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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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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话锋一转,“你看纵使雄才大略如先帝,不也死的不明不白?那就是因为他太独断专行,表面上四海臣服,暗地里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他死。”
他伸手摸了摸顾禾的头发:“所以陛下这样挺好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难得糊涂!”
顾禾稍稍心安,又问道:“那万一有人看我好糊弄,有别的心思怎么办?比如,比如篡位?”
潇湘垂眼望了他一会儿:“陛下还记得我当初对陛下说的话吗?”
他深深注视着顾禾双眼:“我说过,陛下要想坐稳皇位,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只需要找一把锋利又顺手的刀就是了。”
顾禾若有所思。这话他当时并不在意,如今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悟出些味道。
最终他道:“我当时也告诉你,纵观朝堂内外,与我互相信任的秦少英,并不锋利;锋利的杨怡赵政之流,又是各怀心思,看上去并不信任我。——所以婉儿,我找不到这把刀。”
“如今找得到了。”潇湘突然出声,神色莫名。
顾禾嗯了一声,和他对视一眼:“——谢逐流。”
潇湘轻轻笑了一声,喟叹般喃喃道:“他终究。。。。。。也只是把陛下手中的刀啊。”
而那边,顾禾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却显得没有那么高兴,反而神色复杂:“他差点为我而死,我。。。。。。不想这样利用他。”
潇湘闻言一愣,望他半晌,又笑了。
最终他笑眯眯伸手,对着顾禾脸颊一顿狂揉:“那就真心待他罢!”
七月底,暴雨倾盆。
禁宫门内,一千龙骧卫身披蓑衣戴着斗笠,骑马静立于雨中。
秦少英望着撑伞而来的谢逐流:“陛下呢?”
今日的谢逐流穿着一身崭新的朱红色常服,腰间是犀角玉带,整个人格外贵气逼人。他瞥了一眼秦少英,淡淡道:“这么大的雨,你要陛下亲自来送你不成?”
秦少英神色一滞,忿忿地看着谢逐流:“当然不敢让陛下来送!但是谢大人如今炙手可热,官至吏部尚书,一代宰辅;而龙骧卫则罪名加身,更不敢劳动您老人家亲自来送!”
“快滚吧。”谢逐流冷冷望着他,“就你这说话见人乱怼,做事不过脑子的样子,滚的越远越好。”
秦少英大怒:“你!”
“怎么,我说错了?”谢逐流似笑非笑,“什么事是你该做的,什么事是你不应该管的,谁是敌人谁是盟友,你分得清吗?总躲在杨怡庇护之下,她一走,你就只会哭了吗?”
他面无表情:“经此一难,你还不长记性,我看你还得吃苦头。”
秦少英心知他说的字字在理,但是他习惯了杨怡淡定和缓的嘱咐,哪里受得了一个无关人等的冷嘲热讽?于是差点当场和谢逐流拔刀相向,还是身边同伴死活拉住了他。
而谢逐流深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见火候差不多了,走上前来,一字一句道:“陛下让我给你带句话——‘朕依旧很看重你,切勿自暴自弃’——就这一句,你好自为之罢。”
说罢直接拂袖而去。
——然后一走过拐角就停了下来,蹑手蹑脚,做贼似的悄悄转身偷窥。
只见秦少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师父一走,这帮人就上赶着要把龙骧卫拉下来,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同伴们叹口气:“哎呀,官场不都是这样!少英啊,没事的,陛下还信任你,他知道你是冤枉的,这不就够了吗!”
“陛下、陛下。。。。。。”秦少英喃喃自语,精神一振,“是啊,陛下还在等我们回来呢!”
同伴们纷纷称是,而秦少英目光扫过诸人,愧疚道:“是我鲁莽,连累了大家。”
少年们笑了起来:“不就是去边境吗,怎么着,难道兄弟们还怕他不成!”
“就是!”秦少英这才露出笑容,“边境纷扰不断,等我们去了,一定把扰乱边疆的北境人杀个片甲不留!”
少年们被他这样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也亢奋起来:“兄弟们,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冲啊!”
秦少英一扯缰绳,马蹄纷飞:“冲啊!”
