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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令-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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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带我回去。”权铭挣扎着爬到了马车沿上,拉着金戈的衣摆恳求道。
金戈看了一眼围住他们的人,又看了一眼第一次用恳求的表情看着他的主子,狠心将权铭往里一推,飞身下了马车与罗旌对打了起来。“快带主子走!”金戈打算用命为权铭杀出一条路。
可惜双拳终究难敌四手,金戈最终还是败了下来,而权铭也并没有逃出去多远便被抓了回来。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今夜,没有人能从罗旌的手上逃脱。

皇宫的战火惊动了邻近的百姓,被惊醒的百姓们涌到了街道上,惊慌无措的看着被火光照亮的宫殿。老一辈的人看着这一场他们束手无策的动乱,痛苦的回忆起了二十年前发生在宫门外的那场大战,没想到二十年后,他们竟又亲眼见证了另一场祸乱。
大道上传来震动地面的马蹄声,有一支军队正在往宫门的方向赶,面前的军队呼啸而过之后,不过多久便又有一支身着盔甲手持盾牌的步兵快速的跑了过去。
“救兵来了!救兵来了!”皇宫内有人呼喊了起来。
刘衔已经攻到了刘旸的面前,正在逼迫他写下传位诏书,但刘旸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范。
刘衔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他父皇面前,脸上的表情不可一世嚣张的不行。过了今晚,天下便是他的了!刘衔放肆的大笑着,目中空无一人。

地处深巷的别院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并未受到那场正在激烈进行的动乱的影响,只是站在院子里依稀可见那个方向被火光映红的天空。
不过屋里的人是不会看见的,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床幔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宫阙紧抓住越吟汗湿的肩,那肩膀上已经被他抓出了两道手印,越吟上扬着脸,露出来的颈线显得线条优美而又充满力道,看着就想上去咬一口。
越吟最后伏在了宫阙的身上,嘴唇落在他的耳边,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我爱你…阙。”
宫阙没有说话,紧紧的抱住了越吟。

在即将破晓的时候,一场大雨毫无预兆的降临在了宸州城,雨水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唤醒了越吟。
越吟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宫阙,轻轻的起身下了床,披了一件衣衫站在开了一半的窗前,有雨水溅进来,打在越吟的脸上。
越吟望着外面愈演愈烈的雨势,一动不动。等这场雨过后,一切都结束了,希望这天上来的水能将昨晚的血腥都冲刷干净,明天,便是新的一天了。
越吟关上了窗,回到了宫阙的身边,看着睡得平稳的宫阙,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会怪我吗?怪我瞒着你,怪我用黎明百姓作为赌注。
越吟吻了一下宫阙的额头,紧紧拥住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大雨将宫殿里的最后一点火星给浇灭了,经历过战火的皇宫有些破败的坐立在雨中。
刘衔最终还是失败了,还没有迫使他的父皇写出他想要的传位诏书,他的军队便被宫政和六皇子带兵给镇压了,刘旸被成功救了下来,而刘衔则成为了阶下囚。他的母妃淑妃也被皇后和贤妃联手给拿下了,他们里应外合之计终究还是败了,但他们很不甘心,他们就要成功了,这座皇宫差一点就要成为他们母子二人的了。只要宫政和六皇子来的再晚一些,也许刘衔就能成功得到传位诏书,但事实是他们来的非常及时,刚好就阻止了刘衔,就像是早就算好的一样,出现的不早不晚。
四皇子府上的人在刘衔起事的第二天早上就全部下狱了,而依附于四皇子的那些官员也全都没有逃掉,包括权家,也立马被抄了。
下令处置这一切的是六皇子,因为皇帝刘旸在昨晚的动乱中怒火攻心,已经病倒了,原本就年事已高的他经受了这么一遭终于还是没有抗住。刘旸虚弱的躺在龙床上,将政事都交给了六皇子处理,只怕过不了多久六皇子就会被立为太子,因为以刘旸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被烧毁的皇宫需要重建,遭受重创的禁卫军也需要重新编制,这一次动荡波及到了朝中几近三成的官员,如不尽快填补好朝中空位只怕是要朝局震荡。六皇子和宫政忙到脚不沾地,根本无暇去追查到底是谁将刘衔要起兵的消息传递给他们的,而这一场盛大的胜利也让他们高兴到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他们,但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敌人。

