面色铁青,身边小厮赶紧怒斥道:“放肆!”
  阮山白笑而不语,一边的蒹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放肆!朝廷的走狗罢了,也在这乱吠?”
  这指桑骂槐,听得刘大人怒极反笑:“好,好!来人!”他怒喝一声,“给我砸了这劳什子天香楼!”
  他身后小厮们拔剑出鞘:“不识抬举的东西!砸了!”
  蒹葭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我看谁敢!”她一人面对一众持刀拿剑的男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葱白如玉的手臂一挥,“姐妹们!有人来砸场子了!上啊!”
  只在刹那,满堂精心打扮,弱柳扶风的姑娘们宛如打开了开关,纷纷变身——
  弹琵琶的姑娘把琵琶往肩上一抗:“谁敢砸场子?”
  端着酒杯劝酒的姑娘们把酒杯一扔,随手抄起酒坛:“你敢砸一个试试!”
  跳舞的姑娘把长裙在腰间一系,微微下蹲,做了个标准的武功起手式:“有本事来啊!”
  小厮们:……
  刘全:……
  众人:……
  只有醉的一塌糊涂的逍遥剑嘿嘿一笑:“我来助美人一臂之力!”
  他说着,歪歪倒倒地走到蒹葭身边,预备拔出背后长剑——结果拔了半天没**。
  蒹葭啧了一声,看在他是友军的份上没有太过嫌弃,利落地拔剑出鞘横在胸前,剑光如雪,目光如刀:“赐教吧!”
  逍遥剑丝毫不觉尴尬,哼哼哈哈地打了一套醉拳,最后一个金鸡独立停在蒹葭身边:“嗨——呀!”
  顾禾目瞪口呆,忍不住看向阮山白,却见阮大楼主默默扶正被蒹葭扔在桌上的酒杯,端正坐好目不斜视,笑的人畜无害。
  他脑海中忍不住闪过阮山白手心那道伤疤,还有他的轻笑:
  “文质彬彬?不,我小时候凶得很。”
  顾禾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了一万年,改了无数遍,写的我头秃
  哈哈哈哈哈哈自己被笑死


第30章 
  淮扬河上明月高悬,河边人声鼎沸,笑闹声不断。
  月下竹影微动,隐约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月光下露出真面目。
  那是几个银甲弯刀的龙骧卫,他们停在天香楼外,犹豫半晌,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闯进去。
  领头的秦少英下得马来:“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剩下几人点点头,隐入了树影中。
  而秦少英把铠甲一脱,露出里面的短打,预备混进小厮里,好找找他们那陛下身在何处。
  然而一进去,却发现天香楼中气氛微妙,剑拔弩张。
  他顺着众人目光看去——那不是吏部尚书刘全和天香楼主阮山白吗!
  只见刘全神色变幻,最终勉强道:“阮楼主好歹出身诗书礼仪之家,终日和这些娼/妓——不是,武林豪杰为伍,不觉得自降身份吗?”
  阮山白笑道:“看来刘大人是真的不知道,其实我天香楼纵横黑白两道,不仅在达官显贵中间,在武林之中也小有声名呢。”
  他神色自如,潇洒自若地掸了掸袖子,朝刘全一抱拳:“在下天香楼主阮山白,人称江湖百晓生,失敬了。”
  顾禾下巴都要掉了:“江湖百晓生?”
  为什么一股中二气质扑面而来啊!阮山白你醒一醒啊!
  这连番打击之下,刘全反而冷静下来:“有一事阮楼主怕是弄错了,我并非是故意来找茬,而是来找乐子的。既然按你们天香楼的规矩,蒹葭姑娘已经赎了身,那便算了,何必闹得不愉快?”他顿了顿,“换成别人也未必不可。”
  阮山白心头闪过一丝预感:“换成谁?”
  刘全笑道:“既然潇湘夫人回来了,便请她来陪陪我如何?”说罢非常有求生欲地补充道,“阮楼主也知道,我对潇湘爱慕已久;正是七夕,潇湘又是情场失意之时,刘某乐得安慰安慰佳人。我如此诚意,阮楼主要是再托词拒绝,可就没理了——你说是也不是?”
