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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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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没接话,半晌才道:“所以谢大人来找我,是为了……”
  “还不是为了陛下给的这个差事。”谢逐流苦着脸:“我的底细,玉京人可都知道。我说白了只是个地痞无赖,走了狗屎运才做了这劳什子顾命大臣,陛下要我查杨统领,我一无人脉而无钱财三无本事,可怎么查呢!”
  “总归尽力而为,”赵政笑道,“陛下让谢大人做这种事,还不是因为信任大人?”
  谢逐流苦笑:“陛下信任我,我自然是感恩戴德,但是就我这斤两,把我卖了也办不了这事啊!”
  他说罢,眼巴巴望着赵政:“所以我这次上门,正是想求赵将军帮帮我。将军若是能助我办好这差事,在下铭记将军恩情,来日必定报答!”
  赵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微微沉思着。
  其实要说,赵政功成名就,衣食无忧,谢逐流有什么报答是他看得上的?
  唯有一样。
  那便是皇帝的信任和倚重。
  他虽是顾命元老,但是常年在外征战,和小皇帝并没有什么交情。来日如有不测,高楼一朝倾颓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个谢逐流刚来玉京,皇帝就又是赐蟒袍又是赐官职,还让他暗中查杨怡,可见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他心念电转,已有了打算。
  反观谢逐流,见他沉默半晌,想了想又道:“在下还为将军带了些薄礼,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将军如不嫌弃,还请笑纳。”
  赵政不置可否。
  谢逐流便叫那小厮把他带的东西提过来,赵政喝着茶,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一口茶呛在喉咙里。
  谢逐流丝毫不觉得送的礼有什么不妥,殷勤地把几个篮子提到他面前:“将军别看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这都是我云游狼山的时候收的——狼山将军应当知道吧?就是当年的国师三清道人悟道的地方,灵气旺的很,山上都是些好东西。”
  “比如这个,”谢逐流拿起一个大土豆,“将军别看它长得像土豆,其实是三百年的人参果。”
  “还有这个,”他又拿起一根胖胖的野山参,“这是千年人参,可惜渡劫失败,没能化形。”
  “还有这个……”
  他还待说下去,赵政连忙打断他:“谢大人有心了。”
  谢逐流露出淳朴的笑容:“赵将军喜欢就好!”
  赵政看了那“人参果”半晌,才把视线挪回道谢逐流身上:“谢大人如此有诚意,老夫怎么能不帮一把呢?”
  他放下茶盏:“半月以内,必给大人答复,也请大人不要忘了与老夫的承诺才是。”
  谢逐流连忙笑道:“这可太好了!赵将军,一言为定啊!”
  作者有话要说:
  码这章的时候被自己笑死


第19章 
  午后时分,谢逐流和赵政谈成了交易,又混了顿饭,心满意足地空着手从将军府中走了出来。
  回来的时候谢逐流又在巷口看到了那群婶婶,他脸上笑容不变,脚下却飞快地后退几步,翻身上墙,一路飞檐走壁地从窗户翻进了自己家的小院。
  他拍拍手上灰,正准备进屋,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园中很安静,只有那颗梧桐树在风中簌簌作响。
  ——问题就在于太安静了。
  他长期住在宫中,和顾禾厮混在一起,这座院子不过是掩人耳目,几乎没有真正住过,因此平日里,这座无人而僻静的小院是鸟雀们最爱的栖身之所,他偶尔回来,一推门便是一片叽叽喳喳的叫声。
  可今日,院中一只鸟都没有。
  有人来过,而且还在这里,他心想。
  谢逐流调整了气息,慢慢走近窗台,果然看见厚厚的灰尘上印着一点痕迹,他伸手比了比,差不多是个脚印。那脚印略小,要么是个女人,要么是个少年。
  女人?
  他心中一动,轻轻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然后站定,双腿微微弯曲,猛地一个回旋踢踢开了门。
  一声巨响,木屑纷飞间隐约能看到屋内有个黑衣人,谢逐流身形微动,闪了进去,长剑嗡的一声刺向黑衣人的喉咙。
  黑衣人却并不惊慌,拔出背后的刀,两人刀剑相击,发出锐利的声响。
  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瓮声瓮气地道:“谢逐流,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谢逐流却没回答,只是看他半晌,眼神平静内敛,细看却藏着如刀锋芒。
  然后他慢条斯理道:“黑衣蒙面,倒是像模像样,可你怎么就忘了换把刀?你不会以为我傻到连龙骧卫的赤练刀都认不出来吧?”他挑眉,“恩?秦少英?”
