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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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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烽唔了一声不说话。
“还有,如果你真的是想救宋将军,为什么要火烧留雁?”
“我没有烧留雁,”离烽猛一抬头,“宋将军之前也这么说,可我确实没有。”
“不是你授意?”
“我在留雁山后见过宋将军送他回去后就回营地了,那时候我们内部出了一点事,只留了少部分人在山上,之后我再回来就是宋将军剿山的时候。”离烽急急辩解,“宋将军就在留雁城里,我怎么可能烧留雁。”
那晚天黑不见五指,具体谁带头也不知道,离烽这幅样子不像在撒谎。
“那你们内部出了什么事?”
离烽的眉心一下纠结在了一起:“五族首领派来的的随队将领在营地,他们要我回去以确定我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你没回去?”
“就默认我已遇不测,他们会回报给自己的族长,圣令将归他们处置。”
如此看来离烽也是在刀尖行走之人,每一步都如覆薄冰。
“那现在他们岂不是已经默认你已经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本来这次我要是带人救了宋将军,按约定圣令也是他们的,现在宋将军无事,我也不求什么。”
果然还是个孩子,褚淮无奈:“知道了,回去吧,别乱跑。”
离烽恹恹应了,不再动弹。
现在解开一切问题的关键就是那个夜行人,奈何到现在五天过去,半个影子也没有,眼看已经到了夜里,褚淮打着灯看着营帐的帐壁,半天也不见什么。
褚淮揉了揉眉心,今晚八成又白等了。
正想着,忽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从褚淮眼前飘过,一闪就没了。
褚淮微疑,放下灯出去,看见那个一个影子敏捷地往前走,褚淮拿上枪,本想叫乔逐衡,想了想先自己跟过去。
那影子走得很快,褚淮保持距离紧紧跟上,走了不少时间,那影子停下了,趴在一处凸起的石头边缘。
褚淮绕了一下从另一边看去,这下面有一小滩湖水,一个人正在脱衣服,借着天光勉强看出好像是……宋之峤?
再看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怎么越看越像离烽!
真是不要命的臭小子,褚淮猫腰过去,猛地捂住离烽的嘴把人拉到一侧。
离烽刚想反抗,褚淮在他耳边低声:“别吵。”离烽一下老实了。
那边宋之峤似乎发现了什么,看看周围才继续脱衣服。
褚淮慢吞吞放开离烽:“你大半夜跑来偷看宋之峤洗澡你是嫌活太长了吗?”
“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离烽又急又气,还要小声以免被发现,“我本想晚上找他为之前的事道歉,就看见他一个人出来,就跟来了,我没想偷看……”
“但你刚不就趴在那偷看。”
“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找他。”
“我劝你别去了,你要是单独找他,指不定他怎么收拾你。”
“不会的,”离烽信誓旦旦,“我知道宋将军是那种温柔可亲的人。”
褚淮无语,宋之峤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四个字搭不上。
“你别说我,你不也半夜三更来这。”
“那还不是看见你鬼鬼祟祟跑出来,以免你去送死。”
“我才不……”
离烽脚一蹬,踢出去一个石头,咯啦啦掉了出去。
宋之峤:“谁!”
两人:“……”
论送命,无人能出离烽右。
两人静默不言,只听到脚步逐渐逼近,可以想象宋之峤提着剑满脸阴沉。
这种情况下见面总觉得会很微妙,宋之峤应该……不会怀疑他们在偷看他洗澡吧?
褚淮看了一眼离烽,见后者已经把头塞进腿里逃避现实。
有这个家伙在,解释什么大概都没有用的。
褚淮放弃思考,开始听天由命。
“宋将军!”
几乎是同一方向,一个人跑过来:“您快回去吧。”
宋之峤收剑:“怎么了?”
“前方有敌人,乔将军正带人防守,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宋之峤再无暇关心其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离烽(全国第一宋之峤吹)
离烽:今天也是崇拜宋将军的一天,宋将军是世界第一大将军,再没有人比宋将军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冠绝世间……awsl
宋之峤:……滚。
离烽:天哪,宋将军今天如此地温柔,如此善解人意……
宋之峤:滚!
