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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君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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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白!”
“白!”
白衣少年猛的停住,手上的匕首停留在言九的胸口前一寸,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喜,“您……还记得我?”
裴怀温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看向一旁突然出现的宫衡,宫衡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走到言白身边,强硬地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唇抿地死紧。“说好的冷静呢?”
言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出声。宫衡气极,却也只能看着言白朝着裴怀温走去,此时的白神色间带着几许希冀。
“您是还记得我,对吗?”
裴怀温沉默片刻,触及对方澄澈的眸光,终是不忍道:“嗯,言白……对不起。”
“怎么让您说对不起呢?您又没有错,错的是别人。”白的声音轻柔,说到别人时却透出一股深深冷意。
裴怀温沉默。当年无意救下的一个孩子,他留了心,答应了去那个杀手楼将他接出来,可是谁知道竟不是一个人。言九他……
裴怀温看向言九,却见言九在触到他的目光时颤抖了一下,以往沉静的眸色此时布满了惊慌与恐惧。裴怀温撇过头,心里轻叹。
一场闹剧最终以异常平静的姿态收场,在宫衡的冰冷表情下言白还是回了他府上,只是在经过言九时面无表情得说了句来日方长。当时言九的表情生是几乎没有变化的,只是那素来沉稳无波澜的眸光像破碎的镜片一般,似是脆弱地不堪一击。他抬头朝着裴怀温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背影,言九的脸色微微发白,垂下的眼睑投下一片阴翳。
初春的夜仍带着凉意,裴怀温打开窗子就看见从屋檐吊下来的倚楼,嘴角微微抽了抽。倚楼对于裴怀温僵硬的脸色表示无视,笑嘻嘻地挂在屋檐上对着他,“阁主,睡不着?”
裴怀温瞅了她一眼,有些不忍直视地转过头,“我记得我当初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倚楼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委屈地道:“阁主,你知道我的性子就是这样嘛!”
“可是以前你好歹还有几分女子的样子。”
“我现在也是个女的啊!阁主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性别!”
“……”裴怀温无语,他朝着远处看去,就看见通往他这边住处的长廊口隐隐约约有一道黑影。倚楼见他看过去,嘴角的笑容微敛,似是不甚在意道:“言九还跪着呢。”
裴怀温闻言一惊,“跪着?!”
“欺瞒阁主数年可是大罪,阁主你即使处以他多重的刑罚都不为过,何况只不过是简单的跪着。”
“我没有罚他跪。”裴怀温皱眉。
倚楼失笑,“阁主,你太温柔了,这样可不行。”
裴怀温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早就料到我会心软吗?还特意来提醒我,为言九说话?”
“唔……阁主果真聪明绝顶,不过我可是一心向着阁主的呢,对言九我绝对保持大义灭亲的态度,阁主你想如何处置我绝不说二话!”
“呵呵。”
对着眼角带着温柔笑意的裴怀温,倚楼也笑了笑,她突然凑近他耳边,声音低沉,“阁主,对于言九这件事阁内众人已经都知道了,我们都支持您的所有做法,当然,言九此次的确犯了大错,还望阁主理性对待。”她随即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深深行了一礼,“倚楼永远效忠阁主。”
裴怀温笑了笑,“你们啊……”
倚楼站起身抬头,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后便消失不见,只在耳畔留下一句,“那傻子就留给你了哟,阁主。”
裴怀温无奈,他又看向远处的那道身影,终是转身回屋里套了件衣服又拿了件大衣走出门外。走在寂静的廊道上,脚步声十分明显,裴怀温走得愈近便能看见那道身影在微微颤抖,最后裴怀温停在言九身边。
他弯腰,将手上的大衣盖在他身上,淡淡道:“起来吧。”
言九动作僵硬得站了起来,似是有些不稳,还晃了晃,在他恰巧晃到裴怀温这边时裴怀温扶住了他,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被躲过了,言九又再度跪了下来,声音里都带着诚惶诚恐,“不敢劳烦阁主。”
裴怀温嘴角的笑容微凝,他看了一眼因为刚才言九的动作滑落的大衣,“那件事既然过去了便罢,我不欲再追究,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无法和原来一样,便回阁内去吧,让长凝回来。”
言九猛的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慌,裴怀温等了一会,见他只是嘴唇微抖却没有说话便抬脚离开了,最后在转角时他似乎听到一句,“阁主……好好照顾自己。”
宫衡府中,言白一个人坐在屋里,手指抚过一枚质地极好的白玉,眼里无波无澜却透着珍惜。宫衡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眉头微皱,“我几日后便要回朝,你怎么打算?”
