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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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梁生，墨儿
山路颠簸，梁生时不时帮墨儿拉拉被子，塞一下被角。墨儿的双眼一直看着梁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梁生温柔道：“因为姑娘你是病人呀。”
墨儿：“我还是很冷，你能抱着我吗？”
梁生有些犹豫，但还是把墨儿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墨儿，墨儿缓缓用双手环住梁生的腰，梁生现在是她能感觉到的唯一温暖，她说：“你抱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
墨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梁生有些慌张，一时间手脚无措，他的第一本能是想推开墨儿，但墨儿是病人，他只好坐在原地不敢乱动。
墨儿见梁生如此慌张，便道：“我告诉过你，你会后悔的，现在你把我留下，还来得及。”
梁生解释道：“小生身为读书人，不能做那种无情无义的事，既然上天让小生碰到姑娘，小生自当要保护好姑娘的。”
墨儿：“那你就娶我。”
梁生有些慌张，他轻轻的把墨儿放下：“姑娘，婚姻嫁娶是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要。。。。。”
墨儿艰难的坐起打断道：“你有父母吗？”
梁生摇头，墨儿道：“我也没有，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想娶我，你嫌弃我。”
梁生急忙摆手：“不是，小生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姑娘虽然左眼有疤，但还是很漂亮的。更何况，一个人的美丑看中的应该是内心。”
墨儿躺下，扬起嘴角道：“你错了，我是人丑，心也丑，所以我会很不要脸的逼着你娶我，而你却不能反对，因为，你碰我了。”
梁生无言，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握住墨儿的手道：“好，如果姑娘你真的需要，那么小生我，就娶你。”
墨儿微笑着摸着梁生的脸：“真傻。”
梁生：“小生不傻，小生愿意娶姑娘你，并不是因为孔圣人，而是姑娘你需要人照顾，而小生也是真心喜欢姑娘。”
墨儿抽回抚摸着梁生脸上的手：“你胡说，你如果喜欢我，之前就不该推脱。”
梁生轻轻抱起墨儿：“小生没有胡说，小生抱着姑娘的时候，心跳加快，会脸红，会满心欢喜。小生看过很多戏文，戏里的主角相爱就是这个症状。小生一直推脱，只是担心，————担心姑娘你会后悔，担心姑娘你有没有像小生喜欢你一样，也喜欢上小生。”
墨儿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的靠着梁生，她的心也跳得很快，是谁说的，墨儿会后悔。
墨儿靠着梁生睡得很安稳，在她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这么安稳过，她可以不用再竖着耳朵听一切有危险的声音，也不用在即将熟睡的时候强迫自己张开眼睛以保持清醒，她在心里说：“1312，你看到了吗？我离开了火狱谷，我好好的活着，连你的那一份。”





第8章　轮回
　　为贴补温泉馆的费用梁生不得不一边在温泉馆兼职边照顾墨儿，泡了两天的温泉墨儿的身体总算是有些许恢复，虽然她现在充满无数个疑问，可她不想再去想，也不想去理会。
从今天起，墨儿，是全新的墨儿。墨儿是只属于梁生的墨儿，她与人没有任何恩怨，对过去没有任何牵挂，她每天最幸福的是事情就是看到梁生为了自己而努力工作，然后自己为他轻轻拭去脸上汗珠。
与此同时，陈玉也来到了温泉馆，只见他摊开一幅画对温泉馆的小二说道：“这个人，见过没有。”
小二抬头看了一眼画中人，画里的女人虽然有些抽象，但她左眼的疤很是明显，特别是她生的怪病让人印象深刻，小二伸出右手指了指里屋便低下头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陈玉把画往后一扔，提着刀就往里屋走去。里屋泡温泉的客人见状立马四处逃窜，然而陈玉站在原地观察着泡温泉的人，没有一个是墨儿。
气急了的陈玉回过头就把刀架在小二的脖子上：“说，那个女人在哪？”
小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他微微颤颤的说：“就在里屋，您老人家要一直往里走，靠近山崖的那个温泉就是被她包下来的。”
陈玉道：“带路。”
小二的腿软，走两步就晕倒在地，更气的陈玉只得自己去找，他顺着路前行，横刀砍断了所有挡路的帘布，终于来到小二说的临崖的温泉。
