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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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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剑和蒹葭都是一愣,逍遥剑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恕我直言,”阮山白看了他一眼,“李大侠,你来历不明、目的不明,这是其一;你说千刀山庄被屠了满门,可我至今并没得到消息,这是其二;你说他们是中毒而死,可是北境人怎么会用毒?这是其三;你说没有活口,也就是说除你之外,没有证人,这是其四。”
  阮山白深深看他一眼:“更重要的是,你说你只是从一个道士那学了点粗浅功夫,可是如果我没看错,你学的身法是‘千面芙蓉’——这可是江湖上四大身法之一,岂是你花十两银子就能学到的?”
  逍遥剑惊呆了:“我学的是‘千面芙蓉’?”
  阮山白见他神色实在不像作假,不由得蹙眉:“你真不知道?”
  逍遥剑一脸懵逼:“那道士说这叫‘捉鸡身法’。”
  阮山白:……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自己笑死
  有人猜到这道士是谁了嘛?(应该很好猜hhhh)


第35章 
  湖心岛上的竹林深处,月色下落,勾勒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蓝色长衫,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随手扔在一边,露出一张俊美深刻的脸来,正是谢逐流。
  他侧耳听着周遭声响,可是除了风吹竹叶的沙沙声,烟花炸裂的噼啪声,还有人群欢声笑语的声音,并没有他想找的。
  他仔细回忆着第一朵烟花炸开后,空气中传来的破空声——那声音绝不是烟花能发出来的,倒像是暗器之类;然而他追出来探查半晌,又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是喝了太多酒听错了?毕竟那酒到底是五十年的女儿红,后劲猛烈,也亏得刘全能喝一整坛……他无声笑了笑,干脆坐在竹间青石上,闭目养神片刻。
  他靠着竹干,放任自己思绪乱飞:一时想到顾禾简直是傻/逼,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帝在天香楼,搞出这么大阵仗来;一时又想到他含着笑望着他,眼中倒映着漫天焰火,反而恨不得这烟花能放的再多再久一些……
  他想到刘全那副嘴脸,嗤之以鼻却又懒得整治他——怎么整治?玉京大多是这种人,或者说天下大多是这种人。就算是他,他扪心自问,心中真的没有半点权/财/色/欲/的心思么?
  像他,像阮山白,不都是一面嘲笑世人,一面嘲笑自己,在这名利场上委以虚蛇。
  不过他是为了那封遗诏,为了报恩而来;阮山白……哼,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阮山白就是个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找罪受的世家公子,这一点早在初见时他便知道了。
  谢逐流坐了片刻,担心顾禾乱跑,到底还是撑着站起身来。
  他扶着竹枝缓了一会儿,睁开眼却看到顾禾站在不远处,月光下的肌肤莹白如玉,睁着一双墨一般的眼睛,像是天上仙人。
  他一时以为是幻觉,定睛一看又不是,便转而怀疑他是谁假扮的,于是微带警惕地看着他,沉默着没说话。
  而顾禾呢,他找了半晌没找到潇湘,不知怎的绕进了竹林,却看到谢逐流坐在竹林中,月色照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深邃的阴影,眼睫紧闭,眉头微蹙,看着像一副完美的雕像。
  顾禾看呆了一瞬,默念一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赶紧强迫自己把目光收回来,一面心中纳罕,不知道这个草包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是在做给谁看。
  总不能是猜到他要来,做给他看的吧?
  正这时,谢逐流站了起来,睁开眼看着他,眼神却迷离而混沌,原来是喝醉了。
  两人就这样隔着竹枝默默相望。
  半晌,顾禾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忍不住咳了一声:“谢逐流?”
  谢逐流面无表情望着他。
  顾禾想了想:“要不你继续?这里好冷,朕就先走了。”
  谢逐流这才神色一动:“顾禾?真是你?”
  顾禾心想胆大包天居然敢直呼朕的名字,一面又不想跟个醉鬼计较,于是只是道:“是我——没事我就先走了拜拜了您呐!”
  谁料谢逐流听得此话,居然笑了起来,笑容是罕见的温柔,细看怎么还有些……宠溺?
  顾禾被自己脑海中冒出的这个词吓了一跳,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谢逐流笑道:“你跑什么,顾禾?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顾禾提醒道:“朕是皇帝,你不能直呼朕的名字——诶你别过来!”
