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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良臣系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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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姑一面。两人倒是见面了,但只是见了一面,什么也没说朝夏姑姑就离开了。”末了又补充道:“我这只是听说的,具体的你可以问问三皇子殿下。”
  裴子戚愣了愣,失笑说:“太后倒是个有趣的人。先帝死了,她讨了先帝的贴身太监。皇后娘娘死了,她又讨了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看来,我想见朝夏姑姑一面是不可能了。”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孙翰成打趣道:“你想见朝夏姑姑。等你出狱了,让三皇子殿下带你去见,不就结了。”
  “少贫嘴,你知道我要见她的意思。朝夏姑姑连仉南都什么不说,又会对我什么说。”裴子戚站起身,坐到了孙翰成身侧:“她不想告诉我,就算逼她开口了,也是一番假话。见与不见有什么差别?”又道:“比起这个,我现在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孙翰成环起手,叹气道:“我果然是送上门的肥羊。你说吧,我给你宰。”
  “冯遥肚子里的孩子,的确不是大皇子的,而是楚佩楚世子的孩子。”裴子戚冷笑说:“我曾提醒过冯遥,杀了楚佩以绝后患。可她妇人之仁,只弄断了他一双腿,让他从此半身不遂。若是冯遥敢反咬我,我就敢让他们狗咬狗。”
  “这段时间,你多加注意冯遥。要是冯遥有异动,你立刻去找楚佩,告诉他是冯遥弄断他的腿。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让许申高去做。”他笑了笑,淡道:“你就安心等我出狱吧。”


第九十九章 
  金阳普照,纤云不嵌天穹,宛如澄澈的碧玉。御花园内,群花收了怒放,含羞的盛开。如今已是冬季,御花园的花能盛开,还多亏了宫中花匠照料。
  一行人悠悠前行,为首者一身明黄衣袍,身边随着一名太监。孙禄搀扶着洛帝,笑盈盈道:“陛下您瞧,这御花园的花知道您来了,全在盛开迎接您呢。”
  洛帝瞧了一眼,点头笑道:“今年御花园的花开得不错,御花房有赏。”
  孙禄张开嘴,刚准备奉承几句,一名小太监匆匆而来。小太监跪地顿首,“陛下,许申高许大人、楚环楚侯爷求见。”
  洛帝愣了下,停下步伐:“这倒是怪了,他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又道:“让他们进来吧。”
  小太监应诺,起身退下。不一会儿,小太监将二人领入御花园。相较许申高,楚环瞧着可憔悴多了。两眼底下泛黑,显然是许久没休息好了。
  两人俯身叩首,高呼陛下万岁。洛帝抬了抬手,道:“你们起来吧。”
  楚环扬起头,却不愿起身,哭喊道:“陛下,请您处死犬子,逆子罪该万死呀!”
  这楚环虽贵为侯爵,但在朝中不曾担任任何职务,是以鲜少进宫面圣。尽管如此,洛帝心里还是掂着这号人物。当年洛帝初登基,一次狩猎差点害了性命,多亏了楚环救下了他。事后,洛帝曾想让楚环入朝为官,但楚环以不堪重任推脱了。
  洛帝怔了怔,看着不起身的两人,沉声说:“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申高抬起头,看了看洛帝四周的宫人,道:“陛下,此事乃事关大皇子一案,不宜人多眼杂。您看……”
  洛帝抿了抿嘴,看了孙禄一眼。孙禄颔首点头,清了清嗓子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
  楚环快五十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一眼,眼泪鼻涕全糊了脸上。他抽泣道:“都是微臣那不成器的逆子,惹出来的祸事。犬子如今已自食恶果,下身瘫痪终日躺在床上。可恨那个恶毒还不知足,竟还害了大皇子殿下性命。”
  他抽了抽鼻子,又说:“前日,犬子酒醉道出了真相,微臣这才得以知晓。犬子是怕陛下怪罪,故而一直蒙着不说。倘若微臣早知这种荒诞的事,哪怕是担上株连九族的大罪,也要进宫禀告陛下!”
