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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老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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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梨子甜甜
  文案:
  排雷:1、前期攻母不喜欢受,后期宠上天。
  江景元是个心脏病病人,穿越后变成一个四肢健全的秀才。
  家里剽悍寡母一枚。
  还未过门的男妻徐水舟天天来自家地里干活。
  村里人都说徐水舟是个傻子天天去跟秀才家里干活,人家根本就看不起他。
  成婚后,所有人都被打脸了。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景元,徐水舟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
  从小和医院为伴,未曾享受过亲情,因心脏病去世的江景元,穿成了个家徒四壁,受人陷害、欺辱的穷秀才。虽然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但也给了他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看似柔弱实则彪悍的寡母,木讷却又不失机灵的未婚夫郎,渐渐敲开了他尘封许久的心灵。为了保护家人,江景元只能一步步让自己强大起来。。。。。。。万里江山,谁与同行?且看温柔儒雅的小攻,携手机灵懂事的小受,一步步谨慎前行,封侯拜相,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全文温馨,温暖,文风偏日常流,却又不枯燥,不管是景元的温柔儒雅,还是水舟的可爱机灵,都让人眼前一高,颇值一读。

第一章 
  手术室里的灯在抢救的第二十个小时终于熄灭,主治医师摇着头失魂落魄的走出来。
  手术失败,江景元死在手术台上,心脏搭桥技术途中出现强烈的排斥感,经过紧急处理后,江景元还是没能拉回来。
  江家人早就清楚这一天早晚都要到来,每个人表情肃穆地发出一句叹息后,紧锣密鼓地在安排丧事。
  并没有过多的伤心。
  而灵魂处于异世的江景元却在另一具身体里悠悠睁开双眸。
  入眼便是一间低矮阴暗的木房子,看上去应该有些年代了,因为不少的地方都呈现腐化的状态,导致空气中有丝丝的霉味。
  江景元古井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迷茫,他不是应该在医院,怎么醒来会在这间破旧的小屋中。
  难不成江家破产,手术后只能把他扔在这个破旧的小屋里自生自灭。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天塌下来,江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产,百年家族即使破产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可能连自己这点微薄的医疗费和疗养费都出不起。
  那自己这又是如何到这儿来的呢。
  江景元迷惑中,扶住左胸口,右边慢慢用力,将整个身子给撑了起来。
  这是他一直以来保持的起床习惯,因为有心脏病的缘故,做任何事情都是慢吞吞的,不急不躁,包括起床和睡觉。
  才撑起整个身子,江景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的衣服以及自己的胸口都不对劲。
  慌然扒开衣服,洁白的肌肤从灰蓝色的衣袍里显现出来,白皙光滑的胸膛上没有任何的伤疤,绕是一向镇定自若的江景元,脸上也浮现出一缕惊诧。
  “这……”
  “这怎么可能!”
