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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君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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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奈何君晚
作者:折荆
文案
第一世,他是三王爷府中的首席琴师,对王爷抱有仰慕之情,不幸早死。
第二世,他是三王爷府中的谋士,为他运筹帷幄处心积虑,最终王爷造反失败,他也惨死狱中。
第三世,他投身为名门望族的嫡子,自幼才华出众姿容无双,他以为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站在他爱慕的人身旁,即使这份感情无法倾诉。他费尽心机与三王爷结交,相熟,希望就此挽救三王爷最终造反失败的命运,却不料竟成了他的阻碍,被残忍除去。
辗转三世,他为了这份无望的感情疲惫不已,三世不曾遗忘的记忆,他已不期盼醒来,只求永久睡去。
命运捉弄,他竟再度重生于第三世他死后的第二年,以多年缠绵病榻的侯府三公子的身份。他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那人关注,只求安稳度过余生。
以上为主角背景。cp为痴情皇帝,温和病弱外热内冷攻 & 强大痴情忠犬受。
请注意:受对外强势冷淡暴躁,对小攻百依百顺,雷者勿入,作者坚持受宠攻不动摇!
主角攻,无反攻,不虐攻,受宠攻!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怀温,梁景云 ┃ 配角:三王爷,皇帝,侯府众人,戚府众人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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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初始
永安五年,正值夏末秋初,听不见那聒噪的蝉声,空气中的燥热感也消褪不少,衬出几分早来的凉意。
岚芙轻手轻脚地推开窗子,看见窗外一片绿茵茵的景象,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枝丫和绿叶间的缝隙撒在地上,还未入深秋,仍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屋内却是暗沉的很,岚芙打开窗后便让开了身子,让那室外的光亮涌入房间里。
她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清丽的眉眼间染上担忧之色,小步快走到内间。只见内间的榻上卧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手上的书因为咳嗽而被放下,他手握成拳状抵在唇边,咳得脸颊泛起淡淡的红。
“少爷,莫不是受不得这凉风?奴婢去关了窗罢。”岚芙轻声道。
室内的药味浓重,岚芙却早已习惯,她看着身形单薄的男子,神情不掩担忧。自半年前那次落水后感染风寒一病不起差一点没有醒过来,岚芙就时刻操着心,生怕她这主子一不小心丢了命。
“无碍,”裴怀温摇了摇头,接过岚芙递过来润喉的茶,“门窗打开透透风才好,散散药味。我的身体我是清楚的,这次风寒并不严重,岚芙你不用担忧太过。”
岚芙应了声。心里的担忧却仍未放下,毕竟那一次的风险让她刻骨铭心,即使裴怀温气色渐好她也放不下心。
裴怀温知她的性子,也不欲再说什么,只慢慢地饮着茶。片刻后将茶盏放下淡淡问道:“兄长成婚的贺礼可备下了?”
“早已备好了,少爷,都是您挑选的物事。”
“嗯,记得到时候送过去。”
裴怀温又看了会书,觉得有些疲惫了,便让岚芙伺候他休息了,休息前裴怀温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完结。
“长陵出府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少爷。”
裴怀温皱了皱眉,“他若回来了,便唤醒我,叫他在书房候着,”
“是,少爷。”
岚芙看了安静的内间一眼,便神色恭顺地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随着轻微的嘎吱一声,裴怀温慢慢地闭上眼睛,鼻间的药香味适应了半年,到如今终是习惯了。习惯了好,这味道怕是要伴着自己一辈子的。
上天又给了自己一次生命,即使这不是他想要的。
裴怀温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想到自己为了一个人折腾了三世也是叹惋。好歹上一世自己亲近过那人,即使未表露心意也算得偿所愿,虽然最后却是那人将他送上黄泉。他那么努力想要接近他,想要改变他的命运,却一无所获。或许自己终是错了,高估了自己在那人心目中的地位,低估了那人所怀的野心。
三世纠葛,终究是累了。这一次再活过来却不再是之前的胎穿,而是附身到自己死了两年后的一个病秧子身上,裴怀温其实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总是带着记忆重活一世是够累的,何况每一世都是一样的发展。即使这个身体疾病缠身,他也无所谓了,三世的磋磨早已磨尽他作为少年人的朝气,如今不过期盼着一个安稳余生。至于那个人,他连想也不敢再想了。
