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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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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脸茫然:“没有啊,烟花放到一半陛下就出去了,后来, 后来再回来的时候喊着救命。”
秦少英脸色紧绷:“陛下既然回了天香楼,怎么会出事?”
“可陛下见楼里没人,只有我们几个,便要我们来找龙骧卫或者杨统领求救, ”姑娘说道这里才反应过来似的, 脸上浮现出恐惧神色,“我、我们看到陛下折回去了……”
秦少英咬牙问道:“天香楼里那么多人,怎么就没人了?——还有,陛下去哪了?”
姑娘几乎哭出声来:“我不知道!”
秦少英用力握住缰绳,呆在那里。
还是一边的龙骧卫提醒道:“还是先去救陛下罢!”
秦少英这才如梦初醒,一扬马鞭:“快走!”
一众年轻的龙骧卫打马扬鞭, 直冲湖心岛而去。
姑娘担忧地垫脚眺望, 却只看到淮扬河静静流淌。
落入水中的一瞬间,谢逐流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先帝和谢皇后的情景。
那时他们“帮派”不小心得罪了太原一家富商的管家, 那管家抓着机会,叫了一帮子人把他围堵在码头边。
不过他一向警觉, 见势不对拔腿就跑,在人群中一顿乱窜。见着把他们甩开些了,还得意地奚落道:“怎么着,王管家,是昨晚上在你们老爷的小妾/床/上待太久了,肾亏气虚,所以跑不动了吗!”
坏就坏在他这张嘴上。
那王管家闻言脸涨得通红,怒喝一声:“在场的各位都听好了!谁抓到这小兔崽子,我立马给他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足够平民百姓一家吃用一整年,还能有富余。
众人闻言,自然心动,都撸起袖子帮忙抓这灵活的小贼。也有一些人没有动,然而也只是站在那里观望,没有帮王管家的意思,当然也没有想帮谢逐流。
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谢逐流被逼入绝路,情急之下直接跳进了河中,用他那不甚熟练的狗刨式在河里往前扑腾。
就在他要被河水呛死时,面前划过一艘船,他想都不想,使出最后的力气攀上了船沿,然而攀着船的手却被一脚踩住了。
他抬头望去,是一只精致绣团纹的靴子,再往上看,只见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俯视着他,淡淡道:“哪来的小贼?”
谢逐流飞快道:“我不是贼!咳、咳……我落水了,能否让我上船歇一会儿?”
男人瞥了一眼岸上群情激愤的人群,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谢逐流心中一凉,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看着温柔可亲,可是上来就揪住了威严男人的耳朵:“你呀,见谁都是贼!”然后吩咐左右,“还不快拉这孩子上来!”
左右人见威严男人并无反对的意思,赶紧伸手把谢逐流拉上了船,又送他进了船舱。
片刻之后,谢逐流全身被包在柔软的毛毯里,一面大口喝着姜汤,一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这一男一女。
那男人不远不近地坐着,自顾自喝着茶,看都不看他一眼;唯有那女人端详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走了过来,亲手用干燥的脸巾为他擦着头发,一面柔声问道:“你家住哪?我们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谢逐流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茶香,全身僵硬,咽了口口水:“不、不用了。”
女人无奈道:“别逞强。我看你这样子,八成受了寒,还是快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你爹妈也真是,怎么放任孩子这样胡闹!”
谢逐流这才道:“我没有爹妈。”
女人一愣,谢逐流趁机退开几步:“打扰贵人了,等船靠岸,我自己下去便是。”
女人没有说话,望着他半晌,眼中泛出笑意:“原来是个小独行侠!”说着仿佛有了什么主意,走到那男人身边,跟他耳语几句。
男人表情从惊异抗拒到无可奈何,最后摊摊手:“随你随你!”
女人这才含笑对谢逐流道:“既这样,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谢逐流吃惊地望着她:“跟你们走?”
女人点点头,笑道:“相遇即是缘分,或许你愿意认我做半个母亲,和我们一起生活?”
谢逐流惊呆了,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两个字——“母亲”!
他被这两个字戳中了死穴,一切警惕疏远都被轻而易举击溃,只剩下满心的惶恐茫然。
女人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放心,不会把你拐去卖了的!”她期待地望着谢逐流的眼睛,“好不好?”