  黑衣人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刀,喃喃道:“诶?”
  谢逐流眼中锐利顿时消散不见,他收回软剑,没好气道:“竟然真的是你。”
  黑衣人愣了愣,愤怒地看着他:“你诈我!”
  “谁叫你这么傻呢?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谢逐流耸耸肩,转身在一地狼藉中找到椅子坐下,施施然看着他,“皇帝叫你来的?”
  黑衣人一把扯下碍事的面罩,露出一张白净的包子脸,正是秦少英。他鼓着两颊,面色严肃地握着刀:“你惹陛下不高兴了,陛下让我来给你个教训。”
  “给我个教训,就凭你?”谢逐流哼笑一声,笑眯眯地打量着秦少英:“算你来的巧,我今日正好心情不错,大可陪你过两招。”
  他朝秦少英勾勾手指:“来啊!”
  秦少英闻言心内生气,却想起杨怡教他兵法时的场景:
  “战场上面对敌人,不可意气用事。”杨怡叮嘱道,“少英,你要知道,对于剑客来说,冷静的头脑和精湛的剑术一样重要。”
  他挠挠头:“可是师父,我用的是刀不是剑啊。”
  “……”杨怡目光一顿,还是语气淡淡,“用刀与用剑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杀人制胜。”
  “总之你要明白,胜利并不只是蛮力,也不只是技巧,更重要的是冷静克制。少英,你一定要学会这一点。”
  冷静克制!他平稳了呼吸,世界安静下来。
  然后,双手握刀,飞身横劈!
  谢逐流却连剑都不抽,提气跃起,足尖从他刀尖掠过。
  秦少英一击不中,也不气馁,双腿发力,刀锋一转,追着谢逐流的面门而去。
  谢逐流没想到他来真的,出手如电,堪堪伸手夹住他刀锋,鬓边长发飞扬:“打人不打脸,你怎么不懂这规矩?”
  秦少英哼了一声:“我这没这个规矩!”说着将他的手震开,赤练刀如鹰击长空,汹汹而去。
  谢逐流眼神这才认真起来:“好刀法!”说着手腕一转,抽出软剑,剑势洋洋洒洒,铺展如满天星斗,连绵如小河春水。
  秦少英见到这熟悉的剑意,一时愣住了:“你怎么会师父的春蚕剑法?”
  谢逐流朝他露齿一笑:“原来这是春蚕剑法?我花十文钱从路边小摊买回来的,你觉得我练得怎么样?”
  秦少英怒道:“不怎么样!比不上我师父的十分之一!”
  他持刀挥斩,而谢逐流剑势又是一变,一时海潮波涛,尽在眼底,秦少英身处他剑势中,有种濒临窒息的压力。
  这人的剑势和他的人一样,秦少英心想,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尽是些弯弯绕绕,没意思!
  而谢逐流剑尖轻轻刺入他的手腕,提醒道:“别走神!”
  秦少英咬牙盯着他,心下一横。
  陛下说了,不知道谢逐流会不会武功,但是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打不过谢逐流,就按他的办法来。
  秦少英想着,左手手腕一动,一个小纸包从袖中滑入他手心。
  他依旧持刀进攻,然后左手飞快地把纸包捏碎,往谢逐流脸上一撒。
  谢逐流猝不及防之下连连后退,几乎要贴着墙。
  他一手捂住口鼻,皱眉道:“这什么玩意儿!”
  而秦少英哈哈一笑:“痒痒粉!脸上沾了这个,保管你成个猪头!”
  谢逐流脸色一变,唾弃道:“卑鄙无耻!”
  秦少英丝毫不以为耻,也完全忘了上一刻他还在鄙视谢逐流做事不磊落,“我只说了我要教训你,但是也没说是打败你啊。”
  谢逐流并不相信秦少英这种直头愣脑的小兔崽子会想出这种办法,斜着眼问他:“谁教你的?顾禾?”
