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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重生之勿重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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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书籍,犹豫地走出偏殿。
  午后的太阳很刺目,直直的照射在他父皇的身上。他只看到父皇严肃地坐直了,正专注地看着手上亘长的奏折,眼睛一眨不眨的。每天都这么孜孜不倦地处理国事的的父皇让他有着说不清的震撼和敬仰。 
  “你看完了?饿了吗?”
  北堂傲越早就知道他出来了,只是看他一直没有动作才出声提醒。之前本来想叫他吃午膳的,但是看他看书看得这么痴迷就不忍心了。
  想到这,北堂傲越不郁了。
  不忍……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不过抛去一切,北堂未泱沉迷在书海里的样子让他流连忘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北堂未泱迟钝的点点头。
  他以为父皇早就忘记他的存在了。
  愣神之际北堂未泱已经被摁在偏殿的桌子上了,桌上大概摆了7;8盘菜。菜不多,菜式比较简单,不会跟逵釉殿一般,每盘菜都有或花或萝卜的装饰物。
  北堂傲越把一块蟹肉夹到北堂未泱碗里。
  北堂未泱看着碗里的那块蟹肉,久久不语。
  第一次有人夹菜到他的碗里,虽然是他不喜欢的海鲜……,前世待如亲人的云月拘束着主仆之别,就算说服她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是保持着距离。
  这是亲情么?
  “不喜欢吃么?”
  是不是应该要让暗首以后多注意他的饮食习惯?北堂傲越思考着。
  “没有。”
  他把碗里的蟹肉放到嘴里,细嚼。
  很好吃,没人他不喜的腥味。负责皇帝的御厨就是不一样啊。
  北堂傲越又夹了些青菜到他碗里,他沉默的吃下。
  然后一来一往这么一直夹,北堂未泱有点吃不消了。
  他已经很饱了。
  放下筷子。
  “父皇,我很饱了。”
  所以不要再夹了。一直给他夹,自己不要吃么?
  看了看他的碗,北堂傲越有点郝然了,伪装得很自然,把又准备夹到北堂未泱的菜夹到他自己碗里。
  一顿饭吃了快半个时辰,北堂傲越还吃的津津有味,桌上的菜肴都凉透了。
  “父皇,我可以先回逵釉殿吗?”
  “书不要看完吗?”
  北堂傲越并不想这么早让他回去。
  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不好么?
  北堂未泱犹豫了。
  他也想把那本书看完,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未时(13…15)了,一直在这里不好吧?
  “不了,父皇。”北堂未泱婉拒道。
  “那你就先回去吧。”
  北堂傲越放下碗筷,坐回外面大殿的御台龙椅上。
  “叩别父皇。”
  看着大殿上没有了人影,北堂傲越敛下脸。
  北堂未泱前脚一出,张烙后脚就进去。
  只听到‘咔’的一声,傲帝手上的龙毫笔断成两节。
  陛下啊!那可是先帝在炎麒大陆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一支龙毫笔啊!这么就被折断了,多可惜啊!
  龙毫笔笔身由上好的岐木(炎麒大陆接近绝种的木材)刻龙头,用龙须毛(传说是只有在最阴暗之地才能找出的稀有的麒龙身上的毛发)制作而成的啊!
  张烙肉疼了,开始计算起那个十五皇子如今在傲帝心里的地位。
  他只知道傲帝刚开始因为十五皇子的体质特殊,想将他拿来充当一个容器,一直暗地让暗首保护十五皇子,不然这么多年来这个无权无势的十五皇子在这个皇宫里如何能活到现在。
  “张烙……。”
  “诺。”
  “朕好像……没有,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之后好好思考计划……
  “诺。”
  张烙后退,关上门。
  傲帝从来不会踌躇。
  傲帝变了。
  不是很明显,他跟了傲帝这么多年,他的一言一行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但也能知晓一点。
  傲帝这次是真的……变了。
  当年的宠冠后宫蕖妃都没办到呐~
  北堂昊又一次不自觉的踱步。
  这是他第几次来这个偏殿了?