一片马蹄踏水而过,一路出了禁宫,这才看不到了。
暗中观察的谢逐流:。。。。。。
他啧了一声,总觉得这效果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是不是激励的太过了?这帮小孩儿,打了鸡血似的。他郁闷地想着。
也罢,只求他们别惹出大事就行。。。。。。谢逐流最终叹口气,这才回身向太和殿走去。
太和殿中温暖如春,顾禾裹着袍子坐在软塌上,魏平安端上新熬制的姜茶:“陛下,天气转凉,喝点暖暖身子吧。”
顾禾笑了笑:“多谢。”
魏平安受宠若惊:“万不敢当!”又絮絮叨叨道,“陛下何必跟那帮大臣一般计较,身体终究是自己的,陛下又刚受过伤,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顾禾唔了一声:“你倒是很忠心,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魏平安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一时脑中全是他家陛下当年写的那封洋洋洒洒、锋芒毕露的《止战论》,吓得跪了下来:“陛下!”
他低声道:“奴才知道前朝有些宦官弄/权之事,但奴才万没有这种心思。奴才照顾陛下二十年,说句不敬的话,奴才把陛下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一心只盼着陛下好罢了!请陛下明察!”
顾禾闻言,望着手里的姜茶,半天没说话。
而他脑海中,系统一口气念了一大串:“秦少英好感度+20,目前60;魏平安好感度+10,目前70——可以啊顾小禾同学,这手恩威并施玩的溜啊!谁教的?叶婉儿?”
顾禾默默点头。
系统顿时惊为天人:“这女人做什么花魁啊还,天才政/治家啊!”
这就是政/治?顾禾想着,那我果然不适合搞/政/治。他望着跪在地上的魏平安,看到他头上夹杂着的星星点点的白发,难受地摆摆手:“起来吧,别这样。”
魏平安站了起来,还待说什么,便见谢逐流走了进来,远远笑道:“陛下!——我回来了。”
顾禾抬头望去,一下望进谢逐流湛蓝如星海的双眼,神色缓和下来:“爱卿。”
谢逐流接过宫人递来的布巾,自己擦了擦湿透的衣角,一面应道:“我在呢。”
他说着把布巾一扔,走了过来,全然不顾礼节,靠着顾禾坐在了软榻上:“怎么了,陛下?你看着不太高兴。”
顾禾默许了他这大逆不道的行径,沉默半晌:“嗯。。。。。。因为京兆尹说,翻遍了玉京都没找到杨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朕心里不安。”
“找人啊。。。。。。”谢逐流沉思着,“要不去找找天香楼?他们找人很有一套。”
顾禾蹙着眉:“能行吗?”
“交给我就是,”谢逐流难得语气温和,“正好去会会阮山白,他要是找不到杨怡,就治他的罪,把这小废物一刀砍了了事。”
“小废物?”顾禾失笑,“要是找不到杨怡就是废物,那满朝文武不都是废物?”
“是啊,”谢逐流轻描淡写道,“全都砍了算了。”
顾禾:。。。。。。
谢逐流却神色认真:“砍了也没什么。想做官的人一抓一大把,不缺这一茬。”
你当割韭菜呢!顾禾哭笑不得:“别别别,爱卿啊,你可别给朕乱来。”
谢逐流笑望他一眼:“知道了,小陛下。”
“。。。。。。”顾禾无奈望着他,“朕如此重用你,你还调侃朕?”
谢逐流眯起眼睛:“习惯了,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一辈子?”顾禾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等这阵风波过去,朕大权在握了,就把你赶回去种田,少在朕面前碍眼。”
谢逐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长:“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禾无言地看他一会儿,最终放弃跟这个神经病理论,转而嘱咐道:“你去天香楼可以,但是要是遇上潇湘替阮山白说话,你就回来算了。”
“放心,不会的。”谢逐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瞥一眼顾禾,“我为陛下办事,陛下赏我些什么好?”
“。。。。。。”顾禾,“你要什么?”
谢逐流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顾禾御案上的两只荷包:“也不用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看就那个吧。”
“嗯?”顾禾顺着他目光看去,神色踌躇,“那是鸳鸯戏水的荷包,送你不太妥当吧?”
“妥当,怎么不妥当!”谢逐流斩钉截铁道,“反正朝臣们也不知道上面绣了什么,只知道陛下送了臣一个荷包——荷包,这可是贴身之物,臣走出去多有面子啊!”
