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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臣下[重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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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钰神色一喜,连忙道:“梁爱卿,不知道你这次会给朕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梁简苦笑道:“陛下说笑了,微臣不才略通音律,不知道宫中可有……”梁简犹豫了一下才道:“箜篌。”
  箜篌二字一出大家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宫廷乐师无数,弹奏箜篌的人自然也有,只不过都是女子,很少有男子会弹奏箜篌。
  就连李钰也面色有异,他想了想对身侧早已回来的马公公耳语几句,马公公震惊地看着李钰,在他严厉的眼神中识趣地闭上嘴,带了两个小太监离开。
  “箜篌宫中自然有,不过要费点时间,大家先喝着酒耐心等一会儿。”李钰笑了笑,示意梁简先回去坐着。
  参加宫宴夫人小姐肯定不能自己带东西,所以宫中早就把乐器准备齐全,箜篌必然也在其中。可是听李钰的意思却不打算让梁简用准备好的箜篌,大家的心里都有些疑惑,大长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宴席尾端刚才傅坤看的那人也猛然睁开眸子,正襟危坐起来。
  马公公带人一路小跑也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两个小太监手上抬着一架特殊的凤首箜篌,长二尺,腹广七寸。凤首及项长二尺五寸。面刻精致的暗金色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可是色泽依旧光滑。弦一十有四,项有轸,凤首外向。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把琴放下,大殿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梁简的目光各不一样,有担忧也有幸灾乐祸。
  陈文砚小声地对陈文墨嘀咕一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刁难梁简不成?”
  梅争寒耳尖听见这句话,转头看向他们兄弟二人用眼神询问,陈文墨很是无奈,脸色都垮了下来。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解释,李钰就先开口对梁简道:“这架凤首箜篌是丘桐太|祖当年打天下时请能人巧匠锻造而成,据说他的第一个主人曾用它退敌十万,一曲引动风云。但不知道为什么它的第一个主人没有把它带走而是留在皇室,它对皇室的意义非同凡响,我们这些后人都不敢违背祖训,一直好好保存。今日|你要是能用它弹上一曲,朕就把它赏给你。”
  李钰介绍了凤首箜篌的来历,简单的几句话就点出它的重要性,可是当他说要把这东西赏给梁简的时候却没有人露出羡慕的眼神,反而隐约有看戏的意思。
  江盛雪不解地皱眉,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转头看向穆昔问道:“穆姐姐,为什么大家都是这个表情?”
  穆昔道:“因为那架箜篌根本就弹不响。”
  穆昔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既是告诉江盛雪也是告诉梁简,大殿上只有她敢如此肆无忌惮。
  江盛雪一愣:“琴是坏的?”
  李钰见质疑的人是江盛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温和地替她解释这个疑惑:“箜篌没有问题,任何一个见过它的乐师都说它是好的,可就是没有人能让它弹出声。”李钰说罢,继续看向梁简道:“梁爱卿,你可敢一试?”