  谢逐流充耳不闻,歪歪倒倒地走过来:“我怎么不能过来?”
  顾禾一步步后退:“喂喂喂朕要喊人了!”
  谢逐流欺身上前,一把把他按在竹干上:“你喊啊。”
  顾禾感觉到他火热的身体贴着自己,呼吸喷在自己耳边,浑身僵硬。
  谢逐流嘴唇擦过他耳畔,似有若无地在他发丝上一吻,低笑道:“怎么,你不过来,还不让我过来不成?”
  顾禾被他满口的酒气喷了一脸,周身都是他的味道,不知怎的心跳骤然加快:“你过来干嘛?”
  谢逐流呼吸一顿:“对啊……我过来干嘛呢?”
  顾禾:……
  这人真的醉的不轻。
  他咳了一声:“谢逐流啊,谢爱卿,你看这竹林里冷的不行,你在这里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也没人能看到啊,那不是白搭,搞不好还会冻病,要不我们还是——”
  谢逐流却打断他:“你在担心我?”
  “……”顾禾心想我担心你个鬼哦,又反复提醒自己这是个醉鬼这是个醉鬼,好歹还是轻声细语地劝他,“是啊担心你,所以我们还是进天香楼里去吧怎么样?”
  谢逐流冷笑一声:“不怎么样。”他抬起头盯着顾禾,“你是不是想去见阮山白?”
  顾禾满脑袋问号:“我去见他干嘛?”
  谢逐流审视般看他半晌,才缓和了神色:“不许去见他。”又强调了一遍,“我不许你去见他。”
  顾禾:……
  怎么办好想打人。
  他深吸口气:“那我们随便去哪,只要是室内就行。”
  谢逐流唔了一声:“你很冷?”然后直接伸手把顾禾抱进了怀中,“还冷吗?”
  顾禾:……
  顾禾:???
  这人是不是把他当做哪个小情人了?这人在天香楼边上鬼鬼祟祟,搞不好真是来跟情人幽会的,这情人八成还是楼里的姑娘——或者哪位女恩客?
  随便是谁,顾禾心道,别是我就行。
  他挣扎着从谢逐流的怀抱中探出个脑袋来:“喂,你看清我是谁好吗?”
  谢逐流低笑一声,顾禾和他紧紧贴着,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你是顾禾。”
  顾禾纠正道:“朕是皇帝。”
  “唔,”谢逐流乖乖重复,“你是皇帝。”
  顾禾又道:“你这样对朕,朕可以治你御前失仪治罪懂吗?”
  谢逐流懒懒道:“懂。”
  顾禾:……
  顾禾:“你醉了。”
  没想到谢逐流并没有反驳,而是道:“对啊,我醉了。”说着更紧地抱着他,野兽般在他发间嗅着,“顾禾……”
  顾禾有气无力:“啊?”
  谢逐流在他额头一吻:“你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
  (*/w\*)
  发糖辣,大家情人节快乐!
  晋江周四上午的审核非常可怕= =就这接个吻我都担心被红锁,只好挪到下午发了嘤嘤嘤


第36章 
  顾禾陷入了沉思。
  当一个明明和你两看两相厌的男人抱着你不放、对你撒酒疯、还对你又亲又咬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他试过了,那就只有——
  “——亲回去,”系统笃定道,调出数值面板,把谢逐流那一行放大再放大,“顾小禾啊,‘两看两相厌’那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对你的好感度已经到40了!”
  话音刚落,就见谢逐流在顾禾脸颊上啵唧亲了一口,系统看了看数据面板:“很好,60了。”
  顾禾:……
  他用谢逐流的袖子擦了擦他沾在自己脸上的口水:“我做了什么让他好感度狂飙了?”
  系统和顾禾对望一眼,同时陷入了沉默。
  “大概是……你的魅力太大了?”系统不确定,“让他仅仅是短暂的相处就对你刮目相看,乃至坠入爱河,却爱你在心口难开,只好借酒浇愁、借酒zuo爱——啊不是,示爱!”
