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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业火夫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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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很快便恢复过来,撑着笑朝凌国公说道,“老爷,宫里的太医给老夫人看过病了,就连常大夫也看过了,若是再给老夫人瞧病的话,非得找江湖中的那里野医才成,左右老夫人是伤心过度病倒的,再让常大夫瞧还浪费时间,不若请些江湖名医来,或许还有个其他说法,指不定老夫人的病便好了呢!”
☆、第25章 东方哲
“既然周姨娘如此说,那不知大哥受伤后用的哪位大夫,爹爹,不如让那位大夫给祖母看看,大哥不会舍不得吧?”凌涵把手臂交给一旁的蒙贤,后者则轻手轻脚给他将伤口重又包扎。
周姨娘眼皮直跳,脸上却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三公子,没你这样诬陷你兄长的。东方大夫的医术与常大夫相差无几,你的意思是你兄长故意私藏东方大夫,不给老夫人医治了?我知道你与翰辅他有误会,可你们到底是同胞,害了翰辅你有什么好处呢,你现在已经是世子了呀,翰辅只是比你年长稳重一些,你怎么就要赶尽杀绝呢啊!”
面对周姨娘如此锋利的诉苦,凌涵轻蔑地一勾唇,这话说得好啊,他正等着她说这话呢!
凌涵眼角扫了凌齐一眼,无辜回道,“姨娘真是误会我了,我已是世子的身份,如今最重要的自然是保住世子之位,好生向爹爹学,做一个贤明的世子,姨娘此言可算是抹煞我所有的努力了。至于那位大夫,确实是一直忠于大哥,只为大哥一人瞧病的,现在是要给祖母救命的,怎么就成赶尽杀绝了呢。”
周姨娘的话虽然是为凌翰辅辩驳,可歪打正着,却说了凌齐的心事。
凌齐本就有更换世子之意,现在周姨娘这样大剌剌地说出来,明着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便是再有这打算,短时间内亦不会施行。
凌涵淡淡眯起了眼,前世他怎么,没发现周姨娘是这样的又贱又愚呢!这种水平的,竟然能将前世的他骗得团团转,果然,愚蠢也是没下限的。
周姨娘柳眉倒竖,腾地上前,就要再说什么,凌齐俊脸黑沉,大手一挥已下了定论,“现在就去将翰辅专用的那位大夫请来给老夫人诊治,不得有误!”
话声落下,周姨娘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朝身边的沈松看去,大管家非常迅速地明白了周姨娘的意思,亲自到凌齐面前领命,“老爷稍等,小人这便去请。”
看到沈松送来安抚的眼神,周姨娘青白的脸缓了一下,暗暗想道,或许查不出来呢!凌涵到底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做到料事如神!何况给老夫人检查的东方大夫是辅儿的人,沈松先去通知他,到时候还是按老方子抓药,茗雅院那里亦是她的人……能查出什么来呢!
周姨娘秋水盈人的眼眸露出一丝松懈之色,非但没有再反对。
凌涵冷眼瞧着周姨娘,心中暗暗冷笑,今天就拿你开刀!
一行人连同凌涵也跟着出了但故院,桂嬷嬷等人便被暂时押了起来。周姨娘抚着胸口,暗暗松了口气,这一些人大部分是她的眼线,若是发卖了,自己的损失也太大了。
看到桂嬷嬷等人,非但没被发卖,反而又被周姨娘保护起来,凌涵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干净的瞳孔冷到渗人,他这伤可不是白受的,既然周姨娘想保住桂嬷嬷,那么他凌涵只能寻找其他突破口了…这世上,没什么阴谋是天衣无缝的,周姨娘拆了东墙补西墙,今天肯定是要手忙脚乱。
“常大夫,你也一同前去茗雅院。”
周姨娘才刚刚松口气,听凌涵不冷不热的话,她涂抹得雪莲一般的小脸难看异常。凌涵突然又叫上这常大夫,两个大夫一起诊病,他究竟什么意思!
她瞪凌涵,可凌涵根本未看她半眼,径直绕过去,便伴到了凌齐身边,朝茗雅院走去。
常大夫始终跟在后面,谨守本份地垂眸闭耳,直到了茗雅院之后才抬起头,悄悄地朝内而投去一瞥。
因为早有人通知,幻蕊等丫头早在门口等着呢,看到凌齐等人来了,忙行礼。偷偷抬起头,看到凌涵也在旁边,忙紧两步捉住了凌涵的手,红着眼睛压着嗓子凄声道,“三公子怎么才来,老夫人日夜念叨你,快……进去看看老夫人吧!”