  自从上次看到他在庭院里吹笛后,每天总有那么几次会来这里。
  北堂未泱每次都是站在那棵桃树下,桃花开得很茂盛,时不时会有一两朵桃花落在他梳得服服帖帖的及腰墨发上,他恍然不知的吹笛。
  就这么听着笛声,时间顷刻即逝。
  他今天不吹笛么?
  “云月,可以帮我拿壶热水出来么?”
  北堂昊正想走就听到他的声音,停下脚步。
  云月把装着刚烧开的茶壶放到石桌上。
  练习了这么久北堂未泱已经能吹出那首太傅教他的曲子了,不过还不是很熟练,离大宴没有几天了,他要加紧了。
  北堂昊看他就这么来回的重复吹奏那首曲子。听了很多遍,都可以牢记于心了。
  但是他为什么只练这首曲子?曲子好听是好听,不过其中包含的意思可知道?
  小福子走过来,附耳说:“王爷,陛下急传。”
  “恩。走吧。”
  “诺。”
  北堂傲越在御花园的苍树底下摆上棋局等待北堂昊。
  棋桌上已经摆好一个残局。红方有四个兵成四方形排,还有双炮,一车,黑方是三卒临近元帅,有一车在四兵的旁边。
  “父皇。”
  “来了。坐着吧。”
  北堂昊疑惑的看着棋桌上的棋局。
  他不善棋计,父皇是知道的,怎么还要他下棋?应该不是只下棋这么简单吧。
  “父皇。”
  “你可是问朕为何要摆这个棋局?”
  “诺。”
  “这个棋局不是要给你下的,你把这棋局放于大街上就好。自有人会懂。”
  “父皇,可是要……?”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人生像这局棋一样,结果不可预知,平淡、起伏,瞬息万变,每个人下都会有不同的结果,而朕要你做的就是把这棋局是胜是败还是两败俱伤都握在手上,不让它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北堂昊似有所悟。
  “父皇,儿臣明白了。”
  “小福子,端起来吧。用块布遮着。”
  “诺。”
  小福子那一块锦帕盖在棋局上,然后走退后一步,和张烙站在一起。
  “父皇,可还有吩咐?”
  “那个……十五,宴会过后会安排他到朕的的寝宫偏殿,你回去之后弄弄吧。”
  “诺。儿臣先告退了。”
  小福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北堂昊身后,惟恐一不小心弄乱了手上的棋局。
  “小福子。”
  “在!王爷!”
  “你挑个不显眼的下人把这棋局放在最热闹的街市去,摆个一天。”
  “诺。”
  “小福子……。。”
  “王爷,奴才在的。”
  北堂昊没有说话,小福子郁闷了。
  王爷最近怎么老是话说一般就不说了?他笨,真心不能理解王爷这些举动啊!
  

☆、拓跋嫣儿

  安陵宇看床上认不出人形儿子一点都不心疼,反倒是指责。
  连个这么简单的任务都不能完成,更让他觉得这个小儿子就是个废物,一无是处,亏他还想把他扶起来,这只能说他就是个烂泥,永远扶不上墙。
  安陵宇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小儿子,除非必要,其他时候他是不会主动去看他的小儿子的。一方面是他拥有他最爱的女人血亲的身份他嫉妒,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外貌。
  明明是他安陵宇的儿子,凭什么外貌五官气质有五分像极了那个人!那个他一生都在嫉妒、不能超越的男人!
  如果不是确定那个人和她不可能有孩子,他想估计这个孩子连诞下啼哭一声的机会都不会有,即使她会因此恨他。
  安陵宇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有一点的问题。
  这个孩子,他当真是不喜欢呐……,如果这脸……能毁了该多好?这样他心里会好过一点,就不会让这个孩子的存在一直重复的提醒他,他最爱的女人爱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他安陵宇!
  绫儿……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都不能忘记他!为什么!甚至现在还为了他疯癫!?
  他恨!他恨!
  如果你没死,绫儿总有那么一天会爱上我,就算不及你的一半我也会很开心……为什么你要死!为什么!绫儿……不管如何我绝不放手!
  安陵宇阴沉着脸。
  “父亲。”
  “废物。我当时就不应该期待你能干什么!”
  安陵墨垣不语,闭上眼掩饰眼中的阴霾。
  既然一直嫌弃我是个酒囊饭袋,为什么还要找我去滥竽充数?我是废物,那你又是什么?
