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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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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晋继续道:“今日开始就不该叫你宋兄了。”
宋齐心内犹如数十只蚂蚁在咬,焦灼不已,仍旧抿紧嘴唇神情严肃不发一言。
“你可是后悔了?”耶律晋突然问道。
宋齐转身看见耶律晋那双真诚到不行的眼神,心里慌得要命,说不出话来,转身出了屋。
耶律齐忙穿妥当了衣服,跟了出去,任宋齐去哪,他便去哪,宋齐做什么,一定要跟着,步步紧跟寸步不离。宋齐回军营,耶律晋不能够鞍前马后,便站在军营之外数尺,望眼欲穿的盼着。
等到宋齐出来,立刻跟上,笑意盈盈的嘘寒问暖,哪怕宋齐臭着脸也小心谨慎的服侍,不肯退步分毫。
宋齐想要装作没事发生,就此揭过,耶律齐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斟酌良久,宋齐忍受在不了自己仿佛豢养了一只忠心耿耿,曲意讨好的军犬一样的生活,决定要和耶律晋谈一谈。
“张晋,我以为,我们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为好。”宋齐斟酌着词汇。
耶律晋皱紧了眉头,看上去失望又惶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怎么会这么说?”
宋齐有些无力感,闷声道:“不过是酒后失误,算不得什么大事。”
耶律晋的眼睛眨啊眨,眼神中透露着伤心欲绝的难过:“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宋齐仿佛是什么罪人,被噎住不能辩驳,沉默良久之后,干巴巴的笑着:“你也上有高堂父母,下有亲族兄弟,这种事,怎么好说呢?”
“如若我不在乎,不是如你那般所想呢?”
耶律齐上前一步,顾不得宋齐的惊慌失措恐过往行人看见,握紧宋齐的手放在胸口,怕一松手,宋齐会绝尘而去,眼神真诚信誓旦旦道:“我绝不负你。”
宋齐本来还有紧绷的心,就这样没有尽头的滑落进去。
两情相悦本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多少甜言蜜语说不尽,两个人时时刻刻都想着腻在一起,哪怕相对无言,对着傻笑,都会觉得心中情谊涌动。
一日宋齐得了闲,耶律晋软磨硬泡良久,宋齐终于松口同意,去城外草原上闲逛一圈,耶律晋喜笑颜开,抱着宋齐不住的撒娇说着你最好了。
看着一个比他还要高壮的男人这样痴缠着自己,宋齐被腻味的出一身鸡皮疙瘩,却莫名觉得无比受用,发自肺腑的笑着。
两人并辔而行出了城,过了边塞关卡,沿途风景虽不秀丽,但奈何有情人眼中都是风景。
宋齐勒马于城外高坡之上;看着山下茂密繁盛的森林,万物回春的样子,从心底觉得雀跃开心。耶律晋放马慢踱到宋齐身边,嘴角含笑的看着宋齐略带些稚气的样子,自己也不曾发觉眉宇间的宠溺。
两人任马随便走着,偶尔含情脉脉的看向对方,一个眼神便知晓是何意,无所顾忌的想到什么便天南海北的随心说些话,平常不过的闲话家常,反而让两人从心底生出踏实的幸福感。
猛然间,宋齐敏锐的扭头去看,有人在盯着他们!
看着宋齐瞬间警惕了进入戒备状态的样子,耶律晋下意识眯起眼睛看去,心里暗骂道,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
谁叫他们鬼鬼祟祟的那么明显!不是说好今日隐蔽一些吗?
宋齐一向直觉准确;塞外兵马人数不过二十人;在不远处形成了包围。宋齐并未带来惯用的□□;只带了一个匕首防身,并不占任何优势。
宋齐苍白了脸色,强自镇定,脑海里思绪万千,想着保全耶律晋的完全之策。
眼见着塞外兵马正拍马向他们疾驰行来,宋齐不由分说,掏出匕首要刺伤耶律晋马匹;促使他快速离开。
“你先走,我断后。”
“要走一起走;再说,现在也看不分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慌乱。”耶律晋忙伸手制止宋齐举动,眼下他也有些慌乱,强壮镇定安慰着宋齐。
“你没上过战场,可能不知道,他们已对我们形成了包围之势。他们的目标一定是我。塞外马的脚力甚足,再不走,你真的走不了了,有我挡着,你只管跑回边城保你性命无忧。”时间紧迫,宋齐试图快速说服耶律晋。
耶律晋心慌不知该怎么说,宋齐丝毫没有考虑自己这点让他心中艰涩,说着自己都不想相信的话:“兴许,是你看错了。咱们先不要慌。”
耶律晋心里也怕,真的围上来之后,哪个不开眼的叫一声王爷,他有口也难说。
可要如何向宋齐解释?