此温泉没有像其他的温泉的一样冒着白烟，温泉旁有一棵樱花树，树下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背影清秀，与墨儿充满戾气的背影毫无相似之处。
陈玉伸手探了探温泉的水，然而，这潭温泉却没有温度。这让陈玉更加确定，树下的背影正是墨儿，因为这就是寒冰毒的力量。他提起龙魂刀，以最快的速度砍向墨儿。
感应到杀气的墨儿一回身，映入眼帘的是，梁生站在自己的面前，陈玉的刀刺穿了梁生的腹部，墨儿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她的双耳好像突然失聪了一般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就呆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梁生瘫倒在地，终于梁生的最后一句话她听清了，梁生说：“快跑。你要活下去。”
那一刻，墨儿的世界是黑的，墨儿觉得，天塌了。
而毁了墨儿的天的人，就是陈玉，墨儿的双眼充满怒火，她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陈玉的身上，她用尽自己所有的气力向前扑去，她与陈玉的对打毫无章法，她面对陈玉的攻击没有闪躲，而是生抗了陈玉一刀。
然后抱着陈玉的腰往前推去，那一刻的墨儿，即使是拼上性命，她也要带着陈玉一起，下地狱。





第9章　黄山崖底
墨儿死死的抱着陈玉，两人一起坠入了黄山的悬崖。那黄山的悬崖高有百尺，临崖断壁草木不生，墨儿和陈玉毫无缓冲的直坠崖底，想来定是必死无疑。
然而，从黄山上冲下崖底的温泉水，经过百年的冲刷，形成了一个深有十米的水潭，墨儿和陈玉，也许是真的，命不该绝。
陈玉先于墨儿醒来，他的龙魂刀在掉下山崖的时候不知所踪，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身旁的墨儿，墨儿的肩膀因为生抗了陈玉一刀被鲜血染红，想来应该难以成活。
陈玉拖着一只断腿艰难的靠近墨儿，他伸手探了探墨儿的鼻息，墨儿竟然没死。想来也对，陈玉和墨儿一起掉下来的，陈玉也只是断了条腿，墨儿没死也可以理解，陈玉心想，既然天不收你，那么我来收你。
陈玉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对着墨儿的脑袋就要砸下去。然而，陈玉却迟迟没有动手，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他看着墨儿，看了一天一夜。
陈玉放下手中的石头，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他艰难的爬行着捡了一些树枝，把自己的腿先固定住，然后生了一堆火，火的位置，生在了靠近墨儿的地方。
温暖袭来，墨儿终于醒来了，她的寒□□没有发作，只是可能是失血过多，脸色很是苍白，整个人也没有力气，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场景是陈玉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
墨儿躺在原地没动，她也看着陈玉，两人之间剪不断的复杂关系让他们都不敢把眼神从对方的身上移开，他们就这样对视了一夜。
第二日，饥饿的声响打破了沉默，陈玉先开口道：“我原谅你了。”
墨儿一脸的懵逼，开什么玩笑，是陈玉突然发疯要杀自己，是陈玉杀了梁生，一直以来都是陈玉在伤害自己，现在却可以坦然的说出我原谅你这句话，是他傻，还是自己傻。
陈玉见墨儿没说话便继续说道：“你杀了周玉，就是县丞家里的最后的那个人，最重要的是，那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我曾经和她有个约定，我的下半生都要陪着她，我们要一起看山，一起看水，一起生很多小娃娃。
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未来，而你毁了我的未来。所以，我要你偿命，我要你下去和周玉解释我为什么不能陪着她，至于你，死一万遍都不为过。
我发过誓，此生，不杀你，不罢休。可是就在那个书生挡在你身前的时候，我忘了我的誓言，因为你的眼神，你的愤怒，还有眼里闪过的一丝绝望，我都明白。那一刻的你和我是如此的相像，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你。
所以，现在的你和我都没有权利找对方报仇，我们都被命运支配得太久了。墨儿，忘记一切吧！离开这之后，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看，心塞。





第10章　想得美
前尘往事随风过，万般恩怨一笔消。你——————想得美。墨儿是永远不会忘了仇恨的，特别是陈玉杀的不是墨儿的感情，他毁的，是墨儿的天。