凌涵眼眶微湿,很想冲进去看祖母,想到上一世祖母因摔倒而卧病在榻,最后却被人投入池中,落到让水虎吞食的下场……
感觉到一道目光射来,凌涵强自压抑着,垂下眼眸硬声坚持道,“还是让大夫们先给祖母瞧病,祖母的身子最重要了。”
这时候被请来的大夫也赶到了,凌涵朝那人看去,只见灰色的长袍飘扬,手中执一把扇子,长须优雅,年纪在五十上下,目光温润暗藏冷锋,看起来很有机谋的样子,这是专门为大哥一人而驱使的大夫东方哲。
东方哲儒雅的脸上露出不紧不慢的微笑,朝凌齐等人施了一礼后,目光在凌涵身上落了落,旋即移开,随众人入茗雅院。
院中山水花榭,青碧绿树,脚下的草坪被整齐裁剪着,嬷嬷婢子们一字排开,直到老夫人的居处。
凌齐等人进到屋内,冲鼻便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只见老夫人榻前放着一小盆,上面正有一滩鲜红的血,“常大夫,你马上来看看!”
一见老母亲竟然呕血,凌齐失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架子,俊面冷戾,扭头冲常大夫斥道。
常大夫忙上前,望闻问切,搭着老夫人的脉,最后却不禁直摇头。
昨日他来看时,还不至于如此病,现在竟然是有弥留之相。
看到常大夫摇头,周姨娘眼底露出一丝惊喜,抓着帕子往脸上遮,一副炫然欲泣的盈弱模样,做出小女人般地娇滴滴凄道,“老爷,不若让东方先生瞧瞧,……”
凌齐目眦欲裂,看到常大夫竟然摇头,一副无可药救的样子,他愤然一脚将人踹出去,回头猛视东方哲,“你给我来!”
这样凶猛的凌齐,使周姨娘也不由地打了个寒噤,身子朝旁缩了缩,仿佛是担心牵怒到自己一般。
凌涵看在眼中,抬抬下巴朝蒙贤送了个眼神过去。
蒙贤看到凌涵的示意,立即明白了,将常大夫拖出去。周姨娘见了,眼中滑过道寻疑,朝茗雅院的陆嬷嬷施了个眼色,陆嬷嬷应命极快跟出去。
这边东方哲摸过脉之后,儒雅的脸上,不卑不亢道,“如今看老夫人的脉向,确实是不太乐观。国公大人,若是再开些名贵的灵药的话,老夫人是可以多撑几日的。”
“混账!”
凌齐见东方哲也是这么个说法,顿时气得眼前发黑,他沉沉骂了一记,便将东方哲推开,走到母亲面前,握住老夫人的手一阵阵低声悲喊,“母亲!母亲!快醒一醒……”
刚开始老夫人只不过是因为凌涵突然发生意外,伤心过度病倒了,这病怎么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平时里老夫人的身子是再好不过的,现在竟然已到了绝境。凌齐说什么都不肯再相信。
他猛地扭头,刀子一样的目光对向凌涵,嘶哑质问,“凌涵,你可有办法?!”
若非凌涵的一句话,凌齐还想不到要来老夫人这里看看。他只以为凌涵活着回来了,老夫人的病便也无妨了,但是凌涵一要求大夫来看老夫人,这噩耗便传来,凌齐在这当空,能想到的人,只有凌涵。
“爹爹,请爹爹莫要伤心。”凌涵仿佛早有准备,知道凌齐会叫他,他踱步上来温声劝道,“先前孩儿手臂中了毒时,亦是觉得离往生之路不远了,可是刚才蒙常大人解毒,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爹爹莫要失态了……”
“你是说——”
凌齐听罢凌涵的话,俊面忽地冷凝起来,他豁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带着隐而未发的威严,紧紧盯着凌涵,满面寒霜,“你的意思是,老夫人根本不是病,是毒?”
这种事情在凌齐的国公府内,从来未发生过。要他相信老夫人并非是病重,而是中毒致命,凌齐的语气带着疑惑而尖锐,仿佛凌涵敢说一个不字,便要饶不了他。
身为儿子,凌齐自然偏向于凌涵的说法,因为若是毒的话,或许有可解之方;可老夫人若是伤心抑郁而病,那么便真如东方哲所言,多准备几日的药亦多撑几日。
好好的老夫人,怎么可以拿药吊着命?他的母亲,从来是很健康的啊!
凌涵没有回答他,而是朝东方哲沉沉问道,“东方先生,你真的能看出来我祖母是病了,而非中毒?”
