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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宫故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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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激动地说,昨夜摔掉了一颗门牙,如今笑起来黑乎乎一块,甚是好笑。
“你坐哪儿哪儿湿!”
萧小姐戏讽,无尘掩面窃笑。
“你们讨厌!”
之后的几个月,一尘觉察出萧小姐和无尘的关系日益亲密,便有意和他们保持了距离。纤尘被他的母妃管教得严厉,其他皇子总是称一尘为“胖子”或者“矮挫胖”,一尘不愿意和他们亲近,所以白日里便只静坐着发呆,不由得越来越胖。
“蛇族出美人”,的确,无尘、纤尘、萧小姐和其他蛇族的孩子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相貌出挑。而顾梦一尘,体型浑圆,身材墩粗,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抖动,摇摇欲坠。许多年里他都是所有人议论纷纷的笑柄,所以一尘在妖宫的童年并算不上美好,每每谈到童年表情也不是很好。
幸运的是一尘有一个让他引以为傲的皇祖母,他的皇祖母是孝慈安太后。和其他的贵族老年人不同,且不说是太后身份尊贵,孝慈安太后可是个充满朝气的老奶奶,也是整个妖宫的时尚先驱。一尘的记忆里,在那个思想封建的年代,在那个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孝慈安太后却是一个留着一头齐耳短发并把头□□成彩虹色的老奶奶。每每和皇祖母走在一起,一尘都感觉十分自豪。
一尘八岁半那年孝慈安太后赠送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古琴,名叫“来生”,百年之后一尘的来生殿便是因此得名。与来生同等名贵的还有贤妃的永生箜篌、无尘的长生玉萧,为“三‘生’有幸”,是妖宫极为名贵的三把乐器。来生是一把通体黑色的古琴,琴弦由坚韧的千年蛛丝所制,琴声婉转幽怨,柔情缠绵。至于这琴身,倒是值得细说。
琴身是蜘蛛精与虫草菌怪结合所得,虫草菌怪有一种真菌孢子,这种孢子会钻到蜘蛛幼虫的体内吸取它的的营养。然后蜘蛛的幼虫钻进带有灵气的土壤里,会使虫草菌长出许多丝状物。蜘蛛幼虫随着生长体内的营养物也被一点一点吸收完,最后只能死亡并剩下残留的躯壳。这驱壳由于地势运动被深埋地下,经过妖界灵土的多年掩埋,最终形成了一种非虫非木非化石的晶莹剔透的物体,形成过程类似于人间的冬虫夏草。
这种物体万年难遇,价值连城。孝慈安太后命妖界的巧匠把它制成古琴,最后赠送给了一尘。一尘对这把古琴爱不释手,每天用心练习,投入到了曼妙的音乐世界里,和其他皇子渐渐疏远。
只可惜孝慈安太后在妖宫的3608年骤然薨世,这给一尘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一层难以抹去的阴影。皇祖母仙逝后,一尘沉浸在无尽的阴暗里,直到听说了她。
一尘没有想到王室贵族里居然还有一个胖家伙,得知她就是动手打了一尘的狱流瀑郡主便更为好奇。
那大概是一尘年九岁时,贤妃带领他和无尘去狱流瀑草原练习骑射。虽说妖宫也有马场,可是不及狱流瀑这个天然的大草原宽广辽阔。况且,自从荆楚儿打了一尘之后,狱流瀑除了每年年底的进宫朝贺,便与妖宫少了往来。贤妃怕生出嫌隙,便借此机会到狱流瀑登门造访一下。
无尘此番来到狱流瀑是有千万个不情愿,相比无尘,一尘倒是满怀期待。本来萧小姐执意要跟过来,贤妃却婉拒了她,实则是不想带着那个人精。贤妃并不喜欢萧小姐,她认为萧小姐小小年纪主意太正,一肚子坏水,迟早会带坏了无尘,可无尘偏偏却被萧小姐迷得五迷三道的。
无尘和一尘兄弟俩的感情还算不错,毕竟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一尘四岁丧母,是贤妃向妖王请命抚养一尘,也当是给无尘找了个玩伴。可自从萧小姐开始频繁进宫后,无尘便成了萧小姐最衷心的跟屁虫儿。
起先诸皇子都是在一起玩耍,可是一尘和无尘、纤尘、萧小姐四人比较合得来,渐渐地便脱了队,可自从纤尘退出了他们的“□□”之后,一尘便渐渐察觉出了萧小姐对无尘的心思。起先也没太放在心上,可自发现一尘似乎对萧小姐有意之后,便决心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他们的世界,不去打扰他们。三人同行,一个人却被另外两个人当做外人,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不过即使白天不能在一起玩乐,一尘和无尘的兄弟情义也并未有太大的影响。每天用完晚膳后,两人总是会一起读书,在书本上肆意涂鸦。偶尔在寝宫里大闹一场,将被子枕头扔得满地都是,或者是搞一些男孩子常做的恶作剧戏弄宫里的太监宫女们。
前些天两人还在妃嫔们到来之前,在宫中的御用温泉偷偷撒了泡尿。当然这些坏点子都是一尘想的,无尘只不过是个凑热闹的帮凶。虽是帮凶,不过如果被捉也要和一尘一起受罚。
最恶心的一次恶作剧奖果真要颁发给一尘,他简直是这世上最无聊的家伙。每次妖宫的马场都十分难以清理,这都要归功于一尘在每一泡马粪里都放了炮仗,所以马场的马粪通常被炸得稀巴烂。有一次无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观看,可不巧来得不及时,跑得更不及时,顿时花了脸。
“顾梦一尘,我要杀了你!”
