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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老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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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早就已经把眼睛瞪得老大的徐水舟和江景元,他俩现在还回味不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清咳一声,又接着说道,“那高僧做法的时候,天色就不太对,狂风骤起,当时那婴儿就没了气息,就连高僧都摇头说孩子没救了,然后摇头晃脑地走了。”
“你娘当时抱着孩子不肯信命,哪知一刻钟后天晴了,孩子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啼哭声响亮,可把你娘高兴坏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娘安安心心的把景苑养着,后来你爹去世,你娘伤心过一回之后,就带着景苑在这村子里讨生活,一切都风平浪静,虽知去年景苑中毒病亡的时候,兴许是回光返照,拉着秀秀姐的手说了好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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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雨竹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仔细听还是听得出几分悲伤,“那孩子一直拉着秀秀姐的手说,他不是秀秀姐的孩子,这十八年都是他偷来,当初他还是婴儿时不知为何,他跟你是互换了灵魂。”
贺雨竹说着摸了摸泪眼,“当时我不相信来着,但是秀秀姐说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这孩子生下来其实有过一段时间没气,后来她猛然想起,会不会是那次的事,导致两个孩子的灵魂给换掉了。”
“景苑那天说了许许多多的话,说他死后,你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来,叫秀秀姐不要伤心,还有一个儿子带替他做秀秀姐的儿子。”
陈秀秀哽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当时她就那么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死在自己怀里,那种痛,痛彻心扉。
“看着景苑的身体凉了下去,秀秀姐都准备去找人办丧事了,我们两谁都没有把景苑说得还有一个人来代替他的话放心上,以为这孩子说得胡话呢。”
贺雨竹也哽咽着用帕子抹了把泪,景苑也是她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虽然木讷了些,但也是个至亲至孝的孩子,就就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结过才商量了一通回来,尸体居然又有了温度,你娘赶紧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病,后来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你娘再给你筹备丧事,就跳着出来要你娘交出水田,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贺雨竹说着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趴在椅子上也跟着大哭起来。
徐水舟是最震惊的那个,所以说他的阿元后来才会变化那么快,是因为换了个灵魂么。
一张小嘴张得老大,这些事他一点都不清楚。
江景元也彻底愣了愣,震惊地看着陈秀秀。
陈秀秀呜咽着声说道,“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管你是孤魂野鬼也好,还是原来就是我的儿子也好,娘都拿你当娘的孩子疼,只是娘还是会时不时想起景苑,毕竟他也曾是我的孩子。”
“我不在乎,娘,我不在乎你偏心不偏心,我只要你一点点的疼爱就行,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就好。”江景元忙哽咽着说道,他所求的也不多。
