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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反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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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楼主扭头,笑容凝固:“……”
  宁拂衣低声笑道:“碧落宫宫主钟离逍,千叶楼楼主南宫遥,巧了。”
  钟离逍冲谢惭英一抱拳:“听闻阁下精于希声剑法,想必是烟波庄故人?”
  谢惭英知道他是魔教的人,便有兴致与他闲谈两句:“我不是。”
  钟离逍笑容清冷:“既不是故人,那便是贼人了!”
  他与楚天阔是好友,得知当初希声剑法上半本剑谱曾为人所窃,而谢惭英既然会希声剑法,要么是与宁家有关,要么与偷剑谱的人有关。
  谢惭英生气了:“你才是贼人呢!那天你手下那些人,在金川城外的树林子里干什么?替裴明消灭证据么?”
  “贼喊捉贼!”钟离逍长鞭挥出,飞身下马,鞭梢朝着谢惭英扫了过来。谢惭英闪身躲开,长剑出鞘。
  南宫遥和宁拂衣没料到两边这么轻易就打了起来,均把目光投向对方,防止对方出手。
  南宫遥远远向宁拂衣抱拳道:“原来是武林盟左护法,久仰久仰!”
  宁拂衣皱眉,随即一笑,他眼下并未把左护法令牌挂在身上,但以千叶楼的能力,要察知他的身份倒也不难,恐怕是已经把寒织岛上发生的事打听清楚了。
  他回礼道:“彼此彼此,素闻千叶楼消息灵通,果然名不虚传。”
  钟离逍听见“左护法”几个字,更认定谢惭英和裴明是一伙,招式越发凌厉。谢惭英还是第一次与使鞭子的人交手,见那条鞭子在对方手里灵活如蛇舞,鞭上附着的内力也不低,也打得越发兴起。
  起先他还下意识地不去用烟波庄和宁家的功夫,但对上钟离逍的鞭子,非得用轻灵的功夫不可。宁拂衣发现了,忍不住在一边提示了一句:“斗转星移!”
  谢惭英堪堪避过一鞭,剑尖挑开钟离逍的几次攻击,钟离逍不由怒道:“要两个人一起上吗?在一旁耍什么嘴皮子功夫。”
  一边说,一边暗防宁拂衣再加以提示。
  其实即便宁拂衣不说,谢惭英的武功也已在钟离逍之上,不过最开始被钟离逍的一波快招打乱了阵脚。
  宁拂衣又喊道:“波上寒烟翠!”
  谢惭英皱了皱眉,他练过的功夫里可没有叫这一招的。但钟离逍却知道,这是灵山剑派的功夫,下意识便要防这一招,却没料到谢惭英根本不会,仍使的是希声剑法,险些就要削中他手臂。
  宁拂衣再喊:“平林万顷沙!”
  钟离逍不再上当,道:“耍我么?果然跟裴明一样,奸诈小人。”
  南宫遥有点着急了,正想如何才能助钟离逍一臂之力,这时路旁林子里蹿出一人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南宫遥脸色登时转和,大声道:“我看二位不如点到为止,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谈吧,你说呢,谢惭英谢公子?”
  谢惭英一惊,招式一顿,钟离逍的鞭子已经缠住他的腰,往自己那边一拉。钟离逍左手出掌,眼见要拍上谢惭英胸口,宁拂衣拈住一颗石子,击中钟离逍左手手肘。
  谢惭英于是整个人向着钟离逍扑了过去,钟离逍手臂发麻,抬手来挡。
  “小心!”宁拂衣和南宫遥异口同声,一起飞了过去。
  南宫遥本要一掌把谢惭英拍开,不过他收着力道,倒不至于伤到谢惭英。没想到宁拂衣比他更快,趁着鞭子已经松开,抱着谢惭英往后一纵,反把南宫遥推向钟离逍。
  结果就是,宁拂衣和谢惭英轻轻落地,那边南宫遥脚下不稳,把钟离逍扑了个满怀,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牙齿也磕到一起。
  “宫主!”
  “楼主!”
  二人的手下大喊着冲上来,赶紧把南宫遥先扶起来。
  南宫遥满脸通红,急忙告罪:“冒犯冒犯!”
  虽这么说着,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钟离逍捂着嘴,恼怒地踹了他一脚。
  南宫遥嘴角磕出了血,便想凑上去看看钟离逍有没有受伤,钟离逍一把推开他,问:“你知道他的身份?”