一尘轻拍无尘肩膀,平静地一笑。
“没关系,听过那个笑话没?”
“什么笑话?”
“就是放炮仗前发现了马粪上有两个虾仁,结果你猜?”
无尘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东西,把帕子扔到一尘头上,摇摇头。
“我还吃俩虾仁呢!”
“……”
兄弟俩儿时的记忆还是充满欢乐的,不过尽管有一尘陪伴,无尘还是极不情愿来到狱流瀑。
贤妃劝说了无尘好一会儿,甚至赐了他与一尘每人一匹名贵的飞天妖马。这种妖马外观上与寻常马匹无异,但是如若与主人心意相通便可在主人需要时生出翅膀来,或是马蹄上出现可以飞天的祥云。这种妖马也是由狱流瀑进贡到妖宫的,整个妖界可以飞天的妖马不超过二十匹,所以非常名贵。
无尘选了一匹看起来美丽又具有灵性的白马,一尘却挑了一匹矫健耐力的黑马。一尘深知如果这马的体格不过关,一定会被自己压成一匹骆驼。
贤妃是个女中豪杰,性情开朗豪爽,精通骑射,与狱流瀑豹后是至交。此次由她亲自带着两位皇子来狱流瀑草原练习骑马,也是想在狱流瀑叨扰几日与老姐妹叙叙旧。
母子三人在草原上玩了小半日,豹族那边终于派人来接驾了。
豹族的大公主去年刚刚出嫁,恰好来狱流瀑省亲,听闻贤妃到来,便请命去迎接贤妃和皇子。
豹族的建筑和妖宫的建筑大有不同,妖宫的建筑除了妖寒宫是灵石所制,其余皆由木制。而豹族的建筑大多都是石制,奇形怪状的石头拼接交错而成,倒给人以一种独特的美感。一踏入豹族王宫,映入眼帘的是大门口相对的两个峭壁,峭壁上从三十米向上挖了许多整齐的洞,里面摆着精致的木质大盒子。无尘询问贤妃峭壁里面的空洞摆着的是什么,贤妃却示意无尘不要乱讲话,一尘的脑袋里便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那些盒子定是埋葬死人的棺材。
进了豹宫,母子三人受到了盛情款待,但是一尘左瞧又瞧也没有找到荆楚儿。他听说荆楚儿是个胖丫头,应该很块就能占据他的眼球才对,可就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一连三天,一尘也没有发现荆楚儿。反倒和无尘把豹宫几乎都玩了个遍,骑马,爬树,摘红果……甚至变成蛇形爬到树上,吓跑了栖息在酸果树上几百年的灵鸟,最后两人被贤妃训斥了一番。可是贼心不改的两个小蛇妖居然爬上了狱流瀑的灵山,偷了灵鸟的鸟蛋来生吞,结果因为灵鸟的鸟蛋热量太高两人的脸上起了一堆痘痘,鸟蛋的壳积存在胃里,好几天才随着大便排出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们俩这种人,居然也好意思吸收大气层的氧气?”贤妃偷偷揪了他们两人过去,臭骂一顿。
“我们主要起到一个过滤的作用!”
自然,贤妃的训斥根本起不到作用,只要一尘这个家伙在,总会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小男孩年纪小又生性顽劣,自然会做出许多荒唐事。像是偷鸟蛋,在牛粪里面放炮仗之类的事儿,可男孩儿们相信不会有女孩这么干。不过很不巧,这些东西都是荆楚儿玩剩下的。
“天哪,这个牛粪被炸烂了,肯定会被喷得一身的!”