谢逐流被她一双笑眼注视着,就这样糊里糊涂答应了。
“好孩子!”女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谢逐流怔怔答道:“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三爷。”
闻言,那威严男人弯了弯嘴角,女人也是啼笑皆非:“这不行,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她望着窗外涛涛河水,想了想:“跟我姓谢,名字就叫‘逐流’怎么样?”
“愿你万般苦难,从此逐流踏浪,迎刃而解。”
冰凉的河水涌进他口鼻,谢逐流骤然恢复了意识,却发现自己后颈被人托着,在河面上浮浮沉沉。
他轻声问道:“……顾禾?”
“别说话!”顾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艰难地喘息,自己却忍不住开口抱怨,“祖宗你可真沉,跟头猪似的!”
要是平时,谢逐流有八百种回敬的方式,此时却跟哑巴似的,吭都不吭一声。
顾禾只当他没听到,认了认方向,继续奋力划着水,一面庆幸地想到:
还好我从小被爸妈拎去学游泳,还在省级游泳比赛里拿了个银牌——虽然是儿童游泳比赛,但是好歹够用,不会让他俩直接沉了底。
现在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岸上的北境人——毕竟从他们落水到顾禾在河面上露了头,他们都只是在岸边大眼瞪小眼,顾禾由此猜测这帮草原上的汉子不会游泳,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他却不能一直在河里待着,必须找个地方上岸。那帮北境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直紧盯着他们,分散人手想要封锁河岸。
顾禾心念电转间,谢逐流突然开口:“桥洞。”
顾禾从没这么跟他心有灵犀过,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朝桥洞游去。
那拱桥是连接湖心岛和对岸的唯一一座桥梁,架在两岸最狭小的地方。但即使是如此,这桥也有近百米长,桥洞藏在拱桥下面,路出水面的只是一块潮湿的青石板而已。那石板长满苔藓,而且年久失修,散落着一地大大小小的碎石,几乎无处下脚。
顾禾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游到桥下,好歹把谢逐流弄了上去。谢逐流落地的一瞬间,顾禾身上骤然一松,手一软就要没入水里。
“小心。”谢逐流赶紧伸手抓住他胳膊,咬牙运气,一下子把他拉了上来。
顾禾全身脱力,一下子没刹住车,直接倒在他怀里。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没心思想什么体统,干脆就这样把谢逐流当成人肉靠垫,大口喘息着,一时桥洞里回荡着的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却听不到谢逐流的呼吸。
他这才觉得不对,转头看谢逐流,见他脸色青白,心下一紧:“你怎么样?”
谢逐流只是望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顾禾伸手翻开他衣领,只见短针擦过的地方一片深紫,周围密密麻麻都是红血丝,一直蔓延到他耳下,看起来恐怖异常,而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顾禾骤然沉默,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虽然救驾是大功,但是没命享受,又是何必?”
谢逐流嗤笑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
顾禾从那眼神中读出了你这个傻/逼、别自作多情了、老子现在也后悔了好吗等等意思,刚把嘴里“谢谢你”三个字咽了回去,突然觉得头上拱桥一震。
他猝然抬头,便见那独眼男人从桥上翻身下来,虽然差点一头栽进水里,但是依旧落在了青石板上,瞪着一只眼睛望着他:“狗皇帝往哪跑?”
顾禾经过这一番折腾,既没心情也没力气去害怕了,面无表情望着他:“你杀了我,龙朝上下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北境。从此龙朝不踏平北境誓不罢休,你自己看着办罢!”
独眼男人森然笑了起来:“做什么不放过北境?”他表情奇异,意有所指,“弑君的不是你们龙朝的大臣吗?和北境有什么关系?”
顾禾一愣:“什么?”
独眼男人却不再跟他废话,猛地扑了过来!
谢逐流几乎同时把顾禾一推,反手一掌对上那男人,两人都是身体一震,独眼男人后退两步,而谢逐流却张口吐出大口的紫黑的血来。
男人见状狞笑道:“你毒已入心脉,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可惜,这么好的毒本是给那皇帝准备的,却浪费在你身上!”
谢逐流咬牙起身,吐出嘴里的血:“少废话!”