  江景元记得很清楚,因为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小的时候就动过手术,胸口上留下一条难看的疤痕。
  这次又进行一次手术,还会再添上一道新疤才是,怎么可能洁白无瑕,完好无损,就算是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能够淡化伤疤,但总归还是会留下一抹痕迹,不会这般的完好。
  除非……
  除非自己是换了一具身体。
  江景元颤抖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纤瘦得如麻杆般的手,手背上略微带着几丝青筋,修长,过分白皙的手指关节处有几个茧子。
  应该是握笔留下的,而且还是毛笔。
  因为心脏病的缘故他没有办法跟同龄人一起学习,只能通过家庭教师的教导。
  就连江家人人人要学的钢琴,他也没有办法学,因为太过于聒噪,弹到激情处,很容易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就挑了可以静心凝神的书法学习。
  一学就是十几年,手关节处的茧子是再熟悉不过。
  虽然有相同之处,但是江景元还是百分百肯定这双手不是自己的。
  同样的,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
  现在的科技还没有到达能够灵魂互换的程度,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己从别人的身上复活了。
  长长的睫毛轻微一颤,江景元闭上那双恬静的双眸,腐朽灰暗的屋子,瞬间就像是没了活力一般。
  当这种情节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应该惊讶还是惊喜。
  江景元不清楚。
  长久以来的冷静让他无论发生何事都是处变不惊,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体,他也只是稍微有些惊讶。
  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现在需要好好沉思沉思,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思绪刚一上来,江景元的脑中钝痛,再一次晕厥过去。
  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开始抽丝剥茧般一点一滴的浮现出来。
  就如同看了一个人一生的纪录片一样。
  这个人也叫江景元,是大明朝大同省梧桐县江渔村的一名秀才,去年春试才将将考上。
  父亲江远茂也是一名秀才,只可惜在江景元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从此和母亲陈秀秀相依为命。
  陈秀秀娘家也是读书人,从小端得是蕙质兰心,秀外慧中,在家时就名声大噪,后来嫁与江远茂两人更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叫人好不羡慕。
  只可惜天意弄人,夫君因病去世,孩子还年纪尚小,虽然有娘家人的帮衬,但族中也有恃强凌弱之人,孤儿寡母的,如果真被那些人得逞,怕是很难活到今日。
  陈秀秀咬咬牙,再有欺上门来之人,直接用砍柴刀一路砍到人家家中去,直到把门都砍到稀巴烂为止,吓得那欺软怕硬的人,直接尿裤子。
  从此一站成名,她秀外慧中的名声不再,倒是落了个泼妇、悍妇的名头,村中人,族中人也颇为忌惮。
  就怕陈秀秀会突然发泼,将人也当成那木板,直接垛个稀巴烂。
  从这日后,陈秀秀的砍柴刀可谓是日日不离身,就连睡觉也都带着。
  为了江景元可以说这些年吃尽了苦头。
  原本花容月貌的脸蛋也被生活磨得日渐沧桑,只剩下还有些清秀的眉目。
  年轻的时候有多么光荣,中年时就有多么落寞。
  如今的生活与她年轻时候的生活,可谓是天壤之别。
  然而却是这个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活生生把自己变彪悍才能够把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给撑起来。
  将儿子养大成人,考上秀才,重耀门楣。
  才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儿子也跟他父亲一样,一病不起,眼见就要活不成了。
  这无疑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为了医好儿子,她不惜散尽家产,到处找亲戚借钱,甚至把夫君修的房子,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安生立命之所给卖了。
  只是希望多维持儿子一些生机,等她找到神医来医治,
  看到这里,一向冷淡如水的江景元也不禁被触动,原来这就是母爱,如此的震撼而伟大。
  他江景元是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的人,母亲只是江家养女,一场商业陷害,原本应该死的是江家嫡子夫妇。
  但是江家人为了私心,他们诓骗父亲和母亲坐上那辆通往地狱的车,车祸发生的时候,父亲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护住快要临盆的母亲。
  但当人们从大火中把母亲救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快要不行了,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生下来之后,连句遗言都没交代就闭上了眼睛。
  可惜母亲拼劲全力生下来的自己,却因为生产时候错过了最佳时机,又因为遭受巨变,心率不奇,晚上一秒差不多也是要去的。
