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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凰玉之镜花水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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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看向了黄斯星,手松了,抬起头疑惑道:“你是北宸帝君的谁?”
果然后来这些人鬼神都坐在一起商谈。
说是坐,不过是人坐地上,神靠桌站,鬼坐桌上罢了。
七寸靠在若空的身上,转着毛笔道:“北宸帝君的事,问我一个鬼王是不是太想多了,得去找鬼帝啊?”
夏晴初想拔剑了。
“七寸,骨头还想不想要了。”若空白了七寸一眼。
七寸笑着起身,也真的是挺久没笑了,笑得都有点僵硬:“不,不,不,本鬼王认怂。”
“让你们过去可以,除了忘空和这个黄公子,其他人都给我留在这里,四郎,答应不。”七寸立于桌前,笔立纸上,但眼睛看着若空。
“不让本座过去,他们死了怎么办。”若空按着桌子的手微微发抖。
“四郎过去也救不了他们。”七寸行笔至中:“神入冥界,本就亏损神躯,你要过去,你也回不来。本鬼王可不想再去黄泉路上背你回来。”
若空的匕首架在了七寸脖子上:“本座必须去。”
七寸抬起头,轻笑道:“若空神官,九千年了,若不是你阴差阳错的飞升为神,我也不会因为失去你成了鬼王,鬼神异路,我们终究不能走一条路,也终究不是殊途同归,你是这九天之上的凤鸟,我只是个孤魂野鬼,你死了,我当这鬼王何用。”
鬼没有眼泪,不然七寸现在怕是已经潸然泪下。
“我已心有所托,七寸,莫执着了。”
“若你非得去,我也一起去,反正怨灵枯骨,至少能挡在你面前。”
☆、冥界厌镇(二)
夏晴初也不知若空与七寸相识甚久,也不知自己让若空犯了天条,他的灾或难,都是自己带来的,甚至有时自己还有将若空还给七寸的念头,但是舍不得,放弃真的太难。
鬼笺已成,最后还是所有人一起进了冥域,还有七寸,也一起进了冥域,冥域有九层地狱为界,无论是从人界,或者是神界都得过九狱入界。
只有从厌镇入,不须过九狱,这也是为何若空要带他们从厌镇入鬼域。
只是须过一个极大的迷宫,此处称为纠缠,宿命纠缠的纠缠。
一行人入了迷宫,也如所料的走散。
沈皓躲在角落里哭:“怎么连走散我都要和鬼一起走啊。”,
七寸靠在墙上翻着白眼:“沈公子,本鬼王也不想的好吧。我还想和四郎一起走的。”
“四郎,四郎的,你是断袖啊。”沈皓哭的更厉害了。
七寸凑了过来:“你说对了,我当鬼王前就是断袖,不过不是对谁都断袖,只对他一个人而已,若他是女子,我也要把四郎娶来当王妃。”
沈皓看着这个面色苍白却一脸宠溺的鬼王,却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你这一身白骨,还想娶神官。”
七寸打了个响指,化为了鬼王身,沉稳道:“现在呢,我可从未觉得配不上,我倒觉得,只要他愿意,这厌镇,我可以搭一个很大很大的戏台,就唱戏给他一个听。”
沈皓看见七寸的鬼王身仍是一身红,容貌也变得清秀,真的像极了唱戏之人的模样。
“你和他如何相识的。”沈皓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七寸却蹲到角落里坐了下来:“初见时,我俩都躲在角落里,那时候我是戏子,他是位皇子,从小因为不祥,被养在皇城之外,每次戏开场,他都会站的远远的看,后来他因为战乱被自己的父皇,活活烧死,用来祭天。我就是那个时候,化为了厉鬼,来到这冥界,当起了鬼王,我找遍了冥界,却再没看见他,后来,他受了天雷劫,跌入冥界,我将从黄泉路背回来,才知他当年涅槃重生飞升为神官,也是没有想到,他那么厌世怨世的人,居然要救世。”
“那你俩是两情相悦?”沈皓坐了下来,听了怎么多过往,才知为何若空那么纵容七寸,原是有缘由的。
“一厢情愿罢了。只是我与他终是一个毁世,一个救世,走的不是一条路罢了,罢了,罢了,他不愿,我也不想逼他。”七寸摸了摸腰间的凤尾萧,想起一起坐在湖边吹奏的过去。
沈皓叹了口气:“白白耽误罢了。”
“沈公子,你大限将至,到时候,来厌镇做鬼王吧。”七寸饶有趣味的看了沈皓一眼。
“什么?”沈皓不懂那四个字什么意思。
七寸拍了拍腿,靠近看着沈皓:“你要死了,要不要鬼王来接你,来厌镇做鬼王。”
沈皓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我会死吗,那为啥要我当鬼王。”
“本鬼王实在没见过,一身怨气,身上却一条人命没背的人,唯一的怕是你自己的命。既然这样还不如带着这怨气,化为厉鬼。”七寸拍了拍沈皓肩膀,也是可怜他罢了。
“七寸,你爱他,后悔过吗?”沈皓突然站了起来。
七寸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悔。”
沈皓握紧了自己的手,又再放开:“那我也不悔,到时候,七寸你可得来接我。”
“好。”
“闻玉,这些年,你为何还孑然一身。”若空坐在墙角,机关触动,得等等。
夏晴初坐在另一头:“若空神官,难道不知吗?”