  南宫遥扬了扬眉毛:“刚查出来,归清剑谢家独子,谢惭英。”
  钟离逍狐疑地看向谢惭英,道:“谢家不是被灭门了吗?”说到这里他一顿,“又和裴明有关?”
  南宫遥幽幽叹气:“这个裴明,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
  “那这个左护法……”
  “我也觉得有趣呢。”南宫遥说着上前几步,朝宁拂衣道,“二位,不如移步千叶楼喝杯茶,听说谢公子很喜欢千叶楼的梅花糕?”
  谢惭英迟疑地把目光投向钟离逍,南宫遥便又道:“一场误会,我们是友非敌,裴明这个人不好对付,多个盟友多一成胜算,不是吗?”
  谢惭英又去看宁拂衣,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好吧。”
  几人回到苍州城内,果然千叶楼在这里新开了家铺子,旁边依旧是一家张记烧饼铺。钟离逍盯着烧饼铺的旗幡看了两眼,见南宫遥熟稔地买了几张饼,一张递给他,两张分给谢、宁二人,一张自己拿在手里咬了一口,颇为满意地评价道:“还是熟悉的味道。”
  谢惭英大为好奇,是什么珍馐美味让南宫遥如此念念不忘,也往嘴里塞了一口,却没尝出有什么特别的。
  宁拂衣替他擦去嘴角沾着的几粒芝麻,正巧南宫遥回头找他们说话,见此情景忽然闭上了嘴,眼里幽怨起来,目光瞥向钟离逍,正看见他把烧饼塞给手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美人忘我兮,奈之若何?惨也,惨也……”
  众人:“……”
  上楼进屋坐下,南宫遥开门见山:“血刀阎罗避祸海上,没想到还是没能逃得了报应。恭喜谢公子大仇得报。”
  谢惭英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南宫遥拱手告罪,看了宁拂衣一眼:“那么谢公子此番前去苍州,是要寻裴明?”
  他见宁拂衣和谢惭英亲密,猜想宁拂衣大概是为了美人抛弃主人,因此只问谢惭英。宁拂衣却反问:“你们呢,又为什么对付他?”
  钟离逍道:“我们碧落宫做事从来只图自己开心,乐意对付谁就对付谁。怎么,替你家主子打探消息来了?”
  宁拂衣语气骤冷:“他不是我主子。”
  钟离逍哼了一声,显然不肯轻易相信。
  宁拂衣道:“算了,正好我们本打算来千叶楼一趟,买一个消息。”
  “哦?”南宫遥来了兴趣,“是什么消息?”
  “鬼镜门。”
  南宫遥脸色变了变,眉心皱起:“鬼镜门在中原匿迹多年,只怕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是吗?”宁拂衣并不失望,“就算这是扳倒裴明的关键,千叶楼也做不到吗?”
  钟离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汝欲取而代之?”
  宁拂衣笑了一声,满脸无奈道:“我没什么兴趣,我师弟觉得当武林盟主好玩儿,陪他玩一回罢了。”
  “师弟?”钟离逍长眉上挑,“啧,看来裴明驭下之术也不怎么样。”
  谢惭英怒道:“什么驭下不驭下,师兄替他办点事,是勉强看得起他,谁乐意当这个破护法么?”
  眼见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南宫遥忙道:“说正事,说正事。谢公子、宁公子,碧落宫和千叶楼是决意与裴明对立的了,你想探知鬼镜门的消息,咱们千叶楼确实有两条。但这一次我不收钱,只看宁兄诚意。”
  宁拂衣微微一笑,道:“理所应当。家父与故去的楚老庄主曾是故交,亲如兄弟。”
  钟离逍与南宫遥齐齐变色,惊道:“你……你是并州宁家的人!”
  宁拂衣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裴明乃我杀父仇人,这个消息,足够换鬼镜门了吗?”
  “难怪,”南宫遥恍然大悟,“难怪你师弟会宁、楚两家绝技,你方才救谢公子的步法,也正是踏月流星。”
  宁拂衣既然已经坦白自己身份,南宫遥倒也信了,直接道:“鬼镜门这几年其实在中原曾留下蛛丝马迹,千叶楼暗中查探,发现他们像是在找一个人。”
  “什么人?”
