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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满目山河空念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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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爷不禁皱紧了眉宇……
此生他算是将胤禩早早便笼络麾下,同时切断了大哥的争储之路——这同等于折了胤禩成长的臂膀,为胤禩今后能死心塌地地辅佐自己铺平了道路。所以小八不仅不似上辈子那般少年受宠,更平添了几分谨小慎微。
然而他却忽略了,凡事皆利弊双生,不过轻重有别尔。胤禩从来也非愚笨之徒,正是因为不受宠,相较上一世,胤禩小小年纪便愈发思虑周全。况且人缺什么,就愈发想要什么。即便胤禩从雍正爷此处攫取了情爱与关怀,却依旧想要在皇父那里讨一份孺慕。只不过,由于有了雍正爷自己这些年的“谆谆教诲”,胤禩亦看懂了五分皇父的平衡之策,更潜移默化地将洞察人心、决胜千里的功夫精进了好几重。所以即便他渴求着康熙的青眼,也渴求的稳重理智,并愈发耐心筹谋。
恍若一只身量可爱的青葱小狐,却已经学会了老谋深算的算无遗漏。
雍正爷登时便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郁卒。
不行,不能让小八在此立功!
此时大千岁一党正有起复苗头,一旦帝党、大千岁党、太子党重新三足鼎立,身为帝党的自己势必会因为“保靠起见”得到皇父的助力。如若小八无权无势,自己那是向他示好,借着两人密厚的程度,小八成为辅助自己登基的一大助力基本已无可动摇。
然而如果小八在此时出头,有了功名。大哥势必仗着前情旧好加以拉拢,届时若胤禩有了别样心思,或者通过别人之口歪曲了自己的形象、曲解了自己登基为国为民的拳拳心意,一盘好棋便会冒出种种变数。
必须要将这种无法控制的变化统统扼杀在摇篮之中!
雍正爷返生一世,虽然在长远谋略上多了几分稳重诡谲,能从坐山观虎斗中派生出连环妙计。但一旦遭遇突变,或涉及到胤禩相关,还是忍不住会躁进耿直,粗暴到让人不忍卒读。
这不,一想到自己“高大全”的形象可能会在胤禩心中有所歪曲,小八可能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他一晚上都难能睡好。一面纠结胤禩太过于聪慧,一面又隐约琢磨自己这般歪派枕边人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结果第二日顶着一副斗大的黑眼圈,雍正爷冲到胤禩毡帐之中的第一句话,就是逼人表白:“小八,四哥平日待你好不好?!”——指天发誓,雍正爷真得只是想用以退为进的方式,让小八不要搅合到“堵截噶尔丹火烧翁吉粮草”之事中。
但胤禩哪里知道?还道这货大清早就上杆子起来调戏弟弟,怔愣了好半晌,才睇着他,略显得干巴地回复一句:“四哥大清早来,便是同弟弟说这个?”
雍正爷也是话一出口才觉鲁莽了,两人昨夜纵情荒唐,他大清早就这般言谈,确实是太……遂老脸一抬就见到胤禩悄不见响地眼波一横。登时心如擂鼓,反倒先红了一双大耳。
被胤禩瞅个正着,压不住乐出声来。
尴尬就这样化解了,胤禩不知雍正爷来意,反拉着一同坐在毡上。而雍正爷瞅见胤禩的面孔,想到自己内心小九九,倒有些惴惴。然而他到底一遭帝王,孰轻孰重捏拿的清楚,即便心中不忍,还是硬压了下去,就着这个台阶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昨日与八弟一番商谈,醍醐灌顶。哥哥虽然早就想到了噶尔丹一旦回返便会有狗急跳墙之举。但如何将这厮弹尽粮绝地逼入翁吉,却一直苦无对策。今日来便是想较请君入瓮之计,同八弟好好推敲推敲。”
胤禩听罢,心头一鄂:原来四哥竟早就料到噶尔丹一旦回返,必直取翁吉了么?
然这雍正爷岂是要和他探讨逼回噶尔丹的方法?其言语暗示,旁敲侧击,就是欲图告诉胤禩:四哥早就料到了翁吉粮草有此劫难。
如此一来,胤禩这般光景,哪儿还会再和他争功?