一尘看着一堆牛粪的遗迹,感叹道。拿了一个木棍戳一戳凉透了的牛粪,将碎渣渣扒拉来扒拉去的。
“这都是我家红玉郡主的杰作!”豹宫的姑姑满脸得意地说。
“红玉郡主?是那个迎我们进宫的大姐姐吗?”
“不是,她是豹宫最小的公主,名叫荆楚儿,深得豹王喜爱,豹王把这草原的四分之一都封给她啦!”
“那不就是给我头上砸出洞来的野丫头吗!”
提起荆楚儿,无尘有些心烦,又有些好奇。一个女孩儿居然会玩如此邋遢的游戏,这是他那“冰清玉洁”的萧小姐万万做不来的。
“那么郡主在哪儿,怎么没有见过她?”
“我家郡主啊,去若虚的冰河里抓鱼去了!”
一尘对这个荆楚儿感到越发好奇,无尘则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他在妖宫从未见过,应该是极品!
“我也好想在牛粪里放炮仗啊!”
在豹宫住了近十天,妖王甚是思念贤妃,便派人来接贤妃回宫。一尘还没有见到荆楚儿,就这么走了真的是有万般的不舍。
不过在他们坐在马车里沿着原路返回时,路过来时那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一尘突然听见了有节奏得马蹄声。掀开帘子一瞧,看见一个胖丫头骑在一匹汗血妖马上,挥舞着小皮鞭,那身影,深深地烙在了一尘的脑海里,令他永生难忘。
☆、双胖行
“来人,跟我一起捉住那浪蹄子!”
年仅八岁的荆楚儿骑在一匹强壮的汗血宝马上,她挥舞着小巧的鞭子,带领着她的小分队驰骋在狱流瀑的大草原上。
“红玉郡主,请速速下马,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老臣可担待不起啊。”
荆楚儿没有理会蜥蜴老臣的劝告,一意孤行地追赶逃窜的蛇妖,终于将她逼进一个山洞里。
天气炎热异常,狱流瀑的土地升腾着热气,烈阳把青青嫩草炽烤得脱了水分。荆楚儿身着红色的民族长裙,像男子一般露出一只膀子。她的脸蛋通红,似是被烤熟的番茄一般,汗流不止。她从裙子上扯下一个布条,将头发编成麻花辫,下马在山洞前叉腰来回踱步。
“劝你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放火烧了你!”
荆楚儿正在气头上,说出的话雷厉风行。
“还望郡主高抬贵手,放了那蛇女!”
顾梦一尘骑着爱马黑风赶来。蛇族本家的小姐勾引了狱流瀑大公主的夫君,此事被传得火热,令整个蛇族蒙羞。妖王虽仁德,可对于伤风败俗、有损皇室颜面之事却是万万不可放过,于是下令严惩那蛇女,以儆效尤。
一尘那时年方十岁,本是个懒惰的主儿,却欣然请命出使狱流瀑,令妖王颇为赞赏,实则只是为了见到他心心念念的胖楚儿罢了。
“你是谁,凭什么让我放了她?”荆楚儿明知故问,她是见过一尘的,知道他是妖宫的二皇子。
顾梦一尘下马作揖行礼。
“我叫顾梦一尘,是妖宫的二皇子!”
“哦~你是皇子?”
“正是,还望郡主能放了那蛇女,蛇妖犯法应该由蛇族本家处置,还望郡主见谅!”
一尘的脸呈球形,脸上的肉将单眼皮的眼睛挤成一条缝,荆楚儿愈见发胖,下巴肥肉堆积,脖子和下巴连在一起。两个小胖子的对视持续了好一会儿。
“嗯——”荆楚儿思虑片刻,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你若能帮我摘个果子下来,我就放了她!”
“这个简单!”
一尘从腰带上取下弹弓,拿了颗石子瞄准果树,竟打下了一对并蒂的酸红果。
“这个给你,这下可以放了她吗?”
荆楚儿用裙子将果子擦了擦,咬上一口,真是酸得很。
“好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是个小女子,何谈君子!”
两个小胖子说话时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
荆楚儿放了那蛇女,把那并蒂的果子塞给了胖尘一个,胖尘甚是欣喜,殊不知胖楚儿不过是嫌那果子酸罢了。
“我要带那蛇女回妖宫,郡主,你能到妖宫找我玩儿吗?”
荆楚儿想到两年前才把无尘的头砸出个窟窿来,蛇族的萧小姐又那么讨厌,所以并不想进妖宫。
“你还是来找我吧,我知道好多好玩的!”