  顾禾:……
  他神情复杂地望着谢逐流近在咫尺的脸。
  隔得太近,顾禾都能看到他额头上的些微汗迹,下巴上没刮干净的一点青色胡茬,还有喉结的上下滚动。他与自己肌肤相贴,炽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开,顾禾本来还有点冷,现在却觉得自己要被他煮沸了。
  其实光看皮相,谢逐流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盯着谢逐流看了半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脸颊:“你说你,谢逐流,不论你出身如何,你都被皇帝收养了,但凡稍微读点书,往后便是飞黄腾达……可你怎么就这么草包呢?”
  “光是草包也就算了,只要做个安静的壁花,我或许还愿意留你在身边做劳什子顾命大臣,”顾禾喃喃自语,“可你偏偏不识时务,天天在那叨逼叨的,我全身上下、这朝堂内外可都被你损了一遍——你就不怕哪天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谢逐流打了个酒嗝:“——打谁?”
  顾禾呵呵:“打你。”
  谢逐流哈了一声:“来、来啊!”
  说着踉跄着站了起来,扎了个马步,一个左勾拳:“嘿哈!”
  顾禾:……
  谢逐流在那嘿嘿哈哈地一通醉拳,最后没站稳一拳锤到了地上,还在那炫耀:“看我这撼地拳!厉害吗!”
  顾禾本想吐槽两句,看到他脸上满是傻不愣登的得意洋洋,不知怎的心一软,满心嫌弃变成了哭笑不得。
  他敷衍道:“厉害厉害,果然撼天动地。”
  谢逐流一下子笑了起来,又捶了一拳——
  然而这一拳下去,顾禾真的感觉到大地在震动,他还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那震动越发剧烈起来。
  地震了吗?他有些慌张,谢逐流却拉住他的手:“慌个屁啊,”他懒洋洋道,“马蹄声没听过?”
  什么马这么牛逼?顾禾半信半疑,谢逐流一把揽过他:“走走走,老……子带你去看看!”
  顾禾一边走一边和他拉拉扯扯:“你真的喝醉了吗?”他扯住谢逐流两边脸颊往外揪,“不是装醉?”
  谢逐流和他四目相对,被他扯得牙龈都露出来了。他静了一瞬,又傻笑起来:“嘿嘿。”
  顾禾深吸口气,却听得大地的轰隆隆震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他侧头望去,一时惊得屏住了呼吸。
  只见绵延大军举着火把由远及近,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从玉京城门一路到淮扬河边,往玉京大营行进着。火把照耀下,是森严铁蹄,是带血铠甲,是裹着纱布的士兵,是他们腰间的铁血长刀。
  天地一时静默,只听得马蹄轰然行进,听得烟花次第炸开,听得士兵们渐渐唱起歌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街边的书生商贩,孩童老妪见他们走近了,都纷纷让开道路。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顾禾和谢逐流站在湖心岛上,远远眺望着,衣袂翩飞。
  “——与子同仇!”
  一边突然冲过来几骑龙骧卫,领头的秦少英一眼看到大军中的杨怡,兴奋喊道:“师父!”
  杨怡侧头看他一眼,白净的脸上多了几道细微的伤口,神色依旧冷淡:“你不跟着陛下,怎么在这?”
  秦少英被噎住了,支支吾吾道:“师父,陛下他今日正好出宫来了。”
  “胡闹。”杨怡蹙起眉,“陛下人呢?”
  秦少英一缩脖子,小声道:“我,我不知道……”
  光放那么多烟花就够让我焦头烂额的了,他委屈地想。
  杨怡冷冷看他一会儿,抬手让大军停下了。
  “其他人先回营,先锋军跟着我,”她调转马头,“去找陛下。”
  话音刚落,远处大军骚动起来,杨怡在这边望着,厉声道:“肃静!”
  然而那骚动却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杨怡神色严肃起来,握住手边剑柄。
  “统领!”有传令官骑马跑来,指着后面大军,“卫戍军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杨怡心中满是匪夷所思,正在这时,却见斜里冲出几骑人马,刀光霍霍,身形如电,正是冲着她来!
  秦少英反应很快:“保护统领!”说着要把杨怡护在包围之中,可转眼却见杨怡已然策马上前,迎着来人飞身而去。
  “……”秦少英,“师父小心!”
  杨怡噌然拔剑出鞘,剑光冷冽如霜,与来人的短剑相抵,两人四目相对,那人黑纱蒙面,轻笑一声:“好剑法!”
  杨怡蹙了蹙眉:“女人?”