“我留在大梁。”言白迅速道。
宫衡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不回去?”
言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救了你,带了你这么多年,你曾经说过什么?”
言白抿唇,低下头,“抱歉。”
“呵……你很好。”宫衡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几日很快便过去了,过得平淡无奇,不一样的也不过是裴怀温身边的言九换成了长凝,而经常到裴府的言白在没看见言九后并没有表示出一丝好奇。言九像是突然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但谁知道呢,起码言白就从未忘记过言九,他称这种特殊的情感为痛恨,而在多年前,他们却曾经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弟。
言白仍能回想起那天,当戚云站在他面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毫不在意他肮脏的外表牵起了他的手,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时,他那喜极而泣的难看表情。
可是一切都被毁了。
他回到楼里后就突然接了个任务,然后出去,那个任务极其危险,在九死一生的死亡边缘几乎全都是戚云的承诺在支撑着他,而在他终于拖着濒死的身躯回到楼里时,却只听到了言九被带走的消息。那个人遵守承诺来了,带走的却不是他。
他几乎崩溃,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去杀了那个人告诉戚云他带错了人,不,如果是别人戚云也不会弄错,可是言九……却是和他相像的兄弟,尤其是那极其相似的眉眼,那天邋遢的外表又怎么可能让戚云记住,认错太容易。可是,言九怎么可以去呢!他怎么可以去呢!明明他已经告诉过他关于戚云的事情了。明明他们是相依为命互不欺瞒的两个人的。
后来几天言白就处于昏沉状态,楼里也不会请大夫,出任务时落下的伤在那次一股脑的袭来,差点要了他的命,可他终究没死,在还剩一口气被楼里人扔到乱葬岗后他居然运气好得被人救了,然而,醒过来之后便是北域。
言白闭了闭眼,若不是遇到过那人,他也不会知晓戚云没死,只是变成了裴怀温。
第33章 风云再起
“阿白,别睡了。”
“……我还想睡一会儿,哥哥。”
一双手扯开被子,凛冽刺骨的寒风顿时冻得床上的孩童打了个寒战,他又听见那个声音道,“起来了,阿白,他们会生气的。”
年长的少年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很温柔,他动作麻利地帮孩童穿上衣服。
“哥哥,我不想去了。”
系衣服带子的手停滞了片刻,“为什么?”
“哥哥,我不想杀人。”
“……阿白,”少年摸了摸孩童的头,对着那清澈的眸他却只能垂下眼,“不可以。”
他们不可以不杀人,因为那样他们会死的,他并不希望他的阿白会死去。身为一个杀手,本身就没有选择的自由。
或许是慢慢地长大了,阿白也再也不曾说过那般不切实际的话,甚至连杀人的能力也渐渐与他不相上下。可那一天,当一身狼狈的言白带着几乎再未出现过的笑容站在他面前时,言九突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哥哥,今天我遇到了特别好的人,他真的很温柔。”
“哥哥,我想跟他一起走。”
言九沉默了很久,才道,“进了这个楼,很难出去的。”
“不会的,我告诉他了,他说他可以。”
“你告诉他了?!”言九大惊,“这是严禁透露的消息。”
孩童的眼眸里满是信任与欣喜,“他会救我的,哥哥,我会跟他说让你也和我一起走的,我们还是在一起。”
言九看着他,点了点头。
可是最终还没有等到那个人,却等到了言白死了的消息,言白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全军覆没,只有报信的人说一场大火不会有生还者,言九大病一场。
而就在似梦似醒中,像是有人将他抱起,昏沉间他听见了一声极好听的温柔的声音,“言?”