  洛帝笑了,拿出手绢道:“赶紧擦擦,都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呀。”
  楚环连忙双手接过手绢,瞧着手绢一时忘了哭。少间,他抬头看向洛帝,哭得比先前更凶:“陛下,微臣何等何能,竟受陛下如此大恩。”说着,他俯身叩首,磕了三个响头。
  洛帝摇头笑笑,道:“许爱卿,楚侯爷不愿说,你替他说吧。”
  许申高颔首,张嘴刚准备说,又被楚环抢过话道:“陛下,不敢劳烦许大人了,微臣亲自说。一年前,逆子与冯敬之女冯遥相识。此后,两人私相授受,更做出了不顾礼法之事。事后逆子万般后悔,便断了两人的关系。哪知几个月后,冯遥竟嫁给了大皇子殿下,还传出了怀有身孕的消息。”
  他用手绢抹了抹眼泪,“逆子虽愚钝,但也觉得有几分蹊跷,就暗中调差此事。逆子买通了诊脉郎中,郎中说冯遥怀孕五月有余,却让他说成三个月。冯遥入皇府才三个月,而五个月前,冯遥还与逆子相好!逆子得知后,还没来得及告诉微臣,当日就从马上摔了下来。逆子虽没被马踏死,却落得半身不遂……”
  “许申高。”洛帝高声唤道,双眸微闭透着阴冷的暗光:“楚环说得可是真的?”
  许申高拱手道:“禀陛下,楚侯爷所说乃是事实。冯遥得知事情败露,便服了打胎药,将流产一事嫁祸于杜琼儿。大皇子信以为真,便杜琼儿囚于柴房,几日不曾命人送吃的。杜琼儿当时怀有四个月身孕,等大皇子气消将她放出后,她肚子里的小皇孙也没能保住。”
  “荒诞荒诞!”洛帝瞪起眼睛,双目里喷着怒火:“为了一个野种,竟伤了皇家骨肉。要是朕早知晓,非得打断他一条腿!”
  许申高抬起眼偷看了一眼,暗赞裴子戚料事如神,竟连陛下的反应也料准了。冯遥也是不识趣,冯敬都死了,非要为他出头。裴大人岂是她能暗算的?
  他继续道:“杜琼儿痛失小皇孙,便对大皇子起了杀心。冯遥得知后,原本想立功固宠,在杜琼儿谋害大皇子之际救下殿下。楚佩楚世子虽腿脚不便,却曾几次给大皇子写信说明真相,但这些信件全部冯遥截获了。楚世子受伤后,一直待在侯府养伤,冯遥无法再对楚世子下手。她不能杀人灭口,只好将矛头对向了大皇子殿下。她暗中协助杜琼儿谋害殿下,又暗中计划谋害楚世子。”
  “这个毒妇,这个毒妇!许申高,你捉了冯遥后,将整个冯府给朕封了。一个冯敬是混蛋,一个冯遥是毒妇,这冯府留着有何用?””洛帝顿了下,又道:“至于裴子戚。先关在大理寺吧,等结了此案再说。”
  大皇子一案虽已查明,但到结案得有一个月时间。还有洛帝那句‘再说’,意思是就算结案了,也还有其他名头关在裴子戚。
  许申高起身领旨,又道:“陛下,裴子戚已在狱中迷昏两日不醒了。您看要不要派个太医瞧一瞧?”
  “什么?裴子戚昏迷不醒?朕前几日去瞧他,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不行了?”洛帝瞠大着眼,指着许申高怒道:“你是怎么当差的?朕不是给你说了,要给裴子戚换间牢房。”
  许申高连忙跪下,支吾道:“卑职当日便给裴大人换了牢房。郎中说,裴子戚向来身子骨弱,又在牢里关了一个月了,这才……”
  洛帝陡然消了怒气,侧过头道:“孙禄,你带太医去瞧瞧吧。要是太医也是这个说辞,先把裴子戚放出来安置在老三府上。”
  孙禄侧身应诺。徐申高两人继续跪在地上,一个勾着脑袋看不清神情,一个伏在地上轻轻哭泣。
  洛帝看向楚环,已没了先前的好脸色,冷哼道:“哭什么哭?朕的儿子身死朕都没哭,你的儿子只是断了两条腿。”
  楚环惶恐抬起头,满脸的泪水:“微臣岂敢与陛下相比,陛下英明神武,堪比……”
  洛帝哼了一声,张嘴准备呵斥,又想到了楚环救命之恩。他面色变了变,瞪了楚环一眼,拂袖而去。待洛帝远离,徐申高连忙起身,扶起一旁的楚环:“楚侯爷辛苦您了。”
  楚环摆了摆手,脸上虽还挂着泪水,但神情冷漠至极,丝毫不见先前的唯诺。他道:“许大人客气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居然因一个女人下身瘫痪。冯遥这贱妇不死,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许申高安慰道:“楚侯爷请放心,刚刚陛下的旨意您也听到了。不仅冯遥跑不了,这冯府也要遭殃,也算帮令公子报了仇。”
  楚环擦去脸上泪水,拱手道:“多谢许大人。待事情尘埃落定,楚某必登门道谢。”他顿了顿,说:“另外,麻烦许大人替我谢谢裴大人。我看得出大人向着裴大人的,此事怕也有裴大人暗中相助吧。”