“是吗?”顾禾将信将疑,“那你也别到处张扬,给朕丢人。”
谢逐流预谋已久的阴谋终于得逞,笑眯眯道:“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柠檬树、青青青青青?的营养液~mua
第44章
八月初一, 宜出行, 宜动土, 宜嫁娶。
黄昏时分,骤雨初歇,天地间明净如洗。淮扬河边的梧桐树一夜之间结满果子, 引来无数鸟雀啁啾。
梧桐树下,淮扬河边,系着一只小舟。蒹葭穿着一身碧绿的窄袖长裙坐在船沿, 看着越发清新可人。她抱着剑冲岸边的阮山白一笑:“那我可就走啦。”
阮山白望着她:“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蒹葭耸耸肩,正要说什么,看到阮山白身后的来人,顿时把眼睛一瞪:“你怎么才来!”
阮山白侧身看去, 只见逍遥剑一手一个大包袱, 腋下夹了一个,嘴里还叼着一个。他此时也说不出话,呜呜嗯嗯了几句,施展出绝妙的轻功身法,一下子蹿到小船上,把东西卸在船舱中。
他从船舱中钻了出来, 一屁股坐了下来:“累死我了!”
蒹葭抱着那把“十万两”, 瞥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逍遥剑没听出这声哼是什么意思, 挪了挪屁股,紧挨着蒹葭, 嘿嘿一笑:“蒹葭蒹葭,你还有行李要搬吗?要不要带点点心路上吃?或者水果?或者——”
“——不要!”蒹葭干脆地拒绝了,顺手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逍遥剑,“喏,拿好了。到时候我说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去买!记得要快!用上你那什么海棠的轻功!听到没!”
逍遥剑点头如捣蒜,眼神望她手中剑一瞥:“那。。。。。。十万两可以还给我了吗?”
蒹葭眨眨眼睛,干脆利落的把剑往他怀里一塞,作势要起身:“还给你也行——那我回天香楼了。”
“哎别别别!”逍遥剑大惊,赶紧拉住她的手把剑塞了回去,“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蒹葭粲然一笑,悄悄把手从逍遥剑掌心抽了出来,耳尖已然红透了。
岸上的阮山白见状,轻轻叹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
“听着好像公子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阿绮一下子笑了,又眨眨眼,“连蒹葭都找到意中人了,也不知道天香楼什么时候才能有位老板娘呢?”
阮山白叹口气:“老板娘?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再多费口舌,静静看着逍遥剑撑起船杆,蒹葭欢呼着朝他挥手:“等我成了一代大侠,再回来找你们喝酒!”
逍遥剑一边划船一边碎碎念:“蒹葭蒹葭!你往中间坐一坐,你裙角都湿了!”
蒹葭干脆掬一捧水往逍遥剑身上一泼:“要你管!”
小船就这样歪歪扭扭地划走了,顺着波涛汇入了河面上十数只船舶之中,成为一个黑点。
阮山白看了会儿,转身回到天香楼。楼中只有寥寥几人,而雅座上的贵客已然等候多时了。
赵政抬头见他走过来,笑道:“怎么,实在舍不得,便强留下来收了便是,何必搞得如此失魂落魄的。”
阮山白失语片刻,才道:“赵将军可别打趣我了——天香楼中的姑娘们可都是我妹妹。蒹葭么,”他笑了笑,“是年纪最小又最不让人放心的那个,总叫我不得不多多留意一些。”
“是吗?”赵政瞥了他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转而说起正事来:“还要感谢阮楼主,你上次说的那个阿奴,我找到了。”
“哦?那便好。”阮山白神色不变,“赵将军见到她了?”
赵政啧了一声:“那倒没有。我的人查到了她在北境开的医馆,但是到的时候,那医馆早已关门。他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打听出来,阿奴回了龙朝。”
他望着阮山白,神色轻松,看起来心情不错:“回龙朝了,那就好办了。”
阮山白笑着看他一会儿,回敬道:“怎么,赵将军要一台小轿把她抬进府里不成?”
赵政笑而不语,由着他打趣,也不解释。
正在此时,却见隔壁一人探出头来:“阿奴是谁?”
