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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半生沉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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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到了孟家的芳庭曲水前,依旧是那熟悉的字迹,依旧是那熟悉的院门。吟蘅竟有种错觉,当他一打开大门,爹爹还会坐在房中,江遥兄还会在院中看书,一众兄弟姐妹们还会在习武场中练剑……
  走到门前,他微微抬起手,轻叩门扉,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小厮,那小厮开门后,见到的便是满身血污、凌乱不堪的吟蘅,兼之小厮是新来的,并不识他,便吆喝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走走走,云泽孟家也是你能随意来的?”
  吟蘅闻言一愣,竟不知该如何作答,那小厮见其不言语,以为是个傻子,扬起手中的扫帚,竟直直向吟蘅挥来。
  吟蘅虽身受重伤,但反应速度尚在,随即一个后退,扫地小厮的扫帚一下子打到了地上,满地灰尘飘扬,那小厮不禁恼羞成怒,再次扬起扫帚向吟蘅击来。吟蘅不欲与其多做纠缠,直接越过了他进入了大门。
  那小厮见其浑身脏乱不堪却仍轻功不凡,自己万万追赶不上,便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闯进芳庭曲水了——”
  孟吟蘅不去理会这小厮,一个劲儿冲进了大厅,却在进去的刹那间停住了脚步。
  只见大厅内坐满了人,且吟蘅仔细一看,竟还有不少熟人。
  此刻众人正在一片欢声笑语交谈中,冷不防见大厅内闯入了一个满身血污的人,均纷纷抬头望去,却在望到来人脸庞的一瞬间,齐齐张大了嘴巴。
  “孟吟蘅?!”不知是谁当先喊出了这个名字,随即满座哗然,皆是议论不已。
  “孟老宗主的独子?他不是跟落月教的梅影公子双双死在登天崖下了吗?”
  “对啊?这怎么可能啊?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啊,后来还有众多人士去崖底寻找,二人尸骨无存啊!”
  “这应该就是个跟孟吟蘅长相相似的人吧?难不成这人是想来跟别鹤公子抢位置的?”
  “我也觉得是。”
  满座众人的只言片语传入吟蘅耳中,吟蘅只觉内心深处一团火苗蹭的一下子燃起来了,且愈燃愈烈。
  吟蘅向众人冷冷望了过去,眼神包含无限恨意,在座众人竟不敢直视,纷纷移开了眼光。
  最后,吟蘅瞥向主座上一袭青衫的孟江遥,其衣摆上绣了一条振翅欲飞的白鹤——那是孟家宗主的象征!
  孟江遥淡淡地望向他,眼神毫无波澜,宛如看向一个陌生人一般,丝毫没有当年那个温润少年的影子。吟蘅与其静静对望着,二人竟谁也没开口说话,这样的孟江遥,却是孟吟蘅十八年间从未见过的,如此的陌生,却又令他心寒。
  终于,孟江遥最先开口,语气极为温润有礼:“敢问阁下,为何闯入我云泽孟家芳庭曲水?我与众人还有要事相商,若您无事的话,请自便吧。”
  孟吟蘅闻言,不禁当堂冷笑出声:“哈哈哈!我为何闯入?我也好想知道这是为何啊。”
  停了片刻,他冷静了一下,复又大声道:“孟江遥,你挺能演戏啊。你就是这么当的宗主吗?我云泽孟家是如何遭此横祸,你去查幕后凶手了吗?就在这里宴请众大家族,你的算盘我还不清楚吗?你对得起我爹爹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云泽孟家的吗?你还有脸坐在我爹爹的位置上,穿着原先属于我爹爹的象征着孟家宗主的衣袍?”
  “我不明白阁下在说什么,孟老宗主之死我也很难过,也想查出真相。不过,这都是我孟家之事,却不劳烦阁下操心了。”孟江遥道,眼神闪过一丝寒意。
  “孟江遥!你别装作认不出我!十几年了,我孟吟蘅,算是今日彻底看透你了。”吟蘅只觉透心凄凉。
  “哪来的疯子啊,孟宗主还不把他拖下去?”