他直觉地答,“言九。”
“啊,原来叫言九吗?我还以为叫言白呢,看来是我听错了。”
旁边似有声音插了进来,“少爷,当日他嗓音沙哑又怎么听的清呢?”
“行了,别为我找借口。”那个极温柔的人抱着他毫不费力,他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白皙的下巴线条柔和,那人察觉到,低下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淡淡的眸里漾出温柔的笑意,“还好吗?”
言九茫然无措得点头,他又闭上眼,听着耳边的声音在浅浅地安慰他。他突然想到言白的话,不禁恍惚,原来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么。
人总是贪婪而自私的,言九后来在戚府醒了过来,他明白戚云接错了人,但他却不想坦白,言白已经不在了,他只是……想要待在那个人身边罢了,言白能够做的他都能够做到。
然而他终是又得知言白未死的消息,那是从倚楼口中得知的,那个被戚云半路上救了养在身边取了名字的女孩,曾经和他同在杀手楼里。
他竟是胆怯了,直到犹豫到那天听闻言白重病被扔到乱葬岗时他才后悔,可是当他去到那时,却再找不到言白的身影。
他对言白做的事情不可原谅,言九也是知道的,可是若再来一次,言九也无法保证自己会改变自己的选择,毕竟人都是那么自私的生物,言九站在了戚云身边,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
“你骗我。”
言九睁开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向窗外的脸面无表情,却透出一股悲凉。突然门嘭得一声被推开,倚楼挂着玩味神情的脸露出来,她大咧咧地朝着言九看过去,触及到对方想要杀人的眼神却只是毫不在意得耸了耸肩,笑着,“还不出来吗?”
“出去。”
“虽说十五鞭的刑罚,可我也没有公报私仇啊,养这么久还没好吗?”
“滚。”
对方不耐烦几乎表现在脸上了,倚楼笑了笑,“行,我走,你就缩着吧,阁主迟早把你给忘了。”
言九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又听她道,“阁主可是快走了哦。”
“什么?”
“去北域啊,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话音未落,就见那身影瞬间不见,倚楼眯了眯眼,笑的奸诈。
而此时大梁宫门口,宫衡冷着一张脸瞧着站在裴怀温身边的言白,长公主正坐在轿中,浅淡的眸划过裴怀温时掠过几丝惆怅。梁君晚微微侧头突然就看见站在城墙角边的宫芩,她微笑,就见对方也笑了笑,眼神十分复杂。
“保重。”她对其他人这么说,也是对自己这么说。
“你真的不回去?”宫衡看着言白,脸色很难看,“你决定好了?”
言白看了他一会就沉默着低下了头,宫衡眸色深黑,似是压抑着什么,他忽的吸了口气,冷冷道:“师父也不要了?”
言白霎时间抬头看他,“我会去看他的,师父已经隐居,与世事再没有关系了。”
宫衡冷笑一声,“随你。”
裴怀温此时正小心叮嘱着裴亦清,这次护送公主的任务梁景云交给了他,裴侯爷既喜也忧,高兴的是皇帝看上去并不欲打压他家,忧心的是他这一个嫡子又要远征,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裴亦清听着裴怀温的话,唇边一直带着温和的笑,不过当眼神掠过一旁似有若无飘来冰冷目光的梁景云时裴亦清抿了抿唇,在心里叹了口气。裴怀温和梁景云之间的事他也渐渐看出了端倪,虽说震惊但也无奈,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自幼体弱,又能怎么办,何况那位还是皇帝。裴亦清想了想,还是靠过去低头,“怀温,别委屈自己。”
裴怀温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裴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裴亦清淡淡道。
裴怀温看了眼梁景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转过头笑,“行了,还担心我呢,你可是马上就要出发了,我说的那么多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嗯,那就好,我就送你到这儿了。”裴怀温看着他,又不动声色地提了句,“江止明倒是没有来。”
裴亦清和江止明的关系很久之前就不好了,裴怀温以为对这个问题裴亦清会一如既往地沉默,却不料裴亦清沉默了片刻后竟为江止明开脱了。“他昨日送过我了。”
“嗯?什么意思?”