东方哲从被带入国公府,便被养在凌翰辅门下,虽然只是一介游医,可是医术高超,在江湖中享有盛名。来找他问病之人,无不带着三分谦恭五分敬畏二分随和,凌涵不过才是个十三岁的娃娃,竟然带着这样逼问式的口气挟他回答,东方哲藐视凌涵,眯着眼冷笑,“莫非三公子懂医术,不如你来给老夫人解毒,老夫虚心受教。”
刚才东方哲诊着老夫人脉向,是有一些沉疴有异,他本来是想要从老夫人饮食到排泄物,细细查验一遍,可是听到凌涵的话,东方哲不悦,不经意时看到周姨娘挤眉弄眼的神色,东方哲明白了,暗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做出的诊断与常大夫一样了。
但是谁想到凌涵这个小娃娃,咬着他不放,没大没小,还出言讥讽,不懂尊重人,东方哲生了怒,他倒要看看,凌涵怎么判断老夫人是中毒,又怎么解毒,就凭他这小小年纪未经世事,就凭他这孱弱无力的身体!
☆、第26章 如此心计
“老夫人该用药了。”
这时,陆嬷嬷回来了,双手捧着盘,里面放着两盏盛着黑浓汤汁的药碗,缓缓朝老夫人的床榻走来,其间隐隐藏着笑偷偷觑向周姨娘。
周姨娘满意地看着陆嬷嬷把汤药端到祖母跟前,服侍着就要喂下去。
凌涵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撞东方哲,随即爆喝,“东方大夫也赞成我祖母喝药吧,你不觉得她是中了毒,而非普通的生病?!”
东方哲冷不丁地身子一歪,跟陆嬷嬷撞在一起,那药洒了一地,东方哲面目已经带起隐隐怒意,愤愤拂袖把压过来的陆嬷嬷笨重的身子推开,“三公子本事,你若是怀疑,不如拿出证据来!小人此乃第一次给老夫人诊病,实在想不到三公子因何偏偏怀疑老夫!”
凌涵明显是在逼他,甚至是专门针对他!常大夫明明也是此断论,凌涵竟然理都不理。
汤药与陆嬷嬷倒了一地,凌涵跟没看见一样,很有兴致地跟东方哲打嘴仗,“东方先生,你若是说我祖母有救,本世子尚且还相信你一两句混话!但是,刚才你道我祖母没几日活路,本世子焉能饶你!来人,将此江湖野医,乱棍打出府去!”
场中的人谁都没想到,凌涵转眼就翻脸,外面守护着的小厮们已经冲进来,七手八脚把东方哲押起来朝外面扔。
这儿是老夫人的茗雅院,凌涵的话也许在偌大的国公府哪一处都不好使,但是在茗雅院,他说一个字都是落地滚元宝,没人会反驳,相反,每个茗雅院的丫头嬷子小厮们,都会如临大敌般坚决执行。
凌涵在这里说一不二,老夫人亦无不宠溺,凌涵说甚,老夫人无不答应。
如今凌涵这话声落下,那小厮们个个跟勤劳的工蚁一般,个个行动起来。
“凌三公子!凌世子!尔凭甚扔我!刚才那常大夫亦说老夫人没几日活路,尔独独惩治我一人,尔简直是狗眼看人低!”挣扎在小厮中间的东方哲气得脸都紫了,他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他从跟着凌翰辅以来,处处都是被捧着的,谁也不敢给他脸色看。
现在他又恨起凌翰辅来,深觉自己眼瞎,竟然会看上凌翰辅,觉得他是个干大事的人,跟着他,自己便不仅仅是一江湖野医,而是进一步居庙堂之高,俯瞰天下!
但是现在,凌翰辅缩起来,根本不出门,东方哲不知他在酝酿什么,只知道这个人不在,自己现在就将受到凌涵这个小孩儿的辱没!
“放肆,还敢说我祖母的坏话,来人,掌嘴!”凌涵气得双眼通红。
他这话刚说完,凌齐便眉心蹙起,颇有些不赞同,但他也没有阻止。稍稍侧脸,看到凌涵气到发红的眼眸,凌齐不知怎的,看这个小儿子突然顺眼了许多。同时心中暗暗想道,也不妄母亲疼他一场。
“老爷,何必动怒呢。东方先生也没犯什么大错,不过是照实讲话,难道老夫人生病了,不能说实话吗?若是说好听的话,岂非耽误了老夫人的病情!”
周姨娘急急走来,给老夫人的药必须得快些吃了,还好只洒了一碗,还有另一碗。“陆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夫人喂药!”