  “你大胆!”秦少英哼了一声,“陛下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
  果然是顾禾!谢逐流咬牙切齿地想着。
  他到底有多不待见我?派身边的龙骧卫做打手教训他也就罢了,还专门针对他的脸。
  太恶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逐流恼怒地想着,一面放下手来,秦少英见他脸上红肿一片,幸灾乐祸地叉腰。
  而谢逐流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冷笑一声。
  大婶们又见谢大人从家中出来,虽然她们都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然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谢大人带了个斗笠,他低着头,那张俊脸完全遮掩在斗笠之下。
  大婶们关切地围了上来:“谢大人这副打扮,是干什么去啊?”
  谢逐流依旧不抬头,只是晃了晃手上的鱼竿:“钓鱼去。”
  大婶们恍然大悟,谢逐流赶紧越众而逃。
  大婶们目送他远去,却听到院中传来喊声,都是一愣:“谁在叫?”
  “不知道,估计是谁家的熊孩子挨了打吧。”
  众人都赞同地点头,纷纷散去了。
  而谢逐流的小院中,秦少英被吊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如同风干的咸鱼:
  “救命啊——!我怕高啊——!”


第20章 
  顾禾看着眼前瑟瑟发抖,如同一颗发黄小白菜的秦少英,无语凝噎。
  半晌,他才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谢逐流居然真的会武功?而且还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秦少英可怜巴巴:“陛下,他剑法确实很厉害,不过,不过我不是被他打成这样的。”
  顾禾:“哦?”
  秦少英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居然把我吊在树上!我最怕高了!”
  顾禾:……
  习武居然还恐高?那你运轻功的时候怎么办?闭着眼睛吗?
  秦少英大概是被很多人问过这一点,此时见顾禾表情,主动坦白道:“我不会轻功,师父说我运轻功的样子像一只旱鸭子……”
  顾禾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而秦少英见他家陛下冷酷无情,丝毫没有同情心,不由得悲从中来:“陛下就会出馊主意,用什么痒痒粉,要是正经打,我即使输也不会这么惨!”
  顾禾笑道:“是是是,是朕的错,这就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
  秦少英顿时高兴起来,想了想:“陛下上次出宫找我借的钱还没还。”
  顾禾啊了一声,心道差点忘了这茬:“这就还你。”
  秦少英又道:“要还十倍!”
  顾禾:……
  别的事糊涂,钱的事倒罕见的精明。他想着,无奈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还债吗?”
  秦少英嘟囔道:“攒钱娶媳妇啊。”
  顾禾惊诧地打量他:“你才十六岁吧?”这才高一,是绝对的早恋啊。
  “要早做准备啊,”秦少英沧桑地叹口气,“现在的姑娘们要求可多了,最低标准是要有房子有马车——马车我是没有,倒是有马;还有玉京的房子多贵啊,把我卖了也买不起……”
  他补充道:“不过师父说到时候把她攒的俸禄都给我,房子也可以给我用。”
  顾禾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默默想道,看来买房难真是一个古今皆有的难题,啃老也是如此,何况杨怡还不是他爹妈,只是他师父而已。
  他不由得问道:“你爹妈呢?”
  秦少英耷拉着眼睛:“我妈只是个不受宠的姨娘,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爹……我爹才不会管一个庶子呢,后来我就被师父捡了回去,再后来,就在龙骧卫了。”
  顾禾唏嘘地摸摸他的头:“没事,你跟着朕前途无量,长得又不错,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他顿了顿,试探道,“少英啊,你条件这么好,就没有女孩子给你送花送荷包?”
  “没有啊……她们都觉得我只是个弟弟,”秦少英挠头,“倒是有几个同僚给我送汗巾,问我愿不愿意做契兄弟——可是契兄弟是什么?”
  “……这个么,”顾禾干笑两声,“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正说着,叶婉儿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顾!小!禾!”
  顾禾啧了一声:“这还有人在呢给朕留点面子行不行——你蒙着脸做什么?”
  叶婉儿脸上围了一条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闻言,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秦少英一眼:“没什么,昨天吃了个芒果,脸上长了痘。”
  顾禾哦了一声并不在意,芒果过敏嘛,很常见的。
  然而他没注意到一边的魏平安脸色一变,皱起眉头。
  几日之后,六月初七,小暑。
  天气日渐炎热,湖中荷花初开,却没人有心思观赏。
  勤政殿中,顾禾看着眼前的宴文傅,愕然道:“你说叶婉儿染了天花?”