  梁简看着那架箜篌,哪怕知道了那么多事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含笑道:“那臣就献丑了。”
  说着便起身到了大殿中间盘膝坐下,把箜篌揽入自己怀中,他没有急着弹奏而是凝视着箜篌,抚|摸它身上的花纹,在花纹中寻找一个熟悉的纹路。
  梅争寒一开始也有些担忧,可是见梁简如此淡定他也很快放松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梁简看箜篌的眼神格外不同,有惊讶也有怀念,甚至还有一点点感伤。


第124章 
  凤首箜篌; 一曲风云。
  梁简抱着琴,信手一拨; 清冽婉转之音犹如凤鸣。那声一出满座皆惊;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 李钰眸中更是火|热一片。
  至丘桐开国起; 箜篌的第一任主人离开后; 再也没有人能弹响它。它的存在是一个传奇; 一个独属于当年开疆扩土的传奇。而今日这个传奇迎来终结; 箜篌为一个陌生人奏响; 犹有灵智一般承认这个新的主人。
  曲声悠扬,声色柔和,像是情|人间的低声喃语,诉说着心里的海誓山盟。一个承诺,一个约定; 月下定终身; 相伴到白头。恰似神仙眷侣; 携手共退。乐声编织了梦,也编织了无限的向往; 那么美好又那么温柔。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他们沉浸在这平和的氛围里,心中的焦躁不安都被安抚,每一个人都露出最友善的一面。
  一曲终了; 还有人在余韵中没有清醒过来。梁简抱着箜篌,像是在抱着自己的情|人; 目光柔和似水。他拨动琴弦拨动别人的心境也拨动自己心弦,他看见很久很久以前那人在高楼怀抱箜篌,引来百鸟朝皇,城楼下十万大军无人敢动。天地间风云变色,只有他巍然不动,在千军万马之中泰然自若。
  他饮歌长啸,火色的锦衣铺了一地,犹如凤凰临世,浴火重生。
  梁简看不清他的面容,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难言的亲切。凤首箜篌自发动了琴弦,这一声尖锐高昂,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梁简从幻境中脱身,眼前没有千军万马也没有那个如火的男子。他还在大殿之中,箜篌落在他的手上,那些精致的纹路散发出柔和的金光。
  梁简喉结滚动,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他抚|摸着琴弦,坐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陛下,你刚才所言可还作数?”
  只要他弹出声便将箜篌赏给他。
  李钰大笑起来,连说了三声好,朗声道:“朕的话什么时候都作数,这箜篌从今以后就归你了。”
  一架皇室守护几百年却弹不响的箜篌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主人,李钰相信自己就是送出去也不会对不起当年太|祖的嘱托。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梁简,是李钰看上的人。如此一来就算真的有不妥的地方,李钰也不会在意。
  高兴的李钰似乎忘了还有一个关于箜篌的秘密,大长公主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看向谢恩走向梅争寒的梁简,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箜篌可引来百鸟朝皇,而皇者凤也。箜篌也是王朝后位的象征,只是因为一直无人能够弹奏这条规则才慢慢不为外人所知。
  箜篌是个大物件,梁简暂时也不能走,李钰吩咐人先将它搬下去,明日再派人送到驿馆。
  一曲箜篌引来的轰动随着箜篌被送走而逐渐平息,外人不知道箜篌在皇室的非凡意义,只是恭喜梁简得到皇上的赏赐,心里并没有太大的看法。
  只有宴席尾端靠着柱子的人目露精光,若有所思。
  酒过三巡,才艺展示也到了尾声,大长公主和李钰说了几句话,问了一些他对这些世家小姐的看法,这才清了清嗓音道:“诸位今日齐聚一堂乃是盛宴,借此良辰本宫有一事要宣布。陛下今年二十又七,宫中后位空悬,妃位无人。本宫不才,身为长辈还能提点意见。四品及以上的官员小姐今夜的表现本宫也都看在眼中,心中已有人选。想来诸位大人对这件事都十分关注,本宫也不卖关子,刚才和皇上商量过,定下人选后三月大婚。”
  大长公主一番话让下面的人激动不已,特别是那些世家小姐各个满面红光,好似大长公主看上的人是他们。江盛雪十分淡定,喝着醇香的果酒坐在一群怀春少女中,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李钰好奇多看了她两眼,想到梁简对自己也是敬而远之,不由露出一点笑意。
  梁简有意思,他的弟弟妹妹也有意思。
  相比夫人小姐的激动男人这边要淡定多了,他们只是好奇大长公主选了谁。不过很快又兴致缺缺,因为人选他们大概能够猜到。