耶律晋倒是忘了,这一步步棋都是他下的,怎么如今反倒是在乎了宋齐的感受?想要掩饰什么呢?
眼见着兵马急行而来越来越近,宋齐急的满头大汗,想着张晋此刻想走便也是走不脱了,神情中带些惊慌失措。
耶律晋何曾见过宋齐如此担忧的样子,干脆伸手揽过宋齐腰,凌空把宋齐抱到了自己的马匹上,手劲温柔的将宋齐的头按向自己的颈窝,藏起了宋齐的容貌。
不知为何,临近要下手了,耶律晋于心不忍,不想下手了。
他想要再留宋齐一段时间,却不知为何。
领头将领杨程不是耶律晋用惯的亲兵,耶律晋怕是把亲兵带来,会被宋齐看出破绽,没想到在此时遭难了。
正是后悔不已时,兵马已到,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各位英雄;怎么在此巡逻?”耶律晋语气温和带些恭敬;表情却是挑起嘴角;满脸嗤之,写满了对这些不争气的并不加以掩饰的鄙视。
手下的将士不认得耶律晋,不代表领兵出来的杨程不认识。
何况,这些将士心中明白,今儿出来是做一件不可言说的任务。
杨程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军师不是说,是军师和王爷商量好的?怎么现在有这一出,这回去怎么交差?
难不成难不成是人们常说的戏码?英雄救美?
难道不要开口叫王爷?不是应该一跃而起杀之?看着王爷的眉宇间写满的威胁,杨程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不断揣测着连带着表情也犹豫三分,不敢说话。
余下兵士不识耶律晋,狐疑的目光不停打量着杨程和耶律晋之间。
看着杨程内心戏十足十的足,纠结全部写在了脸上,耶律晋也觉得好笑。
“怎么各位英雄,是有什么任务?”
☆、第 15 章
杨程咬着牙,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宋语,诘问道:“我们是例行盘查,你们是何人?”
“大家都是一族之人,怎么这么见外。”
“少说那些没用的!你是谁?”杨程的语气凶恶差的很,但神情惶恐不已,简直是下一瞬间便要跪下痛哭流涕以死谢罪,唯恐耶律晋下一个动作是责骂打罚一般。
“我是张晋,是奔走在宋国和本国之间的搧客,可能英雄不识我,我常年倒卖货物,很多人认识我。”
耶律晋笑吟吟的语气里藏匿杨程不禁颤抖的因素,用力的递给手下士兵几个眼神,看着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杨程心里几乎要哭了,怎么都这么笨!
“有时间给各位英雄送点我弄回来的特产尝尝。”耶律晋话是这样说的恭敬,目光中藏满了无限杀机。
杨程和手下仍旧是干巴巴的大眼瞪小眼,仿佛呆滞一样看着耶律晋。
“像一些宋国独有的特产啊,给各位英雄尝尝鲜,和咱们是不一样的味道。”
耶律晋伸手抚摸宋齐长发,话语略带漫不经心,可眉宇间的藏也不藏的杀意看得杨程心惊胆战。
“比如瓷器啊,铁器,茶器。。。”耶律晋故意停顿了下,装作想不起宋语是怎么说的一样,用塞外语讲出。
耶律晋知道宋齐不懂塞外语言,也不敢大意说出口,只恐被宋齐看破端倪,但两面对峙中沉默越久,耶律晋越发担忧宋齐会起疑心,现在也只有咬着牙狠心一赌,温声用塞外语笑道:“滚回去,不要耽误正事。”
杨程不敢再挑衅这个王爷的威严,气势弱了许多,想要带兵回去,却不想士兵们也听懂了这句话,呆傻的脸上有了表情,刚想要张嘴怒骂表示愤慨,被杨程慌张的忙不迭伸手示意制止,眸色严肃的用塞外语下令:“回去。”
手下多有不能理解的焦躁神情,不服气的张嘴想要说什么,被杨程喝道:“回去!”