赵政转头望去,闲闲道:“谢大人光听墙角还不够,还要上来问个明白吗?”
谢逐流耸耸肩:“我好奇不行?”说着长腿一跨坐了过来,“还是说赵将军和这叫阿奴的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前朝有太监办东厂,我看不如谢大人干脆净身入宫去办个什么西厂北厂的,也方便替我们小陛下培养耳目才是。”
“不了,事关贱内的终身幸福,还是算了吧。”谢逐流微微一笑,“倒是赵大人孑然一身,不如亲自去做这个好差事,也算是为龙朝肝脑涂地了不是?”
“等等,”阮山白忍不住伸手制止二人继续打嘴炮,“谢大人什么时候娶妻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逐流高深莫测地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只鸳鸯戏水的香囊,故作无意地在阮山白眼前晃了晃:“这是我俩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让你知道?”
阮山白嗅觉敏锐,一下子闻到了香囊上浅淡的龙涎香味,眼神一动,骤然沉默下来。
谢逐流见情敌(?)败下阵来,心情大好地把香囊揣了回去。而赵政全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淡淡客套了一句“恭喜”,不想再跟这个朝中新贵多费口舌,转身便走了。
阮山白见他走远,这才蹙眉道:“你在搞什么鬼?”
谢逐流冷笑一声:“这话难道不是该问你?你倒是说说,七夕那夜你干什么去了?”
阮山白淡淡道:“我出去看烟花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您老人家是去跟织女看烟花了吧,天香楼都快炸了锅也不见你人影。”谢逐流打量着他,“——你去哪看烟花了?”
阮山白沉默片刻:“在朱雀大街的馄饨摊上。”
谢逐流望着他:“哪里?”
阮山白理了理袖口,淡淡道:“就是你来玉京那夜见到我的地方。”他望着自己的手,“那晚我身边趴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太子殿下,你想起来了吗?”
谢逐流眸色深沉地望着他,两人一时都回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是龙武帝十八年的除夕之夜,武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时,太子顾禾正在天香楼和潇湘夫人幽会。
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大概就和平时一样,是一些甜蜜的情话。他们携手出行,在淮扬河上泛舟游玩,周围是爆竹声声,一切都如此欢欣。
直到天香楼里的阮山白和脸色惨白的潇湘撞个满怀,他正要开口询问出了何事,然而潇湘仿佛见了鬼似的,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只好出门去找太子,最终在馄饨摊上看到了醉的一塌糊涂的顾禾。
再然后,日夜兼程赶往玉京的谢逐流坐下歇脚,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时,阮山白望着风尘仆仆的谢逐流,突然笑了:“我有一个主意,谢公子要不要试试看?”
谢逐流骤然回过神来,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山白:“关于那个除夕之夜的一切,你没有说谎吗?”
阮山白直视他双眼:“没有。”
谢逐流蹙起眉头:“潇湘夫人。。。。。。”他手指敲着桌子,“真想会一会她。”
阮山白笑道:“会有机会的。”
谢逐流不置可否:“她去了哪里?”
阮山白苦笑一声:“我怎么会知道?”
“你说的话,八成都不能信。”谢逐流瞥了他一眼,“七夕夜也好,除夕夜也好,我都会亲自去查的。倒是有一样事情非得你去查查不可。”
阮山白神色不变:“查什么?”
“杨怡。”谢逐流低声道,“去查查她在哪里。”
“我凭什么要帮你查?”阮山白含笑望着他,“有什么好处吗?”
谢逐流不耐烦:“你要什么好处?”
阮山白笑着伸手指了指:“我要那个香囊。”
谢逐流当即道:“不行。”
阮山白一摊手:“那我就不查了。”
谢逐流望了他一会儿,露出森然的笑容来。
他出手如电,一把软剑便抵在阮山白脖颈上:“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帮不帮?”
阮山白这才苦笑道:“帮!”
距玉京百里远的边境幽州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秦少英带着龙骧卫在城墙上巡逻,地平线在大地上划出一道和缓的弧度,一切安稳如常。
此时却有人看到了什么,一拍他肩膀:“秦少英!不好了!”
秦少英抬头望去,只见遥远的天际扬起一阵沙尘,大地传来隐隐震动。
他一扬马鞭,沉声道:“敌军来袭!去报告驻边将军和幽州太守!”