  傅坤眉心一阵狂跳,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他可没有错过大长公主刚才提到的妃位,这是不止要选皇后的意思。选后的同时立妃,无疑是分皇后的权利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傅坤急在心头,频频对傅云使眼色。
  可惜傅云沉寂在自己的美梦中,根本没有看到傅坤的眼色,
  大长公主也不急着宣布人选,等下面的人冷静下来才道:“本宫观唐城主的之女唐婉怡温婉淑德,娴雅端庄,是为后宫之主的不二人选。着册封为后,内行六宫之权,以兴宗室,外辅君王,以明法度。”
  皇后的人选一出来举座皆惊,大家都惊讶地看向唐婉怡和傅云。唐婉怡都做好恭喜傅云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个香饽饽突然砸在自己头上,她呆愣地看着大长公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在唐夜语早就知道,没有震惊而是春风得意,连忙过去把唐婉怡拉起来到大殿上谢恩。
  傅云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皇后之位失之交臂,眼前阵阵发黑,感觉到嗓子眼里一股腥甜。傅坤也是没料到自己被唐夜语反水,计划全盘打乱。他愤恨地瞪了唐夜语一眼,顾忌还在宫中又很快收敛,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对唐家起了杀心。
  梁简对面前这个状况早已预料道,嘴角一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梅争寒偏头看着他,低声道:“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嗯,你和大长公主闲谈时我见到你爹,大概猜到一点。”梁简凑过去和梅争寒咬耳朵,两个人挨得近,声音都压低在耳边,所以梁简并没有避讳称呼穆程。
  “可这样还不够。”梅争寒皱了皱眉:“只是一个唐家不足以压制傅坤。”
  梁简没有否认梅争寒的话,虽然这样能给傅坤添堵,但以傅坤的能耐这个局面并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除非大长公主还有后招。
  仿佛是为了验证梁简的猜测,大长公主没有急着叫唐夜语父女起来,而是又点了几个大人和他们家适龄的女子,增加贤良淑德四妃。这四家有清流一派也有傅坤一派,在朝中的位置一直不上不下,进一步退一步都可以。
  那些被点到名的家族各个惊讶地瞪大眼,原本被看好的傅家这次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还隐约被这场选妃分去不小的权利。要说这不是大长公主和李钰商量后的结果下面的人都不信,那些还想挑拨穆家和皇室关系的人隐隐冒出一身冷汗。
  李钰如此信任穆家,他们想要离间恐怕并不容易,还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傅云和傅坤已经彻底傻眼了,他们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大长公主这是当面下他们傅家的权利,培植清流一派和他们抗衡。
  傅坤怒意盈胸,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宴席尾端那人的身上,而那人仿佛是感受到傅坤强烈的视线,在他的注目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大长公主正挥手让那些大人带着自家小姐退下,还未说话就看见站出来那人,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想到穆程他们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冷声道:“掌司大人突然出来可是对本宫的安排有不满之处?”
  梁简看向所谓的掌司,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这个人祭天的时候他远远地看过一面,并没有什么印象,加上他不喜热闹,一来就挑了末尾靠柱子的位置,梁简并没有把人放在心上。现在看到他出来,梁简想起梅争寒的遭遇,眼中暗光一闪而过。
  他对这个青司鉴一点好感都没有,今后要想办法端掉才行。
  掌司并不介意大长公主话中的冷意,他们青司鉴和穆家有仇这件事他也知道,所以他并不在意大长公主的态度。事实上他谁的态度都不在乎,他一身专研星术,只有占卜和星图才能让他在乎。
  掌司走到大殿中间跪下,恭敬道:“下官不敢对大长公主的决定有所异议,只是下官夜观天象得知凤星临世,觉得有必要告诉陛下而已。”
  掌司态度不卑不亢,傅坤听到这句话脸色才好看一点。青司鉴掌管礼仪祭祀和观星,他们的话很多时候还关乎国运,就算是皇上也要三思而行。只是这个掌司并没有完全答应傅坤,傅坤本来都担心他不会帮忙,没想到他真站出来。