  宴太傅面色严肃:“极有可能。敢问陛下,潇湘夫人脸上长满痘已经几天了?”
  顾禾沉默了下:“有五六日了。”
  “五六日?”宴太傅脸色难看:“若真的只是吃芒果后不适,会这么多天都没好吗?陛下,夫人本就来自宫外,接触的人多,身上带天花是很有可能的。”
  顾禾蹙眉。天花在古代有多可怕他当然知道,可是叶婉儿好好的,怎么会染上天花?
  他沉吟着:“去叫太医给婉儿看看。”
  “叫过了,”魏平安苦着脸,“夫人不让看。”
  “她若不是心虚,为什么不让太医看病?”宴太傅冷哼一声,“还请陛下赶紧把这个女人逐出宫去,以免波及更多的人!”
  逐出宫去?她一个人出了宫,又得了疑似天花的病,焉有命在?
  顾禾深吸口气,做了决定:“不,让她留下来。”
  宴太傅厉声道:“陛下!陛下要为一个女人致自身安危,宫中成百上千人的安危于不顾吗?!”
  “太傅听朕说完,”顾禾摆了摆手,“魏平安,封锁回鸾殿,把原先伺候的人另外隔离起来,挑得过天花的宫女太监们去回鸾殿伺候。”
  他站了起来:“宣太医,朕亲自去回鸾殿看看。”
  两人都是大惊:“陛下不可!”
  顾禾叹口气:“朕会小心的。”说着便往外走。
  宴太傅眼神都变了,冷冷道:“陛下,你太让老臣失望了。”
  顾禾停下脚步。
  “先帝新丧,陛下不想着为先帝报仇,竟然把烟花女子带进宫来为欢作乐,这也就罢了,毕竟老臣知道陛下向来不愿被礼节拘束,何况杨统领征战在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浪费口舌。”
  “可是现在,”他语气失望,“陛下,眼看着她要为祸宫廷,伤及龙体,陛下也听之任之吗?她对病情瞒而不报,到底是何居心?她当初接近陛下,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陛下可曾想过?!”
  顾禾脑中翁的一声,想起谢逐流那日说的话:
  “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见到陛下,还让陛下倾心于她?是缘分,还是另有图谋?”
  “陛下只怀疑臣子,难道不怀疑是自己后院起火?”
  他脑中混乱起来。
  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顾禾闭了闭眼睛:“太傅就认定潇湘得的是天花?我看却未必。一切都要等太医诊断后才知道。”
  “何况,你们人人都说要为先帝报仇,可曾听过朕的意见?”顾禾轻轻叹口气,“朕是年纪小不懂事,但朕不是傻……你们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嘴上不说,心里都清楚。”
  宴文傅听着小皇帝这番话,嘴唇紧抿,面沉如水。
  “滴,”系统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宴文傅好感度…20。”
  顾禾面无表情:“不管他。”
  他说完,瞥了宴太傅一眼,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第21章 
  回鸾殿中人心惶惶,叶婉儿深吸口气,第无数次解释道:“我真的没得天花!你们别害怕!”
  然而没人相信。
  如果不是得了天花,为什么从早到晚,甚至睡觉都遮着脸?
  如果不是得了天花,为什么拒绝太医看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是一脸的如丧考妣。
  本来还以为跟着潇湘夫人有肉吃,结果呢,这位闹出这种事,怕是小命都要赔进去!
  叶婉儿还待说什么,听得外面通传:“陛下驾到!”
  她一愣,便看见顾禾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仔细一看,是一群吭哧吭哧提着药箱的太医。
  顾禾一进来便看到回鸾殿中一片混乱,而叶婉儿坐在榻上,依旧戴着面巾,把脸裹得严严实实。
  他眼神一凝:“婉儿。”说着指指身后的太医们,“朕来让太医们给你看病。”
  叶婉儿果断拒绝:“不用了。”
  顾禾静了静:“婉儿,你可知宫中都有些什么流言?”