  他很想嗤笑,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可以的就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最好不要再给弄出什么么蛾子!过几日的宴会我会带你去,你一定要给我争取到侍读一位,知道吗?”
  安陵宇看到他这副窝囊摸样就气不往一处来。
  他的儿子啊!他的儿子怎么能够这么的无用!?那个安陵烨也是,达不到他要求就得了,还老给他搞出一些事,偏宠嫡子,冷待庶子这套准则他都做得很好,怎么就没一个成器的?其他的儿子更不用说,连个能‘守城’的都找不出来。
  安陵家啊,终归是要找个可以支撑大局的家主啊……
  “不是还有十哥和十二哥么……”
  哥哥们的名字他从来不屑去记,这么久了也就只有一个‘安陵烨’的名字尚可记住,不过记他名字的原因只有一个——报复啊……
  “你十哥和你十二哥的年龄不是皇上想要的。你是这府上最小的孩子。”
  所以不是你的孩子,只是这府上‘最小的孩子’……
  安陵墨垣懂了。
  “儿子知道了,父亲请放心。”
  我一定会拼劲全力的往上爬,直到取代你的位置,父亲到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安陵墨垣想着就觉得快意。
  “真能放心就好了。”
  甩了甩长袖,安陵宇离开弥漫着木屋发腐难闻的房子。
  安陵烨比较喜欢有檀香充斥整个空间的房屋。
  以后他可能会经常来,是不是要给他的小儿子换个房子?安陵宇一贯不委屈自己。
  安陵墨垣又仿佛闻到那似有若无的香气,很好闻,那个人身上带着的温度他好像还能感受到。那个温度和母亲的拥抱不同,叫他说上个个什么他也不能解释清楚。
  真想永远都不放手啊。
  他……是谁?也是皇子么?如果是……
  云月站在北堂未泱的身旁倾耳而听。
  十五皇子虽然没有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魅力,但是却能让身边人无比的身心安宁。假如她有那个能力的话,她会带他离开这个皇宫。皇宫就像个大染缸,不是说你不去招惹人,别人就不会找来。只要你在皇宫里,独善其身尚不能做到,更不要说什么远离一切是是非非了。
  这里真的不适合他……
  还有她的主人又会放过他吗?
  “云月,你听了这么久就不能给我点意见么?”
  “什么?”
  云月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现在吹得怎么样?”
  北堂未泱有点泄气了。
  云月最近怎么老是发呆,每次问她话都要重复个几次,他表示很无奈。
  “十五皇子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急功近利,笛技这种东西都是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而且您还只练一首曲子,对于提高没什么好处吧?”
  “恩。”
  云月说的他也懂,不过他并不想他的笛技要多高超,只要可以完整的吹出那首曲子就好了。
  “那单是这曲子,云月觉得如何?”
  “要说真话么?”
  “当然了!”
  难得北堂未泱这幅表情,像是努力求得主人的夸奖一般宠物般清眸流盼。
  “勉强吧……”
  他被云月打击到了……。
  勉强……。。他学了这么久还只能得‘勉强’二字,有些沉郁。
  都怪那个太傅,说会教他,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有稍稍的指点一二之外就连一天晒鱼两天晒网都不了了之了。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也不指望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十五皇子……你没事吧?”
  云月瞧他一脸的低落。
  “没事,我本就没想笛技多好,只要……这首曲子吹得出来就好。”
  十五皇子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天天练就只为了能吹出这首曲子吧?
  云月小声嘀咕。
  “十五皇子,奴婢备了点热粥,你先进去吃点吧。”
  “好。”
  一入屋就能闻到香甜的味道。
  是他喜欢的玉米粥。
  他慢慢地细吞着。
  十五皇子,如果你不在这个帝皇家该多好……
  十五皇子朝她笑得灿烂,她心里就越是愧疚。
  假使你可以对我坏点我也不会有犹豫,更不会有念想。偏偏如此的温润如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好?
  “云月,我饱了。”北堂未泱付之一笑。
  云月看了看空了的小瓷碗,心下悲凉一片。
  对不起……十五皇子,我别无选择。
  “十五皇子还要吗?”
