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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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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快。
宋远捂脸哀嚎,问道:“剩下的药还能撑多久?”
“一天。”
“那么少?”宋远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盛雪,虽然城主府之前囤药时只是为了府兵所需,但是也是尽最大限度去买,免得捉襟见肘,没想到还是远远不够花销:“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怎么办。”
宋远焦虑的挠头,都要着急上火。城中药材铺的药材大多被一抢而空,就算有剩余,也远远填不上这个窟窿,必须有人去城外买回来。可现在城中到处缺人手,他很难调动其他官兵去采买。要是交给普通人,他又担心采买的药材过多被人盯上,被人趁火打劫。
要是有一个武艺高强又不是官府的人保驾护航……
宋远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梁简,把目光转向梅争寒,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问道:“梅争寒,做瞎子的感觉如何?”
梅争寒笑道:“很好,一开始可能有些不方便,但习惯以后感觉还不错。我虽然看不见,可是我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闻到花开的香味,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梅争寒已经从一个假瞎子变成一个乐观的瞎子,他说话的声音轻快欢乐,看得出来他乐在其中,甚至很享受。
宋远被哽住,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说的不够直白,又道:“可是我觉得不好,因为我看见一个可以以一敌十的人才被浪费,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宋大人说笑了,我除了会点功夫,能解决几个小混混以外,没什么其他的才能。而且你看我还是个瞎子,吃饭都需要梁大哥帮我夹菜。”梅争寒笑容灿烂,势必要把装瞎这事贯彻到底,继续和宋远装傻。
宋远嗅到幸灾乐祸的味道,他磨着后槽牙,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没再旁敲侧击,直接道:“我就明说了,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继续藏着掖着。我用梁简的来历和你做个交换,你帮我跑一趟去城外买药如何?”
梅争寒故作惊讶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和梁大哥可是一路人,什么叫用他的来历和我做交换。”
“你和江盛雪来自樵县,可梁简不是。你就真的不好奇这个跟了你一路的人是什么来历吗?你可知道他所犯之事足够他被全天下通缉。他身上背负的人命不是你可想象的,护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宋远感到不解,梅争寒和梁简认识不足一月,就算梁简对梅争寒有恩,梅争寒真能对一个明知来历有问题的人百般相互?
“你知道我来自樵县,那多半也知道我为何离开樵县。”梅争寒对宋远的话并不惊讶,笑道:“既然都是通缉犯,那谁也别嫌弃谁,宋大人说对不对?”
宋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梅争寒连半点惊讶都没有,依旧是一副你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如你意的样子。就连说起通缉犯三个字,也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完全不担心宋远为难他。
宋远和他绕一大圈也没把他的防备磕出口子,反而话题越扯越远,他不禁怀疑梁简是把自己的来历告诉过梅争寒。但此事牵连甚广,兹事体大,以梁简的性格真的会对相识不久的人诉说?宋远相信梁简没有这般冒失,他一定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然不会到现在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既然要隐藏行踪,那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
“我是真好奇你们之间的信任从何而来。”宋远始终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他是梅争寒,是不可能对来历不明的人全身心的信任。而且梁简只是看起来和善,实际并非善类。
梅争寒笑了笑没有回答宋远这个问题,他抬手把自己的绷带一圈圈地解开,露出那双湛蓝的眸子。他含笑看向宋远,把宋远从头到尾打量一遍,道:“宋大人的模样和我所想差不多,斯文儒雅,就是看起来有些颓废。”
宋远愣住,他直直的看着梅争寒的眼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有人天生异瞳,我还以为是下面的人故意框我。”
梅争寒的通缉令还是梁简在樵县看见的那张,除了一双传神的眼睛,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相似的地方。可就是这双异于常人的眼,让宋远在看到的第一眼产生怀疑。他也算见过世面,知道在漠北边上有个小国的人长着绿色的眼睛,但蓝色极其少见,更别说是在黑瞳黑发的丘桐国。
梅争寒习惯别人对他眼睛表示惊讶,没有在意宋远这句话,而是别有深意的问道:“宋大人也陪我聊了好一会儿,都不问问梁大哥去哪儿了吗?他之前可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从来没有离开这么长的时间。”
梅争寒不说宋远还没在意,梁简这次离开的时间的确有点长。
“梁大哥是觉得你也差不多该来找我了,所以特意给你腾地方。”梅争寒不等宋远回答,就自动把答案说出来。说完他站起身,看向宋远身后笑了笑,转身离开凉棚去问杜大娘需不需要帮忙。
杜大娘本来没在意,听见声音以为是梁简,把药碗递过来说要洗干净。梅争寒接过碗,杜大娘这才惊觉不对,她转身看着梅争寒,诧异道:“梅公子,你的眼睛好了吗?”