也只能压着火气,拍马离开,杨程不放心的最后离开,看着前面士兵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看着,胆战心惊的念着长生天,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人已走远,宋齐也并未从耶律晋怀中起身,耶律晋心情平复了下来;渐渐开始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
真奇怪,明明不是软玉温香,怎么偏生这么喜欢这个感觉?耶律晋很好奇。
“你刚才心跳的好快。”宋齐突然开口。
耶律晋干咳一声,讪笑着:“这不是怕有事嘛。”
宋齐嗯了一声;继续埋首在耶律晋怀里,手掌轻抚着耶律晋的胸口,仿佛心脏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了过来,暖了宋齐。
耶律晋的心跳不受控制,比刚才遇险还要又更加欢快的跳跃着,一声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仿佛才是最能说明什么的。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心里还是存了一个疑虑,他们…怎么对你这样客气?
想归想着,这个念头被宋齐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压在了心底深处,一点不敢再想。
两人不敢再短暂停留,快马加鞭刚回边城,都是惊魂未定的状态,宋齐的脸色还是惨白。耶律晋推说有事,重新出城,回了塞外军营,凝重神色的推门而入。
温信已在耶律晋帐内等了许久,听见开门声音,转头过来;神色如常恭敬行礼道:”王爷。”
耶律晋嗯了一声;确定四处无人,忍耐着火气问道:“今日你们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温信彬彬有礼问道。
“谁让你们跟来的?”耶律晋遏制着火气,眼神中流露出不悦。
温信难掩焦急,声音大了几许,想要辨道:“王爷;咱们早早议好;杀了这宋小将军,今日也是早早议好了的时机。他宋家在这边关多年;杀了我多少族人子嗣,杀我族内多少英勇将士…”
耶律晋不耐烦的打断道:”两军厮杀,伤亡本是正常,莫要胡说。”
“如若没有他宋家;这边关早早是了我们的天下!”温信情绪激动,不能明白王爷是怎么了?明明是早议好的事情,却突然反悔。
王爷不正常的过分,简直没有一点理智的表现。
“宋国又不止宋家一门武将;缺了他宋家;还有其他人。”耶律晋强按下怒火,勉强耐心劝道。
“斩草除根;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温信语气发狠,表情不由得也狰狞了。
耶律晋金刀大马坐在座椅上,无不嘲讽的看着温信笑。
“你是没有脑子吗?为了杀一个;要付出我族中多少人丁。”
“宋齐留不得!”
“本王不用你教!”耶律晋皱着眉头,掷地有声。
“王爷!”温信不服气的想要回嘴。
耶律晋难得动了真怒,呵斥道:”本王怎么做,还用你指手画脚?”
温信不敢再继续说些什么。
耶律晋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口气道:”本王心中自有谋略;你不必操心。”
看着温信不服气的眼神,耶律晋心中只剩厌烦,连敷衍的心情也没有了。
其实耶律晋心中明白,如果今日暗杀了宋齐,绝对是最好的机会,这正是他们筹划所求。但是,耶律晋给自己不断的找借口,杀了宋齐又怎样边关战士千千万,缺了宋齐一个,主帅鄢陵还是能够带兵打仗,守卫边疆。
他知自己是在找借口,若是以前,他的立场只会比温信更加坚决,更恨宋家人。可是,和宋齐在一起了的这段时间,他真的对宋家人改观了。觉得也都是可怜人罢了,尤其宋齐…
宋齐…我该如何做…
究竟是入了戏,还是走了心,不得而知,不得而知…
自那之后,边关战事吃紧。塞外兵马不断干扰,企图入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宋齐事物繁忙,懒于奔波于住宅和军营之间,索性住回了军营。
耶律晋体贴,不再宋齐家中住下,挑着日子偶尔去军中送送饭。
战事迫在眉睫,军营守备异常严谨。
最初耶律晋也只是送到军营门外,笑眯眯的叫门口守卫的将士带给宋齐。
久而久之,宋齐也不好意思总叫别人带过来。事务冗多,宋齐起了懒心,不想再颠颠跑过去拿。
更或者说,他已经好久没和耶律晋好好的说上几句话。秉着私心,耶律晋在宋齐的带领下,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畅通无阻。
耶律晋明明长相硬朗,偏偏见谁都笑的一派和气。在军营进进出出次数多了,混的都熟悉了。
别人带着善意笑道,宋小将军真是好福气。
宋齐不好意思的笑着;脸红了又红。
耶律晋憨憨的笑着,看着宋齐的眼神仿佛能溺死个人。
鄢陵初见耶律晋,看着宋齐瞪了好久的眼睛,不发一言。
看得宋齐心中格外忐忑,双手不自觉的想要搓着一起。
鄢陵皱眉,呵斥道:“成什么样子!”
