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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可比江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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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目的是明目张胆的让各王拉帮结派,再加上各王的手段,从而择优择选太子。
慕国太子不立长立贤,不立嫡立德,而且慕国从无篡位之说。
慕国重孝,弑亲灭祖者视为大不孝,凡人者,无不唾弃之,杀之。
据说曾有一位慕国皇子杀了皇帝假传圣旨即位,引得慕国子民暴动,群臣化身为武将逼宫,将之乱剑砍死……
不过,那也只是吓唬不孝顺的孩子的据说。叶魁认为,事实上是臣子狼子野心,借由篡位,另扶傀儡,甚至干脆让子嗣改姓而继。
不过这也就使得很多想要篡位之人,都得掂量一下,给了别人这个理由自己坐不坐得稳。
这件事在慕国朝史上并无记载,而是由百姓代代野传。
叶魁知道,皇帝如此明目张胆的纵容拉帮结派,除了考验各王爷外,还有另外一层用意,明枪易控,暗箭难防。
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明面上控制着。既锻炼了皇子王爷,又控制不让个人权势过大威胁帝位。
“可有人选?”
叶魁穿过前院,向左院一路而行。
他最近由于任务常碰到赤炎石,体内毒素已十分不稳,叶魁没有自信迎接提前到来的剧痛,尤其是随着次数累积疼痛愈发强烈之时,他甚至已经完全无法保证神志清明。
二哥医术精绝,他必须找二哥问问,顺便与父兄聚餐。
相府规矩严苛,他虽是最受宠的嫡子,也不可次次犯戒不归。
福伯常随老爷身侧,悉知一些事物。事实上此次就是老爷命他在门口候着。
老爷意思明显是让小少爷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拿捏一下决定。
大少爷要承业,二少爷生母正是病重,老爷重情,怕人因此忧急而亡,小少爷又是唯一嫡出血脉,不宜参选,否则相府会断了承传。这等大事,必须全家商议。
“等少爷您回来呢”福伯答。
叶魁微微皱眉,这的确是件麻烦事。
三姨娘重病在身,父亲曾许诺三姨娘,定会好好照顾二哥,二哥性子温沉如水,像极三姨娘,若入王府,定会受主母欺辱。三姨娘若知此事,肯定也是为父亲着想,舍己为君,可经受这打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大哥又要继承家主之位。如今看来都不合适。
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结果必然还是二哥去。
毕竟嫡子和算半个嫡子的继承人,不能参加选秀断了传承,这会使相府为人所议论。
父亲再是重情,也首先是一家之主。
三姨娘……勉力生下二哥已是不易,而三姨娘和二哥,从来都是最疼他的人,将他视为己出。虽其他侍妾也争相宠他,知道相府嫡庶严格,自己的孩子永远不可能出头,但这也只是明面上,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
唯有二哥……替他抗家法,还被三姨娘责骂,让他忍着让着。二哥也只是时常笑着道:“替魁儿罚抄的书已经给他了,娘缝的新衣也带去了”
而且,若不是二哥让三姨娘在衣服中添加药草经络,他可能早就毒发崩溃而亡。
此次二哥参选,他必然得帮上一帮。
相府前院前厅会客度节,后院分两隔,左院男嗣右院女眷,日常聚餐女子不得上座,所以通常办在左院前厅。
一家主母本可上桌,可如今主母是侧扶正,慕国嫡庶尊卑虽不如古时庶子为奴那般严重,但依旧严格。
叶魁到时,一家人已经坐全了。让父亲等他,照以前规矩必然得脱掉半层皮,不过多了,就习惯了。叶魁是个挨打还死不悔改的。
在天殺训练夺权那几年过于忙,他回来几乎就是放荡不羁一张臭脸。
我回来吃饭了,打吧。
打了七八次,他的父亲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坐下等他吃饭了。
叶魁懂得什么规矩可以放宽,什么不行,入了门便抬臂交手平举,一躬至平,就自己起来挨着父亲坐下。
叶儒皱了皱眉头,看了一向顽劣的小儿子一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开始正题:“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是”三人齐声。