这个身体的原主名裴怀温,为昭远候府三公子,其母早逝,该子也自幼体弱,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有停过药的。当时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哭红了眼的岚芙和沉默的长陵,原主没挨过风寒死去了。
也幸的这原主因为自幼多病几乎不出门,没有贴心的朋友,在整个侯府里也是无足轻重的地位,无人刻意打压,也无人投机讨好。原主也是个冷淡性子,何况作为病号脾气再怎么改变也不会有人想多,所以裴怀温根本用不着担心自己被怀疑。倒是在养病之际,他通过长陵之口得知这已是他死后两年,而他的死对于他的家族打击还是很大的。
毕竟是戚家嫡长子,他作为戚云的一生活得的确是辉煌精彩,自幼才华惊艳姿容温雅,在京都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子一枚,何况戚家也是名门望族。身份尊贵,才华横溢,他不掩锋芒的意图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得到与三王爷结交的资格。现在想想,这般做法却是愚钝至极,作为戚云,他的朋友很多,但是树敌也不少,何况他一心想要改变三王爷的命运,几乎没有知心好友。所以在他被三王爷策划杀死时都没有人追查事情真相,戚家嫡长子遇刺身亡这种大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作为戚云时和父母感情并不是很深,家教严格,母亲也只是严厉教诲而非温柔相待。但是这并不能否定他们之间的血缘亲情,裴怀温一直关注着戚府的事情,得知戚家二子稳重孝顺才放下了心,有人撑着那戚府,他也可以安心。
就这样天天待在房间里,偶尔和兄长或拜访的人交谈几句,转眼间半年就过去了,裴怀温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不久前埋在三王爷府里的探子却报告说皇上秘密到了府里一趟,并且最后似乎是不欢而散。
上辈子戚云为了阻止三王爷造反失败身亡的命运连命都搭上了,三王爷该造反还是想要造反,这辈子裴怀温是真的无力置喙。若真的就这样他或许不会再担心,但是长陵却打听到三王爷最近经常去戚府,这让他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三王爷不会是想要拉拢戚府造反吧!一开始听到长陵打听的事情,裴怀温连灌了几杯热茶才压下心底涌上来的寒意。他说到底也在戚府长大的,当然无法眼睁睁看着戚府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可是戚府对于三王爷的回应裴怀温并不清楚,便遣了长陵去安插细探进去戚府,他对戚府知之颇深,做起这些事情很是得心应手。今天长陵去打听消息,却比平时慢了会,裴怀温心里也不禁有些焦急。
裴怀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里纷乱不已,根本无法入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半个时辰,裴怀温就听见敲门声和岚芙轻柔的声音,长陵回来了。
岚芙小心伺候裴怀温起身,一边帮他束发一边道:“少爷,长陵刚刚回来,在书房候着。”
“嗯,你可看清楚他的神情如何?”
岚芙斟酌了一下言辞,道:“长陵的脸色似是不大好。”
裴怀温心下一沉,岚芙说不好怕是真正的不好了,他急急整理了衣衫便向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后,裴怀温才真的看见岚芙所说的不好,长陵一身黑衣,平时沉静冷硬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深深皱起,看见裴怀温后眼里露出急切与焦急。他向裴怀温行了个礼后便迫不及待地说起今日的经过。
“你是说,皇上去了戚府,还赏赐了很多东西给戚四小姐?”裴怀温沉声道。
“是的,少爷,长陵还打听到戚四小姐本来是要嫁给礼部尚书之子的,可是那人猝死,皇上到戚府时随口提了一句,赏赐了许多物事给戚四小姐作为补偿。”
裴怀温皱起眉,这太奇怪了,虽然这本身是皇帝的赐婚,最后不了了之也不是皇帝的错,又何必多跑一趟?再说了,前几日皇帝还借着几位大臣的弹劾狠狠打压了戚府一次,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未免太过怪异。但联想到最近三王爷对戚府的拉拢,裴怀温不由得察觉到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皇帝和三王爷的矛盾,是越来越深了。
“如果单单是这样,长陵你也不会这般狼狈,说吧,还有什么事。”
长陵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少爷,三王爷府的密探被查出来了。”
裴怀温一惊,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到了地上,半天才缓过神,冷声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说完!”