  “我都说我饱了,云月。”北堂未泱苦下脸。大概也只有在云月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一副小孩心性吧。
  “奴婢忘记了。”云月郝然一笑,沉默的收拾桌上的碗筷。
  北堂未泱跑去内堂稍事休憩,今天真有点累了。
  来人一头乌黑的黑发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下来,远山般的柳叶眉轻皱,一双杏眼勾魂慑魄,娇巧的瑶鼻,香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如雪的娇靥甚是美艳,肌肤略显病态的苍白,腰肢不足盈盈一握,好不楚楚动人。
  “王爷呢?”拓跋嫣儿温婉一笑。
  她已经快1月没见过北堂昊了,上次父亲来找她的时候一直劝诫她要好好的把握机会,最好可以怀上一个儿子,虽然到时她生的不是嫡子,但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啊。
  “回嫣姬娘娘,王爷在书房休息。”
  小福子很痛苦,为什么又是他在的时候碰见这主子啊!有木有人知道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主子!?外表总是最欺骗人,他一开始也以为这是个好伺候的主……
  温婉的笑容有些笑不开了,板下脸沉沉的看着小福子。
  “本宫要马上见王爷。”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他就说了看人不能看表面啊!他真心有些受不住女人,小福子很庆幸他是个太监,不用为女人烦恼~。
  “王爷说一切等他休息后再说。”
  “本宫不喜欢重复的说一句话,小福子。”尾音有点上扬。
  威胁啊!赤果果的威胁啊!
  “嫣姬娘娘……”小福子垮下脸,一脸的愁容。
  一直在拓跋嫣儿身后的宫女泊儿走了出来。
  “小福子公公,你可还怀念琼楼居?”
  一针见血!
  那个琼楼居只是这么一听名字,他的浑身颤栗了。小福子还很清晰的记得。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他对那个泊儿一直都没有兴趣,只知晓她每次都在嫣姬娘娘的身后站着,几乎不会冒出头。就这么一次他把泊儿深深地刻上了心上。不要想歪了,他是太监……
  那个泊儿当时也是这么说了句:“小福子公公,你可想看看琼楼居?”
  “琼楼居?”
  这个琼楼居他听都没听过,一时好奇跟着去了。那是他一生的梦魇啊!
  琼楼居和其他的宫里外在没什么区别,一块简单的木牌不牢固的钉在左边的大柱上方,不显眼,手轻轻地动下估计还能晃动几下。里面就比较有感觉了。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踩脚的地,中间全是挖成正方形的坑,上面用巨大的小格子铁架盖在上面。
  泊儿无害的和他说:“小福子公公,怎么不上前看看啊?!”边说着就把他推到那小格子铁架上。
  小福子吓了一跳,忙站定了摇摇摆摆的身子。好不容易站稳了,眼往下随便瞄了下,差点吓破胆,底下全是长约3米以上,宽约半米的蛇啊!他恐惧的离开铁架,想即刻跑出去,然后他又悲催了。
  门关上了。
  那个泊儿和嫣姬娘娘直接走去找王爷了,他就在那琼楼居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泊儿才把他放出去,王爷居然也没发现他的失踪啊!
  能在守卫甚严的皇宫建造这么个地方,不得不说嫣姬娘娘是有这么一两把刷子。
  “小福子公公真的想去琼楼居?”
  “不了!不了!”小福子一脸谄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啊!这宫里最多的就是女人,所以只能小心翼翼了。
  “吱扭”一声,三人齐看门。
  “嫣妃你做什么?”