“我已经想好了,知命去,明日递帖”
叶知命起身躬礼:“是”
“递贴我已经让夫人准备好了,知命,不要让你母亲知道”
“是”叶知命再次躬身,叶魁却注意到人平举的手有轻微颤抖。
除了叶魁,没人有胆子也没人有资格反驳叶儒的决议。
嫡庶尊卑,庶子在嫡子面前都矮一头,更何况是在一家之主面前。
“布菜吧”
食不言,一顿饭吃的沉默,饭后三人起身原地推手躬身,待叶儒离开才分分站起。
“昨日你在哪儿?”叶陆川生的浓眉大气,五官刚毅,长子如父,叶儒刚走他就问道,开口就是威严。
叶魁打小最怵大哥,因为罚是父亲说的,打通常是大哥打的。
“在外面和弟兄一起”
“弟兄弟兄,整日便搅着一个江湖梦,不学无术”叶陆川低斥。
叶魁知道叶陆川为何不高兴。家中最没用,最不能给家族带来声望的,当然不是兢兢业业打理家族产业的大哥,也不是积善行德有公子知命美誉的二哥,而是他,他空占了一个嫡子的名头,就可以无忧无虑。
如今二哥要入宫。男人为妾,在慕国虽不禁止,却是奇耻大辱。只有那些天生好看,并且家里贫苦的人才会给人为妾。或者就是不被重视的庶子用来攀附显贵拉帮结派。
男人为妾后,地位极低,可说是卑贱。
入宫封侍后,皇帝会亲眼看着他们喝下一碗毒水,从此绝代,以免对皇室造成威胁。
大家封侍也有这个惯例。
像商贾小家,没有毒水条件的,一般施以宫刑。
男子不会有子嗣,只是被用来利用。
利用美貌和新意,一旦家主没了兴趣,就会被弃之如蔽履。
利用背后的权势,一旦家主得势,一样会失宠。
为妾的男人,永远也不能奢望情感。
即使是最普通的情感。
叶魁也被爹爹教养过,倘若有朝一日纳男妾,玩死玩腻也只能当作玩物。
切莫动情!
切莫动情!
切莫动情!
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二哥,却要接受这种命运。而且,如果二哥不行,必然也是大哥,根本轮不到叶魁。大哥怒他不争也是正常。
“阿魁,你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别和他说了”
叶知命开口和事,叶陆川却淡淡抛下一句,转身离开了。
“你已经大了,也得知道利害安危,不能只靠家里庇护,昨日家中有死士冲我和大哥下手,一人服诛一人逃亡。大哥问你在哪儿,是担心你的安危”
叶魁一怔,看了看叶陆川的背影,人一拐弯就消失在拐角。
叶陆川这个……死脾气。
不过话说回来,有人暗杀?谁给他们的胆子。
“知道是哪儿的人吗?”
“不确定。”
“尸体还在吗?”
“在。”
“我去看看。”
叶知命向来对叶魁有求必应,就先一步引着叶魁往自己居处走。一路一惯温和,嘘寒问暖。
到了居处,有黑影闪身将尸体置于院中地面,叶魁上下探查,来者是死士,身份掩饰很好,自然成迷。
不过这不代表可以瞒过叶魁。
叶魁自人腮帮摩挲探查,拿叶知命平日探病压舌的木条搅出一团腥臭。
“死士通常会藏毒,此人也不是被直接斩杀的,大概是怕服诛,毒已经化了大半了。”
叶知命看向叶魁面上捎带疑惑,却没有怀疑,取了瓷盏接了那份余毒。
“你查探一下看看是不是专用的毒,大概就可以确定是哪方的人。”
虽然用处不大,很可能查探到普通□□,但是聊胜于无。叶魁执行任务时常用此法,还真能查探出一些东西。
叶魁伸手又在人身上探查了一番,神色骤然一僵。
“别查了”
他运转内力逼出一丝毒顺着血液流在指尖,用牙咬破,滴了一滴在人胸口伤处,逼出一只指甲大小的蛊虫捏在指尖,爆成一团血液。
天殺阁的人。
天殺阁怎么敢!
叶魁深深皱眉,仔细思索。
所谓死士,都是一张无奇面孔,此人得带回去好好探查。
可惜他没有自己的人手。
究竟是天殺阁内部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作怪,还是有外部悬赏被天殺阁接下,这还不好说。
不过多半是前者,若是后者,邵绝必然会先行压下。
叶魁正是一面阴沉,突然耳边响起丫头的呼唤。
“二少爷不得了了!三姨娘晕倒了。”
叶知命面色大变,忙跟着人往外跑,疾跑时依旧不失大家之气。
叶魁沉吟,便转了方向,朝着书房走去。
……
叶知命通达天命,妙手回春。可其实不然。他对母亲的弱症无丝毫办法,也挡不住后院的纠纷。
母亲怜惜叶魁,也是因为叶魁无依无靠,难以在后院生活罢了。
多年后院纠葛,母亲忧思成疾,但可以在相府诞下后嗣,又岂是普通女流之辈,她的母亲必然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
叶知命为人把脉开了一剂药下去,人才悠悠转醒,抓着他的衣袖,倚靠在他怀里,隐忍温柔,眼角却带下泪来。
叶知命抱着人,将脸贴在人的额头上。
“母亲不必担心,我长大了,母亲要照顾好自己”
自己的孩子不能再有后嗣,得为人玩物,她怎么能放心啊!