雍正爷便准备在给自己完美的智慧一把柴,遂言道:“我军虽然在昭莫多森林的山谷中布下埋伏。看依我看噶尔丹必然对草原更加熟络,所以如我军威武,他单骑遁逃可能性十足。那么若想要反击,一定会动用伊利剩余兵马。然残兵败将想要起事,粮草饲料势急需补给。此处最肥沃之草场就在翁吉,地势凹陷,又处于我西军侧后翼,粮草屯于此处很安全。所以一旦我军首战胜利后松懈,噶尔丹残部便可以星夜出兵,侧翼穿插,在翁吉找到可乘之机。”
胤禩心下暗叹:他昨夜本就是顺着四哥头绪才想到噶尔丹可能回逃,而熟读邸报才知道翁吉有我大军屯粮。然四哥却敢言之凿凿噶尔丹必逃,且能从地势、草场见微知著,确实是自己托大了——他哪里拾到四爷此番算是开了返生天眼,只当未卜先知。
而此刻经过三年密厚算是摸头了胤禩脾气的老鬼唇边不觉勾起了小小笑容:胤禩这人算是吃软不吃硬,如此作为,他势必被自己带着往沟了想去。
果不其然,胤禩一时并未言语,垂眸沉吟半响才弯了弯唇:“那倒是我冒失了,昨夜同四哥谈兴正浓,还以为料算了先机,自己振奋了小半夜呐……”他言语柔和,正是寻常温柔性格,却难掩少年落寞。
雍正爷听他这般说,反倒有些心虚了。
他这次算是靠返生先机拔得头筹,竟隐隐有些以大欺小胜之不武。且虽然雍正爷素来将事情责任推卸到廉亲王身上的功力炉火纯青。可他却忘了,胤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难道他这号称软硬不吃的家伙,就不是对胤禩的服软情有独钟?况且,今生的小八待他可谓一片丹心。
于是胤禩此刻些微落寞却努力自我开解的申请便堪比利刃,一击必中,直戳某中二病皇帝的特大软肋。
一句话止都止不住地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八弟只要你不抢哥哥护卫粮草的功劳,咱们联名递交逼回噶尔丹方法之条陈,可好?——对于平日抠门得都伤心的雍正爷来说,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长足进步!!
只可惜,表白也要看时机。晚了一步,便来了一只拦路虎。
◆◆◆◆
大阿哥胤眩笮ψ沤铱擞剩骸凹溉詹患轿坏艿芏级嘤芯副颊罅榛罹桑牢铱矗捅谖碳刂甏茫歉霾淮淼闹饕猓
四八二人双双大吃一惊,忙转身施礼,齐声问安。两人不约而同的庆幸方才没做什么逾矩事情,而雍正爷则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习惯性的在和胤禩独处时候,都支开苏培盛了呢?早知道就不在贴身老太监面前要这个无所谓的脸面了!
只不过,苏培盛没带来,胤禩身匝那郝进也是吃干饭的么?雍正爷心里不觉生出一抹不太好的预感:莫非,小八是对翁吉的功勋势在必得,又担心自己拦阻,便约来了大哥助他一臂之力?!
TBC
☆、30·谁家少年伶俐
四爷几乎是立刻将这样的想法在内心否定——若是从前允禩;保不齐会。可目今小八同自己三载共效于飞同枕而眠。在不知自己夺嫡心愿;他自身亦无争位想法的前提之下;他是断不信十六岁的少年会想出这种主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雍正爷不想在自家老太监面前丢脸;胤禩何尝不是也有些避讳郝进?结果每回看到雍正爷一来;郝进也极有眼色的自发躲开,连带着薅走一群小的;以防窥探皇家阴私。
所以这次大阿哥也是巧,帐篷不似屋宇;他从后头绕来探望弟弟;便在下人未发现时已站定在了帐外。等听得怡然兴盛;才抬手止住了后知后觉赶过来的郝进等人。直将郝进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内心祈祷这两个祖宗千万别白日宣淫——奴才可是相信二位人品贵重;才敢一时离远了些啊……
结果这阴错阳差,却被胤眩宋碳皇隆
只这事虽然误会,却依旧让雍正爷的整幅棋局完全打破,只听得大千岁说:“依我看来,四弟所言甚是,不若将此事细细陈奏汗阿玛,随后由我保奏你二人,你等也试试领兵,在翁吉堵截那噶尔丹残部,可好?”
这一遭就不仅是抬举胤禩,更是在不知不觉间像帝党的列位都卖了个好儿。
雍正爷心头一动,即便知这绝非胤禩手笔,却还是瞥了眼身侧小八。孰料,胤禩竟也在须臾将回眸。四目相交,竟一时谁也摸不透对方心绪。
◆◆◆◆
后来,有了大千岁的造势保奏,又有雍正爷筹谋已久之说辞,康熙很快对噶尔丹极有可能从昭莫多森林单骑逃引起了重视。
雍正爷本并不想如了大千岁的意,但权衡再三,想了想允禩上辈子的零星做派,倒也灵机一动,转变了策略——因事情既已被大千岁撞破,自己一味抗拒只能落于下风,且与大千岁硬碰硬绝不是明智之举。不如顺水推舟见风使舵,迎合胤眩底约阂灿腥冒说懿斡氲囊馑迹唤雎袅素范T一个好儿,亦不得罪大哥。更让自己的锋芒更好地隐与大哥之后,岂不妙哉?