一切都尘埃落定,越吟也就没有必要再瞒着宫阙了,他让纪元将墨染放了,而墨染一出来立马就来了找宫阙。
墨染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自然也察觉到了刘衔的动静,虽然没有越吟从弦音那得到的准确,但及时禀告宫阙的话,他们还是有时间去做好刘衔起兵的防备的,可惜他没能将消息传递给宫阙。
宫阙在得知了这一切的事情之后,将自己关在了房内,他意识到这段时间越吟都在骗他,什么一切进展顺利都是骗他的,越吟根本早就知道刘衔会谋逆!
不,确实是一切都进展顺利,一切都按越吟所想的进行着,最后也如他所愿,刘衔自掘坟墓,而皇上也在这次动乱中倒下,奄奄一息,真可谓是一举两得!越吟知道墨染可能会得到消息,便提前将他软禁起来,不让他传递任何消息给自己,然后又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这样自己就不会妨碍他了。其实越吟早就在谋划着,利用刘衔的野心和不甘心,让他和皇上之间来一场自相残杀,对不对?如此一来,他的灭亲之仇自然就得报了,还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哈哈哈哈——
宫阙失控的笑了起来,越吟啊越吟,我竟不知你有这般无双的智谋!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个一网打尽!
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
是因为怕我阻止你吗?怕我阻止你用天下百姓的未来去赌?若是父亲和六皇子没能及时成功的镇压住四皇子,那天下便会落入他的手中,黎明百姓在残虐无情的刘衔统治下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你就那么肯定这中间不会出差错吗?还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黎明百姓的死活?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你那么正义凛然,那么热忱心善的一个人…
宫阙陷入了混乱当中,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头。
越吟走进去,站在了宫阙的面前,伸了伸手,又放下了。
“阙。”越吟唤了他一声。
“终于要告诉我了吗?你瞒我的那些事。”宫阙抬起了头,无力地说道。
“你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为了私心,瞒了你,利用了刘衔起兵这件事。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黎明百姓。”越吟坦然道。
宫阙暴起扯住了越吟的前襟,表情沉痛的看着越吟:“你——”





第74章 第 74 章
“你没有对不起谁…你谁也没有对不起。”宫阙忽然泄气地松开越吟,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阙!”越吟回身想喊住宫阙,但宫阙并没有停留,一路走了出去,墨染看着失魂落魄的主子,又看了看身后焦急的越吟,跟着宫阙走了。
你谁也没有对不起,你若不瞒着我,我是必然会阻止你的;你不考虑黎明百姓,我也无法说是你的错,因为你本就不必为他们负责而已。
越吟追到院门口,看着宫阙落寞而无力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巷道的尽头,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回过头。
越吟神伤的倚在门边,他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宫阙。
你为什么不怪我,你打我骂我都行,说我瞒你,说我自私,你可以冲我喊啊!你可以将你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啊!可你为何不怪我?留一个失望的背影给我,我该如何是好?
越吟痛苦的弯下了腰,他本该高兴的,父母的大仇得报了,他们在泉下也终于可以瞑目了。可他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股深深的酸楚从心里泛上来,越吟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爹,娘,我想你们了。

自那日后,宫阙再没有来过别院,他同宫政一起,整日都为朝政忙碌着。这次的动乱,将朝中许多的弊端都显露了出来,皇宫的护卫千疏百漏,朝廷之中官官相护,以公谋私,朝中早已秽乱不堪。刘旸执政后期显然已经放松了朝政,才使得私加赋税一案以及黔州一案祸害了百姓多年才得以被宫阙发现并解决。
六皇子众望所归的被加封为了太子,一执政便使出了强劲的手腕,同宫家父子一起大力清查官员,整顿纲纪,想要尽快肃清朝纲,重振王朝威严,以免外敌趁朝中内乱政局不稳而伺机入侵。宫阙深得六皇子赏识,立马就得到了擢拔,两人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夜以继日的商议朝政,想要共同打造一个纲纪严明,君勤官清的新王朝。