宋齐下意识的绷紧身体,规规矩矩的站好。
最后鄢陵叹了口气,拍着宋齐的肩膀低声道:“你且好自为之,我不和你家里说。你也想想怎么多累积些战绩,自己强大到叫人说不出话才好。”
宋齐的心如鼓擂,几乎都要跳出来了,瞬间被温暖的安安稳稳踏实的落回原处,宋齐无比感激的看着鄢陵退步,郑重地点了点头。
自从失沽来到这边镇,鄢陵如父如兄的照顾他,事事替他谋划,苦心周全。
鄢陵总是看着他,仿佛看着另一个人,晃神许久后笑道:“我家小子也该长得这么大了,若是哪天战事结束,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来得及看他娶媳妇,我还想抱孙子呢。”
鄢陵镇守边关二十余载,陪伴宋家几代人在边关的成长,将对家人的思念,全倾注于他的身上。
鄢陵总是眉头紧皱,威严的吼道:“宋齐!你过来!”
“宋齐!去那里!”
“宋齐!学这个!”
“宋齐!”
“宋齐!”
宋齐难免犯错,鄢陵从未真的责怪,会认真给宋齐分析分析情况,一点点引导着听宋齐说原因,说自己的想法,循循诱导宋齐如何正确抉择。
印象中父亲忙着边塞朝堂,很少在家,宋齐并未和父亲一起生活过。不过,宋齐想,父亲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严肃慈爱,耐心教会很多东西。
再后来,耶律晋和宋齐一样,把军营当家了,看上去,专心专意的伺候着宋齐的吃喝,能让宋齐不必为琐事分心战事。
宋齐整日忙碌,事物繁杂充斥在脑中,顾不暇接,恨不得脑袋炸掉算了。又要部署,又是防备,还要指挥将士们操练,排兵布阵,隔三差五还要过去教兵士们如何使枪。
哪里还顾得上耶律晋。
耶律晋不恼,笑意盈盈的带着宋齐的水杯,去到练兵场,站在一边,看着宋齐挥汗如雨的潇洒样子。
看着宋齐带着将士操练花枪的样子,认真的侧脸,阳光下额头上的汗水,耶律晋不禁看呆了,什么默记宋齐的兵法部署,什么宋齐的招式要害,统统忘到了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告诉我!一次性更新两章开心不?
☆、第 16 章
宋齐愈来愈忙,连睡觉的时间也弥足珍贵,早没了所谓的警惕之心,大咧咧的把地图部守全部摊在了帐内桌子上,也不留心耶律晋看了没看。
耶律晋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次又一次,心里揣测着,惊起一身冷汗,忙不迭的暗暗牢牢记住,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宋齐嘘寒问暖,想尽办法将消息传出给温信。
宋齐领兵出征前日,耶律晋双手不安分的缠绕上宋齐的身体。宋齐困得睁不开眼睛,轻斥道:“不要闹,地图我还未看完,明日要领兵出战了。”
耶律晋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翻身背对着宋齐。
宋齐无暇考虑那么多,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耶律晋已不在枕侧,连残存的温度也无。
还不等宋齐多想耶律晋,周瑾已经衣着整齐敲门来催。宋齐在周瑾帮忙下,慌忙的穿好铠甲,先去主帅鄢陵大帐得了军令,继而准备点兵派将领军出战。
鄢陵看着宋齐虽心有信心,仍威严警告道:“这一战事关边镇未来几年局势,只许胜不许败!”
宋齐单膝跪地接了军令,大声应道:“是!”