于是事情反倒异常顺利的发展起来。
西面昭莫多森林中的阵局已来不及再修改,只是加强了各个制高点的兵力。另从康熙军中派遣了一路专门放火之人马,从东绕过大森林,直取其北方草场。由于噶尔丹对草原极为熟络,无法推测其一旦逃脱将从何处窜出,索性写到火油火种,将有可能的草场择重点一路烧个干净。
六日以后,西路费扬古大军果然传来消息:歼灭噶尔丹余党近四千人,然噶尔丹在身匝私事护卫之下,仅率领十余骑狼狈逃窜。其妻阿奴被击杀。
竟与雍正爷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四爷只觉得心脏狂跳,喜不自胜——只要记忆不差,那接下来定会有翁吉一战,那他势必就可以立功了。遂星夜再寻小八,共同拟了一份噶尔丹可能偷袭翁吉之条陈,在第二日卯时便呈给了康熙。康熙帝一见面色凝重,沉吟半晌。四爷乘势一甩马蹄袖,拉着身侧胤禩跪于殿下,自请出征。
胤禩本以为那日大哥的“突然袭击”或多或少会让四哥对自己有所误会,认为自己急功近利,想要争夺功勋。能够拉着自己同拟条陈已是感情甚笃——从小就被深宫厉害算计洗脑的胤禩从未想过,四哥可以“不计前嫌”地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再一联想起当年四哥或多或少因由自己,远了太子一脉之事……
他与雍正爷齐齐跪拜在康熙坐下,低着头面色不显,心头却是阵阵地滔天海浪。
心海忙忙一时竟只余了两个字:四哥……
最终,康熙允诺了四阿哥胤禛与八阿哥胤禩之请求,派遣三员经验丰富的将领统帅三千余人,开赴翁吉地区关门打狗。胤禛与胤禩充作随军参谋,谆谆嘱咐安危第一。
雍正爷对此安排非常满意——他想立功,可不想找死。
倒是直至开拔前夜,胤禩都显得十足沉默。雍正爷虽然心里得意的尾巴直翘,想八弟想得抓心挠肝,这次却是腹黑地硬憋了一口气,没上杆子破坏气氛。
没错,他就是要借大千岁突袭帐篷一事,反让小八对自己死心塌地——你胤眩皇窍胍舨爰洌秘范T重归麾下么?爷偏要反其道而行,就许了胤禩同享功勋。爷倒要看看是你数载假意浓,还是爷三年真心强。
遂第二日,当胤禩穿着一身靛蓝战甲,乘于白蹄乌之上,向他投来七分感怀三分柔和的眼神时候,雍正爷禁不住在内心一荡,硬是将勾与唇角的笑意生生压了七分。
因为他知道,是他赢了。
然而,是否是赢了弟弟,输了自己的心,暂且不表,留待后话。
◆◆◆◆
“奇袭军”一路往翁吉地区开赴,为了方便探讨军情方便护卫,两位皇子阿哥此番倒是有了名正言顺寝食同步的由头。
是夜。
四爷与胤禩勘定好了明日行军路线,辞别了各位将领以后,终于忙到了接近亥时方能歇下。寻了苏培盛与郝进分别进帐伺候洗漱之后,帐篷内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雍正爷望着胤禩尚且还在滴水的发梢,将就要合身往榻上滚的少年拉起来:“怎这样不讲究?”
胤禩倒是笑着瞥他一眼,自顾自地往他跟前一坐。
雍正爷哪儿想到八弟有一日也会这般“没脸没皮”,却拗不住那双秀长鹤目温情凝望。撇着唇角扯过搭在床尾的一方干手巾,叹了口气,到认真给胤禩擦起头发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多,也只零星机会。却似乎随着日久情深,到显得愈发顺手了。
胤禩的头发粗且带了些自然卷,雍正爷擦着擦着不觉在心头淡淡撇嘴:就说卷头发的家伙,脾气都不太好——叹息之间带了无限纵容,他自己却不知晓。
房内一时静谧。
胤禩安静地让四哥揩拭头发,两人谁都没有率先言语。雍正爷想了想,最终还是先开口了:“八弟可晓得,这次跟从你我的三个将领,都是何门路?”