  “是啊,让此人留在这,不是脏了孟宗主您的地儿吗?”座下其中一人谄媚道。
  孟江遥面向众人,又恢复了笑容满面,扬声道:“大家不必理会此人,我们继续庆祝便是。”却是再也不看孟吟蘅一眼。
  “是啊是啊,还没好好恭喜孟宗主和萧宗主结为亲家呢……”
  “是啊,萧宗主之女温婉可人,多才貌美,与年纪轻轻但却胸怀大志的孟宗主堪称天作之合啊——”
  孟吟蘅听闻此语,却是一惊,望向孟江遥,目光森寒,冷冷道:“孟江遥,倒还要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怎么,小时候对她不理不睬,人家小姑娘多少次因你伤心难过,我跟元绍都看不下去,现在刚继任宗主之位,便要娶她了么——”
  孟江遥冷冷望过去,眸中戾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换上了温和面孔。
  孟吟蘅复又哈哈大笑起来:“孟江遥,你倒是继续说啊,怎么,戳中你的软肋了?哈哈哈——”
  却见吟蘅突然止住了笑声,偏头一闪,只见一支短箭擦着其头皮而过,闪躲稍慢一点儿,这支短箭便会直直射中他眉心。
  “孟江遥,你终于是忍不住要杀我了么?哈哈哈——”吟蘅停了片刻,“我孟吟蘅,从今日起,与云泽孟家,与你孟江遥,再无干系。从今往后,你做你的窃取来的孟宗主之位,我走我的阳关大道。但是你欠我们孟家的,欠我爹爹的,我总有一天一定会拿回来!”
  言罢竟转身离去,再也不顾。
  孟江遥望着其背影,目光深沉,一旁其手下悄声附耳道:“宗主,要不要属下去将他——”然后那名手下在脖子间做了个“杀”的动作,孟江遥却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必。”
  “可是宗主,这人是——”那名手下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孟江遥摆了摆手。
  “是。”那人闻言便行了个礼,退下了。
  孟吟蘅走后,众人却又恢复了欢声笑语,似是刚才那一幕并未发生一般。
  坐在下方的萧家宗主萧谦却暗自悄然叹了口气,复将面前一盅酒饮尽。孟吟蘅刚走进来之时,萧谦便已认出来。相交数十年的故人之子,又如何认不出来呢。但此情此景却不允许他出言相助,只因其女儿萧元忻,今日刚刚与孟江遥定下亲事,却让他如何能出言给自己未来女婿难堪?
  随即萧谦唤来一名心腹手下,悄声耳语道:“去暗中保护孟吟蘅,不要让他知道。”
  “是。”随即便踏出门外,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殊不知,主座上的孟江遥却向这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却说与吟蘅在山洞中分散了的宁煜,被急速袭来的水流弄的措手不及,一下子卷入了水流中,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猛然看到前方经水流冲刷出来的一个洞口。水时涨时落,水涨至最高之时恰好可以跃进那个洞口,宁煜看准一个水涨时刻,奋力一跃,径直跃进那个洞口内。
  宁煜在洞口稍作调息了片刻,便起身踏入这个因缘巧合而显露出来的洞内。
  洞内极为干燥,显是长久没有空气流通之故,宁煜仔细探查了片刻,只见洞内除了一个紫檀木箱之外别无他物。
  宁煜点起火苗,上前仔细观察那个紫檀木箱。只见其并未上锁,且外皮极为完好,只一层薄灰,似是不久前刚封藏入此地的。
  宁煜将箱子盖掀开,只见偌大的箱子内,只放置了一本保存完好的书籍,然而他却在看到书名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呆住了——此书赫然便是宁婵教主令他暗中寻找的《江湖秘闻残卷》!
  来不及翻阅,宁煜将此书收好,贴身放于衣襟中。此时水流已渐渐小了,此时若是不走,便要永远困于此地了。
  宁煜随即翻身下水,顺着水流方向一路游,时而跃至水面换气,一路不敢停,直到来到了一道瀑布前,宁煜来不及止住,便已随着急速的水流冲下了瀑布……
  却说失魂落魄走出芳庭曲水的孟吟蘅,心内只觉空空荡荡的,似有什么缺失了一般。他仍旧穿着那一身破烂衣裳走在曾经的大街上,引来路过行人纷纷皱眉低语。却也有曾经与吟蘅相熟,并认出他的,但却因听闻了孟家变故,皆不敢上前。
  吟蘅便这么一直走,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却见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皆为女子,为首女子着一袭绛紫衣裳,额间一点梅花钿,那梅花样式却与宁煜衣领上所绣的那朵极为相似!