离烽:好有男子气概,我可以!!!
宋之峤:……
作(汗):挑选新生代演员需谨慎。
要是放在现代离烽估计就是宋之峤后援会会长……
————分隔————
哈哈哈,我其实给离烽写了好多小剧场,感觉他二二的,不过篇幅有限,有些写得也不是很好就把就不放出了
【依旧是草稿箱君营业的一天】
第70章 漠上飞雪逐风远
眼见远处大军压来,乔逐衡方知前些日子不过是小打小闹,对方的主要兵力尚还留在手上。
等半天不见宋之峤来,乔逐衡稳了稳心神,对几位副将说了些话,后者愕然,连声说乔将军不可。
这些人都是宋之峤的心腹,乔逐衡和宋之峤年龄相仿,又时常协战,这些人了解乔逐衡的过往,现在宋之峤暂时不在,俱是将乔逐衡视做主心骨。
乔逐衡没给他们回绝的余地,语气很坚决:“我带几个人先引开视线,你们带大家撤离,宋将军不会怪你们。”
“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乔将军以身犯险。”
“乔将军不可。”
“我们先一起撤,应该能接应上宋将军。”
……
副将一时难以决断,只重复不让乔逐衡去冒险,战事不能拖,乔逐衡知道这些人不是自己的人,就算这些人不听他命令也无妨,最要命的是褚淮也不知道去哪了,他被宋之峤点为主事一员,现在正是能说上话的时候。
大半夜的,人能跑去哪?
几里外褚淮和离烽正在往回狂奔,他们避开了宋之峤,选了条稍远的路。
等看见营帐群,两人才减慢些速度,上气不接下气赶到时却发现营地静悄悄的。
褚淮心道不好,随便撩开一个帐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离烽掀开另一间:“没人。”
心跳一下急了起来,褚淮拍了拍胸口拉上离烽:“小心点,你去把你的武器拿上,然后到主帐后面和我会合。”
离烽应了一声迅速离开,褚淮也取下自己一直背着的枪,攥在手上小心往前探路。
褚淮摸过去的时候发现也没有人,军队少说三四千人,不可能这么凭空消失,正想着交谈声不断逼近,褚淮侧耳细听发现一句都听不懂,探出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是六个服饰各异的外族人。
几人手上拿着武器挑开主帐,看完后似是骂了一声,褚淮缩回暗处心跳如擂,宋之峤他们……撤走了?
想来想去,只有这是最可能的。
褚淮正准备再看一眼忽然被人拉住,离烽扳住褚淮的肩膀:“我刚才上去看了,是五族的族长。”
离烽的语气也很焦急:“宋将军他们呢?”
褚淮比了一个消声的手势,拉着人蹑手蹑脚往无人查看的旮旯里摸去。
等离那些人远一些了褚淮才低声:“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离烽茫然摇摇头,“按理来说他们应该还在竺汜才对……”
“你之前说你带的人对你而言都是叛军。”
“……对。”
“那他们对你来说就是叛军头领?”
离烽理了一下思绪,点点头:“差不多。”
褚淮在黑暗中不语,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褚淮发出一声冷笑,没有解释:“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想怎么联系乔将军他们,现在先不要闹出动静。”
这语气森冷,离烽有些怵,乖乖一动不动。
身旁的脚步声来了又去,最后越来越远,似乎是向后面放粮草的地方去了。
褚淮稍松了一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喘匀,远处传来一声可怖的惨叫,褚淮和离烽都被吓了一个激灵。
十几条绊马索几乎是瞬间从地面下弹出,排在后面随行的骑兵完全没有留意,几排骑兵栽倒在地。
几十人瞬间从粮草仓后面跳出,弓箭手随后接应,还在看顾身后骑兵的步兵首当其冲,立刻被射成筛子。
乔逐衡带着人从左侧包抄,宋之峤则从右侧来,趁后面的大部队还没反应过来,前面探路的队伍当即遭殃,结结实实吃到了埋伏。
褚淮一听前面起战,突然扯起离烽:“这次可是真正的救宋将军他们,干不干。”
离烽一下来了精神。
“你左边,我右边,”褚淮掏出几张火折子,“把营帐都烧了。”
听见前面的喧闹,尚在后方观望的大部队知道不妙,扯着人迅速往前赶,刚跑两步一束冲天火焰吞没了一个营帐,立刻产生了连锁反应,十几个营帐烧成一片火海,像是一道火墙拦在前面,挡住了来支援敌军的队伍。
这火起得莫名却恰到好处,对于是谁放火两位将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乔逐衡暂时放心,知道褚淮没事。
宋之峤则想着等见到褚淮再怎么好好收拾他一顿。
褚淮擦了擦汗,回头叫离烽:“走了!”