胤禩一怔,又细想片刻,方道:“若是没料错,一家一个,少不得了。”
此话是说,帝党、太子党、大千岁党,各占其一。正是平素康熙帝素来惯用之平衡手段。胤禩话说到这里,不觉又多想了一步:目今自己与四哥算是帝党,如此一来形势便是3:1:1,倘若如此,皇父是否亦知晓了这次大哥对自己的拉拢保举,所以……这亦是一种……
雍正爷看胤禩面色一凝,知道他是想到了,便恰到好处收关:“八弟慧眼如炬,只是莫要过议父兄。”敲打归敲打,怕其中亦有一番担心八弟多思伤神地情肠。
好在胤禩素日心软,此生又对于四哥柔肠接收优良,立即明白了雍正爷的关怀,颔了颔首,转圜思绪。只是话说到如此,他终究还是有个心结的,感觉着头发揩拭的差不多了,便自己接过了布巾,转过头来正视雍正爷。
对视了两秒,却又倏然移开,踟蹰了片刻,终于道:“我知道四哥没这多心,只是有些事弟弟还想澄清,那日大哥……并非是我……”
雍正爷心头一喜,总算没白疼他一场,是个知好歹的!他虽然笃定那日绝非胤禩故意引来胤眩隹郏⑶揖推孪侣咳秘范T分功。但是能够听到八弟亲口说出一些话……
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漾于面上,雍正爷不经挑高眉宇:“倘若计较。四哥何至于与你同来?”表白已然听到了,自然更要卖个巧儿。
胤禩心头一暖,却觉耳垂一热,是四哥伸手捏住了自己圆润耳珠搓玩。
然后只听那老不休整个人贴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况且,四哥待你如何,八弟不是心里最清楚?”说罢手一径滑下,居然穿进中衣,摸索到了那人柔韧窄腰。
胤禩不经吸了口气,抿住了唇角。雍正爷看着他微微抖动的眼睫,心里一斥:臭小子,就你想得多,如若像十三那样庸憨便也罢了。幸好这辈子摸透了你,否则岂不又是平白惹一场干气?!前世与允禩针尖对麦芒的场景便在眼前有了一瞬的回闪。四爷便不觉手劲加大,惹得少年一声低哼。
胤禩此刻哪儿还肯再示弱。方才一番造作自觉落了下风。八阿哥其实亦也是掌控欲极强之人,喜欢对手势均力敌,却亦喜欢知己在当真对着干时让他一让,这样方能显出不同旁人的密厚来——前世他对小九小十四就是如此,而此生雍正爷一心想要笼络八弟,五分算计五分真情,却没料想在不知不觉间将胤禩这毛病惯得有些蹬鼻子上脸。
只见胤禩长腿一胯,随手拽过璎珞绑了头发,便已然骑在了他家四哥的腰上,居高临下,神情睥睨,眸中一片柔光。
于是,在这只有两人的营帐之中,再不会有人不长眼地打搅之时,雍正爷还能不将前几日的未尽之事做到底么?!
低低地喘息若有似无地回荡在帐篷之中。贴于一处的胸膛肌理,磨蹭着之前融合对方。嘴硬腰软这四个字算是在胤禩身上有着完美的体现。金棒穿插中,少年跪在四哥身上,秀长脖颈后仰……
只是双眸在望向帐篷棚顶时候,亦闪过了一抹他自己都不甚清晰地惶惑来。
他不是痴儿傻子,那日清早四哥来自己帐中,话里话外不就是想要表达“翁吉一事四哥早已发现”了么?且大哥闯进来的那一瞬间,四哥曾经望向自己的眼神……
只若非一开始踩住了自己识趣,阻挠自己“争功”,四哥又何须事后被大哥“逼着”邀自己同行?且这般多想,是否对得起他们三载情谊?思绪在脑中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多思敏锐的少年跨在他家四哥怀中,身段起伏吞吐着被悍杵搅乱了春水,内心有何尝不是被乱棍打起了遍地涟漪?