  如果不是江家人耗尽巨大的金钱,恐怕他都活不过一岁。
  长大后江家人倒也仁慈,没有把这些事瞒着自己,还一直供养着自己。
  只是到底没有什么情分,对于这群害死自己父母的人亲近不起来,当然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往自己身边凑。
  只是拿钱养着他,直到生命尽头。
  仅此而已。
  江景元有时候都在想,要是那时候江家人没有救他,他是不是就可以跟着父亲母亲一起到另外一个世界生活。
  也不至于拖着一副羸弱不堪的身躯苟延残喘,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活着。
  如今魂穿异世,他倒是体会了一把母爱,可惜陈秀秀护着的儿子,终究还是没有抵住病魔,身躯还让自己给侵占了。
  江景元心中有些苦涩与不忍,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自己在世上早就没了牵挂之人,而他不同,还有疼爱他的母亲啊。
  身体残存的意识就像是感受到江景元的低落一般,向江景元的魂魄深处发来断断续续的意识。
  “为……仇……仇……托……”
  江景元大惊,虽然感受得太过于模糊,听得不真切,他却可以组织起来。
  为我报仇,拜托。
  难道说江景元的死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并不是因病。
  这是蓄意谋杀!江景元愤怒了。
  或许是感受到江景元的愤怒,那丝残存的意识就像是彻底放心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
  “这药还是喂不进去,夫人还是早些安排身后事为妥。”
  江景元的床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看大夫,他的手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对着房间的几人摇头叹息。
  陈秀秀听到身后事那几个字,只觉得天晕地转,身体好似快要站不住,立马就要倒下去。
  好在徐水舟就在陈秀秀的不远处,急忙扶住她,关切安慰道:“婶子,还没到山穷水尽,景元哥一定会没事的。”
  陈秀秀淡淡看了一眼徐水舟,眼神里隐晦的藏着一丝怨恨,但是一闪即逝,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正待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江远茂家的出来,快把你们家的水田交出来。”
  “看在你那死鬼丈夫是个秀才的份上那水田白白让你们种了这么些年,如今你家唯一顶事的儿子也去了,说不得他日你就改嫁他人,这水田你还是早些交出来的好。”
  陈秀秀的脸上怒气翻腾,儿子还未咽气,这些族中之人就这般迫不及待,与那流氓泼皮有何不同,这哪里是同族之人,简直比强盗还要强盗!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啦,拖了一段时间,是因为作者的手前段时间摔了一下,好在没有什么大毛病,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如果喜欢帮我收藏一个呗ヾ(●??`●)?哇~


第二章 
  “江老四,你……无耻!”
  那污言碎语不间断地从陈秀秀耳旁飘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咆哮着冲了出去。
  徐水舟猝不及防被陈秀秀一撞,差一点装到床沿上,还好及时稳住身形。
  梧桐县济仁堂的大夫李三全讪然一笑,忙从床边闪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刚稳住身形的徐水舟,“这位小哥,这是你们的家务事,老夫不便掺和,这药得趁热给这位小相公服下。”
  李三全说完,就急匆匆的收拾药箱,背着从后门出去,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前门都被众人给堵住了,此时从正门出去也怕是要闹个大红脸。
  徐水舟也没有多想,手中端着还有些余温的药碗,想到刚才李大夫说的话,不好耽误,用汤匙舀了点褐色的药汁要送入到江景元的嘴边。
  江景元蠕动了一下唇瓣却紧咬着牙关,任凭徐水舟如何使劲都送不进他嘴中。
  徐水舟的额头已经急出一排排密汗,这药是他们花了大价钱买的来,凉了药效可就没了。
  李大夫方才说是让准备身后事,可徐水舟的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万一景元哥喝了这药就痊愈了呢。
  徐水舟无计可施的时候,江景元的僵硬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刚开始,幅度还很小,渐渐的江景元能够活动整个手臂了。
  眼睛也迷糊间睁开了一条缝,看到那瓷白色的汤匙,江景元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然扬起手推开。
  “对不起……”声音沙哑而又轻柔地吐出,轻飘飘的,宛若绒毛拂过江水,要不是徐水舟的耳朵灵敏,他可能都不会听见。
  徐水舟并没有责怪,反而一脸的惊喜,“景元哥,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叫伯母。”
  “咳咳,不用,扶我起来。”江景元轻轻的咳嗽,摆摆手,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也是苍白的厉害。
  徐水舟放下手中的药碗,手忙脚乱地把江景元给扶起来,又慌忙端过药碗,想要趁热打铁给他服下。
  江景元的手在徐水舟手上轻轻一拍,将药碗给拍打在地上,瞬间摔成了碎片。
  药汁也有些许洒落到徐水舟的身上,徐水舟差一点惊出声来,不明白江景元这是为何:“景元……哥?”