离烽立刻从未烧着的营帐上跳下来,脸色陡然一变。
“后面!”
一阵强劲的风刮来,一个戴着兜帽的人骑着已经着火的马直扑而来,他的外袍上也有火焰,手中的弯刀折射着熊熊火焰的影子,宛若火中修罗。
褚淮来不及闪避,眼看就要尸首分家。
马蹄疾来,一支枪先一步伸过来,挑起褚淮的衣领手一翻把人甩到自己马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奈何弯刀实在太近,从边漠雪的颈上划过,两人一马摔在一旁。
另一边宋之峤也已经过来,兜帽人一甩外袍,踢开自己坐下的马,闪身钻进一个没着火的营帐。
宋之峤也不好丢下离烽,满脸嫌弃地把人拎上自己的马。
“敢乱动就把你踹下去。”
离烽一秒安静不动。
边漠雪艰难地踢着蹄子,褚淮摔得七荤八素,抱着晕乎乎的脑袋爬起来,先跑到乔逐衡身边。
乔逐衡也摔得不轻,不过没有什么大碍,褚淮立刻折身脱下外衣,紧紧包住边漠雪的脖颈。
血色染红了边漠雪的鬓毛,黑色的眼睛正在逐渐失去神采,发出低低的哀鸣。
“坚持住……”褚淮这一刻完全没把边漠雪看做是一个不通人话的畜生。
乔逐衡也过来,看着血染了一身的褚淮缓缓跪坐在一旁,脸上出现一瞬的复杂变化。
“乔将军,还……”
乔逐衡已经把手放在了边漠雪的眼睛上,马儿通人性地蹭了蹭自己的主人,哀鸣的声音也弱下去了。
“你先和宋之峤往后面去,我一会儿就来。”
“乔将军……”
“快去!”
这声低吼震了褚淮一下,后者不敢久留赶紧跟着宋之峤往后去,回首只能看见火焰下一个黑色的阴影。
后方才刚解决了来探路的敌军,宋之峤将离烽踢下马,后者摔了一个狗吭泥。
“准备继续撤退。”
军队听令迅速整齐后撤,宋之峤看人走得差不多回头望去,乔逐衡拎着枪缓步踏来,他身上溅了不少鲜血,不知道是敌军的还是……
褚淮压下异样的心绪,几人骑上马尾随队伍迅速撤离。
火焰渐渐熄灭,几位族长颇为狼狈,这次不算损失惨重,但在这种地方栽跟头实在没面子。
图卡道:“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
几位族长默不作声,显然这不是能等闲视之的敌人,他们轻敌了。
“他们跑不远,就算真跑逃走,还能连留雁一起搬走吗?”
其中一位族长支吾了两声,终于道:“我们不问问圣主的行踪吗?”