  阮山白还没答话,大堂内吃瓜吃的心满意足的众人越发兴奋非凡。
  潇湘夫人终于要出现了!
  想当年,即使是她还没勾搭上皇帝的时候,也很少这样抛头露面,因而于众人只是个缥缈神秘的传说,如今终于能一饱眼福了!
  一片骚动中,叶婉儿哈地笑了一声,正要拍案而起,却被一个小厮拦住了:“不行!夫人不能去!”
  顾禾定睛一看,居然是秦少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此时义愤填膺地对叶婉儿道:“夫人可是有夫之妇!”
  叶婉儿拍拍他肩膀:“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我俩早吹了。”
  “怎么可能!那都是陛下言不由衷!”秦少英满心诚挚地替顾禾指天发誓,“在陛下心中,夫人一直,永远,这辈子都是陛下的女人!陛下爱你一辈子!”
  叶婉儿哭笑不得:“兄弟你误会了。”说着戳了戳顾禾,“快给他解释解释。”
  而顾禾?他正陷入脑补中无法自拔——
  他脑海中,潇湘浓妆艳抹,嘟着大红唇,把酒杯往贵客手里一塞:“给老/娘/喝!”
  顾禾一阵恶寒。
  总之就感觉以叶婉儿的性情,和风尘女子这个身份怎么都不搭,活像是强行拼上的两块拼图。
  见陛下撒手不管,秦少英心里偷偷骂道“渣男”,一面义愤填膺对潇湘道:“夫人,要不要我帮你把刘全打一顿?”
  “打他做什么!”叶婉儿表情甚至有些兴奋,“陪就陪,喝/死/他!”
  顾禾和秦少英都下意识朝刘全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而叶婉儿说罢一脚踩在凳子上,高声道:“刘大人,潇湘来——了——”
  那尾音拖得活像是唱戏,听得阮山白眼皮一跳。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着叶婉儿,见他是男装,先是一愣,再仔细看他五官,这才发现是个女子,而且果然如传言中说的,是个五官精致而婉约的南方美人。
  ——只是这美人看起来大大咧咧,颇为不拘小节;而且从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恐怕脾气也不太好。
  叶婉儿被四面八方的视线上下扫射,面色自若,大摇大摆地朝刘大人走去,然后在阮山白面前停下,指了指自己身后,趾高气扬道:“后面去,阮小弟!”
  便和十多年前阮山白离家出走,加入他们小帮派后的情景一模一样——
  那时老大进了牢/狱,老二瞎了只眼睛,太原街上便全由眼前这个老三说了算。但凡出去“找生意”,都是老三一马当先,王霸之气全开,幽蓝的眼睛宛如一匹饿狼:“都让开,这里的剩饭我们包了!”
  那些散兵游勇的小乞丐闻言,纷纷吓得四散而逃。
  而无知且中二的阮山白就这样跟在“三爷”后面,小心藏起眼中的崇拜,板着脸佯作淡定。
  见阮山白半天不动,叶婉儿啧了一声:“阮小弟?阮公子?阮楼主?”
  “……”阮山白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站起身来,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叶婉儿一撩衣摆坐下,对着眼前呆若木鸡的刘全道:“听说你要我陪你喝酒?”
  刘全:……
  叶婉儿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闪闪发光:“自当奉陪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么么啾


第31章 
  刘全细细打量着眼前从天而降的潇湘夫人,一时并没说话。
  他身份尊贵,倒是曾见过潇湘几面——
  那时她穿一身迤逦的长裙,单手撑着头坐在桌前,露出的小臂皮肤是别样的小麦色,手腕上套一只银蛇镯子。听见有人进来也不抬头,漫不经心道:“谁来了?”