同伴们轰然应诺,正要四散而去,又有人叫住了秦少英:
“少、少英!”那人抽了口凉气,望着渐渐显露出模样的敌军,指着大军前方那人道,“那不是杨统领吗!”
秦少英猛地抬头望去,神色凝固了。
只见烟尘滚滚中,那人一身雪白的轻甲,勾勒出女人窈窕的的身形来。
那人面容罩在头盔之下,抬手举起长剑,剑鞘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寒光,看得秦少英心都凉了。
而那女人骑马冲在北境大军的最前方,手上春蚕剑骤然出鞘,凶悍高大的北境人便朝高大城墙扑了过来——
“杀啊!”
“杀尽龙朝狗贼!”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QAQ
感谢 中间人 的营养液~么么哒
说一下,日更不会断的,如果哪天实在更不了会评论区请假~
更!不!会!坑!
坑了微/博直播剁x!(狗头
第45章
幽州, 金乌坠地。苍茫大地犹如置身火海, 一片恢弘之色。
高大的山海关上, 幽州太守极目远望,见北境大军兵临城下,铁甲森严, 手心满是汗迹。
幽州坐落于燕山之南、玉京之北,只要越过幽州,再往南去, 便是一片平原,铁蹄一日奔袭便可直指玉京。因而龙朝和北境纠缠这许多年,幽州一直是战线前方,幽州山海关更是重中之重, 层层加固, 坚不可摧。
——然而真的是坚不可摧吗?幽州太守望着城下一望无际的铁甲洪流,心中打了个突。
就算是关隘险不可破,那也需要人手来守关。可朝廷内外都没人能料到北境半年前才被打的落花流水,如今便敢卷土重来;再说了,先帝遇刺之后,赵政将军还调了不少边戍军入驻京畿, 以拱卫皇城安全。
大意也好, 轻敌也罢,总之种种原因, 导致幽州城内只有五千兵马,顶多再加上刚被发配来的一千龙骧卫, 也不过六千人。
而他们面对的,则是数万乃至十数万敌军。
太守按捺下内心的焦虑不安,迅速吩咐人去检查边防、往朝廷报信,并且又强调了一遍:“各处城门都关好了吗?”
手下人赶紧回道:“早已关好了,门锁也用铁块浇筑上了,即使是撞门木也撞不开的,太守大人放心吧。”
“哦?”太守一愣,“这是谁的主意?”
手下人踌躇一下,小声道:“龙骧卫的那个小头目,叫秦少英那个。”
说罢望着太守脸色,生怕他因为这厮的越级指挥而发怒。
太守却叹口气:“行吧,不要有下次——还有,让他来见我。”
紧急时刻,手下人也没时间废话,领命便赶紧去了。
而太守抚摸着手下城墙,想到这帮龙骧卫被发配幽州的前因后果,更加忧心忡忡了。
回想龙武帝十八年时,龙朝三十万兵马曾由此北上,一路披荆斩棘,尖刀般刺入迢迢大漠。北境节节败退,狼牙军死伤无数,王庭仓皇北迁。
仅仅时隔半年,当今陛下甚至还没来得及改年号(注),北境人居然敢主动出击,这一切不是没有缘由的——毕竟但凡朝廷中人,都能明显感觉到这半年间龙朝有多大的变化:
先帝身亡也就罢了,他麾下两员大将,杨怡请缨出征不知所踪,赵政急流勇退只求自保;新帝宠幸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谢逐流,反倒把德高望重的老臣扔在一边。
至于民间,早就因为潇湘夫人一事对皇帝不抱希望。
太守虽然远离中央,但心知肚明龙朝哪怕表面依旧光鲜亮丽,内里已然渐渐枯朽下去。
北境选择此时来犯,乍一看觉得这帮蛮族脑子有坑,但是仔细一想,这的确是一着妙棋。
兵法有云:出其不备攻其不意,乃兵家之胜也。
太守叹了口气,正调兵遣将之时,见城下北境人中一个男人策马而出,他面色凶悍,高大壮硕,袒露着古铜色的胸膛,高声道:“原龙骧卫统领,如今北境王的安达(注)在此,尔等焉敢放肆?!”
太守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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