图卡冷笑一声:“都这种时候了,何必再装,大不了我替你们解决,我早已不再拥有信仰了,什么神神鬼鬼与我无关。”
大家不再说话,跟着图卡往前追去。
这场战斗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了解,方才乔逐衡和褚淮的突然出现简直是给了他大惊喜,也省得他再费那么大力气。
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疾行军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宋之峤将人分为几队进行瞭望,等休息过一轮继续赶路。
乔逐衡,宋之峤,褚淮和离烽四人围在一起,大家默不作声吃着无味的干粮。
“你们早点休息,我再去看一圈队伍里的人。”宋之峤起身离开,留三个人在原地。
离烽大口吃完手上的东西,悄悄溜到后面躺下,也不知道是听话还是心虚。
火声噼啪,相顾无言。
乔逐衡站起来,褚淮下意识动了动,但没有抬头,无意识缩了一下肩。
“来一下。”
褚淮知道总要面对,起身乖乖跟了过去。
两人不敢离营地太远,只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这个地方可以看见星幕垂坠,点缀天边暗云。
“乔将军……”
“听我说。”
褚淮立刻闭嘴,低着头不敢正视乔逐衡。
手伸了过来,褚淮闭上眼睛,这双手却越过他的肩膀,紧紧,紧紧地搂紧他。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语气间满是庆幸,“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如果你遭遇什么不测,我……不敢想。”
“我很难过,从我父亲之后,这是让我最难过的事,但——我不后悔。”
“这不仅仅是我的意志,更是阿雪的意志,他本可以退的,但他信任我,也信赖你,所以你不要觉得有负罪感。”
褚淮不知道为什么眼窝发烫,这匹骄矜的马和他的主人一点都不像,也一点都不听话,但生死之刻,他跨越了求生本能,毫无迟疑。
“我……抱歉……”褚淮说不出多余的话。
“这不是你的错,他跟了我十年,已经太累了,没有人会怪你。”
乔逐衡缓缓松开褚淮:“现在你站在这里,就已经足够了。”
凝视褚淮的眸子温柔至极,全然没有其他的情绪,褚淮甚至为自己的狭隘而感到羞耻,乔逐衡从头到尾都在替他考虑,没有丝毫埋怨,这是不知从何时开始的细微变化。
“……谢谢。”
温馨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三支巡逻队伍回来报告看见敌人,看来对方也是不眠不休穷追不舍。
宋之峤沉默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阴戾:“那就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墓地,我会亲手替他们刻上墓志铭。”
太阳已经开始升起,叶片镀满金辉,而这看似平静的景象下,则是一明一暗的对峙。
经过之前营地的亏,五位族长很是警惕,只派出少部分人去探路。
不过这一次他们猜错了。
乔逐衡、宋之峤和褚淮三人各带三支队伍从后面扑来。
宋之峤从后方如同利剑刺穿队伍尾端,褚淮和乔逐衡则从侧面斩断队伍后部,留给宋之峤足够的空间解决被分离的敌军。
明明褚淮是第一次和两人配合带军,但指挥却游刃有余,短短一刻,后方阵已乱。
“来了。”图卡轻笑,“他们人不如我们,直接反围吧,至于我……”
图卡转向正面,那里只站着一个人,执两柄弯刀。
“我会替你们解决你们的‘神’!”
离烽主动请战是因为打定主意五位族长再疯狂,也不会对他下手,只是没想到他当初救下的人反成了最大的威胁。
“你的骗局很精彩,不过到此结束了,”离烽拉起兽皮衣,獠牙挡住了他的脸,“这将是我给予你最后的恩赐。”
弯刀划破风,快而狠。
战斗的时候,没有幼稚的话语,没有玩笑,有的只是鲜血和厮杀。
相比离烽,带军的三人状况不容乐观,突袭的成功带来的不是敌人的退却,而是更加凶猛的反扑,他们像是误闯入狼群的几头鹿,用角和蹄给了敌人致命几击,一但敌人反应过来,他们终究还是弱势的一方。
五族合军不是说说而已,人数估计有他们的两倍余。
退路也已经被切断,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只剩下小部分人围困着三人和他们残余的几百人,这是最后的困兽之斗,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外围的敌人一点一点缩小包围圈,边战边退,三人被包裹在剩余士兵的防守中,不知不觉三人靠在了一起,抵背而战。
“要是这么战死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乔将军,请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你们俩好吵。”