“郑忘都死了十多年,你为何还念念不忘,你就不怕他安息吗?”若空低着头。
“郑忘葬在回雁峰,我将他的牌位也立在了雁城夏氏的宗祠里,不是念念不忘,而且那一鞭一鞭打的太疼,疼到心里,变成他的影子。”夏晴初黯然垂泪,当年将郑忘带回来,自己是一步一步走上的回雁峰,就当是带他回家了。
若空伸出手,手中出现了锋芒:“过来。”
夏晴初疑惑的走过来,若空拉过他的手,将锋芒放到了夏晴初的手里:“你们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的过客,郑还玉亦是,我亦是。虽然郑还玉对你动了情,但是终是没能说出口,我若空替他说了,但是我没办法替他去爱你,也没办法放弃那个傻傻为我成了厉鬼的傻子,郑还玉死了,我便不是他了,我是若空,也是七寸的四郎,有些人,有些事,一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你得清醒点,一辈子很长,莫让自己过的太孤独。”
夏晴初接过了锋芒,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为了当仙督,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任谁都看不透他,他只是想变得如郑还玉所愿而已,可是终究他的郑还玉没了,所有的血亲也没了,仙气缭绕的回雁峰,只剩下了他一个。
若空站起来抱了抱夏晴初:“抱歉,没能让郑还玉陪你一辈子,但是他想让你,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你得听他的,好好活着。”
夏晴初在若空的肩上撕心裂肺的痛哭,他从来知道郑忘他只愿夏晴初能安安稳稳的活着,所以就算是万般痛苦,夏晴初从未求过死,若死了,他的郑忘会很难过的,
多年前,
“沈皓啊,夏……夏闻玉……他……千万不要……来……那些人……会……要了他的命的……我要他……好好活着……不能死……我的闻玉……不能死……”沈皓偷偷跑进了密室,看到了被绑在刑架上的郑忘,一边给郑忘上这药,郑忘吐出很大一口鲜血,含着泪与沈皓诉说,沈皓边哭边帮郑忘擦着脸上的血,明明谁都无罪,却都牺牲在所谓正道之手。
而那些所谓的恶人,也曾妄想避世而活,终究一身仇恨,失去血亲,失去至爱,失去天真,失去善良……
一身悲痛,一生怀念。
☆、冥界厌镇(三)
忘空找到了能出去的路,转身去拉黄斯星时,却发现只有蒼凤站在背后,忘空用颤抖的声音问蒼凤:“蒼凤,黄公子呢?
蒼凤一脸惊恐的道:“我刚才看见了师父。”
“千柏?鬼帝?他会把黄公子杀了的。”忘空赶紧拉住蒼凤的手,她不能想象,若是鬼帝真的抓走了黄公子,会不会为了帝君殿下杀了黄公子。
黄斯星也没有想到这冥界也有梧桐树,而且每个树杈上都挂了银铃,这站树杈之上靠着树干的应就是若空所说的鬼帝,也如他所说,面容俊俏,眉间,有一玄色凤翎印,为何鬼帝也会有凤翎印?
“黄公子,是疑本尊的凤翎印何来?”千柏用手摸了摸眉间的凤翎印,轻笑道:“此印乃是北宸帝君所赐心头血留下的。”
“心头血?你对他做了什么?”黄斯星取出了佩剑,剑出鞘,拿到手里才发现是殊命。
“北宸自愿的,北宸一世清澈,该救的救,该杀的杀,本尊能做什么,本尊要是可以做什么,本尊就把北宸从神界拐回来当本尊的帝后。”千柏一挥袖,远处从地而起一面牢笼。
黄斯星心里抽痛,难以置信道:“你心悦他?”