“慢著!”
凌涵声音一放,抓着东方哲的小厮们听命地不再动作,可陆嬷嬷跟没听见般,锲而不舍地伸手往另一盏药碗伸手去。
“本世子说‘慢著’,你这老婢,莫非聋了不成?!”
凌涵冲过去,跳起来啪的一声,狠狠甩了陆嬷嬷一耳光,整个屋内都见回声。那陆嬷嬷手还没够到药碗,就被甩得脸颊爆肿,她疼得张了张嘴,朝凌涵坚定不移地硬行了一礼,神情是死也在尽忠的决绝,“奴婢听大夫们的话,给老夫人煎药吃药,何来罪过!世子无礼打人,暴虐横行,试问国公府的家法何在家教何在!”
这时凌齐亦看出来了,凌涵根本是有意不想让老夫人吃药,他在拖延时间。
他正想说什么,就见蒙贤突然从外面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
凌涵见蒙贤回来了,心头稍定,暗暗吁了口气,闹腾够了,接下来,得上点主食了。
蒙贤来到跟前,压低声音道,“世子,需要片刻时间。”
凌涵若有所思地点头,转而将蒙贤拿来的那个绣刻着花纹的药罐子,奉到面前。
那是煎药用的,这个药罐子却很新,新到就像是刚买回来的一样,但是蒙贤将罐子底朝下甩了甩,里面还能闻到淡淡的苦涩药味。
周姨娘目光凌厉,狠盯着这个药罐子看,片刻后,心稍稍放下来,这是给老夫人煎药用的。当然,这并不是最初给老夫人煎药用的罐子,而是新换的一个。没想到蒙贤竟然找到煎药厨房去了,看来他们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抓点什么了!
凌齐见这药罐子,疑惑地问道,“拿这个做甚?”
凌涵当即便回说道,“爹爹,您看这药罐如此新,就好像刚用了一次,可是祖母却病了很久,这药罐如此崭新,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凌齐继续听着,却并未回话。他觉得丫头们煎药,摔药罐子之事亦是常有,不足为怪。只是凌涵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是以未作声。
室内正自一片沉寂时,常大夫来到近前拱拱手,很是怪异地说道,“小人在老夫人这两次用过的药渣看到了一些细微的闪亮之物,因为不确定,所以不敢妄言。”
“是何物,拿上来!”凌齐挑眉,急道。
这时候下人拿了药渣子呈上来,只看到黑乎乎的残渣药根藤上附着几点极微小的发亮物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而且数量极少。
“此物是不小心粘在了药渣之上,可是这新药罐之中,却并没有此物,真是奇怪。”常大夫说着征寻意见似地看向东方哲。
东方哲重重一哼,眼皮往上翻。
周姨娘轻咳一声,拿着手帕掩鼻道,“这草药本是土里生土里长的,有点渣也很正常,三公子你不知道也便罢了,常大夫身为医者,也这样大惊小怪的,国公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周姨娘你身份不过是婢妾,爹爹在此,何时轮到你多嘴!”凌涵出口截道。
周姨娘脸色涨得通红,懊恼而又幽怨地朝凌涵射去,“妾身虽然身份低微,但好歹是国公府的一份子,为了老夫人的病,妾身日夜难眠,前前后后地侍候着,呜呜呜……却不料最后竟得了这个结果……三公子不让老夫人喝药,你是想让老夫人死吗。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孝!”
她拿手帕一边哭一边抹泪,娇弱盈盈弱柳扶风地朝前面的凌国公靠去。
凌涵干净的凤眸顿时充满厌恶,不耐地厉声喝道,“想哭回你的娘家哭去!这里是凌国公府,这茗雅院的主人是老国公夫人,不是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魏齐侯府!我祖母身子尚弱,经不住你哭,请你滚出去!”
“凌涵——”
凌国公面色一沉,警告地盯了凌涵一眼,冷冷命道,“老夫人是不是中毒,不是你说了算。无论怎样,老夫人吃药的时间到了!”