  只要掌司一开口说傅云是凤命,就算是大长公主傅坤也有办法周旋。
  比起傅坤的自信大长公主眼中只有厌恶,她和青司鉴的私怨不便放在这里讲,于是三两句话把事情抛给皇上:“既然掌司大人都这样说了,本宫要是一意孤行岂不是要被人说是有碍国运?陛下不如听听掌司的意见,凤位我管不了,但那四妃我总有说话的权利。”
  掌司一出来刚才被定下的女子们都担忧起来,大长公主这句话无疑是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有唐婉怡紧张不已,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袖。
  李钰知道大长公主不喜欢青司鉴,笑了笑道:“姑姑莫要和掌司计较,我们听听也无妨,我也很好奇这个命中注定的人是谁。”
  李钰这话模棱两可,说的十分含糊,即没有应允青司鉴的人也没有反驳大长公主,谁也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掌司并不管这些,底下有人耐不住也问道:“掌司大人也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在场的谁是凤命。”
  掌司没说话,只是转身看向某个人,大家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齐刷刷地愣住,就连李钰也错愕不已。
  正在喝酒的梁简一愣,他抬头迎上掌司的目光,左躲右闪发现对方的的确确是看他后,一股荒诞感油然而生,皱眉道:“掌司大人,你该不会想说我是凤命吧。”
  掌司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箜篌动弦,凤星临世。”


第125章 
  这场宫宴梁简可是打定主意来看别人的笑话; 事实上他的确看到了,只是没料到的自己居然也成了其中的一个笑话。
  箜篌弦动; 凤星临世。
  掌司八个大字一顶帽子扣在梁简的头上; 大殿寂静惊讶之后是轩然大波。所有人震惊地看着梁简; 梅争寒眼中满满的担忧之色; 忍不住抓住梁简的手; 他喉结滚动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当年因为青司鉴的一句话被无上皇赐死; 可见青司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现在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梁简的身上; 梅争寒心里升起一股惶恐之感。
  李钰本就对梁简心思不纯,有青司鉴的这个预言在,梁简直接被推上风口浪尖,危机重重。
  感觉到梅争寒的不安,梁简拍拍他的手背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事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也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架箜篌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清二楚。
  不过一开始就牵扯到箜篌并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梁简眼神暗了暗,脸色沉下来; 整个人的身上萦绕着一股怒意;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掌司还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对。他当然也诧异凤命的征兆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但想想那架箜篌他便释怀了。因为箜篌的第一个主人也是个男人; 一个为了丘桐国的安宁而选择放弃的男人。
  掌司想起那个男人的名字,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看向梁简的眼神更加深沉。
  梁简对他的态度很是恼怒,冷哼一声,忍了忍没能压住自己的怒气,厉声道:“我自幼容貌便承袭于母亲,及冠后更是明显,但不论外貌如何像个姑娘我也是七尺男儿。掌司大人既然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我不介意让你上前验明正身。”
  梁简一声怒斥,眉目间俱是恼怒的冷意,让原本就俊美的面容极盛。他的模样有江南水乡的温柔,也有江南水乡的疏离。今日被逼到这个份上,他的温柔都被收敛,只有寡淡疏离。他端坐大殿,锦衣修身,浑身的气势乍泄,仿佛是遗世独立的谪仙,让人心生畏惧不敢亵渎。
  他是男子,无论容颜如何俊美夺目也不能改变这一点。他的话一出口,原本还对他抱有敌意的一些人都冷静下来。
  凤命代表着皇后,后宫之首,母仪天下。
  可梁简是男人,就算皇室和青司鉴排除万难让他坐上后位又如何?他难不成还能生孩子,给皇室变一个嫡子出来?