梅争寒点头,一双湛蓝的眸子盛满笑意,像是把漫天的星光藏起来,妙若星辰。杜大娘这才注意到他的眸子不同常人,他竖起手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对杜大娘眨了眨眼,让她不要声张。
另一边,宋远看见梅争寒往自己身后看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他扭头往身后看去,只见梁简坐在凉棚边上的长凳上,嘴里叼着扒来的野草,也不知道在那儿坐了多久。看见宋远转头看他,他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道:“你猜我听见了多少?”
宋远:“……”
老子不想猜!
宋远后知后觉自己被梁简给算计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梁简的预料之中,所以梁简才任由他接触梅争寒和江盛雪,因为梁简知道他不会如意。
这个人何止是心黑手段狠,还无比可恶。知道自己被人当猴耍了一通,宋远一面气的想要掀桌,一面又浑身恶寒。
他能算计梁简是因为知道梁简来历,可是梁简算计他呢?短短几日接触,就看清城中局面,把他这个掌舵人装进套子里,梁简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宋远郁闷的都要吐血了,偏偏当事人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脸的风轻云淡的问道:“你是要和我在这里聊,还是换个地方?”
宋远觉得真是够了,他站起身把凳子搬到梁简身边放下,咬牙切齿道:“就在这里。”
“行,”梁简道:“先回答我梅争寒的卷宗为什么不在城主府。”
“你怎么知道不在……不对,他娘的,梁简你别告诉我你刚才不在这里是去城主府翻卷宗。”宋远被梁简的胆大妄为气的不轻,简直要从喉咙里喷出火来。城主府放置卷宗的地方还有其他机密,机关重重,岂能说闯就闯?
“有何不可?总比落到卢天手上好。”要不是担心卢天找人打听梅争寒的来历节外生枝,梁简也不至于翻墙去找。只是他把城主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梅争寒的卷宗,料想是被人拿走了。
宋远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让自己没被梁简这逛园子的口气气的再爆粗口:“卷宗和信都在我这里,你放心,我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把柄放在不可掌控的地方。”
信?梁简一愣,梅争寒的是卷宗,那信是……关于他的。
第37章
一个月前; 诗友会举办前夕,孙胜收到一封从江城送来的信。信上盖的是徐良川私人的火漆印; 但信的内容却是徐良川的书信官代笔写的。
信上说黑乌鸦袭击江城; 大统领梁简在战斗中失踪; 下落不明。徐良川受了轻伤; 需要静养; 不能出府。但他本人十分忧心梁简的安危; 故而传信给周边有过交情城主; 请他们帮忙留意梁简的下落; 日后必有重谢。
孙胜收到信后不以为然,随手就将信丢给当时在场的宋远:“传闻黑乌鸦所过之地寸草不生,怎么到了他徐良川的地界,就只丢了一个大统领。”
孙胜对信的内容抱有怀疑,他和徐良川有交情; 但交情不深; 多是利益往来。帮忙留意一个人倒也没什么; 只不过信上语焉不详,对梁简失踪一事一笔带过; 只说和黑乌鸦有关; 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孙胜躺在座椅上,交叠双|腿,道:“这个梁简我虽然没见过但有点印象; 每次去王城朝见,徐良川都会很高兴的和我们炫耀他的大统领能力卓越; 府中的事都不用他操心。只不过不爱出门,所以没办法带来给我们见识。以徐良川对他的厚爱,人真的丢了,肯定直接发布追寻令,而不是只让我们留意。”
孙胜其实很讨厌徐良川炫耀梁简的口气,因为他把梁简说的太好,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梁简办不到的。当着徐良川的面孙胜不会反驳他的言论,只在私底下和其他城主议论过。他依稀记得谁曾经说过,梁简来自江湖,是徐良川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身受重伤全靠一口气吊着,奇迹般活过来。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我每次看见那个孩子穿着一身黑衣执行任务,都觉得他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他不是来人世间享清福,而是来人世间讨债。”