“可北宸从未心悦于本尊,却对你这凡人动了情,这是不是一个很大的玩笑,可好笑了。”千柏出现在黄斯星的面前,一步一步的向黄斯星靠近。
殊命脱手而出,立于千柏面前,千柏接过殊命,这本就是他的剑,当然听他的话,黄斯星一直在往后退,毕竟没有剑,面前此君,又是一界之帝,就算是神官也难以抵挡。
千柏挥动殊命,黄斯星用手挡住眼前,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痛,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双极大的翅膀护着自己,此翅膀上的羽毛都泛着白青色,难道这是青凰的真身?
“鬼帝陛下,你这样做,不怕帝君殿下他恨你吗?不怕帝君殿下此生再也不愿见你吗?”忘空也是一时情急,面前被铁杆所隔,又糟冥界阴郁之气反噬,连这牢笼都出不来,怎么护住黄公子。
“你说的对,他真做的出来,若是如此,我与他相识这几千年,怕是也会落得相见眼红。”千柏将殊命扔在地上,对他来说,杀与不杀有何区别。
“黄公子,不是让我帮忙吗?只要你能做三件事,我就帮。”
“哪三件?”黄斯星着急救青凰:“只要能救他,什么都可以。”
“先走黄泉路”千柏倚靠在梧桐树之下,云淡风轻道,像觉得这些事只是小事罢了。
“我答应你,做完这三件,你一定得救他。”黄斯星哪管难不难,他要救青凰,要他的命都可以。
千柏轻笑一声,右手一挥,黄泉路便出现在黄斯星面前,黄泉路原来如此荒芜,满地黄沙那黄沙之中便是刀尖,密密麻麻布满了整条黄泉,那尽头就是奈何桥,也难怪转世之人要哭泣,这疼哪是了可以忍的住的。
“黄公子,不要,你是人身,受不住的。”若空终于从迷宫中走出,一出来便看见黄斯星走向了黄泉路,急着要从牢笼里出来,结果气极攻心,吐出一口鲜血,这反噬真是麻烦。
“这路,当年北宸走了三万七千二百四十一遍,一声疼没哼,一滴眼泪未掉,只为了能入轮回。”千柏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黄斯星将鞋脱去,一步一步的走上黄泉路,刚刚踏上一脚,便疼得差点跌倒,黄斯星将衣袖扯下一块,塞进了自己的嘴角,再踏上另一只脚,疼的眼泪都滴了下来,脖子上都起了青筋,黄斯星坚定的走了第一步,却疼的人都恍惚了,但他没有心疼自己,他只是心疼当年的青凰走了那么多次黄泉路,是有多痛苦。
黄斯星抬起正流着血的脚,走了第二步。
“我是雁城夏氏,夏青凰,我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妹妹,还有非常非常疼爱我的阿爹阿娘。”
黄斯星惊慌的发现面前出现了青凰很小时候的过往,
“你这坏人,为何要杀我阿爹阿娘,还有我的妹妹,你等着,我长大后,让你血债血偿。”
夏青凰跪在死去的爹娘面前痛苦,三岁的小孩背起了仇恨。
“灾星,祸害,当年就该让夏宗主将你死了祭天。”
夏青凰跪在灵屋前,大雨倾盆而下,一身孝服,一脸悲伤,没了爹娘,这回雁峰无人容得下他。
黄斯星心疼的好想抱抱他,面前幻像却消失了,黄斯星忍着疼走了第三步,真的疼的连骨头都在抖,可是若是走不下去,青凰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斯星,快过来,月哥哥带你去买糖糕吃。”
那是,那是我的月哥哥,他手牵的是那个三岁的我,那时候,真的好开心啊。
“月哥哥,月哥哥你醒醒啊,月哥哥,斯星错了,斯星不该乱跑,月哥哥。”
虽是自己的声音,黄斯星却看见了当年那黑衣人是怎么将月哥哥的指骨折断的,月哥哥又有多疼,疼的咬破了嘴角,生生疼晕过去。
黄斯星潸然泪下,在这刀尖上跪了下来,刀尖将血肉扎破,血流不止。
“这哪是让黄公子走黄泉路,是用帝君殿下的劫难来诛黄公子的心哪。”忘空虽被牢笼所拦,但也看见了幻像,也看见黄斯星跪了下来。
“黄斯星,你这小子他娘的给我起来,你的青凰还要不要救了,你是要跟着他一起死嘛。”沈皓爬到了黄斯星能看见的位置,对这那边扯着嗓子喊。
☆、冥界厌镇(四)
“对,青凰,青凰还等着我。”黄斯星扯下嘴里的衣角,却发现站不起来,只能将手撑于刀尖之上才站了起来,一身青衣,一半血痕,黄斯星深吸一口气,走了第四步。
“不就是毒酒嘛,我喝,你们以后要是再碰他,我就带着即墨黄氏的人手将你这个酒馆砸个干干净净。”