  吟蘅想到了宁煜,看到了来者,竟也不躲,直直走上前。
  只见那行人中一个一袭月白纱裙的女子道:“站住——”
  吟蘅望向来者,只见她们眉心皆有梅花标志,顿时想到了什么一般,激动道:“你们是落月教的是不是?”
  “嗯,你是何人?”其中的一名弟子道。
  “我是云泽孟——”孟吟蘅刚想说道云泽孟家,却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当着大庭广众说的话,便改口道:“我是江湖游侠孟吟蘅。”
  “孟吟蘅?你便是跟哥哥一起坠落崖底的孟公子?”一名站在为首紫裳女子身旁的月白衣衫少女惊喜道。
  “是的,请问姑娘你是?”
  “我是宁素诗,宁煜之妹。”素诗望着吟蘅,欲言又止。
  “你是宁煜妹妹?”吟蘅惊奇, “宁煜他们家这是什么基因哦,一家人都这么好看……”
  “孟公子取笑了。”宁素诗和一众弟子随即笑了起来,吟蘅也笑了,倒是没有先前那么烦闷了。
  “孟公子跟家兄一同坠崖,孟公子现今安好无恙,不知兄长他现在何处?尚还安否?”宁素诗问道,满含期盼。
  “我跟宁煜在一个山洞中失散了,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唉……”孟吟蘅脸现哀色,“你们也是来找他的?为何你们来此地找,却不直接去蓬莱?”
  “是这样的,哥哥在只身赴蓬莱不久之后,我与教主等人便也去了蓬莱,恰在最后一天赶至,却接到你们二人双双坠崖消息,我们也急忙下崖寻找,未果,教主却发现了崖底的渊流似与此处相连,便一路顺着渊流而来到了云泽境内。”素诗解释道。
  “原来如此。”孟吟蘅恍然大悟。
  “嗯,这位是我们教主,这些都是教内弟子。”宁素诗为孟吟蘅介绍道。
  “幸会幸会。”吟蘅挠了挠头,“你们是准备继续在此地寻找吗?不如一起?”
  宁素诗望了望宁婵,似在征询其意见,只见宁婵道:“当然没问题了。”片刻后复又想到了什么,“不知孟小公子为何不回你们云泽孟家?”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吟蘅叹了口气,“边走边说吧。”
  一行人随即找了家酒楼,吟蘅也去顺便换了身衣裳。他正好满肚子的不愉快,且落月教众人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令人恐惧,便一五一十对众人道了出来。言罢众人皆是一片沉默,用略微同情的眼神望向他。
  “孟小公子接下来打算如何?”宁婵问道。
  “我先跟你们去找宁煜吧,找到之后再慢慢打算。”吟蘅想了一下,如是道。
  “也好。”
  随即一行人便踏出了酒楼大门,却在看到门外一行人之时,落月教众人与吟蘅皆止住了步伐,好巧不巧,正是孟江遥一行人。

  梅花纹

  却见孟江遥带领一行人悠悠站在酒楼外,倒像是专门候在那里一般,落月教与之一向并无交情,因此宁婵等人本打算不加理会,吟蘅更是直接无视掉为首那人。
  只见宁婵向前方迈出一步,孟家一行人纷纷拔剑相向,宁婵等人皆是一愣。
  “孟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宁婵淡淡地道,手有意无意抚向腰际的软鞭。
  “宁教主大驾光临,在下作为孟家宗主,自然要尽一方地主之宜,宁教主,请吧。”孟江遥温润有礼道,竟也不看宁婵身后的吟蘅。
  “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劳烦孟宗主了。”
  “这可就由不得宁教主了。”孟江遥淡淡道,随即孟家一行人皆持剑攻了上去。
  落月教自不会任人宰割,皆是拔剑与孟家人攻了上去,两行人打得难舍难分,吟蘅持剑却左右为难,正在犹豫该不该攻上去之时,只见一个孟家子弟扬剑攻了上来,吟蘅正要抬手一挡,却见几朵花瓣由天而至,打在对方的剑上。花瓣本柔软无力,但却因着发出者的内力,竟生生将那人的剑击落!