那个见过梁简的城主如此评价他,孙胜记忆犹新,甚至时常想起来都一阵恶寒。他们这些当城主的,谁手上没点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丧尽天良的不在少数,在旁人眼中就是催命阎王。可是谁又能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觉得一个小小的统领比他们更像恶鬼。
江城的事孙胜是没什么兴趣,这件事他也没放在心上。既然徐良川只是让他留意,他就随意交代宋远两句,让宋远趁着诗友会去找那些江湖人士打探,看有没有消息。
宋远拿着江城的信,把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默不作声的收起信。他服从孙胜的命令,诗友会期间见过不少江湖人士,有一些是从江南来的,多少听到风声,几杯黄酒下肚和他唠叨起来。
江城遭到黑乌鸦袭击不假,但城主内的伤亡情况却无人知晓。他们只知道黑乌鸦铩羽而归,在黑乌鸦退走之际,大统领无缘无故的失踪在府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住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放着,屏风上还有他换下来没有送去洗的衣服,床头搁着看了一半的兵书,案桌上还有笔墨未干的字画,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静悄悄的等着出门帮厨娘跑腿的主人回来,却不知道他已经人间蒸发,找不到踪影。
江城内对梁简消失一事各有猜测,大家意见都不统一,加上徐良川受伤,整个城主府笼罩上一层阴霾,城内戒严半月之久,闹的人心惶惶。
来往的江湖人士聊起梁简,态度各不一样,他们都只在徐良川举办的宴席上见过这个人,其余时间基本见不到。梁简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给人一种很不好相处的感觉。但和他交谈之后就会发现他还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有问必答,对人客气不会甩脸色。
而且他长的好看,基本上对着他的脸,就算他真的态度上不够温柔,大家也发不起火。
宋远一圈问下来,对梁简的性格和为人有了大致的了解。他那个时候就对孙胜十分不满,心里打着别的算盘,心想要是能遇见梁简该有多好。
然而等他真正遇见了,他却有些不敢认。
不爱说话?不爱笑?不好相处?
宋远看着对梅争寒笑的温柔,桃花眼里满满柔情的梁简,心里真是哐当哐当冒出三个大问号。梁简之于梅争寒,耐心体贴,无微不至,有求必应,简直是在心甘情愿的照顾一个祖宗。这除了脸真的好看以外,和传闻中的人根本没有半厘钱的关系。
宋远认真的怀疑过,江城那群人是不是对梁简有什么误解?说不定就是误解太深,梁简才会拍拍屁|股走人,不鸟他们。
然而几日接触下来,宋远认识到自己的天真,江城的那些人没说错,梁简就是个恶鬼。他现在除了可恶二字,找不到其他可以评价梁简的词。
梁简对宋远的满腔怒火视而不见,他叼着野草看着缓缓下坠的夕阳,心里在想那封信是谁让书信官代笔写的。
江城内部的势力错综复杂,最强大的两股当属杜平和范佟。虽然梁简这些年打压范佟,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良川一倒他紧接着失踪,没有人压制范佟很快就能重新爬起来,建立起和杜平旗鼓相当的势力。
想必现在江城就是他二人的天下,他们两个人心里各有秘密,表面齐心协力还是有可能,但背地里一定勾心斗角,相互插刀。在这种粉饰太平的情况下,谁先掌握城主的火漆印还是很关键。
“梁简,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江城?”宋远坐在梁简面前,问出这个他思考很久的疑问。
徐良川对梁简有恩,按理梁简无碍应该会第一时间回江城。可是他非但没有,还往反方向越走越远。宋远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梁简自己选择离开,二是他被人迫害,逃亡在外。
梁简拿掉嘴里的野草,看着宋远笑了笑道:“我在城主府呆了四年,除了出任务很少会离开。这次阴差阳错来到红叶城,本想一观诗友会盛况才回去,岂料遇上时疫。这不是留下来帮你治理时疫吗?”