  “药,有毒……咳咳,扶我去外面。”江景元一边咳嗽,一边柔声向徐水舟说道。
  徐水舟一脸的震惊,药中有毒!他为何不清楚,但看江景元的那肯定的神色不似有假,心中起了狐疑。
  江景元听得门外的动静,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陈秀秀虽说在村里混了个彪妇的名头,到底还是个弱妇人,要是有个万一,他如何去跟九泉之下的“江景元”一个交待!
  此刻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体内的余毒还未消,正是羸弱的时候,稍微说点话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苍白的脸上带些红潮,看上去颇像溺水之人。
  徐水舟也听得外头的动静,将心中的疑惑强压下去,咬咬牙,替江景元批上一件外衣,一把横抱起他,向外走去。
  江景元躺在徐水舟的怀中,倒也没有尴尬,只是担心门外的陈秀秀。
  “江远茂家的,你还年轻,当年你带着孩子守寡我们也就不跟你计较,但是现在你那孩子怕是挺不住了,你一个女人还是把地交出来吧。”
  江老四原名江远财,跟陈秀秀之夫江远茂是一个辈分的,还未出五服,一直惦记着当年族中分给江景元家的二十亩上好水田。
  之前江远茂去世的时候他就打着这个主意,只不过那时族中有族老们压制着,他不敢贸然出头。
  现在十余年过去,族中族老们死的死,不管事的不管事,陈秀秀那刚考上秀才的儿子也成了短命鬼,他哪里还坐的住。
  上下嘴皮一碰,就说动了几位族人,一起来逼迫陈秀秀把那二十亩水田交出来。
  “你个混账,我儿还未落气,岂容得你这等小人在这儿狂吠。”
  陈秀秀怒气攻心,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满腔怒火直直地瞪着江远财,那目光好似要杀人一般。
  腰间别着一把砍柴刀,她的手就搭在砍柴刀上,准备见势不对就抽出来一顿乱砍,反正她儿子要是活不成,她也不活了!
  “别作挣扎了,你那砍柴刀吓得了村里的几个泼皮可吓唬不到我,我看啊,你们家就是没有享福的命。”
  江远财说道这里眼珠子咕噜一转,又接着说,“你看看你那死鬼丈夫刚考上秀才,阎王就要了他的命,如今你儿子也要步他的后尘,你说说你们家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或者说你儿子根本就不是我们江家的种,所以你那死鬼丈夫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勾魂。”
  陈秀秀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骂她丈夫,辱她名节,咒她儿子,无奈的闭上眼睛,这个时候她倒是真希望丈夫可以回魂,把他们娘俩带走,也好过受这种侮辱。
  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抹着一直放在腰间的砍柴刀,试探着要不要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娘~”
  陈秀秀正准备动作,听得背后一声熟悉的声音,满脸震惊。
  就连江远财和几十个做好准备的村民的脸上也挂满了震惊,江景元的声音很轻很轻,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几乎不可闻,但是所有人此刻的目光都在注视他。
  注视着这个他们原本以为活不过今天的人。
  陈秀秀瞬间反应过来,用身体替江景元挡着门外的众人,刚才还满是悲愤的眼神,此刻变得满是慈爱,“景元,醒了就好,快进屋去,这里娘来解决就好。”
  陈秀秀说完还颇有些不满的瞥了一眼徐水舟。
  江景元扯着有些僵硬的脸,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声音轻轻地说,“娘,不怪阿舟,是我要他带我出来的。”
  陈秀秀见这个时候儿子还为徐水舟说话,心中有些吃味,到底还是没说话,只是撇撇嘴,想要把江景元再给劝回屋中。
  “娘,我没事,身体还有些发虚,不过已经大好。”江景元知晓自己躺在徐水舟的怀中不是个办法,轻轻拍了拍徐水舟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给放下来。
  站在地上,脚还有些发虚,徐水舟和陈秀秀一人一边搀扶着江景元,才使得他没有倒下去。
  前来闹事的一些村民看到身体大好的江景元瞳孔微缩,有些畏惧了。
  之前江远财说江景元活不过今日,他们才被鼓动前来挑事,可如今江景元还好好的,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们都是村中的一些泥腿子,如何斗得过考上秀才功名的小相公。