  孟家众人都一头雾水,孟江遥略微皱了皱眉,望着地上的落花若有所思。落月教众人却皆是一喜,尤其宁素诗更是惊喜地望向来者所处的方向。吟蘅亦顺着其目光一看,却恰好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是宁煜。
  只见宁煜立于一旁房顶,见众人都望向他,他当即轻轻纵身一跃至孟吟蘅和落月教众人身旁,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宁煜!你没事吧——”
  “哥——”
  孟吟蘅和宁素诗纷纷上前问候,宁煜对宁婵教主微微点头示意,便回二人道:“我没事。”
  “恭喜梅影公子,死里逃生,也恭喜落月教再度聚首。”孟江遥淡淡望向宁煜, “现在也是时候该好好算算孟家和贵教之间的恩怨了。”
  “哦?不知孟宗主此话怎讲?”宁婵表情极为惊讶。
  “我孟家前任宗主和众名子弟,皆拜贵教所赐,死于贵教落梅怨下,不知宁教主该作何解释?”孟江遥淡淡道,面无表情望向前方。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顿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云泽孟家子弟满是愤怒之色,落月教众人却是一头雾水。
  “你瞎说——我们才不干这种事!”一名落月教弟子似是忍无可忍,怒骂道。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落月教干的,我们跟你们云泽孟家无怨无仇的,杀你们老宗主和弟子作甚——”另一名落月教弟子亦愤愤地说道。
  “哦?无怨无仇?”孟江遥闻言,依旧面目温润,“贵教落梅怨是每个新入教的弟子必习之功吧。”
  “是又如何?”
  “死于落梅怨的人,身上所留下的印记,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孟江遥道,却语气含了一丝森寒之意,“诸位,跟我走一趟吧。”
  言罢,孟江遥带着孟家人转身便走,竟也不管身后落月教众人。
  “教主?”宁素诗面含询问之色。
  “走吧,去看看。”
  “教主,这明明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为何要去?”宁思宜道。
  “对方是有备而来,既然摆明了要陷害我们,我们这一趟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一旁的宁煜望了孟吟蘅一眼,欲言又止道:“吟蘅,你——”
  “我跟你去。”孟吟蘅目光满是坚定。
  “嗯。”
  随即一行人踏入了孟家芳庭曲水,众人随着孟江遥踏入了后院,只见偌大的后院中停放着近百个棺椁,已停放了多日,故此后院中已经有些恶臭,众人一进门不禁都捂住了鼻子。
  孟吟蘅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父亲和母亲的,顿时心中一阵酸涩,持剑的手一阵微颤,手心阵阵冒虚汗,身旁的宁煜不动声色握住了他的手,孟吟蘅顿时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却见孟江遥走到孟老宗主的棺椁前,唤手下打开了棺盖。
  “宁教主,请看。”孟江遥极为礼貌,让开了位置。
  宁婵走上前,只见孟老宗主的胸口前赫然便是落月教的梅花纹标志,宁婵脸色瞬间变了,宁煜和素诗紧接着上前,顿时也是一惊。
  “宁教主,这下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孟江遥道。
  “没什么好说的,这确实是我落月教的梅花纹,但也确实不是我们的人杀的。”宁婵坚定地说道。
  “呵呵,落月教就是这样的教派么,敢做不敢当,当年的落月教开山祖师可是多么敢爱敢恨的人啊,虽然做了不少错事。”
  “孟江遥,你不去查询真相,反而来诬陷好人!”吟蘅怒极,“宁煜这几天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宁教主和落月教众弟子也是今日刚来云泽,才与我半道遇上,你要陷害别人也先做足了准备工作——”
  “哦?却不知落月教为何来我云泽?若是找贵教的梅影公子,却为何不直接去蓬莱?”孟江遥直截了当说道。
  “她们就是从蓬莱一路找到这的,那几天她们都在路上,你只因为一个小小的梅花纹标志便断言是落月教的人做的,试问,落月教若是要杀人,又为何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孟吟蘅愤愤不平道,“且不说落月教与孟家本身就无怨无仇——”
  “孟吟蘅,你不是当众与孟家决裂了吗?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就是,叛徒——”
  “看他还跟落月教的人站在一起,多半云泽孟家的祸患就是他招惹来的!”
  孟家众人见吟蘅站出来说话,纷纷议论开来,言语越发难听不堪,孟江遥却看都没看孟吟蘅一眼,依旧笑容满面望向落月教众人。
  孟吟蘅也不去理会污言秽语,只是冷冷望向孟江遥。
  “教主,他们摆明就是给咱们下了一个套,咱们还跟他们多说什么?”宁思宜却是忍不住了。
  却见宁婵只是挨个望向尸体胸口处的梅花纹,眉间微皱,似觉得有些不对劲。孟江遥似是也打算陪她们这么耗下去,竟也不催促。
  这时,突然孟家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向后院跑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孟宗主,大事不好了——”
  “何时惊慌?”孟江遥移开看向落月教众人的视线。
  “萧宗主……萧宗主他……”
  “到底怎么了?”