但现在墨儿还不能杀陈玉，她很虚弱，她需要陈玉的帮忙才能离开这个崖底，最重要的是，她答应了两个人要好好活着，她看着陈玉微微一笑：“好呀，离开这，重新开始。”
陈玉也回了墨儿一个微笑，他们算是达成了默契。陈玉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自己的残腿一步一步的走着，墨儿问道：“你要去哪？”
陈玉：“去找些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这。”
墨儿：“你要丢下我？”
陈玉：“我不会丢下你的，你等我回来。”
我不会丢下你的，这句话梁生也说过，1312也说过，结果，他们都很默契的离开了自己，陈玉，应该也不会回来了吧！
墨儿身边的火堆开始变小，就要熄灭了，而陈玉，果然没有回来。墨儿不是傻瓜，陈玉不回来在她的意料之中，墨儿艰难的坐了起来。
人的希望从来都不能放在别人的身上，更何况，那个人和你还有仇。墨儿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其实现在的墨儿完全没有站起来的能力，而她之所以能站起来，靠的是强大的意志力。
果然，墨儿刚走了一步，就晕倒了。她在一间破旧的屋里醒来，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陈玉。墨儿心想，真是讽刺，唯一遵守承诺回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仇人。
陈玉趴在墨儿的床头沉睡，墨儿身体大有好转，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地方被摔断，也就是说，现在的墨儿没有陈玉也可以离开崖底。那么陈玉，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墨儿掏出自己藏在袖子里的袖剑，慢慢靠近陈玉的脖子处，只要她轻轻那么一划，就可以为梁生报仇了。只是，一窜脚步声打断了墨儿的行动，墨儿急忙收好袖剑。
进门的是一个老头，老头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他的第一句话是：“姑娘你醒了，你可知你昏迷的时候你相公可着急了，他一直守着你不眠不休的，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年头，像小老头我这么深情的人可不多见了，而他是我见的第二个。”
听见声响的陈玉缓缓抬起头，墨儿正好与他对视，墨儿从来都没有注意到，陈玉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无话可说，真的没人看吗？我觉得无聊的时候还是可以看一下的。





第11章　寒冰蛊
墨儿和陈玉的对视让陈玉有些不自在，他尴尬的说：“你醒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墨儿看着陈玉拖着瘸腿出去，步伐比之前的自然了很多，也就是说陈玉的腿伤好了大半，对墨儿的行动又增加了一份困难。
老头见墨儿一直看着陈玉离去的背影，阴阳怪气的道：“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年轻人恩爱，就出去一会儿，不用那么难舍难分。”
墨儿看了老头一眼，那老头一身破衣，满头白发，说话的语气有些自恋的疯癫，他把汤药放在桌上，自顾自的把手搭在墨儿脉搏处，叹了口气：“寒冰融入血脉，难救，但能救。”
墨儿见老头行为怪异，但说话的口气又颇为高深，特别是他说到了寒冰，墨儿一时不敢大意道：“敢问前辈何许人也。”
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提高了嗓音道：“吾乃黄山温泉的老板，有一个将温泉开满世界的伟大愿望，未来或是不久的将来，所有的温泉生意都将有我包揽，天下的财宝都进入我的口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头边说着边大笑了起来。
墨儿点头看着老头，恩，看来老头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果然是一个伟大的愿望，真希望这老头能活到那个时候。只是墨儿现在更关心的是老头说的前一句话，因为墨儿不想放弃任何的一丝希望，墨儿道：“前辈的愿望会实现的，只是不知前辈刚才所说的寒冰是何意？”
老头停下笑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说来惭愧，你所中的寒□□不是毒，是蛊，此蛊乃是小老头为了发财而培养的。”
墨儿震惊：“寒冰蛊，你培养的？”
老头叹气，摸着自己的胡子叹气：“当年小老头正值年少，乱世之下有多少人无家可归，像小老头这样不得不四处游历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小老头走得比他们都远了一些。