“昨日我们凑巧遇见了,也算是饯别宴。”
“凑巧?我瞧着可不像。”
裴亦清有些讶异地看着莫名有些冷淡的裴怀温,“其实……止明他还是很好的,怀温你这是?”
“二哥是当局者迷。”
“怀温,你不要这样说。”裴亦清皱了皱眉,可又确实不愿责备裴怀温,只好道,“止明不过是一时迷茫。”
裴怀温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瞧出对方明显的敷衍态度,裴亦清也无奈了。这时送亲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裴亦清朝着裴怀温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转过头,手上的缰绳一紧,黑马嘶鸣一声,一行队伍慢慢地迎着朝阳行驶过去。
裴怀温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莫名地有些茫然,朝阳撒在身上,在这个时节也算是难得的温暖。他还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多久,手上便多了个触感,裴怀温一惊,忙用力,却没甩开对方。
靠宽大袖袍遮挡住的交握的双手传递着热度,裴怀温能够感觉到对方用内力散发出的暖意,他皱了皱眉,“这么浪费?”
梁景云对着他笑了笑,因为是在众人面前,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可就是这样裴怀温也觉得他太肆无忌惮了,毕竟手还抓着呢,想放都放不开。
而这时,一道冷意闪过,手指立即松了开,裴怀温回过头就看见了脸色冰冷的言九,他看了看他,就见言九转过头看着他,脸色纠结而焦急,不禁奇怪,“怎么了?”
“您要去北域?”言九急急地问。
裴怀温懵了一下,“谁说的?”
“倚楼她……”言九的脸突然僵住,他低下头,耳根顿时有些发热,又被骗了。
裴怀温看见他那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定是倚楼又哄了他,要说言九也不是个好骗的人,不过一旦搁到了裴怀温身上就会失去冷静。
在裴怀温面前丢了脸,言九回去后就去找了倚楼算账,而裴怀温回到一品阁后又去寻了陈青,仔细询问了昨日江止明的所作所为,当得知江止明与裴亦清昨日相聚共处后他微微皱眉,心里一股不详的预感怎么也压不下去。
翌日,梁景云刚醒梳洗完毕后就看见了匆忙赶来的德福,那是不常见的慌忙,梁景云皱眉,就听见对方颤抖着声音道:“皇上,长公主被劫持了。就在昨晚,队伍刚刚过了城郊就被拦住了,不知道是哪里的人马,不过可以断定是大梁的!”
第34章 飞来横祸
闻言,梁景云捧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他沉着脸放下了杯盏,站在一旁正准备倒茶的侍女早已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被掳?皇家护送的兵马就这么不堪一击?”
德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可瞧着梁景云阴郁的眼神,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奴才瞧着,这是有谋划的……对方似乎对皇家的护送人马和分布的位置都十分熟悉,裴二公子受了不轻的伤呢。”
听到此,梁景云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这还没出境呢就碰上这么个大事,这次可是两国之间的联姻,不是普通的男婚女嫁。
他沉思了会儿,挥了挥手让德福下去了,之后便召出了暗卫,沉声吩咐了几句。暗卫领了命离去了,梁景云看着茶盏中飘飘荡荡的茶叶,眉头皱起。应该是那个人的动作,想要利用长公主挑起争端?说实话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但梁景云还不至于解决不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种不详的预感真是令人厌恶,梁景云看着慢慢沉下去的茶叶根,冷着脸将它尽数泼到了地上。愣在一旁的婢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冰冷的声音道:“下去。”
婢女的身子抖了抖,急忙行了一礼出去了,心里却是大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恶意,梁景云的预感就在当晚灵验了,当时他正批改完奏折,看着油灯的淡淡光芒想到了裴怀温,心里的暖意还没有捂热却就在下一刻听到了对他来说算是晴天霹雳的消息:裴怀温失踪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一个大活人你们都看不住吗!”梁景云暴怒,底下跪着一排暗卫,一些是来汇报情况的,而低着头跪在最前面的则是梁景云放心不下裴怀温而配的暗卫。
“在哪里失踪的?”梁景云勉强冷静下来,问道。
“是在城郊,裴三公子似是发现了属下的存在,后来行动便急速起来了,有言白和其余一些不知名的人手的协助,属下愧疚,无法追上裴公子。”低着头的暗卫羞愧地跪着,语气也满是沉重。
梁景云的脸上阴云密布,他只冰冷地挥手道:“下去领罚。”
周围的暗卫眼中都划过一丝不忍,又很快恢复,谁都知道这刑罚不会轻了。梁景云负着手,在屋内踱步,冷冷道:“派出御林军去找裴怀温的行迹,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寻长公主的。”
御书房的灯亮了一夜,梁景云就在心焦中等了一夜,若不是这种时节他的身份不适合出宫,他也万不甘愿仅仅待在宫中等着那虚无缥缈的消息,梁景云又在心里恨透了折腾出这一箩筐子糟心事的三王爷。
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有人带着喜意从门口进来,急促的步伐停在门槛边,然后跪在地上,语气轻快,“皇上,长公主他们回来了!”