越吟已经有半月没有见到宫阙了,他知道宫阙如今政事繁忙,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但他是真的忙到连回一个口信的时间都没有,还是根本就不想回呢?越吟坐在院子里,听着纪元的回禀,自嘲的笑了。
“你说符笙带着权铃来宸州了?”越吟收起无奈的苦笑开口问道。
“是,现在城中的客栈落塌。”纪元回道。
“想必是权铃知道权家出事了。”越吟回复到一脸平淡的表情,“告诉符笙我在这里,说我有事找他。”他本想直接去找符笙的,但转念一想还是罢了,权铃大概不会想要见到他。
看来又要去求宫阙了,只是不知道他会否应我。
越吟见过符笙之后,隔日便亲自去了找宫阙,但等了一天,宫阙也没有现身见他,越吟落寞而归,一个人在院子里醉了一宿。
不过最后越吟所求之事还是成了,秦艽与宫阙说越吟想让他求情放过权铃,他便在太子面前提了。后来秦艽说权铃想见权家父子一面,宫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安排符笙陪着权铃去了。
权铃见到在狱中的父亲与哥哥的时候,反倒没有像刚得到消息时的那样哭个不停,而是一脸镇静的质问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她不明白父亲和哥哥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权振铎和权铭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让权铃好好活下去,可她一个人要怎么好好活下去?明明说好了等她玩够了就接她回家,可现在家都没了,她要回哪儿去?
转身离开的时候,权铃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看着孤单离开的权铃,权铭拉住符笙的衣袖,第一次卑微的请求别人,请求符笙好好待他妹妹,照顾好她,因为她在这世上就只有符笙一个人了。
符笙抽出自己的袖子,跟着权铃往外走,丢下一句:“这是我的事,不必你管。”

一个月后,越吟终于打算离开宸州了,但临行之前,他想去看一看,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人,他想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害他至此。
秦艽将越吟的想法告诉了宫阙,宫阙沉默了一会儿便让人安排了,越吟顺利的见到了已经狼狈至极的刘衔。
看着盘坐在角落的刘衔,越吟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就只是盯着刘衔,想就是这个人把他的家给毁了。
刘衔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抬起了头,下巴微仰的问越吟:“你是何人?也是来落井下石的?”纵使他如今落魄至此,却仍旧高傲的很,眼神轻蔑的看着越吟。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越吟冷笑了两声。
“我为何要知道你是谁?”刘衔问的不屑一顾。
越吟看着刘衔那副样子,心中涌起怒火,胸膛不住起伏,他真想现在就亲手杀了刘衔!
“罢了,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我何必跟你置气。”越吟压下怒气,满脸冰霜的看着刘衔。
“你似乎很恨我。”刘衔站了起来,走向越吟。
“我恨不得杀了你。”越吟语气冰冷。
“看来我是对你做过什么残忍的事,可惜,我并没有这个印象。”刘衔笑着道,那笑就像蛇蝎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你自然不会记得你都害过些什么人,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好好体会这阶下囚的滋味吧。”越吟说完也不看刘衔,径直转身走了,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想要来见他?越吟甚至开始后悔起了这个决定。

离开的前夕,越吟给宫阙去了信,说他会在清乐坊等他,来不来就看他自己的。
宫阙接到了信,从政务中抬起了头,他知道越吟第二日便要走了,捏着那笺纸,宫阙陷入了沉思。
越吟在清乐坊内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有见到宫阙,他没有悲伤,也忘记了难过,起身离开了。
越吟在这一月内寻过宫阙多次,宫阙不见他,越吟便去了好几封手信,但连只言片语的回复都没有得到。要说宫阙对越吟无情,可越吟所有的请求宫阙都依了他,只是自始自终,宫阙都没有见越吟,一面都没有。
越吟离开的时候是个大晴天,来送行的只有秦艽和坐在轿中纱幔后的弦音,弦音不方便露面,却也借着纱幔的遮挡将越吟送到了城门口。
越吟一脸云淡风轻,并没有将等了宫阙一夜的疲惫显露出来,带着笑问秦艽:“秦兄今后有何打算?还是像以前一样云游四海悬壶济世吗?”
秦艽笑了起来:“不忙,夜无痕那家伙还欠我一顿酒钱,我得先去找他讨回来。”
听到这个,越吟的笑里闪过一丝苦涩,原来如今只有自己是孤单一人了。“走了,再会。”越吟向秦艽和弦音挥了挥手,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之上,挥鞭走了。
见越吟走远了,墨染在城墙之上露出身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高阁之上,宫阙迎风而立。
“公子,越公子已经离开了。”墨染在宫阙身后道。
宫阙眺望着城门往浀州的方向,没有说话,风吹起他的衣摆,瑟瑟作响。
墨染看着眼前的公子,在心下叹了一口气。公子明明就舍不下越公子,也根本不忍心对越公子如此无情,可公子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也跟越公子过不去。