  就连刚才气焰嚣张的江远财都有些息鼓,嘴巴紧闭,禁了声,不再口吐狂言。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院落,变得噤若寒蝉起来。
  江景元站定后,身子微微一拂,对着门外的村民们行了一礼,声音轻缓,“景元给村中叔伯们见礼了。”
  江景元现在虽是秀才,但还未到弱冠之年,没有取表字,仍旧用名称呼。
  “小相公不敢当,不敢当。”
  当下就有几位脸皮薄的村民跳开,不敢受江景元的礼。
  江景元也没有在意,本就是做个样子,不落人口舌罢了。
  “江四叔,你与我父亲同辈,我便称呼你一声叔叔。”江景元一礼毕,目光落在最前面的江远财身上。
  江远财胡须微动,黝黑的脸上有些微红,刚才他还骂江景元短命鬼来着,此刻人家就站在自己面前叫叔叔,饶是脸皮厚的他此时也觉得有些烧得慌。
  江景元没有管江远财,继续说道:“江四叔今日为何而来,景元心中清楚,那水田归还族中也无可厚非,只不过……”
  江景元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在江远财的耳朵中,听得江景元前半句的话,江远财连同来闹事的村民们,脸上都浮起一抹喜色。
  紧接着江景元的话锋一转,急的江远财忙问道,“只不过什么,景元侄儿快快说来。”
  江景元斜视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急的江远财抓耳挠腮。
  等到江景元再睁开眼时,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骤然变得寒芒四射,冷笑一声,“只不过我可得好好给四叔掰扯掰扯,掰扯清楚了,那二十亩水田我们自会归还。”
  “还请侄儿说来。”江远财此刻欢喜地盯着江景元说的要归还水田几个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江景元的神色。
  江景元轻咳一声,眼中锋芒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声音淡漠,“此事说来就话长,四叔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们家那二十亩水田,是不是玄德九年我父亲考上秀才,并获得廪生之后,族中族老们赏赐的。”
  江远财一心只想听重点,此时也没有细细咀嚼江景元口中的话,想都没有想,便点头称道:“是。”
  他点完头后,周围有过来看热闹并且读过书的年轻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同省挨着苏州省,同为鱼米之乡,文风之气昌盛,读书人多如牛毛,每三年的乡闱报考人数多达几万之多,不像其他偏远省区报考人数只有几百,或几千,要从万人中获得廪生名头也是不易。
  以前只听得江秀才的父亲是个读书极好的秀才公,没有想到居然好到这样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可爱说母亲不喜欢舟舟,是哒,因为一些旧事母亲的确不喜欢舟舟哟,不过也不会对舟舟做什么。
  我们舟舟可是个小机灵鬼,不会吃亏的,元元是润滑油,从中帮忙协调。
  明天端午祝大家端午安康,高考必胜。


第三章 
  江景元的的话语和周围议论纷纷的村民,也让陈秀秀的思绪飘到从前,还记得她在闺中时,就与江景元的父亲江远茂有过一两面之缘。
  那时江远茂还是个青涩的少年郎,来家里借书,无意间撞见,本以为只是个插曲,谁知晓江远茂从那以后更加发奋读书,一举考上秀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家中提亲。
  成婚后才告知她,原来那时他就已情根深种,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掀开头盖后,那双灼灼的目光。
  婚后两人的日子也过得幸福美满,只可惜老天无情……
  眼眶湿润,目光挪移在侃侃而谈的江景元身上,老天总算是长了眼,没有让景元步了他爹的后尘,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
  “这……”江远财也听到背后村民的议论,甚至跟随他一起前来闹事的人都有所退缩,死了或者半死不活的秀才对他们来说的确不算啥,毕竟大同挨着江南,但是活着的秀才,他们小老百姓还真的得罪不是,一瞬间江远财也有点想退缩。
  想不到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江景元居然有这样好的口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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