  “萧宗主旗下的珍武阁兵器铺被洗劫一空,而镇店之宝鸣珠扇,竟不翼而飞了!萧宗主便带着手下,先行回秣陵了,并特地让属下通知您……”
  “什么?”孟江遥闻言脸现诧色,随即又恢复了温和面孔,“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名小厮随即飞速转身退下,孟江遥亦回身看向落月教众人,“诸位,在下有要事,便不奉陪了,不过孟家这个仇,在下是一定要为老宗主讨回来的。各位请便。”
  随即孟江遥便携着一众手下走出了孟家后院,留下落月教众人。
  “教主,那些人胸口处的梅花纹,是有人刻意仿造。”宁煜淡淡开口道,语气极为坚定。
  “没错,不过我还真是好奇,竟有人能仿的如此相像,除非,是教内出了叛徒……”宁婵挨个在众弟子中望了一眼,众人纷纷垂下头,不敢直视,惟宁煜、宁素诗及宁思宜面色不变。
  “教主,我们已经找到宁煜公子了,是不是该回月白城了?”宁思宜道。
  “不急,许多事都没做完呢。”宁婵摆了摆手,“你们想走的话随时可以回去。”
  “就是,教主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宁素诗道,一旁宁思宜被素诗一梗,却也只能愤愤望她一眼。
  一行人决定先离开孟家,之后再慢慢商议。
  当夜,孟吟蘅带落月教一行人歇在了一家客栈,此刻,众人方有机会得以喘一口气。
  此刻,宁煜亦将自己无意间在那个被水流冲刷出来的山洞中所寻到的《江湖秘闻残卷》拿了出来,并叙说了在蓬莱的一应变故,以及蓬莱藏书阁和慕宗主密室被盗一事。
  “教主,我猜测,慕宗主密室内的物什,恐怕就是这本书。”宁煜说道。
  “说说你的看法。”宁婵温言道。
  宁煜将书籍摊开,置于桌面上,吟蘅等人都好奇地望了过去,“我觉得,也许窃书人,与在锁链上做手脚的人是同一人。也许,我跟吟蘅会掉下崖并不是巧合,但是找到这书却并不在那人计划之内。”
  “这……如果真是计划好的,那也太可怕了,那人会是谁?”吟蘅满脸不可置信,一旁的宁素诗亦是同样表情。
  “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或许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却又不直接告诉,而是让我们自己寻找,而且我猜测,他在试探我们实力。”宁煜道,眼睛丝毫不离面前的书页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有人想让我们知道的?为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清楚。”宁煜仍在继续研究着那本书,“你还记得江都那夜将你我二人引至同一处树林的黑衣人么?”
  “记得啊,我在崖底还问你了。”
  “那应该也是其计划之一,你们家的事故恰好在你我二人落崖那几天发生,孟家人几乎全员覆没,孟江遥却恰好死里逃生,这绝不是巧合。若那人真与孟家有血海深仇,确实是想灭了云泽孟家,绝不会留下孟江遥在人世,给那人自己留下祸端。更何况其还模仿落月教的杀人痕迹。”
  “宁煜……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的嘛?”孟吟蘅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望着宁煜。
  “都说了我猜的啊。”宁煜道,却隐约可见眉间一道笑意。
  宁婵与宁素诗等人听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莫名觉得自己都很多余,二人对望了一眼,纷纷达成了一致,于是宁教主拖着素诗静悄悄的离开了,还不忘给屋内的两人关好门。而房内二人,竟似未发现宁婵与素诗二人离开一般,仍在欢乐交谈着。
  “这本书里写了什么?”孟吟蘅见其一直在看,好奇问道。
  宁煜从书中抬起头,将《江湖秘闻残卷》递了过去,语气复杂,“你自己看罢。”
  吟蘅接了过来,翻到了卷首,却在看到那首无题长诗的时候,顿时惊住了。

  诗综述

  只见《江湖秘闻残卷》卷首前四句,赫然便是孟吟蘅在云泽藏书阁无意寻到的字条上的那句诗,只不过,多了几句。
  落月一朝恩怨起,神物现出世人逐。
  血雨蔓延中原路,世家转眼化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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