梁景云深沉阴郁的眼眸亮了一瞬,他没管跪在地上的人,问出了梁君晚所在的地处后便连忙赶了过去。到了地儿,正碰上从房内出来的太医,梁景云扯了他就问,“裴怀温怎么样?”
太医本以为皇帝是来问长公主的事,都准备好了说辞,却听着一句问,顿时就懵住了,“裴大人?裴大人他……不在啊……”
或许是皇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异常可怕,太医的声音都颤抖了,随着梁景云的手一放,他也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梁景云几步走进了内室,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梁君晚皱了皱眉,“她怎么了?”
悬着一颗心跟进来的太医抹了把汗,总算问到了,他想清清嗓子再说,却触及那冰冷的眼神,顿时就萎靡了,“长公主没……没事,只是太过疲惫又受了刺激才昏迷不醒,身上只是有些轻伤,微臣开些药方,调养些许时日便可康复了。”
“把她弄醒。”
“啊?”太医傻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朕叫你把她弄醒,朕要问她话!”梁景云简直压抑不住内心涌上来的暴戾,太医忙诺诺应声,心里却是着实惊诧,但手头上丝毫不敢虚。毕竟是长公主,也不敢用什么暴力的手段,太医差人置了刺激人的熏香后等了一会儿,直到梁景云不善的眼神又转到他身上时,梁君晚醒了。
梁君晚醒了之后眼神先是茫然,然后就骤然变得焦急和惶恐,她迅速地扫了眼四周,对上梁景云冷淡的眼神后,她却似找到了希望般再也顾不上什么从床上狼狈地爬下来,苍白的脸色像是因为想起来什么一般变得更加苍白,她颤抖着唇,声音也抖得几乎破音,“皇兄,戚云哥哥他……他……”
若不是惶恐到极点,梁君晚也不会在太医还在的时候将戚云的名讳脱口而出,她充满害怕的眼触及梁景云,却发现梁景云的眼眸颤了颤,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他怎么了?”
梁君晚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我看到他掉下去了,就那么掉下去了……我想救他的,可是没办法……”
“我问你他怎么了!!”梁景云的声音猛然拔高,让情绪有些失控的梁君晚也一时惊住,她动作停滞了片刻后才回过神,唇色发白,回道,“……他坠崖了。”
梁景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稳了稳身子,刚想要说什么,喉头一股血腥味上涌,心脏像是被紧紧撕扯一般痛苦,“怀温……”话未完,梁君晚就睁大了眼睛看着素来强大到令人震惧的男人猛的向后倒去。
“皇兄!”
与此同时,北域边境的一辆马车里,言白被捆绑着双手,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对面的人。
“别看了,会打扰到阿云的。”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道,言白的眸里瞬间掠过一丝厌恶,他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若真是在乎,为什么要设计引裴怀温上套,还故意让他坠崖落得现在这副狼狈模样?言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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