越吟一路回了浀州,去了符家。离开的时候还是细雨绵绵的春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炎炎夏日了。
权铃在见完权家父子之后便离开了宸州,因为父亲和兄长做下的错事,她决定往后四海为家,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以她的绵薄之力。符笙自然不放心权铃一个人离开,便跟在她的身后同她一道走了,临走前他拜托越吟说服符家众人,允许他外出游历几年,就当是磨练了,其实终究是为了权铃。
越吟既然答应了符笙,便会替他办到,经过一番解释和保证,符家人终于同意了。其实符笙出去几年对他是有好处的,更何况还有越吟派去在背后保护他们二人的暗卫,如此一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算出了事越吟也会立马得到消息。
越歌坐在亭子里静静的听越吟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她心里明白越吟这段日子所受的煎熬,看到父母之仇也已经得报的弟弟脸上并无欢喜之意,又见他刻意避开了有关宫阙的话题,她便知道他们之间定当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不会刻意去问,如若越吟不想说,那她就当是不知道,她只是起身轻轻的将自己的弟弟揽在怀里,然后安抚性的顺着他的背。
越吟在姐姐的安抚下暂时忘却了那些苦恼,眉头舒展,安下了心,沉浸在至亲的温暖之中。
最终,越吟还是决定将醉仙坊交给姐姐管理,让醉仙坊与沁心茶楼合营是如今最好的选择,而越吟的心思终究不在经商之上。
在符家度过了端午佳节之后,越吟便离开了符家,还有一件事他需要去做。

在竹林里绕了半天,越吟终于走出了那个迷阵,看到了那条通往念曲居的蜿蜒小道。沿着小道一直往前走,那座竹屋就显现在了他的面前,几个月不来,这里还是一点没变,幽静的让人想沉浸在此,什么都不去想。
轻叩开竹制的门扉,就见到了阔别数月的刘晟,今日他没有外出,刚好呆在家里,就像是知道越吟要来一样。
两人在竹棚下落座,喝着桃花酿,听着蝉鸣不断,悠然地闲聊着。
越吟将那枚桃木簪拿出来递还给了刘晟:“前辈,这簪子还是由您留存为好。”
刘晟接过木簪,握在手心里:“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越吟长出一口气。
“但你并不见轻松,你心里还有未决之事。”刘晟淡淡道。
“是啊——”越吟坦然承认,“清乐坊和流光镖局,晚辈已经将前辈的事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以后各行其事或另寻明主皆可,前辈会怪晚辈自作主张吗?”
“这样也好,再说,我不是早就交给你决定了?”刘晟给越吟倒了一杯酒,“倒是你,不若就暂时留在这里吧,我看你也喜欢这个地方。”
越吟微微笑了开来,将杯中酒饮尽,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这里确实很好,没有尘世的烦扰,什么都不必多想,只需要将自己放空,全心全意的去接受自然的洗礼。父母之仇已经报了,越吟心中的仇恨也随之消散,没有再为之执着的事物,也就一下没有了方向,而这个山谷包容一切,它不需要任何方向,你只需要身处其中,它便会慢慢消融你内心的伤痛。
真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是如今越吟最好的去处。