梁简说的有理有据,听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可是宋远也不是好糊弄的,梁简这态度哪里有回去的意思?他提起江城时漫不经心,甚至在得知徐良川受伤也反应冷淡,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这让宋远不得不产生阴谋论,他认真的盯着梁简,好奇道:“难道真的和传闻的一样,是你勾结黑乌鸦进攻江城,事情败露后落荒而逃?”
梁简冷笑:“你看我哪里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宋远扫他一眼,的确,从认识到现在,梁简就是稳操胜券的样子。他要真的落荒而逃,怎么还有闲工夫去救梅争寒,帮他治理时疫。只怕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我在多嘴问一句,信上说你有一把长刀,刀背上开了血槽,是徐良川送给你的成人礼。可我都没看到你身上有刀,你的刀呢?”
梁简的身上只有一把匕首,给杜大娘开锁的时候用过,其余时间都藏在身上不曾示人。除此以外,宋远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其它的兵器。书信官特意把这刀当做特征写出来,想必是这刀对梁简意义非凡。
梁简转头看着宋远,低声笑起来。那把凶器早就被他丢了,那群人竟然还指望他拿着,真是可笑。
宋远被梁简笑的浑身发毛,他打个冷颤,搓了搓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问起兵器的时候,梁简的神情没有之前那么平静。
暮色|降临,街道两边燃着灯笼,亮如白昼。梁简坐在灯下,脸上没了笑意,光从屋檐上落下来,他的面容在交错的光影下,神情压抑,眼神比这夜色还要深邃。
这是他和宋远的交谈,其他人都识趣的离开。梅争寒陪结束义诊的江盛雪去其他地方查看,杜大娘带小豆子回去睡觉。凉棚里只有他们二人,巡查的官兵也站的远远的。
梁简伸个懒腰,把指尖的野草弹出去,翘起二郎腿,托着下巴看着宋远,道:“我和徐良川就像你和孙胜,看到孙胜躺在床上的时候,你真的想要救他吗?你不想,因为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我都是借刀杀人,你又何必问我刀在何处。”
梁简听江盛雪说过孙胜的毒,也亲自去城主府查探过,只不过有十二银甲兵,他没能完全近身。知道孙胜是被一个异域女人下毒的时候,梁简就有所怀疑,这个女人都有本事下毒后安然离开,又怎么会迫于孙胜的淫威而委身。除非是有人请她这样做,并且保证她的安全,还帮她调走十二银甲兵。
能不动声色的调动府兵还不引人怀疑,梁简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宋远。一来他是长吏可以自由出入城主府,二来他远离酒池肉林的宴席,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三来是孙胜自己棋错一步,没看清宋远的真面目。
宋远面无表情的看着梁简,他挠了挠头,没有反驳梁简的话,而是自顾的笑起来,“梁简啊梁简,你真的太让我满意了。连孙胜自己都深信不疑的事,你却怀疑到我头上。借刀杀人,啧啧,好一句借刀杀人莫问刀在何处。你借黑乌鸦之力离开江城,我借美色扳倒孙胜,既然我们都是一路人,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宋远承认孙胜之事是他而为,只不过他当时可没想到会有今日。他势单力薄,根本不是武官的对手。放倒孙胜之后只能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利。但没想到一场时疫的爆发打乱他的计划,他被迫入局,捉襟见肘。
时疫之下,他失利明显,本以为无力回天,偏偏遇上梁简。这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他,柳暗花明,重现希望。
梁简大概猜到宋远的交易是什么,看在他前世和自己关系尚可,今生帮忙瞒下梅争寒的事,又肯忍让自己多日的份上,梁简已经做好帮忙的准备。
“说吧,想我怎么帮你。”
“帮我?不,我不要你帮我。”宋远笑道:“红叶城现在就是一座无主之城,我把它送给你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读者指出我前面有个小bug,我就跑去找我学医的姐姐问有那些人为的行为会导致双耳失聪,注明不能靠吼,然后我姐回复我三个字:扇耳光。
emmmm,突然好强的画面感,我笑了足足一分钟,感觉我的笑点真的好奇怪。