荆楚儿此话一出,一尘即刻回了妖宫交差。次日便卷着铺盖卷儿独自一人来到了狱流瀑草原,甚至没有告知无尘和贤妃。
一尘是这世上最无聊的家伙,他骑着爱马黑风在狱流瀑草原里疯狂地行进着。累了,便下马吃些从膳房偷来的点心,喝些从贤妃那儿“拿”来的还没有酿成的花蜜酒,这花蜜酒后劲儿甚足,只一会儿便醉了。
一尘的爱马黑风突然凄惨地嚎叫了一声,似乎在告诫他有危险发生。一尘的脑袋晕乎乎、迷瞪瞪的,定睛一看,发现几个露着膀子的彪形大汉迎面向他走来,似乎是要抢劫他。
黑风咬着一尘的衣服,示意他骑马快走。可一尘这家伙却像个猴儿似的跳起舞来,抖动着一身肥肉,玩起飘移来。那几个彪形大汉见一尘风尘仆仆,行囊甚少,神智不正常倒是真的,竟然被他给吓退了。
胖尘在原地手舞足蹈了半个时辰才醒了神儿,却被一股香味把魂儿勾了去。他顺着香味快马飞奔,瞧见一片高地里有人用树枝做了支架烤鸡,烤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荆楚儿。
荆楚儿尴尬地举着树枝,瞪着大眼看着一尘,突然扔下烤鸡拔腿就跑。
“你跑什么呀,你的鸡不要啦……”
一尘捡起绑在树杈上的烤鸡,撒开黑风,撒腿追逐仓皇而逃的荆楚儿。没想到荆楚儿虽然生得胖,但是小腿跑起来可真是快。一尘那胖墩儿哪里追的上,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吃鸡。以一尘当时的吨位,往地上这么“吧唧”一坐,肯定瞬间尘土飞扬。没想到荆楚儿本是跑远了,又突然杀了回来。
“谁让你吃我鸡了?”
“你不是不要了吗?”
一尘吃得津津有味,满脸油光,差点噎着。他随手拿了别在胖楚儿腰带上的果茶,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不然非得噎死不可。
“好吃,简直是人间,阿不,妖间美味!”
一尘把整只鸡全部吃光,胖楚儿怏怏不乐,辛苦恣睢只为偷只鸡吃,却被一尘逮了个正着。
“你干嘛来了?”
荆楚儿语气淡淡,一尘那胖子竟然吃了她的鸡,还把果茶喝了个精光,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我当然是找你玩来了,你为什么见了我便逃?”
“那只鸡可是从灵都飞来的鸡,灵都颁发了‘生灵怜悯令’,不能乱杀生的!”
“哎,我连那几百年的灵鸟蛋都偷吃了,偷吃只灵鸡又怕什么!”
“说的简单,被捉住可就惨了!”
两个小胖子走在草原上,荆楚儿把自己的包袱绑在树枝上扛在肩头。一尘则牵着自己与胖楚儿的爱马,无所事事地溜达着。真所谓“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好一副西天取经的美图!只不过这两人并不是怀着虔诚的心去取经,而是带着“贼心烂肠子”去找食物的。
自从灵都颁发了生灵怜悯令之后,灵都的动物们便多得炸了锅,险些吃光了灵都的植物,许多鸟兽都开始向别国迁徙。狱流瀑与灵都接壤,每天都有奇兽从灵都跋山涉水而来,于是荆楚儿一得空就会去鸟兽时常出没的地方埋伏,希望能借此填满自己永不满足的胃。
“你在生什么闷气呀?”
“方才你吃了我的鸡,我还饿着呢!”
“正好我也没吃饱,咱们再烤点什么吃吧!”
正说着,忽然一只羊闭目昂首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
“这么傻的羊一看就是灵都的,不知道躲!”
灵都限制杀生的数量,所以大多数灵都的生物见了人形的妖怪都不知道躲藏。胖楚儿和胖一尘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于是一齐朝那只羊扑了去……
灵都的这羊好吃是好吃,不过一瞧就是个懒羊,那么肥,咬上一口满嘴流油。不过两个馋坏了的小家伙吃的倒是津津有味儿的。
“美味,美味啊!”