说着反而先手发难,飞身横扫男人双腿,带起一阵劲风,丝毫不像是濒死之人。
那青石板过于狭窄,无法横躲,男人只好暂时后退几步——
正在此时,他看到谢逐流身后的顾禾脸色大变,指着他身后,失声惊叫道:“水蛇!”
独眼男人一个哆嗦,后退的步伐僵在原地,被谢逐流一脚踢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顾禾暗道居然被他蒙对了,这人这么怕水,估计也怕水蛇。
他心下一喜,却见谢逐流踉跄着跪倒在地上,抽搐一下,趴在那不动了;而独眼男人挣扎间单手攀住石板边缘,眼看将要爬上来。
顾禾想也不想随手捡起一块青石冲过去,对准独眼男人的手,用力砸下!
男人闷哼一声,顾禾一瞬间疯了一般,一下下用力地砸着男人的手,砸的鲜血淋漓,血肉纷飞。
那男人吃痛大吼一声:“——狗皇帝!”
顾禾冷冷看着他,并不说话,只是深深吸气,再次用力砸下,只听到尖锐一声响,青石断成两半,而那男人手掌被砸断,整个人沉入水中。
水面翻出大量气泡,片刻后归为宁静。
顾禾望着留在石板上半只血肉模糊的手,颤抖着手抹了抹脸,摸到一手的鲜血。
红如烈火,红如赤霞。
他耳边寂静一片,只听到河水波涛。
最终他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朕是皇帝,万民之主。”
“谁要杀朕,朕就杀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顾禾(邪魅一笑):朕帅吗?
ps。这俩人都这么上蹿下跳了(顾&谢:滚!),客官们就不表示一下吗~(咬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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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骏马嘶鸣, 十几骑龙骧卫打马过长街, 直奔那座连通湖心岛的拱桥而去。
秦少英额头手心都是汗, 满心想着北境战场上,杨怡打发他回京送战报时的嘱咐:
“你记得,你这次回去,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皇帝。朝中肯定有叛徒,他在暗陛下在明,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一步不离地跟着陛下,懂吗?”
他想到皇帝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内心涌起巨大的恐慌。
我错了, 他茫然地想。
可是事已至此, 难道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他奋力一扬鞭,踏上拱桥,只见一群长相陌生,身配长刀的男人聚在那里。他们见到龙骧卫,俱是神色大变,面色不善, 一看便是是敌非友。
秦少英想都不想大喊一声:“——陛下?!”
下方传来一声回应:“朕在这里!”
龙骧卫们精神一振, 那帮男人们则长刀出鞘,然而似乎是群龙无首, 一时竟然不知道是接战还是撤退。
秦少英拔出赤练刀,纵马飞跃, 手腕翻转,一刀斩下!
当先那人的头颅被一刀斩断,鲜血溅了众人一身。
敌人们尚且未作反应,倒是龙骧卫们被他的悍勇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这位与留守京畿的他们不同,他是正儿八经跟着杨怡上了战场的。
他们望着秦少英青涩的侧脸,隐隐看出些杀伐果决,所向披靡的影子来。
至于那边的男人们,他们被鲜血激怒了,望向秦少英的目光森然而充满杀意:“哪来的毛贼?”
秦少英理都不理,一手拉住缰绳,一手高举染血的赤练刀,大吼一声:“誓死保护陛下!”
龙骧卫们皆是沉声道:“誓死保护陛下!”
“慢着,”此时依旧是顾禾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留活口。”
秦少英应了一声,手一挥,龙骧卫们骑着马将那帮男人们堵在中间,男人们被居高临下的气势压迫,步步后退,又互相使个眼色,骤然发难,胡刀势大力沉,携着劲风直斩马腿!
秦少英神色不变,赤练刀再次出手,手腕青筋暴起,一击便将百斤重的胡刀挑飞,他借力下马,反手便把那男人按在地上。
那男人见势不妙,大喊一声:“快走!”
