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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可比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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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求你并不带着屈辱意味,好像就像是人说的那样,是他叶魁想听,所以人才说了。
叶魁似乎可以感受到慕天翊的丝丝高傲,也可以感受到那高傲的卑贱。
他自己可以随意就把那个底线打破。
这不是叶魁想要要的结果。
他喜欢看人挣扎,但是不喜欢看人放弃。
如果叶魁不阻止,他感觉慕天翊就会把所有的自尊全都扔在地上自己践踏。
只为了换,一个铺面。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没有铺面值钱。
叶魁捏住人的下巴,人就恭顺的顺着他抬起头。他想从人眼中看出一些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但是没有。
“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寒潭无波,深不见底,人的话到不像是挑衅而像是勾。引。
他的毒又发了,寒体竟然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
叶魁摆摆手,没有回答。神色回拢,不愿和那群地痞多做纠缠,他一向言而有信:“我叶氏既然嫁入王府,又得王爷垂怜,这主中馈的事,自然不敢劳烦王爷,所以这店铺买卖,你们和你们主子汇报了寻我”
慕天翊原本“瑟瑟”的身体一僵,连带着眼底的清冷都有碎裂的迹象,那种情绪带了些温度。
主中馈?
叶魁自以为潇洒。但惜就惜在,他叶魁会说话,会办事,读的书实在不多。慕天翊眼中的一点温度成功抚平了他的一丝不悦。
那些个狗腿子自然也不知道“叶氏”“主中馈”的意思,他们只知道,一个姓叶的说,这家铺子归他管。
没有被拆台的叶魁全然不知自己闹了笑话,只抬手扫了扫并没有褶皱的袖子,随手一摆摆的松快舒适,便回身先一步朝王府走去。
尽管初见对翊王这种柔弱他还生了一些保护欲,但是现在看来,着实和女人一样惹人心烦。尤其是人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比女人还要令人心烦。惹得他有些心口发酸。
叶魁走了两步,见身后人没跟上,就停住,头也不回的淡声补了一句:“跟上”。
后面马上响起亦步亦趋跟随的声音,似乎满足了叶魁什么心里。
替自己人打抱不平,然后带他回家。
他的嘴角轻轻翘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原本心中的阴霾,竟驱散了大半。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忽视了,慕天翊脚步声中的异常。
初见之时,慕天翊行若扶风,款款无声,又步步沉稳,万不会,有这种,亦步亦趋的情况。
即使他叶魁走的再快,慕天翊也都当是从容的。
然而如今却不是。
回到王府,一名管家亦或是门童亦或是护院的人恭恭敬敬的开了门。
粗麻短褐,开门,问候的声音却是管家的态度,肌肉紧实,束腕严谨,动作姿态自如流畅,自有一番风度。
“王爷,侧侍”
人微微躬身。
叶魁之前是没见过这人,想来是刚雇的。因为之前花容说过院中唯她和月貌二人。
叶魁稍稍抬眼,那人一身布衣,身形精壮,可能是半个练家子,垂头姿态不卑不亢,看着又很不起眼,倒像是……
叶魁右腿后撤一步翻腕出招,只听嘭的一声,那人已飞出五米,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颓然躺平,尽管性子坚毅还是发出嗯嗯的低吟。
竟是他看走眼了。
叶魁从来没有看走眼过,他本以为这人是其他府上派来的死士,但这个人反应快是快,可是运转不起内力,而是凭借着一身肌肉的蛮力去抵抗,倒像是个武馆的练家子。
他微微蹙起眉头,上前在那人胸膛用脚踩了两下,凭借人呲牙咧嘴的反应,终于确定。
肋骨断了几根,的确没有内力护体。
强势如叶十二,在他出招之时,都会忍不住调动内力,但是这个人,明显是没有内力的。
完全没有内力的人,其实也很奇怪。但出现在翊王府就不奇怪了。
如此清平,怎放得下一个有内力的护院。
叶魁看着慕天翊从他身后大步走过去,行动带风,蹲下的姿势也流畅自然,他蹲到人的身前,左手仔细的在人的身上按了几个位置。嘴唇一开一合,低低询问。
“疼?”