  来人眉尖一挑:“女人又如何?”
  杨怡长剑一振,翻身直刺她心口:“——不如何!”
  女人仓促翻身躲过,面纱在空中扬起。
  杨怡匆匆一瞥,脸色大变:“是你!”
  这时那边骚乱已被平息,突然出现的刺客也被大军当场擒获。女人见状大笑起来,一个轻盈翻身,踏空而去:“——再会了!”
  杨怡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飞身追了上去。
  远处的顾禾看了会儿,只见大军好像出了什么事,但是又似乎没有。他最后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凌空飞跃,一时惊呆了:“轻功吗这是!”
  谢逐流还是那副半醉半醒的样子:“唔……那不是杨怡吗?”
  顾禾讶然:“是吗?她去干嘛?”
  谢逐流笑笑:“要不要过去看看?”
  顾禾正要答应,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恐怕你没机会了。”
  他一愣,回头看去,只见四周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腰间弯刀勾勒出致命的弧度。
  他们汉话说的很是生硬,冲着顾禾咧嘴一笑:“龙朝的小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篇文可以入v辣!
  谢谢大家对老谢、顾禾还有渣作者的一路支持呜呜呜qaq
  希望大家能继续陪我们走完他俩坎坷而沙雕的爱情之路呀
  毕竟老谢还没有掉马呢~顾禾还是个呆/逼(?)呢~
  么啾~2。16零点入v哦!入v章一万字,评论有红包
  来呀快活呀!


第37章 
  夜风冷冽, 谢逐流不动声色打量着这帮不速之客, 强迫自己半醉不醉的脑袋快速冷静下来。
  那几个男人身量高大, 肌肉遒劲,微微下蹲做出对敌状态时,便散发出不动如山的气魄来。他们面容宽而粗犷, 厚厚的嘴唇裂起干皮,应当是常年面对风沙所致。然而他们的眼神却是平静的,宛如无尽深渊, 默默注视着谢逐流和顾禾。
  最可怕的还是他们手上的胡刀。
  胡刀刀长七尺,刀背两指宽,重逾百斤,乃草原玄铁所铸。北境人本不善于做铸铁冶铜这些玩意儿, 但是却硬生生打造了这种胡刀出来, 给精锐的狼牙军装备上了。
  去岁先帝亲征北境打的狼牙军损失惨重,有歌功颂德者上折子吹捧说“此役过后,北境再无胡刀”——然而没想到这才过多久,胡刀便重现江湖,被选来开刃祭刀的正是龙朝皇帝,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谢逐流望着他们, 最终他慢慢把顾禾护在身后:“北境人?你们是狼牙军, 还是刺客?”
  那领头的男人一只眼睛似乎不太好使,目光浑浊而木讷;另一只眼睛却锐利而森然, 眼珠暴突,他转动眼珠看过来时, 便让人觉得分外怪异而恐怖。
  那男人闻言咧嘴一笑:“你不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谢逐流嗤笑一声:“北境人一向以豪放直爽自居,怎么寻个仇还藏藏掖掖的,一副阴险小人的行径?”
  这不过是惯常对敌的话,然而周围几人反应却格外激烈,看起来是戳中了痛脚:“论阴险,谁比得过你们龙朝!”
  “胡说八道。”谢逐流淡定道,“我龙朝天朝上国,仁德威武,尔等小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思皈依正道,反而血口喷人,真是可笑!”
  “仁德威武?扯/淡!”那领头之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远的不说,龙武帝当年屠戮大理之事还历历在目,你们以为篡改了史书,就没人记得了吗!”
  谢逐流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们北境人不是向来茹毛饮血、勇猛无情的吗?怎么似乎对南边的大理很是同情啊?”他微微眯起眼睛,“难不成大理欠了你们钱,如今还不上了,才这样顿足愤慨?”
  男人被噎了一下,差点要开口跟谢逐流百般争论大理和北境的外交关系,却很快回过神来:“北境与大理如何,与你有何相干!”
  他居然从谢逐流的思路里脱身了出来,没有被他带偏,反唇相讥道:“顾成林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可知什么叫天道好轮回?”他不怀好意地笑着,用刀尖指了指顾禾,“顾成林确实是个厉害人物,可惜生的儿子全然不像他,倒是柔弱地像个娘们儿!如今这小皇帝算是撞在我们手里,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把尊贵的皇帝吓哭了可就不好了!”