长陵本来也是心里过于紧张才没有一次性说完,见裴怀温发怒也立刻将自己所知全数道来。
“少爷您一开始不是安插了几个探子么?长陵今天去见面时才得知有一个探子不小心触怒了三王爷,被活活打死了,若是就此死了倒没什么,可是他死前为了活命向执刑的人透露自己为他人做密探的事。”
“三王爷可知道了?”
“那个探子死活要见到三王爷的面才肯透露他的上头是谁,不过被没有眼力的下人给先打死了,三王爷只知道有人安插密探,倒是不知道是谁。不过三王爷发了好大一通火,府里的下人都得了警告,恐怕有好一阵子得战战兢兢的。”
裴怀温沉吟了会,道:“罢,让三王爷府里剩下的探子这段时间都歇了吧,安安分分的,千万别惹出事来。”
“是,少爷。”
裴怀温想了半晌,又拿起书桌上面的毛笔,沾了墨后在纸上书写了一阵,递给长陵,沉声道:“记住这纸上的人名,剩余的探子等过了这段时间想办法把他们从三王爷府里弄出来,给他们些补偿便将他们遣散,最好离开京都。这上面的人,好好看着,让他们按兵不动。”
长陵认真扫了纸上几个人名一遍,然后确保自己记住了便点点头,裴怀温转过身就将纸放到蜡烛上烧了。
他起先以为凭自己多年对三王爷府的了解不会出事,如今发生这种事裴怀温也警惕起来,纸上的那几人他深知他们的禀性如何,倒是可用,其余的他也不敢再冒险。这一次虽说幸运,却也格外风险,若是三王爷知道了安插密探的是他裴府三公子,可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若不是三王爷的手伸向了戚府,裴怀温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知道那个人的任何事情。
长陵看着裴怀温在烛火映照下温雅而冷淡的脸,眉间似乎还夹杂疲惫的神色,他想了片刻后道:“少爷,三王爷对此事并没有太过追究,长陵认为倒是蹊跷,或许……”
裴怀温看向他,眼里是了然之色,他低声道:“我知道,他认为是皇帝做的。”所以才没有明目张胆地查,三王爷对皇帝的忌惮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裴怀温按了按太阳穴,无奈苦笑,没想到这一次倒是皇上为他背了黑锅。
第2章 有缘相会
入了秋淅淅沥沥的雨便来了,侯府的廊内站着几个丫鬟在擦拭着木板上面的泥水,手脚麻利的丫鬟将雕花木栏上的大红色喜字摘下收拾好。一个丫鬟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对着身边的年长的绿衣女子笑嘻嘻道:“这天纵是下了雨,仍热得很呢。”
年长的斜嗔了她一眼,“莫埋怨,叫主子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丫鬟吐了吐舌头,“老夫人心善着呢。”这侯府里面管理内宅的是侯老夫人,侯爷和二公子都在朝当差,对家里的事情并不多问,内院的繁杂事务多由老夫人处理。不过二公子新娶了正妻,以后怕是能为老夫人分担点了。
年长的弹了下她的额头,训斥道:“没个正形!”看着天真无邪的丫鬟,绿衣女子无奈,终是刚入府的年纪小不懂事,不待个几年心性怕还是个孩子。
不再说话,二人认真干起活来,等过了些时,天色慢慢地暗下来,雨天暗的早,刚刚埋怨的丫鬟做好了活,正想要问绿衣女子是否可以走了时,一阵哗啦的声音让她一惊。
她转过头就看见一个青衣男子在走廊的檐下收起了油纸伞,锋利如刀削般的侧脸显得十分冷厉,眉眼冷清,他朝这边看了一眼,绿衣女子忙低下头行礼。
“二公子。”她与其他丫鬟也弯下腰行礼。
“嗯。”青年淡淡应了声便顺着廊道离开了,年纪小的丫鬟看了看他走的方向,对绿衣女子道:“那不是三公子的住处么?二公子如今竟是和三公子这般亲近了。”刚刚新婚也不陪陪夫人,就来见三公子。
绿衣女子转过头看着她,眸里划过一丝冷意,“侯府的规矩你忘了么?在主子背后嚼舌根这种事你还做得出来?”