不消一刻,就门口就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姐姐怎的病倒了?”
后院无安宁,听说三姨娘病倒了,其他姨娘又怎么会消停。
四姨娘五姨娘带了滋补身体的礼物来探望,其实却是来看笑话。
他们的孩子俱是女孩儿,如今还年幼。以前斗嘴时,她们把三姨娘惹了,那温柔女子嘴中夹枪带棒的言论她们可忘不了。
这女人可是会装得一面温柔。
如今可好了,她唯一一个孩子,就要阉了,生个男孩儿母凭子贵,不是很厉害吗,以前她可没少骑在她们头上。
她之前报复他们不是报复的很爽吗?妓子就是妓子。
“有劳姨娘前来探望,母亲需要休息,知命隔日再亲自去道谢。”
“我们也只是探望探望,不会打扰姐姐休息”
叶知命闭上眼睛,嘴角苦涩,却无法对长辈说出什么顶撞的话来。
她们要看热闹,谁又堵的住呢。
叶魁刚走到门口,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我来看三姨娘,两位姨娘若无事,便先出去吧。”
“魁儿也来了。”
“嗯,无事就去吧。”
叶魁这一句话说的轻飘飘,倒像是怕打扰了里面的人,语极委婉,却不含情面。
嫡子侍妾,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相府可不会纵容这些。
叶魁不看也知道她们离开时眼中的不甘和幸灾乐祸,握着手中的信笺脸上就带了一分笑。
“姨娘醒啦?”
“哎,魁儿,过来。”
叶魁是婉儿一手带大的。婉儿是青楼女子,无姓,只有个花名。当时叶儒赎她出来之时,就说出嫁从夫。她就唤叶婉儿了。可这多不和礼数,她是个侍妾,要姓也无甚大用,所以全府就只当她叫婉儿,婉儿叫出来又太逾越,所以久而久之都称三侍妾。
婉儿婉儿,她叫了一辈子这个名字,却最终也挽留不住儿子。她知道的,这件事情上她和知命都没有选择。
叶魁过去坐在三侍妾的旁边,看着人眼角带泪微微红起的眼眶。叶知命容貌和婉儿像了七分,端的一副温润模样,秀雅俊丽。他伸手抓住三侍妾的手。
三侍妾对他犹如生母,他不会令三侍妾为难。也不会让别人看她笑话。
三侍妾真的活不了多久,这一急醒来没多久就又昏昏沉沉,还是强打着精神抓着叶魁的手。
“魁儿可不能再调皮了,你二哥……以后就不能护着你了”
“阿魁,母亲他……”
到这个时候三侍妾还想着他,二哥也想拜托他照顾三侍妾。
“知命,别说了。男女有别,魁儿不宜和我再见了。”
叶魁见三侍妾,多半都是跟着叶知命,否则必然得避嫌,他已经成人了,嫡公子见父亲侍妾,自是不合礼数。
叶知命攥了攥拳头,把话咽了回去一声也没吭。
三侍妾只看着叶魁,叶魁知道人眼中的深深情谊。
他抓起人的手将信笺放在人手心。
“我是来让姨娘帮我一件事的”
三侍妾抓着信笺微怔,尽管虚弱却也无责怪,强撑着打起了一分精神。
“什么事,写信的话,你二哥字也很好看”
“姨娘帮我准备一张回帖”叶魁将信笺压在三侍妾手里,“这是二哥的帖子”
“魁儿!你说什么傻话,还不给你爹放回去。”
三侍妾脸上骤然出现一抹红润,扶着叶知命的手就剧烈咳嗽起来,叶知命拿手帕接着,赫然有一摊血。
“阿魁!”叶知命也少有的脸上出现一抹怒容,“你知不知道,选侍意味着什么,其中多少烦乱……”
“侍妾写完了就让二哥想办法给爹爹放回去,书房长桌第二个抽屉,隐蔽点,别给发现了。”
叶魁见三侍妾吐血,虽然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声侍妾喊的疏离,倒像是命令安排,直接打断了叶知命的话。
“我一向任性的,你们也别想着是为我好。”
叶魁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干脆将叶知命的帖子抢回来拆了,平铺在桌面上。自己端了墨研开。
“阿魁……”
“闭嘴”
叶魁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他照着叶知命的帖子摹了一张换了生辰八字。便找了信笺原模原样的装好。
字迹还是由自己来,才不会牵连到侍妾,他方才竟然没想到,还想着……回帖都是由母亲亲笔写的,他想让侍妾来写。