身下的人不回答,只是点头,摇头,间着一些抽气。
“大概断了三根肋骨……”慕天翊轻轻蹙眉,随后朝内喊人:“花容,月貌”。
半晌都没有人出来。
偌大的翊王府两个丫头和一个勉强雇得起的“没内力”的门童兼管家兼护院,难免会出现这种叫天不应的状况。
慕天翊等了一会儿便挽了袖子,蹲下亲自仔细检查起那管家的伤势来。
“忍耐一会儿,我寻药师给你诊治,你初来,侧侍不识人,难免发生误会。”
“忍耐一会儿”那个声音稍稍勾动了叶魁,分明是平淡的,没有太多情感的声音,属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拉拢的安抚。但是,叶魁就能听出,忍字比其他字稍长出的发音,带着人本性的善意与关怀。
那个低吟的管家,便被这一句不算温柔的话安抚住了。直直的看着慕天翊。
叶魁再去看时,慕天翊侧身的动作已经挡住了护院的脸。
这个王爷还真是多才,会看伤,会抚人。
叶魁本想看看这个“多才的”王爷,究竟还能干出什么事来,但看到人右手还隐隐颤抖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撑不了多久。
受惊如此?
叶魁自己也不愿意去搬动这个伤员,于是出门招呼了个一个路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叫个人把这管家抬了去医馆。
回头就看见慕天翊站在原地看着他所在的方向,那双眼睛中惯是深邃没有什么感情的,可却越过他直勾勾的盯着刚刚他交出去的那一两银子的去处。
……
叶魁突然来了兴致,就上前靠近人,有了之前的近距离接触,慕天翊这回反应很快,没有愣怔的顺从,而是避了一下,就主动的顺从了他的靠近。
叶魁取了一两银子在人面前晃了晃,看着人顺从模样,只想到青楼倌妓,为了银钱,便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包括自尊高傲。
慕天翊呢,为了一个铺面抛弃自己的自尊吗?
那二者之间又有什么差别。
叶魁嘴角勾起三分嘲弄,就垫着银钱用指尖将银子按在人的唇上。
暗色的唇被压出浅浅的凹痕,发干的唇好像需要什么滋润。
“陪爷一晚,它就归你可好?”
叶魁轻佻道。
慕天翊收回视线,看向叶魁,不知道是怔住了还是什么,那双眼睛中的神色有些怪异,却清清楚楚的映上了叶魁的眉眼。
叶魁此时也有些怔。
那双好看的眼睛映着他的身影,就好像他,是那人的一切一般。
就像是帝王的对江山,英雄对美人。
而他,属于这眼前人。
末了叶魁才听到,慕天翊那一贯好听的声音。
“好”。
心,怦然一跳。





第18章 给你的他们抢
“陪你的话你会开心吗?”
这是什么意思,开心,他的开心很重要吗,慕天翊问了第二遍。
难道是发现他不开心了想安抚他?
还是别有所图?
叶魁捻起银钱收回衣袋,把心里的胡思乱想扫开,直朝院内走去,慕天翊似乎也知道他那一两银子只是在开玩笑,也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只在后面跟他往里走。
人的脚步声,已从亦步亦趋变得有些虚浮,看来受惊不浅。
但临危之时,慕天翊的神色明显是淡淡的,为何会受惊?
如果不是受惊,那又是什么。
行至正厅,叶魁顺着主坐坐了,花容也恰巧看见主子回来,顺手給叶魁倒了白水。
白水,叶魁很喜欢,他抬手止住花容打算告罪说无茶的事,这才看向前面站着的慕天翊。
坐在主坐,而对方站着,地位“昭然若揭”。
他似乎感觉到慕天翊一瞬间的不悦,这令叶魁觉得很有趣,他也会不悦吗?
可那张脸,还是秀秀气气全无表情,眼中依旧深邃而带些冷意。那种冷意多半是一种淡漠和麻木和绍绝的狠戾截然不同。
叶魁从来不是善茬,他不会对亲人和无双之外的人再动什么感情,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被人的那一个眼神吸引之后,就产生了疑虑。
这次碰面,有些碰巧,太阳西沉之时,慕天翊一人出门到铺面,看争执模样,也没有呆多久。
人两次看到他,皆装作没有看到,那样子像是等他,也料定他会上勾一般。
“你去那个铺面干什么?”
叶魁开口就是质问,他本以为慕天翊是去取钱的,但是想起早上听到他吩咐丫头时,丫头说钱已经取回来了,而且就算是取钱,时间也并不对,一下午不取,非等到天将黑?