“眼看就要永远闭嘴了,多说两句还不行吗?”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闭嘴。”
“两位将军,你们看看现在的情况好吗。”
这种时候都分毫不让,但无形中畏惧与紧张逐渐消退,褚淮甚至在心里赞同乔逐衡,若与乔逐衡一起战死沙场,听起来也不是什么糟糕的死法。
三人分开,击退已经贴上来的敌人,又靠在一起,每一次都是对体力的巨大消耗,三人不同程度受了伤。
喘息声越来越重,手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模糊,一切都在旋转,像是要被黑色的浪潮吞没。
远处看着的几位族长甚至生出了敬佩,这三位如果不是敌人,绝对是值得争抢的勇士,奈何对立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该结束了……”
其中一位族长低声,刚说完他却听见身旁一声轻笑。
“是啊,该结束了。”
这个声音很轻,并不是寻常听的浑厚嗓音,其余三位族长显然也听出自己友人嗓音的诡异。
后说话的那个族长僵硬地转了转头,下一秒脑袋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没有鲜血,是一个整整齐齐的断口,木质的纹路清晰可见。
几位族长脸色大变,唇齿哆嗦:“是,是……”
纤细的丝线已经缚在了四人脖颈上,一个影子无声地出现。
“替我向离东渊问好。”
四颗头颅瞬间被截断,染血的身体摇晃两下,摔倒在地上。
滚滚尘烟从远处的地平线冒出,夜行人叹息:“还真是慢啊。”
已经精疲力尽的三人几乎是顶着最后一口气战斗,血色充满眼前,褚淮已经靠近了乔逐衡,无声地护着他。
这是褚淮给自己的使命,也是他给师父的承诺,他会永远做乔逐衡的盾,永远挡在他身前,助他所向披靡。
这或许就是最后一刻了。
“乔将军,你还记得怎么使你的枪法吗?”
乔逐衡微愣,脑袋还不是很清楚:“什么意思。”
“我会……”
一匹马横空越出,一个影子飞身而下,挡在三人眼前。
“在下来迟,”唐绍拔出刀,“接下来,交给我们吧,三位将军。”
来的不止是骁影卫,还有一支骁勇的军队,带领这支队伍的正是乔逐衡昔日的军师,左毅。
等着族长下令的士兵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侍奉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四具无头尸体,顿时群龙无首,方寸大乱,阵型俱毁。
那边还在和离烽缠斗的图卡早已发觉变故,换了一个身法徐晃一招逃出了离烽的攻击范围,迅速像另一个方向逃亡。
“那个人,”宋之峤并没有放松,一眼就看见逃跑的图卡,“他杀了乔逐衡的马。”
不等乔逐衡和褚淮回答,宋之峤已经追了出去,他们勉强从包围脱困,一时找不到坐骑,宋之峤竟然直接去追人,后面两人像也打糊涂了,迈开腿跟着宋之峤追人。
图卡发现战局变化早,已经逃出去不短的距离。
三人早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没有追上的迹象,只看着人越来越远,宋之峤明显焦躁起来。
乔逐衡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枪:“不行,太远了,扔不到。”
但这么追下去,是绝不可能追上的。
褚淮已经一团浆糊的脑袋重新开始运作。
“你们知道‘燕飞渡’吗?”
这是一种小时候的游戏,一个人在下面,另一个人从后面跑来踩前一人的背,跳起来就可以跃到足够的高处,看得远扔东西也远,当时他们扎兔子就是这样,不过被踩的那个人总会摔得凄惨就是。
“宋将军配合我一下。”
宋之峤虽没玩过也听过,但第三个人怎么搞他也不知道。
“你们踩我,宋将军你把乔将军递出去。”
再稍加描述,大概就知道什么样。
“可是……”
“机会只有一次,我们好好配合。”
说罢褚淮已经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出去,他的头已经晕得看不见眼前路,几乎随时都要跪下,同时他已经听到身后追来的声音。
近在咫尺,就是现在。
宋之峤提气踩上褚淮,几乎是同一时刻宋之峤拧身拉住递出手的乔逐衡,这一瞬发生的太快,乔逐衡被拉扯着递出去时褚淮已经面朝下扑倒在地上,宋之峤也仰面摔下。
乔逐衡的身体绷到了极致,像是一支弯弓,伴随着一声怒号,手中的枪被狠狠掷了出去。
地面接触的同时那柄枪也已经贯穿了图卡的脑袋,将他死死钉在地上,瞬息便没了气。
黑暗却同时蒙上了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图卡:不能光指着一只羊薅毛啊,怎么每次都是我当坏人
作:好的,马上就不要你当了。
图卡美滋滋离开。
作者备注:投胎重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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