小老头一直往北走，走到了那极寒之地，发现了那深藏在冰峰里的冰虫，恰巧小老头从小懂得些医药巫蛊之术，便把冰虫炼化带了回来。
那年小老头身无分文，为了活下去，便以高价把这寒冰蛊卖给了一个贵人，这也才换来小老头这么些年的衣食无忧。”
墨儿看着老头，没有愤怒，因为她理解，只有身处那份绝望才会放弃自己的原则，老头不像坏人，也许他也不会想到那个贵人会用他的寒冰蛊来实现更大的野心，墨儿道：“前辈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谁知老头摇摇头：“不辛苦，我的温泉开了十二家，衣食无忧，在地方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只是，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你一样，身中寒冰蛊毒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相信至少有一个人在看的，谢谢，就算有一个在看我也更下去，因为，你是知音。





第12章　故地
墨儿又回到了之前包下的那个温泉，只是故人不在，仇人不死。梁生被埋在了黄山的一个小角落里，没有人报官，也没有人为寻他而来，他就像一粒小小的尘埃，落入尘土无人知。
墨儿坐在梁生的墓前沉思，她不敢给梁生任何承诺，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杀陈玉。
　　这黄山温泉的老板姓黄，也就是之前所见的那个老头，黄老板说因为担心有人会因为他研究的寒冰蛊而死亡，他的一生除了赚钱之外都在想一个彻底解决寒冰蛊毒的方法。
　　很幸运，他想到了，但很不幸，他从来都没有实验过。黄老板说：“身中寒冰蛊的人要定期浸泡温泉，但那样只会把寒冰之毒暂时困在体内，而被困在体内的寒冰蛊会慢慢融入血脉，要想彻底去除寒冰蛊毒，唯一的方法是换血。”
　　依照黄老板的说法，人的血是可以自己再生的，墨儿换血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每日浸泡黄老板加了草药的温泉，然后每日放一点血，再通过吃很多的补品和补血的药品来给自己来自己补血，慢慢的，新血完全代替旧血，墨儿就可以完全摆脱寒冰蛊。
　　但是，黄老板是个商人，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替墨儿解蛊毒是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但解蛊毒过程中的那些补品，将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墨儿和陈玉都是死士，一生只会吃饭杀人，积蓄，从来都是没有的。于是，陈玉很自然的就成了墨儿的经济来源。
　　如果在这之前墨儿没有遇到梁生，那么此刻陈玉的举动一定会感动墨儿。只可惜，一个人的心是不会因为同一件事而感动的。
　　陈玉整日忙上忙下，汗流浃背的工作，而墨儿只是看着，没有为陈玉擦过一滴汗。墨儿觉得，这都是陈玉应该承受的。而陈玉虽然很累，却是高兴的，因为他发现，原来自己除了杀人，还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唉！原来墨儿是把陈玉当饭票了。





第13章　卸磨杀驴
　　一个月后，陈玉已经很熟练的跪在地上擦地，不知不觉间汗水湿透了衣背。突然，一双白色的女鞋出现在他的眼前，鞋子的主人一看就很没有礼貌，因为她竟然穿着一双沾满了黄土鞋子站在温泉馆内，她的身后，是一串泥土的脚印。
　　陈玉皱眉，他在温泉馆工作了一个月的时间，从来没有见过有谁敢穿着鞋子走进温泉馆，特别是沾满了泥土的鞋子，他抬起头看向来人，来人却蹲了了下来，蹲在了他的面前。
　　看清来人陈玉并没有那么生气，来人是墨儿，陈玉心想墨儿一定刚从后山回来，她的蛊毒应该解了，她应该去了梁生的墓地，她，应该是来和自己道别的。
　　墨儿伸手进袖子，那出了一块洁白的绣帕，陈玉惊讶，像墨儿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绣帕，但看到绣帕上绣的梁字，陈玉大概猜到那块绣帕是梁生送给墨儿的。
　　第一次，墨儿用手中的绣帕帮陈玉擦了额头的汗，墨儿边擦边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是关于一头驴的。”
　　陈玉有些奇怪的看着墨儿，今日的墨儿与以往的墨儿很不一样，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准备了很久。陈玉接过墨儿的绣帕自己擦着汗，摇着头看着墨儿。