叶魁收了收神色,将拆开的回帖随手抓起又塞回三侍妾手中。
末了还是担心,三侍妾和二哥整什么幺蛾子。
“你们若去父亲那里揭发我,少不了会让外面的人给你们盖一个挑唆嫡子的罪名”
挑唆嫡子,无血缘者杖毙,有血缘者杖五十为奴。
叶魁拿着临帖转身离开,走到院口就看见外面花园里谈笑言欢的两个侍妾。
他勾唇一笑。
而屋内的三侍妾,抓着那张拆开的回帖,抱着叶知命,坠下泪来。
末了,还是她先坚强起来。
“知命,拿烛台来”
“母亲……”
“拿烛台来”
她拈着回帖,投入了烛台的火焰中,一双眼眼眶通红,眼中却映着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叶魁:我宠的人都敢欺负?姨娘你继续打侍妾们的脸,我就不打扰了
作者:等你参加选秀走着小碎步脱光量身的时候再装潇洒吧,自己媳妇都没追上呢还要去当别人男侍
叶魁:……





第6章 身中焚神其毒
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过去两天,人也病了两天,萧条的王府里丫鬟进进出出换着热水。
“咳咳,花容,暖不起来的”
苍白清秀的少年撑着床板往起靠,一双眼眸深如寒潭,如今带着些病重的迷蒙。
他极瘦,不健康的消瘦,但掩在被褥下的小臂撑起床板时却可见流畅的曲线。
丫鬟正挑着炭火,扭头就看见人动了,忙小步跑过来压着被子把人整个抱住。
“王爷!”
“不要浪费炭火了”
“这怎么能是浪费呢!”晓是一向温婉的花容都有了脾气,“王爷何苦委屈自己!”
“宫里没人来,你拿了银裸子出去看看,拦去各大府上的人。若是二等往上的嬷嬷,便给金的”
花容咬了咬唇,眼中都要落下泪来。
俱是王子皇孙,她们王爷却平白受这多苦。本就不多的月奉白白都便宜了那些贱蹄子去!
可这又这么办呢?没有人会管他们王府的,秀侍大选,恐怕都只当她们王爷死了吧。
她必须打点好人知悉时间流程,至少要给王爷留一个位置。
这是王爷最后翻身的机会。
花容攥了攥粉拳,唇咬的泛白,从床垫底下翻出金银裸子抱着去了。
……
相府正是忙乱,丫鬟进进出出安排,一府众人除女眷和叶知命以外全到了前厅等候,宫中的二等嬷嬷,皇上显然是给了相府极大的面子,作为一品朝臣的叶儒不适合出去迎接,但也不能不给面子。
天子身侧,不可用品级来简单估量。
若不是宫中嬷嬷来了,叶魁才说出自己胆大包天换了名帖的话,他的父亲真的会因为失去直系嫡孙而打断他的腿,真的会!
叶知命被父亲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罚到祠堂跪着。
之所以是莫须有,完全是因为,不能让宫中人知道,叶魁换了名帖这一大事。
落在有心人耳中会怎么想?
小来是教子无方,大了就是别有图谋,谋何,谋圣。
叶魁不能让哥哥去,宫内牵扯过大,哥哥必然躲不开□□绝嗣,而他不同,他身中剧毒,霸道猛烈,剧毒不消,百毒不侵。
不过是掼了个男侍的名头罢了,他叶魁还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嬷嬷带着宫娥款款而来,有隐隐香风拂面。宫娥所配香囊,各个清新淡雅,气味一致,料添一份则多,少一分又无味,便如自然花香,不经意流入鼻端。
嬷嬷客气见礼。
“大人”
叶儒侧身避过半礼,略微拱手。
“犬子便有劳嬷嬷教导”
“宰相大人哪里的话”
“小子顽劣,还请嬷嬷费心”
叶魁束手束脚的站走出来,从后方队列走到父亲身侧。
揽事儿一时爽,如今知道自己的的确确要习入宫礼节,还是有些心烦。但公然驳宫人面子,他不会去做。他纨绔归纨绔,可却并非傻子。
要说全相府最聪慧的是谁,叶儒侧眼看了一眼小儿子,直气的吹胡子瞪眼。唯一的嫡嗣,真是要断了路去。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净会闯祸,晓是他纵横官场,也万不会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会偷换名贴。
他从小就是自有主张的桀骜性子,谁会想到他,会换掉名帖,自愿雌伏于人?