  许申高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轻轻道:“我一定帮你带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回忆。另外,这文快要完结了
  结局会比较含蓄,不会挑明的写出来
  你们可以说出不明白的地方,我作为番外解释


第一百章 
  云府书房
  “爷爷,刀剑无眼。您一个文臣,非要去西北吗?”云凌道。
  云以钟点了点头,沉声说:“那次你不是瞧见了吗?秦国公府的管家钟纪德,让我带一封信去北漠。作为交换,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非去不可。”
  “带信去北漠?”云凌瞪大着眼,当即嗅到一丝不正常:“近半年来,北漠一直聚兵边境,隐有南下的迹象。爷爷,钟纪德这时候让你送信,莫不是通敌卖国吗?”
  云以钟沉下了脸,不悦道:“通敌卖国又怎样?早二个月前,我已把信送到了北漠,而今你说什么都晚了。无论对错如何,都不能改变事实。”
  “爷爷,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云凌上前一步,着急道:“您有什么要求,不能与孙儿说吗?非要去联合外人,担上一家子的性命。”
  “我想云锦死,你能做到吗?”云以钟压低着嗓子,冷冷一笑:“你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傻。钟纪德之所以来找我,就是想借一借云锦的名义。云锦镇守北漠边境多年,用他的名义送一份信出边界不难。就算被人发现了,云锦是云清的父亲,三皇子又中意云清。难道三皇子会眼睁睁看着云锦死吗?”
  云凌闻此放下心来,又道:“既然此事伤不了小叔的性命,爷爷您又何必这么做?用小叔名义送信是个不错的主意,但陛下若真追究起来,到头来还是我们云家担着。你何苦为了一个外人,为难自家人呀?”
  “我这不是为了你父亲好?云锦有三皇子偏袒,我要是再不偏袒你父亲,这云家就变成云锦的了。到时候你怎么办?你姐姐怎么办?”云锦叹了一口气,语重深长道:“我实话与你说了吧,我提的要求就是云锦死!云锦死了,这云家就是你父亲的了。钟纪德已经答应了,此次西北之战就是云锦葬身之地,所以我非去不可。”
  云凌连忙又道:“可是爷爷……”
  “没有什么可是。”云以钟高声呵斥,又放柔语气道:“今日我唤你来,是有要事交于你。等云锦的死讯传回京,景侯府的人会上门向云清提亲。届时你要设法让你婶娘同意,在三皇子尚未归京之际,就将云清嫁出去。”
  云凌心头一惊,蹙起眉头道:“爷爷,云清嫁给三皇子,他就是三皇子妃。三皇子深受陛下宠爱,又是嫡子出身,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倘若云清能嫁给三皇子,于整个云家都有好处,您这又是为何呀?”
  “云清精明着呢,他会看不出云锦的死有蹊跷?假使他得势了,我们还有好下场吗?”云锦哼笑说:“我既做得出初一,就不怕做十五。索性将云清另许他人,看他还借什么得势!你千万不要妇人之仁,害了你父亲、你姐姐,甚至你自己!”
  云凌愣了愣,颔首应下。人不为己天地诛,爷爷一心向着他们,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牺牲小叔一家了……
  *******
  秦国公府
  书房内,两道身形紧紧相拥,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体内。云清搂着仉南的要,扬起着脑袋:“南哥哥,你要去西北出征吗?”
  仉南收了收手,紧抱着云清:“我很快就会回来。”
  云清黯然淡了神色,将头埋进他怀里。他道:“战场上危机四伏,你要时时注意安危,我等一等没有关系的。虽然你是主帅,但我爹很厉害的,有什么事你可以与他商量。”
  仉南忍不住笑了,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是,我一定听岳父大人的。”
  云清唰地下红了脸颊,支吾道:“你胡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
  仉南神秘笑笑,从怀里拿出凤玉。他道:“八字早有一撇了,母妃已将凤玉交于我。我现在给你带上……”
  云清连忙退了一步,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我不能要。”
  仉南怔住了,紧紧握着凤玉,僵在了空中:“清儿,你不愿嫁给我?”