叶魁将左腿翘在右腿上,上身微伏,小腹贴在大腿之上,看着慕天翊的眼神就带了些凌厉的进攻性。
慕天翊天黑去那里,实在值得考究。
说不定就是做给自己看的,那种故作脆弱,一声不吭,慕天翊即使不强,但内力也不会太弱,叶魁自幼以毒练身,对方有没有内力凭感觉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方才查探人肋骨的样子,显然对这种伤也很是在行,一个王爷,有必要懂这些?
他实在是不喜欢别人的欺瞒与算计。
慕天翊神色不变,身体依旧是微微颤抖,叶魁这下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他双腿交叠翘起脚尖,下巴撑在膝盖上抬眼去看人,气势压迫,却并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他是有点恼怒的,一个无关紧要,初初引起他一丝怜惜的人,竟然有着算计自己的心思,打定了自己会出面吗?
想到这里,一股狂躁几乎要从叶魁的体内蓬勃而出,自中毒后,叶魁就发现,他的情绪会催动毒素,所以他掩盖了自己狂桀易怒的本性,每日在绍绝面前故作娇态,撒娇的时候,由于是刻意表现,可以去分担那种负面的暴躁。
他自然不是那女人之流,在慕天翊面前可装不起来。
叶魁只抬眼冷视慕天翊,那冷然下有火苗燃烧,他看见慕天翊眼中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情愫。
这个人的神色太淡,思维太复杂,想的太多,所以一些简单的情感都让人无法看透。
叶魁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用左手抓住了,冰凉抚平了他身体的躁动,他感觉到那只手在轻轻颤抖,这又刺到了叶魁。
还装?
叶魁甩手将人甩开,照往常叶十二怕都站不住,偏偏慕天翊就“柔弱的”被甩开好几步摇摇晃晃勉强稳住了身体。
就像击打一块石头它会碎,会滚好几个个儿,而棉花呢,它兴许会凹陷再恢复,兴许会被打远,但是丝丝勾缠,却不容易散。
想到这里,叶魁这才接收了这个事实,并没有多加怀疑,他因为毒现在武功冠绝天下,就是皇帝身边的那个暗卫长青云和邵绝都差他二成,不过真对上可能会是平手,因为他实在是疏于技巧,主要是天性散漫使然。
不过若不是这性子,他也熬不过焚神之苦。
慕天翊上前几步,叶魁却没了听人说话的心思,只觉得这些牵扯都令人心烦,不如不管,以后这王爷该如何便如何。
对一个陌生人大动肝火,而且这人的身份会引起麻烦,叶魁才不会这样干。
他起身往外走,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了袖子。
慕天翊欲言又止的表情叶魁并未注意到,他回身看人有些不耐,正准备再警告一下告诉对方自己不是他可以利用的“妾室”,就见慕天翊伸出自己一直颤抖的右手。
微微发紫的手,和慕天翊虽然不是左撇子却一直用左手办事,还有明明是个男人不见得多虚弱却一直颤抖的身体这几件事连起来,叶魁似有所感。
“给你的,他们抢”
一枚纯白的玉石静静的躺在慕天翊的手上,干净的就像慕天翊的人。
尽管慕天翊说的不多,叶魁却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会去抢一个角落里的铺面,为什么慕天翊会过去,想来是慕天翊把这块玉放在那里卖,被人看上了,而那些人不愿意出钱,所以打算低价买了那看似破败的铺面,顺带再“欺行霸市”的把店里的东西全抢了。
叶魁本不屑于这块玉,他对慕天翊的一些细节敏感,仍然存在着怀疑。
但是玉一但被展示开来,一阵淡淡的一般人感觉不到的寒意,就扩散过来。
自幼受焚神之苦的叶魁对此自然敏感万分,探手就取了玉握在手心,一股隐隐约约的寒竟然直刺骨髓,顺着身体蔓延四肢百骸,隐隐压抑了火毒,但那种冲突和强烈的寒冷的刺感也实在是不好受,但是也不严重。
叶魁心中剧烈跳动起来,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毒有法可医。
他也知道为何慕天翊当时一直颤抖,便是这寒气侵体使然,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对眼前这人产生失控感,这寒气实在太烈,若不是内力深厚如他,恐怕都会有性命之虞。
叶魁心下突然一紧。
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