  “王爷,臣妾想你了,让小福子开开门已慰相思之苦。”
  拓跋嫣儿又换上那副温柔可人的面具。
  

☆、重遇拓跋嫣儿

  “见过王爷。”泊儿请安道。
  “嫣妃,本王自会安排抽时间去看望你。这段时间本王没什么余空。”
  “王爷~……”拓跋嫣儿整个人倾在北堂昊胸膛上,柔若无骨。
  北堂昊左手没怎么使力把倚在他身上的拓跋嫣儿推离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父皇说的话让他心里有些计较,他可以还会和拓跋嫣儿周旋那么一会儿。
  “王爷还有事,那臣妾就先回宫去了。”
  拓跋嫣儿笑颜如花的脸有一下子这么黯淡下来,马上又覆上强颜欢笑。
  “恩,本王这几天回去看你的,你的身子不要常常出来,李太医有嘱咐过。”
  “诺。臣妾告退。”
  “恩。”
  “泊儿,回宫吧。”
  “诺。”
  “王爷,奴婢告退。”身后的泊儿朝北堂昊福了福身。
  因为拓跋嫣儿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利索,所以为了表现对她的恩宠,北堂昊早就允许她不用行礼。
  拓跋嫣儿神情恍惚的走着,若有所思。泊儿跟在其后。
  他人都以为她拓跋嫣儿有多么的受宠,又有几个人明白她的痛苦?王爷表面对她呵护备至,关爱有佳,还找到消失已久的神医李锡游李太医为她诊治多年的顽疾。可是她一直都知道,这张常年只有对着她才笑得温和无害的男人其实并不爱她,也许应该说不爱任何人,或许说王爷本就没有情根吧。不对,也许有。
  那个王爷唯一的男宠——刘梓卿。
  她很多次都要求王爷将他放逐宫外,都没成功。他在王爷心里应该占有一席之地吧。
  “娘娘,你可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笛声?”
  “什么?”
  什么笛声?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笛声?司坊的可不能来这的。
  “娘娘,奴婢的确听到了笛声,好像是……。。”泊儿欲言又止。
  “哪里,说。”
  “好像是王爷的偏殿。”
  “王爷?我没去看看。”
  “诺。”
  泊儿照笛音寻找。
  “娘娘,是逵釉殿的偏殿,离小王子不远的殿宇。”
  小王子?小王子可不像是会学笛子的人啊。
  “跟本宫进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是谁!希望不是王爷的新宠……
  拓跋嫣儿泛起疑思。
  “诺。”
  只见桃树下只有一个……小孩?不过光看背影就可以看出绝不是王爷的嫡子,可是王爷也没有这么大的孩子啊。
  那个孩子究竟是谁?
  “娘娘,可要过去看看?”
  “不用了。”迟早她会知道他的身份。
  北堂未泱隐隐听到陌生的人声,停下吹着的笛子转过身。
  看到来人,北堂未泱惊恐万分的站在原地,眦目具裂、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柔弱美人,渐渐模糊的记忆又排山倒海的倒来。
  心潮起伏不定,手掌下无意识的攥紧,没有修剪的长指甲深深的刺入自己不是很光滑细嫩的掌心。
  那是……拓跋嫣儿!
  为什么!重活一世还要看到你!拓跋嫣儿!
  我只想好好的活着,老天你为何要如此待我?!何不让我死了就这么一了百了!我不要回到前世的轨迹!绝不!
  他一点都不想再参照前世的路走!
  为什么你还在!
  拓跋嫣儿!北堂昊最爱的女人!为了她挖走他心的北堂昊!
  并着前世所受的屈辱还有挖心的痛楚湮没了北堂未泱的所有思绪,‘喀’的一声,碧幽笛掉落在地上分为两截,笛身的紫兰花也碎了一角。
  笛子摔碎的声音被已经准备走了的拓跋嫣儿和泊儿听到。
  拓跋嫣儿疑惑的看着那个小孩满眼震惊的看着他,满脸的忿恨、不可置信、百感交集的看着她。
  这个孩子认识她?好像还不是什么一面之缘这么简单啊。
  拓跋嫣儿走上前去,北堂未泱面若死灰,两腿一直往后退,栗栗危惧的看着她。
  “你认识本宫?”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北堂未泱赶紧后退,一时失措撞到石桌,仓惶间长袖扫落了桌上的茶壶,整个人狼狈在摔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又不会欺负你。”
  在屋里打扫卫生的云月听到笛身骤停还有些奇怪的,不过没多想,后来又听到有‘嘣’的一声似水壶摔碎的声音才匆忙地出院子去。
  平时一贯从容的主子此时害怕的坐在地板上,两手抓住头顶的发丝,神情痛苦的看着一名明显等级较高的女子。
  这样的十五皇子她是第一次见到,心里有些难受。
  他不该是这样的。
  云月跑过去,抱住北堂未泱,把他的手从头上拿下,一只手轻轻地、有频率的轻抚他的头发,还有一只手轻拍的他的背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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