  叶婉儿见他神情严肃,轻轻叹口气:“我知道。”
  顾禾凝视着他:“那你告诉朕,你是不是得了天花?”
  两人四目相对,叶婉儿一字一句:“不是。”
  顾禾松了口气,却依旧蹙着眉:“那你为什么不让太医看病?也免得宫中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
  给他们看了,估计会更鸡飞狗跳,叶婉儿心中想着。
  还不是怪你出的破注意,什么痒痒粉,他平生最痛恨这种东西,只要粘上一点脸上就会起大片红疹,治也治不好,只能等半个月后它自己消掉。更糟糕的是,起了红疹,人/皮/面/具也戴不了了,这要是揭开面巾让人看到——好家伙,潇湘夫人居然是个男人!还长得跟谢逐流谢大人一模一样!
  想想就很刺激呢。
  他本想低调度过这半个月,谁知宫中人多眼杂,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
  看顾禾这样子,甚至可能是惊动了前朝的大臣——八成是宴文傅。
  他有些头疼。
  早知道会闹到这么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就该把秦少英吊到城墙上去——吊在院子里的树上,真是便宜了他。
  对了,阮山白也可以一并吊上去。
  在脑海中排演了下两人在城墙上迎风招展的盛况之后,他的思绪回到现实——当下之计,要么让他的脸好起来,要么干脆让顾禾把“叶婉儿”隔离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呆上半个月,自然万事大吉。
  他又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脸,治好恐怕是有点难,那就只剩第二个办法了。
  他这样想着,叹口气:“陛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实在不能让人看到我的脸——陛下也不行!但我也知道陛下在为难什么,还请陛下将我打入冷宫,自生自灭……待我痊愈了,自会再次和陛下相见的。”
  顾禾听着这话,见他强作欢笑(并不),心中更加难受。
  所有人都几乎确信她得了天花,可他是不相信的。
  叶婉儿不可能骗他——即使叶婉儿会骗他,但绝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害宫中无数无辜之人。
  他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从那夜厨房相见,到婉儿把他按/在/床/上,还有叶婉儿带他去三清殿看桃花烤兔子,叶婉儿教他武功,叶婉儿陪他看折子,叶婉儿对他的奚落和毒舌,叶婉儿对他的赤诚和温柔……
  她看起来锋利如刀,然而内里温柔包容如滔滔江海。
  她爱他,他知道。
  他只当她是朋友,他心里也清楚。
  本就是他负了婉儿,如今又因他之故,使婉儿陷入四面楚歌之境。
  那日三清殿桃花树下,他曾说她所受苦难都过去了,往后的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这才多久,苦难再次来临。
  顾禾突然有些呼吸不过来,如胸中压了巨石。
  他真的只是把叶婉儿当做朋友吗?
  顾禾心里这念头一闪而过,马上被否定了。
  不,不对。
  他望着叶婉儿的面容,总觉得如隔云雾。
  他想,那大概是因为她到底是女人,即使关系再好,也进不到他的心里,只能做朋友罢了。
  “陛下,”叶婉儿的声音把他唤回现实,“陛下应当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可以安抚众人,也保全我。请陛下相信,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你真的不愿意让人看看你的脸吗?说不定能治好呢?”顾禾最后问道。
  叶婉儿眨眨眼:“太医当然不能,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顾禾一愣:“哦?”
  叶婉儿低声道:“陛下,天香楼主阮山白,既是我的密友,又医术高超,还请陛下将他召进宫来,或许能治好我的病。”
  快把那个杀千刀的给我拖进宫来!小爷要把人/皮/面/具摁到他脸上,让他看看他出的好主意!
  顾禾没有怎么迟疑:“好吧,朕立刻去召他进宫。在此之前,”他顿了顿,“冷宫就别去了,倒是可以换个僻静的地方,你想去哪里?”
  叶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三清殿。”
  时隔十八年,三清殿的殿门再次被打开,殿内灰尘纷纷扬扬,中央那座老子雕像依旧衣袂翩翩,长眉垂下,双眼望着远处的虚空。
  叶婉儿踏入殿中,他身后,顾禾问他:“真的不要人伺候吗?哪怕只是陪着你也好。”
  “不必了,”他笑着回头,见顾禾还是一脸愁云惨雾,忍不住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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