丫鬟也反应了过来,羞愧地低下头,“我知道了。”
“少说点话,不要忘了本分。”绿衣女子叹道。
再说那青年二公子正是侯府的嫡子裴亦清,他如今已官至五品,虽并不高但他侯府嫡子的身份也足够家里有适龄女子的急着说媒,可裴亦清偏偏直到如今而立之年才迎娶正妻,并且不过是个小官之女,也是令人费解。裴亦清这一趟是来谢谢裴怀温送他的贺礼的,裴亦清喜棋这件事不为很多人知晓,裴怀温算的其中一个,这一次裴怀温送的古珍棋谱确是让裴亦清非常中意。
半年前裴怀温落水这件事其实还能怪到裴亦清的头上去,那次是裴亦清无意间差一点落水,他却是被旁边的裴怀温一推给救了。救命之恩裴亦清当然不会狠心忘怀,何况是自家兄弟,虽然之前并没有怎么亲近。裴怀温是庶子,母早逝,在府里也不受宠,与嫡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际。那次落水后裴亦清倒是来看了好几次,裴怀温没有怪他,他来的时候裴怀温也不拦,仍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这一来二去的,裴亦清竟觉得这三弟的性子和自己合得来,便亲近了不少。
裴怀温第二世做的是三王爷的谋士,平日里裴亦清来坐时偶尔谈到公事,裴怀温见他不介意便也提点一二,倒是让他惊讶了一把。而作为谋士,裴怀温自是擅棋的,他和裴亦清就不知不觉对弈起来,没想到裴亦清的棋力比起他来也不算差,二人在棋盘上也是惺惺相惜。
裴亦清与裴怀温相处间也是真的把这人当做了自个的弟弟疼爱,刚刚新婚得了他的礼便来见见他。
“二公子,您请,三公子午睡刚醒在喝补汤呢。”岚芙笑着将裴亦清引进来,裴亦清随着她走进屋里,便看着了坐在桌边喝汤的裴怀温。
补汤由多种药材制成,由丫鬟煎煮倒在了素白搪瓷碗内,裴怀温捻着银白小勺慢慢舀着,裴亦清刚刚凑近就闻到那药味,见裴怀温面色不变地喝着也是心里佩服,想必是很苦的,三弟也习惯了。
他在心里思量着再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让三弟身体好起来的办法。
裴怀温见他来了便扬起笑容道:“二哥怎么今日来了?刚刚新婚也不陪陪二嫂?”
裴亦清也笑,“你嫂子忙着陪祖母呢,我怕你一个人无聊来陪陪你,倒是被你嫌弃了。”
虽是责备,但从裴亦清含笑的嘴角便看得出他的心情是极好的。侯府里是昭远侯裴凌当家,裴凌是将才出身,立下了赫赫战功才被封为昭远侯,现在仍是将军职位。裴亦清是裴凌的嫡子,自然浑身沾染着军士的那种飒爽冷厉,虽然裴亦清一直混迹在官场上并不对行军打仗感兴趣,但从小的教育和耳濡目染不可小觑。说起来,裴亦清这说一不二的性格说得好听是耿直,不好听就是钻牛角尖,他认定的事任你是谁也甭想劝服他,因此在官场上面裴亦清混的并不是那么如鱼得水。
裴怀温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说,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有时候也用不着别人来多嘴。
他笑着拿起岚芙沏好的一壶茶,亲自给裴亦清面前的杯子倒茶,“二哥说的是,弟弟这厢赔礼了。”
裴亦清笑骂了他一句。新进的龙井清香扑鼻,将一屋子的药香也冲淡不少,裴怀温与他喝了几杯茶后便拿出了棋盘想要对弈,裴亦清眼一亮,道:“那本古棋谱里面的,你会摆么?”
“怎么?二哥想要解不成?”
“当然,不如我们比试一番,看谁可以先解出棋局。”
裴亦清对棋是真心喜爱,裴怀温眉眼含笑,道:“我倒是没问题,不过这既是古棋谱,又岂能朝夕间解开,二哥终日繁忙的哪里有时间?我若胜了,可不是胜之不武?”
“你倒是有信心,”裴亦清看了他一眼,“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过几天就有的忙了。”
“上次的事?”
“嗯,皇上对邕州的水患很是重视,上次追究官员修筑堤坝的贪污受贿案引得皇上大怒,这一次新上任我可是有很多事忙了。”
裴怀温放下茶盏,手指在桌案上轻敲了敲,皱着眉沉吟了一会,“上次落网的受贿案官员是不是姓张?可是孜县人氏?”