黄斯星看见了月哥哥在雨中背着自己,走着走着,地上滴着血,月哥哥咬着牙,血从嘴角流下来都没有停,背着自己回了应园,才放下自己,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了母亲的怀里,那日,月哥哥差点就醒不过来,都怪自己,为何又不听话,这世道险恶,若是没有月哥哥,怕是死了不知多少回。
黄斯星用流着血的手擦了擦眼泪继续走了第五步。
“这几年,我回过几次即墨,看着他比以前更努力了,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就算再也没办法站他面前,只要他好,我就没白费心,”
幻像里,黄斯星看见,原来那五年里,夏青凰他每年都会回来即墨一次,每次都躲的远远,走的也很坚定。
“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看不见你。”黄斯星哭的很伤心,自己总是以为夏青凰是个很坚决的人,不会再回即墨,而自己却总是想带他回家。其实他也想回,只是世事无常,上辈子,连到死都没有回去。
“黄斯星,他娘的快走啊。”若空也急得不了。
沈皓在杆子上偷笑。
“笑啥子笑。”
“神官骂人也用俗话啊。”
黄斯星其实已经力竭,但是心里要救青凰的执念,让他坚持的走了第六步。
“你别想伤他,我就算死,都要杀了你。”
黄斯星模糊中看见当年穷奇之战,自己倒在一边,夏青凰用剑引诱着穷奇,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摔在地上,受了重伤,还用修为化为灵力,只为救自己,最后因力竭倒在地上,自己的母亲死了,夏青凰用那极怨之物杀了穷奇后,倒在了地上,被怨气吞噬,消失在了那里。
第七步,黄斯星走完便倒了下来。
恍惚中看见了夏青凰,夏青凰的眼睛从满是光变得悲伤,逐渐变得有星星,渐渐的星星坠落满眼绝望。黄斯星伸出手,想拉住夏青凰的手,却触碰不到,黄斯星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心疼真的比身疼。
“你要在这里躺多久。”穿着粉袍的年年站在黄斯星的身边:“你是来奈何桥喝茶的吗?”
黄斯星费力的起身,看了眼身后的黄泉路,这么远,为何自己七步就过来了。
年年像是能知道黄斯星在想什么:“既然到了奈何桥,怎么能不喝孟婆汤呢。”
年年用蛇尾缠住黄斯星,手中拿着一碗孟婆汤:“那个蒙眼的帝君,当年喝了三碗孟婆汤才入了轮回,所以老身把孟婆汤熬的浓浓的,一定能让你忘了过往。”
“忘空,我先走一步。”蒼凤看黄斯星一直没有回来,便化为鬼形,穿过了牢笼,看到黄斯星时,年年掐着黄斯星的下巴,正要将孟婆汤灌下去。
蒼凤用符咒将年年的碗打翻,然后拿着张静好借的不负,一剑砍下去,年年放开了黄斯星,手也被剑划伤,蒼凤站在黄斯星面前,拿着不负的手还在抖。
“一介冥界鬼官,为何要帮一个凡人与老身为敌。”年年愤怒的变为蛇尾人身。
蒼凤握紧了不负,异常坚定的看向年年:“北宸帝君与我有恩,这个人我就算化成灰也得护。”
“北宸帝君,呵,那么无情的人也会有要护的人,真是笑话。”年年用蛇尾挥向了蒼凤。
蒼凤用剑挡着蛇尾,但一个只有一千年修为的鬼怎敌得过这万年的妖兽,不负摔在了地上,蒼凤被蛇尾甩到了奈何桥之上,当年年要再次用蛇尾将蒼凤缠死时,黄斯星拿起不负,一剑捅进了年年的身体里,年年暴怒的将蒼凤甩到地上,转身要将黄斯星一口吞下,却突然停了下来,蒼凤手握一玄铁锥扎进了蛇尾的七寸之处,蒼凤心口流着血,将锥插进蛇尾便倒了下来,年年也倒在地上,变回了人形,心口插着玄铁锥。
黄斯星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到了蒼凤的身边,将蒼凤扶了起来:“蒼凤,你怎么,你让我怎么和张愿交代,”
“鬼无心,若有心,以心化锥,可杀万妖。”蒼凤摸着心口,里面已经是空的了,嘴里一直有血涌出来:“文渲啊,你记得和张愿说,我回不来了,要他好……好活着……我的……芊儿……要麻烦……帝君……殿下……救……救……她。”
蒼凤手垂在了地上,不舍的闭上了眼睛,身躯化为了灰烬。