  哪怕历来皇上之位的继承者不一定是嫡子,也不代表皇室可以没有嫡子。
  想明白这一点,大家对这次青司鉴的做法只觉得荒唐。
  大长公主更是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豁然起身道:“够了,真是荒谬,我看你们青司鉴今日就是故意搅局。你们不但羞辱朝廷命官更是蔑视皇家威严,戏弄本宫和皇上。”
  大长公主没说掌司,而是直接把整个青司鉴都牵扯进来。那些跟着掌司一起参加宴席的人一听连忙上前请罪,他们也没想到掌司会来这样一出。
  掌司蹙了蹙眉,跪地叩首道:“微臣岂敢戏弄皇上和殿下,世间的机缘巧合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我不过是顺应天命。这架凤首箜篌从出世至今只有一位主人,觅寻百年再得一主,想来也是命中注定。”
  掌司态度上有认错的意思,可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他是一口咬定梁简是凤命而且是命中注定。
  李钰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张闹剧也不表态,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梅争寒十分恼怒,当年之事涌上心头,质问的话都到了嘴边,他忍了忍才压下去。
  梁简怕他气出个好歹来,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一侧的傅坤见到这个情况,气得直哆嗦,今日宫宴就没有一件顺心事。他让掌司说傅云是凤命,掌司非但没有理会他,还指着一个男人说凤星临世。
  唐婉怡已经是失策中的失策,现在还跳出来个男人,傅坤心里不由地生出一股傅家气数将尽的绝望感。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杀意代替。胆敢阻拦他的脚步,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是掌司态度的坚决,有人不屑地反驳道:“凤命一说本就无伤大雅,可掌司大人指着一个男人说是凤命岂不是儿戏?掌司大人,你见过谁家飞出的凤凰是雄性。”
  大殿上的气氛本就僵持,除了几个当事人其他人都不敢妄言。这个声音出现的突兀,大家都不由地看过去。李钰眸光沉了沉,说话的人他还是有些印象,狄家的狄明昊。
  狄海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儿子会跳出来,连忙拉他一把狠狠地瞪他一眼。那么多人看过来的时候狄明昊就缩了缩脖子,被狄海无声地警告更是心中咯噔一声,被吓得没声了。
  他消停了可刚才他说的话也是大家的心声,大家的眼神都变得格外不同。
  梁简冷冷地笑了起来,盯着掌司道:“掌司大人刚才可听清楚狄公子的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不得不承认是句实话。”
  狄海眉心一跳,偷瞄了李钰一眼,感觉到李钰的眼神有些冷。
  掌司不以为然地看向梁简,说出一句让在场的人再度惊讶的话:“箜篌的第一个主人也是男人,百鸟朝皇以他为尊,他亦是凤命。你能弹响箜篌不是巧合,而是天命使然。”
  原来凤命落在男人的身上并非是第一次,掌司这个解释让有些人变了脸色。之前李钰说起箜篌来历的时候大家就听出那个人和太|祖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是并没有想过是个男人。
  梁简眼中落寞之色一闪而过,像是在喃喃自语般嘀咕了一句:“可他最终并没有成为皇后……”
  太|祖执政数十年也没有立后。
  梅争寒听见梁简的低语,困惑地握紧他的手。
  梁简对他笑了笑,转头看向掌司,道:“看来今日我不把这凤首箜篌说出个所以然来,掌司大人是不会放弃给我扣这顶大帽子。我可从来不相信什么天命,凤命,人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被天道所左右。掌司大人一直追求所谓的运,可到头来你们真的追求对了吗?”
  梁简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掌司万年不变的脸色僵了僵,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梅争寒,一言不发。
  经过刚才的缓冲,梁简这会儿身上的怒意没刚才那么明显。凤首箜篌对于众人而言一向很神秘,可是在梁简的眼中却不是,听见他要说解密凤首箜篌,大家都好奇起来。
  梁简也不和他们卖关子,毕竟这件事也关系到他自己:“掌司大人,我接下来的话你可得听仔细了。箜篌之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人能奏响,是因为锻造之时所用材料特殊,需要用内力拨动琴弦。宫中乐师无数,但想来不会有人会想到用内力去拨弦?我梁家传承百年,没落之前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名,机缘巧合之下了解过关于凤首箜篌之事。我能奏响也不过是得了祖上机缘,和凤命没有关系。”
  梁简来自江湖,这一点不少人都知道。江湖上的人总有办法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梁简这样说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掌司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请陛下让人将箜篌送来,找一个内力深厚之人以内力拨弦。”梁简说罢看向李钰,他话说到这个份上甚至敢当面和掌司对峙,不少人对他的话信了几分。
  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箜篌的秘密,所以它一向神秘。掌司甚至将凤命和箜篌联系在一起,梁简见招拆招,闹到现在大家只觉得掌司所言就是无稽之谈,并没有一开始那种震撼感。
  南风之事他们并非不能接受,甚至在场的不少还图个新鲜有所接触,但他们不排斥是一回事,让一个男人坐上后位又是另一回事。一旦这次开了这口子,以后南风之事说不定就要摆上台面。
  掌司对梁简的反驳没有激动地反击,他平静地看着梁简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出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他的后人。”
  梁简眉头一挑,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惊讶:“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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