裴亦清讶异,“是,你知道?”
裴怀温淡淡地笑了笑,“我如今也会出府几趟,在酒楼里听说书的听到的,因为二哥曾经提过两句便多加关注了些。”
裴亦清点点头,和裴怀温对弈了几盘后便告辞了,临走前又邀他翌日出府见见他的朋友。
“我那朋友有一个熟识的大夫,医术高明,我想着让你们见一面,过几日二哥便要动身去邕州查看情况,等到事情处理完也不知是何时,只好匆忙见一面,你说如何?”
看着裴亦清温和担忧的眼神,裴怀温的心里一暖,笑容也温暖了不少,“我自是可以,二哥的朋友一定也是二哥一样的好性情,只盼着我不要让二哥蒙羞了。”
“那是不会,止明的性子……”裴亦清话一顿,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见到便知晓了,他性子洒脱,倒是不在乎什么俗礼。”
裴亦清说了几句便离开了,裴怀温送走他后独自坐在屋内沉思,岚芙小心收拾着桌上的棋盘,又重新沏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
水患,贪污,孜县张姓人氏 ……裴怀温的眸色愈加暗沉,他还记得前世他作为三王爷谋士的时候就劝三王爷拿下这差事,那张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也是三王爷特地翻出来的,就是想要让皇上的威信大减,再让三王爷当差赢得民心。可惜最后三王爷并没有如愿以偿,就因为这件事三王爷的耐性锐减,这可以说是三王爷造反道路上走下坡路的预兆,倒不是之后从未成功,而是自此以后三王爷就不如之前那样沉得住气。前世就算他说多少肺腑之言劝说,三王爷也是不听,之后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寄希望于一击必杀,结果一败涂地。
说到底造反是没有好前途的,三王爷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呢?!
裴怀温笑了笑,唇边的笑意冰冷,那王座就如此吸引人吗?即使孤独,也要一世尊荣。
不过这一世毕竟是不同的,比如因为他突然显目起来的戚府,因为他与三王爷的私交,这前世与三王爷造反并没有干系的戚府,这一世却是要生生被拖入泥沼之中么?裴怀温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裴怀温本是指望着平平淡淡地过完这辈子,但若牵扯到了戚府他也并不会当个病猫,戚家嫡长子的风度即使他变成裴怀温也还是在的。
这一次裴亦清抢了三王爷想要揽下的差事一定是皇上一手操办,可怜裴亦清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不过想到即使没有他作为谋士三王爷还是走一样的老路,裴怀温也有种莫名的悲哀,即使各种细节不一样,结局却仍旧没有改变,这一世也是失败惨死的下场吗?
翌日裴怀温便与裴亦清结伴去了酒楼见他的好友江止明,裴亦清的好友是真的不多,裴怀温自然事先有好好准备。
三人于京都有名的回味轩相聚,是江止明选的地儿,听裴亦清说他这朋友对吃喝玩乐都很有讲究,这一点倒是和裴亦清大不相同。裴怀温走在裴亦清身后,包厢里的门一拉开裴怀温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裴亦清的脸刹那间就黑了。
“你倒是悠闲自在啊。”裴亦清走进来,声音里不掩咬牙切齿的味道。
只听见轻轻的一阵笑,笑声不大却听起来十分地肆意潇洒,裴怀温走进来往房里一瞟,就看见懒懒靠在窗边的青年,年纪比裴亦清似乎要小一点,青年的面容俊俏,唇边懒散流泻出的笑意显得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但从那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高贵有度来看,必然是个家教极好的。风流公子挑了挑眉,手里的酒盏绕了个圈向裴怀温的方向递着,唇边扬起一抹邪肆的微笑,“这位就是裴三公子吧,久仰大名,江某敬你一杯。”
裴怀温微笑着,想要回答一句,却见裴亦清径直走了过去不客气地道:“我可是事先说过了我弟弟不能喝酒的,江止明你别闹腾了。”
江止明耸了耸肩,无辜一笑,“我只是敬一杯,又没有非要裴小弟喝酒啊,以茶代酒什么的我不介意。”
“行了,”裴亦清招呼着裴怀温坐下来,然后吩咐小二上了壶茶,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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