  “鬼镜门少主,逢门羽。”
  “行啊,千叶楼还有点能耐。”钟离逍赞赏道,“这条消息要是放出去,只怕会在武林掀起轩然大波。”
  南宫遥立刻高兴起来,道:“自然,总要配得上碧落宫才是。据我们调查,当年鬼镜门门主逢门舟死后,其子逢门羽被暗中送出,后来却不知下落。余下的鬼镜门人前几年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
    
    ☆、巧合 

  
  “有这条消息就足够了。”宁拂衣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我还想买一条消息,鬼镜门门人的所在之处。作为交换,我可以再告诉你们一条消息,裴明多年前练功走火入魔,正四处寻找能调理内力的心法。”
  南宫遥道:“原来如此,宁家、谢家、楚家,或许还有一些我们以为亡于武林争斗的门派,实际上皆是毁于裴明之手。宁家与谢家的内功心法均沉厚内敛,楚家自也不多说了。”
  钟离逍站起来道:“一个多月后裴明会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候正好当众揭露这老贼的阴谋,此事还得通知楚家。”
  “嗯,”南宫遥也道,“宁兄,鬼镜门的所在我会让人绘了地图给你,凭你们师兄弟二人如今的身手,对付那些人已经足够了。我叫人准备马匹骆驼,你们时间不多。看来当初裴明追杀鬼镜门一事,还另有隐情。若能证实裴明与鬼镜门勾结,武林大会上他必败。当年鬼镜门在中原,可是结下了不少仇家。”
  宁拂衣点点头,道:“多谢,千叶楼的消息从未出过差错,我想,千叶楼放出的消息,很多人都会选择相信吧。”
  南宫遥会心一笑:“宁兄放心,中原的事就交给我们了,到时候武林大会,一定给裴明惊喜。”
  四人就此分别,谢惭英和宁拂衣骑马出关,拿了千叶楼开具的凭证,可在关外的分舵获取最新消息以及盘缠补给。
  走在黄沙漫漫的戈壁官道上,宁拂衣道:“说起来,咱们不知不觉也走过了许多地方,江南、海外、荒漠、雪山,阿英,武林大会之后,你还想去哪儿?”
  谢惭英想了想,道:“我想,回沧浪山看看。”
  宁拂衣一愣,随即笑道:“好,也该回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了。”
  西行五十里后有一小镇,镇上接头的人早已等候在客栈里,把绘制得更加仔细的地图交给了宁拂衣,指着地图上一处山谷道:“这里名叫拆骨峡,曾经是鬼镜门故地。后来中原武林人折返后,这里渐渐没了人迹。鬼镜门的人就藏身于此,散播一些鬼怪传说,让人不敢进去。从这里出发往北走一百七十里后折而向西,再行二百里,见一峡谷处一片黑色枯林就是了。”
  说完又递给宁拂衣一个瓷瓶:“这林子里偶尔有雾气笼罩,是有毒的,这是解药。”
  宁拂衣知道南宫遥之所以为他们准备如此周全,也是想借他们之力查出逢门羽的一些消息,若能赶在鬼镜门人之前找到逢门羽,那么鬼镜门便不足为患。
  “拆骨峡东南三十里处有我们的人,随时等候接应二位。”那人说完,恭恭敬敬退下。
  荒漠里马走不远,谢惭英和宁拂衣换了骆驼。大漠里炎热干燥,路上数日不见一点雨。晚上的星空却比海上更好看,银河横亘在夜幕之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似乎随时都要倾泻而下。天空低垂,给人一种伸手便可摘星的错觉。
  临近峡谷,东南处有一石头砌成的小屋,本是以前游牧之人修成,作为暂歇落脚的地方,现下被千叶楼的人占了。
  两人把骆驼留在这里,步行往拆骨峡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一片笼罩在浓雾中的枯木林便出现在视野之中。
  吃了解药之后,两个人牵手,大大方方走了进去。雾中难辨方向,两人随意乱走,鬼镜门的人察觉有人闯入,定然会有所动作。
  风穿过枯林,带起呜呜和嘎吱的声响,如魂泣,如鬼哭,难怪一般人都被吓走。
  耳后风声骤紧,谢惭英出剑竖削,斩下一截枯藤,宁拂衣出手如电,两枚飞刀已经掷出,远处隐隐传来一声闷哼,当是有人中刀倒地。
  如此接连几回之后,林子里复又安静下来,连风声也没了,四周静得如同墓穴。突然四面八方又有铮鸣之声,谢惭英和宁拂衣身形闪动,避开源源不绝的长箭。
  谢惭英瞥见一个暗影掠过,一手仍牵着宁拂衣,二人同时跃出,赶在那黑影之前,剑尖直抵对方咽喉。
  黑影停住了,不一会儿雾气散去,只见一人身穿黑衣、面具覆脸,咽喉离谢惭英的剑不到一寸。
  “二位来此有何贵干。”黑衣人声音沙哑,像是碎砾被风卷起拍打在岩石上一般。
  他意识到这两人身手不凡,并不将他们的机关暗器放在眼里。
  宁拂衣问道:“如今鬼镜门何人掌事?带我们去见他。”
  “阁下可否亮明身份?”黑衣人虽被胁迫,但语气里并无惧意。
  “武林盟,宁拂衣。”
  黑衣人眼神闪动,道:“阁下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便能做主。”
  “好,我知道你们在找逢门羽的下落,可这么多年来你们毫无头绪。如今中原武林有一个千叶楼,消息四通八达,可惜千叶楼很清楚你们鬼镜门的底细,不肯做你们的生意。但我和千叶楼主倒有点儿交情,若我出面拜托,想必他不会推辞。”这话对谁说都一样,反正肯定会传到掌事人耳中,宁拂衣便干脆说了出来。
  果然黑衣人有些动容,迟疑片刻后道:“你背叛了武林盟主?”