这一战筹划的这么久,宋齐志在必得。
那日,宋齐领兵出征,踌躇满志端坐在马上,少年小将白马银枪,谁人心里不赞叹一声英勇威武,发自内心的敬佩着。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宋齐耍的七七四十九路花缨枪,边关将士无一不佩服。宋齐心里暗暗有些得意的想,这是我们宋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绝学。
待到横枪勒马于阵前,宋齐傻了眼。这次,是宋齐自幼学枪以来,第一次握不住手中花缨银枪,觉得那般沉重无力掌握。
对面的人带着不羁笑容,铁盔铠甲威风凛凛样子和往日不同。
正是耶律晋带兵出战。
这月余来耶律晋总是往营帐里跑,给他送饭,鞍前马后,边镇大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宋齐能清楚的听见身后兵士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刹那,将士军心已乱。
瞬间宋齐好像能听见战场上所有一切的声音。
可以听见,心一点一点碎裂,还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几个月的部署安排,国家边疆安全,宋国国泰民安,好像,都毁在了宋齐手里。
宋齐傻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将士不要命的护在他面前,一个个在他面前被杀,血迸溅宋齐一身,几乎迷了他的眼睛,仍是唤不回宋齐的神思,似乎失去了任何反应。
“宋小将军…你倒是跑啊…你回去给主帅递个信啊…”周瑾守着宋齐面前,身中数刀仍旧固执的不肯退让半步,只凭一口残存的气息守在宋齐身前,满脸血污,仍转头对宋齐温和的笑着。
血迹满面,笑意温柔,触目惊心。
宋齐猛然唤回了神智,拍马急回。
耶律晋笑得就像是耍着老鼠玩儿的猫,想要追赶,周瑾大喊一声,挥刀上前想要和耶律晋同归于尽。
被耶律晋身边的谈安一□□穿。
周瑾不敢相信,低着头看着那柄□□,缓缓的抬起了头,目光茫然。
谈安冷笑着抖动银枪,收了回去。
周瑾撑着枪,慢慢的跪了下去,嘴中念叨:“我。。。我无所谓的。。。不要。。。不要…这样对宋小将军…”
声音虽小,耶律晋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混乱的战场上,宋齐第一次当了不知去往何处的逃兵,重创过大之下宋齐茫然不知如何应对,怎样应付。
刀光剑影,到处可见厮杀征战,身边随处可见生命的消弭,断肢残壁鲜血似乎流淌成河流,滋养着大地变成另一个颜色,却好似和宋齐毫无关系,冷眼旁观不受影响。
马匹并不用宋齐牵引,避祸的本能促使它向边镇大营的方向跑回,宋齐眼睁睁看着数万塞外兵马杀进这座边关重镇,却无能为力。
耶律晋的兵马,已经冲进来这座边塞重镇了。
厮杀声,哭喊声,被侵染的火光,受到惊吓的百姓到处奔跑,却无处可躲,耶律晋的兵马冷笑着逼向手无寸铁的百姓,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痛哭流涕,似乎欣赏够了之后,再意犹未尽一样一一斩杀,像极了凶神恶煞的地狱恶鬼。
救下一个便救不下另一个,眼睁睁的看着妇孺儿童被斩杀,宋齐好像感觉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不不不,这是一场屠杀,这便该是阿鼻地狱…
而他宋齐,便是罪魁祸首,死有余辜。
宋齐仿佛有些回过神来,用力夹紧马腹,意欲拍马回营,想要回去看看。
主帅呢?兄弟们呢?都在做些什么?
军营空空荡荡并无一人,连一丝声响也无,只剩远处总有几声愤怒的嘶吼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宋齐却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了,翻身下马,整一整衣冠,用力的在马屁股上一拍。
马匹吃痛,张扬四蹄,飞驰而走。
走吧走吧,我要死了,不要累及你了。
跑远点吧。
宋齐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马上醒来。
心底的奢望才是幻想。
耶律晋的兵马跟着宋齐到了军营的时候,见到一座空营。
温信怀疑有诈,派遣兵马有序的私下分散开来,四处寻找,贴近耶律晋悄声问道:“宋齐…会不会跑了?”
耶律晋毫不掩饰地冷哼道:“你不要把他当成你!他干不出这事!”
温信尴尬的扇着手里的扇子,明明将近秋季,仍觉得脸部燥热难忍。
耶律晋勒住马缰,面色严肃不曾看他,紧抿嘴唇。
不一会有将士回报,宋齐在军营大帐内。
耶律晋面色冷峻自顾自的翻身下马,他熟悉路怎么走。
温信恐耶律晋吃亏,叫人带上兵器,急忙跟上。
宋齐手持银枪身着戎装,端端正正的坐在军营的大帐之内。
将士在外嘶喊震天的声响越来越近,那些近乎被屠杀的场面,宋齐想都不敢想,只能紧紧握住手中花缨枪,仿佛可以从中汲取些许力量。
忽闻盔甲声阵阵,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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