“好孩子,娘虽然不清楚你经历过什么,但是娘也是真心实意疼爱你的,你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都可以跟娘说,娘就是怕失去你。”陈秀秀上前抱住江景元,期待给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一点温暖。
“嗯,我知道了娘,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说开了,江景元这心里头就舒服了,他再也不用背着一个沉重的负担,日日担惊受怕。
摸干了泪,江景元这才一脸歉意地看着徐水舟问道,“怕么,我只是个借尸还魂的人,抱歉一直都没有给你说实话。”
江景元深深地对徐水舟鞠了一躬,其实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徐水舟,一直都隐瞒着他,也不知道他如今知道真相,会不会害怕。
徐水舟上前握住江景元的手,摇头道,“不,我不害怕,你看你的手是热的,走路也有影子,你才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你有娘有我,将来还有孩子,你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徐水舟温柔地掂起脚来,替江景元擦干泪痕,“如今说开了也好,省得大家心里都痛苦不已,今儿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从明天起大笑着生活。”
“尤其是阿元你,你一个人更是要活出两个人的人生才对,你不仅仅要替自己而活,更是要把景苑哥的那一份活出个精彩来,重要是的是替他报仇。”
徐水舟抱住江景元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
“嗯,阿舟你可真好。”江景元依靠在徐水舟的肩膀上,彻底地被他的话给打动到。
如果是他的前半生的不幸是为了让他遇见这样一群可爱又可亲的人,那他甘愿受那些苦。
“对,舟舟说得对,今儿我们痛痛快快哭一场,以后大家笑着过日子。”陈秀秀将埋在心中的痛苦都发泄了出来,虽然脸上还带着泪,但是是笑着得,这一刻她笑得舒心。
屋内众人你看着我我看你,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但都大笑不已。
陈秀秀和江景元解开了心结,她就把那张没有名字的牌位给翻了出来,江景元亲自替江景苑刻上他的名字。
以后逢年过年大家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可以正大光明得给他烧上一炷香。
站在牌位前,江景元真心实意地给江景苑点上一炷香,插在香炉里,默默地感谢,“谢谢你,谢谢临去世之前还我解了围,不管我俩究竟是不是换了魂魄,但是我还是为你做得这些真心道一声谢。”
冰凉的夜风吹过,将屋中的烛火和香火吹得摇曳,像是从远方传来一个飘渺而又清脆地声音,“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谢谢,娘给你取了新名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可以托梦给我,再给你改上一个。”江景元像是听到了一般,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对着牌位回道。
屋内的风刮得很大,但是吹在江景元的身上一点都不觉得冷,很快就把他刚点的香火给烧光了,江景元上前看了看,香火的余灰写着一个“可”字。
“喜欢就好,在下面要是缺衣服了,缺吃的了,缺钱了要记得给我托梦。”江景元摸摸牌位,像是对弟弟的疼爱一般。
顿时门被风拍得啪啪啪作响,好像再跟江景元说,你烦不烦。
“好好好,我走就是,不打扰你安息,在下面请多多保佑娘亲,希望她这辈子无灾无病,能够寿终正寝。”
江景元说完出了房门,轻轻地关上门。
。。
“娘,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真相,还把我嫁给阿元,难道你就不怕么。”徐水舟这时抱着贺雨竹好奇地问道。
贺雨竹温柔地拍了拍徐水舟的手背,“娘给你算过八字,是按照景元过来的时辰算得,天定的缘分,再说你的一颗心都挂他身上了,娘能看不出来,娘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这辈子快乐就好,别说是你喜欢上一个人,就算你喜欢上一个鬼,娘都认。”
“说起来啊,你还得谢谢你娘,是你娘让我跟她两个联手起来逼婚的,不然你们两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一起去。”陈秀秀说道这里也笑了笑,当初她都觉得江景元可能不会答应,没想到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徐水舟听着瞪大了眼睛,“娘就不怕景元不同意?”