  “不是。”云清垂着脑袋,不好意思说:“我还有一个月才及笄呢。再说,我还得问过爹娘,不能私自接受。”
  仉南眉眼逐笑,拉住他的手,“是我太着急了,那你要等我回来。”
  云清轻轻点头,小声说:“我即答应嫁你了,定会等你回来。你打十年战,我就等你十年。不过到时候,你可不准嫌弃我老了。”
  仉南拉着他,再次搂进了怀里:“我比你还大,怎么也轮不到我嫌弃你。”
  云清伸手搂朱他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膛:“那谁也不要嫌弃谁。你到了西北边境,有空记得给我写信。”
  仉南嗯了一下,双手不禁收了收,紧紧抱住云清。两人抱了好一会,云清才退出仉南的怀抱。他侧头看了看天色:“我得走了。我与爹约好了,他来国公府接我回去。”
  仉南笑了笑,柔声道:“赶紧去吧,别让岳父大人久等了。”
  云清点了下头,凝视着仉南舍不得挪开步。片刻,他挪开了视线,闷声道:“那我走了。”说着他转过身,又听见仉南道:“清儿。”
  云清回过头,仉南凑头吻上他。双唇相触,彼此染上了对方气息。仉南并没有深入,张开嘴含住他的唇……云清突地红了脸,傻愣愣地看着仉南。待回过神,他连忙蹬着腿跑开,连告别的话都忘了说。
  仉南站在原地,望着离开的背影,温柔笑了……
  云清一路小跑,跑到了前院。他停了下来,喘了喘气,脸颊泛着绯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别的。他站在前院静待,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云锦,不由蹙起了眉头。他与阿爹约好就是这个时辰,阿爹怎么没有来?
  他走到大门处,问起守门的小厮:“这位大哥,你见云锦云先锋来了吗?”
  小厮点点头:“来了呀,来了好一会儿了。怎么云公子,您没见到云先锋?我瞧他好像是准备老爷书房,您要不去书房瞧瞧?”
  云清怔了下,道了一声谢,转身往秦国公书房走去。秦公府内有几处书房,其中秦国公府的书房设在前院,方便与客人会谈。他轻车熟路走向书房,果不其然听到了云锦的声音,只是听着声音有些激动:“国公,您这是为何?”
  秦国公厉声道:“没什么为什么。我再说一遍,此事你不要再调查下去。潼儿(秦太君)是我妻子,小熙是我儿子,毋庸任何人质疑。”
  云清停下脚步,连忙捂住了嘴,不再上前。
  云锦又道:“国公,你知不知道秦太君是留国人?秦熙乃是她与留国余孽生下的孩子?那个男人乃是留国的……”
  “够了,云锦。”秦国公高声呵斥:“留国早就灭亡了,没有什么留国余孽,只有晋国的黎民百姓!熙儿只要一日唤我父亲,他就是我的儿子,我不需要任何人质疑。云清,我向来视你为亲子,你不要给我难堪。”
  沉默少间,云锦颤着嗓子道:“国公,您是不是早知道秦太君是留国人?秦熙不是您的儿子?您这是何苦呀?您就算深爱秦太君,可她背着您与其他男人生孩子,这样的女人……”
  ‘啪’地一声,一巴掌落在云锦的脸上,留下鲜红的五指印。秦国公怒不可遏,指着云锦:“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大放厥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女儿送进宫里?”
  气氛突然凝了下来,秦国公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紧抿着唇缄默不与。云锦追问道:“国公,您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
  “云锦,你认为你那点小动作,当真是没人知晓吗?”秦国公打断他:“我早就知道你在调查,只是没有出手阻拦而已。我不管你从哪得知了消息,今个我都得把话说明白,不要再调查下去,这是我的家务事。你最好把这些事忘得干干净净,权当今日没来找过我。”顿了下,又道:“倘若你执意不听我的劝,就不要怪我不顾情面了。”
  云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什么也没说。他拱手作揖,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清捂住嘴,蹑手蹑脚离开。待回到前院,神情已恢复如初,他看着云锦走来,笑容面容道:“爹,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接我呀。”
  云锦笑道:“路上遇到一点事,所以就晚来了,你没有等急吧。”
  “当然没有。”云清粲笑说:“等您永远不会急。”
  云锦笑了笑,带着云清离开国公府。待两人上了马车,云锦肃了脸上神情,小声道:“清儿,你还记得你十二岁进宫迷路那次吗?”