第75章 第 75 章
山中模糊了时光的日子,道不清是过的快了,还是过的慢了。反正每一日都与前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只是谷中的花草树木,从繁盛到衰败再到吐露新芽,悄悄地记录着时光的流逝。
转眼一年过去了,浀州城中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龙舟赛事,河道边,桥梁上,到处都挤满了人,比之那年宸州的龙舟会更是盛大热闹。
越吟没有往人堆里挤,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感受了一下浀州百姓的热烈和节日的浓重气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也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外放而热烈的情绪,越吟宛如一潭深水的心有了些许波澜。
前不久,越歌传信与他,说朝廷发了一道赦令下来,已经免了越家的罪。冠冕堂皇的各种理由之下,其实都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还越家清白,而又不损了朝廷威严。浀州的百姓哪里会想这么多,他们只知道,越家这么好的人家果然是被冤枉的,如今能重获清白,他们也是替越家高兴的,只可惜越家人经此一难已经所剩无几了。
越吟回来了,回到了他离开一年多的越家大院。经过一年的荒废,越家大院难免破败了一些,院中的花草树木都疯长着,只怕要好一番修葺才行。在越吟出山前,越歌便命人先将越吟的潜风居收拾出来了,由此越吟一回来便能住进干净整洁的故居。
越吟回来之后,以前府上的老人们也都回来了,李荣和花嬷嬷更是舍不得越家,离开越家避难之后就一直等着回来的这一天。府中开始了大规模的整顿,终于在半月之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游鲤湖中的墨荷之下又有锦鲤在欢快的游动,为这湖水增添生气。
每次路过踏雪阁,越吟总要驻足在院门口出神片刻,这一年来,越吟都没有再听到任何有关宫阙的消息,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消息还是纪元他们刻意的遗漏了。这次越家府邸能重见光明定是宫阙在背后运作了,越吟可不信他们皇室中人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宫阙还记着他,却从来没有找过他。
越吟无意接管醉仙坊,越歌也从不强求,只让他找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本来越吟打算在后院里辟一块地方,建个武馆,招收些城中习武的孩童,教他们练练武,打发打发时间。却不想在回来没两个月,就接连收到罗旌和弦音的来信,说他们寻他许久,如今可算是回来了。原来当时越吟让罗旌和弦音另择明主的时候,他们二人就认定了越吟,可那时候越吟一走便隐居在了君竹山,让他们根本找不到越吟,只好等到现在才将这决定告知与他。
越吟知道他们二人皆是诚心的,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帮他们什么,所以屡次拒绝。结果到最后罗旌和弦音都亲自上门了,越吟才不得已接了下来,其实越吟也还是可以拒绝的,但一想起他们院中同样的老桃树,他便再无法拒绝了。
自此流光镖局和清乐坊都隶属越吟门下,既然答应了他们,越吟也就真的为他们考量了起来。流光镖局表面是一个镖局,那不如就把他做成一个真的镖局,以罗旌的能力,真做起来生意自然差不了。而他们独有的一套训练人手的方法也可以沿用下来,不仅可以为镖局增添人手,更可以开辟副业,富庶的商贾人家总是少不了要有护院。至于清乐坊,弦音显然经营得很好,只需按着弦音的安排行事便出不了什么大差错,如若有事越吟自然会出手解决。
清闲了一年的越吟突然忙了起来,想建的武馆也在纪元和李荣的监管下建成了,只待招收一批学童,便大功告成。忙碌的生活让越吟充实了起来,罗旌也经常来府上走动,听说越吟开了武馆主动提出说他得空了就来武馆里教教那些小朋友。

日子如流水般地过去了,归来后的第一个大年夜,越家大院热闹的很。罗旌带着家中老小来陪越吟一起过年,宸州的弦音也在除夕前夜赶到了浀州,加上府中的人,一大帮子人陪着越吟一起守岁。
看着席上一个个喜笑颜开的人,越吟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感觉到了温暖,这个年他过的一点都不孤单。庭院中又开始下起了雪,飘飘扬扬地落个不停,那树梅花开得正盛,越吟兴起仍是折了一枝梅花,在雪中舞了起来。
其他的人看到了后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赞叹地看着越吟舞“剑”,越吟浑然不觉,只沉浸其中。罗旌和弦音见了,却不似其他人那般欣喜,越吟的身姿是寂寥的,他们看得出来。不过他们能做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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