“娘可是一双火眼金睛,景元对你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就是不好意思表明,你们两个都到了成亲的年纪,又成天厮混在一起,就冲景元那慢吞吞的性子,等到他挑明可能得过上两年,那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陈秀秀点了点徐水舟的额头,这傻孩子,是真没自己想过,当时村子里各种风言风语都传出来了,她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想着反正两人都友情有意,不如成了亲,一了百了。
江景元在门外听着心情舒畅极了,原来被人真心实意地疼爱的感觉是如此的幸福。
“娘,我性子哪里慢了。”江景元听着推开房门进了屋。
“还不慢,不管是吃饭还是走路,就连睡觉的姿势都是慢吞吞的,看你跟舟舟两个人,连个小手都不敢拉,我跟雨竹妹子都急死了。”陈秀秀白了眼江景元,江景元那生活习惯她几天就给摸得透透得。
“娘,这不是得发乎情止乎礼么。”江景元有些不明白。
“哪里来的那么多戒律清规,谁家不是看对眼了提亲走日子成亲。”陈秀秀摆了摆手,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谈情说爱,好多人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更别说感情了。
陈秀秀说着又摇了摇头,“好了别说这些旧事,说说你吧,娘还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如今愈发的消瘦,要真是身体不适,我们就去找名医,找高僧总有办法的。”
江景元斟酌了一会慢慢说道,“可能我要描述的世界跟你们想象得不一样,还有娘不用担心,我这不是什么身体的原因,是有点心病。”
说着江景元就开始一点点的描述起来,现代那光怪陆离的世界,听得三人好不过瘾,又听江景元说起江家的事,心疼不已。
“孩子,苦了你了,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别想那些不快的事,你爸妈上一辈的事我们也不好去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时势造人。”陈秀秀听完后长叹不已,怪不得这孩子慢吞吞的性子,原来一直就身体不好。
“是,过去谁对谁错我也不想再去追究,我现在只想跟着两位娘和阿舟过好今后的每一天。”江景元点点头,应道。
很起怪,以前说起江家来他的心总是会钻心地疼,但是现在除了有点惆怅之外,居然没有任何的疼痛。
“阿元,以后有我呢,虽然我们家没有钱,但是肯定不会让你吃苦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管活得痛快就行,家务,钱我都可以做,我都可以去挣。”
徐水舟拉着江景元的衣角,一双眸子全是真诚。
江景元低头摸了摸枕在他膝盖上的头,目光灼灼地道,“傻孩子,在那边从来都是男人养家赚钱,像你这种夫郎都是用来宠着疼着的,连下厨都是舍不得你去做的。”
“那那样不会恃宠而骄么,你不会离开我么。”徐水舟低声问道,他总觉得那样会被宠成废人的。
男人又要赚钱又要养家回来还得宠着他,不累么,感情不是两个人相互宠着么,单方面付出的话,总有一个人会心累的吧。
“不会的,宠爱都来不及,怎么会离开。”江景元目光深邃地看着徐水舟,捏了捏他的鼻头,他的夫郎实在是太可爱了,能得到如此好的夫郎,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误会总算是解开了,以后阿娘和阿元都可以没有负担地去过日子,也不用瞒着阿舟,阿元肩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一点。
第六十二章
慕君汐觉得自己回了一趟家再来江家的时候,感觉整个江家的氛围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江景元总有些端着; 不太喜欢跟人说说笑笑; 陈秀秀虽说为人大气; 但是眉宇间总是会露出几抹愁容; 贺雨竹本身就是个闷葫芦; 只喜欢拿着针线笸箩坐在窗根下绣东西。
可今天他看到了什么;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闲聊?
这还是头回见哩。
“君汐来了; 婆婆身体没事吧。”陈秀秀眉眼带笑地看着迈步踏步进来的慕君汐,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轻快。
就连贺雨竹都破天荒地放下手中的针钱,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江景元更是起身给他搬个凳子过来。
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我变了?
这一刻,慕君汐有些严重怀疑人生。
徐水舟眉眼弯弯地; 笑得清甜; “小婶,城东铺子新进的梅子蜜饯儿你要不要尝尝; 酸甜酸甜的,好吃。”
慕君汐抬手在盘子里挑了几颗; 慢慢地回味着,这才不疾不徐地道; “婆婆身体没事,就是天冷了; 身上一些老。毛病犯了,请了大夫瞧了,几贴药下去; 这会好多了。”