男人们见首领毫无回应,那皇帝安然无恙,此时龙骧卫又已赶到,心知大势已去,纷纷四散而逃。
秦少英还要纵马去追,一个男人打了个长长的唿哨,便见天上不知从哪冲来一只海东青,冲着秦少英俯冲而下,利爪尖喙闪烁着寒光。
他不得不挥刀横档,本想把那海东青一刀斩断,却见它灵活躲开,又换个角度冲着龙骧卫们俯冲而下,一时众人被只鸟弄得阵脚大乱,而那海东青在秦少英头上盘旋一阵,嚣张地长鸣一声,展翅飞走了。
这时众人再想追那帮行刺的男人,却见他们早已跑出百米远。秦少英还待去追,被身边同伴一把拦住:“陛下为重!”
秦少英顿了顿,这才不得不放弃,扔下手中的刀,利落地翻身落到桥洞中。
只见昏暗的光线下,皇帝呆呆地靠墙坐在一边,脸上有道伤痕,渗出了不少血。他身旁倒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情况不妙。
秦少英单膝跪下:“陛下,”他轻声道,“臣来晚了。”
皇帝静静注视他片刻,把手递给他,示意他拉自己起来。
秦少英连忙扶住皇帝,触手只觉得皇帝细腻的掌心一片冰凉,忍不住用力握紧。
这时他才听到皇帝淡淡道:“还不算太晚。”
秦少英抬头看他,皇帝却转而望向倒在一边的男人:“你去看看谢爱卿怎么样了。”
谢爱卿?秦少英一头雾水,走近才发现——这不是那个谢逐流吗?
他怎么跟陛下呆在一起?
皇帝见他愣在那里,加重了语气:“快点!”
秦少英连忙伸手试探他鼻息,又摸他脉搏,回头望着皇帝,踌躇着道:“陛下……谢大人他……”
“他已经——没了。”
时间转回到半个时辰前,玉京角落的一个小院中,潇湘从树上飞身而下,两剑相抵,发出一声清鸣。
她盯着眼前的杨怡:“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和陛下寸步不离?”
杨怡神色莫名:“你不是自四个月前就一直在宫中陪着陛下了吗?我们还见过几面。”
潇湘愕然地望着她:“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进宫,也从未见过你!”
杨怡和她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惊诧莫名。
但是很快,杨怡的神色凝重起来,看了潇湘一眼,挥剑把她逼退:“我得走了,此次刺杀之事,下次再找你算账!”
“站住!”潇湘朝她冲了过来,扬手就是一把绿色的粉尘,“说清楚!有人冒充我接近顾禾?”
杨怡屏住呼吸后退几步,见她不肯善罢甘休,知道今晚是必须先解决她不可了。
也罢,她心念电转,那伪装之人和陛下相处这么久,陛下都是安然无恙,也不差这一会儿。
或许,比起那个假潇湘,是这个大理遗民,擅长用毒,刺杀朝廷将领的真潇湘更加危险。
她打定主意,足尖点地,腾挪几步,避开那团毒雾朝潇湘扑去。而潇湘反手便是一根毒针,被杨怡抬手夹在之间。
杨怡蹙了蹙眉:“即使是一般大理人也没有如此擅长用毒的……你是什么身份?”
潇湘冷笑一声:“与你何干!”说罢短剑或挑或刺,全是冲着杨怡要害而来!
杨怡一一避过,却没有提剑反击,似乎是打着活捉的主意,近身之后便是一掌拍下,潇湘和她一对掌,后退几步,杨怡追了上去一把攥住她手腕,冷冷道:“束手就擒吧!”
潇湘冲她神秘一笑,杨怡便觉掌心一疼,两条胳膊刹那间失去了知觉。
潇湘趁机挣脱她的手,短剑刺入她的胳膊。杨怡酸麻之下躲闪不及,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杨怡反应迅速,强忍着飞快封住了手臂上的几道大穴,抬头望着潇湘:“你毒术居然如此高超——你是大理祭司的什么人?徒弟?”
她神色惊异:“大理祭司和皇族早已被先帝亲手灭族,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提起大理当年的惨案,潇湘朝她一笑,笑容妩媚中带着杀气:“大概……是天意让我逃出来的吧!”
杨怡神色冰冷:“所以你接近皇帝,就是为了刺杀他?”