我想象不出来大魔王在那种情况下扇耳光的场景,好丧病。
第38章
宋远煞费苦心扳倒孙胜; 为了平衡局势不惜放慢治理时疫的脚步,梁简以为他是想拿下红叶城; 杀孙胜取而代之; 都已经做好等宋远开口就助他一臂之力的准备; 可结果宋远说的却是把红叶城送给他。
梁简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城之主; 这天下的格局他看在心里; 目前却没有入局的打算。他才找到梅争寒; 不想那么快就陷入权利的斗争之中。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宋远的这句话很有诱|惑力; 红叶城无主; 时疫爆发,官员四散。他恰恰出现在这个时间点,身边还有可以诊治时疫的大夫,天时地利人和齐全。只要他想,略施手段便可以把红叶城变成囊中之物。
红叶城上百年的历史沉淀; 经济繁荣昌盛; 文化底蕴丰富; 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唯一的缺憾就是它附近没有屯兵之地。但它外围山水环绕; 奇峰峻岭四立; 怪石嶙峋,想要养私军十分隐蔽。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无疑于天上掉馅饼。但馅饼也伴随着陷阱; 梁简还没有丧失理智到满口答应的地步。
“既然红叶城无主,你做城主不也一样?我可以帮你。”
“我?算了吧;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你让我做个谋士出谋划策还行但你让我现在做一城之主压制武官,我可没那个本事。”宋远苦笑道:“没遇见你的时候,我的确想过实在不行自己顶上。但既然遇见了你,我又何必去担这个不适合我的担子。你比我更有实力,更适合这个位置。我愿意把这座城双手奉上,拥护你为新的城主。”
宋远深知自己的短处,不会一意孤行的选择用鸡蛋碰石头。他在城中根基不稳,没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和卢天针锋相对起来特别容易吃亏。若是再给他一些时日让他建立自己的势力,那他倒是有底气和卢天硬碰硬。
可惜有些机会稍纵即逝,卢天心里惦记着城主的位置许久,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势力壮大。宋远现在能压住他,全是狐假虎威。他能感觉到,这种压制不会太长,卢天迟早要开始新的动作。
“你的危机只是以卢天为首的武官而已,我完全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以宋远的才能,掌控一座城不在话下,只是缺少武官的支持,前期会走的比较艰难。梁简倒是不介意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城中总有几个能胜任武官的能人。
宋远扶额,笑道:“你今日解决一个卢天,来日还会有张三李四,难道每一个你都要帮我解决?我不适合这个位置,你把我推上去又有什么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我的路是谋士,而你的路……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欲|望,你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你想要的或许比我想要的更疯狂。你为什么离开江城,为了浪迹江湖吗?我想不可能是这样简单的理由。”
梁简有一双看破一切又让人看不清的眼睛,宋远在他漫不经心的表象下看见过执念和欲|望。他为何离开江城宋远已不必问,因为离开前的恶果远远比离开这个过程更让人心惊。能借黑乌鸦的这把刀从江城脱身,把黑乌鸦玩弄在股掌间的人,说他没有野心只想过平庸的日子,宋远是不会信的。
宋远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梁简有心此城再推拒下去就没意思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宋远:“孙胜一倒,卢天就是此城最大的官,可他偏偏受你压制,你手上是不是有他所惧……不,应该是所想要的东西,比如……”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城主的青玉印在我手上。”宋远打断梁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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