“没事就好,我娘家村子有个郎中,有一手专治这风湿的好手艺,改明儿我回去问问,向他讨两幅药膏,带去给婆婆试试。”
陈秀秀拢了拢头上掉下来的发丝,突然想到小时候她奶奶也是腿关节疼痛,后来村中来了个年轻的郎中,给了两张不知什么材质做的药膏一贴,第二日就不疼了
只不过这郎中只治这类病,一时半儿还想不起来有这号人物。
慕君汐听了有兴趣,俗话说得好,风湿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那感情好,有劳嫂子记挂了。”
“都是一家人不讲这些,对了小荃也走了得有半个月了吧,这都要过年了也不知道过年回不回来。”陈秀秀算起日子来,还觉得有些惆怅。
江景元放下正在书写的笔,笑道,“算算日子也快了,你们也别急,这皇宫里也是要过节的,没准就这两天了。”
这时代的信件速度实在不敢恭维,如果不走驿站的话,往往人回来了,恐怕还没有把信件送到。
但是驿站都是官家办的,通常只负责送官员们的折子以及边关告急,是绝对不可能帮平民百姓送信的。
去外地的人,一般遇上同乡或者相熟的人帮忙带信回来,若是带信这个人路上有别的事耽搁了,这信更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送到手。
稍稍有些闲钱的人,都是通过镖局送信,但是镖局也不可能恰好当天就走你家这条路线,看运气的成分比较多。
慕君汐也是一脸感慨,“要是这信件能有驿站那样快就好了,他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写信回来,这都半个月别说信连个音信也没了。”
弄得他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左右无人的时候总是胡思乱想,想着他在路上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想着他见着的那些官儿是不是都特别刁难人。
这一想就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该怀孕的,要是有他陪着,任荃那个憨货也不用在外面傻兮兮地被人欺负了去,他的人,只能他欺负。
江景元笑道,“没准过两年信件就能达到不管多远五天准时送到哩。”
慕君汐摆了摆手,一脸的不相信,“不太可能吧,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朝廷都办不到的事,就是有些偏远点的边疆,除非八百里加急,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到。”
江景元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写字去了,不可能的事情才有可能变为真的。
慕君汐走了两天,最想念他的还是徐水舟,谁叫他嘴馋,这会拉着慕君汐的衣袖,可怜巴巴道,“小婶,你有没有什么新想法,我又馋了。”
慕君汐想了想问道,“家里有些什么食材。”
徐水舟笑眯了眼,一听小婶这话今天就是有了口福,“昨天屋后的三奶奶家杀了猪,送了些猪肝过来,说是怀孕吃这个好,吃了头不会晕。”
“这有什么讲究?”慕君汐也是第一次怀孕,感觉有些新奇,要不然周遭都有人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他恐怕都会忘记怀孕的事。
“不知道,老辈儿都说吃这个好,说是从前有个妇人就是怀孕,一直昏昏沉沉的,后来家里杀猪吃了那猪肝就跟生龙活虎一样,眼也不花了,头也不昏了。”
“咳咳。”江景元请咳两声,试图加入话题,在慕君汐怪异的目光下缓慢说道,“吃猪肝是因为,怀孕需要增加身体里的血量,吃猪肝可以补充。”
江景元尽量说得简单易懂,怀孕本就很容易贫血,加上有些人先天就是贫血的,如果血量不足,很容易头昏眼花。
“那不如吃猪血,吃啥补啥。”慕君汐翻了个白眼。
“可以。”江景元扯着嘴角笑了笑。
徐水舟立马站起来,笑裂了嘴,“我去三奶奶家看看还有没有猪血,昨儿才杀了猪,这会肯定没吃,我拿铜板给她买。”
说着徐水舟就风风火火出了门,江景元起身跟上去,怕他走太快容易跌倒。
陈秀秀急得忙喊,“你走慢点,没了我叫人去镇上买,景元护着点你夫郎,别摔着了。”
“傻孩子。”贺雨竹低低笑笑,又继续缝起针线来,没过多久,她的银牙咬断线,将手中做好的衣服递给慕君汐,“瞧瞧,好看么。”
慕君汐将衣服抖开来看,银白色的丝绸衣服上锈着朵朵白色的梅花,看上去即美,又不显得俗气。
“呀,真看好,竹姐姐这手艺真是绝了,这要是拿去卖,肯定要被外人给抢疯了。”慕君汐有些爱不释手,看了好久才把衣服依依不舍地还给贺雨竹。
贺雨竹却是不接,“本就是给你做的,你跟我们家舟舟一人一件,屋里晚上烧了地龙有些热,穿丝质的能透透气。”
慕君汐瞪大眼,不敢相信这是贺雨竹给自己做的衣服,过了好久才喃喃道,“谢谢竹姐姐了,正好我今儿身体觉得轻快了些,今天让我下厨好好犒劳犒劳大家吧。”
陈秀秀嘀咕一声,“还是我们来吧,你在旁监督,冬日凉,你的手别碰冷水。”