潇湘哼了一声:“顾禾那个呆子!要不是……”她顿了顿,“他真该庆幸我一时心软,不然在天香楼初见那夜,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杨怡一面听着,一面暗中运气疏通经脉,待手臂稍微恢复知觉,她便猝然发难,也不再想生擒之事,干脆一剑刺入潇湘脖颈。
潇湘万没料到她内力如此深厚,居然恢复得这么快,匆忙间侧身闪躲,长剑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血痕,皮肉绽开,疼地潇湘一哆嗦。
杨怡强行提气,本想一击得胜,却不料那毒比她估计的更厉害,此番强行动气,两条胳膊更加酸软无力,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潇湘冷笑着望着她:“要不是最后一枚梦还魂给了那帮莽夫,你早已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杨怡扯了扯嘴角:“你为什么想杀我?龙朝文武大臣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杀我呢?”
潇湘知道她在套自己的话,顺便调整内息,并不上当,利落地提着短剑上的前来:“少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挥剑直刺杨怡心口,杨怡死死咬着牙,怒吼一声,飞身横踢!
生死便在这一刹那——
潇湘的剑已至杨怡心口,杨怡的足尖已至潇湘脖颈。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清越的啼鸣,一只海东青展翅而来,俯冲而下,尖喙疾如闪电,刺入杨怡眼睛!
杨怡气力一卸,潇湘的短剑便没入她的心口。
杨怡口中溢出鲜血,瞪着潇湘:“你……”
潇湘冷漠道:“我会活的好好的,永别吧。”
说着拔出短剑,杨怡的血迸射出来,她喘息了会儿,眼中渐渐失了神采,整个人也不动了。
潇湘摸了把脸,那海东青这才落在她肩膀上,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潇湘微笑起来:“阿瑶。”
海东青侧着头望着她。
潇湘喘息着坐了会儿,却见一帮身材高大的男人顺着海东青的啼鸣声找了过来,见了她,松了口气:
“你还没死!”
潇湘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怎么,盼着我死?”
男人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不愿意招惹她,忙道:“怎么会!”
潇湘扫了一眼:“你们首领呢?”
男人们神色愤然:“别提了!估计是被那个狗皇帝阴了!”
潇湘一愣:“你们去见顾禾了?”她望着几人,神色一变,“——你们去刺杀他了?”
男人们神色讪讪,又有些不服气:“祭司,你和我们北境当初谈好的要灭了龙朝,你杀顾成林,我们杀顾禾,怎么后来又反悔要生擒那小皇帝?”他抱怨着,“留他一条命做什么?浪费粮食!”
潇湘怒道:“闭嘴!”说罢挣扎着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男人们诶了一声:“祭司,你去哪?”
潇湘冷冷望了他一眼,本来不想再和他说话,但最后还是淡淡道:“我有点私事,你们先撤,我随后就来。”
说罢身影没入阴影中,转眼便不见了。
湖心岛上一片寂静,仿佛远离俗世的喧嚣。
阮山白站在高楼之上,默默望着着不远处的顾禾。
他没死,阮山白心中想着。
倒是谢逐流……
这人一向厌恶权贵,哪怕当初顾成林救了他,他心里也一直不待见那个暴戾的皇帝——这一点,他们两个倒是很相像。
可是他居然为了顾禾不顾性命?
为什么?那小皇帝究竟有什么魔力?
他对这个问题的好奇反而超过了对顾禾居然没死这件事的疑惑。
阮山白这样想着,深深凝视那小皇帝一眼,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淮扬河面上划过一艘小船,划船的人是个老渔夫,船舱里坐着他的客人,那人戴着黑纱斗笠,看不见他的脸。
船舱中隐隐传来一声鹰啼似的声音,那客人轻声道:“阿瑶,别出声。”
这客人正是潇湘,她微微掀开面纱,朝拱桥上望了一眼。
他瘦了,这是潇湘的第一反应。
他怀里的人是谁?这是她第二反应。
潇湘心里千头万绪,却找不到落点,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个尊贵的男人。
他的骄傲,他的报负,他的无奈,他的孤独,关于他的一切,都曾在帷帐里一一对她倾诉。
可是现在,他怀里抱着别人,他神色哀伤地望着那人,对近在咫尺的她丝毫没有察觉。
小舟顺流而下,穿过拱桥桥洞,渐行渐远。
拱桥之上,龙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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