墨儿有些犹豫，但还是放开绣帕任由陈玉拿去，墨儿微笑着道：“故事讲的是一头驴，和一个农夫，一日，农夫想要把一袋粮食碾成碎末，可是他自己却碾不动。然后一头驴站了出来，那头驴告诉农夫自己可以帮农夫把粮食碾成碎末，但条件是要农夫放它自由。
农夫答应了那头驴，驴很高兴的帮农夫碾完了粮食，结果，农夫不仅不放那头驴，还把那头驴给杀了。”
　墨儿的故事讲完了，陈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点点头道：“所以，你是要卸磨杀驴了？”
墨儿摇头：“你没有听到故事的重点。”
陈玉：“——————”
墨儿：“故事的重点是，那头驴根本就没有和农夫谈条件的资格，而你，根本就没有原谅我的资格，因为，是我不原谅你。”
墨儿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只留下陈玉一人在原地发呆，什么意思，她就是要卸磨杀驴，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滴，就是要杀驴。





第14章　时间之罪
　夜深人静，墨儿很认真的擦着刀，那把刀颜色暗沉，却是锋利无比，刀柄处是铸剑大师的印章，这是一把名贵的刀，刀身刻满了龙纹，这把刀叫龙魂。
墨儿一大早就下到黄山崖底寻找这把龙魂，最后终于在水潭底找到了它。龙魂虽然被水浸泡，刀身并没有任何锈迹，不愧是一把名贵的刀。
墨儿擦拭完刀身，还为这把龙魂配了一柄刀鞘。墨儿把刀裹进白布，悄悄的放在陈玉的门前，然后敲门，然后离开。
　陈玉习惯了墨儿的身影，陈玉知道敲门的是墨儿，他打开门拿起地上的龙魂，陈玉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它，甚至，这把龙魂就是陈玉自己丢进水潭底的。
　陈玉拔出龙魂，龙魂被擦拭得干净透亮，墨儿竟然还给龙魂磨了刀刃，还为龙魂上了蜡，陈玉疑惑，所谓的女人心海底针的确是比较难懂。
但陈玉还是懂了，连刀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不，应该是一封战书。战书写到：“明日，后山，你我的恩怨比武解决，不死不休。”
墨儿的挑战书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行为，作为死士，从来就不需要光明正大的挑战，作为死士，结果才最重要。
也许，墨儿已经失去了成为死士的资格，她想要的，竟然只是和陈玉光明正大决斗，公平公正的杀死对方，即使死的是自己。
因为，时间是一切仇恨的敌人，它会让你和你的敌人在朝夕相处中看淡仇恨，甚至想不起你的身上还背负这永远不能忘却的仇恨。
但偏偏，有的仇恨就是无论什么理由，多长时间，都不能让忘记，不可以忘记。如果你忘记了，你的后半辈子就只配活在矛盾里，自责中，一辈子如鲠在喉。
墨儿，是不能忘记梁生的，永远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也不能忘记当年罚我做了100俯卧生的体育老师，我说了总有一天要报仇，可是，天意呀！我忘了那个老师是谁啦。。。。。。。。。。。。。。。。。。。。。。。。。。





第15章　一别两宽
　秋风落叶萧瑟瑟，一人，孤坟两相忘。对于墨儿来说1312是一个终生都不能忘却的人，而梁生，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能忘却的人。
墨儿在昨天夜里就一直守在梁生的墓前，她的手上提着一把秀气的剑。说剑秀气，只是因为那把剑上没有任何花纹，就连一把剑鞘都没有，这是她昨日下山为龙魂买剑鞘时顺便买的。
那把剑刚刚成型，工艺简单，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它的价格甚至都不及龙魂剑鞘的零头，当然，墨儿所有的钱都是陈玉给的。
所以对于陈玉，墨儿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死得体面。
临近黄昏，后山处依然是秋风落叶，一人一坟，没有陈玉，是不敢来了吗？墨儿盘坐在原地，微闭着双眼，如果陈玉跑了，那么天涯海角墨儿也会去追。
“哒哒哒。。。。。。”突然，墨儿张开眼睛，一串奔跑的脚步声传入墨儿的耳朵，她微微扬起嘴角：“终于来了。”
墨儿快速起身，正好与来人对打，两人都是出招凌冽之人，没有一个是多余的招式，只是为什么陈玉会做一身的蒙面打扮。
墨儿：“你不是陈玉。”
对方没有回答，对着墨儿继续进攻，那人仿佛对墨儿的招式及其熟悉，又或者，他们的招式出自同一处，就在刚才一转身虚晃对方的时候，他们同时攻向对方的左腿。
就在这时，正当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另一个身影加入了争斗。蒙面人见势不妙当下逃离，而墨儿，转身把剑指向陈玉。
陈玉看着墨儿，其实他真的很不想来赴约，他在房里看着龙魂剑一直坐着发呆，但最后他还是来赴了墨儿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