  宁拂衣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道:“裴明多行不义,如今正遭全武林讨伐。一个月后他会在武林盟举办武林大会,想必已经通知了你们前去相助。不过,他如今已是众叛亲离,你们过去,只是自投罗网而已。”
  黑衣人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来提醒我们?”
  宁拂衣道:“因为我要彻底让他身败名裂,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你们如今的这点势力,脱离了裴明,根本算不上什么。和我交易,你们尚且还能保全性命。”
  黑衣人微微垂头思索,过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哨子放在嘴边吹响,紧接着远处传来哨声呼应。黑衣人侧身道:“请。”
  谢惭英嗤笑一声道:“不是说你能做主?”
  黑衣人:“……”
  宁拂衣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顽皮。
  黑衣人在前面领路,穿过枯木林,果然来到一处峡谷,自谷底仰头,只看见一线天脉。谷道两边竟是累累白骨,果然与这峡谷名字相符。
  渐渐地,道路越来越宽阔,前面出现了几条岔道。黑衣人从怀里取出两根布条,道:“二位,劳驾。”
  宁拂衣接过来,先替谢惭英蒙住眼睛,而后自己系上,黑衣人伸来一根木棍,引着他们继续往前。
  谢惭英只觉得他们似乎来来回回绕了许久,有的时候还在走回头路。两炷香时间后,黑衣人听了下来,道:“可以取下来了。”
  谢惭英取下布条,立刻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住了。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山体,被凿刻成人的头骨模样,而那头骨之上,又有无数个头骨形状的洞穴。连接地面的是一个漆黑的洞口,如同厉鬼的血盆大口一般,里面不住往外透着凉风。
  “请吧。”黑衣人当先踏进洞门。
  进去之后,里面石壁之上倒是点着油灯,只是不慎明亮,四周洞穴四通八达,皆以石阶相连。三人沿着石阶攀援而上,穿过无数个洞穴之后,进入一间最大的石洞。石洞顶上开了天窗,天光从上面倾泻而下,照亮了洞里的情状。
  天光底下,站着一人,面朝石壁。石壁前置了香案,案上两块牌位,牌位之上挂着两幅人物画。宁拂衣和谢惭英看见那画像的第一眼就迅速地与对方对视,这世上的巧合有千万种,他们恰巧撞上了对他们来说最完美的一个。
  站着那人朝画像拜了三拜,缓缓转身,脸上戴着个鬼头面具。
  “不知道左护法要和我们做什么交易?”
  宁拂衣却指着壁上的画像道:“想必这二位,便是鬼镜门门主逢门舟贤夫妇吧。”
  鬼面人道:“门主生前面容从未叫人知晓,江湖上的人只知其名不知其貌。如今不再忌惮露出真容时,人却已不在了,唯余一幅画像而已。”
  宁拂衣道:“我要与阁下交易的内容,这画像便是其中之一。”
  “哦?”鬼面人有点意外,“这两幅画除了供遗人哀思,并无别用,护法可要想好了。”
  宁拂衣笑道:“这画在我看见以前无用,在我看见以后却有大用。我已知逢门羽下落,现在就看阁下答不答应我的条件了。”
  鬼面人缓缓点头:“洗耳恭听。”
  谢惭英二人回到苍州时,南宫遥送来最新的消息,约他们在济水堂所在的冰泉城会合。二人匆匆赶去,离武林大会之期只剩下五天。
  进入冰泉城千叶楼分舵,一间宽敞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南宫遥一一引见,其中除了几位大派掌门外,竟还有霜月阁袁家兄弟和贺霆。也不知南宫遥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能和和气气坐在一块儿。
  南宫遥居于主位,袁识坐在左首第一,右首是钟离逍,其余人依次排下。
  袁识先站了起来,眼中尤有惊叹,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左护法?”