叶魁看见那个有些纤瘦的身影,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他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如风般抚平热燥的声音“给你的,他们抢”。
只是很简单的话。






第19章 人并没有受惊
最后一抹赤红的落日余晖照在窗外树梢上,鸟儿黄澄澄的羽毛上,鸟儿周身灿灿似有光芒,赤红如血又参杂着些许原本的金色,令叶魁想到他听过的那个故事。
“金乌九翎,慕恋冰原,死后化作九叶葵,只因极寒开放”
他的胸口因为这个故事的温度微微回暖起来,指尖却仍在轻微颤抖。
窗棱上鸟儿扑棱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叽喳的鸣叫声也被携带着一同离去。
叶魁一身玄衣,坐在床铺前,低头看昏迷人的样貌,用目光描摹人的眉眼。
眉飞入鬓,清秀干净,依稀可以想见人睁开眼睛时,深邃瞳仁中精绝天地的光华。
直觉告诉他此人非池中之物。一个有这般眼神的人,又岂是那种瑟缩作态之人可以比的。
但他又不敢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这个人的所有表现,却实都透露着懦弱二字。
一个伪装懦弱如此优秀的人,怎么会忽视自己的表情管理呢。
除非是带了什么劣质的□□。
叶魁鬼使神差的伸出颤抖的手,触手冰凉,昏迷中的人轻轻皱了眉头,反倒把小脸整个贴在了叶魁的手上。
叶魁手大而宽厚,那张脸的脸蛋刚好“嵌”在手掌上,皮肤细腻而带着凉意。叶魁狭长的眼睛不由得轻轻眯起,心口浮上一份类似于怜惜的淡淡的温馨,手上的颤抖也止住,焦躁不安的心情被人没有知觉的举动安抚。
他再次看向窗外。
落日前最壮丽的黑,赤红在远天山际消掉它最后一丝红芒,二哥还没来。
在慕天翊倒下的那一刻,他就径直抱起他直奔卧房,脱下外套,取出二两银子,一起递给花容,命她火速去请最近的大夫和宰相府的二公子过来。
探人脉搏,弱而有力,呼吸微而绵长,状态尚算稳定,只是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呼吸停滞。
他料想是极寒之故,就稍稍催动自己的炙炎功力为慕天翊调整内息,可奈何他的内力太过炙热,而慕天翊又是寒体,又因寒玉而寒气侵体,他这样一碰就如同冰雪消融,慕天翊只挣扎了一下脸上就再无血色陷入更深的昏迷,几乎断气。
之后过了许久他的气息才渐渐均匀下来,叶魁便一直守在身旁。
陪伴一个人,分明应该是无聊而让人难以忍受的,但他做着回忆,描摹着人的面容,竟也呆过不短的一段时间。
叶魁将手从人的脸旁抽开,慕天翊不安的动了一下,偏脸去贴,却也只能那么小小的动一下。
叶魁忍住把手放回去的冲动,只着里衣,压床起身,打算出去亲自寻二哥过来。
玄色里衣,本就是为任务方便,如今穿出去也丝毫不扎眼,更何况他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
他担心慕天翊这一会儿的安稳是回光返照,一但安稳过去,就回天乏术,毕竟此人是为了他。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叶魁动作一顿,旋即微微蹙眉。
不是二哥。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提着药箱在月貌的带领下匆匆跑进来,应该是花容就近请的大夫。
“侧侍,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小丫头虽然性子活泼有些急躁,但是却很懂规矩,并未出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情况。
但毕竟也只是个小丫头。走进来之后还是焦急的喊了两遍,然后才禁声退到一旁。眼睛有些发红。
“大夫快给我家王爷看看吧”
这倒不像是他们叶家的丫头,不像是寻常大户人家的丫头。
那些丫头有这种古灵精怪的样子的,无一个不是忙前忙后,对大夫连拖带拽到塌前,碎碎念叨,直到大夫正式开始诊治的时候才安静的。
这个丫头到更像那些沉稳的大丫头,但是又实在是缺乏照料主子的经验。
叶魁让开道路,大夫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就奔向了床头的慕天翊。
望闻问切,先向身边人了解病人情况,应该是大夫最基本的举动,叶魁右眼微微一跳,这种轻微的感觉很快就被他忽视掉了。
民间的大夫,竟然都如此不济?