“孩儿冒犯了,”凌涵面无表情地拱手施礼,同时续道,“祖母的药,不能吃。里面定然含毒,这药越吃身子越是毁了,求爹爹另寻大夫,再觅良方。”
刚才那闪着光附在药梗上的残渣是什么,凌涵不敢确定。但是他觉得新的药罐以及这残渣,都很说明问题,有问题一定会有原因。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防。
周姨娘刚给他安了个不孝的罪名,现在又强迫老夫人吃药,其中猫腻自不必说,凌涵直接禀道,“爹爹,新的药罐以及药梗上附着的残渣,都有问题,请爹爹给孩儿些时间,一定能查出源头。”
“三公子,你可知道,你需要的这些时间,可是老夫人的生命时间。说不定,在你查那些乱七八糟东西之时,老夫人就因为没药,而有个什么;三公子您虽然是世子,可年纪幼小,老夫人的命,可不是您拿来逞强斗胜的啊。”
周姨娘悠悠说道,朝陆嬷嬷冷视一眼,“陆嬷嬷,还快给老夫人喂药!”
“蒙贤!”
凌涵扭头朝蒙贤叫道,场中顿时风声一紧,蒙贤腰间大刀如影随行横劈,就听嘎吱一声,被陆嬷嬷端着的药碗一劈为二,里面的汤药倾洒一地。
“凌涵!!你竟然敢当众忤逆!!”
凌齐眼看着这药竟然在自己面前被损坏,而凌涵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动刀,凌齐震怒,外面隐藏着的护卫呼啦一声冲进来,将凌涵与蒙贤密密麻麻的包围住。
蒙贤刷地声,摆出长刀护在凌涵身前,冷硬的目光没半分惧意。他在战场上本就杀人如麻,凌国公府的护卫再多,也比不上战场的敌人多;凌国公府的气势再强大,也比不上被千军万马围困时的凛冽。蒙贤根本不怕,只要凌涵一句话,他还能带他,杀出凌国公府去。
凌涵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爹爹!孩儿一定能找出祖母中毒原因,请爹爹给孩儿个机会……”
“混账!”凌国公厉声大骂,“现在不是给你机会,而是给老夫人活命的时间!凌涵,这不是你表现的时候!来人,给我把世子押下去……”
“常大夫!”
凌国公话没说完,跪着的凌涵突然大喊,他自行站起身来,护卫们威逼眼前,他连眼都没眨,直盯着凌齐,一字一句道,“爹爹,适才说‘老夫人活命的时间’,既然如此,便让常大夫再瞧上一瞧,祖母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不喝药,在这时间之内,孩儿定找出毒因!”
“你说什么?”
凌齐俊美的脸上凛冷起来,凤眸眯起,像看怪物一般盯着凌涵。
周姨娘见凌涵敢于跟凌齐针锋相对,心头又生一计,款款来到跟前,“三公子这话说的,你是认定老夫人是中毒了,还硬要找出毒因来,可是若老夫人没中毒,你找不出毒因来,该怎么办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三公子身为世子,难道不以身作则么!”
凌涵冷冷一笑,仿佛早有准备,目光横向周姨娘,猛地一解系着的腰牌,“周姨娘考虑得周到!若是查不出祖母中毒,我便退去这世子之位,进宫请皇上贬我为庶人,永世不踏入凌国公府,这……可行得?”
话声一落,周姨娘身子一僵,接着那双迷人的水眸颤抖出灿烂的惊喜,仿佛挖到了宝藏一般,就差欢呼大叫。现在老夫人死与不死,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能将凌涵一举推下世子之位,整个国公府,就剩翰辅一人。翰辅若成了世子,还愁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夫人?
大夫人长年生病,已经不管府中事务了,但是老夫人的身子硬朗,周姨娘虽然掌管中馈,但事事受到老夫人的压制,尤其是老夫人还狠疼凌涵。
宗族之内多次提到让凌翰辅取代凌涵成为新任世子,可这老婆子三番两次阻挠,周姨娘对她恨之入骨。
凌齐眉头微蹙,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凌涵到底是个柔弱的孩子,何况他是一心为了老夫人……
“可是,若证明祖母是被毒害至此的,爹爹,我只有一个条件——”
凌涵话锋一转,干净的瞳孔暴涌出深流,仿佛狂风暴作下的海浪,扑打出骇人的风潮。
“你说。”
凌齐深吸口气,心莫名地吊了起来。
若是凌涵提出条件,那么这个看似赌局的生死诀便成立了,到时候若是查不出老夫人中毒,自己便无法以凌涵看见幼小不懂事之类的话搪塞过去,为凌涵开脱了。
到了这个时候凌齐才发现,这个从来在自己心中没有多少存在感的软弱小儿子,竟然也是很重要的,重要到他不太忍心弃之。
“孩儿只想要周姨娘做一件事:当着我凌国公府所有家仆的面,向本世子屈身行礼。”
凌涵话罢,在场的人顿时面面相觑,那就像是本来准备着要迎接一场大难的,可实际上却只不过是一阵微风吹拂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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