  他说着,众人都哄笑起来。顾禾抿着嘴唇正要说话,却见谢逐流冷下脸来:“有我在,你们奈何不了他。”
  男人闻言居然点点头,认同道:“放在平时,这倒也没错,你毕竟是那个妖道的徒弟——”然后话锋一转,“可惜如今却并非往常了!”
  说着他一挥手,离顾谢二人最近的那男人便欺身上来,刀锋在月光下亮的刺眼,顾禾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然而那刀锋却被谢逐流单手挡住了,他手上拿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兵器,低笑一声:“真要动武?你可想清楚了?你难道真以为皇帝出宫,身边会一个人都不带?”
  男人咬着牙冷冷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准备许久才等来今日机会,我势在必得!你有本事就叫人来,少废话!”
  他说着,周围人也拔出刀来——胡刀以沉重势大著称,甚至可以在两骑冲锋对敌时一刀斩断马首,此时这蛮横凶恶的杀器便在夜色下闪着幽幽的冷光。谢逐流看他们行动间井然有素,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时有些心惊——
  这不是刀阵吗?
  刀阵这玩意本是江湖人士的剑阵演变而来,中原刀阵最厉害的便是燕山千刀山庄。当年先帝年轻时曾亲谒千刀山庄,想要求一个刀阵用于军中,然而却被拒绝了。
  那么北境什么时候学会了刀阵?是自创,还是中原武林泄露了秘籍?
  谢逐流脑海中飞快闪过种种疑窦,尚来不及深想,便听见北境人齐声大喝,只见胡刀破空挥斩,从四面八方封住二人退路,咆哮着直斩顾禾的头颅!
  谢逐流身形变幻,猛地揽过顾禾的腰闪到一边,手上用力捏出噼啪一声响,听起来是捏碎了什么。他出手如电,顾禾只看到几道幻影闪过,打在几人刀锋上,那厚而沉重的刀背便发出长长的嗡鸣声,如寺院重钟齐鸣,震得人耳膜生疼。
  谢逐流也不跟他们多纠缠,找了个机会便拉着顾禾要往天香楼飞奔,而顾禾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步伐,一面跑还一面有空想着些有的没的:
  这些北境人长得如此醒目,到底是怎么混进玉京城来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在哪的?
  没想到谢逐流武功居然这么高?那人说毕竟他是什么妖道的徒弟,听起来三清在他们那挺知名的样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谢逐流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武功还这么高?果然是装醉的吧!
  还有他手上那个吊打北境胡刀的武器!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这不是刘全的那什么鸳鸯莲花灯吗?”顾禾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在你手上?”
  谢逐流猛地抱着他飞身后退,躲过迎面而来的致命一刀:“都什么时候了你有空想这些!快叫救兵啊!”
  顾禾望着他:“诶?可是听他们口气你很厉害的样子?要叫救兵吗?”
  “……”谢逐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真想把你一把丢了。”
  顾禾赶紧闭上嘴,乖巧的往谢逐流怀里钻了钻,小声道:“没有救兵啊,龙骧卫不知道去哪了。”
  谢逐流蹙着眉,眼看天香楼越来越近,大声喊道:
  “——阮山白!”
  然而恰在此时,最后几箱烟花猝然炸裂,猛地在天空划出最后的花朵,光辉余烬惹得众人高声欢呼,正把他的声音盖过去了。
  离顾禾最近的男人见状大喜,运足气力,手中长刀脱手而出,在空中发出嘶吼般的声响,直冲顾禾后背而去。
  谢逐流不得不停下脚步,一个飞踢踢在长刀刀刃上,那长刀力道被猝然一卸,往地上掉去,被谢逐流脚尖一勾拿在手中。
  “怎么这么沉!”他小声抱怨了句,望着周围再次逼近的敌人,一手长刀横在胸前,一手把顾禾护在身后。
  “看起来是没有救兵了?”那男人望着顾禾,眼中闪烁着兴奋如虎狼的光芒,“北境对龙朝的百年之仇,便从你身上一一讨回来罢!”
  顾禾:……
  关我什么事啊!
  他叹口气:“朕是个热爱和平的皇帝。”
  那男人冷漠道:“现在跟我谈和平?晚了。”
  谢逐流长刀一振,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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