黄斯星看着手中空空荡荡,心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拿起不负就要将年年砍成两段,可他却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这些鬼啊,神啊,人啊,都是被情,被恩,要了性命,要了性命啊。”年年苦笑着,将自己心口之锥取了下来,从心口里飞出黑色的蝴蝶,而年年化成了白骨和一滩黑色的血。
黄斯星跪在地上,拿起了那个心锥:“黄斯星你是有多无用,让夏青凰为你受着苦难,还要了蒼凤的命来护你周全。”
突然周围变成了断崖,崖下是熊熊裂火,而千柏站在黄斯星面前,用扇子抬起黄斯星的下巴,轻笑道:“黄公子跳下去,就算完成了第二件。”
“哈哈哈哈,你这样做是想要我自裁,青凰他就会回心转意了吗。哈哈哈哈。你就不怕青凰死也不愿吗。”黄斯星笑得凄凉,却也坚定,不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做的绝,他也不是做不到。
“黄公子说对了,北宸就是死,也没让本尊救他,这烈焰地狱,北宸当着本尊的面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前,他也笑得凄凉,说着罢了罢了,不就是死嘛,哈哈,不就是死嘛,他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的他被这不灭之火吞噬。”千柏将扇子拿开,走到了断崖边上,一字一句都是颤抖的,当年北宸帝君身死,鬼帝千柏将整个神界杀了个血染九天,却不敢动北荒一草一木,只怕北宸帝君回来,不见叶青,不见花开,也不见千柏。
☆、冥界厌镇(五))
“所以这烈焰地狱,黄公子若是不跳,我便食言,将今日入冥界之人都囚于这九狱之下,我就不信,北宸他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千柏转身拎着黄斯星的衣襟,眼神里都是杀念。
“说的好像本公子不敢跳似的。”黄斯星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千柏,只因他坚信,这位鬼帝,不敢杀了他。
千柏松开了衣襟,黄斯星站在了断崖之上,闭着眼背对着炼狱倒了下去。
却迟迟没有被火所灼,黄斯星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空中,身下是一只羽毛血红的凤鸟,而凤鸟脚下,一只同样羽毛鲜红的凰鸟撑着身上凤鸟的身体,飞上了断崖。
黄斯星跌在地上,凤鸟和凰鸟也变回了人形。
“若空,忘空你们为何,为何要救我。”黄斯星爬到了若空的旁边。
“好啊,你们这样是当替他跳了是吧,不亏是北宸手下的神官,重情重义,北宸怎么没教过你们,要死,便死的干净的道理。”千柏愤怒的用脚踩在了忘空的背上。
若空受的伤轻,可忘空是被不灭火灼烧的神魂涣散,千柏这一脚下去,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若空撑起身体,用尽全力用匕首将千柏手上捅了一个洞,千柏手鲜血直流,千柏一回手就将若空摔得晕了过去。
忘空强撑着意识,声音颤抖着道:“这烈焰地狱跳也跳了,鬼帝陛下该说第三件了,莫误了正事。”
忘空虽是说给千柏听,眼睛却望着黄斯星,黄斯星也知忘空所意,便迟疑的点了点头。
“第三件,在这冥界找朵昙花给本尊。”
千柏移开脚,一挥手,黄斯星跌落在了满是曼珠沙华的花海中,黄斯星吃力的爬起来,想去找昙花,他的青凰还在等着他。
“坐下吧,咱们一起说说话,这里没有昙花,你听我说完,我就告诉你怎么救他。”千柏坐在花海中,手撑着头,垂目养神。
黄斯星坐了下来,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在走了,身上的青衣也被染红了大半。
“北宸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对他也是可有可无,从来没人告诉他,如何去爱,所以他才会用命去爱你,你是他的命,我怎么可能要他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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