  那声音微微沙哑,带着奇异的腔调,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但刘全也不是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在玉京多年,什么没见过?见多了美人,反而觉得再惊艳的皮相,也都是寡淡无味罢了。
  他这样想着,踱进去坐了下来,便见潇湘抬起头,一双大而深邃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猫一般慵懒诱人,然而一眨眼,却又如野猫捕猎,带出些小刀似的锐利来。
  那种锐利像是划破长夜的闪电,将人从歌舞升平,春闺酒暖的美梦中惊醒,有种醍醐灌顶的快感。
  潇湘论美艳比不上蒹葭,但那番情态,却让刘全看得痴了。
  她望着刘全,眼神似嘲讽又似厌倦:
  你,所谓功成名就,高官厚禄之人,也不过是个追逐酒色财气的油腻男人,年过半百,没了心气,撑着表面上的雍容威严,却不过是在温柔乡里苟延残喘罢了。
  潇湘的那种高傲,让刘全又是恼怒,又是爱极,只想要把她碾碎在掌中,谁知转眼她便勾搭上了皇帝,还进了宫!
  那小皇帝年轻气盛,他本以为潇湘是胜券在握,谁想到居然被皇帝说丢就丢了,灰头土脸地回了天香楼。
  他如此想着,望着眼前的潇湘,露出快意的笑容:“好久不见,潇湘——在宫中过得如何?”
  潇湘单手拍开酒坛泥封,为刘全倒了一杯酒:“还行,饿不死,就是没肉吃。”还得自己去厨房偷,结果撞见了一个偷肉吃的皇帝。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他唏嘘着,见刘全喝完了酒,又斟了一杯。
  “果然如此。”刘全叹道,“你一没名分二没背景,一个人进了宫,又未必能见着皇帝的面。宫里最是捧高踩低,多的是那些不长眼的刁奴恶仆,潇湘怕是吃了不少苦头罢?”
  潇湘想起三清殿外那个被他收拾的痛哭流涕的宫女,摸摸下巴:“刁奴恶仆?这还真的遇到了——你说她克扣那点冰块做什么用?嚼着吃吗?”
  刘全笑了:“图的未必是物件,不过是求一时快意罢了。”
  潇湘啧了一声:“快意?”
  刘全悠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当然是快意!若不是为了这种快意,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脑袋来玉京?为什么那么多人寒窗苦读?真的是为了江山社稷万民百姓?”他低声嗤笑,“还不是为了加官进爵,为了一朝做人上人,把别人踩在脚下?”
  潇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我在宫中处处碰壁,原来如此!”他说着,顺便把刘全的小酒杯换成大海碗,一口气倒满:“受教了!来,我敬大人一杯!”
  刘全见往日高傲的女人伏低做小,只觉得浑身舒畅,喝一碗酒又算得了什么?二话不说一饮而尽,喝完豪放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笑道:“如何?”
  潇湘狗腿地鼓掌,极尽吹嘘之能事:“大人不仅才高八斗,人情练达,这份豪情也是常人拍马不及!”他出手如电,再次为刘全斟上酒,唏嘘道,“真不是我说,就算是那小皇帝也比不过大人……毕竟他除了长得还行,人又傻又怂,成天还就知道吃……”
  角落里正在吃葡萄的顾禾:……
  而刘全到底还没醉彻底,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慎言,慎言。”然而眼中笑意更深,显然很是受用。
  潇湘自觉失言,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刘大人喝酒呀!”又见一坛酒见了底,吩咐道,“再拿坛酒来!”
  刘全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摆手:“喝不了了喝不了了!”
  潇湘意犹未尽道:“别啊,我好不容易和刘大人见一面,再喝一点呀!”说完还补了句,“其实我仰慕刘大人已久,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罢了……”
  刘全怔在那里:“你仰慕我已久?”
  潇湘笑着看他一眼:“刘大人不信么?”
  刘全大笑起来:“怎么会不信!”他心中畅快无比,头脑一热做了决定,“既然如此,潇湘可愿意跟我走?”
  潇湘还没说话,身后的阮山白警告似的咳了一声,角落里秦少英也是大惊失色:“陛下!他要把夫人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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