一尘抱着一只大羊腿,一边吃一边吮吸手指。错拿错了辣椒粉撒在羊腿上,所以辣的他眼泪汪汪的,鼻水四溢。他边吃边吮手指边抹鼻水,瞬间袖子被鼻水蹭得“锃亮”。
荆楚儿的爱马赤焰非常聪明,知道两个小家伙吃了多半只羊一定会口渴的,于是带着黑风找到了一片盛开的果蜜花花丛。
果蜜花和人间的石榴花差不多,不过是生长在地上的。果蜜花通体是鲜艳的橘红色,顶端有绽开的花瓣,底端是含着的花蜜的骨朵,有各种水果的味道,因此称之为“果蜜花儿”。每朵果蜜花有半个拳头大,只有狱流瀑的灵兽才寻得到的。
“这个真好喝~”
一尘喝了十几个果蜜花的花蜜,幸福的表情洋溢在脸上,灵魂都要升空了一般。他眯缝着小眼睛,仿佛瞧见了天上的云朵闪着金光,有金色的阶梯缓缓延伸下来,还有带翅膀的漂亮姐姐在天上飞……
天气炎热,将一尘未抹干净的鼻水烤干在脸上,形成一道亮纹,就像蜗牛爬过的痕迹。荆楚儿噗嗤一笑,将一尘从迷迷糊糊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一尘见荆楚儿终于对他笑了,自己也呲着牙傻乎乎地嘿嘿笑了起来。一尘太喜欢荆楚儿了,同时天涯肥胖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一尘听贤妃说过,平民的男女订婚时都要择一对并蒂的果子,泡在酒里喝下才算圆满。他与荆楚儿是吃过一对并蒂的酸红果的,所以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姻缘。荆楚儿是胖了些,可是同为胖子,又这么合得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楚妹妹,我可以叫你楚妹妹吗?”
“随你!”
“你可以叫我二胖!”
“二胖?”
“妖宫里只允许母后叫我二胖……你也可以这样叫……”
“二胖!”
“哎!”
答应得真爽快,荆楚儿立即捂嘴笑起来。这丫头吃的时候像个爷们,笑起来倒挺矜持的。一尘傻呵呵地看着荆楚儿,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越发好笑,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叫我二胖!”
荆楚儿抑制不住想笑的面部肌肉,脸上的酒窝浮现,左浅右深。她朝着一尘大喊一声,声音扫过整个草原。
“二胖!”
“好!”
贤妃得知一尘偷偷跑去了狱流瀑气得不行,也担心得要命。一尘是尊贵的皇子,妖王的心头肉,万一出了闪失可怎么办。好在豹后妖鸽传书给妖宫送了信报了平安,不然贤妃非得飞奔到狱流瀑不可。
到了傍晚,豹后收到了贤妃感谢的书信,请求她多照顾一尘。当然,还附有一封责骂一尘的长篇书信,囊括了一尘所做的种种恶作剧,甚至把一尘五岁尿床的事都抖了出来,显然贤妃是被气坏了。
“哈哈哈,我母后总是那么担心我!”
一尘和荆楚儿住在豹后宫殿的不同房间里,但是两人却一直坐在大堂的地上玩耍谁也不肯睡觉。豹后回宫时,发现满地都是碎布头儿,一尘在雕刻木头小人,荆楚儿在给小人缝制衣裳。豹后见此,不免偷笑,心想好一对儿情投意合的胖男胖女。
豹后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哄了两个小家伙去睡觉,可一尘躺下没多久,便拎着裤子不好意思地去敲了荆楚儿的房门。
“怎么了,二胖?”
“我……我想拉屎……”
豹宫的茅厕是建在内宫走廊里的,通常是一个种满鲜花的大厅,正中央有一个坐便器,坐便器下面是河水,粪便是直接排进水里的,还可以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
一尘刚刚走进茅厕,便迅速地拎着裤子出来了。
“你们豹宫的茅房为什么都建在屋里?”
“你也不习惯在屋里拉屎?”
“嗯呐~”
无奈,荆楚儿把一尘带到了庭院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让他在一颗果树底下方便。一尘躲到果树后面,不过那果树哪里遮得住他?
“楚妹妹,你走了没?”
“没啊,怎么了?”
“我……我忘带草纸了……”
“…………”
一日用早膳时,一尘突然黏住了豹后。
“豹后娘娘,长大后让楚妹妹嫁给我好不好!”
“可我家楚儿像个假小子一样,一尘皇子可要想清楚喽!”
“没关系,别说是假小子,就算她真是个小子,我也非她不娶!”
童言不忌,小孩子的话是不必当真的。即使当时是发自肺腑之言,这小小的誓言也难免会随着时间的侵蚀而慢慢变了质。十年后,百年后,千年后,这所谓的真心还能所剩多少,没人清楚。
一尘也算是在狱流瀑“小住”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里,由于不习惯豹宫的厕所,便每日在豹宫的庭院里大小便,豹宫的花草多亏了一尘才得以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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