然而此刻已鹤交颈的姿势搂抱着弟弟,并不能看到其表情的雍正爷,尚在自我脑补已然解决了胤禩心头的小九九,否则怀中之人又怎会腰肢绵软、紧窄温润?心头甜蜜,忍不住便腰上用力。
“啊——”
胤禩不经低头,雍正爷含笑将人捞下来,捉住了唇角便是柔情深吻。那吻得侵入骨髓,似真情无虞。
胤禩心下一叹:三载情肠,定又是自己想多了……
双目微阖,噬咬回去。
那日,胤禩将那好四哥夹得死紧。我不安定,你亦别想好过。
雍正爷倒是不负众望,茫茫夜原之上,行军孤帐之中,给了弟弟好几次的甜蜜。
TBC
☆、31·朕之宝贝
一夜浪翻毯滚;直至丑时方休。
胤禩从雍正爷身上翻身跌下之时;只觉的□胀痛;双腿酸软;险些栽倒。好在被雍正爷一把擒住了胳膊稳住身型;重新捞进怀中。这一抱一摸之下;四爷倒是觉出了弟弟胳膊之上隐隐显出的匀称肌理,想是在草原上被磨砺地瘦了一圈儿;人却结实了。
思及此,四爷心头不经陡然泛起了一股子身为兄长既骄傲又心疼的心态来。将胤禩拉扯进被褥;借着关怀揉搓又是好一番叨念;将上辈子只能倾泻在十三身上的婆妈;好好夙愿得偿了一番。
“倘若不是汝方才夹击围攻;四哥何至于不知节制?!可是伤着了?还痛不痛?”禄山之爪探到了额角一番摸索;“幸好没事,四哥打水替你我清理一番,可好?”
这一通连珠炮弹似地叨念,惹得胤禩不自觉便抿住了唇角,双耳发烫。八阿哥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温软好脾性,只可惜不管哪一世,雍正爷面前都是原形毕露——耐心差且死要强。而他左躲右闪也避不开周身徜徉坏手,索性摆了个我为鱼肉的造型,头一歪阖上眼睛。
爷明日可还要行军,四哥看着办吧!
修长眼波,白皙面容,映衬上赤红圆润的耳珠,看得雍正爷登时哭笑不得,面上是好气好笑,心尖尖里却漾出一股子自个儿都不清晰的柔肠:胤禩啊……你若上辈子就同为兄这番,你我何至于……?
但幸好此生不晚,挥退了心头稍纵即逝的锥心旧事,肩背上被这人挠出的指痕这才有些作痛。老鬼玉溜一转,稚子气上头,唇角勾起翻身下榻。
你方才激得哥哥竭力相迎,这起儿可别怪我收取利息。
一尾在笔洗中简单涮洗的狼毫,尚且沾带了黛青墨渍,便这样逼近了胤禩腰腹。雍正爷一手揭开被褥,一手稳握搦管,只见狼毫侵染,笔翰如流,轻轻软软地便撩拨上了胤禩细软肌肤。
一番造作,赫然在脐下二分处烙下了四字墨迹。
“朕之宝贝。”
雍正爷委实是瞅着胤禩睡熟,才敢无端端纵容自己一回。想他返生九年,“朕”之一字含在舌底,将吐不能吐。夜深人静,也算是恣意纵情了……遂丢开笔去,兀自端详了好一阵,还是觉着怎么瞅怎样中意。又思及两人三载密厚,无端端便乐出了声来。起初还是抿唇偷笑,后竟猖狂地大声。
胤禩本是半昏半醒,肚腹搔痒也只当害虫起义,只这货怎么夜半三更还不见消停?!八阿哥终于是怒从心头起,柳眉倒竖、鹤目将睁。
雍正爷一瞅不妙,赶忙眼明手快地就去抹那个“朕”字。
然而“朕”字乌七八糟地乱作一团,刚要去消“宝贝”,胤禩却已然醒神,一把攥住了肇事的手腕。
于是雍正爷一抬头,八阿哥一垂首……
四目交接,星火燎原,灼得素日面皮堪比城墙根的老鬼都忍不住要赧然了。
只因两人之间,倥偬之上,森林掩映之中,正有“寶貝”二字上下跨骑,劈着两条小腿儿,浑似就“坐”于元阳——可不正是方才他们才使过的姿势么?!
四爷猛然伸手就要去挡,八弟又岂是好相与的?两人手掌翻飞,各施擒拿。待到胤禩终于看清自己肚脐下被做了何等手脚,早已是气得双颊绯红,两耳生烟了。
“行四的!!”
雍正爷老脸一红,亏得八阿哥素来涵养好,才没将他的整张面皮撕剥下来。雍正爷也不敢真露了怯,索性装大尾巴狼到底。龇牙咧嘴眉开眼笑:“吾弟别恼,不若你也在哥哥身上挥毫一番?”
胤禩不觉瞠目,一双秀长鹤目直瞅着雍正爷,大概是思忖这人怎生能如此不要脸皮。不过到底是少年心性,情侣之间小意嬉闹,多是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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