  宁拂衣道:“不敢,正是区区。”
  袁识打量了他几眼,好像是觉得有趣,又把目光投向谢惭英,问道:“怎么样,鬼镜门那边有什么消息?”
    
    ☆、仙子 

  
  宁拂衣从包袱里取出一卷画像,径直展开,让在座众人看清之后,道:“想必你们都认识这画中之人吧。”
  袁识不解道:“你拿孔藏花那厮的画像来干什么?”
  谢惭英迫不及待笑道:“这可不是孔小草,这是孔小草他爹!”
  袁识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就算是那个孔……哈哈哈……孔小草的爹,那又如何?”
  谢惭英道:“孔小草他爹,名叫逢门舟。”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你……你说什么?”一个黑须中年人站起来,凑近了仔仔细细将那画像看了个遍,“这是逢门舟那魔头?”
  宁拂衣将画卷收起,道:“当年裴明盗走鬼镜门邪功心法,练成后又以逢门舟之子逢门羽的性命相要挟,杀了逢门舟,剿灭鬼镜门,却暗地里留了鬼镜门门人的性命,收作己用。鬼镜门人四处查找逢门羽下落,但他们从未与孔藏花打过照面,江湖上人又无人知道逢门舟长什么样,孔藏花的身份便始终无人得知,以至于这么多年他们不得不听命于裴明。”
  谢惭英紧接着道:“我们在金川时遭人埋伏,那些人应当就是鬼镜门的人。碧落宫还曾派人去查过,大概没找出什么来。”
  钟离逍点头道:“他们追杀你们,是为了宁家和楚家的秘籍。”
  “不错。”宁拂衣环视众人,最后问南宫遥,“如何,现在有多少人了。”
  南宫遥道:“不到一半,另外还有个问题。一些门派听到风声,聚集起来到嵬山上向裴明求证,裴明放话说一切等到武林大会当天便有定论,那些人便被留在了嵬山上。我看,裴明是打算拿那些人做人质。”
  “烟波庄呢?”
  “前些日子魏行天死于小苍州,在渊堂散了,楚庄主携夫人去了京城,还有要事要办,他说会尽量在武林大会当天赶回来,但烟波庄的人,我们随时可以用。”
  “楼主!”一人跑进来,南宫遥示意有什么事直接说。
  那人道:“武林盟练风堂被袭,偷袭的是鬼镜门的人,还有部分勒穆人。”
  南宫遥挑眉看向宁拂衣,宁拂衣淡淡笑道:“裴明已经开始动手了。”
  接下来众人便只商议武林大会当日如何行事,其他几派分别再去联系江湖好友。等众人散去后,南宫遥好奇道:“不知你们是如何说服鬼镜门的?”
  宁拂衣扭头看谢惭英,谢惭英道:“带他们去见了个人。”
  见的是谁不言而喻。
  五天之后,武林大会如期召开。大会所在地便在嵬山下的猎阳城内。天一亮,各路武林门派齐聚猎阳城。城中武林盟总舵里清出一大片空地,裴明早已等在那里,等众人到齐之后,送上茶水,高声道:“今日武林盛会,诸位英雄好汉赏光前来,裴某不胜荣幸。今日之会,裴某日前已经明言,乃是为了消弭江湖上有关裴某的污蔑和流言。”
  这话一说,众人立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便不满了:“盟主,你说是流言,那也是空口无凭。贺霆前些日子当场指认你,可是很多人亲耳听见的。”
  裴明微微一笑,也不以为忤道:“此事乃是有心人阴谋陷害,造成种种误会,这些日子,裴某已查出幕后真凶,今日,便是给诸位一个交代。”
  他右手一招,旁边就有几十个武林盟弟子押着十来个黑衣人走到众人面前,面朝众人跪下。
  裴明指着第一个人道:“我想诸位已经听闻,鬼镜门竟还有余孽存活,前几日勾结了勒穆人袭击我练风堂,练风堂措手不及,几乎全军覆没,练风堂堂主不幸身故。我们赶到之时,已经不及救援,所幸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
  鬼镜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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