慕天翊宽大的袖子被捋起,叶魁才看见人瘦削的小臂,隐约见骨,但包裹着骨头的那点肉,却精健有力,竟无一丝赘肉,线条流畅而暗含爆发性力量。
小臂无赘肉尚算一般,但在没有用力时就有这种爆发性力量暗含,并且可以被他人看出来,这是一般人达不到的,很少有人练小臂的力量到如此程度。
慕天翊,真的不简单。
叶魁神色微凛,心中思量,却没有多说,只是开口问那个刚刚掐完脉搏的大夫:“他怎么样了”
“这位公子寒气侵体,这实在是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大夫面上很是疑惑,只有疑惑,没有遇到杂症的担忧,也没有遇到挑战的瞳孔放大的表情。他从容拨开人的眼皮,探人前额,又掐了一遍脉象“确实只有寒气侵体”这种平稳感,让叶魁感觉他看的对象不是王爷,而是村中仆妇。
纵使王府破败,王侯将相,毕竟还是王侯将相,在一般平民之间,地位必然是高高在上的。
叶魁无心多想,事急从权,一个个性不普通的大夫并不值得他上心,他也不在意把原由告知,在此危急时刻,隐瞒病情必定会为慕天翊带来灭顶之灾。
叶魁取出那块寒玉,他已将寒玉裹于步巾之中,寒气依然隐隐透骨。他将递到大夫面前“他攥着这个攥了近两个时辰”
那大夫不愧是大夫,身体一个机灵,伸手过去碰也不敢碰的又缩回来。
“了不得,这种宝物……恕在下无法医治,他既然碰了超过一个时辰,虽然不知道什么奇迹让他现在这样安稳的躺着,但必然活不过今晚了”
那大夫起身拱手,有些战战兢兢的抬眼瞧叶魁的脸色,看多了富贵人家他自然知道这话说出来自己有多危险,但他不得不这样说。
有人要那床上之人的命,否则就是他的。他这样说兴许只是承受眼前之人的暴怒,但是如果他敢开药,那必然就是死路一条。
可这人确实也救不回来,那个黑衣人未免也太谨慎了些。
叶魁一把掐住那大夫的脖子,“活不过今晚”这五个字点燃了他内心的愤怒,他甚至都不想管慕天翊隐藏的那些小心思,他想救的人还从没有救不回来的。
“你救不了他我就要你的命”叶魁骤然甩手让人扑到床榻前,隐约透露出的气势竟异常骇人。
他隐约感到房顶似乎有异动,但处于极度愤怒中的他只觉得那是被惊到的猫儿,即使不是他也无心去管。
他看着床上的人,手心中的清凉感似乎还没有散去,叶魁的感到眼睛发干充血,说不清的暴躁。
“这……真的救不了”
“有寒气就开驱寒药,快死了就人参吊住,受惊了就开治受惊的,体虚就开补药,开!”
触碰过那块寒玉的叶魁也知道,抓寒玉那么久,神仙也救不回来,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不需要太久,再给他续一个时辰的命”
等到叶知命来了就没事了,他亲自去请。
大夫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是那个黑衣人的叮嘱,猛然站起来。
“有了!有了!可以救!熬姜汤温热的给他灌下去,用汤婆子暖他的全身,但是我更建议用体温去暖,汤婆子温度不稳定可能会救不活”。
“这样就能救活了?”
那大夫似乎停了一下,才坚定道“能”
不仅不能开药,还要防止房中的人再去请大夫……权贵之间的争斗……可怖,可怖。
叶魁将信将疑,但是以他的阅历看,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案,慕天翊也曾一刻不安分的靠近他摄取温度。
“你再开些补身子的药,他可能受惊了,应该会有些体虚”叶魁想起慕天翊的生活环境,补充到。
大夫听到叶魁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脸上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哈,这您就放心吧,这位公子除了体寒以外,没有半点弱症,比起您来都不逞多让,否则也不会挺这么久了”
叶魁的脸色却因为人的这几句话慢慢阴沉下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好,你走吧,月貌去熬姜汤”。
他果真是毫无没有受惊,日常寝食也很到位,却装得那一副模样。
他本来对这个人感觉不大,只有那点被焚神影响而不自觉靠近的情绪,如今,他可真想看看,这个了不得的王爷要做什么。
命都不要了。
叶魁看了看病榻上那双眼帘遮住的眼睛。
手指微微蜷曲。





第20章 提前来的毒发
月貌把姜汤送进来时,慕天翊还微微蹙着眉头,隔很久才朝着他的方向扭动一下,又很快像是没有力气似的。
等他将手放过去,人才靠着他的手掌安定下来。
这种无意识的靠近,使得叶魁原本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的心都明朗了三分。
有些账,还是等人醒了再算。
叶魁一手接过月貌的姜汤,一手将慕天翊从榻上捞起来,慕天翊很轻,但是却没有他想象中的轻。
他根本不似平时看到的削瘦,叶魁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随着人被扶起,明显绷紧的背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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