  云清歪了歪脑袋,微微蹙着眉:“好像有这么一回事。爹,怎么了?”
  云锦瞧云清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你不记得最好。假若日后想起来了,你定要装作不忘记。这件事关于秦爷爷的声誉,他那么疼你,你也不想他声誉受损吧。”
  云清点了点头,笑说:“爹,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我想起来了,也会装作什么不知道的。”
  云锦也笑了,只是笑容中泛着淡淡的苦涩……


第一百零一章 
  坤宁宫内
  云清俯身顿首,高声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温柔笑笑,朝云清招了招手:“好孩子,赶紧起来吧,到本宫身边来。”
  云清连忙站起身,笑盈盈走向皇后。他坐在皇后身侧,道:“娘娘,您有没有三皇子殿下的消息,我有大半个月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皇后笑了,安抚道:“南儿很好,昨日陛下与我说,南儿又打了胜仗。”她顿了下,又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云公子说一会话。”
  宫人应诺,纷纷退出坤宁宫,唯有朝夏纹丝不动。皇后看向她,“朝夏,你也退下吧。”
  朝夏愣了愣,迟疑道:“宫人都退下了,谁伺候您呀,您还是留我在您身边……”
  云清抢过话,粲笑说:“朝夏姑姑,你不用担心,皇后娘娘这里有我呢。我与娘娘说会悄悄话,你也去休息休息。”
  皇后拍拍云清手背,微笑着不再语。朝夏瞧了一眼,只好曲身告退。待她离开,皇后才道:“朝夏是太后派到我身边的人,有些话我不方便当她的面说。”
  后宫有规定,嫔妃一律不能带丫鬟进宫,只能在宫里挑选顺眼的宫女伺候。这些宫女通常几岁就入了宫,至死都不能出宫,是最佳的眼线人选。皇后从进宫至今,朝夏一直贴身伺候。如果朝夏是太后的人,太后是想监视皇后吗?
  云清吃惊的说:“朝夏姑姑是太后娘娘的人?”
  皇后笑了笑,说:“你不必惊讶,这宫中的眼线素来只多不少。今日我召你进宫,是想给你说个故事。”
  皇后笑了笑,说:“你不必惊讶,这宫中的眼线只多不少。今日我召你进宫,是想给你说个故事。在我小时候,我有一个很要好的玩伴。他是皇叔的小儿子,你知道他吧?”
  云清大吃一惊,又点了点头。皇后口中的玩伴,正是六年前举兵造反的靖王。他是先帝最疼爱的皇侄,对他的疼爱乃至超过了皇子。当年,宫中皇子纷纷离世。朝中不少大臣,均以为先皇会立他储君。结果谁没想到,先皇选择了名不经传的洛帝。
  皇后渐渐消了笑容,道:“后来,我稍微大一些。父亲告诉我,他是我未婚夫,打娘胎起就订了娃娃亲。再后来,父亲带我进宫参见宴会。那次宴会上,我的衣裳被宫女打湿了,太后让宫女带我去换衣袍。换好衣袍后,宫女没带我回宴会,而是带我去了一座很偏远很偏远的宫殿。”
  她顿了下,半垂着眉目:“那是我第一次进宫,根本记不得回去的路。到了宫殿后,那个宫女就消失了。我看见了一个小男孩,个头不到我肩膀,面黄肌瘦的,瞧样子比我要小几岁。他一看见我,就抱着头躲了起来。我觉得他有趣,便走过去与他说话。他的戒备心不强,几句话就把我当成了伙伴。”
  云清揪住了衣袖:“这些都是太后的安排吗?”
  皇后抬起眼,笑了笑,自顾的说:“左右不知回去的路,我干脆与他玩耍起来。宴会快结束时,那位宫女又出现了,她带我回到父亲身边。过后,我再也没见到那位要好的玩伴。几年之后,我才知晓那次宫宴回来后,父亲就取消了我们的婚约。”
  “从那以后每次入宫,太后都会将我送去那座偏远宫殿。”她的声音减弱,带着一种无力:“我谨遵父亲的叮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与他玩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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