慕君汐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秀秀,他真的手痒痒,炒了十来年菜,突然一下子清闲下来,他真的不自在。
“看我也没用,你在你家婆婆都舍不得你干活,没道理到了嫂子这儿,嫂子天天让你下厨。”陈秀秀睨了他眼说什么也不同意。
江景元和徐水舟到了三奶奶处买了些猪血,又挑了些猪大骨和五花肉。
江景元看了看,见还有两个猪蹄挂在房梁上,忙问道,“三奶奶,你这猪蹄卖么。”
三奶奶一头银丝,是个和蔼的老太太,见江景元直勾勾地盯着猪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呵呵道,“卖呀,怎么不卖,你们家水舟实诚,每次给的都是镇上的价钱,乡里乡亲的,意思意思就是。”
“那怎好意思,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说着江景元自己取了猪蹄,上了称两个猪蹄三斤多,加上其他的一些杂七杂八,江景元都按照镇上肉价十二文一斤给的,一共给了一百多文钱,乐得三奶奶合不拢嘴。
“多给了,猪蹄不值钱,那猪血也不值钱。”三奶奶笑着要把江景元多给的钱还回去。
江景元拉着徐水舟就快步往回走,边走边笑,“三奶奶,钱没给错,明年再养些猪吧,我那酒厂需要。”
“这孩子,每次都多给。”三奶奶握着手里的钱,觉得江景元也没有村子里的那些人说得可怕,明明就是温和的孩子来着。
三奶奶的儿子,在屋里头倒是把江景元的话给听得明明白白,出声道,“娘,明年还养猪么。”
三奶奶低头想了想,最后咬牙道,“养,多养两头,这过年过节饭桌上还是要见些荤腥的,让家里的几个孩子有空多出去打打猪草也不费事,开春了你去江里捞些鱼苗丢稻田里养养看看。”
“好勒。”三奶奶的儿子开朗地应道。
带着徐水舟走出家,路上江景元看见几颗长的正好的血觅菜,想着正好可以用来炒猪血,上前去薅了个干净。
徐水舟看着江景元去摘血草,不解地问,“阿元,你摘这些血草做什么,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草都是吸食人血长成的,不吉利。”
江景元被徐水舟逗乐了,扬了扬手中的菜叶子,“这可是个好东西,才不是吸食人血长大的呢,别听村里老人胡说,你就把它当成普通的野菜就成。”
“野菜,也就是能吃咯。”徐水舟嘀咕一声,看着那如同血一样红通通的颜色,心里有些畏惧。
“嗯,味道还挺不错的呢。”江景元轻笑一声,当初他住的疗养院的院子里就有一些退了休的老人专门种来补血,别的菜或许他还不认识,但这血觅菜嘛,走到哪儿一眼就能认出来。
回到家陈秀秀看到江景元手中的血草也是好一阵叨唠,听江景元说能吃,也惊疑了好久,将信将疑。
最后还是经不住江景元的唠叨,试着炒了盘猪血,江景元迫不及待地试了试,赞叹道,“味道挺不错的,你们也试试。”
江景元吃下去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今天没有反胃和想吐的感觉,忙操起筷子,又夹了些别的菜,尝了几口,依旧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
手轻微地抖了抖,强行镇压下心中的激动,他这是把心里那个结给打开了,以后再也不用忍受那种想吃吃不下的痛苦了。
“有那么好吃么。”徐水舟看江景元一口接一口的,深呼吸一口气,夹了块小小的菜叶子,尝了尝,跟普通的菜没什么区别,不过娘炒得滋味挺不错的。
江景元胃口大开的吃了两碗慕君汐做的猪肝粥,最后还夸赞了他几句,把慕君汐惊得不轻,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江景元夸他厨艺好。
今天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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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到腊月二十三,离过年就只剩下了七天,家家户户摆灶糖,送灶老爷上天,
陈秀秀鼓动大家也别老是待在屋里不动弹,让大家伙都早早起来将家中里里外外给打扫干净。
就连林雪松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也都被陈秀秀给塞了个扫帚,让他扫地。
刚胡乱扫了两下,他就没劲了,坐在门槛上死活不起来,他这一撒娇,谁顶得住。
陈秀秀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要不你干脆你县城里把谭靖远找来,这孩儿也是个可怜的,爹娘都没了,又带着那么多妹妹们,大过年的一群孩子能做什么,正好请到我家热闹热闹。”
“好呀,好呀,我这就去。”林雪松一听到谭靖远就来了兴趣,这次知道你家地址了,下次看这家伙还敢不敢欺负我,欺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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