嬷嬷给叶儒使了个眼色,叶儒微微颔首,抬手一摆,嬷嬷也打了个手势,丫鬟宫娥便微微屈膝福身,尽数点着小步子后退几步,转身一个挨着一个退下,叶陆川面色不快,甚至比昨日更阴沉一番,也跟着走了。
他的大哥是真心对他。
叶魁正要跟着离开,嬷嬷却先行开口了。
“叶大人,我直说,收了您的东西,我认为让三公子去并不合适。唯一的嫡子,必然会引得旁人揣测。”
“我又何尝不知!”叶儒见嬷嬷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看了三儿子一眼,随后微微叹口气:“小儿顽劣,也罢”。他还是没有暴露这是叶魁自作主张。
“既然大人是这样考虑的,我也就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
嬷嬷只当叶儒是恨铁不成钢,而且,一个死了母亲的嫡嗣,在家族的地位,恐怕堪忧。表面的风光不过就是怕为人诟病。她见过的被宠废的小公子不知多少,那些害人的和这种手腕一比,反倒像是笑话。
可他不知,叶儒已经第一时间私下操作过要换人,但是被阻拦了。皇帝身旁的青云亲自接了相府的递帖。
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果然是有安排的,否则他多年为相,岂会在此处出纰漏。
“那公子就和老嬷走吧”
“是要习礼数吗?”
“是,秀侍要提前三日接入宫中。”
“我还需安排收拾一下。”
“嗯,那就迟些,傍晚再同老嬷离开罢”
嬷嬷和颜悦色,叶儒本想斥责,见嬷嬷都不多说,也就噤了声。
宫里人出来,少不了会转一转打点一下,小儿子这一说正和了人的心意,他多说反而不好。
嬷嬷前脚一走,叶儒脸色立刻冷下来。
“不许去看叶知命”叶儒冷声。
叶魁想不到叶儒为何要揪着二哥不放,这事是他一手办的,二哥什么也没做。
“这不关二哥的事”
“嫡子本就不该与庶子庶母走近”
“那你给我找一个母亲吗?”
叶魁冷下脸来。嫡庶尊卑没有错,但是……
“爹爹,你为官论政之时,他们害死我奶娘,你发了一通脾气,她们又害过我几次,你知道吗?”
“你奶娘是风寒死的,你是嫡子,谁又敢害你?”
“我是不知道,不过许是有人给我挡下来了,但我也知不是一帆风顺。爹你扪心自问,祖母带你的时候,可是平平安安?你多少也可以察觉端倪吧,只不过因为是左院男嗣,不需太过在意,所以忽略了,我却不像你一般无心。”
“你个逆子”
叶魁结结实实挨了人一茶盏,打在胸口有点痛,但更多的是里面痛。
普通的一个茶盏也能打出内伤吗?
叶魁笑了笑,没再理会人,直冲着祠堂走去。
他这回主要目的,是来向二哥了解解毒之法的。
叶儒攥了攥拳头,面色阴沉下来,细想叶魁的话,背上竟出了一身冷汗。
的确,为官之人,后院无事,难免会相信那些兄友弟恭姐妹谦让,可无事之后,是否也如同官场一般,你推波,我阻浪,阻不得,便亡。
如若这样,三子被他“精心”教养,却还歪了的脾性,也就有理由了。
“让叶知命出来罢”
事已既成,也罢,免得三子过去冲撞了祖宗排位。
叶儒毕竟还是疼爱叶魁的,怕他冲撞了祖宗影响了气运。
偏心不过如是。
叶魁行至半路,才听下人说二少爷已经被放回去了。
“二少爷那般温柔的人,从不出错,老爷为何又罚”
“多半是三少爷又干了什么”
“二少爷还真是疼三少爷,老爷也……”
“嘘,主子可不能乱议论”
……
叶魁没有细听,便中途转道,将那些议论抛在身后。
刚一进二哥院落,叶魁就看见人一袭白衣捧着一本医书坐在院落当中,丝毫没有受过罚的样子。
他看到旁边已经把茶水倒好的小丫头还喘着气,立刻明白了是人先传过话,叶知命才坐好等他的。
一贯温润如玉,从容不迫,完美无瑕。
“二哥,我问你的书你找到了么”
叶魁也不和人嘘寒问暖,直问到。
在寻物论医方面,天殺没有他二哥在行。他的二哥不知是何方神圣,所得奇珍,对药草了解之广博,几乎就是看叶魁想不想要。
三侍妾原本那个身子,早就折了,若非二哥,必然挺不了这么久。
叶魁所中之毒,他探查过,举世只有一本有所记载,可能是据他所知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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